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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明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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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立即去了岸边的医疗站,白衣但不像天使的医护人员问怎么了,雷蕾仰着头说鼻子流血了,医护人员又问道,是鼻孔往外流血吗。我噗哧一笑,心想难道鼻孔还能往里流血,雷蕾狠狠地掐我大腿一把,我“哎哟”一声,一看都紫了。
这是雷蕾与我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经过医护人员的处理,雷蕾的鼻子被塞了棉花,她说不游了。我问着急回去吗,她说没事儿,今天周末,进不去宿舍大不了玩一宿。
又到周五了。我在混沌中生活,每天都一个样子,工作日和休息日对我而言,又有何区别,我还不是每天都一个德行。
我和雷蕾坐在岸边,看着池中嬉戏的男女。一商家别出心裁,找来人体模特若干,男性,在他们赤裸的上身涂满品牌介绍和广告语,让他们绕场行走。
“如果换成女的更引人注目。”我说。
“也就你想的出来。”雷蕾说,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我和雷蕾寻声看去,见一女子正在深水区救捞一男子,在岸边几个男子的协助下,将落水男子拽上岸。那女人穿着三点泳装,正是王大鹏看上的女孩,而溺水男子则正是王大鹏。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我看着躺在岸边的王大鹏对雷蕾说,“别管他。”
“好像挺严重的。”雷蕾见王大鹏一动不动。
“装得还挺像。”
有人拍王大鹏,说哥们儿醒醒,王大鹏没反应,那人就扇了他几个耳光,啪啪作响,我听了都觉得疼,可王大鹏仍旧无动于衷。
“一定是在等那个姑娘给他做人工呼吸。”我对雷蕾说。
“你的朋友怎么都这样。”雷蕾说。
“这样不好吗,追求爱情多么执着,宁可被扇嘴巴。”
这时只见一个男人俯下身子,趴在王大鹏的口腔处一起一伏,而王大鹏还同死人一般,我急呼,“不好,是真的。”赶忙跑了去。
王大鹏被男人做人工呼吸,居然没有反抗,真出事儿了。
 原来,王大鹏发现那个女孩是这里的救生员,便计划制造接触的机会,决定装作溺水,骗得女孩上当,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然后由此展开关系。
为了做得逼真,他特意从潜水区游到深水区,可还没等开始行动,就感觉腹内翻滚,刚进肚的大鱼大肉大酒涌了上来,为了不破坏泳池卫生,王大鹏愣是把它们咽了回去,这一咽不要紧,王大鹏一口气没捣上来,呛了几口水,然后就扑腾了两下沉了底儿。
据白玥(那个女孩)后来交待,她早就发现了王大鹏欲图谋不轨,所以当王大鹏在水面上消失的时候,她并没有立即跳下水救援,而是认为王大鹏憋不住气的时候会自己上来,可当过了一个人所能忍耐的憋气时间后,王大鹏依然没有露面,她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于是一个猛子扎入水中,然后发生了我所目睹的一幕。白钥特别强调,给王大鹏做人工呼吸的是她的同事,是她让做的,对付像王大鹏这样对她起歹意的男人,她通常采用这种办法。
王大鹏吐了几口游泳池的水后醒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谁救了我,是谁救了我”,然后拉着白玥的手说,“是你吗?”
白玥撤出手,指着身旁的男同事:“是他,他给你做的人工呼吸。”
王大鹏听后又干呕了几口,然后爬起来再次握住白玥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有一个这么好的同事。”
白玥露出想给王大鹏再踹下水的表情说:“下次喝多了别来游泳池,也没个大人带着。”
我听了想笑,还是没有站出来。
“姑娘你几点下班?”王大鹏没完没了。
“马上,你要是再晚点儿落水,都没人救你。”白玥说。
“要么说溺水早不如溺水巧嘛,姑娘,我有一个请求。”
“不就和你一起吃饭吗,正好我也要吃,我可事先说好了,只是吃饭。”
“对,更多事情吃完饭再说。”王大鹏这才看见我和雷蕾,说,“走,一块去。”
白玥说:“敢情你不是一个人。”然后又说我,“刚才他都那样了,你们也不管,一点儿爱心都没有。”
“管了就没这顿饭了。”我说。
“还有这样蹭饭的。”白玥说。
“边吃边聊,大家先去换衣服。”王大鹏已急不可耐。
出了游泳馆,我们四人进了安慧北里的“小土豆”,坐定后,王大鹏问:“喝点儿什么?啤酒?”
