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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军工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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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在会议上作了一系列重要指示,他首先表扬教授们思想进步快,对教学工作抓得紧,工作努力,助教同志们也尽了力。根据大家的意见,他同意按学员的实际文化程度重新编队,以利于教师因材施教,他对张述祖、曹鹤荪说:“重新审定教学计划,使之更适合学员的文化程度和体力状况,”他又说:“学员的学习不能太紧,要让他们有独立思考的时间。”
对于学员的学习,陈赓一贯提倡独立思考,让学员成为学习的主人,不要成为书本的奴隶。他不同意在学员间开展学习互助运动,他说:“同学之间的个别请教,互相探讨,自愿帮助是有益的,但是要在独立思考的前提之下进行,不能搞什么互助群众运动。”
当徐立行汇报到学员队开会、点名、出墙报占的时间过多,学员骨干兼职太多时,陈赓批评道:“有些活动是苛捐杂税。会议要少开,越往下越要少开。学员骨干兼职问题,今后不能这样干,学员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兼职太多,会把这些人弄成落后分子。” 陈赓当场规定:“今后学员担任工作,不能超过一职。”
陈赓要求基层干部改善领导方式,防止简单化,保证学员的学习和自由活动时间,不许层层加码,他说:“这不是你在部队带兵,自己想个点子就往下布置,你要围着教学转。有的队干部乱提口号,什么‘牺牲个人、互助别人’啦,什么‘拼上老命,争取优秀’啦,简直是乱弹琴,今后,口号只能由院政治部制定,任何干部不准乱提口号。”
陈赓充分肯定第一期学员的刻苦学习精神,他鼓励学员要放下包袱,讲究学习方法,不能盲目的紧张。要减轻学员的负担,让学员吃好,玩好,把身体锻炼好,生动活泼地搞好学习。
在会议总结时,陈赓强调指出:“我们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让学员学好,把他们造就成又红又专的第一流工程师。学员是我们的宝贝,是我们事业的希望,我们所有的工作部门,都要为学员服务。要向全院的一切人,包括家属、保姆,灌输关心学员的思想。”他特别提到食堂工作:“食堂的钱要少存一点,你们的任务是保证学员的健康,又不是开饭馆赚钱。我经常到工字楼学员大食堂看看,问学员们伙食怎么样,学员们都说:挺好。其实问题不少哩,我也犯了官僚主义。所以机关一定要克服官僚主义,要多下去发现问题,研究解决问题,矛盾出来一个就解决一个。”
几个月来,陈赓正是以自己的模范行动为全院干部做出深入基层,调查研究的表率。
哪里有学员,哪里就有陈赓的身影。有一天早晨,陈赓站在致知前楼大门旁看学员们集合去上课,他发现有几个学员慌慌张张跑下楼,比别人晚到,拖了全队的后腿。他就问一个迟到的学员:“怎么下来得这么慢?”那个学员脸一红,嗫嚅一声:“等厕所了……”
学员的队伍走了以后,陈赓独自走进致知前楼,他心存疑惑,想把这个大楼的厕所看个究竟,于是楼上楼下看了一圈,他弄明白了,原来几个厕所都太小,只有一个人的位置。
“学员上厕所要排队,”陈赓自语道:“那还不迟到?”
