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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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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司令,算了吧,看少将军还想吃什么,小的这就给做去。总座吩咐过,少将军只要想吃的,就是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蔚模家×;柯恪!?
大哥似根本不听汉威的乞求,调羹送到他嘴边低声说:“你听话吃了,总不想我动强来填了你吃。张嘴!”
汉威扭过头不看大哥汉辰愈发阴沉的脸,哽咽了说:“真是吃不下。”
汉辰毫不犹豫的坐到他身边,一把扳过汉威的肩用肘臂紧箍了他在怀里,顺势腾手去捏他的下颌。汉威拼尽力气的挣扎,汉辰右手端着的碗被打飞了出去,碎在老五面前的地上。
“反了你了!”汉辰恼羞成怒不容分说的掀倒汉威,扯开被子,举手就打。
“杨长官,使不得,使不得,这~~这有伤呢。”老五忙上前劝阻。
大夫也闻讯冲进来劝阻。
“住手!”何先生进了屋,推开一脸怒色的汉辰,扶起挂着泪花的汉威,帮他擦了把泪,担忧的对大夫吩咐说:“快看看他有的伤口,有没伤到。”
转身,何文厚又吩咐老五说:“你怎么供的差,我不是吩咐过,汉威想吃什么,你就做什么。他即不吃,你就换了别的再做,做到他满意为止。”
何先生堆了笑,宽容的对汉威说:“若是心里不受用,就歇歇再让厨子为你做。但无论如何这胃里不能空着。”
责备的眼神看了汉辰,何先生长叹口气说:“也怪我不好,一早就只顾了去看山上那个孽障,没顾上汉威。”
听何文厚提到胡子卿,汉辰心里一惊,汉威也止住悲啜。
何文厚叹口气,“你打他,也在伤你自己。”何文厚没再说下去,有些暗自神伤的出了门。
老五蹲身收拾着跌碎的碗,边吩咐外面的副官过来打扫。
面对仍然是怒气不平的杨汉辰,老五说:“老先生今天心情不好,昨晚一夜没睡,一早就吩咐我先后蒸了两碗水蛋,先那一碗让老五我随了送上山了,山上那主儿也是少爷性子,从来的嘴刁不好伺候,在西京时就只爱吃我老五烧的红烧肉。”
“子卿他还好吧?”汉辰怕他提到昨晚的事情被汉威知道,就打断话题问。
“听说是哭了一夜,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一样。”老五收拾好东西对汉威说:“少将军这一病,多少人记挂呀。老五多做些什么都可以,只要少将军病快养好。”
汉威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故事,只当是胡子卿听说了他负伤,焦急得彻夜不眠,不由得感动万分。愧疚的对老五说:“五伯就烦你帮我下碗面吧,不用加糖就行。”
此后的殊荣照顾,都让汉威兄弟深感不安。
过了一周,汉辰觉得小弟的病情基本稳定,就坚持说服了何先生,让他带了汉威回返龙城。考虑到快到一年一度的阳历年了,何先生也就不再执意留他们。
