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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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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是误会他的心思了,他只是很怀念前世的那些经曲老歌,见玉儿的嗓音很好,便动了教玉儿唱歌的心思。
    倒是他喜欢听的那些歌词,在这个时代,有些惊世骇俗,所以他也一直没有下定这个决心,要教玉儿唱的。
    便是真要教了,也当然是不允许玉儿往外唱的,只唱给自己一个人听便好。
    玉儿见少奶奶不高兴了,也便没往下说。
    她也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便又问他在思友学院教书的情形。她对思友学院也是很有感情的,她与哥哥也都曾在学院里念过书的。
    她还是哭了三天三夜,才进去学院念书的,虽然也没学到什么,但是写字看诗,谈书说文,她比大多数的闺中女子,却强了很多,偶尔灵感所至,也写几首小诗,足以陶冶情操。
    因此她对学院的感情,当然就深一些,连带着对他在学院的事情,也更感兴趣一些。
    “很好的。那些学生们都喜欢少爷授课的,少爷讲的故事可好听了。”
    雨儿和露儿也在一边点头,初时她们对玉儿的少爷,是很有成见的。但是这段时间玉儿给她们洗了脑,又把那些从少爷那里听来的小故事,说来与她们听,她们也渐渐地觉得,这个名义上的姑爷,也并不是那么坏的。
    必竟之前,她们也只是听人说姑爷坏,不见人说姑爷好。那个时候,她们自然就认为姑爷是个坏人了。
    如今有一个人,整天说姑爷这里好,那里好,又会说故事,又会玩扑克,还会弄炸鱼块,所以姑爷自然就变成一个极好的人了。
    倒是她,听到他只拿一些小故事来取悦李家的那帮孩子们,不由又皱上了眉头。
    她是知道他不学无术的,所以,能靠着讲故事在学院里呆住了,那也算是一种本事,只是这不是误人子弟吗?李家的这些孩子们,岂不是让他一个人给毁了吗?看来,有机会还是找二叔说一说才行。只是二叔性子古怪,最不喜欢别人管他学院里的事情,只怕要想个其他的法子才好。
    “喔,过几日便是七夕了,绣庄准备了一幅大的挂壁,上面绣着‘林园诗会’四个大字,回头玉儿帮我带给苏老爷吧,诗会那天,我必然要去的。”
    林园诗会,除了一些挤不上凉山诗会的才子们会去,还有许多武陵城内的商家会去,既是诗会,也是商人之间互动的一次聚会,她一心经营着自己的绣庄,这样的聚会,去参加一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以往,她不好去,是因为她待字闺中,不好抛头露面,便是偶尔陪着父亲去了这种场合,也只与一帮女子们,挤在女眷区。如今,她名义上已经是嫁出去了的人,也就没有那么多阻隔了。
    何况,能见识一下才子们的风采,说不定也可以发现自己心仪的对象,也未可知。等苏家把自己休出来,自己也算是成过一次亲的人了,如果不早点为自己的谋算,物色一个好的夫婿,等到年纪大了,便如何是好呢?
    玉儿应了少奶奶交下来的事情,便与雨儿和露儿到边上斗地主去了。
    她一边刺着绣,一边想着这些心事,累了也就停下手,夹一块炸鱼儿慢慢地品起来。她觉得,如果这炸鱼儿,不是那人弄出来的,恐怕滋味会更好一些。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原本她是极讨厌那人的,但是这些时日,他也常来家中用饭,她竟然对他提不起一丝厌恶,是他变性了,还是自己变性了?
    他早早地收竿,回到学院,把新鲜的鱼杀了,用料腌好,这才出门,一路朝苏府走去。
    苏老爷子把他叫回来,果然是为了七夕的诗会。
    “如今,你也在李家的学堂教了一段时日的书了,听说,学生们还都喜欢你。过几日便是七夕的林园诗会,你也该好好准备准备,或可在诗会上有上佳的表现,也好为我们苏家争些脸面。”
    他便一笑,轻淡地道,“还是不去了吧。”
    苏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反应倒觉的正常。看来这小子之所以,能在思友学院呆下去,还真是用那些小故事,吸引那帮小孩子的,其实并没有什么才学。
    也算是李家给面子,只要过得去,不是太过于带坏了孩子们,也没有强行把他扫地出门。
    也是,自家的孩子,有没有才学,还用试探吗?难不成那一盘子砸下去,还真砸出一个天才不成?