回到办公室,陈赓给李懋之打电话:“致知楼里的厕所太小了,影响学员上课,马上改成大厕所,限三天完成。”
王字楼最后一排刚建起个洗澡间,那天助教孔繁珂正在洗澡,看见陈赓带着毛巾进来了,孔繁珂忙打招呼:“院长,您也来洗澡?” 陈赓笑道:“我来看看你们洗得好不好。”
这就是1953年春天的陈赓,在数不清的细微之处,哈军工人看到大将军那颗关心后代,以人为本的博大仁爱之心。
根据陈院长4月6日的讲话精神,全院各个单位讨论落实措施,许多问题及时得到整改,学员情绪开始高涨起来。陈赓对徐立行等领导同志说:“这次检查很及时,早了没有情况,迟了就有损失。”在陈赓的倡导下,机关干部面向基层,注意调查研究,全院上下同心协力保教学。
军人服务社主任潘廷明是个老红军、二高步校的“老后勤”,陈赓讲话之后,他马上行动,首先延长营业时间,中午不休息,还经常服务到门。不久,老潘被调到学员食堂当主任,他可真有点子,一来就组织炊事人员进行技术比赛,结果伙食越办越好,中午、晚上的副食是三菜一汤,还有水果,包括北方难得一见的香蕉。早餐每人半斤鲜牛奶,有包子、蒸饺、馒头、各式小菜。第一期学员大多是见多识广的在职干部,还没见到有这样好的伙食。
13 紧急招生 全军上下选拔秀才(7)
学院的医务工作者也时时把学员的健康放在心头,送医送药,服务极为周到,为了给学员治沙眼,在课间休息时,护士们会拿着眼药水满楼里追着学员跑。
新生文化补习开始后,院领导号召全院在职干部,特别是工农干部努力学文化,学科技,提高业务水平,当时人们挂在嘴边的话是“向文化进军”、“争取在两三年里变外行为内行”,陈赓经常鼓励大家边工作边学习,他说:“要改变‘老粗’光荣的意识,提高干部的科学和文化水平,这样才能胜任我们的特殊工作,跟上时代的步伐。”
学院挂牌成立了文化教育办公室,按干部临时住宅区域办起八所在职人员文化学校,配备了数十名专职文化教员,实施从小学到高中的文化教育。一时间工农干部意气风发,积极响应院首长的号召,不甘心做新时代的落伍者。晚上聊天打牌的人都改变了生活习惯,以读书为荣,争着去上课,努力完成作业,提高成绩,特别是已过而立之年的预科主任们,白天和学员们在一起,晚上回家扔下饭碗就开始学习,预科三队指导员林铁峰给自己规定雷打不动的学习计划,每晚7点到9点学政治经济学和马列主义;9点以后学数理化。夫妻俩常常学到深夜。每个干部身边都带着小本子,见缝插针,随时向教员请教。学院表扬了高勇、林铁峰、赵志善、高峰等一大批干部中学文化的好典型。
院直机关多次举办科普知识讲座,请各个专业的教授轮流主讲,陈赓带头参加听讲,虚心向教授请教科学问题,身边的干部受他的影响,没有谁敢虚度时光,干部们的精神面貌为之一新。
这就是1953年春天的哈军工,第一期学员、教授、助教和工农干部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求学上进,那股向科学文化进军的激情犹如黑土地上的滚滚春潮,把整个哈军工变成一个大课堂。
14 统一思想 中心工作抓好教学(1)
统一思想 中心工作抓好教学
破土动工 五千大军扎营荒原
万事开头难。住在小平房里的陈赓,席不暇暖,宵衣旰食,每天拖着条伤残的病腿,早出晚归,主持哈军工的全面建院工作。学员们开始上课以后,他想搞一个能够统一全院人员思想的文件,团结一切力量,步调一致,共渡难关。
哈军工的人员来自五湖四海,干部之间的团结、干部与知识分子之间的团结,这是陈赓须臾不敢忽略的问题,为此,他首先注意抓好老干部的思想工作。
初春的一天晚上,陈赓到前排小平房唐凯家,一进门就喊:“对门的,我还没吃饭呢,你们这儿有什么好吃的?”
唐凯一家人正在吃晚饭,没想到院长闯进来,唐凯和邹光慌忙起身欢迎陈赓,邹光笑道:“也不知道您来,我们今晚上吃面条,您快坐,我去给您炒两个菜。”
陈赓摆摆手说:“别忙活了,我爱吃面条啊。”说罢,拉着光顾着憨笑的唐凯坐下来,一边自己动手盛面条吃,一边挤眉弄眼逗着孩子们,乐得孩子们直往陈赓身边凑合。
陈赓和唐凯边吃边聊,陈赓说:“老唐啊,你可是咱们军工老红军中资格最老的喽!”
唐凯脸一红,忙说:“我没法跟院长您比呀,我1930年才入团,只是个红军战士。”
“哎,你年轻啊,13岁就当红小鬼,又参加过长征,资格够老的了!”陈赓对唐凯的历史很了解,他把饭碗一推说,“哈哈,我吃饱了,邹光呀,你做的面条真不错,下一回再下面条,我还来吃。”
等唐凯吃完饭,陈赓才不紧不慢地闲聊起来:“老唐呀,你呀,还打过仗呢!受个处分有什么了不起嘛,要振作起来,到学院以后,你是兢兢业业工作,小心谨慎做人,开会少说话,遇事不表态。当年我们那位虎虎生风的唐凯同志不见了,换了个胆小怕事的唐僧,哈哈哈!”
