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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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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沪纺织厂”办公室彭总办走来报告:“少爷,我们的侦缉队查获到纱厂的二号材料库是共党分子的活动据点。”“真的吗?”“一点不假。”舒昌华脸上现出难以想像的高兴:“总办,稳住它,不要打草惊蛇。先派两人远远地暗处监视,必要时一网打尽。近来警备区司令部和伊丽娅多次指责我无能,批评我办事不力,这下要他们看看呐。”彭总办接着说:“纱厂近来军需物资生产任务完不成就与他们有关。我们一定要抓住幕后支使者。”
在秘密会议上陈有楷说:“蒋介石政府大肆推行内战和独裁政策,在列强支持下向解放区发动进攻,向民主进步的势力开刀,使用暴力杀戮人民。现在罢工有利于工人争取民主自由,我们一定要把罢工坚持下去,不达目的决不复工。”鲁达民说道:“厂方把纱厂改为军需厂,早就激起了工人们不满。可是,舒昌华却变本加厉地推行军备生产。目前工人反生产军备情绪高涨,纺织、印染和军备车间的骨干要把群众团结起来,狠狠打击反动派。”陈有楷又补充着:“我们要千方百计阻止纱厂的军需品生产,即使有一点点成品也不能让它出厂。绝对不允许把工人们的血汗拿给蒋介石去屠杀我人民解放军和新四军战士。因此,与厂方的斗争就更显得艰巨复杂和曲折残酷。”会上的人都注视着他。陈有楷站起来严肃地说:“敌人磨刀,我们也要磨刀。”
舒颖玲在广州听到寇来瑛说舒昌华跟着坏人跑,立即到了上海。舒昌华刚跨进公馆,颖玲和来瑛把目光投过去不觉大吃一惊。来瑛问:“舒昌华,你这是在干啥?穿着军装、持枪挂刀来抓人吗?最近你把纱厂搞成什么样子?你要生产军用物资向谁说过?又是谁同意?”舒昌华傲慢地回答:“纱厂是我在掌管,我想做啥就做啥,你们管得着吗?”舒颖玲驳斥道:“我是爷爷授权的舒氏家业的主持人,怎么管不着!我要纱厂纺纱、织布不变,你为啥要转产呢?”“不错,是我要它生产军用物资,我是按司令部的命令,司令部又是按党国的指示。几百万军队在前方打仗,穿的、盖的、用的都靠着‘华沪纺织厂’。你们看我已被提拔为司令部军需物资供应处的处长了,对于党国的栽培我要尽力报效。”舒颖玲愤怒地指责:“做人要有做人的原则,莫要出卖自己的人民和良心,你俨然以大官自恃,是不是太卑鄙了!”舒昌华听着火了,指着颖玲骂道:“我怎么出卖了自己的良心?我这是为国。你舒颖玲竟敢教训起老子来了。纱厂是我叫它转产的,家权归我掌,我要怎样就怎样,想怎样就怎样。舒氏家族没有你的份儿。”
