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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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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城笑道:“不如就请将军给一个称谓如何?”
  “嗯。”李广沉吟一下,“不如就叫秦戟如何?”
  秦城心中一动,不露声色道:“但凭将军吩咐。”
  回了军营,军营军士已经开始晨cāo,秦城来不及休息,便去了重骑营训练的地方。
  今日,秦城将骑兵老营正式命名为重骑营,将骑兵新营命名为轻骑营。
  为了方便来年春末新戍卒入军营,秦城已经将重骑营比照轻骑营,划分为三个曲,进行重骑新战术的训练。从某种意义上说,重骑营和轻骑营一样,如今都是骑兵新营军士,因为如今的战术和技艺训练,和之前都是不同的。
  重骑注重冲锋近战,秦城便和李广及军中诸位高级骑兵将领研究了多日,制定出针对性的训练方案来。在重骑冲锋训练中,秦城要求这些军士,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以什伍为单位的作者亦或是大军团的冲战,都要反复训练和掌握,这样到时候到了战场上,才能面对各种情况,保证重骑的战斗力。
  例如在以伍为单位的作战中,几人持长戟,几人持环首刀,怎样配合,都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培养彼此间的默契。这样的战术训练对这些军士来说,无疑是新鲜的,之前他们之间很少或者说没有有这种经历。而正是基于这些要求,秦城才会将蹴鞠引入到军中的训练中来。简单来说,就是团队分工与合作。
  在这些战术训练上,秦城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不过抱着万法归宗的心态,要秦城来审视这些军士的训练还是不难的。
  校场,重骑们正在热火朝天的训练。
  “你长戟往哪儿挥呢?没看到敌人都到了你脚下了吗?要注意保护你的马腿,马腿是没有铠甲防护的!马没了马腿,你也就没了性命,给本将记住,马腿就是你的性命!”
  秦城骑在战马上,大声咆哮。
  “你,说的就是你,敌人已然到了你眼前,你还要收戟,如何能来得及?还没等你收回长戟,你脑袋就要搬家了!你腰间的长刀是干什么吃的?难道是给你的装饰吗?松开你握长戟的手,拔出你的长刀,捅进敌人的胸膛,这就是你现在要做的!记住,松开长戟要果断,拔出长刀要快!”
  “你这厮,你左顾右看啥呢?没看见你同伴正在被敌人围攻吗?还傻愣着干啥,去帮忙!妈的,猪脑子都比你好使!给本将记住,如果你身边的同伴死了,那么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所以不要光顾着自己了,要顾上你身边的同伴,你同伴的性命同样是你的性命!团队,团队,给本将记住这个词,如果你的同伴没有死光,就不要想着孤军奋战!”
  “妈的,你是重骑,你夺人家的弓箭干嘛?弓箭已经不属于你们了,就你弯弓搭箭的空挡,你都能冲过去杀上好几个敌人了!记住,重骑在冲锋的时候绝对不能停下来,你们必须快速奔跑,一旦停下来,你的小命就玩完儿了!记住,你们是重骑,重骑!”
  秦城一边策马行走在校场,一边扯开了嗓子大骂,大冷的天,他硬是骂出了一身汗,正口渴难奈、喉咙干涩之际,一个水囊被递到他面前,秦城也顾不上去看是谁,一把拿过水囊便昂头喝了起来,喝罢放下水囊的时候,秦城又忍不住开骂了:“你这厮看着我干嘛?想喝水?你现在是在战场上,在战场上你口渴了能跟敌人说你口渴了,咱能喝口水再接着打吗?给我把敌人杀干净了,本将有的是水给你们喝,现在,忍着吧!”
  秦城将水囊的塞子塞上,也没空看旁边那人,将水囊的还给他。
  “以前怎么不知道,秦将军骂人竟然如此顺口。”那人悠悠道。
  秦城听着这语气不对,转过头一看,却是柳木,便笑道:“上阵前这兵就得骂,上阵后这兵就得夸,精兵悍将一半是骂出来的,一半是夸出来的!”