陈赓一番话,戳到唐凯的痛处,他不好意思地跟着笑起来,真不愧是陈赓啊,把我的五脏六腑看个透。
“要放下包袱,轻装前进,党是相信你的!”陈赓提高声音,郑重地鼓励道,“否则干么调你来当工兵系主任呢?要拿出当年我们在苏区那股子拼命劲头,把我们军工搞起来,啊?我的老弟,你同意我的意见吗?”
唐凯轻轻点头道:“同意。只是有时候感到自己的文化水平低,怕干不好这个系主任工作。”
“怕什么?我不是也没干过大学校长吗?”陈赓接着说,“我们这辈子不就是迎着困难走的?我听说你当年和曾克林带兵闯关东,第一次和苏联老大哥打交道就不顺利,有个什么故事,你讲一段给我听听。”
看陈赓兴趣盎然的样子,唐凯脸上漾起了笑意,他说:“那是1945年9月,曾克林同志是冀热辽军区司令员,我是副政委,根据中央指示,我们带领16军分区四个团1700人进沈阳,可‘老大哥’拿着转盘枪不让我们下火车,我们又不会讲俄语,怎么比划就是不行,曾司令员两次到苏军卫戍司令部交涉,一个叫卡夫东的司令官,架子老大,说什么也不相信我们这些土八路。我急了,我把衣服袖子卷起来,当年参加红军时在臂膀上刺下镰刀、斧头和五角星,我指着五角星连声说:共产党、毛泽东!共产党、毛泽东!这回他们相信了,最后同意我们进了沈阳城,半个月左右,我们的队伍就发展到两万多人。”
陈赓听罢,开怀大笑,连声说:“我看看你的宝贝!” 唐凯挽起衣袖,露出刺在臂上的共产党人的标志,陈赓仔细看过,感慨不已,他说:“你看!世上无难事嘛!你这回是第二次闯关东了,拿出当年闯关东的精神,也来个旗开得胜!”
陈赓接过唐凯续上的新茶,继续说道:“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就是搞好团结。军工的干部来自四面八方,必须抓好团结才能拧成一股绳。目前院级领导中的张衍和李懋之,都是‘三八式’的,徐立行在十九路军打过鬼子,全面抗战前找到党,也是个‘三八式’的,总之,他们的资格都没有你老,你要主动搞好团结,支持他们的工作,服从他们的领导,在全院老红军干部中做个模范!”
唐凯像接受战斗命令似的,眉峰一扬,斩钉截铁地说:“院长啊,请您放心,我唐凯一定要做好团结工作; 绝不辜负组织上的信任!”
陈赓看看时间不早了,他站起身来,在门外又叮嘱一件事:“刚刚调进你们五系的黄德馨先生是黄埔六期的老资格,参加过云南起义的
国民党将军,在工程兵技术方面可是个老专家喽,我找周总理签字才从陈士榘那儿挖来的,要好好安排他的工作和生活。”
唐凯说:“黄先生工作很积极,一直在忙着编写教材,现在家属还没搬来,我们一定注意照顾好他的生活。”
陈赓这次单独谈话,让唐凯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陈赓又和李懋之等“三八式”老干部们个别谈心,他说:“目前党内普遍有一种论资排辈的思想,不比能力,不比贡献,光比资历,这是错误的。当然,老同志革命经验丰富,是党的宝贵财富,军工目前有十多位老红军干部,你们要尊重他们,工作中多征求他们的意见,主动搞好团结。有的老红军文化水平低,职务也不高,譬如马国良同志,现在争着去当食堂主任,这就是老红军品德高贵之处,不允许任何人不尊重老红军。”
14 统一思想 中心工作抓好教学(2)
李懋之和唐凯之间的亲密合作一直保持到他们分手之时,李懋之出差公干,总是委托唐凯代理自己的工作。
1953年元旦过后的一天早晨,炮兵工程系主任赵唯刚踏着大雪,早早来到办公室,一进门就向值星军官大声说:“同志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的党籍恢复了!党龄从1927年入党的时候计算,多亏了陈院长啊……”
见到赵主任喜形于色,不像平时那么严肃,值星军官们心里犯嘀咕,赵主任今天怎么啦?
