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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日记:我的奶茶男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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坍塌的肉陷里悲鸣。

在生理上,我是一个处女膜永远不再复生的女人,在张口频繁的开合中,穹隆深处已经是伤痕累累,重创百出。在无法修复的女人的破碎肉身里,我触摸的是自己凌乱的肉片的血腥。

每个月我会有一个生理高潮期,在飘红的日子来临的前一天,张口在血液积聚的膨胀中快速汇流,最后聚焦在阴埠的一个点面上,哄然腾烧中,穹隆处夸张地绽放着涟漪的洞口,强烈地期待着某一个硬物的野蛮侵入。

自慰,随着婚姻的落水解体,又悄然地回到我的生命过程里,隔着浴室纯一色的通用厚实棉被的遮蔽,我把指尖悄悄地伸进张口里,在水的泛滥波动中,将生理的高潮推到及至。

隔位上没有人,冷风回旋的浴室和僵死的冬夜一样凄清无比。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季节里,除了流浪在街头的乞丐视死如归地安眠在这里,有家的人谁会丢弃自己的暖坑来到这里守冰凌。

一盏若明如暗的白炽灯亮着苍白的光,在墙角高悬着,孤灯只影中,我仿佛看到了童年后院里的小木屋。在对身体不断自慰的揉搓中,我努力寻找着一种来自于肉体的温暖感觉。

枕下,放着一叠干糙的消毒卫生纸,随时用来堵塞张口的空洞。我喜欢在饱满充实的惬意中,从一阵阵低吟声里彻底释放被压抑的理性。我没有廉耻,生理的冲动和满足给寒冷中的我带来了持续的温暖。

妞,你是女人。手动中,我会对自己说。
我一直是一个感性的女人,为感觉而生,也为感觉而死。在苍白的我的岁月中,我认命自己女人的社会角色,但是我自始至终不甘心女人的命运摆布。

我曾经找命相学家为自己看过面相手相,测过生辰八字,命里注定我和老公会白头到老,然而,我们的婚姻最终避免不了落魄的命运。



(七十八)

我不是一个信命的女人,当婚姻最终成为一种过往的曾经疼痛地退出我的命脉,我对命定的内容还是怀有一种迟疑的态度。

当我在婚姻的逆水行舟中艰难地趟过崎岖,回头再望的我依稀发现,有一种隐藏着的命定,在无形中悄然地追随着我,让我看到所有的努力有时只是一种形式上的枉费心机。

对命理学最终发生兴趣是在婚姻全面倾覆后。我看不清自己,看不到未来,看不见天空明亮的色彩。在空洞而饱满的我的日子里,白天,我骑着三轮车走街穿巷售卖四季轮回热销的女性用品,晚上,借着月光到网吧那个寂静的角落给报纸杂志写专栏文章。只有到了寂静的夜里,独自一人躺在浴室的通用铺上,才会冷静地思考自己的人生,想失败的婚姻的沦陷。

我经常会拿出在地摊上廉价买来的相书,一页页地看,一点点地疏通,一条条地比对,以自己手上的纹线自主对号入座,细研烂磨,试图在其间找到铿锵我的命脉里的痕迹所有。

那时正是九十年代中后期,随着市场经济的全面放开,公企在社会竞争中遇到强大的私营经济的强烈阻击,经营中大多处于一种劣势之中。伴随着一些公企的相继破产倒闭,下岗失业的人群日益增多,个体生意也面临着从未有过的市场冲击。尤其象我这样没有固定投资,没有固定摊位,没有固定场所的“散兵游勇”,一方面受到税收的智取豪夺,一方面受到市容的前追后堵,在两两相逼之中,脆弱的我宛如战场上的残兵败将,抱头鼠窜中不得不丢弃了盔甲仓皇逃命。

失去了继续做生意的市场后,我显得有点消极,整天忙碌惯了还真的有点闲不住自己的双手。我开始顺着命理相书看自己错综复杂的生命线,看断断续续的事业线,看起伏交错的感情线。在两条平行升直的婚姻线上,我看到了一条清晰的二次婚姻线,静静地匍匐在智慧线的底端,象个灵动的小生命,有一种奋力张扬的期待。

记得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找瞎子给我看过相算过命,那时候我很小,大概才读小学五年级,不知道什么是命,也不知道命是什么。对于一切唯心的东西,只能通过成年人的诡秘行为去加以猜测和推理。

