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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无耻,残妃不好惹-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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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门外,侍卫在看到夜宴尘的时候刚想开口禀报刚才太子妃过啦了正在里面等候,可还没开口便被喝住。
“都给本宫下去!”
侍卫相视一眼,又看到夜宴尘此刻是盛怒的状态,连忙抱拳“遵命”一声便离开。
进了书房,夜宴尘身后,一身玄色衣服,身材魁梧的男子悠然的关上了门,转身游刃有余地看着夜宴尘,等他开口。
“你到底还想干嘛!”相比那男子的悠然,夜宴尘一声怒气,两步走到桌前把桌上的东西一扫全部砸落。手撑在桌子上喘着粗气,眼眶不满血丝。
“微臣想干嘛?微臣只不过是想提醒太子殿下,您忘了三年前怎么答应微臣的?”粗狂的声音不卑不亢的回答。
“本宫已经满足你三年了,难道还不够?”夜宴尘咬牙切齿。
男子目光灼灼:“太子殿下应该明白,微臣要的不只是三年,是一辈子!”
夜宴尘冷哼一声,转身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所以,你就联合各大臣阻止本宫迎娶太子妃?”
“是娶,还是骗,我相信太子殿下您比我还清楚!”
“呵,本宫的皇宫里,到底还有多少南宫将军的眼线?”三年了,没想到皇宫里南宫羽的眼线如野草一般始终除不尽!
“宴尘,那女子来历不明,怎能堪但大任,说不定还会给我南越带来灾难!你若不舍,我帮你除掉她!”南宫羽声音温柔的*着,徐徐上前。
“南宫羽你给本宫站住!”看到南宫羽要靠近他,夜宴尘本能的喊出了口。
“你忘了,宴尘,我说过,我喜欢你的欲拒还迎。”南宫羽温柔一笑,继续靠近。
相对于夜宴尘的恐惧,南宫羽的柔情,屏风后的人此刻是震惊。
她是被骗的?!
来历不明……
呆愣了许久之后的凤天舞终于回过神来理清思绪:也就是说那些个宫女太监每次背给她听得那些什么十年前的救命之恩,十年来的养育之恩,全是假的!只不过是想让她嫁给夜宴尘而已。而她的失忆……显然也是他们的作为了!
她囧囧有神的眼睛里燃起了愤怒的火苗,夜宴尘想娶她,下人们全都骗她,这世界还真是满满的恶意!
可她现在听到的,夜宴尘那慌乱的声音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太子吗,怎么还那么畏惧一个大臣?
正在凤天舞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帮忙夜宴尘解围,御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袭白衣似谪仙的夜冥,盯着靠近夜宴尘的南宫羽,眼神中仇恨外还带有一丝异样:“南宫将军,您靠太子殿下那么近,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洁癖吗?”
夜冥的到来,让南宫羽很不悦。他很不情愿的推开两步行礼:“太子殿下,微臣刚才多有冒犯,望见谅。”
“没事,南宫将军也只是和本宫商讨一时心切忘了分寸。若没有其他事,南宫将军告退吧,本宫和皇叔有其他要事相谈。”
“是,太子。”
南宫羽凌冽的目光扫了下夜冥,这才跨步离开。而他一离开,夜宴尘直接瘫软坐在地上。背倚在桌脚,面色惨白:“皇叔,谢谢你及时赶来!”
“他是不是发现了?毕竟军队调动这种事时间一久,容易漏出破绽。”犹豫片刻,夜冥蹲在他身旁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
夜宴尘自我厌弃地闭着双眸:“不是。他是来反对我娶凤天舞。”
夜冥惆怅叹气:“先不说他反对,就连她愿不愿意嫁你都是问题……”
像是用尽了身上的力气睁开眼睛看了眼身边无奈地夜冥,夜宴尘疑惑道:“皇叔为什么这么问?早上我见过她,她……”
夜冥的眼神往龙椅后的屏风投去:“她就在这里,你现在可以再问一次。”
闻言,其他两人都身子一震。
夜宴尘万万没想到凤天舞会在这边,那么刚才他和南宫羽的对话她也应该听到了……怪不得刚才侍卫像是有话要对他说的样子,只是被自己阻拦了……想到这,他不禁自嘲一笑。
而屏风后的凤天舞虽然没想明白为什么之前夜宴尘和那个南宫将军没发现她,而夜宴尘的皇叔才来了不到片刻便发下了她,但也不躲藏了,直接从屏风走出来质问:“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要联合她身边所有的人骗她,名字也骗,身世也骗,只是为了娶她吗?
“我到底是谁?”
