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汉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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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可算他们退了，不然的话，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张怀德无力的瘫软在了城墙上，连回房间休息的力气都没了，就这么躺在血肉横飞的石关城墙上修养。
　　　　“老张，你们身上都有伤，快下去休息吧，上点药，我在这里守着！”陈世青说道。
　　　　“胡说八道！你是少爷我是奴才，我能下去休息让少爷保护我吗？那缅甸人随时都有可能再进攻，到时候谁保护少爷？”张怀德怒斥道。
　　　　陈世青苦笑着说道：“我又不是没手没脚的，让他们来吧，我至少干掉他们一百个人再说！”
　　　　“这不是你能不能打的问题，我来缅甸干什么了，就是来保护少爷的，奴才可不敢退下，死也要为了陈家而死。”张怀德说道。
　　　　陈有庆呵呵一笑，忍住身上的巨疼说道：“少爷，我们当奴才的怎么能下去休息呢，这规矩还有没有了，反正下去也是死，留在这里也是死，那就在这里呆着吧，我们哪里也不去了。”
　　　　“好啊！你们别看现在还有半天的时间，我保证缅甸人不会再发动大的进攻了，咱们至少又能多活一天拉！唉，人间一天那是地府一年，你说到了地府的兄弟们，会不会怪我们去的太晚了，他们在那里发牢骚呢？”陈世青笑道。
　　　　“哈哈，那有什么牢骚可发的，他们早点去那投胎还能选个好人家呢，咱们呢？唉，等我们投胎的时候，不知道好人家是不是都让他们给选光拉！”艾那笑道。
　　　　陈有庆说道：“其实啊，我还真不在乎我以后能不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我就希望这一仗我能给儿子打出个家业来。少爷啊，你知道我们这些做包衣的，虽然比平民百姓的日子过的好一点，但是和你们这些八旗子弟不能比啊，差距太大了。”
　　　　“我呢，就希望我死之后，朝廷给我儿子一个千总，哦不不不，给个把总的位子就行了！我这儿子啊，头脑聪明，也有功夫底子，他只要能有机会当官，那肯定就能混出来，以后也能给我这个当爹的一个交代了。”
　　　　张怀德见陈有庆开始交代后事了，也触景伤情的叹着气说道：“我倒是没有你那么大的想法，我就希望我这宝贝儿子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还要入军？唉，算了吧，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了，我不想打了，我也不想让我儿子打仗了，要是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我儿子好好读书，考取个功名吧。”
　　　　听着张怀德的话，陈有庆也有些惋惜的说道：“唉，老张你别说你的那个宝贝儿子了，你一提起我大侄子我就难受。你说这孩子，多聪明的人啊，才多大的人就考取了秀才功名，本来这举人也是十拿九稳的，可这孩子就是不学好！”
　　　　“这当年康熙爷都不让搞大炮了，他没事你说天天盯着那火枪火炮的，那一门心思的有用吗？打仗的时候，朝廷谁看你这个本事啊，这孩子，我都觉得可惜了，你说他要是好好念书，就凭他那脑子，这现在都该准备考进士了吧？”
　　　　这事情是张怀德心里的一根刺，平日里他是只字不提的，也不允许别人提，这个时候被陈有庆**裸的说了出来，张怀德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正在张怀德想要指着陈有庆大骂的时候，却看见陈世青已经抓住了陈有庆的双肩。
　　　　“啥玩意？你再说清楚点，张叔的儿子，专门喜欢鼓捣火枪火炮？”陈世青一副饿狼扑食的模样说道。
　　　　陈有庆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好好忽然间这么激动做什么呢？
　　　　“是，是的，这个少爷你不是知道的吗？你和张玉豪那小子天天混在一起，就爱看他鼓捣枪炮的，小时候你也是最喜欢跟着他去放鞭炮放烟花，这怎么忽然之间，问起这个问题了？”
　　　　陈世青打着哈哈说道：“这不是一时间忘记了吗，那你说说张玉豪他鼓捣枪炮的本事怎么样？”
　　　　“你还真别说，他这方面是真有点本事，不但是会设计，会造，还会改进。就说咱们这次大军出征的火器营吧，火枪的改进就有他的一份功劳，皇上还因此赏赐了他一百两银子呢，呵呵，我有时候也在想，还不如让我儿子和这小子一样鼓捣枪炮算了。”