我一直不大相信命运这个唯心的产物,在我看来,认命的状态是一种甘心情愿的被摆布和被愚弄。

直到自己曾经沧海难为水,告别了童年,走进了成年,我才惊愕地发现,有一些深藏于生命中的东西,在回望的那个瞬间,自始至终带有一种宿命的色彩。

我是一个在心理上不大容易受到暗示的女人,一贯的自信造就了一个不断自伤自残的我。当遍体鳞伤通体猩红后,我才最终想起古人曾经的千年文化遗产。

我用自己失败的婚姻做赌注,在前人的古迹中苦苦寻觅着生命的最终答案。在纵横交错的手腕线里,我的视线在模糊中浑浊,在浑浊中模糊。



(七十九)

在人伦的迷失中,我借助迷信的色彩麻痹自己的意识。我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最终要到哪里去。

一个女人,在经历了人世沧桑后,对自己生命的过程有了一种本能的热衷和超乎寻常的关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女人必定在生活的某个区域里遭遇了雷电般的闪击。我努力地想看清自己,希望从手掌线路的纹理上获得某种生命的暗示诱导力。

在事业线的起点与结束的顶端纹路上,我看到了几条相交的影响线,在那些暗示职业发生变化的年龄段,有一些若明若暗的粗细线条,告白着我一生事业的动荡和飘离。

带着手掌纹路给我的暗示信息,我卖掉了三轮车,结束了浴室通用铺里寒夜的孤独,回到年迈父母的安抚中重温我少女未完的梦境。

一切安定下来之后,我冒着高龄的危险,轧在一群青春亮丽的年轻生命里,拼死拼活地争取到一个超市理货的名额。日子,在一种安逸中恬静地过去,在对手掌纹路的迷恋中,我看到了自己疼痛的过去时。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极端信命的女人,我一直相信个体在社会中的自主作用,自主行为和自主意识,事在人为是我一贯的行事准则。只有在梦想永远停留在心性之外无法靠近心性的彼岸,我才开始怀疑过去的一切是否已经存在于一种先天的宿命。

在纹路的展望和提示中,我清楚地看到在未来的十年时间里,我将完成从一个普通女人到非凡女人的疼痛过渡。

在一种静心的等待与期盼中,我开始拼命地为自己的明天积蓄能量。白天在超市站完了一天的柜台后,晚上持续地到网吧熬夜写稿。在连篇累牍地给平媒投稿的过程中,我已经中了文字不断变成铅字的快乐毒瘾。

我发现自己对于文字的贪心已经不能甘心罢手,我一直梦想有一台自己的电脑,给自己的创作提供一种空间上的便利与自由。我努力的最初目的是为自己配置一台相对比较前卫的电脑装备。

我是一个矛盾的中和体,在一个人的日子里,我受制于感性与理性的双重折磨。在对生命的非正常索取中,我付出了许多,同时又失去了许多。在平衡心性的过程中,唯心是我的短暂,唯物是我的永恒。

我不希望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天上的神灵,在受到相书心理暗示的同时,我很惶惑,有一种把自己卖给命运的感觉。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一直在努力寻找一种前世的命定。

在一种对自己日益厌恶的情绪中,我看到自己非健康的心理状态,灰暗苍白中隐藏着一种宿命的悲观,我不知道这种心态是否与婚姻的失落具有实质性的关联。



(八十)

在命与非命中,我的灵魂历经炼狱般的炙烤和疼痛。我努力让自己忘却过去的记忆,将经历所赋予自身的一切,转换成一种对生命的亲切怀念。

在疯狂码字的分分秒秒里,我紧盯着自己的初始目标,希望用微薄的稿费尽快为自己购置一台象样的电脑,彻底结束在网吧那种烟熏燎烤的日子。欣喜的我不久便发现,在一张张汇款单的从天而降中,我的愿望离实现已经不再遥远。天方夜谭将成为我过去梦想的现在时,童话里的灰姑娘终于要变成一个景天耀眼的白天鹅了。

我不再信命,不再去夜读相书,不再在一种纹理的思绪中纠结缠绕自己。我知道,世事的一切成因中,永远离不开个体自身顽强不懈的努力,而机遇相对垂青的也只是那些有准备的生命。

我是一个人的工厂,在文字的空灵中,不断变换文字的配色与组合。在电脑上敲打文字的喜悦,不断地给我带来一种意念的清空和纯净。在给平媒输送稿件的十年寒月里,我的稿费从上个世纪的百字一元上涨到新世纪的千字百元。我没有想过靠文字致富,靠文字生存,靠文字给我一个温暖的家园。文字的孤独是我今生选择的一相情愿,我喜欢文字给我心性的恬适和意念的狂泻,我为文字而生,也为文字而死。

