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相思樱飘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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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的笑意尽数敛去。拍桌而起。怒喝道：“好？什么是好？我最讨厌别人的欺骗，我不会就这么让别人如此玩弄的。”
陌轩眸子的颜色越来越深沉，脸上也没有笑意，严肃的警告我说：“锦儿，我说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他日我们真要为敌的话，我一定会血染大漠。”
我勾起讽刺的笑容，挑衅道：“不用他日，就从你骗我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是敌人了。我也告诉你，不血洗江南，我枉为世人。”
陌轩也站了起来，带着危险的语气跟我说：“你真的要跟我为敌吗？”虽然他不想伤她，但是她绝对不会乖乖就范的。
锦儿眼睛里透出一股傲气，微微仰额，倔强的说：“这不是早已注定好了吗？”
说完转身走出了樱花林。
陌轩则静静的坐了下来，过了许久，陌轩又拿起青花瓷细细的把玩。
燕儿面带沉重走进樱花林，看到锦儿没有在这里，她已经明白了一切。在陌轩面前，‘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脸上流淌着眼泪。“公子，你罚我吧！都是我不小心才会这样的。”燕儿默默的流着眼泪。
陌轩放下手中的青花瓷。望向湖面，问道：“燕儿，你来这几年了？”
“公子，12年了，5岁时来的这。”燕儿回答着。
陌轩虚叹了一声：“跟锦儿同年，今年十七了吧！”
燕儿见公子这样，眼泪又止不住了：“公子，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吧！小姐最讨厌欺骗了，都是我的错。”
陌轩摆摆手，解释道：“你不用自责，这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还记得天机老人问的那个问题吗？”
燕儿点了点头。陌轩继续道：“我和锦儿都是‘爱江山不爱美人’的人，没有一个人肯低头屈服，但是天下只有一个，都要争，没有人退让，就只能是敌人。当我们回答这个问题时，就早已注定了结局。”
燕儿怔住了。她不知道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她知道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她忽然明白了。公子的狂傲，小姐的孤傲，都带有‘傲’字，谁都不会屈服，那就代表在这两个天之骄子里必然会有一个人，承受江湖上的失败的悲情结局。
陌轩转过头，坚定的说：“如果不能留下她，我不在乎折断她的羽翼，就为让她不能飞翔。”燕儿忽然感觉，公子小姐的感情都太过偏激了。公子与小姐太傲气了，没有人低头，就造成了今日僵持的结局。但是又何苦呢？燕儿不懂他们，也想不明白，或许就是因为太过骄傲了，所以才这样吧！
大漠夕阳胭脂红，江南飞雨凤笙鸣
　　　　这座‘在水一方’里面，聚集了许多英雄豪杰。大家都在听上面的一个女子讲故事。这是个唱曲的，那女子抱住琵琶，低声浅唱：“三年约，定生死。漠上女子名无情，河边狂傲一浪子。落日孤，似水邪，天涯之巅画中人。一曲风华现，一把骨扇缘，一个名为梦中人，一个又叫千秋月。起舞江湖血雨路，扇动江山半重天……”
底下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有人还在底下，高声问道：“唱曲的，江南霸主真的跟落日美人闹翻了？”
唱曲的柔声回答：“不知是否是真的。听说落日美人和江南霸主曾经青梅竹马，可是不知道什么事情闹翻了。不过江湖上风传天机老人给他们算过卦，卦象上说落日美人‘成也孤傲，败也孤傲，’群雄逐鹿这次不知是天之骄子笑点千秋，还是命运宠儿一笑千年？诶……”
一只箭射了过来，后面带有一小段白色的绸子，这是落日美人的标志。那支箭硬生生的插在了女子抱着的琵琶上，女子脸色微微发白，说不出话来。
锦儿被华儿扶着下了楼，锦儿痴痴的笑了。
对这唱曲的说：“好一个姑娘，居然能够分析江湖时局了，要不是看到你刚刚微微变色的脸，我差点都认为你是江湖中人了。”
女子还是呆呆的看着她，底下的人议论纷纷。
锦儿眼光一转，环顾四周，微笑着说：“姑娘应该跟我差不了几岁吧！江湖中只有刀尖舔血，如果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就应该学会不乱说话，你说是不是？”