临走时,汉威惆怅的望了山上的红房子发呆,心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子卿哥,但他相信,终于会有抗日胜利的一天,终于他能和子卿哥团聚。如果来澹溪前,他还一直在为子卿哥的身陷囹圄难过,还担心胡子卿的囚徒生涯如何难捱,但此行却让他坚信,其实何先生心里还是放不下子卿哥,他甚至在想,会不会随了时间的迁移,何先生的气消了,他会放了子卿哥出来,毕竟子卿哥也是个久经沙场的将才。
欢送杨家兄弟的仪式很隆重,几乎所有还没来得及离开澹溪的官员都随了何文厚去机场为汉辰兄弟送行。何先生还紧紧拉了汉辰的手对他说:“都是自家兄弟,以后多走动。”
因为天气冷,怕汉威的伤被冻到,何先生还把自己随身的一个精致的小手炉特地送给汉威带走。就连随身的大夫查理宋也被派去随汉威同回龙城照顾伤势。
种种在常人眼里难得的天恩垂爱,却让汉威看了难过,他想,当年胡子卿也肯定是被何先生这么精心呵护的,但面对这长官兼兄长的精心呵护,做下属和子弟的要付出何等的代价呀。他也相信大哥绝对不会是胡子卿,所以何先生这些表面文章未必能轻易打动大哥。
回到龙城,又是快过春节了。
玉凝姐见了汉威受伤回来,而且脸色惨白、面容消瘦,心疼的只是哭了说不出话。
小业被接回来过年了,家里有了个小孩子显得格外热闹。但汉威总想起流落在外的小亮,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虽然很想他,但汉威还是不想见他,因为一旦小亮回来被大哥抓了,怕是九死一生了。
才回来的第二天,大哥就对汉威说,总座天天打电话过来询问他的病情。而且说已经为汉威安排好一切,只等汉威伤一好,就去昆明飞行大队报到,做飞鹰队的中队长。汉威激动不已,重回蓝天,是他梦想。
汉威腿上中的子弹幸好没有伤经脉,只是取子弹时伤口有些深,皮肉伤要调养些时间。平日里,汉威还是可以试了一瘸一拐的走动,他已经觉得是死里逃生,不只是说从刺客枪下逃生,更重要的是,一场意外变故,使得他月前种种谬行总算逃过了大哥的家法责罚。
第七十一章 春风送暖入屠苏
    汉威都不由得要抱怨大哥太狠毒了。他腿上伤没全好,大哥就每天从省厅、司令部拿回来一堆卷宗文件要他帮了誊抄处理。汉威觉得自己就简直成了龙城省主席杨汉辰司令的机要处秘书了,处理不完的卷宗,到了大年三十也不饶过他。
大哥还没从省厅回来,汉威依然趴在桌上按了大哥的交代飞快批阅誊抄着公文。本来心情烦躁,又看了许多不通顺的报告和文件,只有自我排解气恼,自言自语的边干边叨念:“这是哪只猪脑袋写的,不通呀。前后矛盾,他娘的!费了少爷这么多时候,白抄了,等哥回来再说。”顺手扔在一边。
又开始仿了大哥的笔迹语气批下一份文件,皱了眉更是愁苦烦闷:“这都是什么字?”汉威骂了说:“鬼画符呀!”再看署名,哭笑不得的说:“大哥你也教训教训你下面的人,这他娘的也叫字!”扔在了一旁。撅了嘴去从高高的文件堆里拿卷宗袋。
一只手静静的伸过来,死死拧住了汉威的脸蛋,疼得汉威措手不及“啊呦”一声,钢笔都扔掉了。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粗野了?跟了胡子卿那堆东北土匪兵痞没学好,满嘴的野话,还象个大家子弟吗!”汉威委屈的挣扎,心里暗恼,这讨厌的大姐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进了书房,还偷听了他自言自语的牢骚话,开始教训起他来。
一脸横肉的大姐怒目而视的拧着他的脸不松手,骂着:“别当你替何老头子挨了颗枪子,就反上天都没人敢管你。等你大哥回来知道了不撕烂你的嘴。不长进的东西!”
