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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康-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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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那里?说我有乐来了。’
隔壁房间回答了一声‘是!’,出来的是一个打扮得相当华丽的年轻武士。
有乐以眼色命令那个年轻的武士去通报。
‘当个遗孀,可真好啊!’
他回过头对正成说。
‘太合生前如果看见这里有男人走来走去,会马上把他的头砍掉,可是现在管不着了啊!’
说着,他走到起居间的纸门前面,等待开门。
‘由这么闷热还关门的情形看来,现在可能还在睡午觉吧!可是同是午睡,有舒服的午睡,也有痛苦的午睡。如果心中怀有欲望,作的梦都不会是好梦。’
他的语尾突然带着悲哀的口气,扣动了正成的心。
纸门由内侧拉开了。
门一打开,由面向庭院的门口,吹进了凉风。
‘正好是午睡的时间,可是伏见来了密使,因此我就同他来了。请摒退人……’
淀君果然是刚睡下的样子,在白麻的上面穿着深蓝的绫罗,下身是印花料,相当豪华的样子,可是眼皮却很沉重。
‘哦!成濑先生吧?’
‘是,我是港奉行成濑正成。’
‘将军的密使……有什么事吗?来,靠近来吧!’
在她这么说之前,有乐斋已经很快的走到淀君面前,毫不在意坐了下来。
‘不是什么严重的话,来这里吧,正成。’
正成依言想向前挪近一膝时,有乐已经开始说客套话了。
‘听说将军在伏见,每天一定要提一次您的事,毕竟他经常挂念着您啊!’
‘唔,一天提一次……什么事呢?’
‘这不用问,男人的话题就是这样……’
接着,有乐把视线移向正成:
‘正成先生!你已经看到了,淀夫人愈来愈健朗。这是可以安心的……对了,要谈将军的事了吧?’
‘有乐先生,等一等。’
‘咦,什么事?’
‘使者不是你,你这样不就打扰正成先生传口信了吗?’
‘哈哈……我被骂了。的确如此,使者不是有乐,而是成濑先生……可是,成濑先生相当担心,因此私下来问愚老。所以我完全知道他要谈的内容,和将军心痛的事。’
‘收敛一点!’
‘是!’
有乐低下头去:
‘那么,就由成濑先生直接说吧!也就是说,将军听说大阪的年轻人当中,有人企图暗中破坏丰臣国祭,因此相当痛心。’
成濑正成吃惊的呆住了。
有乐明明说‘是--’,可是还是一个人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
正成不太清楚年轻时的有乐,不过有乐这种吃定人的态度,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反正对方是女子……)
他是对淀君蔑视还是无视?或者相反的,他是体恤外甥女淀君,以免她说出破绽的话来呢……
淀君扬扬眉毛。
在她的眼里,或许认为正成这一瞬的表情,是厌恶有乐插嘴的样子。
‘有乐先生,你太无礼了,我要听正成的口信。’
正成听了,不能保持沉默了。
‘如有乐先生所说,城主听到这些谣言,相当担心。’
淀君对有乐一瞥,接着露出能融化人似的笑容:
‘这个谣言我也听说了。’
‘那么,城内也有这种传言……’
‘当然会流传的。’
她说着,眼波又冶艳起来。
‘散布这个谣言的罪魁祸首就在这里。’
‘嗄?罪魁祸首……’
‘对,罪魁祸首是织田有乐。正成先生没有发觉这一点,还先找这个狡猾者商量。呵呵……’
正成这一回真的吃了一惊,他惊讶的转头看有乐,有乐频频的搔着自己的耳朵。
‘有乐先生,你不说点什么话吗?我正成很吃惊啊!’
于是有乐呵呵的笑了。
‘就是这样,大阪的淀夫人很难应付啊!散布这个谣言的,不是别人,而是淀夫人自己。’
他摇着头说着,手也离开了耳朵。
‘因此,我说吧!能阻止这场骚动的,除了淀夫人之外,不会有别人了。’
正成慌忙看着两个人的脸,当他看到两人都浮现微笑时:
‘这是真的吗?淀夫人。’
他忍不住的问了。
‘呵呵……’
淀君又出声笑了。
‘有乐先生真任性,一看情形不对,就马上把责任推给我。’
‘那么,究竟散布这个谣言的人……’
‘如果你要认为是我也好,要认为是有乐先生也可以啊!’