    苏老爷子想到这里,便叹了一口气,“便是不去诗会,也不好错过这些文坛盛事的,整日里钓鱼,难不成还能钓出花儿来?”早知道他是不太可能去参加诗会的,所以今天把他召回来,无非就是借用诗会的事情,激励他一下,让他一心向学。
    他听到苏老爷子的话,也不置一词,只由着老头子去说,一味地闷着头吃饭而已。
    人心总是不足的,现在自己相较与原先的苏三,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但是苏老爷子在习惯了现在的苏三之后,就有了更高的要求,这些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苏老爷子见他不说话,也不敢硬逼,万一把儿子再逼回原来的模样,那可就不划算了。
    “没事的时候,还是多往你岳父家多走动走动,听说你媳妇儿,文才也是极好的,有空相互讨论一下,岂不是很好?这次的林园诗会,恐怕她也是会到场的,自家的女人,总归不能让那些自命不凡的才子们去追捧的,你可不能让别人太过笑话。”
    想到极有可能是李月儿,给了苏三很大的刺激,才让他转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因此每次,苏老爷子便紧抓住这一点不放,不遗余力地刺激他,要把李月儿这张牌用到极处。
    他想着苏老爷子话里的意思,总是觉得好笑。
    如果一个人的性格,真得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变得这么历害的话,那还要那句‘本性难移’的话,有什么用?
    老头儿是有些天真的,至少在对孩子能不能变好的这件事情上,是天真的。事实上,他的天真也变成了现实,无论如何,现在苏三已经变了,而且永远也不可能做回原来的苏三。
    而这可笑的理由竟然还是那句‘本性难移’的老话。
第十四章,其实李月儿也是好心(一点,一收,一红票)
    听着苏老爷子白活了一阵,吃完了饭,他便仍然往学堂里去住。wwW。
    玉儿是在李府用的晚饭,他回来的时候,她早已经在书房里候着了。
    他一进门儿,玉儿便说起今日在李家的见闻,大多是她又赢了些什么东西,雨儿和露儿如何苦着脸之类的事情。也提到了少奶奶的问话,只是少奶奶似乎对他的行为,并不欣赏云云。
    在学堂讲故事取悦学生,是一件;整天里钓鱼儿,不思进取,还要教玉儿唱曲儿的事情,也是一件。或者还有其它一些,不能让她欣赏的事情,玉儿也说不完全。
    但凡是心里对一个人有了成见,想要改变他们的想法,必不是那么容易的。寓教于乐,虽有违现在主流的教育方式,但是其实是这种方式才是最能开发学生潜能的方式,她要不喜欢,他也没想着去讨好她。
    钓鱼教曲不过是他的生活方式而已,也自然不需要旁人指摘,因此她有什么反应,他是很无谓的。
    轻轻地一笑,才对玉儿道,“不是说过,不要把我想要教你曲子的事情,说出去的吗?”
    玉儿脸一红,小舌头一吐笑道,“玉儿嘴快了嘛。”
    他也就摇了摇头,不去管玉儿。拿起一本史书,就着烛火,看了起来。
    “少奶奶今个拿了一副刺绣挂壁儿,让玉儿带给老爷呢。”
    他便‘嗯’了一声。
    玉儿又道,“绣着‘林园诗会’四个大字呢?少奶奶还说,她必是要去参加的。。”
    他又‘嗯’了一声,眼睛却只是看着手里的书,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玉儿见少爷开始看书了,便退了出去。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玉儿出门的身影。微微地笑了笑。
    喔,绣了‘林园诗会’的挂壁,直接派人送到苏府去便好了,至于从玉儿这里转一道手吗?还借玉儿的口,说出一定要去诗会的话,是要勾引着自己也去诗会吗?
    这女人倒是有些意思,可惜这番要改变苏三本性的心思,只怕是白用了。
    我本非苏三,奈何去改之?