汉威虽然理屈,但他最讨厌大姐动不动就拧他的脸,挣扎了伸手去抵挡。
“你还敢跟我动手了!你是无法无天了!”大姐骄横的松开撕拧汉威脸颊的手,转去揪了他的耳朵,边去抽打他的后脑勺不依不饶。
“大姐,怎么了。”玉凝姐听了动静跑进来,“大姐,小弟做错事,你好好对他讲。他有伤呢~”
玉凝上前拉劝着,汉威也忍无可忍的一把挣脱开大姐的手气愤的嚷道:“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我干正事呢。我就是满嘴野话不长进,也还轮不到你来管。”
“玉凝你听,你听听这小兔崽子说的是人话吗?”大姐怒不可遏的还要往上冲,玉凝姐已经拦了她好言安慰说:“大姐别跟他个孩子去计较,他哥也憋了个把月要揍他呢。等他哥回来教训他为大姐出气。”
大姐这才忿忿的随了玉凝出门,忽然又回转身,小心翼翼的端起门口条案上的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个白面蒸的一对儿小白兔,白兔的眼睛还是精致的点成朱砂红的,泛着热热的豆沙香气。
这书房里没旁人,难道大姐是給自己送点心吃的?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大姐连他名字都懒得称呼就吩咐:“进祠堂,把这点心給你七叔牌位前供了。”
汉威的记忆深处,似乎记得在以前的年节也见过七叔的灵位前供的这种点心。只是他没习惯吃凉冷的供品,不然这两只兔子真是令人垂涎呢。
“小弟,现在你是杨家唯一的男人,就你能进去祠堂。去帮大姐把点心給七叔烧柱香供上,对七叔说是大姐做給他的。”玉凝吩咐着。
汉威一脸的不快,心想就看在七叔的面子上吧。他接过点心盘子,盘子有些热,大姐不放心的叮嘱:“仔细些,别毛手毛脚的。我忙了一下午才蒸好的。”
汉威也是十分不解,平日大哥谈到七叔都充满敬重。单这大姐说起七叔一口一句“小七”“老七”的全然没半点尊重,大哥竟然也不指责她。而偏逢了这大年的时候,大姐还特地跑来娘家給七叔做上这盘点心。
没等大哥回家,大姐就匆忙的赶回去储家过年了。临走时还对汉威仍然是怒目而视。汉威并不介意,从小大姐就看他不顺眼,见了他非打即骂的,汉威也懒得理她。
今年的大年除夕比起去年的实在冷清,去年有四哥和十哥从国外回来过年,今年却还少了小亮,也不知道小亮儿一个人漂流在外是如何过年的。汉威想起爹爹在的时日,大年除夕一家人是何等的热闹,怕最温馨的就是被爹爹抱在怀里看着满院的火树银花,堵着耳朵隐隐听那震耳欲聋的爆竹除岁的声音。
吃过年夜饭,大哥和大嫂回房了。
汉威孤零零坐在窗台看着大门口昏黄的路灯下,狂风空卷着树枝乱摇,窗缝中都能感觉到屋外的阴凉。眼前飘过了香儿那娇媚的笑容,小方那憨厚的傻笑,还有让他想了就流泪的俊逸潇洒的胡子卿大哥,你们都在哪里呀?
初三的那天,大姐照例回家过年了,肥头大耳的储姐夫也来了。见了汉威还是那样嘘寒问暖的拉了他说话,汉威想到香丫儿吐露的那个秘密,就恨不得暴打这个狗头一顿。好在储姐夫也知趣,吃过中饭就走了,留了大姐在娘家过年。
