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琴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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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嫣雪见苏孟昕让她低三下四向龙羿彦赔罪，顿时心中火起道：“我不是小孩子，不用这般演戏，龙羿彦你想怎样不妨直说，我苏嫣雪奉陪到底，不用在我面前摆什么皇帝架子。”

　　　　跪在地上的苏孟昕听了顿时惊的冷汗直往下流，他未想到这个妹妹如此大胆，敢直呼皇帝名讳，那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

　　　　“我只想你像对待常人般对我便好。”龙羿彦不怕在苏孟昕面前丢脸，放下皇帝的尊严无奈的说道。

　　　　“可以，不要做让我讨厌的事。”嫣雪此时冷静下来也知先前的话有些过头了，毕竟龙羿彦是位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她到是不惧只怕苏家应她要倒霉的。

　　　　龙羿彦见嫣雪答应了心下一喜，面色也缓和了许多，行到了他想要的便也不多做停留，起身回宫去了。苏孟昕恭敬的将他送出府。

　　　　“怎么了？”嫣雪见夏裳依旧跪着不言不语，过去一瞧才知是被点了穴道。

　　　　“怎么回事？”嫣雪转身坐于桌旁询问夏裳。

　　　　“小姐刚走不久钥皇便来了。”夏裳如实叙述道：“呆至已时也不走，奇怪的是绝口不提小姐的意思，到后来方说要见小姐，我推脱说小姐身体不舒服，可钥皇非要见小姐说什么看看严不严重用不用宣太医之类的话硬是进了房内，学没等我说什么便趁我不备点了穴道，遣了老爷夫人等人。”

　　　　“嗯，你去休息吧。”之后的事不用夏裳说嫣雪也知晓。夏裳依言退下，留给嫣雪一室的宁静。

卷三　飘渺尘烟　第一百一十四章　靡靡之音

　　　　“小姐，您的请帖。”夏裳进屋见自家主子在擦琴，忙把手中的请帖递了过去。

　　　　“是谁的？”嫣雪擦完琴，净了手问道。

　　　　“是东阁大学士的。”夏裳打开请帖一看，也吃了一惊，这东阁大学士怎么认识自家主子的。

　　　　“是他？”嫣雪诧异的挑了挑眉道：“上面说什么？”

　　　　“请小姐过府一叙。”夏裳简单的回道：“时间是现在。”

　　　　“哦，他可真会请人。”嫣雪轻笑一声说不出是何想法。

　　　　“小姐去吗？”夏裳边布菜边问道。

　　　　“去，怎么不去。”嫣雪面带愉悦能有借口出去她为什么不去。

　　　　“那我先去告知老爷夫人一声，小姐等我。”说着夏裳连忙去禀告苏氏夫妇，就怕回来时自家主子一个人先跑了。

　　　　“就是这里？”嫣雪下了轿狐疑道，不是她自己大惊小怪而是顾筠凌的学士府竟然只隔两条街，正好也在苏府的位置上，这是巧合还是特意。

　　　　“郡主。”一袭青衣映入眼帘，侧首看去一见是熟悉之人。

　　　　“青宇，许久未见了。”嫣雪淡淡的跟来人打招呼。

　　　　“郡主金安。”青宇向嫣雪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

　　　　“带路吧。”嫣雪无多计较，在外面总不比在家，一言一行都被人监视着。

　　　　“郡主请。”青宇在前面带路。

　　　　一进顾府嫣雪嘴角就不停抽搐，原因吗顾府的摆饰、亭台楼阁无一不是金临需要中永定侯府的样子，本来还带着一丝好奇特来欣赏一下新府邸的布局，没想到让她白高兴一场。

　　　　夏裳抱着夜雪琴跟在嫣雪身后，视线不断打量着身边环境以备不时之需。

　　　　“郡主到了。”青宇停下脚步说道。

　　　　眼前是一座小花园，透着浓浓的绿意，一种蓬勃向上的生命力展现在眼前，让人不觉感叹大自然的创造力。

　　　　花园四周是蜿蜒曲折的汉白玉回廊，簇拥的中心的一座小亭，一眼望去百花环绕脚下的回廊根本看不到尽头。亭中一白衣俊秀男子坐于亭中，给人一种如入画中之感。

　　　　“你算准了我会来。”嫣雪一进亭内随意坐下后开口便问。

　　　　“自那次你出苏府外已有一段时日没出来过了。”顾筠凌为嫣雪倒了杯茶，言外之意不必多说。

　　　　“好像什么事都在你掌握之中。”嫣雪端起菘盏轻啜一口，话中的深意自是他二人才明了。

　　　　顾筠凌浅笑一下不置可否，他二人都是聪明之人，有些事情不必说的太透。

　　　　“只是找我来喝茶的？”嫣雪微挑着眉质疑道，她可不相信顾筠凌会这么闲。

　　　　“怎么，不可以。”顾筠凌浅笑以对。

　　　　“随你吧。”嫣雪见顾筠凌不说，便不再多问有些事她要比他知道的更早些。

　　　　“京都没什么好玩的地方，我知你定在家呆不住，便邀你前来。”顾筠凌开口道：“你我算是知己好友，来往间还算方便。”