“休想。你把纱厂用来生产军用物资就是不行。你要去当走狗是你的事,纱厂纺纱、织布是我管的事,你休想插手。我要立即宣布它恢复过去的生产。”“你敢?你若敢这样做,老子就把你嘣了!”说时舒昌华掏出手枪对准她,舒颖玲毫无惧色,上前走了一步,指着胸膛说:“来,你打!就对着这儿开枪吧!你只有打死我才能掌家权,才能管纱厂。否则,你是不行的。”寇来瑛急忙跑前去挡住舒颖玲;菱儿更急了,大步上前把舒昌华的手向侧边一推,“砰砰”两枪打在墙壁上。舒颖玲说:“你是我的父亲不错,但我要奉劝你,给坏人做走狗,是没有好下场的!”正当寇来瑛即刻冲前去抓打舒昌华时,伊丽娅跨步进屋急忙问:“舒先生,这在干啥?”舒昌华说:“她们又是吵又是闹,还要来抓我、打我呢!”“舒先生,别这样,就忍忍气吧,何须在家中吵吵闹闹呢!走,到纱厂去!”舒昌华把舒颖玲和寇来瑛狠狠地瞪了一眼,气愤地转身与伊丽娅走出了门。
舒昌华来到车间,工头尾随其后。彭总办为了在他面前讨赏,故意指责一个工人未把纺成的纱装好,扬起鞭子抽在工人身上。他见舒昌华在点头,又上前给工人两个耳光。顿时,工人的鼻子里、口里流出了鲜血。当工人快要哭的时候,彭总办大声吼道:“你敢哭呀?睁眼看看今天是谁来了!你哭出来我就撕烂你的嘴。”纺纱车间像闷罐车一样把人憋得无法出气。一个女工在机器前站了十五六个小时仍得不到休息。她脸色苍白、两眼发花,不住摇晃,昏过去时未来得及把机器关上,一会儿棉花和断了的棉纱飞到四处。这时舒昌华一行人走来当即发火:“你是怎么搞的?为啥棉纱四处乱飞?这是舒家的血汗,你不心痛我心痛呀?”彭总办立即上前抓住女工的头发往上一扯,大声问:“你是怎么搞的?”她却没有回答。舒昌华厉声责问:“她是在装病还是在装死?你给我怎么管的呀?这些人进厂来就是混饭吃、混工钱吗?他们不想想,吃的饭不要钱吗?工钱也不是钱吗?这些钱从何而来?”在一连串的骂声之后,女工仍在地上躺着。彭总办大骂道:“上工!你装出半死不活的样子干啥?”
舒昌华上前踢了她几脚,又抽了几鞭子,厉声骂道:“是活的就上班,是死的就拖下去!”纺纱车间的工人见了个个义愤填膺,大声吼道:“不准打人骂人!不准虐待工人!”“打死人要填命,血债要用血来偿!”接着是口号声、愤怒声响成一片。“你们不上工干啥?又想闹事吗?”舒昌华越是大声吼叫,工人们愤怒的激情越高,接着是织布和印染车间的工人都跑过来,高呼“厂方必须接受我们提出的八项条件”“保障女工权益,废除打骂和野蛮行为”等口号。舒昌华气急败坏地吼着:“谁敢无法无天,我要开枪了!”工人们愤愤不平地说:“你有枪,就打吧!”鲁达民跑上前来指着舒昌华问:“今天再次申明:如果厂方不接受工人们的八项条件,若不把女工的事处理好,全厂工人就要立即罢工!我们说到做到!”
在与工人代表的谈判会上,舒昌华把香烟猛吸了两口,胸前的奖章在摇动,肩上的星徽在闪亮。他摆出不可一世的架势,伸手打开桌上的卷宗,故意掂了掂,就漫不经心地读着:“这里的材料都与你鲁达民有关。鲁达民于民国33年来到上海,不久进入我纱厂,在纱厂不服管教经常闹事。据有关部门侦缉,鲁达民于民国36年春某日潜入我纱厂,在办公室周围张贴传单,蛊惑人心,煽动暴乱。又据有关部门查获,中华民国36年夏,鲁达民于某地与几人相商,企图提出无理条件来要挟厂方,还煽风点火,鼓动工潮。经我厂办查明,鲁达民于中华民国37年春某日,在纺纱车间与共党分子串通一气,多次秘密开会策划闹事。”
