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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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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却见紫藤应楠听了大岛才一郎的话,也没犹豫,就紧牵起山口雅惠子的手,冲大岛才一郎说道:“我跟山口雅惠子都看到了,刘二峰他们地,朝那个方向走啦,就是朝那个方向走啦!”
说着,却见紫藤应楠朝着位于豆子一侧的一处洼地顺手指了指,接着,就带着一队日本兵朝所指的方向走开了。
然而,就在紫藤应楠手牵着爱侣山口雅惠子头前走到那处洼地时,蓦地,眨眼间,令随后跟过来的众日军看了心惊胆战、哑然无语的一幕就意外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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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心之疚
更新时间2011…1…27 20:01:49 字数:3383
紫藤应楠竟手牵着爱侣山口雅惠子跳进了深井。
却这些天里,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一直在这荒坡野地里潜伏不定,就在他们游弋到这片豆子地那天,忽发现远处有一只野兔正在豆稞子里啃吃着青苗,他们看了觉着新奇,就立即快步追赶起野兔来。却追着追着,就追来了这座深井,自此也就知道了豆子地一侧的这处洼地里有一座深井。
而当下,当大岛才一郎率鬼子兵追来以后,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感到了绝望,他们决计宁死都不跟着大岛才一郎回鬼子炮楼,也绝不出卖刘二峰等人。
于是,在走投无路之下,他俩在暗递过心领神会的眼神、并低声商量过后,就借故——双双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鬼子,走来了深井。
坐落在位于豆子地一侧的这处洼地里的这座深井,周围长满了名姓繁多的杂草。晃看去,杂草几近把大铁锅一样的井口盖严。
而井口周围的杂草丛中,隐匿不少昆虫。但其中最典型、阵势最威猛的是蚂蚱。
那些蚂蚱,当地人土话里叫“飞鹏”。
这些“飞鹏”,一结队疯飞起来,是白昼,往往弄得半空中遮云蔽日,如乌云压顶。若黑夜,则像墨布飘舞,飘忽不定像翩然落地的鬼怪幽灵。
刚才,夜幕中,就在紫藤应楠手牵爱侣山口雅惠子显得很平静地双双落井时,那些本潜伏在杂草丛中的大群的蚂蚱,也许被紫藤应楠跟山口雅惠子的举动惊愕,也许为他们被鬼子逼向绝境的罪行鸣不平。
于是,就见那些已经看似义愤填膺、奋不顾身了的蚂蚱们,突然“呜啦”一下子飞起,看上去,阵势像刮风,架势似冰雹,一起揭竿而起——盘旋着,扑棱着,掠过紫藤应楠手牵爱侣山口雅惠子落入的井口,“噼噼啪啪”地就朝着紧紧尾随过来的呈着一路纵队的鬼子们的身上、脸上纷飞过去。
蚂蚱们拿细长、锋利的爪子抓疼了鬼子们的脸蛋子。
就只见冲上前来的大岛才一郎,猛击了一掌挂上脸蛋子上的一只蚂蚱,就恶狠狠用日语怒骂着,翻译成汉语就是:“奶奶,飞虫,奶奶的,可恶的飞虫!”
大岛才一郎眼望紫藤应楠手牵爱侣山口雅惠子跳进深井的举动,哑然失色,惊奇地连忙失魂落魄着紧闭上他那双本来凶神恶煞到极点的罪恶的眼睛。
大岛才一郎跑上来就冲着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落入的井口愣怔许久,然后,就丧心病狂地拿生涩难懂的汉语嘟哝起来:“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啦!”
大岛才一郎咬牙切齿道:“紫藤,紫藤应楠地,你亵渎了效忠天皇的誓言,你是懦夫,你是逃兵,你是死不悔改的逃兵!”
然而,这时傻愣在井沿儿的其余鬼子兵,却不住地向井内抻头观望着。
此时,鬼子兵们都分明听到井水里传出的即将丧失生命的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临终前的拼死挣扎声。
于是,鬼子兵就相继把期待指令的目光,投给了他们的头头大岛才一郎。
此时,眼看就有一名像被良知发现了的鬼子兵,在拿日语低声请示起大岛才一郎,意思是:“我们的,还想不想办法儿打捞他们上来?如果打捞他们,他们的,也许有救,还有救的……”
然而,大岛才一郎听过此话,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只见他,几乎不假思索,就猛地朝着该名日本兵的屁股上狠踢了一脚,然后,就拿凶狠又不连贯的汉语唾骂道:“你的,你——地,难道你竟敢同情逃兵、同情一名背叛了天皇的逃兵——还有他那可恶的未婚妻吗?!”
