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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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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擦枪了。”“难道共产党就束手待毙、在延安坐视不理吗?”“当然不会。我到了美国也要投身到现实的斗争中去。”“正光,这几天我与他们吵嘴你说心里很难受,我岂不知他们那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爱情是私有的,我的爱情只属于你。我爱你,如果连这点支配的权利都没有,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若你不出国我早就搬进纱厂去住。在纱厂布置一间漂亮的宿舍,上面写一块‘非隆不入’的牌子,叫他们也来领教我的厉害吧!”“颖玲,我很不想去,也真舍不得你;儿女情长缱绻缠绵。每每想起与你别离,就每每泪水湿透胸脯。”“正光,现在的分开是为了今后的团圆啦!”“正是。我送你件礼物。”说着正光从衣服内拿出一件精美的礼品。颖玲惊诧地问:“嗨?多么精致!这礼物是啥意思?”“颖玲,这是家中要我特意送你的‘信物’,它是我隆家的传家宝。它的正面是‘蝠兽如意’:‘蝠’是蝙蝠,它左右两翼似手夜间能飞,又名‘飞鼠’,有神灵佛陀的寄寓;‘兽’指山羊,是‘山羊开泰,吉瑞贺喜’。背面是‘童子献寿’:它由桃子、仙鹤、劲松、翠竹围成,寓意‘幸福美满,苍翠无限’。颖玲,这是父母亲要我特意送你的。”“这样珍贵的传家宝我怎能收呢?可它是定婚礼物我必须收下,收下它我就成了隆家的一员;见到‘信物’我就想到隆家,见到‘信物’就想到你,更珍惜我俩的爱情。‘信物’的意义远比其价值还珍贵!是这样吗?”“是这样。‘信物’是两半,任何一半都不能表达美满和幸福,只有两半合起来……”颖玲立即补充:“就是一对美满夫妻。”“颖玲,这一半我给你戴上!”“正光,这是一件稀世之宝。在结婚时我俩佩戴它,让我们与‘信物’的价值等量齐观。”舒颖玲戴上后抿着嘴甜甜地笑了:“正光,另一半我也给你戴上,你从美国毕业回来,在结婚时‘信物’会更加金光灿烂。”他俩戴上“信物”喜不自禁,二人异口同声地说:“但愿结婚时祖国强盛,人民富裕,我俩幸福美满。”树上的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着,似在望着俩人点头称赞,江中的波涛也放开了笑颜,一路欢笑。颖玲和正光跳着,唱着,渴望幸福、美满早早降临。
第三十九章 赴美留学 横遭阻拦