1952年12月,有一次,陈赓和赵唯刚在食堂并肩而坐,一起吃饭,他又问起赵唯刚的党籍问题:“去年你到筹委会报到,我听你说过,当时时间太匆忙,你现在再给我说说。”
赵唯刚把当年的情况又详细地说了一遍,说话间,赵唯刚望定陈赓说:“陈院长,我总觉得您的声音有点耳熟,20多年前在沈阳做地下工作时,在一次秘密会议上我好像见过您。”
陈赓放下碗筷,回忆起1930年4月至8月间,他和钱壮飞等同志奉党中央的指示,到天津、沈阳等地检查北方特科工作并收集情报,在沈阳遇上敌人军警的搜捕,陈赓等人曾在几个中共满洲军事部的同志家里隐蔽。赵唯刚回忆了当时的具体情景,陈赓以手抚额,笑道:“哎呀呀,那次躲避追捕,我在你家里住过呀,怪不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两位当年在党的秘密的保卫战线上共同战斗过的战友,竟在哈军工重新聚首了。
陈赓理解赵唯刚当年受党的派遣,参加苏联情报工作的特殊经历和历史所造成的委屈,所以他立即给北京中央有关部门写信,要求处理赵唯刚的党籍问题。后来,陈赓在北京主动去找康生,要求他为赵唯刚证实当年赵失去组织关系是特殊环境使然,赵唯刚本人是清白的。老奸巨猾的康生此时政治处境微妙,自然不敢开罪陈赓,很快就为赵唯刚出具了证明。陈赓又亲自为赵唯刚进入苏联以前的历史做了证明。1953年,军事工程学院政治部组织部写出报告,建议恢复赵唯刚同志的党籍,从1927年6月算起,取消1943年审干时“有政治问题”的无根据怀疑,报告经陈赓签发上报中央军委。
在“宁左毋右”的思想倾向多年影响我党的时候,陈赓却能坚持事实求是的原则,在任用赵唯刚的同时,又为这位历史经历复杂的老同志卸掉历史包袱,这正是陈赓的品格,赵唯刚每念及此事,都对陈赓感佩不已。
在陈赓的言传身教之下,哈军工的干部队伍从一开始就保持着相当强的凝聚力,从上到下,没有人搞小圈子,顾全大局,团结合作的精神薪火相传,一直到“文革”之前。
1953年1月30日,中央军委批准成立中国共产党军事工程学院临时委员会; 由陈赓、徐立行、李懋之、张衍、徐介藩、曾焜、张文峰、黄景文、赵唯刚、吴振挺、屈兴栋十一人组成。其中曾焜、吴振挺、屈兴栋三人都是老红军。
2月21日,陈赓主持召开了临时党委会第一次会议。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是总结筹委会的工作;选举党委会常委;党委委员之间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讨论并通过政治部起草的《军事工程学院党委会关于执行教育任务中几个主要问题的决定》。
唐凯虽因处分没有撤销而不能进入党委会,但陈赓仍让他列席会议。
根据陈赓的建议,大家举手通过了由陈赓、徐立行、张衍、李懋之四人组成的常委会,张衍为常委会召集人。
会议当中,开展了建院以来院党委成员间的第一次批评与自我批评,陈赓带头,他先检查自己工作中的急躁情绪和深入基层不够的问题,接着,徐立行着重检查了自己的民主作风问题,特别是对老教师态度上的生硬和武断。陈赓在听完徐立行的检查后,不留情面地批评道:“立行同志本质是好的,工作很积极,但是,在思想方法上有毛病,你一定要防止骄傲,有人对你有意见,你就要警惕!”李懋之批评自己:“我这个人性格孤僻,工作作风单打一,又不容易接受别人的意见,民主作风也比较差。”
张衍等人也不甘落后,争先恐后地检查自己工作中的缺点,唐凯发言检查自己对教授的看法不全面,对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学习不够,背了处分后,处处谨小慎微,工作不大胆,等等。
陈赓对大家认真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很是满意,他总结道:“我们的党委会开得很好,能否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是党组织有无战斗力的标志,军工的党委会不能搞吹吹拍拍的一套,以后党委每个月开一次会,检讨工作,相互开展批评,就像我们要天天洗脸一样,要形成制度。学校有没有成绩?我说有很大的成绩,首先是请调一批教授,立行同志对这一工作抓得紧,是有功劳的。我们干部的选择也是适当的,目前干部和学员的情绪都很高。大家都是兢兢业业,努力工作的,这是我们的主要方面,工作中出现一些混乱是难免的。”
