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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丫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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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华脑袋里幻化出一个草编的小人……

  “我那里有些旧的丝线珠子,过来看看吧。”夏雨荷说晚就进屋了。

  容华跟进去,差点踩到地上的死尸,这才想起夏飞凤还在这里躺着,看夏雨荷根本没有要埋的意思,觉得很诡异,一时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夏雨荷拿了东西,看容华站着不动,问道:“你看我娘,怎么可能自己掐死自己。”

  容华全身又是一个激灵,紧张的盯着夏雨荷,不知道她下句会说什么。

  9, 丫环大选开幕式

  那天夏雨荷什么都没说,事情后来是这样的:容华坚持在院子里学编结,夏雨荷同意。

  第一天,夏雨荷和容华说:“我想让她多陪我几天。她本是金枝玉叶,却尝尽人间疾苦。我小时候,她逼我学规矩做女红,我吃着糠饼,被她打被她骂。她却到处乞讨,做尽低三下四的事情,也没真正委屈我一分。”容华想来她本是贱民,却从小被托以重任,心里苦闷可想而知,也任由她自言自语。

  第二天,夏雨荷和容华说:“你说好人坏人如何区分。都说恶有恶报,可是那沐太后丧尽天良,却荣宠一生。开国皇帝为了她,下了规定,凡是世家子弟,嫡子的名字里必须带有母姓。后来大家以此为风,从名字就看出了一个人的出身高低。”容华了然,怪不得沐家大少爷叫做沐容雪歌,那是说他母亲姓容了。

  第三天,尸体已经恶臭无比,夏雨荷视而不见,对容华说:“人这一生,生死有什么区别呢。”她抬头看容华,轻声问道:“你可知夏飞凤疯了以后,我靠什么活下来的?”容华无语,想来她女红如此出众,总是有人带去做活的。却听夏雨荷继续说道:“谁家会请贱民做衣裳呢。我告诉你,我人尽可夫。”容华震惊,夏雨荷看起来不过十六岁,十六岁!

  第四天,夏雨荷终于让小李帮忙,把夏飞凤埋了。她看着小小的土堆,和容华说道:“我还是想告诉你,前朝皇室,姓夏。夏美琴叛国叛家,或许真是报应。”

  这天晚上容华躺在地上,琢磨着这些天夏雨荷的那些话,耳边都是她软软糯糯的声音“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她到底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容华憋屈的厉害,忍不住大喊一声,双手凭空乱抓,双脚乱蹬,全身乱扭。吓得小李以为容华疯了,猛的压到容华身上想要制止,容华条件反射的一脚踢开他,这才想起是小李,过去安慰了半天。

  夜里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这四天太难熬了,夏雨荷到底在做什么,太折磨人了。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管孰先孰后,她恐怕都已经不正常了。容华心想自己是给不起她关心的,连同情都给不起,所以不能再和她接触了,占便宜也要以无害为前提啊。

  于是第二天子时刚过,容华就起来了,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只能嘱咐小李每天像以前一样做活找饭,自己会回来看他的。小李眼泪汪汪的看着容华,乖乖的点头。容华看着他的样子微微有些难过,但是自己泥菩萨过河,哪里顾得上他,硬着心肠扭头就走,后面小李居然也是一句话都没说。

  谁知出了门,就看见夏雨荷背对着自己看月亮,听到动静,回头笑了笑说:“一道走吧。我还以为你会睡过头呢。”

  容华就觉得全身都发毛,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两个人一道去安阳,容华心里一直祈祷老天保佑夏雨荷免开尊口,还好一路无话,等进了安阳,已经是人来人往,吵吵闹闹,两人顺着人潮来到沐府门前,却见原本一片空地都围了起来,中间又扯了七条很长的绳索,把整个场地隔成八部分。最前面搭了好大一个台子。有家丁大喊报了名的姑娘去那边排队,容华同着夏雨荷过去,报了号码,家丁指了最角落里的一个区域,让两人先站过去。

  容华一路过去,看见每个区域前面都立了一块儿牌子,分别是“甲等1-200”“甲等201-400”依次下去,而最后一块牌子,上写“乙等”。如此看来,“乙等”就是贱民。想来当初沐老太婆勉为其难想了这么个法子,只是名义上给贱民个机会,骨子里还不是难如登天。容华吸了口气,站进去。