“还喝呀你!”白玥说。
“我高兴。服务员,先拿四瓶啤酒。”王大鹏说,“喝多了你送我回家,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白玥。”白玥说。
白玥是个外地姑娘,在亚运村附近开了家服装店,前店后家,晚上关门后拉上帘就在店里睡觉,自己一个人连当老板再做伙计。救生员是她的兼职工作,每周一三五晚,连挣钱再锻炼身体。
白玥长得稍有姿色,颇具风情,屡遭逛店小流氓的骚扰,王大鹏说这下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正巧一次王大鹏去找白玥,见几个小痞子在店里起腻,他掸了掸领章上的灰尘,
正了正警帽,以一副威武尊严的样子及时出现,当即喝退滋事分子,救白玥于危难中,王大鹏说,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尽管告诉我。王大鹏说,那天他从镜子里看到警帽上的国徽在夕阳的照耀下,正闪闪发光,照亮了白玥的小店。
白玥孤身在外,举目无亲,能有人这么帮忙,她感动不已。两人通过你救我我救你,建立了深厚友谊,并眉来眼去,由好朋友发展为炮友,继而在身体亲密接触上萌发了感情,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暂无生子计划。
王大鹏和白玥火速结婚,还有一部分外因作用——单位分房。
不知道王大鹏小学上了几年,反正我们一个班的时候他比我大两岁半,中专毕业后直接参加工作,工作三年赶上了单位分房,于是立竿见影地结了婚,理所应当分得一居室一套,和白玥开始了幸福生活。
王大鹏的房子在长安街沿线八宝山处,当有人问他住哪儿的时候,他每次都说,我住八宝山。
第四章 出事了
拿了车本后,几天没摸方向盘我就手痒痒,于是约王大鹏出去兜风,他有辆普桑,公车,警字头的,经常开着它酒后驾驶,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我给王大鹏打电话说开车出去转转的时候,他说可以把车借你一天,你自己开,我还要陪白玥看店。我说带上白玥一起去。他问店怎么办,我说帮你找个伙计,义务劳动,王大鹏说那太好了,找到人我就去。
挂了电话,我给老歪发了短信,让他还我那个人情。毕业前的一天早上,我正在春梦中和一个女孩深情亲吻着,为了知道女孩长什么模样,我睁开了眼睛,却见老歪俯下身,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腾”地一下坐起,问道,你……你要干什么。老歪说,快毕业了,去照张相吧。当时我特感动地套上背心裤衩,还梳了头,跟着老歪下了楼。他带我直奔女生楼,喊出一个女孩,我以为是老歪想跟我合影,特意找了一个拍照的,没想到老歪对我说,你帮我俩照几张相吧。原来女孩已让老歪暗恋多年,在老歪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同意和他照几张相,给老歪留作纪念。我还能说什么,拿着相机跟着他们走吧,他们选景,我按快门。当照完第三十六张的时候,老歪说也许还能抢一张,他要与我合影,于是我将相机交给女孩,和老歪摆了个勾肩搭背的姿势,被女孩摄入相机。胶卷冲洗出来后,我只看见三十六张半相片,我问老歪我们的合影呢,老歪指着那半张说,在这儿,只抢了半张。我看见画面上只有老歪那一半,没我,成了老歪的单人照,而他的肩膀上却多出一条来路不明的胳膊。
这次我跟老歪说,照片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但你要帮我一个忙,替王大鹏盯一天摊儿,老歪说太好了,他不习惯欠人什么,终于等来还帐的机会。
安顿好老歪,我、雷蕾、王大鹏和白钥四个人钻进普桑出发了。
出来之前,我叫雷蕾一起去玩,她痛快地答应。我说可能还要在外面过夜。雷蕾说那就过吧。我问你男朋友放心你吗。雷蕾说,就你!