汉威午觉睡得香甜,醒来时还是赖在床上懒得睁眼,隐隐听到房里有唏嘘的低低啜泣音,心下狐疑,是谁在屋里?睁眼一看,吓了一跳,大姐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对了本书,抹着眼泪。汉威起床的动静惊动了大姐,大姐慌忙的擦干眼泪,那书掉在地上,是那本珍贵的《申江国流》。
大姐忙小心翼翼的拾起这本画刊,擦了又擦,对汉威说:“小弟你睡吧,我出去看。”
“大姐!”汉威翻身下床。这本《申江国流》是大哥刚还給他的。“这画刊你不能拿走。”汉威坚决的说。
“一本画报,我即拿了又怎么了?”大姐蛮横着说。
汉威几乎要疯狂了,怎么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私自闯到他的卧室,还要强抢他心爱的画报。
“小弟,大过年的你别寻不痛快!”大姐厉声说,声音仍然含了抽噎,“我看过就还你,不抢你的东西。”
听大姐居然有这么低声的话,汉威的气也消下一截,凄楚的目光看着大姐似乎在叮嘱:“你可要说话算数。”
大姐捧了《申江国流》出了门,汉威暗自思忖,大姐为什么看了这本画报哭?那定然是这“八大公子”中,有人令他睹物思人了。那会是谁?汉威想起了除夕那天下午,大姐来寻他,为了供那盘点心給七叔的灵位。可厉害的大姐平时对他和大哥都动手非掐即打的,怎么对七叔这么伤感。汉威更是不解。
直到在小客厅听了大姐对玉凝姐喋喋不休的哭诉,汉威才总算明白了大姐为什么对七叔那么的一片深情。
听来听去,大姐应该是比七叔还大两岁,汉威仔细掐指算来,也对,大姐比大哥大七岁吗。
据说大姐和七叔都是在大娘的怀里长大的,从小一处吃一处玩,直到七叔从军,大姐出嫁。大姐说,小时候七叔调皮惹祸,她都会帮了遮掩,遮掩不住时,七叔挨打,她会帮了娘一起給他上药。所以她眼里这个“叔叔”不过是个名号,说不恭敬些,七叔在她眼里也就是同汉辰大哥没什么两样的兄弟。
大姐出嫁的时候,本是嫁了储家这么个大户,是件欣喜的事情。谁知道嫁过去没两个月,大姐就哭着回来,原来这储姐夫年轻时是个眠花宿柳风月场的混混,新鲜劲儿过去,竟然同大姐口舌后就拳脚相加,公公婆婆不管不说,还有个太婆婆对储姐夫是溺爱无度。嫁出去的姑娘,爹爹也不便出面干预,找了储姐夫聊了几次也不奏效。结果七叔就义愤填膺的不顾家人劝阻,替大姐出头了。
据说最热闹的一次,是七叔追了储姐夫到妓院,把他夜里从小妓女的被窝里抓出来痛打一顿,勒令他不许再逛窑子,而且不许动凤荣大姐一根手指头,不然抓到他一次打他一次。吓得储姐夫魂飞魄散的连滚带爬溜回家,大病一场,足老实了一个月。储姐夫是有名的恶少,自然不甘心,储家老太太见孙儿被打,还特地去杨府告状。七叔也没免一顿捶楚,但七叔的骨头是越打越硬,居然带了伤追了储姐夫出来又是痛打,挥了拳头对他说:“你有骨头就跟我拼下去,我不怕打,就不知道你怕不怕。”储姐夫领教过几次果然长了记性,吓得再也不敢对凤荣姐胡来,也不敢出去风流,听到杨老七的名字就吓得哆嗦。
大姐说起这段往事就哭得泪水不止说:“我就跟老七说,‘你别去寻他拼命了,他打他,回来爹定不饶你,他被你打,我自不管,你被爹打一下,我和娘都心疼欲碎的。’,可老七就说‘这种人,就是你硬他软,你软他硬。你娘家还有我这个‘小七叔’挺着,就不信他储忠良骨头硬的过我!”