“是不是在想着再用什么借口继续骗我?”对方一直沉默,她便步步上前逼问。
“带你进宫的是本王,和宴尘无关。”夜冥起身,和凤天舞对视。
凤天舞哼气,眼神怀疑:“可骗我的是他,你让我怎么相信?”转头俯视夜宴尘,“我是谁?”
握了握紧拳,缓慢的从地上起来,夜宴尘清冷的目光对上她,刚想开口便看到她身后的夜冥出手快准狠地一掌打在她的脖子上。
夜冥扶着昏倒在他怀里的人,对着诧异的夜宴尘劝阻道:“现在最重要的解决南宫羽,不是她。我先把她送回后宫看守,呆下就回来和你商谈。”
夜宴尘伸手想阻拦:“皇叔……”
夜冥停住:“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在他要做的事还没实现之前,他确实不会伤害她。
这*,注定无法平静。
城外军队持有帝王圣谕层层围住京城,城内,夜宴尘带领他的禁卫军以雷霆之速毫无预警的冲进了南宫羽的将军府,大开杀戒。
是的,他要杀的就是这整座将军府的人。这三年里见过他无数次进出过将军府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南宫羽的将军府虽然没有皇宫那般守卫森严,但也不会柔弱到任人宰割的地步。然而,厮杀却十分顺利。不到半个时辰,近乎殆尽。
月光下,夜宴尘拖着孱弱的身子立在夜风中,手中的剑也是沾满了鲜血,不断地滴在地上。血腥味迎面扑鼻,而他却像闻到了清幽的花香一般绽开笑颜。
夜色下,他的身影显得那般微弱,好像随时都能随风飘散。血溅到他苍白的俊颜上,显得那么妖异。
不久,那道身影移动到了一间敞开的房屋前,却犹豫不前。
“进来吧。你每次走到门口都会犹豫,最后一次了怎么也这样?”里面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处事不惊地口吻中还带有丝丝chong溺。
握剑的手早已青筋浮起。夜宴尘闭眼沉思了好久才跨步走进这间他三年来进出过无数次的书房。
“我终于等到你了。”南宫羽喝着茶,神态怡然地欣赏着手中的画,在听到来人进屋后,抬头对着他微笑。
夜宴尘:“是啊,我来了。”最后一次!
“知道你要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是因为要娶亲的缘故吗?”南宫羽语调揶揄还有点酸。
夜宴尘冷笑:“快?呵。这三年对我而言,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南宫羽轻放下手中的画,绕过桌子,一步步靠近夜宴尘。在对方举剑挡住他靠近时才停下脚步,抬手握住了剑,灼灼目光紧盯着他:“回答我,是因为要娶亲的缘故吗?”
“与你无关!”他想要收回剑,却发现南宫羽紧抓住不放,连手被剑割的献血直流没有松开丝毫。
“只要与你有关,就与我有关!”
“无所谓。都要结束了……所有的孽缘都要结束了。”
南宫羽松开手:“是啊,都要结束了。”他的手才松开,夜宴尘的剑就直接刺入他的心脏。可他丝毫不在意,依然chong溺的看着夜宴尘:“宴尘,恭喜你,以后你就自由了,再也不用来这里了。”
血汹涌的从伤口涌出,从嘴里流下,而南宫羽却只是安静地看着夜宴尘,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知道最后一刻腿软倒地,才恋恋不舍的闭上了双眼。
夜宴尘独自喃喃:“是啊,再也可以不用来这里了!”
夜风从窗户蹿进屋里,卷起了桌上的宣纸,像命运般飘落在南宫羽的怀里。
只是看一眼,夜宴尘便移不开双眼,一直端详着那幅画。画里的男子一袭白衣胜雪,强撑着孱弱的身子跪在雨中。明明被雨淋得狼狈,却反让人犹似看到雨中盛开的清莲,不妖不艳。
画中人是他……
他记得,那时父皇刚刚驾崩。朝中动…乱,乱臣造反,年少的他根本回天无力。而那时南宫羽率领他的军队回朝了。所有的事,在那天雨中祭拜之后都不一样了……
“回不去了,不是吗?就算你心甘情愿地死在我剑下,一切也都回不去了……”
鲜有人知,三年来这对关系亲密的君臣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太子亲自举兵灭了整个将军府;没有人知,孱弱的太子殿下和南宫羽将军单打时发生了什么,太子能胜出。人们只知道,那夜过后,护国将军府在一场大火中湮灭,太子回宫大病一场,连曾经听说会在九月初八举行的太子婚礼也没有举行……
——
九月初九,重阳节,宜祭祀、出行,忌动土、安葬。
“皇叔,她醒了吗?”chuang上休息的夜宴尘微弱出声。
“宫女来报,刚刚醒来。”看着面如白纸的夜宴尘,夜冥不忍心违背他的意思。
“那就让人送她走吧。最好送回北楚那人身边。”
夜冥闷声道:“这个我做不到!宴尘,我跟你说过的,现在能救你的只有她了,你才执意要放她走!你若死,你要将南越百年的基业置于何地!”