工人代表们又在轰轰地反驳:“你说的这话,全是造谣!”鲁达民走上前来愤怒地说:“舒昌华,你说的、念的全是假的。你为了你能弄到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抗日战争时你们无理解雇200多名女工、童工和小工。每人被扣下300块钱;你们用他们的血汗钱继续扩大纱厂。1946年3月,你为了镇压工人的罢工风潮,与警察勾结到纱厂行凶,打死、打伤工人数十名。你们只顾赚钱,不顾工人死活。多年来,工人住的是狭窄低矮的窝棚,不仅臭气熏天,而且蚊子、跳蚤横行。1947年9月,腥红热和副伤寒先后夺走了几十名工人的生命。你却在这些白骨堆上发起横财。你姓舒的发的是绝子断孙的昧心财。近来你更是变本加厉、巧立各目地盘剥工人,让大家加班加点、延长工作时间,千方百计为自己敛财。”
舒昌华见鲁达民揭了他的老底,恼羞成怒,指着他气愤地骂道:“你敢再说,老子就嘣了你!”鲁达民毫不畏惧:“你杀了我一人没关系,数万万站起来争取民主、自由和解放的工人你是杀不绝的。舒昌华,你们这伙强盗,是没有好下场的。”舒昌华立即掏出了手枪对准鲁达民“砰、砰”两枪,鲁达民倒地了;林小伟见到冲了上去,舒昌华又对准小林开了两枪,林也倒在血泊中……工人代表们继续冲上去,有的抓打舒昌华,有的抓打彭总办,有的去抬着鲁达民和小林的尸体示威游行……舒昌华继续对准工人代表和工会委员连开数十枪,造成了打死17人、打伤23人的严重血案。
这次“华沪纺织厂”的工人运动受到重大损失。纱厂地下党与申新九厂地下党组织联合会议决定:继续组织工人开展群众运动,争取工人民主自由和生存的权利;派人星夜赶至昆山,向昆山支部隆正秀书记和苏北游击队要求拨发枪枝弹药,还决定将此事汇报给老赵同志。
第九十二章 捣毁兵站
    中国人民解放军击退了数百万蒋匪军的进犯,从防御转入进攻。可是蒋介石为挽回败局,在苏北屡次增兵,大量设防,实行围追清剿。老赵受新四军军部的派遣来到常熟,召集嘉定、太仓、昆山和常熟支部负责人在谢桥镇开会。他说:“上级党委指示我们,一定要打败蒋介石向苏北的进犯,迎接中国人民革命胜利的到来。我新四军一、二两个纵队阻击了敌人三个师的兵力连续五昼夜的进攻,可是敌军突然逃跑了。这三个师是想跑到北线去解救它被我军包围的主力。敌人现在跑了,我们就给它屁股上一刀,把它逼退在如皋、泰州以北,等我军主力消灭北线敌人后再回转来收拾它。”常熟支部的谢正清排长急忙问:“怎么把敌人逼退回来呢?”老赵说:“我们捣毁兵战,端掉老巢,从后院纵火,使它首尾不得相顾,敌军势必调过头来挽救他的老巢,我军的目的就达到了。”大家听得不住地点头。老赵继续说:“这次由叶茂伯任连长,常熟谢正清任一排长,太仓景太红任二排长,嘉定高定南任三排长,昆山隆大良任四排长,组成尖刀连,出其不备,直捣兵站。小马是尖刀连司号员兼通讯员,把兵站和前线的情况随时要向我报告。”
这时,门外一个干涩的“报告”声传来,大发叔坚决要求上前线,老赵握住他的手,高兴地说:“谢谢大发叔,你就同司号员小马在一起,配合尖刀连执行任务。”尖刀连来到靖江,叶茂伯布置各排休息待命。他挑选了10人组成一支小分队连夜行动。小马和隆大发发现有情况:远处传来“嘟嘟”的汽笛声,两辆吉普车在高低不平的公路上颠颠簸簸跑着,卷着尘土飞驰而来。小马说:“连长,干掉它!”叶茂伯伸出手立即制止:“不行。这里距兵站很近,不能打草惊蛇。快,全部隐蔽。”民兵向叶茂伯报告了情况:兵站是敌人武器、物资供应的总仓库和军队集散地。只有一个连看守,由一个后勤部长亲自坐阵。我们以小分队造成大部队作战的声势迷惑敌人。叶茂伯说:“不行,敌人是狡猾的,绝对不会理睬我们,顶多也不过用一个排的兵力来应付罢了。要先抓住敌人的后勤部长,来一个敲山震虎……”