    一切顺其自然吧,他复又拿起史书,在灯下漫读起来。
    在悠闲的生活中,七夕如期而至。
    封朝的七夕过得还是很有气氛的,有点像前世,妇女节与情人节的联合体。
    在这一天,娘家离得近的女子,大抵是要在夫家的陪伴下,回娘家住的。娘家人为了迎接女儿回家,家宴总归是要设下几桌的。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起,泰山大人,总是要说上女婿几句,教小夫妻二个,要相敬如宾。
    七夕这天,也是鹊桥相会的日子。因此这一天也成了这个时代,最有爱情味的节日。
    相互爱慕的男女们,会趁着这个时候,通过各种方式,来表达内心对彼的爱意。借着这暖暖的节日氛围,他们可以鼓起比平时加倍的勇气,向对方来表白。在此节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便会有许多佳话传出。
    总之,在男权至上的封朝,能把七夕过的这么有自由气息,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奇景,也正因为此,七夕比传统的仲秋佳节,来得更加火爆,也更为年青人亲睐,便是那些才子佳人们,对七夕也是投入了更多的厚望。
    于是学院,便也放了二日的节假,允许这帮孩子们回家过节。
    学院里放了假,这么一空闲下来,他反而不知道做些什么了。仍旧去钓鱼,却没见着那些老家伙们,一个人钓着,也没有意思,便早早地回到学院。
    到了下午,过节的气氛就浓郁起来,街上的那些才子们,就像是嗅到了什么气味似的,全都涌到了街面上,各大酒馆饭店里,也开始满座,一派繁华的样子。
    学院里的先生,邀他一齐上街走走,顺便喝喝小酒,发散发散心情,他只推说身体欠佳,不太愿意出门。
    待后院没有了人,他便关上房门,作起画,自娱自乐起来。画一头牛,再画一个男人,再画一个女人,再画一条河,再画无数只鹊搭起的桥。
    画画就不是他的所长了,前世没有画过,这一世,也才是初学,所以画得着实有些难看,难登大雅之堂。
    看看画的有些惨不忍睹,想了想,便把秦观写的那首鹊桥仙,临在画的左上角: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诗与这画的意境,倒也贴切。因此临在上面,也算是点出了画的主旨。
    光看这字,就还有个差不多,只是这画,却配不上秦观的这首名词。这东西只好自己看看也就罢了,真要挂到墙上,再被外人看见了,恐怕要惹出笑话来的。
    想罢,便卷起纸轴儿,投进画缸里,不再去管它。
    半下午,玉儿从李府回来。说是李府晚上有家宴,他这个伪姑爷也是要去参加的。。
    他本是无可无不可的心态,既然李府主动开口请了他,他也不矫情,便走一趟,也无大碍。
    李府倒是热闹,李老爷子虽只有一个女儿,但他兄弟的女儿却是极多的,有嫁得近的,必然是要回娘家的,因此李府这家宴的规模就大了一些。
    那些与李家女儿一齐回来的女婿们,对他这个新女婿,是很好奇的。一齐坐着,便问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话,他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话儿,其实他并不是真正的女婿,也就真没什么好说的。。
    倒是那帮子学生们,对他很是恭敬,见了他,都要规规矩矩地行礼,也很乐意往他跟前凑。他自然也可以看得出这帮学生们,眼睛里自发的尊敬,这不由让他老怀大悦,感到非常的欣慰。
    李月儿的那些堂兄弟,显然是听说了苏三做了李家学堂先生的事情,有不嫌事大的,竟在家宴上,一力地举荐他去参加晚上的诗会,让他为李家露个脸云云。
    李月儿脸上就有些难看,再怎么说,他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有没有学问,那也是内部的家事,与外人扯不上什么关系,万一弄出什么笑话,虽然她可以当作与自己无关,但总会有无聊的人,会把这些事情,往她身上扯的。
    便是他一意要去了,她也要想着法子,控制住事态,不能让他受到太大的刺激。如果可以,稍稍地刺激他一下,让他有点改过自新的动力,这才是她的目标。绝不是这样,一哄而上,毫无准备地便去,回头连怎么个死法,都不知道。
    只是,他对于这些堂兄弟们的起哄,不过是笑了笑,“近二日身体不适,其实也没什么诗才,这诗会倒是去不成的。”
    碰到再有人窜掇的时候,他便不再重复解释,只是笑笑,不再多说了。
    她本是有心要让他去参加林园诗会的,林园诗会就是苏家举办的,苏三是苏家的第三子,他出现在诗会上,那些才子纵然拿捏他,只怕也不会太过于给他难堪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他坚持不肯去任何诗会,她也有些无可奈何。
第十五章,爱玩儿的小萝莉:玉儿(第三更了。。)
    家宴开始的早,结束的也早。wWw、他吃过饭,与李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又朝李月儿点了点头,便坐着李府派出的马车,返回住处。
    玉儿在车上问,“少爷平日里不是做了许多诗词吗?他们说的那个诗会,少爷您随便选一首诗词去,不也是极好的吗?”