“南越和幽欢,都要拜托皇叔了。”
夜冥没有答应却也不反对,只是怒气冲冲拂袖离开。
“夜宴尘,你不告诉我到底是谁,现在又准备把我送去哪里?”夜冥前脚刚走,凤天舞后脚也进了他的寝宫。只是原本高亢的声音在看到chuang上病弱的某人后渐转低沉,“你怎么了,我不过睡了几天,你怎么都快病的要死。”
“没事,老毛病了。”他微微笑,“怎么,送你离开不用和我成亲,你还不答应?”
凤天舞白眼:“我连自己是谁都还不知道,去哪不都是一样的吗?”
“那你陪我去赏菊,我就告诉你。”夜宴尘期许的看着凤天舞,看到她点头后莞尔一笑。
——
“你不过就是赏菊嘛,有必要爬屋顶这么高吗?”屋顶上,凤天舞小心翼翼地扶着夜宴尘,生怕一阵风就把他吹掉下去。
“重阳,本来就应该登高不是吗?”
居高临下,看着御花园里繁花盛开,美不胜收。凤天舞下巴示意了下:“呐,桔花你也看到了,是不是该说我的事?”
“这么心急?”夜宴尘时不时偷瞄她扶着他的双手,心里特别踏实,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当真好……
凤天舞挑眉:“难道你想赏一天菊然后才肯说?”
夜宴尘勾唇:“凤天舞,北楚睿王妃。”
闻言,凤天舞差点坐不住掉下去,眸色微冷:“什么,我真的嫁过人了?不可能!我手臂上的朱砂痣还在呢!”
这下,轮到夜宴尘诧异地看着她。当初在北楚,她和楚云睿琴瑟和谐是有目共睹的……难道只是貌似神离?可他们彼此的眼神都是那么真切。
夜宴尘咳嗽数声:“我知道的就这些。”
“那你还骗我嫁给你?”凤天舞松开手指责,看到他摇摇晃晃又连忙再次抓住。
夜宴尘揶揄:“是啊,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嘛。”这句话是真的!
凤天舞扁扁嘴不想继续深入:“……你今天很反常。是怎么了?怎么会短短几天就病成这样子?”
“因为昨天我们没有成亲,我相思成疾。”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做了个西子捧心状,但显然被骗过了的凤天舞是不会相信:“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跟那个南宫将军有关?”那天御书房里的话,她多少明白了些。只是没想到,他堂堂一太子,居然也只能无奈到被一臣子欺凌。
夜宴尘眸色一冷:“与他无关。”
“那我该怎么救你?”在夜宴尘诧异的眼神中,她继续说道,“先前我听到了你和你皇叔的对话,他说我能救你。……我该怎么救你?”
夜宴尘痴笑:“他随便说的,为的就是你嫁给我,你也信?”
凤天舞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辨认真伪,许久,她开口问道:“那如果我嫁,你就能没事吗?”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想嫁我?”
凤天舞耸肩:“我之前不嫁是不想没了自由。现在想嫁,是想你能活着,反正我对我那夫君没有任何印象。我现在只认识你一个。”
夜宴尘释然笑:“可我不想娶了。”他安慰道,“况且你嫁不嫁我,我都不会死,都能像现在一样的活着。”
踌躇片刻,他最后还是伸手摸着凤天舞的头:“我说了,皇叔那只是骗你的。皇叔武功高强,你在外面他肯定知道,他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一入宫门深似海,你会永远都不再有自由。我不想你跟我一样,没了自由。”
“我想你夫君现在一定疯狂在找你。”
凤天舞看着脚下花海,闷声道:“夜宴尘,你会好好活着吧?”
夜宴尘小声道:“会的。我会努力活下去。”
“好!我以后有空会回来找你的,可别让我看不到你!”
看到凤天舞伸过来的手掌,他击掌附和:“不用你回来这么麻烦,我每年都给你写信,到时候你肯回信就成。”
“放心,会的!”
