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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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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忍!”张海新笑道:“你擎好吧!对付那个东西,我有办法。”沈利司嘲讽道:“嘴上说得好听,你那熊脾气不准头。他这会可是”亡立鸨宝“!不是”沈立鸨宝“!”张海新脸色微变,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无奈道:“就算他改了姓,我也不怕他!当年我搧了王立宝那狗日的一个耳光,他这会混成人样了,见了我肯定心里不愤,他要是想解恨,就叫他打两下好了!反正今天已叫鬼子打了一顿,我想得开,就算是俺孙子又揪了一回他张爷爷的胡子,我不生气!”冯剑、沈利司都笑了。冯剑心里明白,张海新虽说得轻松,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而去,王立宝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张海新当年打得他鼻破脸肿,他能不借机报仇?说不定得把张海新活埋。冯剑从头上摘下棉帽子,郑重地戴在张海新头上,道:“海新叔!利司哥的棉帽子借给您戴吧!戴着路上暖和!您可要保重,俺等您回来还这顶棉帽子呢!”张海新笑道:“中!我就戴上,回来再还给他。”说罢,张海新拉开门,趁夜色昏沉,顶着刺骨的寒风,出门直奔鲁南县而去。
    冯剑、沈利司把张海新送走,沈利司道:“冯剑!这里不能久呆,老绵羊回到阎陈庄,立马就会找到这里。你跟我去沈塘吧!”冯剑面色凝重,道:“利司哥!我得到张二伟家去一趟。”沈利司知道他牵挂艾凤玲,拦住不叫他去,道:“快走吧!你这会去他家,危险忒大了,说不定他家周围就有邵盼头的埋伏。等赶明我专到张海贵家来一趟,问明情况再说。”冯剑坚决道:“我非去不中!”沈利司急出一脑门子汗:“你这会上他家去,不是拿羊羔往虎口里送吗!”冯剑固执地非去不可,沈利司苦劝不住,只好嘱咐道:“你可要小心点,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看清左右有没有埋伏,别从大门进去,偷偷从墙头上爬过去。”冯剑长舒一口气,道:“你放心吧!”拉门出去,贴着墙根,拐弯抹角来到张海贵家!冯剑不敢敲门,四顾并无动静,便从墙头上跳入张海贵家院中。
    张海贵、刘玉梅干闺女被邵盼头抓走,老两口急得心焦八滚,把二伟撵到西屋睡下后,公母俩坐在灯下抹泪,惶恐无计,相对无言。张海贵闷头吸烟,愁眉不展。刘玉梅眼泪汪汪道:“光发愁有啥用呀?总得想个法子!”张海贵鼻孔里喷出两道烟柱,眯着眼道:“等到天明托人到邵家求个情,卖地卖屋也得把孩子救出来!”刘玉梅惊恐万状,哭道:“这一夜咋办?我是怕凤玲脾气不好,使起性来,万一有个好歹,咋办!”张海贵也目瞪口呆,欲哭无泪,嗫嚅道:“都快半夜了,临时也托不着人呀!”公母俩无奈,盘算着等天亮后再托人到邵家求情,拯救艾凤玲!