我们用了两个小时到达北京郊区一个名字听上去还不错的景点。出发时车由王大鹏开,出了四环我就坐到了司机的位置,脚几乎没离开过油门,王大鹏说要是他开,至少两个半小时才能到。其实好几次我都想踩刹车的,因为不熟悉位置,而踩到了油门上。坐在后排的王大鹏不止一次地警告我:普桑跑不了太快。可雷蕾坐我旁边,有几次挂完档我顺便就把手放在她的腿上,都被她“啪”地一下拍走,我心里一急,就又踩到油门上。
度假村的服务员见生意来了,赶忙跑来招呼,看我们是两男两女,就特别推荐情趣小屋供住宿。这是一种完全用木头搭建的建筑,外观古朴,别具情调。进去一看,典型的中国乡下,翠绿桃红的被面,鸳鸯戏水的枕褥、龙凤呈祥的窗花,金童玉女的门画。王大鹏问我怎么样,我说行,就这儿了。
下面该如何分配房间了,最先被否认的组合方式是我和白钥一屋、王大鹏和雷蕾一屋;比较合理的方式是我和王大鹏、雷蕾和白钥,但只有两个女孩睡一起太危险;当然也可以我们四人睡在一间屋里,但这样还不如我和雷蕾单独睡在一间屋里,以便为王大鹏和白钥提供方便,让他俩随心所欲,看来只好这样,我倒没什么,我问雷蕾行吗,她说嗯。
最后我们选择了一栋大一点的木屋,里面有两个房间,对门,彼此能有个照应。
一切安排妥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晚饭我们要了这里的特色菜,烤羊腿。服务员说还应该喝点儿红酒,否则少了一半情趣。那就来点儿吧,酒后乱性,正合我意。
服务员又点上蜡烛,照得我们脸蛋红扑扑的,不一会儿就已醉眼迷离。
吃过饭,我们四个玩起了拖拉机,我和雷蕾打到5的时候,被王大鹏和白钥追了上来,他
们已经打了一圈。不是我们的牌不好,只因为我不太会出牌,别人出9我就出10管住他,没有10就出8,尽量不比对方小太多。我特别佩服用脑子打牌的人,下面出了什么牌都能记住,别人手里有什么牌也心里有数,每把牌还记不混,真够累的。王大鹏说脑子只有经常锻炼才好使,我知道他的牌技是值夜班的时候练出来的。
牌是越打越没意思,我们改玩杀人游戏,可四个人太少,我们说要不叫两个服务员过来一起杀人,然后只听窗外两个暖壶“嘭嘭”接连爆炸,还有人摔倒后连滚带爬的声音。王大鹏掀开窗帘说,好像服务员来送开水,她们当真了,难道没看见我的车牌是警字头的。她们一定以为咱们是越狱出来的,白玥说。
没什么可玩的了,我说不如早早睡觉,明天早起爬山。
白钥和雷蕾两人做伴去上厕所,趁这个功夫儿,王大鹏拿出一东西问我要吗,我一看,是套子,就说要,他给了我一个,我说太少,王大鹏看我一眼说,你牛逼,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给我。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故意将一个套子遗漏出来被雷蕾发现,她捡起认真地看了看,然后推开窗户,用力扔向远处,拍着手狠狠对我说:你休想!
我问雷蕾我能把外衣脱了睡觉吗,雷蕾说你就是全脱了都没关系,但要等我睡着了以后,然后她全副武装地钻进桃红色被窝,脸冲墙睡了起来。
我果真脱去外衣,只剩下一条内裤,这已经算有所保留了,平常我都一丝不挂,我喜欢身体所有部位接触被褥的感觉。在我脱衣服的时候,我挑逗雷蕾:“你不转过身看看呀,占我点儿便宜,我现在可是半裸了。”
雷蕾依然背对我说:“谁稀罕,又不是没见过。”
我说:“我要是你我就看。”
雷蕾下意识地揶紧被子说:“想的美!”
见雷蕾态度坚决,我没再过多炫耀已经青春不在的身体,钻进了翠绿的被窝。在我们席地而睡,小木屋的内部结构类似日本的塌塌米。
刚躺下没多久,就感觉地板在晃动,一下接一下,雷蕾问我是不是地震了,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这时候隔壁传来白玥的叫床声,地板的晃动随之剧烈,我说,对门开始了。
王大鹏猛烈的动作使人感觉整座屋子已摇摇欲坠,雷蕾用被子蒙住脑袋,可是无济于事,又探出头说,他们太嚣张了。我说咱们可以更嚣张,雷蕾说没门儿,然后不再说话。对门
的声音让我们有如身临其境。
我认为时候差不多了,就对雷蕾说,快了,他们该完了。果然,没过两分钟,王大鹏一声叹息,地板不再晃动。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一只手游走在我的脸上。
 我一把攥住雷蕾的手,将她揽在怀里,探到她的嘴,我们开始接吻,长时间的,经久不息,两条舌头搅动在一起,像打了结。一嘴的羊肉和干红味儿。
接吻几近窒息的时候,我开始亲吻雷蕾的脸颊,沿脖颈一路奔袭,停留在胸口。雷蕾还被衣服包裹着,我说我帮你脱掉,她点点头,然后配合我脱去衣裤。
事毕,我伏在雷蕾身上,喘息如牛,被她死死抱紧。感觉身下潮湿,伸手一摸,粘糊糊的,以为是自己的流了出来,可一看,满手鲜红,操,我流血了,于是赶紧退出身体,端详下身,完好无损,难道是雷蕾的?