  柳木不置可否,而是看着眼前的重骑道:“你练兵还是有一套的。”
  校场,一千五百重骑正在训练对抗,场面热烈,不时有人惨叫落马。
  “这只是初期对抗,等这些重骑技艺娴熟之后,我便要将他们拉到老马原进行演练,那里地方大,演练才能出大效果。”秦城道。
  “这些时日可是读了不少兵法?”柳木问道。
  秦城微微一笑,心道兵法中可没有这些东西,“算是吧。”
  柳木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秦城见柳木这幅模样,也不好让他误入歧途,正准备说些什么,柳木突然道:“将军已经将我调离轻兵卫队,让秦将军给我安排一个职务。”
  秦城一愣,“将军不曾跟我说起这事啊!”
  柳木瞥了秦城一眼,“我也是今日才接到军令。”
  第七十章 笑靥如花
  “我身边正好缺个懂兵法的人,你既然来了,就给我做个副校好了。”秦城笑道。
  “好。”柳木应了一声,不轻不重,不怒不喜。
  秦城“嗯”了一声,便继续骑着高头大马在重骑中间穿梭游荡,柳木则是拍马跟在秦城身后。
  重骑们由于要身披重甲,所以非身强力壮者不行,重骑战马不仅要驮着体重增加不少的骑兵们,自身也得披上一层铠甲,因而重骑战马也必须是高头大马。
  此二者缺一不可,然而这却是一个并不低的标准,饶是北郡子弟比之中原子弟本就高大,也不可能人人满足成为重骑的条件,而汉朝的养马场虽然多,也不可能给上谷太多适合重骑用的马匹,所以秦城不得不一边训练着这些重骑,一边重新配置军中战马和军士,只是如此一来,上谷军营现有的三千五百骑兵能训练出一半的精锐骑兵就已是很好了。也正是因为如此,秦城不得不加大训练力度,好让这些骑兵们的身体素质达到一个更高的高度,满足重骑的要求。
  日复一日,重骑和轻骑的训练渐渐走向正轨,二者的差别也终于明显起来。
  一直忙的焦头烂额的秦城,看着眼前的重骑和轻骑,露出欣慰的笑容来,而他心中,却是又想出了一个新的花样。
  一个必须存在的新花样。
  “让军士们都学医术?”李广听了秦城的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重复了一遍。
  “属下所说学医术,并不是要众军士都精通医术,而是懂得基本的救命常识,这样在战场上能减少不少伤亡。”秦城道,“除此之外,每屯至少配置一个伍的专业医官军士,这些军士的杀敌本领可以稍弱于其他军士,冲锋时不必冲在最前,他们的职责就是救护受伤的军士,减少伤亡。”
  秦城知道古时军中医官稀少,这就使得很多军士不是战场上战死,而是在战后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亡,所以他才会有如此提议。
  “如此,倒是个不错的提议,这对征战军队而言,无疑将大大减少伤亡,可以说意义非凡。”李广沉吟道,“不过,如何培养出如此多的军医官?这可是大手笔。”
  “将军且容属下一一道来,要做成这事自然是工程巨大,但要是做好了,可就是无数军士的性命,两相对比,纵然有万千困难,也是必须做的。”秦城认真道,“军营可以召集郡城所有医者,让他们进军营教授军士,先教授要成为医官的军士,然后再由医官军士教授普通军士,如此一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此也是最好的办法了。”李广抚须道。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不如今日就开始如何?军中属下安排,至于城中的医者,还得靠将军主持了。”秦城起身道。
  “好,那就如此办。”
  此日之后,上谷军营中便多了许多来来往往的医者教授军士们医术。而对于这些医者教授的医术,秦城自然有要求,他们教授的医术,必须是适合于战场救命用的,至于其他,则是不用浪费时间。
  既然集中了全城医者,那自然是少不了老黄这种资深医官的,作为老黄的关门弟子,一直扮演着仆人角色多于学徒角色的小楼,这几日有事没事便往秦城的军帐里凑,当然,绝大部分时间秦城是不在军帐的,这小妮子好似也不在意,在军帐前转悠一会儿,便又回去。过了一段时间,她便会又出现在军帐前晃悠。直弄得军帐的守卫都要忍不住去叫秦城。
  而每次秦城秦城回到军帐,无不是忙忙碌碌,愣是没有空挡去和小楼插科打诨,这个时候小楼便在旁边歪着脑袋静静的看着秦城,看过半响,就不漏痕迹的溜出去。