唱曲的女子咽了咽口水，怯生生的点了点头。锦儿脸上的笑容没有变。轻轻的移开莲步，往下走去，这一节一节的台阶，白色绣着银线的靴子，不停的发出声响，人们都屏住呼吸，他们知道这双鞋的主人不是哪么好惹的。
华儿也紧紧的跟着后面，她明白，这次九姐不会收手的，可是，她知道输的肯定是九姐，因为九姐有她，有她做累赘，她真的不想给九姐添麻烦，但是自己就算不添麻烦也帮不了九姐，因为九姐不可能同时弄垮慕容世家和似水轩。尤其是玉公子，或许这么说太对不起九姐，但是九姐就算是心思在缜密也不可能斗的过玉公子的。九姐太……重情义了。为了我，九姐一定会给落日阁留好后路，可是不管如何她不是玉公子的对手，那种玉石俱焚的手段，九姐不是不会，而是为了自己不能。说白了都是自己拖累了九姐。
九姐刚出‘在水一方’的门就看到媚儿急急忙忙的跑来。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九姐，不好了，大漠边上四分之一的商户，都被似水轩给收了，而且卖的价格太低了，实在支撑不住了，大漠边上的落日阁分号已经垮掉了。”
“什么？”锦儿脸色大变。好快的动作，动作这么快，恐怕是早有准备。当初为了弄垮慕容山庄，落日阁虽然没有太多动摇，但是这些年存下来的银子却也斗赔进去了不少，这次似水轩也开战，难怪落日阁不行呢！
一个邪恶的计划形成了。
锦儿下了紧急命令：“媚儿，去告诉玉陌轩，我是不可能会输的。”
媚儿手中不停的揉捏这手绢，有些紧张的问：“锦儿，你不能不跟玉陌轩对着干吗？”
锦儿笑了，反问媚儿：“你认为我能抛开我的尊严吗？”
媚儿摇了摇头，回答道：“若不是你的自傲与重承诺，你绝对不可能当上梦舞族白绫祭司，你凭的不仅是纯正的血统，更是你那不肯服输的骄傲。”
锦儿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落日阁不会输，我更不会输，知道吗？不要担心了，去吧！”媚儿不解，为什么这个时候会让自己去说这句话呢？示威，不像！那到底是什么呢？虽然满腹疑惑，但是还是跑去似水轩传话。
媚儿小跑到轿子前，喝令到：“快去似水轩。”
轿子走得急，不一会，就出现在了似水轩门口，谁知玉陌轩早就知道她要来，吩咐家丁看到她就放她进去。媚儿在似水轩里畅通无阻。
又是樱花林中，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她必须站在锦儿一边，虽然明知道落日阁会输掉，锦儿也太骄傲了。连自己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她会看不出来。
玉陌轩在樱花林中喝着茶。媚儿远远的看到了他，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缓缓的站到了他的面前。他轻轻的抚摸着茶杯，脸上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尤其是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媚儿定了定睛，柔声说道：“玉公子，九姐让我告诉你，她不可能会输的。”
陌轩轻笑出声。爽朗而又略带邪意的笑声，让媚儿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陌轩勾起唇畔的笑容，这个笑容略带讽刺，冰冷……“哦？那也请你转告她，她会输，落日阁也会输。”预期中有不容人拒绝的坚定。以及一丝嗜血的光芒。
她来着看到玉陌轩所有的都是为了锦儿或者跟锦儿有关。从没有看到过他眼神中闪烁这这样的光芒。难道，真的开始了吗？
陌轩眼神看了她一眼，仅此一眼，她感觉有些冷，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感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秘密。
陌轩笑的更欢了，缓缓的道出：“‘天之骄子从生出就是为了死亡，亦是重生。’对吗？”
媚儿惊讶的捂住了嘴，伸出纤长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玉陌轩，嘴中呢喃道：“你早就知道天机老人单独召我，就是为了让我挽回这场灾难，你早就知道。”
陌轩端起茶杯，缓缓的拨了拨浮在水上面的茶叶，淡淡的饮了一口。却笑而不语。
他岂会不知道，锦儿有何尝不知道呢！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他懂这句话的含义。‘天之骄子’指的是锦儿和自己；‘死亡亦是重生’却总是不知道如何解释，或许两人都会在这场游戏里面死去吧！也许活着更痛苦而已。他手段辛辣狠绝，锦儿则无情，至于谁会输，就不一定了。天机老人虽窥得天机。但是很可惜，他从不信命。