    隆正光提着小皮箱沿着崎岖小道向同大后门走去,连年的战争搞得四处断垣残壁。他在树下深吸了一口气稍事休息,远远望去一览无余。“列强肢解华夏,国内的军阀、政客、贪官和兵匪串通一气、四处横行,会让祖国发展科学事业吗?我很快就要离开母校,路该怎样走?今后会遇到什么情况?”一路上,正光都在心中默默思忖。“砰!”一声清脆的枪响震荡着闷热的空气,正光警惕地朝四周寻觅。“砰!砰!砰!”连续的枪声,使沉闷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枪响后人们慌忙地奔跑,正光也慌张得不知所措。“砰!砰!”的两枪响得很近,正光判断是从学校方向传来的。出啥事啦?他急冲冲地提着皮箱疾走,猛然抬头看见一人撞来,惊叫一声:“叶茂伯!怎么回事?”“是你,正光哥!他们发现了我,殷达远那狗东西亲自带人来抓我呀!”“怎么办?”正光看见叶茂伯的额头流着鲜血:“受伤了?”“不要紧!他们扬言要捉活的,打枪是虚张声势,想吓唬我。”茂伯向后望了望,转身要走:“他们追来了,哥,再见!”“不行。你这样跑很危险,快把你的外褂脱下来,把我的衣服换上。快!”“不。这样你就更危险啦!”茂伯果断地推开了正光的手。“我自有办法,快换上。”叶茂伯急忙换上衣服。正光说:“上海你不能呆了,立即回昆山或常熟去。你往右边的小路跑,前面不远有条小溪,沿着小溪向上游跑,再转弯;我把你的外褂甩在另一条路上。”“是。正光哥,再见!”“砰!砰!”的枪声和追赶声步步逼近,接着是大声的吼叫:“别让‘共党分子’跑了,抓活的!” “快追,快!”在路上一伙持枪的人横冲过来,殷达远急忙问:“人呢?逃犯往哪儿跑了?”殷小奇上前扭住隆正光的衣领问:“是你?叶茂伯跑到哪儿去了?快说!”“不知道。我只顾走路,没看见人。”“妈的,不说实话,老子嘣了你。快说!”殷小奇向隆正光的胸部猛击一拳。殷达远上前抓住他,怒目圆瞪:“你就是隆正光,叶茂伯的同伙,是吗?”“你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我与任何人无关,更不明白你们在找什么?路上走的人多,你该去问问他们呀!”“在这儿,我只见到你,就要问你……妈的,书呆子就啥也不知道吗?”隆正光对他毫不理会。殷达远又问:“小齐,这么几条路,会向哪儿跑呢?叶茂伯是个穿外褂的高个子,你们分头去追,谁抓住他给谁1000块大洋的奖赏,快追呀!”一帮持枪的人向各路追去。殷达远回过头说:“隆正光,我们抓不着叶茂伯,就要你的命!”抗战期间,隆正光虽与叶茂伯认识,却对他的情况不甚清楚,许多事都是从舒颖玲口中得知的。叶茂伯是同大文学系的,他的性格如火炬,能把沉闷得像一潭死水的地方烧得热火朝天。在学校叶茂伯是一个活跃的人物,他经常在同学中宣传:我们处在夜色茫茫的中国大地上,要不当亡国奴,要争得民主自由,就只有拿起武器来斗争。茂伯还建立了一些社团组织,举办了一系列讲演会、纪念会。他的行动,早就引起了当局的注意。殷达远一伙没有抓住叶茂伯,回到同大训导处大发雷霆。葛一南上前说:“主任,要抓住叶茂伯不难,据说他的同党有谢正清、景太红等人。”“嗯,说下去。”“主任,只要我们抓住谢正清和景太红其中一人,再抓叶茂伯不就很容易了吗?”殷达远露出笑容,点头说:“对。事不宜迟,立刻行动。”葛一南又即进言:“主任,谢景二人是校外的,我们不认识,怎么办?”殷小奇插上话:“我听说隆正光和舒颖玲与谢景二人打得火热,若把他俩的嘴撬开,此事不就成了吗?”