    两人正商议,突然听到外头“扑通”一声,象是有人从墙头上跳下。张海贵、刘玉梅大惊,赶紧把油灯吹灭,战战兢兢,噤若寒蝉。须臾,只听窗外有人压低嗓子叫道:“大叔!婶子!是我!”张海贵听声音熟悉,壮着胆问道:“你是谁呀?”冯剑贴近窗户,小声道:“大叔!我是冯剑!”刘玉梅大喜,忙不迭地上前把门打开,叫道:“我的乖乖!真是你呀!外头冷呵的,快上屋里来吧!”放冯剑进来,又马上把门闩上。张海贵重又点上油灯,心中伤感,手足无措,哽咽道:“外头到处抓你,还不快点回南阳岛去,还敢上这儿来。”刘玉梅嗔怪道:“你咋这么多费话?进门就抱怨人!都到这种光景了,说啥不也晚了?冯剑!你吃晚饭没有?”冯剑撒谎道:“早就吃过了。”刘玉梅泪眼婆娑,幽幽道:“凤玲叫邵盼头抓走了。”冯剑闷声闷气道:“我已知道了。”张海贵道:“叫姓邵的抓走可了不得,得赶紧想法子救她!”冯剑道:“是得救她呀!邵盼头抓凤玲!就是冲我来的。”刘玉梅担心道:“凤玲脾气不好,进了邵家大院,他们还知不道咋整治她呢!”冯剑想起老绵羊、花妮在渔船上说过的话,不禁打了个寒战!愣了半晌,他血管贲张,霍地站起身来,奋然道:“不能再拖延了,我这就去救她!”刘玉梅苦笑道:“我的乖乖儿!你这不是说胡话吗?他们有枪有炮,好几十个人,你一人咋能打得过他们?”冯剑热血沸腾,两眼喷出怒火,咬牙切齿道:“邵盼头害死了我的姐姐,大仇至今没报!拚着一死,我也要把艾凤玲救出来!今夜不把邵家老幼杀得干干净净,我不姓冯!”张海贵慌忙拦住,道:“做事别这么慌张,邵家有枪,你单枪匹马,去了除了吃亏!凤玲非但救不出来,还白白搭上你一条性命!还是赶紧回南阳岛搬救兵吧,那样才能救她!”冯剑焦燥道:“那得等到猴年马月?”扭身开门就走。
    刘玉梅大惊,赶出门来,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叫道:“你这孩子!咋这样不听劝呀?”冯剑道:“大婶子!你快放手!”张海贵也追出门来,责备道:“冯剑!平时看你挺懂事的,这回咋糊涂起来?就算你一身都是铁,能打出几棵钉来呀?咱先商议一下,赶明再说。”冯剑挣脱刘玉梅的手,跑出几步,回头喊道:“大叔!婶子!万一我回不来了,你们就去南阳岛!叫他们来给我报仇!”说罢,大步冲入漆黑一团的夜幕之中。张海贵、刘玉梅追赶不上,后悔莫及!公母俩回到屋里,面面相觑,怏怏不乐,懊丧不已。张海贵哭丧着脸,悻悻道:“真是”怕鬼有鸡撅子“!事情反而越惹越大。”刘玉梅愁闷道:“你迷糊一会吧!赶明起个大早,好去南阳岛报信!”张海贵阴沉着脸,嘟囔道:“一肚子心事,得能睡得着呀!”两口子对着油灯,大眼瞪着小眼,一直坐到天亮。
    冯剑一腔怒火,直奔阎陈庄而去。刚奔出苏庄不远,迎面窜出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劈头把他揪住,喝道:“你这是干啥去?”冯剑一听是沈利司,便道:“我去阎陈庄救人!”沈利司冷笑道:“我就怕你做出这糊涂事来,才在这里等你,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冯剑!你脑子里就没一点回数?他们抓艾凤玲,就是引你上勾的!你倒是听话,偏偏自已送上门去。”冯剑恳求道:“利司哥!凤玲的脾气不好,万一他们折磨她,就怕从此再也见不上她了。”沈利司怒斥道:“你认为你去了,就能把她救出来吗?”冯剑幽幽道:“大不了拿我一条命,来换她一条命!”沈利司冷笑道:“亏你还是南阳岛上同启超手下的堂堂副司令,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吗?