这名挨踢的鬼子兵吓得立时就不敢说话了。
而其余的日本兵,却都在等待大岛才一郎接下来的命令。
看上去,鬼子兵们一个个眼神怯直,傻不愣登。
却这时,就听大岛才一郎猛然发疯似地发布了命令——他叫所有在场的日本兵一齐朝井水内挣扎着的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射击,狠狠地射击。
于是,立刻就听得井口边群枪齐发,那很深的井水,很快就被染得一片血红。
然而,到此时,大岛才一郎还觉着不解恨、解愤,觉着他率领的士兵仅仅拿长枪朝井水射击不解气。就带头使用了出兵前山本屠特别准许配发给他们的新式武器——德式短枪,喝令众鬼子朝着井水里,又增补了一连串的短枪子弹。
直到见深井里的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生还彻底无望了,大岛才一郎这才率领一队鬼子士兵离开了深井。
但是,一离开深井,大岛才一郎却犹豫不决、踟蹰不定起来。因为在这一大片豆子地两侧,是两大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浓密的高粱地,而对他们想急于搜杀的刘二峰等土八路,究竟藏进了哪一片高粱地里,大岛才一郎却毫无线索,更无法知晓其踪迹。
于是,就见大岛才一郎站在豆子地中央,徘徊不前,彻底没了主意。
也就在这时,大岛才一郎猛看到,天际里,零散的星星已经相继隐去,眼看天就要放亮了。
一见天快亮了,大岛才一郎就立即欣喜起来,像突然遇见了救命稻草,满脸惬意。接着,他就马上改变了再率兵去任何一处高粱地搜查刘二峰等人的主意,下令立即收兵。
所以如此,是因为在大岛才一郎率兵出阵前,炮楼里的最高指挥官山本屠有过特别交代,叫他在竭尽努力后,无论搜查土八路刘二峰的结果与否,都必须在天亮前从速收兵。
在狡猾多端的山本屠看来,目下最稀缺、珍贵的,除了兵员还是兵员——由于战事吃紧,日本本土增兵无望,加之日军在异国作战死伤加剧,兵员捉襟见肘的矛盾日渐突出。
而如果选择在天亮后潜进高粱地搜查土八路,由于日军暴露在明处,就势必比夜间更容易造成兵员无谓的伤亡。
于是,山本屠一直遭受着急于搜杀刘二峰等土八路不能跟惧怕兵员严重死伤的痛苦心理折磨。
为此,山本屠在叫大岛才一郎率兵出阵前,严格界定的收兵时间段就是天亮前——如果由于在天亮后草率出兵造成兵员伤亡,大岛才一郎将因此受到军法严惩。
当下,大岛才一郎一想到出兵前山本屠的嘱托,眼前立刻柳暗花明。于是,他就来了个借梯下房——从速指挥着士兵快速沿原路返回了。
路上,大岛才一郎却有一种失望又有望的感觉——此次出兵,尽管没搜杀到刘二峰等土八路,却毕竟,已经遵照山本屠赋予的特别权力,在抓到炮楼逃兵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后,极其解恨又泄愤地完美把他们屠杀在豆子地深处的深井里了。
在大岛才一郎看来,这不得不算是战果,不得不因此而得意。
大岛才一郎想,目下,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在深井里几乎被他们有力的火力打成了血浆糊。
况且,时值盛夏,天气炎热。不久,用不了多久,他们的尸体,就会在井水里腐烂变质,直至成为酥软的白骨,浑浊的肉汤。
到那时,那两人——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就成为了人间的符号——只要自己跟上司山本屠不说出去,再封住此次参战的所有士兵的嘴,叫他们守口如瓶,不声张传言出去,那么,他们大日本帝国的任何人,就都不会知道,也无法知道,就在异国领土上的这片豆子地深处的深井里,还曾葬身过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悲惨的尸骨。
大岛才一郎在暗自为圆满完成上司山本屠交给的处死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那“不留后患、破绽和蛛丝马迹”的任务而庆幸、舒畅和骄傲。
然而,大岛才一郎却不会想到,就在他率兵沿着原路返回炮楼走后不久,却有一个人竟从高粱地里猛然蹿出,然后,就直奔葬身着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的那片豆子深处的那个深井而去。
此人,正是刘二峰。
其实,就在鬼子拿乱枪射杀深井里的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后不久,潜身在高粱地里的刘二峰怕出万一,就交代王大贵跟贞儿和桂香先躲在高粱地等他,而自己,却快步回到了隐身的高粱地跟豆子地接壤的地边儿上了。