训导处办公室在一片高扬之后转为低沉,葛一南与殷小奇虽喋喋不休,可是久经沙场的殷达远却漫不经心地摇着头,预感前景不妙,二人欲再献良策却收住了嘴。这时,殷达远的眼睛不住地转,脸上像蒙了一层薄霜,过了许久才阴险地说:“隆正光是个极难开口的人,他是不会说的,加之善于狡辩,你我很难对付。况且他快要离开学校前往美国,我们训导处是不敢乱抓的。”殷小奇站起来胆壮气豪地发言:“二叔,隆正光出国留学,今后对我们更为不利。现在他已是笼中鸟、网里鱼,要制裁他有何难?此次若放过他如鱼入大海、鸟上青霄,不受我们的羁绊,那时想制裁他就难上加难。这次,我们先给隆正光的头上扣着与‘共党分子’叶茂伯是同伙的帽子,又说他与‘嫌疑分子’谢正清和景太红等打得火热,将此事上告学校,取消他留美资格,学校岂能不同意?他的资格取消后再顺藤摸瓜,那一连串的人不都会被抓住了吗?我们不仅会得到重赏,而且还要升官呢!”训导处的人听后无不拍手称快。隆正光在学校放下了小皮箱,立即找到舒颖玲说:“叶茂伯出事了,我估计殷达远还要抓谢正清和景太红,我俩分别通知他们逃跑。”“往哪儿跑呢?”“别的地方难于安身,就跑回他们的太仓和常熟,要越快越好。”“是。”颖玲未行多远迎面走来谭教授,“颖玲,出事了。殷达远上告学校,说隆正光是‘共党分子’的同伙,要挟学校取消他留美资格,并交训导处处理。”颖玲的脸顿时苍白,战战兢兢地问:“谭教授,你是怎么知道的?又该怎么办呢?”“我是在校长办公室谈工作时听到的。颖玲,快去对正光说,叫他做好思想准备。我们要坚决抵制和揭露殷达远一伙的阴谋诡计。”
舒颖玲泪流满面,正欲拿手绢去擦,忽然“嘻嘻哈哈”的欢笑从路旁飞出,颖玲抬头一看,粟薇挽住殷小奇的手走来。颖玲见此故意地问:“二位新人,我恭贺你们喜结良缘,是在度‘蜜月’呀?”粟薇羞得脸上通红,极为难堪地扭过了头。颖玲又故意问:“该请我呀?殷小奇,我们都是同学,这样大的事为啥不给个信呢?”殷小奇狡黠地打量了颖玲的全身:“舒小姐,别装蒜!我正要找你呢!”“莫不是找我喝喜酒么……”“住口!近来我校‘共党分子’活动猖獗,多与校外‘嫌疑犯’里应外合,大肆攻击‘党国’和‘委座’。他们散布流言蜚语,在各地张贴反动标语。我们正在搜捕你们,要一网打尽。”“什么?搜捕我?殷小奇你同粟薇昨晚在床上做的啥恶梦?到这儿别信口开河!今天开口搜捕,闭口打尽,啥意思?把我搞糊涂了!”“舒小姐,明人不做暗事,聪明人不说糊涂话。你舒颖玲今天自投落网,走!到训导处去,一切都会明白。”颖玲立即火了:“什么聪明、糊涂?殷小奇,你已经有了情妇还想不要脸吗?训导处你要去就去我是不去的。我这个明人是从不做暗事,你的话也吓不倒我。在这里你有话当着粟薇说,当着同学们说。上有青天,当着天说。如果要抓我,你手下有兵有枪,抓就是了。”颖玲站在那里昂首挺胸,藐视着一切。粟薇上前拉着颖玲:“舒小姐,你是知道的,他是例行公事,也很为难!近来那些人活动猖獗、四处破坏。把你知道的事主动给训导处说了,你好他也好,何须要执拗呢?”
“粟薇,他殷小奇说我是‘嫌疑分子’攻击‘党国’,有何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怎么反而说我执拗呢?”殷小奇上前推开粟薇说:“你别对她多费唇舌,抗战期间她就与‘共党分子’和‘嫌疑犯’有联系。舒颖玲,我告诉你,这次是逃不过的。”一个兵士急忙跑来:“殷队长,训导处请你去一下!”殷小奇转过头来,气愤地说:“舒颖玲,你必须立刻到训导处去悔过自新,否则后果自负。粟薇,我俩走!”颖玲心中暗骂:“汉奸、走狗,没有好下场!”