小分队悄悄地走进村口,见两个匪兵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一个说:“兄弟,又热又累,咱们到前面树下歇息吧!”另一个说:“我早就累坏了。”“不准动!我们是新四军。”叶茂伯和隆大良几人冲了上去,匪兵跪在地上不断求饶:“长官!我俩都是被抓来的,只要饶命,做什么都行。”隆大良上前缴了他俩的枪,叶连长说:“你们的弹药藏在什么地方?兵站物资仓库在哪儿?后勤部长住在何处?口令是什么?快说!”“弹药藏在大庙的西面,兵站物资仓库设在大庙的东面,后勤部长住在大庙的南面。今晚的口令是‘欢庆——佳节’!后勤部长叫殷达远,是个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的人,兵站的人都把那家伙叫‘殷老贼’。”小分队在隐蔽的地方看见兵站里四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杀猪宰羊,在庆祝中华民国36周年纪念日。叶茂伯看见后什么都明白了,叫人把匪兵押走。他对隆大良说:“命令小分队按原计划行动。小马向各排喊话,迅速前进,包围兵站。”“是。”
到了半夜敌人又换了岗。由于匪兵个个都喝得酩酊大醉,没注意换岗的哨兵为何未回。大家继续饮酒划拳,“殷老贼”却克制住自己,仅喝了个半醉就离开了酒席。他不去跳舞,也不去打麻将,而是拿着文明棍,带上警卫员在兵站四处察看。
叶连长命令小分队分两路出发,行不多远敌哨兵问:“什么人?口令?”“自己人,‘欢庆’。回令?”“‘佳节’。”敌人哨兵还想往下问,隆大良和小马跑拢已将匕首刺进匪兵心窝。小马换上匪兵的衣服在门口放哨,叶连长和隆大良翻身跃过高墙,发现里面是个小院,前面房子里的桌上放着剩酒剩菜,两人听见蚊帐里有响动,叶连长把蚊帐挑开,一只白猫跳了出来,二人机警地躲在屏风后,发现侧边一个小暗门,夜光从小窗里透过来,隆大良从窗户向外望去又是个小院。一个身穿便衣的胖子从小桌边站了起来,伸伸腰侧耳仔细倾听四周的动静。他就是敌兵站的后勤部长——“殷老贼”。
殷达远问:“警卫员,站岗吗?”“有。”他随即拿着一根乌黑发亮的文明棍,放轻脚步向着小暗门走来问:“今晚谁的岗?”在大门外的小马立即从黑暗处随口答道:“我的。”“有情况吗?”“没有。”“殷老贼”走进来看见大白猫在乱跑“哈哈”大笑:“你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吃东西呀?”他在屋子里看了看,就去打电话。当他刚拿起话机就感到身后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到脊梁上。“不许动!”殷达远吓得浑身一抖,双手举起文明棍,扭头一看后边是个陌生人持枪对准了他。他假笑一声:“哈哈,共军长官,有什么事尽管说,兄弟一定帮忙!”