　　　　“我想去哪，还没有人能拦得住。”淡然的话语中是满满的不容质疑的肯定，嫣雪可不会因为某种原因而打乱自己的计划。

　　　　“晚些再回去吧，留下来吃晚膳。”顾筠凌看向眼前遮面的少女温和的说着。

　　　　“也好，反正无事，这里比苏府舒服些。”嫣雪不出门的原因自不是无地可去，而是跟在她身后监视之人实在是太多，弄得她一点心情也无，还不如呆在房里摆弄自己的草药。

　　　　“你这琴还总是不离身。”顾筠凌看了眼夏裳手中抱着的夜雪名琴笑道。

　　　　“是啊，已经四年光阴了吧。”嫣雪淡淡的低喃道，声音有些飘渺轻浅。

　　　　“许久未听你弹琴了，不如弹一首听听。”顾筠凌相邀道：“全当是练琴。”

　　　　“也好。”嫣雪爽快的自适应道：“想听什么？”

　　　　“随你。”顾筠凌温雅一笑，儒雅之气尽现。

　　　　琴音起，稳定的弦音像首摇散开来的曲线，带着欲发的风韵，逸雅的嗓音响起：“

　　　　浮生幻世，梦里前身，空回首，只寒窗泪

　　　　戎马恨，黯销魂，名利何苦，生死如云

　　　　鲜衣怒马，高牙千骑，忘紫玉化土，泥沼吞金

　　　　青云志，不见要黜，子美空恨？

　　　　家园心，不知谁殒命，武穆丧身？

　　　　逐名奔利，虚苦劳神，不若啜清酒，笑红尘

　　　　卧凉阶，如水夜，银汉远，月色昏

　　　　佳云帆，济沧海，水色，云气沉

　　　　小桥东闻流水潺，长河远望落霞金

　　　　采菊东篱，谁言悠悠难成趣？种豆南山，怎道清贫不悦心？

　　　　策马纵雕，当歌对酒，画眉彩妆，紫袖纷纭，千秋岁

　　　　天涯踏遍，执君手，笑红尘

　　　　低悦的琴音飘散四方，各着清灵的歌声传开，带着歌者的愉悦勃发而出，让听者不由为之一怔，那是向往自由，喜欢逍遥的歌者的心声。

卷三　飘渺尘烟　第一百一十五章　偶得奇珍

　　　　一有时间嫣雪便会到顾筠凌府上做客，不是品茗弹琴就是闲聊论古阅今。她不能常去千凰楼设在京都的分楼怕被人察觉，千冥被千芜叫回容景而君浅去帮凤倾至今未归，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不在京都。

　　　　“嫣雪，你来的正好。”顾筠凌一见到嫣雪便拉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听人说翡翠阁收了一件奇石，今天正寻找买家呢，我们也去见识见识。”说着拉着嫣雪上了马车向城南驶去。

　　　　翡翠阁外人潮涌动，多得连大门口都看不见。嫣雪与顾筠凌好不容易挤到门前却见一张大红的纸上写着：只有对出对联的人方能入内观其珍宝。

　　　　这翡翠阁的老板到是能别出心裁，能对出对子的人自是文采好的，但不一定有钱，反之有钱的不一定对得出对子，这样一来又能有几人。嫣雪闪念间得出这样的结论。

　　　　“去看看是何对子，竟然将这么多人拦在门外。”顾筠凌拉着嫣雪上前看出示的对子。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顾筠凌低声念着，之后付之一笑道：“这也没什么难的。”

　　　　嫣雪不言，她也觉得这对子不是很难，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进去不得。

　　　　“不如你对吧。”顾筠凌看着嫣雪提议道。

　　　　嫣雪听后也不推辞，上前与守门的小厮要来纸笔，大笔一挥写下相对的下联：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完后交于小厮，不到片刻便被迎入阁中。

　　　　嫣雪二人跟着小厮穿过前厅进入后园为接待贵宾的会客厅，一进门便看到十几人已就坐，嫣雪大致扫了在场之人一眼便猜得出在坐之人是何身份，坐到指定的位置上等待珍宝的亮相。

　　　　“各位前来是必店的荣幸。”一位身穿蓝色袍服的四十岁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后有八名小厮摆铺着红绸的方桌，又将盖着红绸的重物放在桌上退了下去。

