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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骨-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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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南宫会长留下的痕迹,我们已经跟踪到了金城。”张大说道。
  南宫商,自打这场大战一开始,便被伊雪儿带人在据点包了饺子,他本身也被抓了去,一直杳无音讯,对此秦城虽然焦急,却也无可奈何。直到前些时日乐毅在领人突袭一个匈奴部落时,发现了南宫商留下的印记。
  原来伊雪儿在抓住南宫商之后,并没有杀了他,而是将他带在身边,也不知是什么用心,只不过看管确实颇为严密。南宫商无法逃脱,便只能在经过的地方留下一些只有秦城和乐毅这两个发小能够看懂的印记,以给两人报信。
  不是商会情报队没有交流暗号,只是情报队在草原的据点都被端了,南宫商自然无法再用情报队的暗号,思来想去别无他法,只得将希望留在秦城和乐毅身上。
  当时秦城和乐毅得知了南宫商没死的消息,便派出大量游骑,在阿米德族精锐军士的配合下,沿途搜索,到最后却发现南宫商根本就是与军臣单于大军在一起,这让曾今攻破了军臣单于大营而与南宫商擦肩而过的秦城懊恼了许久。
  “金城。。。。。。”秦城想了想,“那可是匈奴王庭的方向。”
  站在秦城身边的秦庆之接话道:“看来这位匈奴公主是要把南宫会长带到匈奴王庭去啊,要真是如此,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麻烦什么?不就是千里奔袭匈奴王庭么?”秦城却轻松道,说罢看了秦庆之一眼,“怎么,难道你不想去匈奴王庭转转?那里的女人才是草原上的极品。”
  “额。。。。。。”秦庆之听到秦城提起草原女人,忍不住汗了一个,之前秦城那句草原女人会在给你暖床的时候咬断你命…根…子的话还留在秦庆之心里,是以这时候他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讪讪道:“女人就算了。比起草原女人,我对军臣单于更有兴趣。呵呵!”
  秦城饶有意味的看了秦庆之一眼,笑道:“那你口味还真够重的。”
  “。。。。。。”秦庆之。
  “将军,我等何时出发?”秦庆之转移话题,问道。
  “是时候出发了。”秦城道,说完就要走下哨塔。
  “卫将军回来了。”秦庆之眼神好,这时指着军营外几百丈之外脱离大队折返回来的一个单骑道。
  秦城回头看了一眼,信步走下哨塔。
  十二万大军最后离开的是卫青,奔行出去没几百丈,又单骑策马而返,他在秦城面前下了马,肃然的看着秦城,言简意赅问道:“秦兄,真要如此么?”
  秦城笑笑,神色依然轻松,却无比坚定的说出一个字:“是。”
  “秦兄!”卫青想说什么,终究是欲言又止,末了叹了口气,道:“秦兄,某知道你既然已经作出决定,便不会更改。但是就算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你身后这六千将士想想吧?这回出征,功劳之大,有汉以来从未有过,而这一切,秦兄你功劳莫大!不消说,只待你回朝,陛下必然大为封赏,届时,上谷已无战事,你这六千骠骑营精骑便能摇身一变而成zhōng yāng军!这是多大的荣耀?而你这一回离开大队为了一人擅自行动,对大战毫无用处,胜败无从估计,实乃是意气用事!届时陛下龙颜大怒,你骠骑营再想入南北军,难如登天!因一人而废六千人,秦兄,你叫为兄如何说你是好?”
  “因一人而废六千人?“秦城重复了一边这句话,没有直接回答卫青的话,而是转身面对六千骠骑,扫视一圈,猛地大声喝问道:“尔等现在就告诉本将,你等是愿随卫将军立功而入南北军,还是愿随本将意气用事?!”
  秦城话音方落,六千骠骑营中气十足齐声大喝:“我等愿追随将军,战死方休!”
  六千虎狼,声震云霄!
  得到众将士回应,秦城转身再看向脸色复杂的卫青,道:“卫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某不得不这么做,不这么做,我就不配为骠骑营将军。饮水思源,这场大战之所以能胜,靠的不是我秦城,不是你卫青,不是韩将军李将军公孙将军,而是情报!没有情报,便没有最开始的胜利,也就没有今日之大势!如今大势已成,汉军有胜无败,某不能舍弃这场大战的最大功劳者于不顾。不顾,则是不以,不义,便纵能千里封侯,身居高位,我又要它何用?”