殷达远想看看究竟,假装给叶连长取烟:“来!兄弟抽烟吧!”接着就“啪——”地打燃打火机,隆大良快步上前用枪尖敲打殷的鼻梁,迫使老贼的打火机掉到地上。殷达远嬉皮笑脸地说:“兄弟,别误会,我是个副官,情况还是我们部长知道得多。他住在小学里,敝人愿带长官去见他。”“不用了!”叶连长早有准备,枪口往他肋下猛地一戳,老贼发出“哎——哟——”的惨叫声。叶茂伯点头说道:“殷达远!我俩又见面了。从前是你在同济大学抓共党分子;现你在我的手中,不要耍把戏了。”殷达远笑嘻嘻地说:“对,我俩是朋友!过去的误会就不要计较了。今天你要情报抽屉里有,地图就在墙上,兵站的情况叶长官要啥我说啥。你的动作要快,巡逻队一会儿就要到这儿。”“来了也不怕,我们的大部队已把兵站包围了。”叶连长指着电话机说:“要你做件事——打电话!”老贼装模作样地说道:“这好办,兄弟一定效力。蒋委员长打内战坑人害民,我早就有反叛之心,归顺长官。”殷达远嘴里说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剑从文明棍里露了出来说:“怎么样,没想到这一手吧?你手中的枪一响,我兵站的人就立刻围上来,你就跑不了。”叶茂伯厉声地驳斥:“老贼!你没有任何选择,只有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兄弟,我劝你早些回去,朋友归朋友,公事归公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哈哈,就黄河为界吧!”说着举剑向叶连长胸口猛地刺去,叶茂伯侧身一闪,老贼扑了个空。殷达远转身更加穷凶极恶地挥剑向叶连长头部砍来,叶茂伯飞起一脚正踢在他的手腕上,剑落在地上。老贼想垂死挣扎,用脑袋向叶茂伯怀中撞去,叶茂伯向旁边一闪使了个扫堂腿,殷达远被摔倒在地。没等他转过身来,叶茂伯在他背上猛地踏上一脚,殷达远的脸和鼻子都磕在地上流出了血,并不断求饶。叶茂伯用枪指着他的脑袋说:“命令你给指挥部打电话,就说共军的主力包围了兵站,叫他们把调往北线的三个师撤回到兵站解围,十万火急呀!”老贼暗暗叫苦:“你,你,你们这一手真厉害呀!”他站起来慢吞吞地走,想拖延时间。隆大良上前指着他的脑袋问:“殷达远,少耍你的鬼把戏。我们的大部队在外边,已把兵站包围。快,打电话。打不打?”“打,立即打!”“殷老贼”再次露出笑脸说:“叶连长!久仰,别忘旧情……喂!小学,王连长吗?叫兄弟们快来……”叶连长早有防备,见老贼话音不对,立刻夺过话机。耳机里传出敌连长惊慌的问话:“部长,你叫兄弟们快……快什么呀?是不是共军来啦?”叶连长模仿着殷达远的声音,放粗了嗓子说:“叫兄弟们快快睡觉,谁说共军来啦?你动摇军心,造谣惑众,我扣你3个月军饷。”叶茂伯放下电话怒视地对着老贼问:“小学的电话我替你打了,指挥部的电话该怎么办?说,你说!”隆大良抽出匕首在老贼眼前一晃,把殷达远吓得魂飞魄散。“我该死,该死!”叶连长跨步出门,朝着天“砰、砰、砰”打了三枪,门外的小马“嘀嘀……哒哒……”吹起冲锋号,敌军听到号音向小马扑去,隆大发冲上前护卫着司号员,端着机枪向敌人一排、两排、三排……子弹扫过去,敌军应声倒下。隆大良的刺刀对准老贼说:“你把电话机拿着给前线指挥部打电话,若不老实就要你的命!”殷老贼拨通电话……叶连长一把夺过话筒来说:“指挥部,兵站已被共军包围得水泄不通,连公路上下到处都是共军!”“有多少?究竟有多少?”“不计其数,遍地都是。”“你们顶住,顶住!要坚持到天亮,我把调去北援的3个师抽回来为你们解围。”“知道。请指挥部速调大军,前来解围。”