媚儿不经反问道：“为了锦儿你会放弃吗？”她的脸色有些蜡黄。
陌轩笑着摇摇头：“我说过的，美人不敌江山娇。”
媚儿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如此骄傲？你们明明爱对方啊！”最后一句是媚儿撕心裂肺的喊出来的。她知道只要这两个人一闹上，江湖都要震上三震，她实在不想这种血腥的事情发生。
但是陌轩不为所动，嘴角仍挂着让媚儿不解的笑容。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媚儿的肩膀，无奈的笑了笑，说：“锦儿也不愿意为我低下一回头吧？”虽然是问句，但是却用的是肯定的语调。“上官夫人，你知道江湖上都怎么形容我的性格的吗？”陌轩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浓，越来越邪恶了。
媚儿眼睛里透出了某种不知名的感情，几分不解，几分明白……“冷酷无情，阴险狡诈，笑面修罗，还有跟锦儿一模一样的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媚儿说完，脑子忽然清晰了，嘴中呢喃道：“原来如此。”然后把心中的感受脱口而出：“原来你们的爱太过偏激了，必须有一个人臣服，但是又都太骄傲了，没人屈服。在这场征服的游戏中，不能没有输家，所以对立，根本就不可能避免的。天机老人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媚儿不禁埋怨天机老人，当初他让自己设图改变他们的关系，但是并没有说明是这种原因，不是误会，不是脆弱。而是两个人的骄傲在较量，与其这样说，更明白一点的应该说是，两个人的霸道的血统在较量。
梦舞族白绫祭司的血统倒也纯正，但是一个江南烟雨中，富豪家的儿子为什么会有霸道的血液，除非他不是亲生的。媚儿在自己心中给了自己一个疑惑，又开了自己一个玩笑。
陌轩看了看她，像是把她看穿了。淡淡的解释道：“我不是娘的孩子。我是当年天下第一狂魔和他的师妹的孩子。”
媚儿不解，他为什么会变成玉娘的孩子呢？
陌轩继而又讲到：“这场狸猫换太子，还要从当年娘在20年前江湖上那场屠杀第一狂魔的浩劫那时说起。那是后娘怀着孩子参战。可是生孩子后，她昏迷了。她生的孩子是个死婴，因为她在动手时，受伤了，孩子就成了遭罪的人了。当她醒来时，急急忙忙的找孩子，当年，我娘也在那时生下了我，但是由于围剿，她逃脱不了，然后死去。于是，娘就在血雨腥风中找到了我，然后以为我是她的孩子。”
媚儿不禁提出了疑问：“那你怎么知道的呢？”要是这样的话，知道事实真相的人都应该死了才对呀？
陌轩苦笑到：“天机老人，他既然能窥得天机，又怎么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呢？”
媚儿听此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调侃的说：“那你身上的血一定夹杂着惟我独尊的性格吧？！”就是为了让话题不要太过沉重了，但是仿佛一点用处都没有管。
陌轩没有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转而说道：“天机老人为我们窥天机，就是为了防止武林浩劫，不过估计不管用了。上官夫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明哲保身才是上策，懂吗？”说话的语气淡如水，但是有几分警告的成分在里面。
聪慧如媚儿又怎么会不懂。她笑了，点了点头。陌轩也对她笑了。媚儿问道：“玉公子，如果锦儿输了，上官家因为有我一定会伸出援手帮助她，你一点也不担心？”
玉陌轩笑得开怀：“上官夫人，如果我连锦儿的性格都摸不透的话，怎么敢下这么大的赌注呢？锦儿的骄傲就在于此，宁可香魂随风散，绝不接过他人恩。她不会接受你们的援手的。”媚儿表情有些无奈，她又怎么不知道锦儿的性子呢，然后拍了拍自己肩上的灰尘，欠了欠身子，转身走了出去。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与玉公子见面时不是争锋相对，互不相让了。锦儿……就是骄傲。
她乘坐着轿子来到了江南落日阁的分据点，但是却听说锦儿回大漠了。难道……媚儿不敢想象。快马加鞭的回到了大漠，还未洗去一身灰尘，就急急忙忙的找起了锦儿。
“九姐呢？”媚儿抓过一个奴婢的领口，恶声问道。
那个小奴婢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了浴血洞的地方。媚儿顾不得什么，起身往那个方向飞了过去。也许是很久不曾练功的关系，轻功有些生疏，费了半天劲才到。