  不到卯时,场子里差不多就站满了。容华前后左右都是人,基本都是相互挤着,连点空隙都没有。乱糟糟的只听到各种叫喊声,谁踩了谁的脚,谁的爹娘在叫谁了,谁推了谁,谁又扯了谁的衣服,容华闭上双眼,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心里居然些微有些紧张。

  只听四周响起一阵鼓声,人群安静下来。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上了台,大声说道:“大明国第二十二届沐府丫环大选,今天正式开始。”

  底下哗的响起一片掌声,同时鼓声震耳欲聋,把容华吓了一跳。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丫环大选居然还有个开幕式,居然还是第二十二届,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好像自己又穿回去了。

  等声音下去了,台上的中年男人说道:“我是沐府的大管家沐阿铜,今年丫环大选的外围事务都由我负责。下面先请贵公公宣读圣旨,全部跪下!”

  沐阿铜……还阿童木呢。容华就这么一走神,底下姑娘们都已经跪下,刚才站着本来就已经很挤了,她动作慢了些,就没了地方。前面的女孩小腿没处放,居然翘起来和大腿紧紧贴着。容华心想这个动作太高难度了,她怎么撑住的,仔细看去,原来她前胸紧紧贴着前面的人的后背,这才仅靠着两个膝盖支撑着整个身子。原来大家几乎都是这个姿势。

  夏雨荷拽了容华一把,容华连忙跪下,脚踢到后面的,膝盖磕到前面的,胳膊在保持平衡的时候又甩到了左边的,可是全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容华全身都疼,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就得忍着,用一个扭曲的姿势勉强跪在地上,听上面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生我才必有用,所以平民女子,学好平女六艺,相夫教子,不亦乐乎。若能入沐府为婢,日日薰陶,也是我朝幸事,……”

  容华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这圣旨也太不伦不类了,莫非皇帝平易近人为民着想,怕这些平民百姓听不懂那文绉绉的词语,特意用了白话文,可是又为何来个“不亦乐乎”,现在弄得真是不亦乐乎了。她四肢麻木,却动都不能动,努力的胡思乱想,编排这圣旨的不是,偏偏这圣旨还唠唠叨叨特别长,容华觉得那太监的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细越来越刺耳,眼前就好像看见一个老太太弯腰慢条斯理的解开她的裹脚布,那裹脚布越扯越长越扯长越扯越没有尽头的感觉……然而最要命的是,当老太太把裹脚布扯完的时候,太监的声音还在空气中飘荡。

  “恭贺沐府丫环大选,赐菊花三十六盆,赐白玉、翡翠、玛瑙、珊瑚、珍珠项链各两条。钦此。”

  好不容易等到太监说完,容华长出一口气,等着上面让她们起来,却听到沐阿铜说:“下面奏乐!”

  居然还有主题曲!

  只听沐府里面传来古筝合奏声,跟着琵琶,扬琴,都跟了进去,也不知道多少人在奏,声音传到这里却清晰依然。容华看周围的人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自己身上已经全身是汗,脸上的汗水都掉进了眼睛里,却连抬起手擦一下都不能,她只能咬着牙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乐声上,只觉得起先欢快,接着却转了调子,听着哀怨忧愁,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就在容华已经忍不住的时候,却高亢起来,然后戛然而止,没有一点声响。

  沐阿铜让大家起来,底下相互搀扶着站起,已经很多人软软的站不住了。

  这时上去一个身穿桔色衣裙的女子,沐阿铜说道:“下面是上届大选的优秀丫环易小桔说话。”

  易小桔朝沐阿铜行了个礼,转身朝着大家开始说话。容华只能看见她嘴在动,声音传过来已经很是微弱了。不过她也没兴趣知道,想来不是感谢沐府就是鼓励大家,这类稿子都是要经过审核的,搞不好都不是她自己写的,没有什么意思。

  终于易小桔说完了,沐阿铜又上去,大声说道:“本届丫环大选,报名人数一千六百七十四人。最终选出三十六人进府。圣上赐予的菊花已经升台,希望各位姑娘不负圣意。”他停了停,手朝一旁指去,人挤人的,容华根本看不见那边有什么。就听沐阿铜又说:“经过前两天的审核,我们发现十六个女子不符合条件,其中十人年龄不符,五人曾经参加过大选,规定不能报两次。那么经报官府,这十五人贬为贱民,以示惩罚。又有南湖城高莲女一人,已为人妇,却胆敢报名,现在当场杖毙。”