午后,沙沙秋风中,凤天舞提着大包小包奇珍异宝坐着马车离开南越皇宫。而夜宴尘,自她走后便屏退宫人,一直呆在御书房内书信。直到夜幕降下,宫人准备进去掌灯时才发现,他已经趴在桌上睡去了。
他手边是一叠书信,除了第一封是给冥王夜冥以外,其余的全是写着“冷清秋亲启”的信件,还附上了年月,一年一封……
宫人出宫禀报夜冥时,正巧遇到夜冥夫妇在门口送人。
“师父师娘,徒儿先走了。”看到宫人下车焦急的神色,妃色女子跳上马准备离开。
“好。你自己万事小心。”
“师父放心,徒儿找到他后一定会回来再找师父的。”说完摸摸肩上的小*物,便骑马扬尘而去。
庆元十九年重阳,太子夜宴尘薨。夜冥收到的信没有过多的文字,只是拜托了储君夜幽欢,还有“秘不发丧”。
——
赶着马车在城镇间行走,感受着风土人情,凤天舞是越来越觉得夜宴尘真乃明君,能把南越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
边走边玩,她慢慢也都不想去找什么失散的夫君,只是一味的留恋山水。直到某天凤天舞停留在一家客栈休息顺便置办点干粮时,一个老迈的和尚出现,打破了她和谐的生活……
那是一位顶着满面油光的大饼脸,腰间足足可以割下二十多斤肉的老和尚,一身袈裟被蹭着油光瓦亮,举着他那可以抠下一斤泥的爪子向凤天舞行礼,亮出黄黄的牙齿笑米米开口:“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正文 128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没有人能忍受一个肮脏邋遢的和尚坐你对面对你笑米米,顺便对你的菜垂涎三尺的情况还吃得下去饭,尤其该不速之客浑身还有一股腥臭得可以熏死人的气味。
凤天舞不是神,不是和尚同类,更不是什么五官散失的可怜人,自然在看到和尚坐在自己对面后的下一刻,自动放下了筷子。
她伸手赶了赶突然出现在她桌上的苍蝇,疑惑不解:“我们见过面吗?为何我记不得?”
和尚微笑,刚收起来的黄牙又借机露了出来:“施主贵人多忘事自然记不得了。”然后眼睛一直眯着桌上的菜:水晶蹄子,黄金虾球,红烧狮子头,酱鸭,还有两道绿油油的,心里十分满意并且非常期待。
凤天舞咳嗽了声提醒道:“大师,你口水滴下来了。”
“是吗?”和尚赶忙伸手擦了下巴,这才发现被凤天舞开玩笑了,也不慌张,三露黄牙:“施主果真不记得老衲了?”
对方眼神散发的饥饿信号实在强烈,不用多想就能猜到对方只是来蹭吃的。但凤天舞依然还是投降:“记不记得有那么重要吗?我看大师您也饿了,若不嫌弃就先吃吧。”说完好心把两道素菜推到和尚面前。
和尚吞了口水,双手合十:“多谢施主。施主还是和以前一样善良!”说完,一手拿筷子,一手把远处的盘子都堆在自己面前,毫不客气的开吃。
对方诚恳的态度倒是让凤天舞疑惑了。难道这和尚以前真的见过她?回头一想又觉得无所谓,萍水相逢一和尚而已,她只要知道自己是北楚的王妃就行了。
想来想去,她终于想起了自己应该去找找她的夫君……
放了锭银子在桌上,凤天舞刚想起身离开,和尚端起盘子舔了一遍后也迅速起身:“施主是不是要回北楚?”他舔了舔唇边油渍,“老衲也是准备回北楚的。不如我们一同偕行?”
听到和尚提到“北楚”二字,凤天舞确信他们之前确实该是有所认识。只不过,偕行?开什么玩笑!跟一个吃饭只吃肉不吃菜的猪和尚一同走路,只会图添烦恼和浪费她的粮食。
凤天舞拒绝:“多谢大师好意,我习惯独行。”
和尚放低姿态:“那肯否求施主携带老衲一程?天色已晚,老衲老眼昏花不认得路。”
好和尚,赖上她了!
凤天舞:“大师明儿上路不就不用担心夜路。”
“施主所言甚是!老衲也觉得夜路实在不安全。要不老衲也明儿再启程。”看到凤天舞转身离开,和尚紧追不舍。
凤天舞嗤笑:“那大师您老休息,在下年轻,眼力劲好,先行一步!”
和尚大喊一声:“施主!”
被缠住实在无奈,凤天舞拍了拍额头,懊恼地走向柜台,有气无力:“掌柜的,住店!”