　　　　“打仗这个事情，哪里有谱啊，还是在后面好好的过安生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服啊！”陈有庆感慨着说道，当了一辈子兵，如今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不当兵。
　　　　“好个屁啊！你说咱们大清的军中什么时候会给工匠过好日子了？这也就是咱们大人帮忙疏通，看在咱们大人的面子上，才让我那儿子不至于和一般工匠一样受苦，不然的话，这小子现在不知道要给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呢。”
　　　　“他火枪火炮的造的再好有什么用啊，功劳也落不到他的头上，只会记在前线将士的身上，这小子，好好的功名就这么不要了。不当官也就算了，好歹他也和我一样混个武官在城里巡街也好啊，非要去当个工匠吃苦受罪的，这不是自讨没趣嘛！”张怀德感慨着说道。
三十二章　一线曙光
　　　　陈世青这个时候也觉得乾隆他娘的真是太抠门了，改进军队的武器装备，这是多大的贡献啊，你作为一个皇帝，堂堂一国之君亲自发赏钱也就给这么点，未免是太抠门了吧？这且不说一百两银子，也就是民工跑堂的两年的薪水，关键是乾隆作为皇帝，他随便赏赐个东西给太监跑腿的人，那也价值数百两银子，他下江南找小姐的时候，不管高低档次的，一甩手绝对不下五百两啊。、QunabEN、
　　　　这大手笔，这阔气，到处彰显着乾隆作为全球首富的家底，配合着乾隆好大喜功，好面子的心理，那真是恰到好处。怎么一到了关键的地方，他就哑火了，对于一个有重大科技进步贡献的人才，就给那么点钱，比他找小姐给的消费还少好几倍呢。
　　　　“唉！不说了，反正也回不去了，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死在这里，那么我也不多说了，还是想着点有用的东西吧！”陈有庆摇头叹息道。
　　　　陈世青宽慰着说道：“你们都是把总，按照大清的惯例，战死沙场的军官，别说没立下大功，就算是病死在出征的路上，儿子也是可以至少混一个把总出身的。陈叔，别担心了，你跟着我杀了这么多的缅甸人，你儿子是肯定可以当上千总了！”
　　　　“知秋这孩子，还是挺有福气的啊，呵呵，要是我爹当年能给我留下一个千总的位置，我又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呢？”陈有庆感慨着说道，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儿子总算是不用再吃苦了，也算是自己没有白死。
　　　　陈世青听的有点晕乎，清朝人口增长速度迅猛，也没有什么计划生育政策的限制，怎么他们都只有一个儿子呢？
　　　　其实，这确实是陈世青暂时不可能了解到的信息，那就是清朝整个朝代旗人的增长速度都是非常慢的。主要是受困于旗人的出兵率太高，几乎的人人都要打仗，夫妻两地分离严重，加上只能住在京城里，住处有限，多生孩子也没地方养活，所以他们的人口增长速度远远在同期汉族增长速度之下。
　　　　几百年下来，满洲人也就是增长了几倍的人口而已，主要的人口增长还是在东北。在龙兴之地，清朝施行了移旗垦荒政策，出于开发东北的需要，也出于满洲人口增长的需求，所以东北的满洲人增速还真是挺可观的，这也是给大清王朝留足了后路。
　　　　当初，如果隆裕皇太后接受满蒙王公的意见，选择退回满洲，满蒙就此独立的话，中国是极有可能要陷入分裂状态的。因为，在长期以来，东北的满洲人增长迅速，汉人却被限制出关，只有发配犯事的汉人奴隶的时候，才会把一些汉人送到关外，交给关外的披甲战士为做奴隶。
　　　　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这句经典的清宫剧台词，实际就是当时汉人出关，入东北几乎唯一的方式，做奴隶。
　　　　后来八旗兵战斗力锐减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人口增长速度太慢，有点人口全给搞出去打仗了，出兵率太高。甚至，为了补充八旗人口，康熙当时把锡伯族，赫哲族，甚至韩国棒子都给划入了八旗人口之内，让大家全都成功奔小康，从山林野人瞬间成为了帝国的一等公民。
　　　　就是这样，也解决不了八旗人口太少的问题，关键他原本的制度有漏洞，因此最后的腐朽是不可避免的。后来什么八旗兵虽然数字账面上有二十万大军，实际上就几万人能打仗的，还大部分要守卫京城，清朝末年倚赖的八旗兵，基本上都是东北的盛京八旗军和蒙古王公的军队了。