‘真抱歉,这样的话就表示是真正的玩笑了……城主不必这么担心的。’
‘正成。’
‘是,是!’
‘我有说这是一件值得担心的事吗?’
‘可是,这只是……’
‘不是开玩笑的,这才是大阪的遗孀因担心而想出来的谣言。’
‘啊……?’
‘将军要为天下先生举行七年忌,他是一位律守信义、重视情谊的人……城内自千姬夫人的侧近开始,由少君的御殿到大厨房的一角,都这么评断着。’
‘……’
‘因此我说了,对事情只由一面判断,会成为世间的笑柄。这或许是将军看我们这里全是女人和小孩,才以这种手段欺骗世间的。他先让世间的人相信将军是个如此讲究义理、顾念情谊的人,以便掩护
他日后的坏行为也不一定……这当然是开玩笑的。可是,结果如何呢?我这么开玩笑的说出后,就有人说的确如此,我们应该趁这次祭礼把他杀了。’
正成眼睛眨也不眨,一直瞪着看淀君。淀君的话比有乐的话更令人奇怪。
自己是很认真的,可是一旦发现‘那是开玩笑的……’,就觉得像有一根剌剌痛着皮肤似的。
‘明白吗?正成,本来这是开玩笑的,但是这个玩笑有可能马上变成事实。我想一直到秀赖先生十六岁,继承去世的天下先生勋业之前,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因此,两家的家臣要特别忍耐才行。
哦?有乐先生!’
可是有乐又频频玩弄耳朵,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成濑正成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
淀君和有乐早就知道伏见担心祭礼当天会有人闹事,这已经是庸置疑的事了。
然而有乐却恶作剧的向他要长次郎的茶杯,才带自己来到淀君面前。同时,本来以为他太过多嘴,其实那是为了使淀君说出心里想说的话的计策。
(你既然是这个意思,我也有我的想法。)
所谓骚动,只有一方是引不起来的,一定要有对象才行。
‘这可真糟糕,我们本来以为没什么,可是听到这个谣言之后,德川家的族人就情绪激昂起来,。有人说,如果这样,就干脆一举攻下大阪……’
正成以为这么一说,有乐和淀君一定会脸色苍白起来……这时,有乐停止玩弄耳垂,转向正成:
‘你知道吧?成濑先生,这里是相当麻烦的地方。’
‘这里……?’
‘每天都没事好做。在这座城的人,不管是淀夫人,或是少君、片桐、大野,或者我,都没有事可做,因此就会产生无聊的妄想。对了,不是有句古语说,小人闲居,所为不善吗?哈哈……这件事必须请你牢记在心。’
正成负气的用鼻子冷哼了一声。
接着,淀君又充满媚态的接道,最近的淀君,一颦一笑都散发着冶艳。
‘正成先生,不再使你为难了。不,因为我们知道你是个诚实的人,因此才这么任性。请原谅啊!’
‘这……没什么。’
‘也请你对将军说请他安心。事实上,年轻人当中并非没有想闹事的人,不过,我已经严加制止了。哦?有乐先生。’
有乐呵呵的笑了:
‘我想不能这么轻易相信!成濑先生。’
‘啊!为什么呢?有乐先生!’
淀君比正成早一步开口。
有乐自己蹙着眉:
‘很遗憾,夫人不了解自己的心。当冷静的时候,是个相当伶俐而充满妇德的贤妇人……可是一旦无法冷静时,就会陷进妄想的世界,摇身一变为无法制服的夜叉。双方都忽视了淀夫人这一点,以为她是个简单的人,这就是大错误的根源。人生的难处就在这里吧?哦?成濑先生。’
到这里,成濑正成觉得自己的思虑完全不管用了。
正成知道织田有乐不是个普通的人物。可是,这个人由于背负着身为信长的弟弟的重荷,因而处在进退两难的情况,成了尴尬的人……正成虽这么解释,可是有乐似乎不是依正成的尺度就可以计量出来的人物。
‘总之,遗孀的世界和统治天下的世界,大不相同。’
有乐又继续说:
‘一方是劳心的想:别人为什么不知感谢太平之世……,另一方则是哀怨的想:为什么我的丈夫这么早死……’
‘有乐先生!’