而这时,天已渐渐放亮,刘二峰就趴伏在高粱地跟豆子地的接壤处看到,有一队鬼子,正从豆子地一侧的那片洼地里,朝着对面那片高粱地跟豆子地接壤处的羊肠小道上,疾步走去,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看鬼子走远了,刘二峰就紧握着从被他拿手雷弹炸死的鬼子官官本田一撮那里缴获来的那把短枪,腾身出了高粱地。然后,就飞速朝着鬼子在豆子地收兵的地方跑了过去。
然而,当刘二峰猛跑到那处被杂草包围着的深井边儿上,趴在井口朝井水里一看、一望,就立时惊呆了——但见井水里隐约漂浮着两具被乱枪打烂了的人的尸体。
而且,那漂浮着的两具人尸已被染红了的井水浸泡,像在通红的大染缸里漂染着的物体。
很快,刘二峰就从漂浮在井水水面的两具尸体所穿衣物断定,井水里那看上去是被乱枪打死的二人,正是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
就见刘二峰趴在井口上观望许久,面部的表情却在发生着多种奇异的变化。眼神里,却放射着说不出滋味儿的光芒。
又只见,刘二峰猛地爬起身来,猛地攥拳就朝着井帮砸了过去。那一拳,砸得很重很重。
那一记重拳的分量里,分明蕴含着刘二峰对鬼子灭绝人性、惨绝人寰暴行的憎恨,也分明蕴含着他因为觉得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都是跟屠杀中国人的日本人一样国籍的日本人、日本人,才没有答应带他们一道去投靠中国的八路军的举动而感到内心在隐隐地自责和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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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遇险情
更新时间2011…1…27 20:02:24 字数:3610
刘二峰重回到王大贵跟贞儿还有桂香趴伏的那片高粱地后,一听说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都跳井后还被大岛才一郎率鬼子打了个稀巴烂,死得是那样凄惨,王大贵顿时就兴奋不已起来,大瞪着眼道:“活该!活该啊,啥叫活该?这才叫活该唻!”
王大贵说:“谁叫他们跟着鬼子来打咱国唻!”王大贵说:“打咱国的、帮着打咱国的、跟着来打咱国的,都没好下场,都死不出好死唻!”王大贵说:“信不?都信不?谁不信?谁敢不信?我信!”
看上去,王大贵说得神采飞扬,就见他猛拍着比较干瘦的大腿,拿这一带很土气的话大骂开了鬼子:“那些贼私孩子!那都是祸害——都是些邪私孩子呀!那些邪私孩子,都不论理儿——都六亲不认啊!”
王大贵说:“那些邪私孩子鬼子,是想斩尽杀绝啊!不光在欺灭咱国的人,就连他们国的人都不放过,都得宰啊!”
王大贵摇头叹息道:“狠,那些小鬼子,狠,够狠,真狠!”
刘二峰听着王大贵在不住地嘟囔、叫骂,也没答话。看上去,他像还陷入对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之死的苦思冥想中。
贞儿跟桂香两名女子,这时看上去却显得很心软。
本来,在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死前,她们心里对那俩日本来的男女都厌恶到了极点。尤其桂香,一想到自己的父母都冤死在鬼子手里,就忍不住想拿快刀子把那一双日本来的年轻男女的心肝给挖出来,看看他们的心肝有多黑。
可是,当眼下贞儿跟桂香听刘二峰说了紫藤应楠跟爱侣山口雅惠子的凄惨结局,又知道那一双日本年轻男女死得是那样不卑不亢,那样无所畏惧,那样叫人动容,贞儿跟桂香就忍不住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隐疼。
此时,在贞儿跟桂香的心灵深处,甚至涌动着为那双异国来的年轻男女失去生命后的莫名的沉痛。
就当贞儿跟桂香五味杂陈,说不清被什么情绪困扰着时,王大贵却突然撇开话题,就问刘二峰道:“二峰,你说咱到底啥时去投奔八路军,咱啥时才走啊?”
“走,这就走,咱这就走。”刘二峰说:“不过,咱身上带着家伙,大白天在高粱地里走行,可一出高粱地,就太招眼了。”刘二峰说:“万一叫鬼子汉奸看见,咱就走不成了。”
“可天才亮,刚到白夜啊!还得再等到黑夜才走啊!”王大贵听了刘二峰的话,就方言浓重地道:“咱中午头出高粱地不行吗?”王大贵说:“中午头,坡里人少,没人看见的。”
刘二峰听后,却也拿方言说:“不行,就得黑夜走,白夜不能走,走不得!”