　　　　“艾那，你呢，你入伍打仗是为了什么，想过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吗？如果这次你侥幸不死的话，你会做些什么呢？”陈世青问道。
　　　　艾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羞涩的说道：“我不如两位爷和大人有那么好的身家，我家里穷，我是小儿子，就更分不到什么东西了。我如果能够活着回去的话，我就想朝廷奖励战功分给我几亩地，让我能好好的孝敬老娘，娶个媳妇，生下个一儿一女，那就成了！别的事情吧，我也不敢多想！”
　　　　张怀德和陈有庆都很喜欢艾那朴实的风格，听着艾那的话，都不由得笑了，论年龄，艾那和他们的儿子差不多。在他们两个人看来，这就是两代人的对话，既然是两代人的对话，那么他们对艾那当然就更多了一丝的怜爱。
　　　　陈世青笑着拍了拍艾那的肩膀，说道：“你小子的价值怎么能是几亩田地可以衡量的呢？你放心，只要我和你都能活着回去，我赏你两百亩田地都不成问题，媳妇可以有，至少两个！儿女必须生，玩命生，就先照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的比例生吧！”
　　　　艾那哈哈的笑道：“大人，你对我可真好！可是，我不需要那么多的女人，我们穷人家的孩子习惯了，就娶一个踏实能过日子的女人回家就行了。要是给我个千金大小姐，我哪里伺候的起啊，再说了，两个女人，你说我晚上跟谁睡好啊，不行不行，一个就够了，两个女人我哪里招架的住，太麻烦了，麻烦死了。”
　　　　“哈哈哈哈！”
　　　　清军将士们顿时是一阵的哄笑声，艾那的话把他们都给逗乐了。
　　　　本来大家都是在城墙上三五成群的坐着的，听着陈世青这边聊得比较开心，所以大家也就凑热闹围了上来。这下子听到了关于女人，媳妇，生孩子的话题，这些青春期的少年们就都躁动了，再听着艾那那不争气的话语，个个都乐的不行了。
　　　　陈世青强忍住笑意说道：“你说你这个小子，说你不是干大事的，你还真别不服气，你看皇上宫里的女人都数不清了，皇上忙过来了没有？皇上都没着急，你小子倒是两个女人都摆不平，算了，算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个做小本买卖的货！”
　　　　“哎哎哎，大人，这艾那是个做小本买卖的，可我不是啊，大人你是不是考虑一下，帮我娶两个媳妇啊，我不怕忙不过来呀！”一个八旗兵急忙说道。
　　　　还没等陈世青开口回答，这各族战士们就炸开了锅了。
　　　　“大人，我也要两个女人，帮帮我吧！”
　　　　“凭什么帮你，我杀敌多还是你杀敌多啊，我要两个才对！”
　　　　“去你娘的吧，你小子一个人女人都摆不平还两个呢，别糟蹋女人了！”
　　　　……
　　　　陈世青看着战士们活跃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的安慰，不管怎么说，临死之前，要开开心心的，不能带着遗憾去死呀！
　　　　唉，要说起别人的愿望都好实现，唯独自己的愿望那么大，可真不是容易解决的事情。往小了说，如果能回到京城去，真想好好孝敬一下自己的便宜老娘，占了人家儿子的生命，就应该好好的对待人家的老娘作为报答呀，可是，好像也没有机会去做了。
　　　　“好了，大家不要吵，只要大家能活着回去，我保证大家人人都能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过呢，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吃饭，不能因为打仗累了就不吃饭吧，吃饱饭了才有力气打仗嘛！”
　　　　“艾那，你去安排一下吧，把腊肉多弄点出来吃，咱们好肉好饭的要吃饱了。大家可要珍惜啊，我们能有好肉好饭吃，那可真不容易，你看缅甸人，都在饿肚皮呢！”陈世青笑道。
　　　　査猜现在还真是在饿肚皮，为了给将士们做个表率，好不容易他的部下打到了一只野猪，他却不能吃肉。大家都在饿肚子呢，这个时候搞特权，小心引起哗变什么的就麻烦了，而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是自己只喝汤，也无法压抑将士们的怒气。
三十三章　危机
　　　　一开始，大家都对査猜成功的伏击清军表示由衷的佩服，都在夸奖査猜是个打仗的好手，天才将军什么的。如今，战事不利，大家面临被清军全歼的危险，这个时候人人就把责任都推在了査猜的身上。
　　　　要不是你这个小子没事惹事，搞什么冒险出击，主动迎战清军，怎么会惹得我们有家回不去。如果，大家真的要全部死在这石关城下，那么我们在临死钱，也必须干掉査猜你这个混蛋才能够解气。