雷蕾是谈过恋爱的女孩,现在的男生动辄就把女朋友要了,这种现象不要说在大学,就是在中学都很普遍,可刚才的一幕如何解释,雷蕾不会还是处女吧,不应该呀!
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某个周末我没有回家,早上起来去水房洗漱,正刷着牙,突然进来一个女生,光着脚丫子,极不跟脚地穿着男生的大拖鞋,她先是一仰头,将头发拢成一把用猴皮筋捆住,然后大大方方地挤牙膏,刷牙,上下摆动牙刷(里里外外,倒是真仔细,不
愧是女生),吐牙膏沫,清洗口腔,牙刷完了,接下来是往脸上涂洗面奶,好像还是磨沙的,蹭呀蹭的,并不着急,也不怕被楼长看见,如果被抓住,可是要开除学籍的。
还有更过分的,那天中午我去上厕所,却被一个守在门口的高年级男生拦住,不让我进去。我说为什么呀,这是男厕所,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也是男的。他说,正因为你是男的才不让你进去,因为我女朋友正在里面,你抽烟不,他递给我一根烟,说,我就住那边。他指了指楼道的一侧,意思是让我知道,那里住的可都是大四的学生,我别多嘴,只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否则就收拾我。
直到烟快抽完的时候,才从厕所里走出一个女生,我一看,正是刚才刷牙的女生,她挽起男生的手,像一对回婆家的夫妻,向他的宿舍走去,看得我神魂颠倒。我突然想起,还没解手呢,于是赶紧进了厕所,正巧蹲在女生刚才蹲过的位置,因为我看到了刚换下来的卫生巾,我一下子就纳闷了,把女朋友带进来无非是要乱搞,可他女朋友身体这样,怎么搞。这点儿生理卫生常识我还是有的。
第一次接触“性”,是初三生物课上,上了大半个学期的课,大家在肌肉骨骼、肠子肚子中终于等来了“生殖系统”,老师却说,“第八、九章你们自己看,相信你们都懂,在下面看了多少遍自己都数不清了吧,其实这两章也没什么,就是说‘性’。”此话一出口,弄得好几个女生红了脸。老师还说,“这两章不讲,并不是说就不考,你们虽小,却也是这方面的专家,这两章应该是给你们提分的。”之所以不讲但考试,我想是因为有些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出口,却写得出来。
为了考好,男生们还找来几本参考书,里面内容现在看起来都有些夸张,嗯嗯啊啊中尽是省略号,女生知道这就是黄书,却以看资料为由,向男生讨借,并相互传阅。
后来我们还看了一个挺恶心的录相,具体内容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里面几个毛茸茸的画面使得女生中午吃不下饭,都让男生替着吃了,撑得我们下午一个劲儿打嗝,满屋子东西发酵了的味儿。
更早以前涉及这类东西就是小学了,老师为了测试我们对词语掌握的熟练程度,让每人写一个正反阅读都有意义的词语,譬如国王和王国。于是有一男生说,皮包。还没等老师说话,女班长喊道,不对不对,皮包是词,但包皮不是词,我没听过这个词。男生说,就是词就是词,我上礼拜才拉的包皮,我爸说我包皮过长。女班长说,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包皮。男生说,真没文化,连包皮都不知道,说着就要掏出小鸡鸡示众。老师赶忙拦住,说同学们这个话题我们就不讨论了,除了皮包以外,类似的词语还有很多,比如爷爷、姥姥、人人为我……现在一想,老师也够欺负人的,居然如此灌溉祖国的花朵。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包皮,后来回到家,吃晚饭的时候,我问妈,什么叫包皮。妈一愣,看着我爸说,咱孩子是不是看了不该看的书了,我叫你收好收好,你就是不听!