果真,储姐夫老实了,先些年是对杨家七爷的惧怕,待大姐生下了两个儿子,小夫妻才慢慢亲热起来。储姐夫也同七叔握手言欢,踏踏实实的继承了储家业天南地北的闯荡,每次回来也知道想了給杨家的亲戚带回些礼物,人也变得随和了。大姐觉得七叔是她命中的福星,偏偏这颗福星沾惹了小夫人母子之后,就几经挫折磨砺,以至过早的陨落。所以日后一旦同储姐夫发生不快,大姐都会想到七叔在的日子。
汉威听得心里难过,平日只是对这个恶俗歹毒的大姐忿恨不已,多半也是因为自幼都被她为难。但想到七叔的往事,汉威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段孽缘了。
已经是正月十五了,汉威明天就要去空军报到了。一切收拾停当,大哥还特地将一封信递給汉威嘱咐说,空军大队长常博鸣是他军校的同学,让汉威把信转交給常将军。
客厅闲聊的时候,大哥忽然和蔼的看着他问:“小弟,我今天去給吕世伯拜年,吕世伯提起~”
汉威听到这里心都揪起来,他想起了去年那场飞来横祸,想起了大哥对他那不留情面的痛打,想起了吕家听说了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后义无反顾的退婚。
“吕世伯对前番误信传言而退婚表示歉意,他说,如果还有缘分,他家小姐还是待字闺中。”大哥平缓的话略带商量,这是平时都不会有的“宽待”的话语。按说这婚姻大事根本没他做子弟的插话的份的,大哥就是让他娶个大麻脸,他也得娶不是。
大哥问询的眼光看着他,等了他的表态。
汉威说:“大哥做主就是。”迟疑一下,避开大哥的目光又说:“娶谁都一样,过去的事何苦抓了不放呢?连曾大圣人的老娘听了市井传言说他儿子杀人了,还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吓得跳窗子逃跑呢?更何况他吕家还不是圣人呢,以讹传讹的信了传言退婚也是人之常情。”
“你不愿意就明说,别学的贫嘴滑舌的。”大哥申斥道,“大哥这不是跟你商量吗。”
“婚姻大事,大哥做主,不用跟小弟商量,大哥拿主意就是。”汉威低头嗫懦。
大姐凤荣突然开口插话说出了汉威的心声:“我看这吕家小姐不能娶,还没嫁过来呢,听风就是雨的就把婚給退了,这会子咱们小弟风光了,她又巴结了寻来。不说这开头就不吉利,日后一辈子风风雨雨的事多了,保不住她能不能从一而终呢。”汉威听了头一次觉得大姐的可爱。
大哥只是冷笑一下,转向汉威佯怒了问:“你可是说的真心话?我做主?那我給你找个赖头媳妇你也娶?”
汉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大哥提到吕家心里就那么的忿恨。听点风言风语就落井下石的退婚,如今风平浪静了就又寻回来和好。汉威对吕就家充满了鄙夷,更奇怪大哥怎么还能再考虑这个荒谬的婚事。就没好气的答了句:“大哥当初同大嫂成亲,爹可曾问过你的意思?不也不妨碍兄嫂生下亮儿。”
一句话众人皆惊。
第七十二章 大鹏展翅恨天低
    大哥原本舒缓平静的面色一时阴云凝重,眉峰骤立。汉威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大哥这是要怒了。
就慌忙说:“大哥若没旁的事,小弟去楼上收拾东西~”
话音还没落,大哥沉声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大哥若没旁的事,威儿就去收拾行装准备~”
“前面那句!”汉威话音未落,又被大哥厉声打断。
汉威迟疑了一下,不等他答话,玉凝姐就圆和的说:“小弟这些天是在屋里憋坏了,话特别的多。生怕他走了我们听不到他耍舌头,一次说够了才甘心。”
汉辰仍然对汉威怒目而视,玉凝忙推搡着汉威想让他上楼避开。
大姐却插话说:“龙官儿,不是我说你,小弟这几话也没大错,是这个理呀,他的婚姻大事,你做主就是。当初你和娴如不管和适不合适,这亮儿也都这么大了。你是该管威儿的时候不管,不该管的时候乱管。他满嘴的学些野话没个规矩的时候你不管他。这会子你好好的犯什么气又去凶他。”
汉威终于在大姐和玉凝姐的拉和中溜回了卧室,他把随身的东西好好收捡一番。最后捧着那本《申江国流》放进箱子,又拿出来,犹豫不决。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东西放在抽屉里仿佛也有些不放心,带走更不放心。汉威捧着这本《申江国流》,如捧着一个易碎的宝贝一般,因为这里面有他最爱的三个人的精彩浓缩:大哥、子卿哥和七叔。
汉威捧着《申江国流》来到大哥的书房,大哥抬头见他,放下手中的红蓝铅笔,问:“东西都收拾妥当了?明天什么时候走?”