葛一南在路上走着,隐隐约约地听见叫骂声,定睛一看是舒颖玲。葛一南嬉皮笑脸地跟上去:“舒小姐,您好!几天不见仍美艳如花。你们刚才是在谈爱情至上吗?啊!那为何不把我俩的爱情放在至上的位置呢?”“呸!谁在谈爱情至上?滚,我要回家。”“站住!”葛一南大声喝道:“‘校花’,今天我郑重告诉你,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奉劝你要为自己多想想,何须参加那些无聊的社会活动呢?我俩虽不说是青梅竹马,也算患难与共吧!我今日良言相劝,正是痛你,爱你的表现,你难道还不心知肚明么?”“葛一南,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狗奴才,还不快点滚开?”葛一南进而言之:“‘校花’,莫生气!学校训导处正要抓隆正光,他的留学资格已被取消,他是出不了国的。如果你同意做我的夫人,那么他出国的事就包在我葛一南的身上,怎么样?否则,你二人都将会玉石俱焚。”舒颖玲怒不可遏,一双眼喷着火:“滚,你滚开!”“‘校花’,别发火!这事已有先例:我的把兄弟莫荣自杀,他的爱妻粟薇就转到殷小奇名下。那么,隆正光走后你转给我,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吗?”葛一南把燃着的烟猛吸了几口,摇头晃脑接叙:“‘校花’,我早就对你伸出了热恋的双手,只需你向前跨上一步就成了。”“放屁!葛一南,我与隆正光相爱那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你何干?你们从造谣、嫉妒、诬蔑再到陷害,用意何在?殊不知造谣和陷害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校花’,你莫要不见棺材不掉泪。隆正光是‘左倾分子’、‘知情共党人士’、‘赤化嫌疑’、‘幕后鼓动者’,这些罪名足够置他于死地。今天,你唯有立即与隆正光一刀两断,再效仿粟薇,向我伸出爱慕之手,才是最好的出路……你这样漂亮的小姐难道该糊涂吗……”葛一南欲上前拥吻被颖玲一记耳光狠狠抽在脸上。舒颖玲和隆正光被传唤到学校训导处办公室。颖玲冷冷地问:“殷主任,什么事?隆正光来了,你有什么事就请快说。”“舒小姐,好厉害的一张嘴哟?他来应是负荆请罪,可你二人是否知道自己的罪过?隆正光,根据你目前的种种表现,学校已取消了你留学资格,听候受审。”“你们凭什么取消隆正光的留学资格?他目前的种种表现,有哪些越轨行为?什么听候受审,简直荒唐透顶!”“舒小姐,不要嘴硬,你是隆正光的同党。隆正光昨天在后校门把应抓的罪犯叶茂伯放走了,今天不交出人来,就拿你们问罪!”“哈哈。”隆正光笑了两声后,立即说道:“殷主任,你们在我头上戴了许多桂冠,也包括刚才说的放走罪犯的桂冠。请拿出我犯罪的证据,叫我口服心服。譬如我们控诉列强侵略中国的罪行有‘鸦片战争’、‘八国联军’、《南京条约》等等。如果你能拿出证据别说取消留学,就是坐牢杀头也罪有应得。”“隆正光,你放走了坏人叶茂伯,包庇了逃犯谢正清和景太红;在同大和上海市散布反动谣言,蛊惑人心,妄图暴乱。上级早就指示我们将你及同党一网打尽,今天是破案的时候。你要的证据这不就是吗?你现在最好的出路就是认罪服罪,向我们坦白交代,争取从宽处理。明白吗?”隆正光驳斥道:“你们毫无根据,此乃假托其辞,虚与委蛇之言,我表示全盘否定。”“这是政治问题,在我们未做出结论之前是不准你出国的。”“出国与否那是学校的决定。要取消也得经过学校,任何人绝不能无凭无据地否定学校的决定。”“我就是学校,就要否定你。”“请你说话以理服人,盛气凌人是任何人也不怕的。更何况今天是在学校训导处办公室,而不是你的家天下。