他们引你上钩,肯定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你去了只能又白白送上一条性命,非但救不了艾凤玲,反而会害了她的!只要你不现身,艾凤玲是个钓饵,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一旦抓住了你,她的利用价值就没有了,邵盼头就算不杀她,也会把她卖了。”冯剑救人心切,哪里听进他的苦劝?央求道:“利司哥!你就叫我去吧!邵家就是狼窝虎穴,我也非去不可。”沈利司死死揪住他不放,低吼道:“平时见你挺明白的,今天咋这样拧劲呀!少说废话,快跟我去沈塘。”冯剑哪里肯听,拚命挣脱沈利司,甩手就走,沈利司拽扯不住。沈利司见他消失在夜幕之中,追赶不上,愣了一阵,只好独自先回沈塘,另想别策。
    冯剑一路小跑,走不出半里,迎面冲过来一大帮人!冯剑大惊,一矮身蹲在路旁。只听那帮人嚷嚷道:“快点!张海新家就住苏庄东头,先堵住大门,别叫冯剑跑了。”听声音正是老绵羊!一人懊丧道:“刚才光想着他去张海贵家!没想到他去了张海新家。”正是花妮!老绵羊喘着粗气道:“也不能全怪你们,我要是早从张口炮楼回来,给你们说是张海新救了冯剑,这会就把他逮住了。”一人细声细语道:“在张海贵家没堵着冯剑,倒拿住一个艾凤玲,也是意外收获。”正是邵镰棵!冯剑蹲在沟坎里,屏气敛息,大气也不敢出。待他们过去后,冯剑心中暗喜:“老绵羊、花妮到苏庄张海新家抓我!做梦也想不到我到阎陈庄救人了。”
    这时天气阴霾,朔风乍起,天上纷纷扬扬地飘起雪花来。冯剑满怀一腔仇恨,不顾雪粒打脸,走得极快。眼看就到阎陈庄了,冯剑思忖只有一把匕首不中,见路旁有树,便攀上树去,砍下一根木棍握在手中,登时感到胆壮许多。将到阎陈庄,突然从黑黢黢的道旁窜出一人!低声问道:“来人是冯剑吗?”冯剑大惊,遽然停步,把木棍挡在胸前护身,警觉问道:“你是谁呀?咋知道是我?”那人连忙道:“别害怕,我是周世昕!”冯剑欣喜若狂,忙问道:“是周大哥呀!你的伤好了吗?那天俺们回去找你,却发现你不见了,你是咋从南阳岛逃回来的?”周世昕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跟我来。”说罢,伸手拽住冯剑胳膊,拉着就走。周世昕把冯剑领到荒野孤零零的一处草屋前,掏出钥匙,打开门进了屋。冯剑在阎陈庄已有数年,对此地极为熟悉,知道这里是邵家的墓地,他姐姐冯秀英就埋在这里,冯剑每年都来几回给姐姐上坟烧纸。这间小屋是守坟人住的,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就住在这里给邵家守灵,不知周世昕咋也有这里的钥匙!
    两人进了屋,周世昕关上屋门,点上油灯,那守灵老头却不在。周世昕道:“门后有把椅子,你坐下吧!”坐在床沿上。冯剑把手中木棍倚在身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急切问道:“周大哥!你是咋从南阳岛逃出来的?”周世昕道:“是宋朝民把我带出来的。”冯剑大感意外,吃惊道:“是他?”周世昕点头道:“正是他!他不但把我救出来,还亲自把我送到阎陈庄。”冯剑疑惑道:“肖云松杀你,宋朝民却救你,他们唱得这是那一出戏?”周世昕冷笑道:“人心叵测,原本不知!我也猜测不透呀!”冯剑一脸焦虑,急切道:“周大哥!凤玲这会咋样了?”周世昕叹了口气,道:“进了邵家大院,不死也得脱层皮,还能有个好吗?”冯剑霍地站起身来,喘息急促,怒目圆睁,焦躁道:“他们把她咋了?”周世昕看了他一眼,含糊道:“他们抓住艾凤玲!主要是引你上钩。只要抓不到你,还能把她咋着?”