　　　　一只野猪就这么点，分成几百份，这可真是连骨头都啃了也不够，大家唯一的办法，就是多喝汤。喝点汤，总比肚子里空落落的要好，打仗没有精神，没有力气，还怎么打仗呢，唉！
　　　　“殿下，为什么不让大家继续攻击呢，既然我们已经断粮了，我们就应该乘着大家还有力气，拼命的攻击啊！这会停下来了，明天大家的力气会更小，清国人不就更难打了吗？”卢卡不解的问道。
　　　　査猜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如果是我身边这几十号人，我当然敢让他们全力冲锋。可是现在不一样啊，这些人只是因为我是王子才尊敬我，如果遇到了危险，他们可不会和我们同生共死，甚至可能拿下我，用我的人头去换一条活路，向清国人投降呢。”
　　　　“我现在只喝汤不吃肉，他们也只是勉强的压了压怒火，如果我坚持让他们去打石关的话，他们现在这个时候怒气未消，很可能对我动手的。没办法，就让清国人再多活一天吧，你看他们就那么点人，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挺下去多久！”
　　　　卢卡有些担忧的说道：“王子殿下，我有个提议，说出来的话，希望你不要怪我。”
　　　　査猜莞儿一笑，说道：“我们之间就好像亲兄弟一样的亲密，有什么话是你不敢说的，我知道你一定是想为了我的安全出主意，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好，既然如此，我建议我们带着我们手里的几十号人，赶紧走吧！这石关是打不下来了，我们从小路走，绕行回孟养城，至于这些人，管不了了，就让他们死在这里吧！”卢卡坚定的说道。
　　　　査猜摇了摇头，说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逃走的，如果就这样丢了石关，还抛下兄弟们，以后我还怎么领军？造成这样的惨败，而且是被几十个清国人打败了，我就算活着回去，也很难再获取信任，没办法，我必须再争取一下！”
　　　　卢卡当然知道査猜的难处，也知道这个时候他是说服不了査猜的，不到最后关头，査猜不可能放弃逆转的机会，这不是査猜的风格。
　　　　开饭了！
　　　　哇，从来没觉得米饭也可以这么好吃，这可真是一饿百味香啊，缅甸人的大米其实口味比云南大米要好吃。反正陈世青是觉得缅甸人的大米，比他在绿营军军营里吃的大米好吃多了，至于是不是云南本地出产的大米，那还不一定呢，军粮是全国供应的，说不定是江南的大米也有可能。
　　　　“我们在这里吃饱喝足了，缅甸人在下面饿肚子，我看啊，咱们看样子一天两天的，还真死不了呢！”陈世青得意的笑道。
　　　　“何止一天两天死不了，我看我们是不会死了，一定都能活下去！”艾那笑道。
　　　　“是吗？何以见得呢？”陈世青问道。
　　　　“大人你看，缅甸人断粮了，他们打仗的本事会越来越差，而且，他们现在很多人都负伤在身，打仗，我看他们是不行了。今天他们被拼掉了两百人，还剩下四五百人，却过半是伤兵，剩下的也都是吓破了胆子的兵！”
　　　　“他们不行拉！今天是他们最好的机会，结果，他们完了，没冲上来，大人，我敢跟你打赌，我们安全了！”艾那自信的说道。
　　　　“胡说！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在这里妖言惑众！要不是看在现在缅甸人围城的份上，二十大板你绝对跑不掉！”陈世青愤怒的呵斥道，手中的饭碗也被他狠狠的砸在了艾那的头上，花白的米粒沾满了艾那的脸颊。
　　　　艾那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话，呆呆的看着陈世青，欲言又止，生怕自己一开口又惹的陈世青发火。
　　　　张怀德和陈有庆也是晕乎乎的，这是怎么回事，少爷不是一向最喜欢这个艾那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听起来，艾那说的挺有搭理的啊，有理有据的，还可以振奋士气，从兵法上来说，也是正确的呀！
　　　　“艾那！你妖言惑众，你知死吗？”陈世青不依不饶，唰的一刀如闪电般的迅捷，战刀转眼便贴在了艾那的脖子上。
　　　　艾那心里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说错了，但是他出于对陈世青的畏惧，还是急忙跪下认错，磕头说道：“属下知错了，请大人饶命！”
　　　　张怀德大着胆子的说道：“其实，艾那说的好像也没什么大错，缅甸人现在确实是锐气丧尽了，少爷你还是真有本事，这样的一场战斗都能让你给扳回来。”
