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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骨-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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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谋士暗暗汗颜,“此阵进可攻,退可守,自出现以来,同级的较量中未尝有大败。。。。。。兵法中也并未记载破此阵的方法。”
  “原来先生只知阵名,不知如何破阵。。。。。。”秦城呵呵冷笑两声,“那先生方才是存心考量本将,想看看本将有没有真才实学,能否胜任主将之职?”
  “大将军。。。。。。”谋士哑口无言。
  “既然不知兵,待在这里有何用?下去跟众将士一同冲阵去吧,为大汉尽一份力。”秦城冷哼一声,不复多言。
  “大将军。。。。。。”
  军中公孙敖的人不少,秦城有必要抓住机会杀一儆百,给他们一个忠告。
  “六星阵静不可破,若动,未必不能破。”有人忽然说道。因为大伙儿这时候都安静下来,因而此时这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见刚说完话的李延年气定神闲,眼皮微垂,悠闲中带着一丝骄傲。
  “哦?先生不妨细说。”秦城饶有兴致的看向李延年。
  “凡为阵之法,不外乎天阵、地阵、人阵。”李延年用平缓的语气说道,也不看秦城,仍旧保持着眼皮微垂的动作,“日夜星辰斗柄,一左一右,一向一背,此为天阵;丘陵水泉,亦有前后左右之利,此为地阵;用车用马,用文用武,此为人阵。。。。。。将帅行军布阵,虽然千变万化,但是都离不开这三个方面。六星阵之所以强势,说来无非两点,一是其本身坚固难以攻破,二是其可以在任何地方布置,但如此一来,其实就说明六星阵在这三个方面都没有多少长处。事实上六星阵只是在天地人上取了一个平衡点而已。而这个平衡点,只有在静止的时候能保持的最好,一旦剧动,平衡自然被破坏,其阵也就不攻自破。”
  “先生说的好生轻巧,但究竟如何破阵,先生说了等于没说。”柳木不客气的反驳道。她本身在这方面也有极深的造诣,自然不能容忍李延年故弄玄虚。
  李延年闻言也不恼,只是问道:“那依将军之见,六星阵该如何破?”
  柳木冷哼一声,“六星阵本来就谈不上什么破与不破,要与之抗衡,只有正面对阵。”
  “以何阵相对?”李延年追问道。
  柳木有些气恼,因为如先前那个谋士所说,六星阵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谈得上大破,不过柳木还是道:“待其阵动,观其变化,寻找破绽,自然有阵可以应对。”
  “将军的意思,不也是等六星阵动了,再灵活应对么?这与在下之言并不相悖。”李延年淡笑道。
  秦城抬起手,制止了还想要说什么的柳木,看着李延年,直接问道:“先生可以保证,能够在六星阵动了之后,将其击破?”
  李延年淡然道:“若是在下能调度全军,可以一试。”
  “呵呵!”柳木实在是看不惯李延年这幅故作高深,傲气十足的样子,冷笑两声,“调度全军也只能一试,先生以为兵事都是儿戏?”
  “不然,若是将军有把握一举破阵,大可行之。”李延年摆足了谱道。
  “放肆!”柳木大怒。
  李延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老神在在。
  其实李延年之所以主动出声引起秦城的注意,又与柳木争锋相对说了这么多话,举止倨傲,不过是想试探秦城,看看秦城到底有多少斤两,能否容人用人。秦城将公孙敖轻而易举打压的不成 rén形,加上他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这让他自己对秦城也多了一些兴趣。
  “好了。”秦城终止了这场柳木和李延年的交锋,然后说了一句让李延年意外无比的一句话,“既然诸位都没有好的办法破阵,那本将就用本将的方法好了。”竟然是不再理会说了许多话的李延年。
  “秦大将军能够破阵?”
  “你能破阵?”