  卫青苦笑一声,一手重重拍在秦城肩上,叹道:“秦兄一番话,振聋发聩。只是,此去古蒙几千里,路途凶险,你可知这是九死一生?”
  “天若有情,地若有义,便不会让我秦城做小人,如此,虽千万人吾往矣!”说罢,秦城直视卫青,正色道:“卫兄,你我身为大汉将军,当知,国人报国之心不可伤,匹夫大义之举不可毁!今日有一介布衣南宫商为大汉身陷囹圄,若是我手握十万雄兵而不救,他日洋洋华夏有谁还会在民族需要之时抛头颅洒热血?
  今日有我秦城领骠骑营六千将士不惜生死,千里觅英雄,明日大汉便会有无数好男儿!如此,纵我六千将士尽数马革裹尸,又有何憾?”
  说罢,不等卫青说话,秦城躬身一礼,在卫青不知所措时凛然道:“卫兄,若此番秦城不能全身而还,请卫兄务必答应在下一个请求!”
  卫青身体微微颤抖,嘶哑道:“秦兄请说!”
  “匈奴不可不灭尽,否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若是如此,则大汉边患百余年不可绝!秦城身陨之后,请卫兄务必手提雄师,挑起大汉军人的脊梁!拜托了!”
  说罢,秦城又是深深一拜。
  “秦兄。。。。。。”卫青此时只恨言辞不能达意,只得重重点头,“秦兄放心!”
  “好!”秦城道,“卫兄请出征!”
  卫青深深看了秦城一眼,道一声保重,翻身上马,拧着缰绳策马在原地踏了一圈,郑重看了一眼军容严整的六千骠骑,喝了一声驾,策马绝尘而去!
  卫青走后,秦城翻身上马,面朝大漠西北,举手喝道:“骠骑营,出征!”
  第二百零八章 他乡遇故人
  秦城领骠骑营出营之后,一路向西北。
  既然前两日伊雪儿已经带着南宫商到了金城,算算脚程,怕是今日已经到了匈奴王庭了。不过好在秦城骠骑营中还有那史鹄这样的前匈奴王庭官员,倒是也不怕走错方向。
  出了查哈地,再往西北,就要进入古蒙地了。古蒙地因为离匈奴王庭要近些,且又不是这次联军的控制范围,因而行军起来危险系数要大得多。
  那史鹄那些人虽然对草原很了解,但那也是相对于汉人而言,他们不是军事将领,自然无法对草原各个部落的位置了如指掌,因而汉军要完全避免被发现,显然有些不可能。
  这日正午,眼前就要进入古蒙地,秦城下令骠骑营停下来歇息,在吃干粮的时候,秦城将那史鹄和那些这回征战中俘虏的军臣单于亲兵叫道身边,问他们道:“你们世代都是草原人,生活在草原上,那么给本将说说,你们要建立一个部落,在地形上有哪些要求?”
  “主人的意思是?”那史鹄脑子颇好使,见秦城如此问,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秦城看那史鹄的神色,便知他已经明白了几分自己的意思,便道:“不错,既然你等不能准确记忆各部落的位置,那么我们便绕过可能有部落存在的地形,如此也可使我大军不被匈奴人发现。”
  “这个容易。”那史鹄闻言,便将通常情况下匈奴人兴建一个部落的条件给秦城说了,说罢,不无忧虑道:“只是如此一来,我等的行程将大大增加,恐怕对行动不利。”
  “无妨。”秦城站起身,“以骑兵的脚力,最多无非就是两天的路程。而我们要的,就是隐蔽。”说完,让那史鹄等人下去。
  “此法还是有些不妥。”柳木在一边拧着眉头道,“此去王庭千里之地,绕来绕去,被发现的可能性反而大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绕得过十个部落,难道还能绕过二十个都不被发现?”
  “你有更好的办法?”秦城问道。“说吧,看你神色,便知你已经胸有成竹。别卖关子了。”
  柳木摇摇头,认真道:“如此简单的办法,我可不信你就没有想到。”
  “你是说。。。。。。”秦城沉吟半响,恍然大悟,惊喜道:“扮成匈奴骑兵?”