  容华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还没开始,就要杖毙!底下一片寂静,谁都不敢再发出丁点声音,所有人都木然的看着,家丁拉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扔在早备好的长凳上,众目睽睽下,一杖一杖的打,那女子起先还挣扎叫嚷,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容华紧紧咬了嘴唇,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世界不是以前自己熟悉的那个了。这分明是荒唐可笑的一场闹剧,荒唐可笑的丫环大选,荒唐可笑的开幕式,荒唐可笑的圣旨,可是偏偏最后,有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一点一点的消逝在眼前。所有人都以为荒唐后面永远会跟着“可笑”两个字,但是现在,他们用一条血淋淋的人命把这两个字挡在了这一千多个女子身后。

  10, 第一关之万能姨娘

  上官洪又曾说过:“如果你遇到你无法把握的事情,就闭上嘴,睁开眼。”容华深吸一口气,偷偷的看了夏雨荷一眼,她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但是容华看的分明,她左边嘴角微微上撇,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没错,是嘲弄的表情。容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想自己真是被弄疯了,看她有什么用,她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又朝别的女子看去,那一个个要么张着嘴惊恐的看着台上,要么低着头身子还在颤抖。容华心想罢了罢了,这些正常人恐怕还不如自己呢。

  之后沐阿铜就宣布比赛正式开始,又是一阵鼓声,他下了台。最外面的甲等一区前面,一个衣衫华丽的妇人大声喊了几声,队伍就跟着她走了。然后是甲等二区,依次下来,到最后自己这区的人也开始往前挪动,进了沐府,在一处院子外停下来。因为每区的人都有两百多个,队伍拖的很长,容华本来排在前面一些,现在也只能站在一个甬道上,看着最前面的人拐进了那处小院子。

  而她们过来的时候,甬道的一边就已经站了先前来的一区姑娘,也是排着队,在前面拐了个弯,进了另一处院子。

  有家丁过来维持秩序,因为她们这队是贱民,家丁拳打脚踢的让大家保持队形,另一区的人排在一边,待遇却好了许多。就听有一个穿红衣的姑娘打听道:“大哥诶,里面到底在干什么呢,这么半天不动呢?”

  容华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看年龄不过十一二岁,怪不得声音听起来脆脆的。那家丁大概也看她可爱,笑着答道:“这不第一关考说话呢么,十个人一批进去。别着急。”

  还真考说话。不知道说话怎么考,难道是自我介绍?有可能。容华心里默默的组织语言做自我介绍的准备,想了半天却发现很难。首先按照小李的出生成长,一句话就说完了。然后自己的特长性格,这个是很拿手很容易的,可是在这个荒唐可笑匪夷所思莫名其妙的地方,却并不知道那些主子的喜好,万一不小心犯了忌讳,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才觉得自己真是大意了,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准备这些东西。

  队伍一点一点的往前挪,三拨人过去,就到了容华和夏雨荷这拨。进了院子,十个人站成一排。只见一个八仙桌后坐了一位年岁不大的夫人,云鬓高耸,气质高贵,眼角眉梢带着一股凌厉之风。她身后左右两边坐了两个妇人,看穿着打扮稍逊一筹,而且年岁稍大。一个看着眉目慈祥,身材微福。另一个却黑黑瘦瘦,尖嘴猴腮,梳了两个发髻,像牛角一样从脑后穿出,倾斜着歪在脑袋两侧,偏又穿了身银白的掐腰短褂,配了条长裙,全身都绣了蓝色祥云图案,真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正眯了眼扫视进来的人。这两人的身份,容华估摸应该是妾侍之类。她们身后是四个婆子,外围又是一圈丫环,每个脚下都放了一口箱子,规规矩矩的站着。

  容华细细打量的时候,就听牛角妇人咳嗽了一声,厉声问道:“穿青色衣裙的女子,叫什么,多少号。”夏雨荷碰了碰容华,容华才反应过来就是自己,连忙答道:“奴婢李荣华,乙等五十九号。”

  “你太没规矩了,进来就贼眉鼠眼的,问话也不赶快回答。不像话。我看你今年二十都有了,也来报名。”牛角恨恨的说,容华心里暗暗叫苦,也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不知好歹好奇心太盛,让这个牛角逮了个正着。低了头不敢说话。又恨她说自己年岁大,心想一百个我加起来也没你这头老妖怪年纪大。