冯剑见他吞吞吐吐,心中疑团重重,摸过木棍,起身就走。周世昕扶墙站了起来,吃惊道:“冯剑!你这是干啥去?”冯剑阴沉着脸,边开门边道:“我去救艾凤玲!”周世昕上前把他拽住,叫道:“冯剑!你不能去!邵盼头专为捉拿你设下伏兵,你去了只能白白送死!你这样贸然前去,非但救不了艾凤玲,反而会把你也陷进去!你不能去呀。你要想救她,得赶紧回南阳岛去搬救兵。”冯剑大叫道:“周大哥!来不及了。老绵羊、花妮去苏庄了,趁阎陈庄这会没人,正是救凤玲的好时机,快放开手!”周世昕死死拽住他不放,道:“冯剑!你咋这样糊涂?邵家的家丁二十几个,光老绵羊、花妮一帮人走了,还有十几个人护家呢!你这样去了,不但救不了艾凤玲,反而越弄越腌臜。”冯剑恳求道:“周大哥!艾凤玲救过我几回性命,她这时有难,又是因为我的缘故被抓走的,我不能不管!”周世昕急道:“艾凤玲也就是受些皮肉之苦,并无生命危险!自有人照顾她的,你就放心好了。”冯剑听说艾凤玲在邵家受到皮肉之苦,哪里还忍得住?他猛得一甩手,挣脱周世昕,钻入漆黑的夜里。周世昕背伤刚刚痊愈,四肢虚弱无力,措手不及,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冯剑冲出坟屋,直往阎陈庄跑去。他刚要进庄,突然迎面扑来一个黑影,尖利着嗓子,低声喝道:“走夜路的,留下买路钱来!”话音才落,一根木棍呼啸着横扫过来。冯剑大惊,匆忙往后一跳,险险躲过,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那人一着失手,趁冯剑立身不稳,飞身上前,抬起右脚正踹在冯剑身上。冯剑措手不及,竟被他踹倒在地。那人拄棍冷笑道:“就你这点本事,也敢走夜路?”冯剑见对方并不拿他,心中疑惑,问道:“你是谁呀?为啥在这里短路?”那人拿捏着嗓子,挖苦道:“这里又咋了?又不是你家灶台!我是二郎神,爱在哪儿短路,就在哪儿短路,你管得着吗?”冯剑寻思:“这人在阎陈庄短路,又明显捏着嗓子说话,肯定不是真短路的!难道他就是周世昕所说的那个暗中帮我的人吗?他为啥捏着嗓子说话?怕我认出他来?不管他,先救艾凤玲要紧!”冯剑主意拿定,顾忌那人手中木棍,无法脱身,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哀求道:“短路的大哥!今天我出门急慌,身上没带钱财!你先放我回去,回到家再拿钱给你送来?”那人把棍收回,喜道:“早这么说不就完了?我在这里等着,你回家去拿钱吧!要是家里一时没钱,就去亲戚家里借,过两天送来就管。记住:要现大洋,不要储券、法币。”冯剑一听,心里暗暗好笑,就知这人不是真短路的,而是周世昕的同伴,那个暗中帮他的人!怕他闯入邵家危险,见周世昕阻挡不住,只好赤膊上阵!冯剑虽对他充满感激,也知此去凶多吉少,他们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是对他好!但艾凤玲身陷囹圄,他毕竟不能就此罢休!只要能救出艾凤玲,别说是去邵家大院,就是下刀山入火海,闯狼窝钻虎穴,他也得去。那人见冯剑磨蹭,催促道:“你这人咋了?还不快点回去拿钱?把老爷我惹恼了,再赏给你一棍。”冯剑捂着肚子,弯下腰去,佯装痛苦万状,吃力道:“刚才叫你踹了一脚,正巧踹在肚子上,可疼死我了。”那人一听,关切道:“脚下没准,没想到踹这么重?叫我看看,不要紧吧!”说罢,把手中棍撇在一旁,就来搀扶冯剑!说时迟那时快,冯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双手迅速上抄,分开那人胳膊,一个和尚撞钟,把他撞倒在地。冯剑摸起木棍,叫道:“我知道你是好心!我得去救凤岭!你别耽搁我的正事!”那人目瞪口呆,叫苦不迭,眼睁睁地望着冯剑朝邵家大院而去。
