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寿王妃-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朕故意说要为你设宴庆功,暗中派了好几个轻功了得的高手监视你呢。谁知道还真的被他们发觉了你在宴会的酒里面做了手脚,朕听到以后好伤心啊。云姑娘,朕是真心想设宴款待你,只不过这酒嘛,你就得自己喝下去了。”
“皇上智勇双全,是锦云小看了你。”毒素开始漫游全身直迫心脉,锦云说话的气息渐趋微弱。
安庆绪得意地笑道:“全赖云姑娘栽培。你帮了朕这么久,朕总得跟你学一两招吧。原先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朕让禁卫军把外面都围了起来,危险时刻进来护驾,看来不用了。可惜你快死了,不然朕真的很想知道这毒药是什么,怎么炼制,毒性太厉害了。要是日后把它用来对付……”
安庆绪喋喋不休地炫耀着自己成功识破锦云的计谋,锦云却在这时突然越过案桌,将一把匕首抵在了他脖子上,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根本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皇上,你真的很想知道那毒药如何炼制么?”
情势转瞬之间扭转,安庆绪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喝下毒酒了。”
“皇上也会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当然会事先服下解药才敢赴宴,引你说那么多话正是在等毒素消解。”锦云扯动了一下嘴角,冷声说道:“这一招叫兵不厌诈,皇上,你可得好好记着。”
“外头全是朕的人,杀了朕你也跑不掉。”安庆绪的双腿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地哆嗦起来了,说出的话虽是威胁却丝毫没有气势,能镇住的怕是只有他自己了。
“古有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今天我锦云就押着你这个乱臣贼子保命。”说完,锦云便推着安庆绪朝龙池外走去。外头的确早有埋伏,看到安庆绪被锦云挟持在手,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云姑娘云姑娘,朕……不不不,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伤你,让你安全离开长安。”安庆绪再没有先前那一丝一毫的得意,也顾不得尊严,连连向锦云请求到。
“少废话,叫他们备马!”锦云用刀在安庆绪的脖子左侧划出了一道口子。
“快快快……快备马,备马!”安庆绪吓得立即吩咐。
与禁卫军对峙着去到了城门口,锦云猛地一把推开安庆绪,飞身上马狂奔而去。安庆绪重获自由,因着腿软没站稳跌倒在了地上,众人赶忙来扶,场面顿时混乱不堪,甚是滑稽。
等到立定站好,稳下心神,锦云早已不知去向。安庆绪气急败坏地大骂道:“还不给朕追!要是让那个女人跑了,朕要把你们都处死!”之后更是连赶带踢地驱使着人去追杀锦云。
马儿似乎也感觉到后方情况凶险,载着锦云一路风驰电掣般地奔跑着。不知跑了有多久,马背上的锦云慢慢弯下了身子,伏在了马背上,鲜血染红了白衣,顺着马鞍沿路滴落而下——
毒药是为了致安禄山与安庆绪为死地而制,加之时间紧迫阳极根本没有机会配出解药。宴会之上,锦云的确是喝下了那些毒酒,为了逃出来她运气封住了心脉周边的几处穴道以暂时压制毒性继续发作。颠簸至此,锦云再没有气力支撑,被封住的穴道也逐渐自行解开,原本就强烈的毒性经过压抑蔓延得更为迅速汹涌。又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了哪里,马儿忽然脚下一绊,向前跪倒,失去了意识的锦云被抛到了地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六章

锦云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竹屋之内。意识逐渐清明,她认出这里正是当年与魏馥儿分别之地。她记得自己骑着马跑了很远,体内的毒突然发作……之后的事全没半点印象了。
想要起床一探究竟,却在转眼间看见了几步之外伏案而眠的李瑁。锦云一下子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心知自己是被他们带到了这里,自己的计划也不再是秘密。
熟睡中的李瑁满面倦容难掩,眉心紧蹙,在睡梦中仍放不下牵挂。锦云自问,有多久没能这么安静而专注地好好看看他了,有多久了呢?直到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所有的念念不忘从来不是因为恨,因为怨,有的只是一往情深。
这么多年,她对李瑁唯一的不可原谅就是他当初为了证实杨玉环的话,居然处心积虑让影茹来找她,更害得她此生再无为人母的希望。直到那日在渡口亲耳听到杨玉环的道歉她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这么多年。可是,她要做的事太过凶险,生死难料,与他相认只会徒增困扰,只能再度悄然离去。
自己一时大意反遭安庆绪暗算,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见李瑁最后一面。阳极的医术了得,所制的毒药也不逊色,她那么努力强撑还是倒了下去。