陈赓又说:“我们要集中几天时间讨论政治部起草的这个决定,明确教学工作是我们学院的中心任务,关于师资问题,要争取、团结和改造老教师,其中一大批爱国知识分子经过思想改造,可以为我们争取过来,极少数人可能不行,不要以为说了几次进步的话,写了几篇进步的文章,就轻信人家,知识分子中个别人的两条心问题还是有的,但我们不能因此疑神疑鬼,首先要相信他们的绝大多数。要保证他们安心教书,在物质上不要去算小账,例如配备上下班的大客车用了多少汽油等。我们要下大力气培养助教,这是解决今后师资困难的主要办法。关于团结问题,我已讲过多次,不能以为自己总比别人强,要有民主作风,这样才能促进团结。”
14 统一思想 中心工作抓好教学(3)
会议的后几天,大家集中精力讨论政治部起草的重要文件,这个《决定》的核心是第一条:加强党委领导,树立以教学为中心的思想,其中明确提出:“学院的中心任务是为完成国防技术教育,培养各兵种高级技术人员。这一繁重而艰巨的任务,如无各种工作的有力保证,是不可能胜利完成的,因此在院党委的统一领导下,加强对教学工作的保证,应成为各部门工作的中心任务。”
在培养目标上,决定说:“首先是对党高度忠诚”,“有高度的组织性、纪律性”、“工作积极、英勇顽强”,然后才是“精通技术”,政治上好,技术上差,也不是合格人才,必须是“又红又专”。
在第三条“对知识分子的争取、团结、教育、改造问题”上,决定指出:“对高级知识分子的基本方针是大胆使用,加强教育,发挥其长,克服其短,从教育提高着眼,达到巩固团结的目的。”
会后,这份印有“绝密”字样的文件没有马上呈报中央军委,一直在陈赓的办公桌里放了近一个月,他仍在反复推敲这份文件,深入地思考着,并做了重要的文字修改。直到3月下旬才盖章呈报总政治部,在事关全院大计方针上,陈赓是颇为谨慎的。
不久,一份小楷手书的公函送到陈赓的案头,上面盖着中央军委总政治部的红色大印,根据总政治部主任罗荣桓指示而写来的复函说:
你们三月廿六日关于执行教育任务中几个主要问题的决定已阅悉,同意你们决定中所提的问题,望即贯彻执行。
由陈赓主持制定的这个决议是哈军工早期最重要的纲领性文件, 半个世纪的岁月几乎无情地褪尽这份文件打印稿上浅蓝色的油墨,但是文件所表述的陈赓教育思想,经受住了历史的考验,在中国教育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陈赓为什么谈到个别知识分子的“两条心”问题呢?因为近几个月来老教师中的思想波动引起了陈赓的重视。
来自上海高校的老教师是一个比较突出的小团体,以
复旦大学的陈教授和同济大学的曾教授为代表,他们本来就不愿意来哈军工,黄景文去请他们的时候,他们以避而不见的冷漠来表达内心的不满。勉强过了山海关,一到学院就开始闹情绪,五六个人经常聚在一起发牢骚、讲怪话。王序卿找他们谈过,但成效不大。张衍知道后,特地到斜纹二道街登门找陈教授谈了两次话。
“呶,阿拉
上海人习惯开着窗户睡觉,这个哈尔滨的冬天,没办法啦!”陈教授一脸愁容,指着敞开的小气窗说。
“喘不过气来!”陈教授做了一个深呼吸动作,“还有,我的眼睛不好,我习惯自然光,这里日照不足,我没办法看书和备课的,灯光不行的!”
张衍和颜悦色,指指罩着报纸的台灯问道:“陈教授,你把电灯用纸挡住,那光线怎么够用呢?”
“我怕刺眼睛,我习惯自然光!”陈教授嘟囔着。
话不投机,张衍只好起身告辞,在冬季的哈尔滨,张衍到哪里为夜间看书的陈教授弄出个太阳呢?
问题汇报到陈赓那里。“我找陈教授谈谈吧。”陈赓说,“我们上千名干部还在睡地铺呢,斜纹二道街的楼房难道还不行吗?陈教授到底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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