这时,王大贵像觉得刘二峰说的“他们身上都带着家伙招眼”的话,就是专指他肩背着的那杆缴获来的鬼子大枪,于是,就说道:“那咱把我手里的长家伙扔了,行吗?咱不要了行不行啊!”
王大贵说着,就有意抖了抖肩背的大枪,却骂骂咧咧说:“像背着一根大烧火棍子,碍手驳拉脚的,啥**玩意儿啊!”
此时,王大贵显然对自己肩背的大枪怨声载道,充满了怨气。
然而,刘二峰一听王大贵说想把大枪扔了,就说道:“大贵,你倒挺大方啊!”刘二峰说:“扔了,扔了,你说得轻巧!”刘二峰说:“咱费老鼻子劲儿才弄到武器,说扔就扔啊?”刘二峰说:“扔容易,可一扔,咱再去弄就难啦,再上哪弄啊?”
见刘二峰不同意,王大贵只好说:“好好好,不扔,不扔,我背着,背着。”王大贵说:“我背着不扔,总行呗?!”
说着,就见王大贵咽了一口挺无以言表的唾沫,就扶了扶肩上的大枪,背正了。
就这么,刘二峰带着王大贵、贞儿还有桂香,继续顺着高粱地,朝前方摸索着走起来。也不知又走了多久,眼看就快走到这片高粱地尽头了,刘二峰却立即叫大伙停住了脚步。
然后,刘二峰就招呼大伙就近随手打了一些高粱叶子,铺在地上,就都蹲坐着休憩下来。
却这时,刘二峰拿手遮着眼睛一侧,透过密集高粱叶子,抬眼瞅了瞅高粱地上空挂着的毒热的日头,就意识到已是中午时分了。
然而,大家一停下脚步,蹲坐下来,就感到肚子开始饿了。
于是,一听到自己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王大贵就冲贞儿跟桂香说:“干粮,你们包袱里带的干粮,剩的还有吗?”
贞儿跟桂香听了,就互眨着眼睛,都摇了摇头。
王大贵看了,就又冲刘二峰说:“二峰,我知道,出了这片高粱地,前头就是一片谷地了。”
王大贵说:“出了谷地,再拐一个弯儿,就是一片芝麻地。而绕过芝麻地,就是那片棉花地。”王大贵说:“就在那片棉花地边儿上,有老大一片豆子地唻!”
一说到豆子地,王大贵的眼睛立时就烁亮起来。王大贵说:“要不,我去拔点豆子回来吧。咱弄来点火烧烧吃。”
王大贵自言自语地说着,就一脸痛苦的表情,咧着嘴拿土话道:“我试着都快饿煞咧,肚肠子都往死里拧麻花啦!”
听王大贵这么一说,不等刘二峰回话,就听贞儿问:“想吃烧豆子,可咱有柴禾吗?哪来得柴禾啊!”
桂香听了也说:“就是嘛,哪来得柴禾烧啊?”
王大贵却眨眼说:“你们俩,有一个算一个,都脑瓜子不开窍咋的啊!”
一听王大贵说他们脑瓜子不开窍,桂香就抢了说:“我俩脑瓜子不开窍,你开窍,可你说,哪有柴禾啊?”
“有,有啊,咋没有?”王大贵说:“柴禾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就在你俩眼皮底下嘛,没看见啊!”
王大贵说着,就拿手指了指高粱稞子底部那些已经干黄了的枯叶,说:“那些干高粱叶不行啊?不就能点着烧吗?”
“可——那你有火吗?咋点、拿啥点?”桂香问。
“有。我有。”王大贵拿方言道:“我荷包里装着洋火,我装着一盒洋火!”
一听王大贵说有洋火,桂香就不说话了。却贞儿仍问道:“大贵,你咋知道高粱地外有豆子地呀,你咋知道的啊!”
“嗨,贞儿啊,你也太小瞧我大贵啦吧!”王大贵夸口道:“咱这十里八乡,你说我哪里没到、没去过?”
王大贵说:“咱不是吹,在这漫坡野地,哪块儿是荒地,哪块儿是连茅草都不长的盐碱地,哪块儿是肥得冒油的良田好地——就连——哪块儿种了啥庄稼、啥作物,我就没有知不道的!”