到那时，只看见满地的红色，除了红色就只能看见尸体，媚儿害怕了。在浴血洞的洞口，看到了一袭白衣的锦儿，她的裙子上沾满了鲜血，仿佛是用血液浇灌的一朵孤傲的曼珠沙华，美丽的银色雪缎上也沾满了鲜艳的红色。
银色的雪缎绑住了一个人的脖子，那是个美丽的女子，浴血洞主，媚儿清楚的记得，锦儿当年九死一生的回来，然后追来的就是这个女子，只可惜她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
一下子，这个美丽的女人好像老了很多岁，当年，她也是漠上女子的骄傲，她也曾受无数英雄豪杰的追求，只可惜时过境迁，岁月无情，当年风姿卓然的佳人，如今却任人宰割。就像老虎老了，也只能是悲惨的结局。
媚儿除了无奈的摇头，没有别的办法了了。
那个美丽的女子暗暗运气，可是她的伤势太重了，她也心知肚明，只是支撑着最后一口气，狠狠的诅咒道：“星锦儿，枉费你聪明一世，你的手段再辛辣也有在乎的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当年救你的黄衣女子便是你的要害，你是赢不了玉陌轩的，只可惜我看不到啦！哈哈……”
锦儿嘴角勾出讽刺的笑容，讽刺道：“鹿死谁手，还没有见分晓，不过咱们的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了。”说着，手腕用劲一拉，雪缎收了回来，那个女子吐了一口血，恰恰落在了雪缎上，然后倒了下去。
都是曾经名动一时的江湖人物，却又都死的很惨。锦儿没有任何迟疑的结束了她的生命。媚儿呆呆的看着锦儿。
而锦儿毫无表情的走过她的身边，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狠绝的表情，不过什么时候，锦儿总是会给她一个温暖的笑意，或者善意的玩笑。她忽然感觉到，变了，她变了，自己也变了，玉公子变了，江湖……变了。
锦儿停下脚步看向还站在那里的她，冷声叫道：“媚儿，回落日阁了。”
媚儿听到声音，赶快跟上了她的脚步，回到了落日阁。
锦儿就在前面走着，媚儿后面紧跟着。她们两个走进了锦儿的书房。锦儿闪身进了屏风里，换掉带血的衣服。媚儿则在后面关上门，坐在椅子上面，倒了两杯茶。
锦儿出来了，还是那件白色的衣服。媚儿知道锦儿的衣柜里清一色是白色的衣服，不管是纱的，棉的，布的，都是一样的白色。
锦儿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变的和蔼可亲，眼睛里也都是纯真的笑意。
锦儿荡漾着笑意，问：“媚儿，怎么样？他说什么了吗？”
媚儿看向她的眼睛里，有一丝探究，缓缓地说：“玉公子说，落日阁会输，你亦会输。”
锦儿不怒反笑：“他还是没有算到我最后一步棋啊！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媚儿打探道：“最后一步棋，到底是什么？”
锦儿笑而不语。媚儿虽然疑惑，倒也没有追问。
江南下起了小雨，雨中站立着一个手持骨扇的白衣公子。但细细一看仿佛又不是哪么会事。“金大侠可决定好了？”玉陌轩淡淡的问。其实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金无月抱拳回道：“星小姐对我有恩，我不能恩将仇报。”
“哦。”语调有些高，玉陌轩早已把他的答案了然于心了。“那就得罪了。”
说完，骨扇就打开了，金无月刚要抽剑，却早已被骨扇割破了喉咙。可是骨扇上连点血都没有沾到。金无月倒地了。
玉陌轩挂着笑意，欣赏着江南的美景。他或许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自从那日司徒家在‘在水一方’会审司徒剑兰时，他就看他不顺眼了。但是并没有至他于死地的想法。但是他想请金家镖局运送炸药去大漠的想法一出，他就知道不太可能，为我所用者，活；不为我所用者，死；这是他的为人处世的方法。金无月的性格早已注定了他死在这烟雨江南中的结局。
金无月太正直、重情义、刚正不阿，但是他在玉陌轩跟前，姿态不软，玉陌轩是不会放过他的。星锦儿对他有恩，他不能不报，或许成不了星锦儿心仪的人，是金无月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
旁边的侍女缓缓的接近玉陌轩，玉陌轩也看到了她。紫衣女子的身形好像很眼熟，仔细一看原来是燕儿。