在等待源源不断的稿费到来的同时,我惊愕地发现本能中对于金钱的渴望,有一种欲壑难填的张狂。随着见稿率的疯长,铅字油墨散发出来的特有馨香一阵阵地俯冲而来,将我心性的疼痛从一个人的寒夜孤独中抚平吻干。

婚姻十年,性是一种无法逾越的鸿沟,性与非性的婚姻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心理和生理上的愉悦。一个人的深冬里,独眠在年迈的老父老母的身旁,生理的骚动不知道在何时悄声地来,无奈地走。

我喜欢一个人在温暖的被窝里轻轻捻动乳尖的感觉,在饱实的乳头上感悟一种生命的原始激情。乳房是一所相依相偎的小小屋,阴柔里存放着女人延续生命流动的血。缓慢滑行中,血在积聚,血在膨胀,血在寻觅翻腾的出口。

我喜欢一个人在潮湿的被窝里芊芊揉动张口的感触,在水色的张口中感觉一种生命的再生激情。张口是一所链接生命滋生的通道口,荫翳里留存着女人创造生命搏动的水。流离浅游中,水在爬行,水在流淌,水在寻找喧嚣的突破。

我好象又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在一种清醇中用一双手不断地强奸自己的肉身。潜意识里,我把这双手幻象成了一个男人的性器官,在游离中不断地蹂躏我欲望的肉体。

妞,不要沉溺。亢奋中我对自己说。
我是女人,尤其在这样一种如虎似狼的年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肉欲,在飘红的日子里,也坚持对自己的肉身实施野蛮的盘剥和掠夺。在张口的频繁搅动中,看到猩红的血被粗糙的手指终于带出了水样的淋漓,我才会长叹一声,在疲乏中紧紧地闭上自己兽欲的眼。
(八十一)

我的乳头很坚硬,没有欲望的时候,是两个萎缩泄气的小星球,耷拉着破漏斗似的脑袋儿,没有一丝张扬的活力。

在我女人的性敏感区域里,乳头一直是我的超强兴奋点。我喜欢男人温情的双手在乳尖上自由持续的捻动,喜欢男人凶猛地含住我的两个乳头恣意地撕扯,喜欢男人将我疲软的乳头在一种潮湿的气流中缓慢地舔硬。

在我女人的心思里,自慰行为并非一种潜意识的下流肮脏与无耻,在生理的正常需求范围内,自身对肌肤的渴望和抚摩会给心理带来一系列的自由与放松。

在每个月飘红的日子临近结束的前一天,我会有一种强烈的生理潮起的欲望。那天,走在大街上,我会忍不住地看过往男人饱实的胯间,看陌生性感男人突起的喉结,看路遇匆匆男人色欲的眼帘。整整一天,我是地笼里的困兽,有一种被抑制的愤懑,整个身心沉浸在自燃的火烧状态中,张口燥热地等待着某个男人在某一个非常时刻的非法进攻。

作为女人,我抑制不住自己这种邪恶念头的滋生。我努力保持自己在公众视线中行为的整洁与端正,然而,心性的意念使我不断陡生霪欲的祸水。我知道,首先我是行为意义上的动物人,其次才是道德标准上的意识女人。我无法拒绝潜意识中那个真实而放荡的自己,我是我,我是一个在社会生存意识和状态下人与兽的结晶。

每一个灰色的夜晚,是我的荼毒生灵,我在被窝里流连忘返于自己乳尖与张口的潮落潮起。

妞,你是人精。夜色中,我会自言自语。
我是女人精,对于这点,我自己一直深信不疑。

我具备了女人的色香味,具备了女人的真善美,具备了女人的伪恶丑,在心性的挣扎中,有时我只看见自己的肉身,而看不见自己的灵魂。我的灵魂丢失在文字的单纯和复杂里,除了在文字的界面上给自己一个相对知性的空间,脱离了文字,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是什么。

当我用文字换来的稿酬即将为自己积蓄到一台世面上流行的电脑时,悲哀的我忽然发现,码字生涯已经面临着一种潜伏的危机,渐渐地再也看不到飘飞而至的汇款单了。报纸杂志象个联盟军,不约而同地将我的文字连篇累牍地狂贴在自己的纸制媒体上,达到自己的营销目的后,随后就象一个个大头呆子一样,把我扔在一旁,再也不理我了。