如今,可算得平安归来?锦云无声地自嘲一笑——她现在这么虚弱,就像刚刚被废去了武功,连自欺欺人都无法做到。看来,体内的毒是解不了了。原以为会毒发而死曝尸荒野,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李瑁。上苍待她总算不薄。
李瑁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忽然动了一下,锦云赶忙闭上了眼睛,装作从未醒来过。睁开眼看到床上的人依旧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有尚算平稳的呼吸让他稍稍心安——她还在。
李瑁走到床边,为锦云掖了掖被角,目光再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李瑁满目温柔,笑对锦云:“虽然你不肯承认,但我非常确定。晴儿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扯下你的面纱,那样你就再也否认不了了。但我没有那个资格。在你肯原谅我愿意与我相认之前,我没有资格去逼你做任何事。
可是,在得知你只身犯险的那一刻直至现在我都很后悔,后悔没有早点让你原谅我。如果我做到了,你就不必把所有的事都一个人担着,以致到了现在还昏迷不醒。是我负了你,要不是因为我,你这一生不会这么苦。晴儿,我知道自己不配为你的夫君,但你再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让我好好地补偿你,好不好?只要你可以好起来,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李瑁声泪俱下,锦云心中恸然,她多想像从前一样,依偎进他怀中,却是不能够。如果注定一死,她宁愿撑着最后一口气远远走开。如此,才能给他希望,让他在寻找中平安度日。
站在门外的四人本想进去看看锦云,听到了李瑁的话便都不再做打扰,去到了屋外。时间所剩不多,诀别之际,该是留给他们夫妻二人独处。
“师兄,韦姐姐的毒真的没办法解吗?”魏馥儿双目含泪地问到。
阳极摇了摇头,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这毒虽然是我配的,但是当时想的是一击必中,加之时间匆忙,我不曾考虑过解药之事,更没有料到如今这种情形。能够暂时压制住毒性已经很勉强了。”
“就算师兄有时间继续研制解药,王妃娘娘也等不了那么久了。”张沂铸说出了另一个残忍的事实。
“王爷其实也知道,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魏衡风说的是李瑁,也是他自己。对韦瑶晴他有倾慕之心,对锦云他有敬佩之意,他从来不曾痴心妄想过什么,甚至比任何人都乐见她与李瑁夫妻团聚。因为他很清楚,在她心里的人从来就只有一个。
在长安远郊发现昏迷在路边的锦云,他以为她只是受了伤,以为治好她一切就都会结束,谁知会是生死之别。若是可以,魏衡风宁愿以命换命让锦云好起来。
所有人都感叹李瑁情深一片奈何终将阴阳相隔,连阳极都认可了那位寿王爷确是锦云可托终身之人,唯独没有人知晓魏衡风的这份心事。这一生,他只要能远远地看着那名女子幸福快乐便足矣,竟也不能如愿了。
阳极何尝能接受锦云即将死去的事实?他自责,如果不是自己做事不留退路,就不会是如今的结局。他不甘心,自己救了那么多人,到头来却救不了锦云。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只要云儿活着一天,一切都有转机。”说完,他继续去研制解毒之法。其他人也收起悲怆,帮着去打下手了。
晌午,魏馥儿去给李瑁送饭,见他伏在桌上睡着了,心想他是累着了,不知该不该叫醒他。转而望向对面,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床上空空如也,哪里还见得锦云踪影?
“王爷,你快醒醒,韦姐姐不见了,王爷……”任凭魏馥儿如何呼喊,李瑁一点反应也无。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喊声,阳极他们跑了进来。
“韦姐姐不见了!”魏馥儿指着床榻急急说到。
众人都注意到了,瞬间变了脸色。阳极对着李瑁观望了一会,确定他没有受伤,只是被人点了昏睡穴,当即为他解开穴道。
李瑁睁开眼睛有一刻的恍惚,很快便清醒了过来,忧心如焚地说道:“晴儿被人掳走了。”
“怎么回事?”魏衡风问到。其他人也都焦急不已。
“我在跟晴儿说话,有人从背后点了我的穴道。昏迷前我隐约看到那人一身素白长衣,胡须过了脖子,只可惜他带着斗笠,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难道是安庆绪的人?”魏衡风担心是追兵。
“不会,如果是安庆绪的人不会单独行动,更不可能只掳走晴儿而放过我们。”这样李瑁反而更加担心,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找人、救人根本无从下手。
相较之下,阳极、魏馥儿还有张沂铸倒是轻松了不少——这世上还有谁能够悄无声息地从他们几人身边把人掳走?一身白衣,胡须长过脖子,行事古怪,这几点线索足以让他们确定那人是谁了。
“王爷,哥哥,你们不用再担心了,韦姐姐有救了。”魏馥儿展露欢颜,劝慰到。
听到这话,李瑁与魏衡风面面相觑,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带走云儿的是师父。他老人家出手,必然是有了救人的法子,大家不用再愁眉苦脸了。”阳极进一步解释到。
听到阳极也这么说,李瑁与魏衡风终是可以略略心安了。但李瑁有一事不能理解,即是问道:“尊师为什么不直接救人而要把人掳走呢?”