‘不要阻止我,淀夫人。有尿意若不排出来,对身体就不太好了。因此,在将军侧近的人,必须相当用心不可……明白吗?如果大阪发生了什么事,将军和天下的事,就会起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意想不到的变化……’
正成开始认真的听有乐说话了。
有乐虽然爱开玩笑,爱挖苦人,不过此刻他似乎正在与什么格斗似的挣扎着。
‘对,意想不到……现在将军第一个苦心是如何把感谢太平的心普及至国内民心,因此他开始致力于儒教的推广。也就是说,把日本国中只知道杀人的人类,改造成圣人,以断绝战乱之芽。因此他是个大幻想家。’
‘唔--’
‘人类怎么可能全部成为奉圣贤之道的圣人呢……哈哈……不,我绝不是取笑他。没有梦的话,就创造不出新的世界。我哥哥总见公想消弭天下的战争,太合继承其后,苦心希望日本统一。要完成前二者的愿望,或许将军的梦是当然的也不一定。可是,实际上,世上的人并非全是喜欢太平的。十之八九都喜欢太平,可是也有一部分的人不喜欢。’
‘有不喜欢太平的人……’
‘对……有人对天下有野心而特意养兵,为要使自己领有好几国的领土而赌上自己的一生。可是,将军阻挡在他前面,封住他的野心和愿望,不准他们再扩大下去。哈哈……东边是伊达、上杉,西边是毛利、黑田、岛津等……这些无可奈何而屈服的人,其实心中希望天下大乱,战国繁昌。因此,江户和大阪……不,或许应该说将军和遗孀之间,变得很微妙。想把日本人完全变成圣贤的人,竟想藉着他们的手而杀掉女子和小孩,这会成为后代的笑谈的。哈哈!对吧?成濑先生。’
成濑正成觉得仿佛有一把匕首刺进胸里。
的确如有乐所说的。
想以儒教来教育国民的家康,如果袭击妇女与孩子的城,并加以肆虐的话,就会抹煞掉前二者(信长、秀吉)的功勋,历史上也会把家康记录为暴将了。
(因此,不妨听听这个处境尴尬的人想说什么……?)
正成的眼睛闪着光芒。
‘也就是说,将军和遗孀之间,还存在着希望天下大乱的狼群。因此,要让遗孀认为将军并不生她的气,这才是一件大事。’
有乐炯炯有神的瞪着淀君。
他的口气坦率的令正成吃惊,可是淀君垂下眼眸,什么也不想说。
(夫人也很认真的听着……)
正成这么想着,胸口不由得一热。
‘明白吗?成濑先生……遗孀并没有发觉这一点……即使如此,将军的苦心和遗孀的辛苦,完全合不在一起。一方是大的梦,另一方是身边琐碎的杂事……万一在这个时候,再加入侧近或本族的误解,刚刚所说的狼群就会马上乘隙扑上来。因此我希望,一有什么事,就马上安排将军和遗孀直接见面商谈……这么一来,将军和遗孀都会喜欢……就绝不会形成毁灭性的伤害了。’
有乐说到这里,又改变口气:
‘……正成先生是来告知,这一回的丰臣国祭虽然混有各种不同的梦境和麻烦事,可是将军有心讨好淀夫人……当然,他会好好镇压住德川家的本族。对吧?成濑先生。’
成濑正成已经完全没有话可说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乐会如此认真的考虑着双方的立场。
‘是的,的确……如此。’
于是有乐又说:
‘如何?还是值得换一下长次郎(茶杯)吧?’
正成慌忙看淀君,可是淀君正悄悄转向一旁,用指头轻轻按着眼睛。
她的内心深处一定深深受到感动。
正成把视线移向自己的膝盖。
(这位夫人是个不幸的人……)
他的内心浮现出悲哀的感觉,全身也不自然起来。
‘明白了,正成……对了,你专程来到这里,我敬你酒吧!有乐先生,也请少君来……’
淀君全身松了一口气似的笑了。
成濑正成并不想去证实是否如有乐所说的,淀君与家康之间有过超越限度的关系。
可是,他已经确知眼前掉泪的冶艳女性,并不憎恨或诅咒家康。尽管如此,为什么正成的心情无法开朗起来呢……?