  如是再三,小楼也就摸清了秦城的活动规律,之后便专挑夜深人静的时候钻进秦城的军帐,这个时候,秦城一般都是一灯如豆,手捧书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秦城才会有空跟小楼调笑一番。
  经过一个多月的集中学习,军医总算勉勉强强堪用了,秦城便遣散了大部分医者,只留下一小部分医者在对军医进行深入的教导,而以秦城的想法,这部分医者他是想留下来也充作军医的。
  这些日子以来,比之秦庆之,柳木和秦城更加形影不离,名义上秦城给柳木安排的是副校的职位,实际上他却是把柳木当做军事顾问兼秘书来用。对此柳木也只是一副平平淡淡的表情,而这,秦城则是早已经习惯。
  军营的事务有条不紊的进行,一切在秦城的控制下都朝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而除夕,也渐渐临近。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重骑和轻骑的划分与训练是秦城一手策划和安排,而军营中的骑兵又全都是手秦城统制,久而久之,在上古军营的骑兵眼中,秦城的威望已经不下于李广,一些被秦城一手提拔上来的骑兵军官,渐渐的只认秦城这个骠骑校尉。
  重骑和轻骑是一个新鲜事物,而秦城,就是这个新事物之父。
  再者就是李敢,这厮现在被分在轻骑营,做个队正,虽然职位低,但是李敢做的还算称职,训练军士更是一点儿都不马虎,唯独对上秦城的时候,还是一副打死不服气的架势,即便秦城如今是他上司的顶头上司。
  另外,在秦城关于施行边郡军队战时制度的上书送去长安之后不久,刘彻的圣旨也下了来,圣旨的意思很明确,边郡一律开始施行军队战时制度。不得不说,在这点上,秦城和刘彻还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因为除夕将至,李广这次来军营的时候,又将秦城拉到一起,谈起了私事。
  “秦郎,眼看着除夕将至,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忽略了?”李广语气温和的问道。
  “何事?”秦城认真思索了半响,将军中诸多事务一一回想了遍,没想到什么纰漏,只得道,“军中一应事务,好像没有什么纰漏。”
  李广微微叹了口气,有些责备的看着秦城道:“你只知道军中事务,你可还记得你尚有一个姐姐孤苦伶仃的住在乡下?”
  “呃……”秦城倒没有想到李广会说起这茬,有些错愕,不知该作何答。
  “如今你身领少上造爵,又是陛下亲封的骠骑校尉,身份今非昔比,怎么还让你家姐一个人住在乡下?你应当将她接进城来,在城中置一个院子,将她好好安置。你家里的事我多少了解一些,你家姐为了你,可是年过二十了仍未嫁人,如今你既然有了出息,便得好好为你家姐想想这事,不能再往后拖了,人家一个姑娘家,如何拖得起?”李广语重心长,言辞竟然极为恳切。
  秦城听了李广的话,心中一动。暗道是了,自己之前一直只想到怕自己在人家面前露馅,可是完全不曾想过人家的处境,说起来这秦约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自己如何也不能苦了人家。
  想到这儿,秦城不由得想起自己那生活在几千年后的母亲,心中触动更深,遂觉甚为羞愧。
  “你这厮,到底还是个孩子,我知道你心志远大,生活上的事没有心思处理,可是这亲情不比其他,明日你便回去将你家姐接进城来。”李广说道,见秦城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笑道:“院子我已经给你选好了,明日你且先看看中意不中意,若是中意,便将你家姐接进来吧。”
  顿了顿,李广又补充道:“钱我先给你垫着,日后你可得还我。”
  说罢,李广哈哈大笑了两声。
  “多谢将军。”秦城拱手道。
  翌日,秦城便带着乐毅,鲜衣怒马,快速向乡下老家奔去。
  “要不你也在城中置办一套房子吧,你现在说什么也是个五大夫屯长,总不能还住在乡下。到时候你娶了亲,和我家姐也有个照应。”秦城在路上对乐毅说道。
  “不娶。”乐毅果断道,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在城中置房倒还是可以。”
  “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一提起娶亲就这副嘴脸?难不成你还打算打一辈子光棍?”秦城嘲笑道。
  “我就不娶了,你又能如何?”乐毅回击道,“再说,你家姐不是也没嫁么?”