玉陌轩手中玩弄着那把杀人无数的骨扇，燕儿缓缓的走到玉陌轩身边，悄悄的拿出了一把刀，就在要扎向玉陌轩的一刻，那把骨扇打掉了匕首，然后抵住燕儿的喉头。玉陌轩看起来不慌不忙，燕儿低头看了一眼，那把抵在自己颈部的略带翠绿色的扇子，神秘的笑了一笑。接着眼光一厉，迅速的从腰间拿出另外一把短剑来，低头躲过了扇子的锋利。燕儿紧接着纵身跃起，施展轻功，舞动着一套飘逸的剑法。玉陌轩也纵身跃起，忽然，燕儿的手臂被人碰了一下，顿时没了力气，从空中跌了下来，短剑从手中掉落在地，一柄闪着绿光的扇子，重新回到了燕儿的的脖子上。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燕儿有些惊呆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然后回过神来，恶狠狠的说：“杀了我吧！我不会告诉你什么的。”
从远处又跑来一个紫衣女子，是燕儿，可是眼前的也是燕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玉陌轩用扇子拨开了那个人皮面具，一个清泠的女子面貌显现出来了。由于刚刚用扇子拨开，女子的脸上有了好几道血痕。
燕儿走到这里，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公子，她是谁？怎么回事呀？”
玉陌轩笑了笑：“黑寡妇银珠儿。”
被猜出来是谁的银珠儿，也不在装模作样了。撇了撇嘴说：“好厉害的眼力啊！斗胆问一句，你到底是发现我的，我的人皮面具已经很精湛了。”
玉陌轩把扇子移开她的喉咙，他点了她的穴道，她已经动不了了。
眼神望向江面的薄雾，缓缓的说：“因为我认识一个跟你有一样精湛易容术的人，她也善于易容。”
银珠儿不以为然的说：“那也不可能识破我。”她对此颇为自信，甚至有时自负。
“凭这些当然不能。最主要的是你掩藏了自身毒物发出的淡淡的味道。”玉陌轩给她解答。
银珠儿有些疑惑的问：“为什么？我隐藏了毒药的味道，你应该猜不到我才对？”
玉陌轩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倾国倾城，嗤笑说：“你只知道，我信任燕儿，这件事情几个月前就是江湖上全都知道的秘密了。但是燕儿跟了我多年，她没有些本事怎么可能呆在我的身边呢。”陌轩眼睛里精光一闪，解释道：“燕儿也用毒的，她从五年前就开始用，她的身上没有毒药的味道根本就不可能，银珠儿，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银珠儿为了让自己能够不被怀疑，掩盖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却也成为了致命的缺点。
在她想的时候，玉陌轩的扇子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回到了她的颈部，淡淡的说：“你跟那人一样精通易容术，害得我说太多话了。”一边说，一边用扇子结果了那个清泠的女子。
燕儿急忙跑上前去，探了探她的呼吸，有摸了摸她脖子上的脉搏，一脸可惜的说：“公子，她死了，我们还不知道她的指使人是谁呢？”
玉陌轩一脸淡然，反问道：“你认为呢，如果这件事情发生了，谁的嫌疑最大？”
燕儿歪了歪脑袋，回答道：“小姐的落日阁。但是小姐肯定不屑于干这种事情的。”
玉陌轩撇了撇嘴：“锦儿当然不会干。谁有想让我和锦儿更进一步的战争，谁有能渔翁得利？”燕儿脑子乱转，然后说道：“慕容山庄，小姐正在打击慕容山庄，如果似水轩能够打击落日阁，慕容山庄就能够喘息。”
玉陌轩的眼睛闪过几种不知名的光彩：“是啊！慕容山庄能有这样的头脑的人，舍他其谁呢？有这个计谋的一定是慕容山庄的独生子，慕容二姐妹的哥哥，慕容浩。”
燕儿双手一拍，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的确如此诶！他们太阴险了。”
玉陌轩却不这么认为，反而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燕儿什么时候都不要妄想善良这个词出现在江湖人的身上。懂了吗？”
燕儿点了点头。的确，她明白在这江湖中能活下不易呀！
大漠落日阁也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划这一件大事。
锦儿坐在软榻上。剩下的几个姐妹兄弟一字排开，站在她的面前。
锦儿说道：“华儿，拿着这封信，五天后交给玉陌轩。”说着从用银线修的袖口中拿出一封信来，华儿走向前去想要接过来，刚伸出手，锦儿又把信移开，面色沉重的嘱咐道：“华儿记住了，谁都不能看，懂吗？”
华儿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保证：“姐姐，你放心，我不会的。”
锦儿听完她说，便把信件交给了她。华儿接过信把信放在袖口里，然后又退了回去。
“念风。”锦儿点到了念风的名字，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