殷达远忽然大叫一声:“来人,来人啦!”他跳起来撞开小暗门,企图夺路逃跑,叶连长一个箭步飞去抓他,老贼却顺手拿起刀朝叶连长砍来,茂伯举手“砰砰”两枪,殷达远像癞皮狗一样,倒在墙角。殷小奇听到枪响,跨进门急忙问:“二叔,什么事?在哪里……啊!你是共军叶茂伯,是吗?现在你跑不了,来送死啦!”殷小奇刚要举枪,叶茂伯顺手“砰”一枪把殷小奇放倒。叶茂伯连长转过身对司号员小马说:“快,快给赵处长发报:敌人北援的3个师抽回来了,天亮前到达兵站。通知各排,向小学进攻,消灭敌警卫连。命令三排长高定南,四排长隆大良向敌人指挥部冲去;一排长谢正清,二排长景太红消灭残存在兵站和小学一带的匪徒。”不多时,枪声、炮声传来,喊声、杀声震天动地,小马的号音响彻云霄。
“报告!赵处长发来电报:命令尖刀连配合纵队,消灭敌人北援回头的3个师。”叶连长立即命令:“一排二排向如皋方向前进,三排四排向泰州方向前进,与纵队配合消灭敌人。”顿时,司号员小马“嘀嘀……哒哒……”的冲锋号在如皋、泰州一带嘹亮地响着。

在广州公寓薛嫂边走边喊:“三奶奶,大奶奶昨天晚上一直不能入睡,临近天亮气喘吁吁,咳吐不止。舒小姐叫我来请三奶奶去一下。”超琼立即火了:“请我去?执掌家权没有请我去,掌管公司、工厂没有请我去,有些人出不得气了、要死了就请我去?我不是医生会救命,也不是神仙会除病,去了怎么样?”薛嫂站在一旁十分尴尬,重复着:“是舒小姐叫我来的。”“啊?是她?她还说了些什么?”“舒小姐说请三奶奶去看看大奶奶的病,再作商议。”“嘿嘿……薛嫂,颖玲今后若说把家权交给我、把公司、工厂给我管的话我就去,你立即禀报不得迟疑,我对你是有赏的,知道吗?”薛嫂在一旁点着头,让开了道,姜超琼傲慢地跨出了南祥苑。
姜超琼在薛嫂的陪同下朝着东馨苑的方向走去,她们走过一个苑又一个苑,一路上见到人丁稀少,又穿过无数的廊道仍未遇到有人往来,心情不禁沉重起来。偌大的“粤岚公寓”昔日门庭若市,往来人丁络绎不绝,内外灯火通明。可是,如今几经沧桑人去楼空,超琼被这凄凉刺痛了心,想到:大姐重病缠身,这该不会就暗示我们公寓的结局吧?
第九十三章 玉殒卢明桢
    姜超琼来到东馨苑,边掀开门帘边问:“大姐,这几天好些啦?”“不好。外边的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也就算了。老爷在时都挽救不了这个家,何况我们这些庸碌无为之人,焉能让舒家死灰复燃?把活着与死了相比,这中间好似仅仅隔着一层薄纸。嗨!”“大姐,不必悲观!广州及其他各地不都是好好的吗?剩下我们这几个女的也不逊于男人啦!我给你送来耶稣圣像,他是上帝的儿子降到凡尘。你就别去看医生,也别吃药,天天顶礼膜拜就能消灾除害。我住在南祥苑身子不好,就是靠膜拜圣像好起来的。大姐,你只要天天膜拜,一定会好的。”明桢听到超琼的话极为高兴,也说道:“三妹,抗战期间我膜拜耶稣圣像求得了舒氏家族的平安,只是颖玲见到说我几次,后来就不做了。”姜超琼看出了卢明桢的心思又说:“大姐,膜拜耶稣不仅仅是为了你,而且也是为了我们家族,为了颖玲,这有啥不好呢?”卢明桢做了一番沐浴斋戒,在公寓神龛的佛像下双膝叩拜,随即念诵。
舒颖玲看到非常气愤:“奶奶,又念《耶稣膜拜经》呀?在抗战期间我就说过那一套不行。现在你病得这样厉害,不吃药行吗?不要抱着幻想,应向病魔奋起抗争!”“你说不行,你三奶奶劝我天天念,一定会好起来的。”“又是她?她是在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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