  秦城听了乐毅的话,愣了愣,随即笑道:“我说你不会是在想‘君未娶,妾未嫁’的把戏吧?”
  “鸟!”
  ……
  汉时以里而居,就是说一个里的百姓住在一起,秦城和乐毅一路飞马赶回去时,在里门前也就下了马,将战马寄在里门处,步行进入村里。
  里内的村民见到秦城和乐毅一身红将袍黑玄甲,都是一脸敬畏之色,最终,不知是有谁最先叫了一声:“那不是秦家大郎么?”
  里内顿时就沸腾起来。
  “真的是秦家大郎,听说他现在做了将军了!”
  “是啊,人家现在都是少上造了呢,多威风啊!”
  “真没想到,当初那么一个平庸无奇的小子,如今竟然这般出息了!”
  “噤声,你如此说他,就不怕他一刀将你砍了,你没看见他腰间那长刀吗?”
  ……
  “秦家大郎旁边那个,不是乐毅那小子吗?”
  “对啊,就是他!想不到他现在也出息了!”
  “跟着秦城,他能不出息吗?听说他现在也是五大夫了呢,真了不起,要是他爹娘还在世,还不得高兴死?”
  ……
  秦城和乐毅一路享受着人家的夸赞和敬佩,向自家走,途中见到了长辈,自然是免不了要上前去见礼一番,那些被秦城和乐毅见礼的长辈,都是一阵经受不住的惊喜,渐渐地,有人上前来和他们搭话,秦城和乐毅也都和他们亲切的打着招呼,不大会儿,他俩就被一群小孩子围住。
  两人好不容易来到秦城的家门前,看到“自家”家门的时候,即便已经不是之前的秦城,秦城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
  院子不大,很干净,但是却极端简陋,两件打满补丁的衣服,正凉在麻绳上,在北风中轻轻摇曳。
  秦城上前去敲门,却是没有人答应。
  “方才我见你家姐好像去地里了,要不你去地里看看吧?”跟在秦城后面的一大群人中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多谢张大嫂。”秦城谢了一声,便和乐毅往地里快步行去。
  ……
  北风飒飒,带着冬日刺骨的寒冷,在大地上肆掠。
  一个身着青衣麻裤的年轻女子,正背着一捆干柴,吃力的在小道上走着,豆大的汗水从她好看的下颌滑下,迅速没入干燥的土里。女子紧了紧背上的干柴,向里门看了一眼,就看见两匹骏马正拴在那里。
  女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心道不知又是哪个富贵人家的马,真是俊俏,想我弟弟在军中,怕也是能骑上这样的马吧?
  他现在可是少上造了呢,还是陛下亲封的骠骑校尉,听说是很大的官儿啊!
  想到,这里,女子的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一时竟然觉得背上的木柴也没有那么重了。
  真的没有那么重了。
  这会儿女子明显的感觉到了,方才还沉甸甸的木柴,这会儿背在背上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
  女子扭头向后看去。
  然后她就愣在了那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显眼的将军战袍,威武的不似人间之物,这是女子这二十年来从来不曾见过的。
  然后,是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庞。还有着些许的陌生,因为那脸,轮廓更鲜明了,看起来也成熟了些,阳刚了些,也黑了些,瘦了些。
  瘦了很多。
  女子如是想到。
  “姐姐。”那张脸笑了,很灿烂,嘴里发出温暖的声音。
  “大郎,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女子惊异、欣喜、激动,不自觉间放下了扶着干柴的手。
  但是那干柴并没有掉下来,眼前的人一只手毫不费力的将那干柴提着。
  “是大郎,姐姐,大郎回来了!”那人亲切道,“大郎回来接姐姐去城里享福。”
  顿时,女子的眼中,泪涌如泉。
  而女子的脸上,笑靥如花。
  第七十一章 越过长城
  秦城将干柴扔给乐毅,便和秦约一路进了里内,一路上不时有人上前来露出羡慕的笑容夸秦约有福气,有如此出息的弟弟,下半辈子是不用愁了,肯定大富大贵。秦约听着人家夸赞自己的弟弟,虽然言语上只是谦虚,眸子里的自豪却是掩饰不住。秦城眼见秦约质朴的有些破旧的衣裳和她此时掩饰不住的欣喜,心里不由得更加愧疚,毕竟自己过了这么久才回来接秦约去城里,让她在乡下又辛苦劳作了几个月。秦城这时候想,若是之前那个“秦城”做到了骠骑校尉这个位置上,只怕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接到城里去享福吧。心念与此,极少否定自己的秦城不由得懊恼起自己先前的自私来。