  “不错。”柳木点点头,示意正是如此。
  “哈哈。。。。。。”秦城一阵爽朗大笑,“如此也就不忌惮被沿途的匈奴人发现了。即便是他们怀疑,不等他们差人到达王庭,我等便比他们先到了,如此甚好!这么妙的计策,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柳郎,你可真是我的智囊啊,哈哈!”
  柳木不客气的送了秦城一个白眼,随即正色道:“将军,所谓关心则乱,我看你此时心神已是有些混乱,要不然就这么简单的办法,你早就该想出来了,也不用我来提醒你。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尤其是在深入古蒙,靠近匈奴王庭的时候,你如此状态,恐怕会令大军万劫不复!”
  柳木话虽然说得严重了些,但是道理却没差,秦城见他说的正经,也意识到自己这两日的失态,点了点头,走过去在柳木肩膀上拍了一下,就去招呼大军集结。
  当日夜,又一个查哈部落被汉军精骑袭击,战斗结束之后,这群汉军向那些幸存的匈奴人传达了一个奇怪的军令:“缴衣不杀!”
  就在那些匈奴男人战战兢兢将信将疑将身上的和帐篷里的衣裳交给那些汉军之后,汉军果然信守承诺,不消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那些幸存的匈奴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汉军难道穷得连衣裳都没有了,还要来抢我们的?
  两日之后,当韩安国带着一群骑兵再次袭击这个不大的部落时,硬是没有碰到一个人抵抗,到最后,却发现部落中的男人都躲在帐篷里,**着身体围在火盆边,瑟瑟发抖。
  当时,部落的族长捧着一团羊毛抱在胸前,浑身颤抖的被带到韩安国面前,哭丧着一张脸道:“衣裳。。。。。。衣裳真没有了!”
  这让韩安国在纳闷的同时,不得不感叹一句,“蛮夷这是过的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啊!”
  。。。。。。
  匈奴王庭。
  王庭边缘有一个不起眼的帐篷,不大也没什么特色,显得这个帐篷的主人平凡至极。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帐篷边竖起的一根木杆上,挂着一块白色的布,布上用木炭写着三个隶书大字:情报队!
  别的帐篷边的木杆上都是挂着狼皮。
  这日,一个穿着汉人衣袍的年轻人,蹲在帐篷前,一边惬意的晒着太阳,一边拔着脚下的草,还不忘对手中的枯草嘟囔道:“总有一天,老子要将你的兄弟姐妹子子孙孙都拔干净,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活!”
  明明是很矛盾的一句话,也是很弱智一句话,这个年轻人却说的无比认真。
  “又在拔草?”这时候,从年轻人身后传来一句问候。
  年轻人仍旧蹲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女人,兴许是觉得这个仰望的角度阳光有些刺眼,又转回头,阴阳怪气道:“不帮你们拔点草,我不是成吃白食的了?”
  伊雪儿抿嘴一笑,似是觉得有趣,在这个年轻人身边蹲下来,打量着他,用一种好笑的语气道:“草原何其之大,你拔这点草,没用的。”
  年轻人头也没抬,转了一个方向,懒得面对那个彪悍的女人。
  伊雪儿也不气恼,抬头看了一眼帐篷边的那个木杆,问道:“你打算把那块布挂到什么时候?”
  “那不是一块布,是一面旗帜。”年轻人不满道,手中的动作不停,“自然是挂到我离开那一天。”
  伊雪儿呵呵一笑,“南宫商,你真认为秦城会来救你么?”
  “今日不能,明日也不能?明日不能,明年也不能?”南宫商突然直视着伊雪儿,拿手指了指整个王庭,豪气干云道:“总有一日,这里,也是大汉的国土!”
  “哈哈。。。。。。”伊雪儿闻言一阵大笑,像是极为开心,她笑得很放肆,完全没有中原女儿的娇小之态。
  “疯子!”南宫商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骂了一句,自顾自拔草。
  笑罢,伊雪儿站起身,看了一眼已经十步见方没有一根草的土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我会让你带着你那块布回到中原的,不过,那是在我大匈奴入主长安的那一日!”