　　　　陈世青冷冷一笑，说道：“张叔叔，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缅甸人正是被逼入了绝境之中，才一定会拼命反击的。其实，査猜如果丧失了希望的话，他早就会钻入森林逃命去了，何必在这里和我们打仗？”
　　　　“艾那，你妖言惑众啊你，你没事乱说话，给了大家一个希望，却又不可能实现。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让大家有了希望，却又要失望，在这样的情绪下，大家还怎么能打好仗，缅甸人要是来冲锋一次，只怕大家都要立刻没命！艾那，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应该受罚，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艾那急忙磕头说道：“大人说的是，是属下的错，属下绝对不会再犯错，请大人饶命！”
　　　　“我肯定会饶了你的，我怎么会舍得杀掉你这么好的兄弟，但是，亲兄弟明算账，该罚的还是要罚的。我砸了你的头，就算是我们扯平了，兄弟们，大家以后可都不要为难我，军中有军中的规矩，犯错了，是必须要惩戒的！”陈世青贴着脸说道。
　　　　众人看见了陈世青是如何对艾那发火的，因此大家的心里也都很清楚，不能和陈世青硬抗，纷纷点头称是。
　　　　张怀德和陈有庆一直到傍晚才下了城墙，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之后，大家的身体都得到了一定的恢复。吃得好就是不一样啊，缅甸人在城外饿的前心贴后背，大家却在城里热热闹闹的过日子，这人和人一比，差距可真是太大了。
　　　　离开了陈世青，张怀德才有胆子在房间内单独小心翼翼的问话，白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想不通为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头脑不够灵活，无法做到自我思索解决问题，因此他就只有向老哥们陈有庆求救了。
　　　　“唉，老陈，你身体怎么样，不疼了吧？”张怀德神奇尴尬的说道。
　　　　陈有庆当然知道张怀德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啰嗦，笑着说道：“少爷今天才让我看到了本事啊，他可不笨，一直以来老爷认为他笨，其实看错人了。我看啊，二少爷比大少爷要聪明多了，大少爷是小聪明，二少爷才是大智慧啊！”
　　　　张怀德着急的说道：“行了行了，别说废话，你就告诉我二少爷今天到底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好不好？我总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二少爷根本不是为了这件事情生气，他的理由也说不过去啊！这艾那说的头头是道的，一点错都没有，二少爷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嘛，这里面肯定有内情，告诉我，怎么回事。”
　　　　陈有庆点着头满意的说道：“不错不错，你也会动脑子了，我告诉你，二少爷就是为了我们能活下去，才让艾那闭嘴的。今天我们有三个兄弟，抱着炸药去和缅甸人同归于尽，这是什么样的兄弟才有的感情啊，都是因为大家知道自己肯定要死，所以没人怕死。都在想着，反正是要死的，所以为了兄弟们而死，也值得了。”
　　　　“如果你让大家知道了，我们都有机会活下来，那么明天缅甸人再来打仗，谁还会舍生忘死的作战？大家都会在心里打小算盘，希望活下来的人是自己，这样的话，也许缅甸人一轮猛冲，大家都在保存力量，不全力攻击，一下子就能叫缅甸人攻破了防线，这下子我们就全完了！”
　　　　“虽然我们两个人，还有艾那，少爷之间那是肯定肝胆相照的，但是别的人就不一定了。必须啊，以前就不怎么熟，这感情基础不够深厚，为了求生，难保他们会把我们给卖了，少爷这样的考虑是对的！”
　　　　“艾那是聪明，可是聪明的还不够啊，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的，要是光靠脑子聪明就是成事的话，这成事也太容易了。还是那句话，有小聪明而已，小聪明还是不够的，要有大智慧啊，二少爷只要能安全脱身，日后的成就，一定会超越老爷的！”
三十四章　文武双全
　　　　张怀德听了陈有庆的话，这才茅塞顿开，击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