  李延年和柳木都惊愕的看着秦城。
  “拭目以待便是。”秦城坦然道。
  秦城这话说完,城外两万联军的大阵,动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大名城外有阵战(二)
  城外两王联军的大营在经过一阵的肃静之后,终于动了一动,只不过这并非是两王联军大军向大名城外的南军军阵发起冲锋,而是从中间奔出数骑。**这数骑出了军阵,直朝南军大阵行来,数骑中有一骑士举着节杖,表明这些人此时的非战斗身份。
  为首的正是刘安,吴怀素也在列,十余骑到了南军军阵前,便有骑士高举着节杖,向南军军阵喊话,说刘安请秦城出城答话。
  秦城从城楼上下来,跨上自己的坐骑,只带着王二便从城中奔行出来,从绵延数里的南军军阵中穿过,到了阵前,拔马而立,与刘安相隔十来步相望。
  秦城向刘安抱了抱拳,刘安注视着秦城缓缓开口,用嘲讽的语气道:“秦城,你我又见面了。几日前,你带几千轻骑在阳翌城下耀武扬威,扬言可轻易攻破本王的城池,可如今几日不到,却是本王首先来攻你的城池了。人生际遇当真是奇妙,不知秦大将军有何感想?”
  “刘安,你是来找本将叙旧的不成,说这些无用的话?”秦城看向刘安,称呼毫不客气,既然刘安已反,秦城自然不能再称呼他为淮南王。
  “本王与你无旧,便是有旧,也是仇恨。昔日你斩本王六千虎狼,今日本王便要将虎狼的损失,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刘安恶气道。
  “如此,阁下是来下战的?”秦城笑问道。
  “秦城,如今局势你也看到了,大汉四面烽火,情势岌岌可危,已经是风雨飘摇之势。而本王自打从淮南国兴兵以来,兵锋所向,攻城拔寨,手下无一合之敌!你南军区区数万,如何抵挡本王的三十万精锐大军?本王奉劝你还是趁早投降的好,本王保你高官厚禄,一生荣华。若是你执迷不悟,一意与本王为敌,待本王破城之日,便是你尸骨无存之时!”刘安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奉劝你你可要想清楚!”
  秦城闻言大笑不已。
  “你笑什么?”
  “我笑昔日的淮南王竟然是个不知兵的,真是妄你能够活到现在。你岂不知,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如今你区区十几万的乌合之众,如何敢来撼动有十万南军精锐据守的坚城?真是蝼蚁撼大树,自不量力,方才那些话,亏你还说的出口!”秦城嗤笑一声。
  刘安闻言并不气恼,也和秦城一样大笑,笑罢道:“秦城,你就别打马虎眼了,大汉现在情况如何,你我心知肚明。若是你不尽早解决眼下战事,将南军主力解脱出来,北面的匈奴,南面的百越,东边的朝鲜,大汉如何应对?当下急着决战的是你,不是本王!”说着冷笑,“本王现在不过是给你一个一举击败本王的机会,不过说来这好像太为难你了些。本王还是那句话,尽早投降,免得身败名裂!”
  “无知匹夫,本将何必与你多言?”秦城冷哼一声,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再和刘安多说,拔马回头,丢下一句话:“要战便战,且看本将如何杀破你大军!”
  “你。。。。。。你这是找死!”刘安大怒,骂道。
  不过秦城已经回阵,不会再回应刘安。
  “大王,且回。”吴怀素悠然道,“既然秦城执意找死,我等成全他便是。”
  “此番定要让这厮血溅五步!”刘安愤愤道,转身佛袖而去。
  刘安回到两王联军大阵,在重重军阵中登上中军塔楼。
  塔楼上是一个露天的平台,颇大,可容纳百十人。而此时,平台上只有刘安吴怀素和几个传令兵而已。
  刘安上了在平台,对吴怀素行了一礼,郑重道:“今日之战,有劳军师了。”
  “分内之事。”吴怀素回礼。
  刘安点头,回身到一张案几后席地而坐,将塔楼的空间让给了吴怀素。
  一袭儒衣长衫的吴怀素,走到塔楼前,凭栏而望。
  几个呼吸之后,吴怀素吐出一口浊气,用低沉的语气道:“攻!”