    玉儿看不惯少奶奶的那些堂兄弟们,在她眼里,她的少爷,才学是很高的,肯定不会是他们窃窃私语说的那么不堪。
    “呵呵,有这个必要吗?你还小,并不懂这些,真正有学问的人,从不会到处炫耀。。”
    回到住处,他倒是有些乏了,看着那群学生,心里开心,便多喝了几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与自己的心意不能相通,竟然有些不胜酒力的样子。
    按理说,苏三整里在花丛中晃荡,对付这点水酒,应该很轻松才是,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看来这具并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自己并不明白的玄机,得想个办法,让这具身体,与自己的意识充分融合才行。
    听说古代有许多武林高手,他们往往身手不凡,高来高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地。如果确有其事,自己也学习一二,就算练不成绝世武功,了解一下自己目前的身体,也不是一件坏事,要不然哪一天,身体和脑子分了家,那问题就大了。
    如果能学到类似于凌波微步这样的轻功,万一有什么急事的时候,也好有个逃命的法子。
    “我要先睡了,你也去休息吧?”想着这些,他挥了挥手让玉儿也去休息。
    玉儿歪着头道,“既然少爷要睡了,那玉儿可不可以去林园诗会上玩玩儿呢?”
    “喔,一个人去吗?”
    “不是的,少奶奶也要去的,雨儿露儿也去的,李府的马车,还在学院外面候着呢?”
    “既然都安排好了,还来问我?”
    玉儿委屈地道,“自然是要服侍少爷睡下了,才能去的,若是晚了,便不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少爷不高兴,玉儿不去就是了。”
    “哪里会不高兴?有这样的机会,你去玩玩也好,不用老拘在我的身边。”
    “真的?”
    “自然是真的。”他摆了摆手,示意玉儿不用多说了。
    玉儿便去端来洗脸洗脚的水,他略洗了洗,便靠到床上去了,不一会儿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玉儿收拾干净之后,回到房间,看到他已经睡着,便轻手轻脚地要退出去,眼睛扫过放纸轴的纸缸,她的眼睛骨碌地转了一圈,轻手轻脚地从中抽了一幅。这才熄灯退了出来。
    跑到自己的住处,摊开纸轴看了一眼,只见是幅画。画上画了牛,还有男人和女人,画的真丑。画的左上角却写着一首词,词的字便是极好的,想必词也是好的。
    玉儿提起自己练字的笔,便把那词临在一方纸上,轻轻地吹干墨,才笑笑地放进怀里。
    诗会都要在用过晚饭,天黑之后,才会正式开始。
    林园诗会的举办地点,顾名思义,是在林园。
    林园是苏家在城中的一处别院,是专门用来举办各式活动的场所,当然这个活动场所,也不仅仅只局限于苏家自己用,大部份的时间,也租给其他人家办事的。
    吃过晚饭,李月儿与堂姐们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便吩付雨儿去备车。
    不一会儿,马车备好了,玉儿也小脸红扑扑地跑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碗炸鱼块儿。
    露儿迎着玉儿,指着炸鱼块儿埋怨着道,“晚饭前,就不知道拿些来,现在却又为什么带来?”
    “少爷说了,这些只好少奶奶和咱们几个人吃的,真要拿到家宴上去,一是没有那么多,二是大家都吃上瘾了,回头反而没有咱们吃的了。”
    露儿一听,连忙接过炸鱼块藏在袖子底下,“还好没带来。那咱们还是不要声张了,回头躲在马车里吃就好。”
    小丫头也是嘴馋的,真要是因为上了家宴,以后少了,没得吃,那她也是不肯的。
    李月儿走出来,看着玉儿道,“你家少爷真不去诗会吗?”