或许是为了淀君在开玩笑当中,说了一句‘少君十六岁时……’。
(淀君真的认为秀赖十六岁时,天下会再回到丰臣家手里吗……?)
正成认为不可能如此……
既然有那么有远见的有乐在身旁,不应该会有这种错觉。
秀吉援过去之例,以关白太政大臣身份来执政;可是家康却以‘征夷大将军’的身份,修改了武家政治的先例。
他获得朝廷的允许,是在关原之役以后,从此政体有了大变动,丰臣家也不再是武士,而被提拔为与摄关家同格的公家。
不这样的话,就无法压制有乐所说的尚未抛弃野心的战国狼群,而丰臣家也就无安泰可言了。
即使日本又成了战国,这一回大家攻击的对象是德川家,而不是丰臣家。丰臣家只要是日本的公家,就可以置身于战争之外,和宫廷同得存续之道。
正成相信这是家康对他和秀吉之间:
‘--达成符合身份的一种安排吧!’
也就是家康对两雄的约定,所表现的诚意。
(对了,两家的家臣们,必须努力使这诚意传达不可……)
就在这个时候,去叫秀赖的有乐说:
‘少君现在正在练习马术。’
他与端杯盘的侍女一起回来。不知为什么,总是不离淀君身旁的大藏之局和飨庭之局都不见人影,侍女们也都是正成所没见过的。
‘我待会儿会代你向少君转达。总之,这一回的丰臣国祭可以平安无事的执行了,真是可喜可贺。’
有乐说着,毫无顾忌的坐到淀君和正成之间:
‘淀夫人,敬酒。’
他催促着淀君把杯子递给正成。
‘正成,辛苦了!’
‘谢谢,我喝了。’
当正成充满感情的举起杯子时--
走廊上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母亲!’
尖锐的声音在正成背后响起。
‘有乐也在,为什么不让我见伏见来的使者呢?’
一定是秀赖……正成觉得应该转头,可是侍女还在帮他倒酒。有乐从旁以叱责的口气说:
‘这可真意外,我听说你在练习马术,因此才没有叫你。’
‘谁……谁撒的谎?’
‘撒谎……?’有乐反问:
‘这么说,荣之局是不是搞错了呢?我是问荣之局的……’
由于说出荣之局的名字,因此,正成抬抬眼放下杯子。他知道荣之局是由茶屋四郎次郎的推荐,才决定在秀赖的侧近服侍的。秀赖有点意外的说:
‘什么?她这么说?’
‘是的。’
‘唔--是吗?是她说的话就算了。’
他干脆的点头,走近来。淀君以苦涩的表情,让人把肘靠子放在自己的左侧并排。
看来母子的感情,似乎还保持着尖锐的对立。
正成慌忙坐正,对秀赖打招呼说:
‘成濑正成来问候您,我先喝酒了。’
织田有乐接下去说:
‘少君先生,这一回要以前所未闻的规模来举行丰臣国祭。’
‘什么?丰臣国祭……那么施主是谁?是母亲,还是我秀赖?’
‘这么说真意外,这一回的祭祀,是商人们一起为托太合的福,以致使得太平世代来临而狂喜……没有什么施主。’
‘是吗?我以为和修复诸寺社一样,又是由我当施主,这样的话就很麻烦了。世人会以为我想诅咒关东,才随意向诸寺社捐赠……’
‘哈哈哈……’
有乐忍不住的大笑,却露出凄厉的眼光,在淀君和正成脸上往返看着。
‘唔,成濑先生,即使有这种谣言,在这次的祭典上也会不攻自破。这一回的祭典,并不是那么小气的,以几十万的商人为中心,没有武士、公家、农人、工人、僧侣、天主教。是我朝有始以来的大祭典。’
‘是的,是个南蛮人、黑人都能安心看热闹的太平祭典。所司代也这么主张。’
是吗?那就好。对了,我秀赖也敬使者酒吧!这一回是这么热闹的商人祭典吗……?’
秀赖说着,慌忙取过杯子,这才恢复少年的脸。大概他也很想看看这个祭礼吧!