  鼓声起,军阵动。
  十万大军,横亘八里,脚步声如雷滚,一动便有泰山压顶之势,逼向南军大阵。
  秦城回到南军阵中,便没有再进大名城。
  南军军阵中同样有塔楼,供主将发号施令,调度全军。
  与两王联军的六星阵不同,南军背靠大名城,便以大名城为依托,成偃月之阵。全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是一种非对称的阵形,大将本阵通常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中间的月轮十分厚实,能够抵挡敌军强势冲击,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但明将则会将这两处布置的暗藏乾坤。
  大名城外偃月阵为秦城和柳木共同所布置,对于其中的构造和运用,秦城早已烂熟于心。
  对面两万联军军阵开动之后,秦城并没有急着下令军阵出击,或者作何种变化。偃月阵本就是防御型的阵型,讲究以不变应万变,伺机而动。
  李延年等人无处可去,就待在城头,反而充当起了看客的角色。这些人本是谋士,作用本该是此时凸显,而现在大战已经开始,这些人却只能白白站在城头无所事事,怎么说都有些讽刺。
  李延年左右看了一眼,不见一个将领,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谋士。这些谋士之前或者被公孙敖重用过,但是到了秦城这里,这些人便和废物没什么区别,连呐喊助威的机会都没有。
  李延年忽然生出一种非常不好的挫败感来,本来先前李延年还试探了秦城来着,目的说到底不过是想让秦城重用自己。毕竟大战在前,李延年自负才学,在阳翌城因为公孙敖没能施展,在如今战事更为关键的大名城,怎么都想用上。奈何秦城现在根本就不理会他,这让李延年在气恼的同时,也暗暗为战事担心。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李延年本人都不希望秦城吃了败仗。
  要是大名城这一战再败,南军在与两王联军的会战中,再翻盘的机会就小了。若是如此,诚如刘安所说,四面烽火的大汉变岌岌可危。
  李延年看向秦城的目光中饱含担忧。
  两王联军军阵一动,秦城便瞧见了其中的异常,不禁和身旁的柳木对视一眼。
  两人眼中都是凝重之色。
  在吴怀素轻描淡写的指挥调度下,两王联军的军阵行动起来,竟然开始变阵。
  “秦大将军,叛军开始变阵了!趁叛军老阵势衰、新阵未成的大好时机,秦大将军速速领军冲杀过去,可以一举破阵!”军阵前,那个最先问秦城是否识得六星阵的谋士,这时候开始扯开嗓子大喊。
  秦城不理会。
  这谋士却是一遍接着一遍的嚷嚷,看秦城竟然在此大好战机下没动,这位谋士竟是急得满头大汗,叫到后面干脆骂了起来。
  秦城微微皱眉。
  “让他闭嘴。”柳木道。
  亲兵领命而去。
  于是那位这回是真心想要立功的谋士,被从阵前拖了下来,发出几声惨叫,就再没了声息。
  城墙上的李延年这时却是微微点头,心道:“能不被对方故意暴露出来的破绽所迷惑,到底还是有些斤两。”
  若是秦城知晓李延年心中所想,一定会骂道:“废话,就是一个不懂阵的人,也知道两王联军不会在如此紧要关头露出破绽,而且还这么明显,你当老子是傻大的?这种伎俩,也就能骗骗公孙敖那白痴!”
  吴怀素不急不忙将军阵变完,看见南军军阵纹丝不动,嘴角微勾,暗道一声“有些意思”。
  “易战之法,五车为列,相去四十步,左右十步,队间六十步。险战之法,车必循道,十五车为聚,三十车为屯,前后相去二十步,左右六步,队间三十六步。相去一里,各返故道。”刘安在吴怀素身后轻声道,“军师不必试探了,秦城这厮虽然让人生厌,但本事还是有几分的,不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的道道。”
  吴怀素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那便如何?在下守阵变攻阵已成,秦城接下来又能怎样?大王且看,在下如何破他偃月阵!”
  “好!”刘安只单单说了一个字,对眼前这位军师,刘安有着绝对的信任。
  因为自从此番出征以来,吴怀素指挥大战无数,未尝一败。皆是大胜。
  “这是何阵?怎么从未见过?”两王联军新阵既成,但见对方大阵绵延十余里,鼓行而进,车马来回奔驰,步卒交相掩映,乍看处处破绽,细看却是处处杀机,柳木暗暗心惊,同时疑惑不已。
  “吴怀素号称淮南国第一大才,岂会真是浪得虚名?”秦城脸色如常,声音清冷,“便是他自创一阵,也没什么稀奇。”
  “这都何时了,你还有心思夸赞人家?”柳木白了秦城一眼,有些焦急,“前阵要接头了!”
  秦城抬头,手遮在额前看了一眼日头,然后问柳木道:“偃月阵能坚守多久不破?”
  “对方阵势不明,我不该保证。”柳木思索着道,“不过两个时辰应该不难。”
  “两个时辰。。。。。。”秦城喃喃道,“若真能坚守两个时辰不破阵,此战便能胜了。”
  柳木看向秦城,怔怔的不说话。
  秦城忽然一把拔出环首刀,向前一指,决然下令道:“杀!”