到了第二天,天都还没开始亮,凤天舞就走向客栈后院准备驾马车离开。
可谁能帮帮忙告诉她,坐在她马车车辕上睡觉的人不是那个臭和尚……
手指头不敢戳和尚,她只好大声叫嚷:“喂,大师,拜托醒醒!”
和尚惊醒又惊喜:“施主,您这就要启程了?”
摆脱不掉那只能捎上了……想到还有个免费的车夫帮忙赶车,凤天舞终于说服自己带着和尚启程。
然而现实往往残酷,还没一会,和尚就嚷着找她要吃的,一会儿又要喝的。
“施主施主!”
“和尚你再叫,我就弄死你!”睡觉都不踏实!终于在被和尚第不知道多少次吵醒的时候,凤天舞爆发了。
“不是施主,快跳车!马疯了,控制不住!前面是悬崖!”和尚慌张的解释着。
凤天舞一听打开车窗往外看,不远处确实是悬崖,而他们的马车现在正以不怕死的速度朝着悬崖飞奔。她拎起包袱大喊一声“跳车”便从窗户往外跳,接着和尚也赶忙从车辕上跳下。
他们刚跳下马车,马车就投入了悬崖的怀抱,崖下还能听见马临死前歇斯底里的嘶鸣。
看到胖和尚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依然相安无事,凤天舞嫉妒得很。但只要一想到她手臂的擦伤是为何而来,不由得七窍生烟。
她气呼呼的背着包袱走到和尚跟前:“会不会驾车啊,想害死人啊!”一想到是和尚死缠烂打跟着自己才有这下场,她就气的之想骂人,上次被夜宴尘骗了都没有这么生气。
和尚自知理亏,耸拉着脑袋一直认错,却没什么效果。
正当凤天舞构思措辞怎么扔下和尚时,眼前一阵白色旋风刮过,和尚像颗球似得弹开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风止,一白衣公子停在愣住的凤天舞面前,惊喜的抱住了她。
“阿舞,我可算找到你了!”
突然被抱住,凤天舞可算是回过神来。手指头戳了戳男子的背:“我说公子,我们认识吗?”
楚云睿松开她,上下前后仔细检查,担心道:“阿舞,你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夫君。”
“这位施主,请您不要看见人家姑娘漂亮就像占便宜!”和尚被踢的一阵莫名其妙。不过看到同伴被人揩油,还是很义气地上前帮忙,还试图用他那油腻腻的手去掰开楚云睿的手,不过还没成功,就又被踢到马路一边。
楚云睿以为凤天舞还在怪她没保护好她所以装作不认识,只好把气都撒在和尚身上——脚下丝毫不留情:“让你对我们阿舞不怀好意!臭和尚!”
“我哪有对女施主不怀好意,分明是贼喊抓贼!”和尚有气无力的控诉。
看着眼前翩翩君子言语间对自己的维护,凤天舞莞尔一笑。伸手扯了扯楚云睿的袖子:“喂,你别踹了,大师一大把年纪,不经踹。”好吧,她显然忘了刚才因为马车*的缘故,她自己都想踹和尚一脚。
收到命令,楚云睿立刻收脚,讨好:“恩,阿舞说不踹就不踹了!”
他拿出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卷起凤天舞的袖子,轻轻地上药,语气颇为心疼道:“怎么就受伤了……”
“我不记得你。”
楚云睿摸了摸她头:“我知道。刚才还以为你在发脾气,现在我相信了。”他伸手抱住凤天舞,心有余悸,“对不起阿舞,这么久了才找到你,我都要骂死我自己了!”
胖和尚在地上喘了几口气,起来看见楚云睿还抱着凤天舞,走到跟前继续说教:“我说公子,你到底为何要欺负这位女施主。”
“大师你误会了,他是我以前的朋友。”凤天舞拦住楚云睿,细心的解释着。不知为何同样是冠如美玉的男子,她对夜宴尘就没有那份相信。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他就是夜宴尘提过那位满世界疯狂找自己的人……
楚云睿连忙纠正:“不是朋友,是夫君!”
和尚显然不信,认为男子也是跟自己一样,看着姑娘傻头傻脑便骗说之前认识,好一路上骗吃骗喝。
于是,在和尚鄙夷的眼神下,三个人一同上路。
“阿舞,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不累!”
“那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不用!”
“饿不饿?”
“不饿!”
“阿舞……”
“干嘛!”凤天舞被吵得受不了,语调升高火气加大。原来一个胖和尚已经吵得受不了了,好不容易胖和尚安静了,又来个更吵的。
楚云睿对手指,往胖和尚的方向瞥了眼:“那个臭和尚一直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和尚不爽顶回去:“小白脸,你说清楚,谁不怀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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