刚才你说你就是学校,你能代表学校广大师生的心声吗?”殷达远气急败坏:“隆正光,在事实面前你仍拒不认罪。来人,把隆正光押下去,关起来!”“殷达远,你要放明白点,真正有罪的是你们这一伙!我抗议,抗议你们私设公堂、无理抓人!”几天来,同济大学的师生们主持公道,为隆正光的赴美求学伸张正义。在林荫道上,谭教授急忙走来说:“颖玲、正光,你们胜利了!经过全校广大有正义感的师生不屈不挠的斗争,我们终于胜利了!学校否定了殷达远等人阻拦隆正光出国的种种谬论,正义又一次战胜了邪恶。这件事教育了我们,在前进的路上处处有风险,你们应时刻把稳舵,看准航。”隆正光无限感激地说:“谢谢老师的教诲。”谭教授又说:“隆正光,明天你就要踏上征途、越过太平洋。去后不能妄自菲薄,不能有民族自卑感;要为祖国争光,为中国人民争气!在科学面前我们有信心赶上列强,超过列强。一个科学工作者首先应当是一个正直的爱国的人,在未来坎坷曲折的征途上不管遇到什么困难,绝对不能忘记自己是个中国人!”谭教授从身上取出一只金壳怀表交给正光:“这只表虽说有点旧,但质地好,走得准,它伴随我走过从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到一位学者的历程。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它跟着你再次度过一个特殊历程,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历程。”谭教授的教诲,在正光的心头燃起了自信的火焰,随即,舒颖玲与隆正光二人向谭教授挥手告别。
第四十章 送行路上
    舒颖玲陪着隆正光乘飞机到广州,住在东馨苑卢明桢的正房里,隆正光住在客房。颖玲进进出出都与正光手挽着手,嘴里东一个“正光”西一个“正光”的叫得甜如蜜糖。明桢见到小隆又喜又怕,想到千古之训的“郎才女貌”就在眼前,这位从来都是捧着《新约全书》中的《马太福音》、《马可福音》以保和善平安为万全的基督教信徒也居然发起慈悲对隆正光暗自赞赏。翠儿已转过薛嫂的话,说明天上午舒小姐和客人来见二奶奶。在舒氏这个大家族里,乔芙蓉除了喜欢颖玲以外就瞧不起任何人,特别是当她知道正光要来,更想看看大姐掌上明珠的孙女婿。芙蓉日上三竿的懒觉特地被取消,翠儿收拾的屋子,一切都要仔细检查和从新整理,使乔芙蓉最费神的是脸上的胭脂、画眉、口红、耳环和头上的发型。她暗自思量:我芙蓉虽不说与颖玲比试容貌,至少也不能在孙女婿眼前逊色呀!于是拿着镜子瞧了又纠正服饰,纠正了又瞧,还叫翠儿来为她近照和远照。“翠儿你过来瞧瞧,奶奶像谁呀?”翠儿嬉笑着却随便回答:“二奶奶像观音。” “不对,观音圣母多苍老呀!” “像七仙女。” “不对,七仙女不留恋人间炎凉!” “像西施。” “不对,西施奉侍权贵!”  “像貂婵。”“也不对,貂婵有眼无珠!” “像孙尚香。” “更不对,孙尚香烈女薄命!”    “嗨呀,翠儿真猜不着,奶奶,你说说自己像谁呀?” “翠儿,怎么这样蠢!你天天侍奉奶奶连这点都不知道吗?奶奶不像那些,那些都不配与你奶奶相比,奶奶像含苞待放的芙蓉花呀!翠儿,你再看看,我与那只‘狐狸精’比又怎么样?” “二奶奶,这话我就不敢说了。” “怕啥?说,尽量说。” “二奶奶,你昨天还教我和为贵、友为先。你与三奶奶同住在公寓,又都为着舒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去比试谁高与谁低呢!”“嘿嘿,翠儿,自从那只‘狐狸精’搭上了老色鬼,公寓就永无宁日。她时刻想占上风,尾巴已打在了我脸上,现在已是有她无我,我与她势不两立。难道我芙蓉花还怕了她‘小茄子’吗?”