　　　　中年男子说完开场白，进入正题道：“这里是我在前不久偶然得到的一块原石。”说着揭开红绸，一块方几大小的青灰色原石摆在众人眼前。

　　　　众人见之哗然，面上均是失望之色。原因无它，自是原石好是好但琮得开凿，所花费的银子远比雕琢好的玉石贵上许多，而且原石未必就能开凿出一整块完整的好的玉料。

　　　　“大家请看。”翡翠阁主人见众人如此表情不以为然道：“这是原石开凿出来的一面。”说着将青灰色石料向外移动了些，露出一块鲜红色透亮的玉石。

　　　　“血玉！”有人惊叫道，两只眼睛紧盯着泛着血色的一块地方。

　　　　“这是上好的血玉，虽然只开凿了一小块地方但成色质地却是及好的。”翡翠阁主自信满满的说道：“现在开始竞价，底金为白银三千两”之所以这么低的价是因为他也不能确定开凿也来的玉料是否完整，这是个保守价。

　　　　“我出五千两。”有人先开口道。

　　　　“我出八千。”

　　　　“一万”

　　　　“一万两千”

　　　　“八万。”嫣雪到最后才喊价，一语惊醒众人。

　　　　八万两白银呀，说不定开凿出来的玉料远不值如此价钱，众人均以惊奇的眼神看向遮着面纱的少女，都认为她疯了，花大价钱就买块原石。

　　　　“没有人出价比这位姑娘更高的吗？”翡翠阁主出声询问。

　　　　好半晌不见人出价，翡翠阁主见此便道：“那这块原石便归姑娘所有，请姑娘跟我来。”

　　　　顾筠凌从未想过嫣雪会出价买下，原以为只是前来看看的。

　　　　嫣雪付了银子便让人将原石送到顾筠凌府上，又与他在街上逛了许久方回顾府，她就怕有心人士跟踪他二人。

　　　　“你怎么随身带那么多银票？”顾筠凌一直奇怪，嫣雪出门怎么会将近十万两银票带在身上。

　　　　“以防万一。”嫣雪不予理会顾筠凌的惊讶，一边察看原石一边敷衍道。

　　　　“这血玉虽好可开凿出来未必就如你想的那样。”顾筠凌说出自己的看法。

　　　　嫣雪完全将顾筠凌的话当作耳旁风，眼睛一直放在原石上不曾离开。

　　　　“嫣雪你打算……”顾筠凌话还未说完便被嫣雪一把抓住前襟扯到原石上，脸差点贴在石头上。

　　　　“你看这里。”嫣雪手指着开凿出血玉的左边的切面上惊喜道：“这里有一圈黄色的纹理，而右边的切面上有一部分紫色的纹理，我想这块原石不仅有血玉一种。”

　　　　“你是说还有其它两种玉料！”顾筠凌听嫣雪这么一说眼睛仅盯着她所指之地仔细的看了又看。

　　　　“应该是。”嫣雪脸上挂着欣喜的笑道：“我想这原石还包含有黄玉和稀有的紫玉两种。”

　　　　“那找人开凿吧。”顾筠凌听了也兴奋起来道：“就是不知其成色会不会像血玉一样上乘。”

　　　　“应该不会错。”嫣雪突然想亲自开凿这块原石便道：“我不想回去了，你让人到苏府告知一声。”

　　　　“不回去？”顾筠凌以为自己听错了复又确认道：“你晚上要呆在这里？”

　　　　“是呀，我想亲自开凿这块原石。”嫣雪淡淡的说着却忽略掉顾筠凌眼中的诧异之色。

　　　　“苏丞相不会答应的。”顾筠凌过滤掉脑中不应想的思绪，如实说。

　　　　“我不可能把这大家伙送回去吧。”嫣雪皱眉道：“况且苏府并不安全。”一提苏府她就一肚子气，除顾筠凌放在她身边的影外，屋外虽没有苏府派来的人但是隐藏着其他不明我士的影卫，如今虽未有任何动作，可她也不想自己的一言一行会被陌生人知悉，一想到此浑身都不舒服，等千冥回来一定让他把这些个苍蝇处理掉，要不是顾忌她现在的身份不允许暴露，她早就动手了。

　　　　“那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比较好。”顾筠凌也知道嫣雪有难处，他一听她要自己开凿原石也很好奇，想看看她怎样做，主意以定转身吩咐了青宇几句便向苏府而去。