  南宫商冷笑一声,没有理她。
  他拔草很认真,总是连根拔起,不留一点痕迹在地上。
  不知不觉,到了日暮,半日劳作的南宫商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夜空,长长叹了口气。
  “也不知,这草拔的,有没有用。”南宫商喃喃道,随即自嘲一笑,在地上躺了下来。
  西风很冷,地上很凉,南宫商却恍若未觉。
  不多时,方圆十几里王庭都亮起了灯火,或明或暗,在黑暗中跳跃。南宫商没有去看那些灯火的兴致,在他看来,还是南方的灯火亲切一些,这里的灯火让他感觉到陌生,即便灯火点在自己的帐篷,也无法消除南宫商心头的这种陌生感。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商从地上坐起来,不无埋怨的嘀咕了一句,“可惜没有酒。”
  话刚说完,一个水囊就飞到了南宫商怀里。南宫商错愕的拿起水囊,还没有拔开盖子,便闻到了酒香,这让他露出一丝惊喜的笑容来,也不顾这水囊来自何处,一把拔开盖子,仰脖就是一大口灌下!
  “哈哈,好酒!好酒啊,哈哈!”说罢,又是一阵猛灌。
  “不要喝那么快!这酒可来得不容易,就这么多,你好歹给我留点。”一个匈奴装扮的人汉子在南宫商身边坐下,用流利的汉语说道,他看着南宫商那疯狂的样子,脸上露出肉疼的神色。
  南宫商听了这汉子的话,猛然停了下来,惊疑的看向那汉子,“你是汉人?”
  “长安人,你呢?”汉子从南宫商手里拿过酒囊,自己喝了一口,用不无惆怅的语气说道。
  南宫商细细打量了这个汉子一番,因为灯火昏暗,看不太清楚,不过对方的身材倒是很强壮,皮肤黝黑,一双眸子即便是在夜里,也显得发亮。
  “上谷的。”南宫商说道,“你是长安人,怎么会在匈奴人的王庭?”
  “自然是在半路被抓来的,难道你不是吗?”汉子将酒囊递给南宫商,道:“对了,我看你前两日才到这里来,你来之前可知道陛下打到什么地方来了?”
  说罢,自嘲的笑了笑,暗自嘲笑自己真是心切,怎么随便逮着一个人就问这事,这事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么?
  不料南宫商却说道:“匈奴人此番共出动十万大军,最终逃回来的不过两万人,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据我所知,汉军只怕已经查哈地了。”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可能就是眼前这个汉子被人瞒着,南宫商想。
  “什么?”汉子倒是吃了一大惊,一把抓住南宫商,急切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么?”南宫商一口酒一句话,生怕酒没喝完,话说完了。
  “哈哈哈哈。。。。。。”不料这汉子却是突然一阵大笑,状若疯癫,只差没有呼天抢地了,还在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南宫商只能依稀听到“陛下”“臣”这样的字眼。
  南宫商皱了皱眉头,心道这厮不会是疯了吧?
  过了好一阵,汉子才恢复正常。
  “这位兄台,某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汉子整了整衣襟,以汉礼道。
  “额,好,多谢你的酒!”南宫商恋恋不舍的将酒囊还给汉子,道。
  汉子并没有接酒囊,而是颇为大方道:“这酒,就送给你了。”
  “如此,多谢了。”南宫商心中一喜,忽然想到什么,还是决定问一下对方的名讳,便道:“兄台,尊姓大名?”
  汉子已经转身走了,听到南宫商这话,头也没回,淡淡道:“免贵姓张,名骞。”
  第二百零九章 十年
  “张骞?”南宫商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有西域风的名字。。。。。。”
  张骞分别了南宫商,一路疾行,走到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帐篷外停下,还不忘左右看了一眼,这才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帐篷不大,里面的火盆还烧着炭火,暖烘烘的,比之外面的寒冷要可人的多。帐篷里坐着一个年轻的妇人,妇人倒是有几分姿色,这时候正在缝制着衣裳。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在屋子里转圈,也不知在玩些什么,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
  张骞进了帐篷,小男孩叫了一声“阿爷”便扑进张骞的怀里。
  张骞笑着将小男孩抱起,走到塌边坐了下来,对那个已经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羊奶的妇人道:“你先坐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夫君,什么事?”妇人将羊奶放下,又拿起还未缝制完的衣裳,问道。
  “先别弄这些东西了!”张骞将妇人手中的衣裳放到一边,难掩兴奋的说道:“你可知道,陛下打到察哈来了!我刚刚得到消息,汉军还在查哈!”