舒颖玲与隆正光二人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翠儿眼尖嘴快老远就施礼喊人。乔芙蓉站在有红有紫的凤仙花下,嘴唇殷红,眉似柳叶,笑容可掬地迎了上去。“二奶奶,这就是我的朋友隆正光。来,给二奶奶施礼!”乔芙蓉对正光上下打量,确知他是一位斯文、稳重、气度轩昂的人。忙回过头来说:“颖玲,你真有福气,慧眼识真金呀!”“可爷爷死也不肯答应哟!”“你爷爷独断专行,除了你爸说的话他听以外,什么人的话都不听。颖玲,我很喜欢你,也很疼你,我的话你爷爷可能不听,但我一定要说,甚至还会吵起来!你是个很正派的人,不怕惹事。曾为你姑姑说理,讨回公道,这次我应以礼相还。你们的情况我也不问,听多了头痛。”相互说了些话,不久二人告辞。颖玲送正光本不想在广州停留,预感到对自己不会有好处。为什么要停留呢?正光没有来过广州,颖玲想让他见识一下;再者,奶奶多次电告,叫她把小隆带到广州来让家人看看。更重要的是正光学成回国后,婚礼要在广州举行,广州的亲友不认识会带来诸多不便。他俩驱车来到黄花岗,在“浩气长存”的鎏金大字前向孙中山先生深深地鞠躬;看见矗立于越秀公园内的明代城墙上的五层楼,显示出二千多年前华夏的灿烂文化;看见陈家祠堂的石刻、木刻、砖刻、陶塑、灰塑、铁铸工艺品和雕刻艺术精美绝伦;番禺境内,濒临珠江口狮子洋畔的莲花山胜似仙山群阁。再对燕子石、飞鹰崖、南天门、神仙桥的浏览无不叹为观止。隆正光深为慨叹地说:“视比物此志(1)  ,我何等渺小;观华夏建筑,又何其壮阔!”
注解(1)  比物此志 :语出《汉书·;贾谊传》 :“圣人有金城者,比物此志也。”比物:比类,比喻。指用事物行为来寄托、表达自己的心意。
  他俩来到云台花园,颖玲的脚酸痛起来,有时双手抓住正光的肩,要他扶着。“正光,我真舍不得你离开,一刻也舍不得;但为了求学,又恨不得你马上远渡重洋。” “颖玲,我更是一步也不愿离开你。我曾多次说过,让我俩回到昆山种地,过上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 “正光,你到了美国,面对的是花花绿绿的世界,你还能以一个农民儿子的本色思念西安路上、黄浦江边对你情深意切的舒颖玲吗?”正光还未来得及回答,颖玲便倒卧在隆正光的双膝上,拥抱着他的面庞。颖玲的眼睛润湿了,一颗又一颗晶莹的热泪不断地从腮边落下。“玲,别哭,应该坚强呀!此时此地要说明我对你疼爱的心不是语言和赞美诗,而是今后的行动。”“隆,我嫌日子过得太快,夜太短,希望你我就这样永远地在一起!你说天为什么这样冷漠,地为什么这样残酷,使我俩天各一方呢?”颖玲和正光来到南祥苑,远远地喊:“三奶奶!”人还未到颖玲的声音就传到楼上。颖玲说:“这就是隆正光。”超琼不住地打量这个头大脸方,有一双黑眼、浓眉大鼻的舒氏家族未来的“女婿”,更是喜不自禁地夸奖:“小隆,真行!出国留学可不容易。这次到我这儿就多住几天。”“不行。正光是新生,不能给学校添麻烦。学校即将开学,他路过广州不能多住。”舒颖玲随即拿出礼物:“这是正光从家中给你带的当地名菜,请三奶奶尝尝。”超琼问:“颖玲,在上海见过你爸妈没有?上飞机时他们送你们了吗?你爸妈说要不要去见你爷爷呀?你爷爷是前几天到香港的,说不定是你们到广州的同一天他也起程。”
舒颖玲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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