    “回少奶奶,少爷多饮了几杯酒,已经睡下了,想是不会去的。”
    李月儿脸上也没什么太多的表情,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领着三个小姑娘一齐乘车往林园赶了过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武陵城里却是人山人海,难得今天所有的人,都走上了街头,所以大多数的店铺,也都把灯笼打到街面上,以招揽顾客上门。
    各色的小贩,一路沿街叫卖,也有借着店铺灯火,在地面上摆起偌大摊子的。许多人携家带口,提着灯笼缓行在人流中,把原本就不宽的主街,挤得满满当当。
    若是此时登高,朝城中望来,便可以看到一条条缓缓流动的灯河,在城内四处流转。
    街面上人声嘈杂,临街的店铺里,也是热闹喧天,进进出出的人流,一会儿走进这间店铺,一会儿又从另一家店铺里走出来。
    稍微有点名气的酒楼,早已座无虚席,席间多是高谈阔论的年青人。他们一边调侃着:与其去参加什么破诗会,不如三五好友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另一边却对那些接到邀请,请往诗会的学子们眼露羡慕之情。
    有人不忿地道,某某人诗才不如自己,却偏偏受到了邀请,一定是谁瞎了眼睛,才做出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
    也有人高声道,我们也做几首好诗,张贴出去,如果把那些诗会的诗都比下去了,看他们的诗会还怎么开。。
    往往谈论到此时,多半会有人拿出自己的诗,十分深沉地道:小弟这里倒是偶得了几句,未必就比不得那些诗会上的诗。
    于是众人便一一传看,又齐声夸赞起来。
    诸如此等现象,今晚在城中各大酒楼小店,也不知道要上演多少个轮回。
    四大青楼的花舫,此时已经离开了湖岸,往湖心去了。若是岸边有人,便隐隐可以听到船上的弹唱之声,间或还可听到某才子的高声大笑。未能上船的才子们,只能怅然若失地看着花船,摇头叹息。
    当然,今晚最热闹的地方,却不是这些花舫,也不是各个大大小小的诗会,而是城中心校场边的空地。
    稍晚一些时候,各个大小诗会的诗作,便会有专人送到此处,供所有人评点。也会有各个诗会的人在此等候,把其他诗会上的佳作,传到自己的诗会上。
    因此这里早就聚集了许多才子学人,他们沽来水酒,置上几样小吃,席地而坐,一边饮酒,一边畅所欲言。更有为数众多的小贩,游走在其中。
    当有人一手拿着诗稿,一路从城中各处飞奔而至,嘴里说着,某某某的诗作到了,之类的话时,校场上的人群便会开始涌动。
    有专人会把诗作张贴到一面墙壁上,也有专人传录这些新诗,随后场中便会到处响起,这诗如何如何的评语。。
    只是这诗作的好坏,却是很难评议的。拙作与佳作之间的界限,倒是很明显,只要学过诗词的人,往往一眼就可以分出诗作的拙劣与否。
    但如果都是佳作,要分出哪个更好,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说纷纭的事了。因此,这一晚上也不会有谁会服气谁,口水仗也绝对是不会少的。
    马车行进的太慢,李月儿也只好弃车步行,一边走一边逛地往林园走去。
第十六章,林荣其人,其实很恶。
    行至林园门外,却碰到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林荣。wwW;
    说起林荣,其实大多数人对他的性情并不是非常了解。只有城里这些商家,对林家知之甚深,所以才知道林荣这家伙的阴险与凶恶。
    林荣之恶,其实是恶在骨头里的,很具有欺骗性。
    若是林荣在街边上看到美丽的小萝莉,想要弄到手。他绝对不会当街调戏,随后强抢回府。他会用尽手段,害得你家破人亡,直到你把小萝莉送到他的面前,他才会左推右推地收下,然后才会收手。
    这样的事情,他干过不是一次二次,虽然表面上看过去,好像与他无关,但是知道内情的人,只看着他的那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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