  说到底,秦城虽然冷酷、虽然惯于算计,但那都是针对外人,而对自己的家人和兄弟,秦城比谁都坦荡和真情。他可以在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笑着给人家道歉,只为了日后百倍的偿还,但是对自己真正在乎的人,他的脸和他的心是绝对一致的,在自己兄弟和家人面前,他从不屑于掩饰自己。
  虽然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秦城”,但是他的记忆毕竟存在于自己的脑海,自己占据了他的身体,也就要继续他的责任,他死了,但是自己却活着,死了的人无法做到什么,活着的人就必须承担一切。
  “姐,外面风大,我们快些回屋吧,我在军中的时候也学会了些烧饭的手艺,待会儿我烧给你吃。”秦城看着秦约轻声道。
  “大郎会烧饭了?”秦约似乎有些意外,要知道以前的的“秦城”可从来都是不做这种事的,“也是,大郎长大了呢。”
  秦约的笑容欣慰而喜悦,年轻的脸上光彩连连,不过说完了话,秦约突然有些局促起来,似是不好意思看秦城,低声道:“家中可是没有什么菜了……一些糙粟,也不知你还吃不吃得惯……”
  看着秦约尴尬的神情,秦城心中一酸,忽然想起前世自己的母亲来,顿时觉得喉咙有些硬,“吃得惯,吃得惯,姐种出来的粟,可是最好吃了,许久没吃,我可是想念的紧……”
  秦城急忙道。
  果然,秦约听了秦城这话,抬起头,光滑的小脸有些欣喜的微红,不确定道:“当真?”
  “自然当真!”秦城拍了拍胸脯,大言不惭道:“我什么时候在姐面前说过谎了?”
  秦约被秦城逗的扑哧一笑,嗔怒道:“你小时候撒谎的时候还少么?”
  秦城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那不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么……”
  说罢,秦城转向一声不吭跟在身后的乐毅,像主人使唤下人一般,对乐毅喝令道:“乐毅,去,在里内买些菜回来,再弄一支大公鸡,小了你就不用回来吃饭了!”
  “我?”乐毅一愣,“为什么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乐毅屯长,你难道要本校尉亲自去不成?”秦城不客气道,从乐毅手中一把抢过干柴,大大咧咧道:“那个啥,花出去的钱去了军中本将自会报给你,你也不用省着,有多少花多少,千万不要吝啬了,知道了没?”
  秦城说完,向秦约怒了努嘴。
  乐毅本来想骂老子什么时候吝啬过了,军中什么时候能给你垫付花销了,一下看到秦城的表情,再看了秦约一眼,本来有些苦闷的脸瞬间换上了殷勤的笑容,“得,我这就去办!”
  说罢,就转身要走。
  “哎,乐郎,你等等。”秦约喊住乐毅,嗔怪秦城道:“你怎么能使唤乐郎去,乐郎可是客人……”
  “姐。”秦城拉着秦约走开几步,笑道:“无妨,无妨。乐毅算哪门子的客人,让他去好了,再说,这也是他自愿的。”
  说罢,秦城对乐毅厉色道:“乐毅,你是自愿的么?”
  “是,是!”乐毅一个劲儿的点头,笑得很灿烂,“秦姐放心,我去去就回。”说罢再也不停留,迅速跑开了,不过只有秦城能看见乐毅转身时眼中给自己的那个暗示。
  竖子,你等着!
  乐毅恶狠狠的暗示道。
  直到乐毅的身影消失在小道尽头,秦约才将目光收回来,秦城笑道:“走,姐,我们回家去。”
  “嗯。”秦约应了一声,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一眼乐毅消失的那个弯道。
  秦城将秦约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饶有深意的翘了一下。
  回了屋,秦城先将干柴放好了,便跟在秦约后面进了屋。其实,秦城今日本就是来接秦约进城的,那捆干柴已然没有了用处,只不过那是秦约辛辛苦苦弄来,秦城自然不会将其随意丢掉或者随手乱放,这是对秦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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