  “真的?”妇人闻言也是一阵惊喜,她虽然是草原女子,但是自从被军臣单于送给张骞开始,她便成了张骞的女人。作为张骞的女人,她自然知道这个消息对张骞来说意味着什么。
  张骞重重点了点头,“这是我的机会,只要我能逃到查哈地,就能找到汉军!这些年以来我朝思暮想回到陛下身边,现在机会来了,无论如何我也要把握住!这些天你准备一下,只要有机会,咱们便走!”
  妇人道了一声明白,又露出一丝忧色,“可如今王庭对我俩的监视颇为严密,要逃走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
  “这个我自然知道。”张骞脸色凝重道,“不过这两日王庭易主,那些人的注意力应该会分散一些。”说罢,或许是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便又道:“也罢,待明日我再去问问那人,多掌握一些情况也好。”
  张骞所说的王庭易主,指的是这回出征回来的大军带来一个消息,说是军臣单于在出征时候病死了,而本该继承单于之位的太子于单,在回到王庭之后,却立马宣布将大单于之位让与王子伊稚斜。
  这两日,王庭正在准备这件事情。
  “那人?”妇人听了张骞的话,问道。
  “被匈奴大军带回来的一个上谷人,今日这消息便是他说与我听的。明日我再去会会他。”张骞说道。
  “嗯。”妇人点了点头。
  张骞长出了一口气,将腻在怀里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男孩放下,摸了摸他的头,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过两日我们就要回去见陛下了,这两天你就呆在家里不要乱跑,也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小男孩重重点头,瓮声瓮气道:“孩儿知道了,孩儿从来都没有乱说话!”
  “灰韩最听话了。”张骞没来由的心里一酸,这孩子自从出生,因为张骞的要求,就没有和同龄的小孩子玩闹过,平日里话也不多,因为张骞怕他说错话,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张骞在小男孩脸上亲了一口,将他放到塌上,自己走到一个角落,翻箱倒柜起来。
  灰韩,灰韩,不就是回汉么?
  半响,张骞找出一串狐狸毛一样的东西,细细抚摸了半响,表情虔诚。
  那是大汉使节身份的标志。
  。。。。。。
  第二日,艳阳高照,难得的好天气,晴天对于草原上生活的人来说无比宝贵。
  直到中午才起床的南宫商,懒洋洋的躺在帐篷前面那一块没有了草的泥地上,晒了一个中午的太阳。后来实在是饿得不行了,便吩咐不远处站着的两个雪狼战士,“去,给老子找些吃的来!这都什么时辰了,午饭呢?!”
  那神态,俨然一个大爷,而不是一个囚犯。
  那两个雪狼看了南宫商一眼,却没有动,显然是听不懂这个奇怪的汉人在说什么。
  “吃的,羊腿,牛肉,不懂吗?”南宫商扯着嗓子喊道,还不停的给比划了几下,在其中一个雪狼走开之后,这才消停下来,又躺回去,嘀咕道:“娘希匹,竟然给老子安排两个听不懂汉话的人来伺候,存心想饿死我吗?”
  说罢,南宫商闭上眼睛,在地上摆了一个大字,养起精神来。
  过了不久,那离开的雪狼战士给南宫商端来了些牛羊肉,南宫商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夺过盘子,抓起一支羊腿刚咬了一大口,就皱眉道:“没有酒吗?酒啊,酒,懂不懂?去,把你们公主叫来,怎么招呼客人的!”
  说罢,还不忘踹了那雪狼一脚。可惜那雪狼闪得快,人没踹到,南宫商自己差点儿摔倒。
  午后,酒足饭饱的南宫商又开始拔草。
  忙碌了半天,终于将那个十步见方的泥地向外扩展了两步,这才停下来。
  没人知道他不停的拔草是为什么,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夕阳西落时分,南宫商躺在泥地上,一手放在额前,看着那块写着“情报队”三个大字的白布,愣愣出神。
  从南宫商的角度看过去,彼时那块白布,也就是南宫商嘴里的旗帜,正好跟夕阳重叠。夕阳余晖,将那块白布衬托的有几分神秘。
  南宫商这个动作,一做就保持了半个时辰,只到夕阳再不见了踪影,四周吹起冷冽的西风。
  “当年我带你们出长城的时候说过,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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