　　　　经过一夜的挑灯夜战，嫣雪终于将原石完全开凿出来。就如她所料一样，原石是由两块近似长方形的黄、紫和拳头大小的血玉三种玉石组成。每种均是万里挑一的珍品。

　　　　“当真是难得一见，今日可是大开眼界了。”顾筠凌感叹道：“银子可真没白花，比贡品还要好上百倍。”

　　　　“这血玉色泽艳丽通透无一丝瑕疵，堪称绝品。”嫣雪手拿血玉赞叹道。

　　　　“你打算用这些玉石做什么？”顾筠凌是了解嫣雪是，她不会无顾出高价买下一块石头。

　　　　“黄玉和紫玉先放着吧，到是这血玉……”嫣雪双瞳盯着手中的血玉沉思了半刻道：“做件物饰到是不错。”她脑中已有大致的图样，只待下手雕琢了。

　　　　“做什么物饰？”顾筠凌好奇嫣雪又想到了什么。

　　　　“秘密。”嫣雪放下手中的血玉又拿起黄玉研究，随口道：“过些时日等我画出图样你就知道了。”

　　　　“找人做还是你亲自动手？”顾筠凌可是刚见识过嫣雪精堪的开凿工艺不由得一问。

　　　　“找人吧，我可没那技术。”嫣雪说道。

　　　　“人我负责，你只需画出图样就行。”顾筠凌一口应下找人的事。

　　　　“也好。”嫣雪赞同道：“现在还有件事要办。”

　　　　“什么事？”

　　　　“啊呵……”嫣雪掩口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道：“就是我要休息，一晚上累死人了。”现在精神一松困意席卷而来，她还真有些睁不开眼了。

　　　　顾筠凌听后淡淡一笑道：“你休息吧，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卷三　飘渺尘烟　第一百一十六章　无言以对

　　　　“主子，苏府二公子来了。”青宇向正在看公文的顾筠凌禀告道：“说是前来接郡主回去。”

　　　　“还真快。”顾筠凌放下手中的折子，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道：“请苏二公子在客厅稍候。”

　　　　“是。”青宇得令退了出去，他知道怎么做。

　　　　“世子。”苏乾卓见顾筠凌来了起身行礼。

　　　　“苏二公子客气了。”顾筠凌浅笑以对，他二人都未唤对方官名，以示此次相见只为私事，他二人自是心知肚明。

　　　　“不知小妹……”苏乾卓直接表明来意，他得尽快带这个未见面的小妹回家，否则某人的怒火呀，他可不想再受波及。他这个妹妹也真是胆大，还未及笄便夜不归家还睡在男子家中，这要是传出去可如何是好。他也很好奇这个妹妹为何受到陛下一再的忍让。

　　　　“嫣雪昨晚睡得晚了些还未起身。”顾筠凌温和的开口说明事实。

　　　　“嗯？”苏乾卓听后一惊，顾筠凌虽说得自然可听在耳中不能不让人不遐想。

　　　　“昨天得了块未开凿的玉料，嫣雪兴起说要见见开凿后是什么，但留下来了，用了一夜的时日方才开出玉石，这不早上方才睡下。”顾筠凌看出苏乾卓的想法，浅笑着半真半假的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苏乾卓低喃自语道。

　　　　“不知小妹何时能醒？”苏乾卓是被陛下与父亲派来的，目的自是将小妹安全带回府，如今又遇到这等事，叫他怎么好回去。

　　　　“不如苏二公子先回去，等嫣雪醒了我自会亲自送她回府。”顾筠凌好心建议道。

　　　　“这……”苏乾卓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谁让这位小妹还没醒，要是强行带回去又有损苏府颜面，而听大哥说这位小妹是个不好招惹的主，让他注意些。

　　　　“苏二公子是不相信我？”顾筠凌见苏乾卓拿不定主意，心下好笑这苏二公子虽在皇帝身边当禁军统领但却没他大哥苏孟昕有头脑，为人性子不若他大哥溥冷。

　　　　“世子言重了。”苏乾卓见顾筠凌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道：“那有劳世子了，在下先行告辞。”