    冯剑进了阎陈庄,正是熟门熟路。他摸到庄里,来到邵家大院,却突然听到邵家大院中一声吆喝,随即火光冲天,亮如白昼,打斗、喊叫声不绝于耳。冯剑不由心中大奇,暗道:“有人先我闯进来了?”踅到门口,见黑洞洞的大门竟没关,打斗声却从内院传来。他不假思索,闪身闯进院内,还没等站稳脚步,就听身后“吱呀”一声,大门被关了个结实。冯剑大惊,刚要转身察看,只听一人叫道:“快!刚才进去的不是冯剑,这个才是!”一人大吼道:“冯剑!还我的俩眼珠子。”从门房里扑出一人,拦腰把他抱住。冯剑知道正是瞎子史者立,不敢怠慢,顺过棍头,从胳膊弯内狠命往后一捣,正捣在史者立的前胸上,只听史者立一声惨叫,松开两臂,身如泰山倒向一旁,哀叫连天。紧接着,只听如炸雷般地一声吆喝,从暗中扑过来四、五个人,把冯剑围在当中,几条棍同时朝他打来。只听一个阴沉的声音道:“不用留活口,给我往死里打!”正是邵盼头!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冯剑大吼一声,朝邵盼头扑去,却被对方几条木棍给逼了回来。邵盼头冷笑道:“姓冯的小子!你死到临头了,还不赶快投降!”冯剑瞪着血红的两眼骂道:“邵盼头!你这头咬人肉不吐骨头的恶狼!你害死了我的姐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邵盼头咄咄逼人,冷笑一声,怪叫道:“口气倒不小!那就叫咱俩看看,今天是谁先死。”指挥家丁把冯剑围在中间。冯剑一见不好,退守到墙边背墙而立,把一根木棍摆开,全力抵抗。
第二十四章 征剿 (一)(手打
           俗话说:“好汉不敌双拳!”虽然冯剑拚死抵抗,架不住对方车轮战术!没撑一袋烟功夫,便手脚忙乱,臂酸脚滞,顾此失彼,险象环生。冯剑见如此下去对已不利,便思脱身之计。突然,他象一头下山的猛虎,怒吼了一声,握棍横扫。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家丁们见冯剑拚命,不由得大惊失色,胆寒畏惧,纷纷后退避让。冯剑趁对方后退空档,侥幸冲出包围,倒拖木棍,拔腿往后院跑去。邵盼头大喝道:“别叫他跑了!不能叫他们合在一块,给我往死里打!”众家丁在邵镰把、邵镰棵的带领下,随后就追。冯剑刚跑出几步,就被追兵木棍扫中脚踝,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家丁们大喜,齐声叫道:“打倒了!”邵盼头恶狠狠地道:“给我往死里打!”几根木棍一齐朝冯剑当头打去。冯剑虽然倒地,哪肯束手待毙?他匆忙中就地一滚,没想到滚到邵镰棵脚边。邵镰棵大惊,慌忙后退避让。冯剑趁他愣神之际,一直往墙角处滚去。几个家丁冲上前来,数根棍棒齐下,棍头象利枪一样往他身上捣去。冯剑已滚到墙根,无处可躲,眼看身上就要多出几个血窟窿,死于非命。就在这紧要关头,突然“砰”得一声枪响,一个家丁“哎哟”一声,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家丁们全都惊呆了,持棍伫立,茫然不知所措。邵盼头气急败坏道:“这是谁开的枪?是谁开的枪呀?”却无人应声。邵盼头又大叫道:“范清宇!这是谁开的枪?”范清宇从人群后仓皇挤过来,也喝问道:“是谁开的枪呀?”老绵羊谄媚道:“邵东家!这事好查,看看谁枪里少了子弹!”邵盼头的二儿子邵镰把一旁急忙提醒:“抓住冯剑要紧!”邵盼头这才发现冯剑已无踪影,不禁大怒,叫道:“冯剑呢?跑到哪儿去了?”家丁们面面相觑,茫然不知。范清宇慌忙道:“快去后院!”邵盼头顿时醒悟,大叫道:“对!赶快去后院抓人!”邵镰棵带领众家丁,吆喝着直奔后院。