  幸好那夫人开口解围,说道:“就她先来吧。”

  就见后面的丫环弯腰从箱子里拿了什么,出来时候却是用手帕盖住的,缓步来到容华面前,背对着那三人,挡住她们的目光,把手帕掀开给容华看。容华恍然大悟,这是看着东西说话让这夫人猜呢。

  只见丫环手里捧了个抹额,给容华看了片刻,便又盖上,转身站回原处。那夫人问道:“不用说是什么东西了,就给我描述一番长什么样子就成。可听的懂?你若说出来名字,就不用再过下一关了。”容华心下窃笑,原本这东西她还真一时不能确定在这里叫什么名字,正好正好。

  “回夫人,是黑色丝帛做成的条状饰物,中间一颗很大的珍珠,两边有很多红色的梅花,恩,一共有六个地方绣有梅花,但每个都不只一朵。奴婢只见过特别漂亮的官家夫人佩戴过类似的物品。”容华谨慎的开口,不敢用太细致的词语,尽量让自己的话符合自己的身份。

  “这是六梅映雪的抹额了。说的倒是清楚。”那夫人说完,刚才过来的丫环屈膝行礼,掀开帕子说道:“是六梅映雪的抹额。”

  容华心里一块儿石头落了地,偷眼看那牛角,见她绷着脸没有表情。

  “从最左边的开始吧。你叫什么名字?”夫人又指最左边的女孩,那女孩规规矩矩的答道:“奴婢叫王红梅。是乙等一百一十二号。”

  后面换了丫环拿帕子盖了东西过去,容华不敢扭头去看,也不知道是什么。待那丫环回去。夫人点头示意开始,只听王红梅磕磕巴巴的说道:“金黄色的,就像、像鸡爪子一样,但是很漂亮,比鸡爪子漂亮。而且是好几个鸡爪子,缠在一起了。”

  容华听得莫名其妙,什么东西像鸡爪子呢……

  “这可猜不出来了,看看是什么。”夫人想了想,就转头冲丫环说。

  那丫环拿开帕子,却是一个金佛手。夫人忍不住笑道:“你说这是入药的东西,可不就猜到了。倒是说的也像。”

  王红梅早已经红了眼睛,等听了夫人最后一句话,才咬了嘴唇没有哭出来。容华暗叫侥幸,心想一个贱民女子,怎会知道佛手能够入药,说成这般已经不容易了。

  又到下一个女孩,叫做王雪梅,是一百一十三号,那胖妇人插嘴说道:“这两个是姐妹两个,一起报名。”夫人点了头,又有丫环过去。等了一会儿,就听王雪梅说道:“红色的,能吃。”她说完就没了声音,那夫人等了半天,忍不住问道:“这就成了?”

  王雪梅忙说还有还有,却半天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夫人恩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听她突然喊道:“是了是了,长的就像她的头一样。”然后就听牛角大喝一声:“胡说!”王雪梅哇的就哭了出来,一旁王红梅可能是姐姐,稍微董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时却听夫人笑道:“难不成是菱角。”

  容华突然想起牛角的发型,可不正是像菱角一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旁边夏雨荷也笑了起来,贱民女子本不懂事,有两个人带头,就都跟着笑起来,牛角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反驳那夫人的话,憋红了一张脸,狠狠的看了王雪梅一眼,又去盯容华,容华一愣,止了笑声,低头站立。

  这时候听那胖妇人说道:“虽然姑奶奶聪明猜了出来,这丫头说的可不行。”原来是个姑奶奶,却不知道怎么又回来管沐家的事情了。这姑奶奶恩了一声,却不接茬,也不管跪在地上的王红梅,直接问下一个女子。那女子开口说话时声音太小,所有人都没听清,夫人也懒得再猜,摆了摆手,直接过了。

  第四个就是夏雨荷,她报了名字,那姑奶奶微微楞了楞,仔细端详了她半天,这才示意丫环过去。夏雨荷看了东西,开口说道:“龙头、鹿角、狮眼、虎背、熊腰、蛇鳞、马蹄、牛尾。吉祥之宝。”容华听了,知道她说的是麒麟,只是这么不加掩饰,实在不像夏雨荷那么聪明的人做出来的事情。