　　　　“青宇送二公子。”顾筠凌看着苏乾卓离去的身影眸光暗了暗。

　　　　嫣雪醒来已是夕阳低垂之时。

　　　　“醒了，先用些饭吧。”顾筠凌处理完手头的公务便一直坐在嫣雪房中看着她的睡颜。

　　　　“你一直在这里？？”嫣雪擦了擦脸先喝了杯热茶随口一问。

　　　　“我也是刚来，你便醒了。”顾筠凌唇角挂着一成不变的温柔的笑。

　　　　“有什么事吗？”嫣雪理了理散开的青丝询问道。

　　　　“你二哥来过了。”顾筠凌简单的说着。

　　　　“怎么是二哥！”嫣雪微挑了挑眉，她还以为是大哥呢，她这位二哥前来接她回府，这其中的深意她到是很在意。

　　　　“看来龙羿彦要比想象中在乎你哪！”顾筠凌笑意淡淡的说道，听不出是喜是怒。

　　　　“你送我回去。”嫣雪对顾筠凌的话不以为然。

　　　　“先吃些东西吧。”顾筠凌边说边为嫣雪布菜。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夏裳一见自家主子马上迎了上去急道：“老爷和大公子、二公子现在在书房候着，让小姐现在就去。”

　　　　“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事。”嫣雪知道夏裳的担忧出言安慰。

　　　　嫣雪一进书房，一股浓重的压抑感扑面而来，不经皱了皱眉及不喜欢这种氛围。

　　　　“爹、大哥、二哥。”嫣雪随手关上房门向在坐的三人行礼。

　　　　“去哪了？”苏竣城板着一张脸开口质问。

　　　　“您不是知道吗。”嫣雪对苏竣城无终生有不屑一顾，淡淡的回道。

　　　　“你一个示及笄的女儿家怎么能夜宿男子家中。”苏竣城一听嫣雪不温不火的语气，登时气由心生。

　　　　“小妹，你太不知分寸了。”苏孟昕见自家老爹动了火气忙插嘴道：“还不向爹认个错。”他可是对这个妹妹有过了解，那次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这次还不知怎么着呢，他还是尽快结束这次谈话的好。

　　　　“我没有错，何须认错。”嫣雪平静的话语中夹杂着淡淡的讥讽，这算什么，又一次三堂会审。

　　　　“你……”苏竣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筠凌算是我的知己好友，为何不能在他府上住一晚，”嫣雪及厌恶这一幕，顿时火气上涌也顾不行控制道：“何况他是侯府世子非宵小奸佞之辈。”话中之意在明显不过了。

　　　　“你怎么知他对你无所图。”坐在一旁的苏乾卓终于开口，他察觉这位妹妹说话的口气太过狂妄了些，完全没有女子该有的矜持。

　　　　“有所图，他能图什么？”嫣雪噗笑一声不以为然。

　　　　“图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苏竣城气急，说话声大了几分。

　　　　“图人人皆知的夏家势力！真是可笑之及。”嫣雪冷笑道：“以他顾家的势力已经可以只手遮天了。”笑话顾筠凌要是真将主意打到她身上，那他也别想好活，况且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会看错人。

　　　　“你既然知道还和他走的那么近。”苏乾卓不明白这个妹妹为何袒护顾筠凌。

　　　　“他要是算计夏家的势力，世上再没有人能得到。”嫣雪对眼前三个算是她亲人的人感到可悲，忠心是对的但是愚忠那便会彻底毁了自己。

　　　　“你又了解他多少？”苏竣城大声说道：“此人心思缜密城府之深岂是你能了解的。”

　　　　“他城府之深怎么了，那是他的问题与我何干。”嫣雪有些烦躁，这哪里是怕她出事，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小妹，顾筠凌此人却是心机深沉，我们这样说也是为了你好。”苏孟昕此刻已知这个妹妹动了火气出言缓和。

　　　　“呵，你们还真当我是三岁稚儿。”嫣雪轻蔑的冷笑道：“在那样的身份中生存，有谁能保持天真，又有谁能出淤泥而不染，没有心机如何能活到现在。”她最是厌恶背后说人者。复又道：“你们难道不是，如若不是，你们又怎能爬到今日的高位。”

　　　　“放肆，小妹你太无礼了。”苏乾卓厉声喝道。

　　　　“这本就是事实，何来放肆一说。”嫣雪眸光幽深的注视着眼前的三人道：“你们又知道什么，不过是听命于龙羿彦忠于他的，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低沉的话语透出丝丝缕缕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小妹！”苏孟昕大声喝道，他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嫣雪说的全都是事实让人无法反驳。

　　　　“你们忠于龙羿彦，忠于日钥，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嫣雪凉凉的说道：“但凡阻拦你们道路的人都要铲除，这便是你们的愚忠。”

　　　　“你也是苏家的一份子，日钥也是你的国家。”苏乾卓沉声道：“没有国哪来的家。”

　　　　“是没有国便谈不上家。”嫣雪清冷幽幽的眸光扫向三人道：“那也要看看这个国家是否值得我用一切来守护。”

　　　　“你生是日钥人，死是日钥鬼！”苏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