  第四百五十五章 大名城外有阵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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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章,会很有感觉。。。)
  秦城一个“杀”字喊出口,南军军阵顿时鼓声雷动,随之而来的是八万南军将士有度有节的奔行,或急或缓,或剧烈或小步,不一而足。
  偃月阵主体却兵之处,战车大阵开始奔驰,带起阵阵烟尘,战车虽然往来不停,但却始终在战阵最前。战车带起的浓浓烟尘之后,数队铁甲重步卒从烟尘中现出身形,这些重步卒,无不托举着高大的重盾,一行一步之间,大地被踩踏的有节奏的晃动,甲胄碰碰作响,音律分明。重步卒之后,身着皮甲的轻步兵弓箭手排成数列,延伸开来,第一列坐而用需要借助腿脚腰垮才能拉开弦的大号强弩,第二列半跪用强弩,第三列则直至站立用长弓。这些弓箭手按照校尉的指令到达指定位置,便将箭壶中的箭矢抽出插在地上,以备开战时以最快的速度拾取。而无论是重步卒,还是轻步兵弓箭手,皆采用叠阵,即阵后还有阵。一旦前阵受损,或者作战达到一定时间,便由第二阵将第一阵换下来,以确保战阵战力的始终旺盛,保证战斗输出。在军阵最后,则是暂时按立不动的骑兵。这些骑兵是南军在阳翌城大战后剩下来的骑兵,也有三五千之数,准备随时响应号令出阵厮杀。
  战车阵,重步卒阵,弓箭手阵,骑兵阵,组成了南军偃月阵的主体。
  在偃月阵两翼,情况则要复杂的多,这本是暗藏凶险之处,为了达到安静时隐蔽、作战时出其不意的效果,柳木特意在这两翼之处点上了滚滚浓烟。浓烟布置的位置也极有考究,既要要求不被来攻的两王联军看清两翼的军阵,又要保证浓烟最大限度不阻碍南军自身的视线,而一旦两翼战事起,还要保证这里的将士能够立即杀入战场,不被浓烟阻碍了行动。
  在这个细节上,还要考虑的因素有地形、风向、天气等,而柳木凭借其过硬的本领,硬是将其处理的十分到位。
  南军军阵自身脚下的大地在震动,面前的广阔平地同样在震动,那是两王联军军阵碾压过来的标志。
  十万人的大阵,不动则已,一动威势自然震天动地。
  十万人的大阵,人、车与马成队列,真刀真枪的一步步逼近,饱含杀气。而比刀枪更加令人心悸的,是那刀枪之后的玄机。
  唯未知,最能杀人。
  两王联军十余万人,南军八万人。从数量上说,南军并不占优势。但战阵的较量从来都不是比拼人数多少,而是比拼军队平日的训练,将帅临阵的调度。
  战阵之妙,玄之又玄,妙不可言。
  面对两王联军在飞溅起的无数烟尘中逼近的大阵,塔楼平台上的秦城面容严肃,目光锐利。
  大阵动,杀气迸,天地失色。
  而置身其中心的秦城和吴怀素,不动如山。
  一人着将袍,手持长刀;一人儒衣长衫,手握令旗。
  面对强势压过来的两王联军,盯着对方步步逼近,秦城没有下令大军冲杀出去。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这话本身就不适用于战阵,若是战阵玄妙,仅仅可以凭先手即破,那古往今来就白白有那么多用阵高手了,阵型的存在也就少了很多意义。
  秦城身后,柳木的神态动作与秦城如出一辙。唯一与秦城不同的是,秦城眼中只有战场,而柳木眼中除却战场,还有面前的秦城。
  战事紧锣密鼓,让战场内外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全身绷紧,汗水从毛孔中渗透而出,一颗一颗顺着汗毛滴落。
  那军阵中,一个手握重盾的重步卒,兴许是长久保持着持盾的动作,手臂有些僵硬了,又或许是为了缓解内心的紧张,便趁着两军还未接阵,伸出一只手甩了甩,算是活动筋骨。
  那城墙上,第一次有机会亲见二十万大军正面相抗的李延年,目光死死盯着两军军阵快要接头的地方,仿佛要将其看穿一般,心脏情不自禁随着大阵军士的脚步声在剧烈跳动,手已经攥紧了拳头,嘴中有意无意的喃喃道:“兵法有云:方阵者,所以搏也;圆阵者,所以榑也。如今敌阵成方,我阵成圆,正是敌攻我守的态势。”
  一里,三百步,两百步。。。。。。
  在两王联军大阵前列战车离南军军阵前仅有两百步时,秦城果断下令:“强弩!”