“那那片豆子地你从哪里知道的?你咋知道的呢?!”贞儿问道。
“嗨,那我可知道得早啦!”王大贵说:“那片豆子地是陈家疃的。”王大贵说:“贞儿你知道陈家疃不?陈家疃离咱刘家庄八里多地。”
王大贵说:“那一大片庄稼地,不管谷子、芝麻还是棉花,都是人家陈家疃的。”
眼下,王大贵说出了“咱刘家庄”。也就是说明他跟刘二峰还有桂香都是刘家庄的。
不过,贞儿不是刘家庄的。在贞儿跟刘二峰成亲前,住的庄子叫吴家胡同。其实贞儿就姓吴,大号吴翠贞。但平时,人们都爱叫她小名——贞儿。
细说来,其实,刘二峰、王大贵还有桂香他们那个刘家庄,刘姓人家占了不少,而像王大贵这个王姓住户,也有挺多。
至于桂香,却不姓刘也不姓王,而姓姚。在刘家庄,姚姓算小姓氏。满打满算,全村也不过六、七家。
眼下,见王大贵在不住地夸海口,吹在这方圆他哪块儿地亩、庄稼都熟悉,于是,贞儿就追问说:“大贵,你别光顾吹呀。”贞儿说:“你还没说出咋知道那里是一片豆子地的呢!”
王大贵一听,却笑了。说:“实话说给你吧,贞儿。那片豆子地,还是我老早以前上双木杨家走姨老娘家那工夫看见的唻!”
王大贵说着,就又牵出了一个叫双木杨的村子的名字。
王大贵说:“那天我上双木杨我姨老娘家去,从地头小道上一走,就看见那里种了谷、芝麻、棉花还有豆子,就是没看见种地瓜跟棒子。”
王大贵说的“棒子”,是地方土话,也就是玉米的意思。
王大贵接着拿土话说:“要是种了地瓜跟棒子,就再好不过了!那我——就去扒拉些地瓜,或者掰些棒槌子来,咱烧着吃,不就挡呛啦,不就挡饥困啦!”
王大贵遗憾说:“可就是没种啊!”王大贵说:“眼下能弄来烧着吃的,就是豆子。”王大贵说:“我估摸,这工夫,那片豆子,都早壮满了籽粒,过不了几天,就熟了,就能下镰收割啦!”
然而,却当王大贵喜滋滋正说得尽兴间,刘二峰却截住了他的话说:“行啦,大贵,闸住吧!”
刘二峰说:“你还是老实歇歇吧!”刘二峰提醒说:“你光想着烧吃豆子,就没想过点火能生烟啊?”
刘二峰说:“一生烟,人家鬼子汉奸不用来高粱地里找咱,老远就发现目标、知道咱藏在高粱地里啦!”刘二峰说:“那样,咱不是自投罗网、咎由自取啊?!”
刘二峰此话一出,王大贵就一下子哑住了。他一想,还真是啊——如果点火烧吃东西,一旦升腾的浓烟被鬼子汉奸发现,后果真就不堪设想啦!
王大贵想着,就不禁暗叹道:“险,险,那样可真险啊!
终究,刘二峰等人没急着出高粱地,更没有叫王大贵去弄豆子。却把高粱稞子掰倒了,从穗子上捋了一些高粱粒子,就那么填进嘴里生嚼着。
要说,那生高粱粒子的确难吃、难咽,却毕竟,在眼前此等境况下,也算应急充饥,抵挡了一下大家难耐的饥饿。
就这么,刘二峰等人一直在高粱地里苦捱到天黑。
却夜幕一降临,刘二峰就带领王大贵还有贞儿跟桂香,立即出了高粱地,又是趁着天黑,沿着各式各样、名目繁多的庄稼地,一路疾步穿行。
历经长时间跋涉,刘二峰等人就甩掉大片大片的庄稼地,路过一个又一个村庄,眼看就一鼓作气走出去了三、四十里地。
知道距离鬼子山本屠率领驻扎的鬼子炮楼越来越远、危险越来越小了,刘二峰这才大松了一口长气。
然而,却就当刘二峰带着王大贵、贞儿还有桂香,在荒坡野外路过一片方圆挺大的玉米地,途径玉米地边上不知何时被人废弃了的一处破砖窑时,突然,竟从废弃的破砖窑里猛蹿出几个黑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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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冒牌军
更新时间2011…1…27 20:03:01 字数:3821
但见蓦然出现的几个黑影,都荷枪实弹,着清一色的制服。
却刘二峰等人一过来,那几个黑影中一名冲在最前的一个当头的,就突然把手提着的一把看上去像一根大狗腿一样的大匣子枪端在胸前,然后,就枪口对着刘二峰等人,咧开大嘴扯起喉咙喝道:“站住,你们都给我站住!”
刘二峰听了那人吆喝,就果真站住了脚步。
不过,刘二峰边小声提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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