汉威含糊的应答了,心里却忽然一种分别的凄凉,这种凄凉在前年离家去西安的时候都未曾有过的。
“大哥,威儿不争气,总做让哥失望的事,哥别气了,就饶了威儿吧。”汉辰见小弟红着眼,支吾半天才挤出这几句话,也知道他这回出远门毕竟同西安那次不一样。中日战争打起来,可能小弟就此就上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了,枪弹无眼,生于乱世不知道彼此还能有几次这样的见面。
汉辰平静的对他说:“你过来,到哥身边来。”
见汉威讪讪的踯躅不前,似有顾虑,杨汉辰就笑骂般说:“过来吧,哥今天不打你。”
汉威这才缓缓的挪步蹭过去。
汉辰仰头审视着小弟,对他言辞俱厉的说:“杨汉威,你记住,你走到哪里,都不要給杨家丢脸。杨家的男人,都是不怕死的铮铮硬汉!你调皮捣蛋任性胡为,大哥终究都能饶过你;你若是做出什么苟且偷生、世人不耻、辱没家门的丑事,大哥绝饶不了你!你记住吗?”
“这个大哥根本不必对威儿讲!”汉威眉锋一挑自信的说,似乎大哥的这些话反而是对他的怀疑和侮辱了。
汉辰欣慰的拍拍小弟的后背,笑了说:“你答应过大哥,要給大哥生多些侄儿的,等你下次回来,大哥帮你好好物色个好人家的姑娘,为你操办婚事。”
汉威调皮的一笑,说:“这个吗,小弟说话算数的,打走日寇,汉威給大哥下一窝小侄儿。”
一句话说得汉辰又气又笑,敲了汉威的头嗔骂说:“这是什么话?什么东西才论‘窝’?”。
汉威也腼腆的笑笑,把《申江国流》交給大哥说:“这个,大哥先帮威儿保存吧。”
汉威来到昆明报到不久,就被派遣去美国集训,同去的还有几位去年一同去美国集训过8周的袍泽。
军校的训练简直是在魔鬼训练营一般,长官和学兄的命令就是圣旨般的不容违抗,作任何事都不能问为什么只有服从。做错的事要自己承担所有责任,不能有任何借口。铁一样的训练,打造了铁一般的学员,半年的生活就这么渡过了。
美国的空军装备之先进也着实令汉威佩服景仰。
紧张的训练之余,汉威也时常随美国学员去空军俱乐部跳舞喝酒,忙里偷闲的享受一种异样的生活。
一位老飞行员听说汉威是从中国来的,就嘲弄的说:“你就是学了回去也没用,学了这些先进的技术,你的国家都是些老掉牙的飞机,没用武之地。”汉威听得心里很不痛快,心想,因为有了我们这批蓝天的种子,中国空军必胜!
汉威利用在美国一切的自由时间,先是联系到了舅舅余梦吉,也去看望了年迈的外公外婆,两位老人心疼的拉了他在身边怎么也舍不得放他走,说是越看汉威就越觉得长得像汉威逝去的生母,他们二老的爱女。
汉威离开后就没再去,他怕情意绵绵的影响他的斗志。
四哥和十哥也开车来看过汉威几次,还请汉威到家里作客。
二姑家的表哥十哥现在在美国做律师,是个非常令人羡慕的职业。一栋西海岸上显眼而阔绰的小洋楼,足矣证明他的身份和地位。
汉威分别去了两位哥哥家转转,觉得他们生活的都很优越,同战火纷飞的国内完全是两种生活。
若说在舅舅家作客时,汉威还没觉得同国内有什么差异。在四哥和十哥家的境况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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