    只见后院里七、八个家丁围着一个大汉激斗正酣,却不见冯剑的踪影。邵盼头气坏了,叫道:“冯剑跑到哪儿去了?”范清宇惶恐道:“大门紧锁,他能跑到哪儿去?”邵盼头道:“给我挨屋搜查!就是钻进老鼠洞里,也得把他给我揪出来。”家丁们急忙散开,挨屋查找起来,闹得邵家大院里鸡飞狗跳。
    突然,一个家丁叫道:“邵东家!黑大汉跳墙跑了。”邵盼头道:“跑了黑大汉不要紧,抓住冯剑就管。”但是,家丁们一直搜查到天亮,把邵家大院翻了个遍,还打碎一只价格不菲的花瓶,气得邵盼头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却连冯剑的影子也没找到。邵盼头、范清宇等人大眼瞪着小眼,都疑惑不解:冯剑到底藏哪儿去了?真是活见鬼了!邵盼头站在院中,望着晨曦中被翻得一片狼藉的邵家大院呆呆地发愣,气急败坏道:“两个刺客跑了一对,我养你们是干熊吃的?”范清宇、老绵羊、花妮等人被骂得脸上灰一阵红一阵,讪讪地挂不住。
    就在这当儿,陈正胜骑着自行车!直闯进来,叫道:“邵东家!邵东家!”邵盼头见他大清早便从张口日本炮楼赶来,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有事吗?”陈正胜把冻僵的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一边道:“刚才小野太君接到鲁南县电话,说佐佐木联队长带领到南阳岛清剿土匪同启超的大队人马已离开鲁南县县城,开着汽车朝北来了,马上就到,早上饭归咱阎陈庄做,你们快点准备吧!”邵盼头吓了一跳,急问道:“皇军来了多少人?”陈正胜道:“有二百多号人呢!”邵盼头登时急出一脑门汗,焦躁道:“事先咋不打个招呼呀?这么多人吃饭,连磨面也来不及呀!”范管家在一旁献策道:“邵东家!事不宜迟,快找陈保长想想办法吧!”邵盼头这才醒悟过来,一连声地叫道:“快把陈保长喊来!”一个家丁跑去叫陈正君了,邵盼头安排人把受伤的家丁抬出去,找医生疗伤,清扫血迹。
    陈正君一早起来,正想淘草喂牛,听说邵盼头叫他,赶紧放下淘草棍!一溜烟地跑来了。邵盼头见他来了,急切道:“陈保长!皇军出发到南阳岛剿匪,来了二百多位皇军,清起来饭归咱阎陈庄管!菜倒好说,有现成的大白菜,我已安排人宰羊了,回头给皇军炖羊肉白菜!就是没这么多面,总不能叫皇军吃麦粒吧!你看咋办?”陈正君道:“那还不好办吗!邵东家!趁正胜有洋车子,赶快叫他去渠阁集上买些花椒、葱姜、桂皮、丁香这些佐料来,叫老范赶快安排人沏灶支锅,再到苏庄把张海洋叫来,给皇军做顿好饭吃!”范清宇吩咐:“花妮!你去苏庄把张海洋喊来。”花妮迟疑道:“这可是给皇军做饭,张海洋行吗?”陈正君笑道:“人家张海洋最拿手的就是羊肉炖白菜。快点去吧!他的事多,去晚了找不到他。”范清宇赞许道:“陈保长不愧是”大老知“!办事就是周到!”陈正君自负道:“咱阎陈庄的红白喜忧事都是我出面操办,经得事多了,自然得心应手!”冲陈正胜丢了个眼色,扭身匆匆去了!
    花妮来到苏庄,张海洋刚刚起床。花妮一说,张海洋哪敢怠慢,赶紧收拾菜刀、露勺跟着来到阎陈庄。张海洋长得瘦高脖长,圆脸大眼,很是精气,走起路来象一阵风。张海洋弟兄三个,他排行老二。老大张海民、老三张海荣都是务农,在黄土堆里耧食吃。唯独他聪明伶俐,心灵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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