雷蕾起身擦干下身说,怎么又流了,见我木然地盯着她看,就说,没你什么事儿,不用紧张。
我依然迷惑地看着雷蕾。
想什么呢,雷蕾说。
没什么,我言不由衷。
这时候,地板再次摇晃起来,比之上次更加猛烈,王大鹏和白玥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撞击墙壁,示意王大鹏悠着点儿,却反倒促使他愈加嚣张,地板晃动更甚。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建议和雷蕾出去透透气。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
天色微蓝,旷野渺无人迹,在一片平整的草地上,我抱起雷蕾,把她缓缓放在我铺好的衣服上。
“还来一次吗。”我已压在雷蕾身上。
“在这儿?”雷蕾忐忑不安。
“放心吧,不会有人……”不等我说完,雷蕾已经堵住了我的嘴。我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又即将开始。
我突然想起,没有采取安全措施,雷蕾问我不会出事儿吧,我说没准儿,但在这种时候孕育的孩子都聪明,孔子就是他妈他爸野合的产物。你讨厌,雷蕾说,然后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套子说,刚才我没真扔。
我们开始了。到达颠峰的时候,我大吼一声,声音响彻旷野。
天已大亮,我和雷蕾回到小木屋,正好撞见王大鹏。他问,早上你俩听见狼叫了吗,就一声,真他妈吓人。雷蕾看我一眼,说,听见了,是色狼叫唤。
原计划是要爬山的,但劳累了一个晚上,现已人困马乏,爬山活动只好取消,两两回屋休息,午后返京。
我躺在被窝里久久不能入睡,翻来调去,思索着已经发生的事情。地板不再颤动,却从隔壁传来胡噜声,王大鹏真是吃得香干得爽睡得着。
“我知道你睡不着。”我说,“能给我说说你和他的事儿吗?”
“谁?”
“那个研究生。”
在我执意要求下,雷蕾告诉了我她和研究生的事。
也就是几个月前,雷蕾遇见了研究生。他曾是雷蕾的高中校友,大她一年级,和雷蕾的班级仅一墙之隔,因为打篮球特拽(三声)而让雷蕾倾心。那时日本漫画《篮球飞人》正盛行中国校园,但凡能拍两下球的男生就招女生喜欢,所以男生有事儿没事儿地就抱个篮球去操场显呗,甚至翘课,以此吸引女生注意,研究生便在其中,当然,他那时还只是个高三的
学生。
高二的雷蕾经常看隔壁班的这个男生经过她的窗前,于是她盼望着下课,盼望着放学,盼望着有缘相识,可盼到的却是他金榜题名,因为球技出众,被外地某大学破格录取。
看着他拿到录取通知书离开学校,雷蕾却没有勇气向他表白,一个人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
一年后雷蕾也考上了大学,漂亮女孩永远是校园里的抢手货,男生们争先恐后要和雷蕾谈恋爱,雷蕾也谈了几个,最长的不超过一周,总是找不到感觉,那个人还让她念念不忘。
后来,雷蕾在CUBA的电视传播中看见了他,他还那么帅,打球更拽了(雷蕾原话),那场比赛他成为最佳球员。
其实雷蕾说的这场比赛我也看过,留下的唯一感觉就是我国的大学生篮球联赛水平怎么如此之低,MVP竟然颁给他。不是我吹牛逼,给我找双好点儿的球鞋,训练我一个月,MVP非我莫属。
雷蕾说,看完比赛趁着心潮澎湃,她给他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但是没有回信,她兴奋得忘记告诉他自己的地址。
雷蕾没有再写信给他,那封信太热情似火了,寄出去后雷蕾便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太感性了,同时她理性地想,她和他还会再见的,因为他是这个城市的人,他还会回到这座城市。尽管需要时间,但雷蕾对他的感情永远不会腐烂——是套了三层保鲜膜才放进冰箱的。
靠,不就是一个体育生吗,我愤愤说。
 体育特长生确实没什么可牛逼的。成为大学校园里的体育生是一种悲哀,这意味着他们之所以能够进入大学学习,是看在四肢较发达的份儿上,否则门也没有,同时也说明另一个道理,到了一定年龄后,他们在竞技水平上依然没有达到某个高度,没有出人头地,换言之,要么天赋欠佳,要么尚需努力,而努力对于这种岁数的人来说已为时过晚,真正的体育天才在这个年龄早已功成名就。所以,在运动与学习上,体育特招生没有丝毫优势可言,应该自卑才对。体育特招生和普通学生相比仅有的好处就是,因为天天都要训练的原因,前者一
个月可以领二十张澡票,每周免费吃一次土豆烧牛肉,老师也知道他们文化课的水平,通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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