阳极无奈地撇了撇嘴,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魏馥儿掩口而笑,张沂铸好不容易强忍住了笑意,为李瑁解开了疑惑:“师父是生师兄的气了。王妃娘娘最得师父看重,师兄得以出谷也是因为师父要他帮衬于王妃娘娘。现在她身中剧毒,差点没了性命,师兄回到了静雪谷,少不得他老人家一顿责罚了。”
“亏你还笑得出来,”阳极瞪了张沂铸一眼:“你啊别以为师父疼爱馥儿就可以置身事外,他没见你就表示他把账也算到了你头上。”
他们能这样彼此开着玩笑,可以证明锦云的确再无危险,但是没有亲眼见到她平安无事,李瑁终究无法全然安心:“只要晴儿能够平安,所有责罚李瑁愿一力承担。阳极先生,我们尽快赶去静雪谷吧。”
“虽然不必以死谢罪,但静雪谷的确不许外人出入。”阳极为难地看着李瑁。
“我不进去,就在外头守着。我会一直等到云儿出来愿意见我为止。”李瑁并不放弃。
“师兄,不妨一去。”张沂铸帮劝到。
“师兄,你也看到了,韦姐姐对王爷一片痴心,你也不想她继续闷闷不乐,对不对?”魏馥儿动之以情。
阳极不忍锦云再受苦,又心有愧疚,便是答应了:“好吧,我带你去,但能不能见到云儿、师父会不会为难于你我可不能保证。”
“多谢先生成全。”李瑁感激到。
沉默的人只有魏衡风。得知锦云没有危险了他自然开心,他也想和阳极他们前去那个叫做“静雪谷”的地方。然而,李瑁去是与锦云夫妻团圆,他去算什么呢?既已知晓她无恙了,知道会有人好好待她,就足够了。
经过这一番死里逃生,他更为深刻地懂得了人生在世要学会珍惜。所娶之人虽非他心中挚爱,可与他有这份缘,他便该好好待她。他忽然想快些回家看一看他们母子二人了。
“馥儿,沂铸,眼下战乱四起,没有人会再去追究十几年前的旧事,你们跟我一道回家看看父亲,还有你们的嫂子跟小侄儿。如何?”打定了主意,魏衡风表明了去意。
魏馥儿看了张沂铸一眼,张沂铸对她点头示意。她回道:“我们本就打算等一切结束后回家的。现在韦姐姐没事了,我们也可以放心了。”
“好,那王爷,阳极先生,我们就此别过了。见到王妃娘娘,还请转达一声问候。”魏衡风对着李瑁与阳极告辞到。
李瑁了解,魏衡风是军人,在这乱世,行军打仗保家卫国是他的心愿。“衡风,我会给父皇写封信禀明潼关一役失利非你之过,你不必担心家族受牵连。看望过魏国公后,若是还想领兵抗敌,也绝对不会有人阻挡。”
“是,多谢王爷!”魏衡风心中的另一块大石落下了。
尔后,众人一一道别,往自己要去的方向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年踪迹十年心

二十年前,洛阳,七月。
武惠妃圣宠正浓,她的一双儿女颇得李隆基看重。咸宜公主三日后的大婚非但长安、洛阳及临近的皇亲国戚、元老重臣都必须举家出席,排场之隆重声势之浩大更是当朝前所未有。此外,为彰显皇恩浩荡,李隆基特下旨三日之内与民同乐。时至宵禁,整个洛阳的大街小巷仍旧灯火通明,人影幢幢,热闹一点不输正月十五的元宵佳节。便是那时才有的猜灯谜等乐事亦是随处可见,引得才子佳人们频频驻足,或参与其中,或围观取乐。
韦昭训虽为京官,但位卑人轻,本不在此次盛会的列席之中。只因李隆基与民同乐的旨意,与他同等官阶的同僚好友中有几人自得其乐地摆了宴席,他自是在被邀请之列,带着正室韦夫人与膝下唯一的女儿韦瑶晴来到了洛阳。
街市上的热闹让人想往,韦瑶晴好说歹说地求了大半天,韦昭训与韦夫人才准了她出来。为了方便与安全起见,她与随行的丫鬟若蝶都扮作了男子。
“小姐你看,那边围了好多人,好热闹啊,咱们去瞧瞧吧。”若蝶一激动喊漏了嘴却浑然不知,眼睛只顾盯着前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
韦瑶晴对自己的乔装很有自信,可也经不住自家人不打自招。幸亏若蝶喊她的那一刻高空中放了几响烟花,除了近在咫尺的她以外没人听到。她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一下若蝶的脑袋,嗔怪地提醒道:“今天带你出来的可是本公子,小姐还留在家中绣花呢!”