  一声令下,鼓声起。
  鼓声起,强弩动,铁箭出。
  数不尽的箭矢,从南军军阵中飞驰而出,在空中滑过一个半圆的弧线,越过前方的战车阵,砸进刚到射程范围内的两王联军前阵。
  箭如雨下,点点夺人命。
  在秦城下令的同时,吴怀素也从嘴中吐出一个字:“盾!”
  两王联军大阵前阵,盾牌林立竖起。
  箭雨击打在盾牌上,也射落在军士身上,击打在盾牌上的箭矢或者弹落,或者插在盾牌上,而射落在军士身上的铁箭,则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入体声,和军士最后的惨呼声一起响起,再和军士一同栽倒在地。
  有的铁箭射在军士身上却没有破甲,有的铁箭射在军士身上却没有射中要害,于是那些军士便带着铁箭一起前进,不少人看起来都像是一只只变型的刺猬。
  不知多少人在此间丧命,但是军阵不会停歇。
  “弩!”
  “弓!”
  秦城秦城继续下令。
  遮天蔽日的箭矢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如同流星,一阵接一阵从南军军阵中飞起,前后衔接几乎没有空隙,然后撞进两王联军军阵中。
  不停的撞击,没有留空白。
  天衣无缝,何如箭雨无隙?
  箭雨起,箭雨落,血雨起,血雨落。
  两个军阵就如同两个运转周密的机器,不停转动。
  当平地沦为战场,这沙场上的汉子,便不再是一个个单纯的人,而更是一个个战斗机器。军令不止,战斗不休;战士不死,战斗不止。
  弓箭手弯弓搭箭,动作有条不紊,不管之前神态如何,这一刻,每个弓箭手都有着一张死神的无情脸庞。
  其他将士肃然而待,眼球充血,肌肉紧绷,都在等着那个让他们冲杀的将令。
  两王联军将士咬牙前行,每个军士都恨不得一步跨过这几百部的距离,杀入南军军阵中,用自己手中的长刀带起一阵阵腥风血雨。但是有军令在,他们便只能一步一步前行,每一步都按照规定。
  只不过那眼神,比死神炙热,比死神嗜血。
  “弓!”
  吴怀素令旗一挥。
  两王联军军阵,以战车在前,盾牌兵掩护弓箭手在中,后面跟着步卒主体,骑兵伺机而动。吴怀素一声令下,弓箭手便从盾牌后露出身来,开始冒着箭雨还击。
  这些承担远距离反击任务的弓箭手,弓箭未放,先死百千。
  弓箭,对于他们来说,即是他们杀人的利器,也是他们被杀的锋刃。
  战士因兵活,也因兵死。
  多番弓箭交锋,两王联军车兵终于零距离接触到了南军的战车。
  战车,所以攻也,所以守也。车兵冲阵,是最锋利的进攻利器,环车而御,也是最坚固的防御强盾。
  战马嘶鸣,战车翻滚,无数战车翻到,无数御手摔下战车,然后被后来者碾压的尸骨无存。
  不曾杀敌,先为同袍杀。
  “进!”
  吴怀素令旗再动。
  两王联军军阵中,弓箭手后撤,徒战步卒进身上前。
  “退!”
  秦城同时下令。
  南军军阵同样变化,手持一丈五长戈的步卒,从轰然打开的盾牌后现出身形,冲了出来,迎上两王联军军阵的军士。
  战场上已经躺下许多的同袍,也死去了许多敌人。此时,正该轮到他们杀敌,建功立业为同袍报仇,或者被杀,沦为对方的战绩。
  贴身肉搏,厮杀一发即酣。
  血打烟尘。
  从两军军动时开始就弥漫整个战场的烟尘,因为半空中洒下了足够多的血,竟沉淀下不少。
  烟尘起起落落,鲜血挥挥洒洒。烟尘无尽,血洒不止。
  两王联军将士,突入南军军阵中,两者厮杀成一团,彼此交揉在一起,分不开彼此,却又彼此分明。
  厮杀起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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