  姑奶奶微微笑了笑,却不理她。跳过容华,问容华另一边那姑娘的名字,答道叫做李秀姑。等看了东西,李秀姑开口说道:“是一个白底的,有蓝花的,能装水的,能插花的,圆的,”她语速倒快,连说了几个词,姑奶奶听的直笑,说道:“我知道是瓶子了,你就该说说是什么样子的瓶子,不要再在这个上绕了。”李秀姑楞了一下,停了半天,又说:“白的,圆的,蓝花。上下两部分,口子细细长长的,然后是一般粗的身子。”她又口不择言的连说了一串,看着有些着急,姑奶奶恩了一声,正待说话,却听李秀姑急道:“如果把她头去了,就和她长得有些像。”

  容华正在琢磨哪个长得像个瓶子,就听牛角站了起来暴跳如雷道:“放肆!太放肆了!”容华心底一声哀叹,心想大妈你真是长了个大众脑袋大众身子,什么都能像你,就是你别不乐意了,搞不好这瓶子还委屈呢。

  姑奶奶皱了皱眉,轻声说道:“方姨娘也太不庄重了些,这丫头说棒槌瓶像你,原本也没什么错。何况这棒槌瓶是咱们大明开国皇帝赐的名字,你恐怕还担当不起。”

  原来牛角果然是个姨娘,她不敢反驳姑奶奶的话,没了声响,容华一听棒槌瓶就乐了,忍不住想太可惜了怎么就多了个瓶字呢。

  姑奶奶转身又朝李秀姑说:“这就是多事了,我已经知道是白玉蓝色祥云棒槌瓶了。”

  丫环屈膝行礼,答道:“回姑奶奶,确实是白玉蓝色祥云棒槌瓶。”容华连忙看了一眼她拿的那瓶子,只十几厘米高,细细长长的,白底蓝花,确实有三分像方姨娘,恩,当然得去了头。

  接下来四个,要么是那姑奶奶猜不到,要么就是话都说不完整,也都没什么结果。最后姑奶奶看了眼名册,开口说道:“李荣华,夏雨荷,王红梅,王雪梅,李秀姑。不错,这拨到有五个人过了关。”

  “姑奶奶,这王雪梅和李秀姑……”方姨娘拖着音调,等着姑奶奶说话。

  11, 落在方姨娘手里

  姑奶奶并不理她,伸手和后面的婆子要了名册,勾了几个名字,开口说道:“就这五个了,你们下去吧。”

  一个穿红褐色衣衫的婆子走上前来,正要带着众人离开,听方姨娘喊道:“等等。”转头说道:“姑奶奶,虽然您是太太请来专管乙等这区的,可是那王红梅和夏雨荷,并没有过关。咱们可听的清清楚楚。”

  容华心里叹了一声,心想你也知道人家是太太请回来的,还敢在这里顶嘴。这不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么。

  果然姑奶奶语气不善的说道:“方姨娘糊涂了,怎么我连麒麟都不知道么。这话说出去,让人家怎么看咱们沐家。你若是头脑真不清醒了,我和大嫂子说说,这就回去歇着吧。”她连王红梅佛手的事情提都没提,说罢摆手,婆子连忙起步,带了十个人出院子。

  夏雨荷正在容华前面,抬头看了姑奶奶一眼,屈膝行了个常礼,细声说道:“谢沐小姐。”说完不等姑奶奶说话,转身就走。容华连忙跟上,心里琢磨夏雨荷到底在干什么,听那语气,好像两个人以前是见过似的。水开始变深了啊!

  十个人出了院子,又沿着甬道朝里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处空地。那婆子停下说道:“李荣华,夏雨荷,王红梅,王雪梅,李秀姑,这五个就等在这,剩下的,跟着他们出去吧。”说罢有两个家丁过来领人,那没选上的早就开始哭哭啼啼了,这时候就有人软在了地上,一个年纪大些的家丁开口说道:“起来快走,难不成想被打死。”却哪里有人动,后面又过来几个小厮,连拖带拉的扯了出去。

  那婆子和一直在这里的一个穿粗布衣裳的婆子交待了几句,转身回去。容华看了一眼,这里原来只有四个姑娘,加上自己这拨五个,已经考过的四十个人只留下了九个。没想到就简单的说话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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