若蝶这才觉察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了嘴巴。观察了一番,确定四周没有异样她才安下心,对着韦瑶晴抱歉地说道:“是,公子,奴才知错了。“见韦瑶晴笑了,她就不害怕了,趁机拉着韦瑶晴一边往前走,一边催促道:“公子,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不能错过好戏,快去前面看看吧。”
二人才一走近,便听得众人议论纷纷,且全是感慨称赞之言:
“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生得仪表堂堂不说,才智更是无双啊!”
“可不是!这儿的灯谜是全洛阳城最难的,往年能有人猜出一两个就不错了,这才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全被他给猜出来了,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了不起了不起……”
韦瑶晴拨开人群到了最前面,见到了众人啧啧称赞的主人公--
风度翩翩少年郎。一袭单调普通的青衣被他穿着显得贵不可言。那些赞美使得他心情大好,笑容得意但并不叫人反感。甚而,当他轻摇折扇,用目光扫视众人时,那俊朗的面庞、灿烂的笑容还有那双在灯火辉煌下尤显深邃的双眸,在韦瑶晴心中激起涟漪无数。他不曾注意到女扮男装的她,她却在不知不觉间将他刻在了心上。
“兄台请留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见到那少年郎与身旁的小厮要离开,韦瑶晴竟是跟着跑出了人群,大声喊住了他。
那人果真停下了脚步,等着韦瑶晴跑到自己跟前才是问道:“敢问小兄弟你是……”
调匀了气息,定下了心神,韦瑶晴放粗了嗓音拱手回答道:“适才有幸见识兄台之智,小弟好生佩服。不知是否有荣幸与才子交个朋友?”
“什么?你要与我家公子交朋友?”那人还未开口,他身后的小厮就叫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家公子他是……”
“徊奇!”那人一声低喝打断了小厮的话。继而他缓和了神色,对着好奇不已的韦瑶晴回了礼:“承蒙抬爱,不胜荣幸。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韦瑶晴将早已想好的化名脱口而出:“小弟姓韦,单名一个青字。”
那人听了,却不是马上说出自己姓甚名谁,而是对着韦瑶晴上上下下几番打量,看得她心里一阵一阵发虚,终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那人折扇一展,兀自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是合起折扇,调侃道:“小兄弟,我看你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身量看上去亦像是个女子,你又姓韦……伪公子……莫不是真小姐吧?”
语罢,又是一阵大笑。他身边的小厮也跟着起哄道:“公子这样说,奴才也觉得是挺像的。”
若蝶吓得赶紧看向了韦瑶晴,韦瑶晴心中也是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故意表现得极为不快:“男女有别,兄台这个玩笑开得未免过头了。“
见韦瑶晴似乎真的生气了,那人自觉失言,忙是诚恳地赔了礼:“是在下唐突了,望小兄弟见谅。”
就在此时,陈玄礼出现了。他略略看了一眼韦瑶晴主仆便是对着那少年郎毕恭毕敬地鞠躬作揖道:“公子,老爷要见你。”
那人点了点头,转而对着韦瑶晴道了别:“今日家中有事,先告辞了。小兄弟若不介意,明日此时,我们还在此处相见。”
像是断定韦瑶晴一定会答应,那人说完这话并未等她回答便转身朝前走去。走了几步,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停步回过身,对韦瑶晴自报了家门:“在下姓李,单名一个瑁字。”
李瑁离去了良久,韦瑶晴都还是愣愣地呆在原地,脑海中萦绕的全是李瑁最后那个笑容,耳边回想的全是他最后那句话。她怎么敢相信刚才与她谈笑风声的人竟会是高高在上的寿王爷?她更不能相信不能明白,李瑁是因何才那般毫无顾虑地将他的真名据实以告。此刻,她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满腹的失落与怅惘。
“公子,你怎么往回走啊,不继续逛了么?”看到韦瑶晴有折返的意思,若蝶以为她糊涂了,赶忙提醒到。
仿佛听不见,韦瑶晴没有理会若蝶,继续失魂落魄地朝来时路走去。后来,当几经波折嫁入了寿王府,她曾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如果当年的她勇敢一点,如果她可以不那么在乎自己与李瑁地位的悬殊而心生胆怯,如果第二天她没有爽约的话,她与李瑁是不是就不会错开十年之久?
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①
背灯和月就花阴,十年踪迹十年心。②
注: ①清,黄景仁,《感旧》。
②清,纳兰容若,《虞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谢谢各位一路以来的关照,会继续努力哒~~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