得不到应有劳动的报酬,我开始拒绝给纸媒供稿,拒绝给纸媒做廉价的电灯泡,我有意无意地在网上打开QQ和女人聊天,等男人上钩。

在我意识最为迷离和消沉的时候,我遇到了斌斌,在网路上,我在斌斌那声“姐”的诱惑牵引下,来到了斌斌期货生意的生命临界点,在斌斌海的界面里,品茗奶味的芬芳,腾云驾雾般地坠入斌斌的知性人生里。



(八十二)

在048客房经久不散的奶色氤氲里,斌斌是我致命的毒液,我喜欢斌斌在期货生意市场上的奋力撕杀,喜欢他那种生存意识状态的游离不定,喜欢他隔着奶香之气舔吻我丰润厚唇的性感。

在斌斌右下腹偏上的位置上,有一道长长的蜈蚣形的创口,这道伤口浸透了斌斌在南沙所历经的世事沧桑。

作为帮工人员,斌斌二上南沙的时候,不是呆在礁堡上,而是呆在一条拖船上。拖船的主要任务是在南沙各礁之间来回奔走,进行巡回交流、运送物质等一些相对琐碎繁重的工作。

拖船上的生活远比礁堡上的生活要艰苦许多,受客观条件的限制,一条船只有几十米长,十来米宽,全船几十号人生生相息在拖船里面,活动的空间狭小而受限。船上的人影丛林般地晃动着,比比皆是,和相对空旷的礁堡相比,更显得拥挤不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怪异。

在拖船上,食物的供给条件远没有礁堡上的好。一艘拖船每次要在南沙停留四个多月的时间,一次性补给这么长时间的食物,蔬菜很快就被满船的人消耗干净了。只有肉类冷冻制品,在被冰库连续冻结几天后,才可以保证有一个好的保存期限。如果遇上冰机中途出了故障,肉类食物的品质就难以获得保证了,那些经过冷冻保鲜的猪肉一当遭遇解冻,用手轻轻一捏就会迅速地烂掉,吃起来也会有一种无名的怪味儿。

南沙的气候历来变化多端,阴雨连绵的天气有时一连会遭遇十多天。拖船的稳定性很差,受制于恶劣天气的影响和船体的轻摇慢晃,人在拖船,往往不能充分行使在甲板上自由活动的权力。

在船体里,通常是四处湿漉漉的,让人感觉到一种异常的沉闷和难忍,大多数人会不同程度地患上晕船症,每个人的情绪都是一挂阴霾天气里的霏霏淫雨。

一些自控力差的人,会在走廊里不停地来回走动,用赤手空拳击打过道两边的墙壁,间或双脚腾空而起冲击走道上的天花顶板。在这些纸质装裱的墙垣壁板里,写满了留守勇士的丰富情感和灵魂独语。在拖船安全返回陆地时,墙的断壁残垣通常已是伤痕累累,上面留下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窟窿。因为本能的怕羞,又大多重新用废弃的旧报纸糊着,再看时便成了一块块破布的尿片。

一些自控力强的人,会用五音不全的歌喉来发泄,在一种歇斯底里的狂歌尽放声中,将自己的愤懑紧紧地伪装和包裹起来。在这种司空见惯的间歇性神经发作中,一些人在笑别人的同时,又善意地被别人笑。

一些人会因一点细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一些人会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打起来。一些人会很小孩子气,会背着大家偷偷地吃东西,而一些没有吃到东西的人知道了也会孩子气地不高兴,因为一些人吃东西没有叫别人,别人会计较得要命。



(八十三)

在南沙,斌斌看到的更多的是人的原始动物本性。在客观条件的限制下,人的骨子里会有自己的小算盘,精打细算中,生存变为人的第一要素。

所谓人的文明行为,只有在物质丰富到一定的程度才会充分显露出来。在南沙,生活环境和自然条件毕竟还不是最为艰苦的,人的自主意识相对来讲还是比较宽容和人道的。

有一次,拖船巡视到大礁的时候,礁堡为拖船补给了一部分青菜,在搬运的中途,不小心掉下了几棵在地面上。一个眼尖的新兵看到了,偷偷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立即从沙漫上捡了起来,如获至宝地揣进怀里。其实,在整个搬运的过程中,已经有无数双眼球在这几棵青菜上驻足停留过,只是碍于一种形式上的面子和本性的害羞,没有人主动伸出手来拣起据为己有而已。当那个新兵得手后,有几个老兵突然对他开怀大笑起来,善意的目光使新兵十分狼狈,面对怀里的青菜,竟然有点无地自容。在一种难以言述的复杂情绪中,新兵最终犹犹豫豫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几棵业已皱熠的青菜。