成濑正成松了一口气。
他担心淀君不想对秀赖开口的事,可是也不认为这对母子会特别去诅咒家康或有什么深怨。如此一来,丰臣国祭一定可以使两者的心接近。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举行个盛大的祭典了啊!)
‘来,靠近来吧,敬你……’
‘是,谢谢……’
成濑正成接过秀赖的杯子,同时以眼角视探淀君的脸色
淀君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微笑……
四条之水
‘一旦又掀起了战争,百姓们该怎么办呢?’
从庆长八年(西元一六○八年)起京城的繁昌,使百姓们产生前所未有的安定感。
去年丰臣国祭时,已令大家深深感觉到新的风气,而到了今年--庆长十年的夏天,战国已经呈现久远以前那样的繁荣了。
秀忠的进京,就好比助长风势似的,完全除去了百姓们的不安。
当大家听说秀忠率领十六万军队进京,并且成了二代将军时,不只是大阪,就连在京城准备去避难的人们,都纷纷出来了。可是由于所司代板仓胜重与茶屋四郎次郎清次、本阿弥光悦、角仓与市等人的热心说服,才没有造成骚动。当一切平安无事地过去时,高台寺落成了。
有心人听到秀赖的进京,因上方诸侯和淀夫人的反对而中止时,纷纷皱起眉头。可是,家康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派六男忠辉去大阪城,权充秀忠的代理;等一切平复之后,就回到江户去了。
当家康知道这个消息时,安心的说:
‘--如此天下已经安定了啊!’
秀忠于六月四日离开京城。
本阿弥光悦在这一天煮小豆饭,与族人共同庆祝。
‘--只要有大御所,日本国内就不会乱。’
太合时代时,光悦还有一抹挥不掉的不安,可是这一天,他把所有的亲戚聚集了来。
‘--庆祝新京城诞生。’
他高兴的喝着酒。
秀忠回去后第二十四天,高台院正式搬进高台寺居住,京城内外一片和谐的气氛。
最近在北野天满宫的境内及四条河边,建有很多让人观看小把戏或歌舞妓的小屋。天气虽然炎热,可是出来看热闹的人却多得令人吃惊。
当然这是因为不只是京城的商人,还有由诸国来参观的客人,都蜂拥而来的缘故。
这一天,本阿弥光悦和少年朋友角仓与市,在四条河边的女歌舞妓小屋前不期而遇。
与市和年轻的茶屋同为新的事业家,他们在暗地里,似乎秘密策划着扩张交易的政策。
‘--看看现在吧!’
与市为了增加一艘御朱印船,来要求光悦向负责承办许可证的丰光寺承兑拜托。
‘这里是个好地方,我们在这附近喝杯茶什么的吧……’
与市说着,不由分说的把光悦带进附近张有苇帘的茶店。
‘你相当照顾茶屋先生,这样的话,就不能丢下我不管啊!我想再要一艘御朱印船。’
‘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我已经向大御所报告过了。’
他们在吹着凉爽的川风的走廊边坐了下来,这时光悦大吃一惊。
他觉得眼前那个客人很面熟……
(咦,那是谁呢……?)
光悦一面听着角仓与市的话,一面焦躁的想着邻座客人的名字。
那个头带宗匠头巾(茶道师父所戴的头巾)、高尚、且将近五十岁左右的客人,与他对话的是个卓绝的武士。
‘我知道,你可以安心,一定会获得许可的。’
光悦再度对与市说着,接着不由得拍拍膝盖。
‘对了!是高山右近大夫!’
‘啊?你说什么?’角仓与市惊慌的反问。
‘嘘!’光悦用眼神制止他,背靠着苇帘坐好。
与市看了,也点点头学他:
‘隔壁是谁?’
他小声的问光悦。
‘那就是想使天主教成为日本国的国教,最后终于惹太合不高兴的高山右近大夫。’
‘哦!就是寄身在加贺前田家的茶道……’
‘对!以前叫做南坊,现在应该叫做等伯先生。在茶道上为利休居士七哲之一,被夸称为第一的弟子。’
‘哦!这么说,他是从加贺来这儿游山玩水的啰?’
‘嘘!’
光悦阻止他,因为他发觉与高山右近一起的武士,正在谈论松平忠辉。
忠辉前一阵子代理将军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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