二上南沙,斌斌几乎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滩涂的背景上。拖船的生活如漂流瓶,艰辛而苦闷,遇到风浪时根本就没有生活的任何规律可寻,常规状态下的一切都变得令人无法忍目。在海面的不断颠簸中,随着拖船漂流了一个月的斌斌忽然感到肚子有点痛,初通医学常识的斌斌感觉自己的阑尾可能出了问题,吃了消炎药后,症状没有减轻。正是中午,在强烈的十级台风即将来临的时候,拖船刚刚接到命令,要迅速离开码头防风。斌斌的情况作为特例,立即上报到上一级部门。

基于当时特殊的地理和气候环境,拖船领导请示上级后,准备护送斌斌前往西沙,用飞机运送斌斌到海南接受手术治疗。风已起,飓风中拖船的摇摆晃动极易引发阑尾穿孔,以礁堡上现有的物质和医学条件,根本处理不了陆地上一个极其简单的外科小手术,一旦阑尾穿孔,将引发致关重要的生命危险。

在斌斌的坚持下,最终斌斌被留在了礁堡上等待手术。舰队的领导非常重视,在大陆专门组成了医学专家团,通过卫星电话现场指挥手术。的全部过程。

手术进展中,也许是麻醉药的问题,腰部麻药打了已经超过一般正常情况下的三倍,当手术刀切入肌肤时,疼痛依然加剧。麻醉师是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医师,感觉继续追加腰麻有可能出现难以预见的后果,当即决定实施全身麻醉。在全麻的状态下,斌斌在卫星医学专家组团的电话遥控中,在死亡线上徘徊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又回到了他深恋的海的世界。。


斌斌的体型偏瘦,腹部皮下脂肪稀少单薄,凭感觉,斌斌知道自己的阑尾位置处于上位,准确的切口应偏向上方,在那样一种特殊的自然地域风貌中,主刀医生的感觉也许过于紧张了,一方面首长们的眼睛都在关切地注视着他的手术 刀,另一方面,对于普外科的他来说,在南沙实施这样的残酷手术也许是自己医学生命史中的第一次,在客观条件限制和无形心理压力的双重挤兑中,进入手术标准程序后,主刀医生按照一般切口位置打开了腹腔,在找不到阑尾的情况下,又向上延长了切口的深度,使切口的有限长度整整增加了一倍多。



(八十四)

本来,斌斌的阑尾炎手术应该是很容易做成功的,在那个特定的自然地域环境中,由于一个主刀医生的紧张和临床判断上的错误,导致了斌斌一段延续加大的肉体疼痛。

手术从中午12时开始,一直到下午3时多才做完,经历一段漫长的兵刃之战后,斌斌最终在晚上6时多醒来。斌斌醒来的第一个感觉是双臀部的巨痛,从手术的开始到结束,斌斌就那么一直仰躺在白色简陋的床榻上,长时间的静止不动,血液在回流中不断倒灌纠结着血管,双臀部的侧肌在血管的呆滞中肿得象两个发泡的馒头,而侧肌的疼痛也暂时掩盖了刀口的伤痛。

在顽强的斌斌的生命力里,我想象不出他是如何历经心性和肉体的双重磨难的。手术后的第二天,斌斌就下床到处活动了,第三天就像没事的人一样,在拖船上走来走去。其间斌斌得到了礁堡与拖船上的首长和战友们的亲切关心照顾,在那种亲人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斌斌经常感动于来自于群体意识的温暖。

那次手术让斌斌真正进入了一次灵魂过往的“仙境”,在生死边缘的游离中,体验到人生的另外一种存在意识流的及至。鉴于手术的整个过程采用的是全麻术,在手术的初始阶段,斌斌感觉很舒服,追随着惬意一路仿佛走到了一个虚拟完美的空灵境界,脚底下的一切都是银白色的,似云似雾,细看又分明是一片片层叠的金属,感觉中远没有金属的那种超强硬度,疲疲的软软的绵绵的,有一种柔性的飘逸和慢动。周围的空间广阔无比,明亮璀璨,一眼可以看到天,一眼也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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