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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康-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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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原来你是做此打算的。’
‘若想欺瞒敌人,先要从自己做起……关于作战之事,就交给我,您在大船里就行了。’
不论是加藤家的老臣,或是池田家的老臣,都沉迷于战场,处处以战功为第一。
于是,荒尾但马命令步卒从附近的民家搜集门板,不利用大船,而用门板造筏,亲自带领铁炮部队,率先进入雾气迷茫的河面。
已经是夜半丑刻多了,他并不隐瞒我方的行动。
当木筏来到河川中央之时--
‘发射!’
一起向对岸展开射击。
雾色中传来敌军的骚动声。
‘趁现在,冲啊!’
担任第一阵的荒尾但马,在来到距离对岸约六、七尺处的时候,率先跳入河中。
‘你们看!深度还不到胸部,大家跳下来,只要再走三、四步就行了。’
他高举双手,表明水深,并且拿起太刀,冲入敌阵当中……
中岛的织田有乐斋军队大吃一惊。
他们没有想到敌人会趁寒夜展开奇袭。大家都以为在二军对峙之际,秀赖和二条城的家康之间,必定有所交涉,所以心理上几乎全无防备。
最讽刺的是,敌军为了争取家康的褒奖,而竞相抢攻;但家康的真正意思,却是派遣密探,渗透到有乐军队之内,搜集情报……
突然间,在雾色中遭到铁炮的射击,不免心存畏惧,眼见军队跟着木筏一批批地涌来,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敌人有大队人马,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大家稳住阵脚,将敌军击退。’
在一边呼喊、一边后退之时,背后又传来了呐喊声。
原来是加藤军队趁织田军队注意池田军队之时,悄悄地从后面踏上了中岛的土地。
在天亮之前,中岛已陷入一场激战……
不,更大的骚动是在对岸,阵营并排,裹足不前的中国和四国军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谁抢先了?’
‘没关系,还不算太迟,我们马上准备渡河。’
池田武藏守利隆跺着脚,狠狠地说道:
‘一定是我弟弟,没有看到他的旗帜,旗帜呢?’
旗帜看不到,因而立即派遣使者前往,发现阵地已是一个空营了。
四千二百名的军队完全渡到对岸去了。
‘可恶,被城和泉骗了。’
诚如弟弟忠继的家老荒尾但马所预料的一般,池田利隆亲自和家康的使者城和泉守对谈。
‘事到如今,要我们没有得到命令前不准攻击,这简直不像骁勇善战的大御所所说的话。既然如此,又何必命令出兵呢?来到这儿眼见敌人当前,怎能压抑那些跃跃欲试的人呢?渡河之事就让我们见机行事吧!’
最后城和泉守也生气了。
‘--这是命令,我只不过是以大御所使者的身份前来,我所说的话就是大御所的意思,难道你想抗命?’
见他趾高气昂地说着,利隆连招呼也懒得打一声了。
其实匆匆地过了一盅茶时间,正想上床就寝之时,突然传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枪声……当他跳起来一看,只见附近民家的门都被征调而去,也难怪他会愤恨不已了。
‘起来,快点叫大家起来准备渡河,不准延迟。’
这个时候,河雾在暮色之中渐渐泛白……
战争中可看出战略的优劣和战术的巧拙。
然而,最具影响力的就是士气、有无自信、以及对事物的‘气势--’。
有时若从‘气势--’的角度来看,战争就像一匹生物在那儿狂奔跳动着。
现在是头阵之争。
这一天虽然雾色浓厚,但是如果寒气不深,或许加藤明成的军队就不会考虑渡河。
不,即使在这种状况之下,如果城和泉守不前来,或许他们会遵照老臣佃治郎兵卫所言,不先行开战。
但是,家康派遣的延期开战使者,反而成为他们的慰劳使者,仓促中决定了渡河之行。
总之,加藤军队一旦出兵,其他军队也就无法制止了。这些快速奔跑的赛马,在其中一头领先冲出之后,其他的也就跟着疯狂地奔跑起来。
池田兄弟原本就彼此在竞赛着。
由于城和泉守的到来,使他们变成了一匹匹的狂奔之马。
‘--使者一定到哥哥的阵营说同样的话,若想胜过哥哥,就在这个时候。’
于是,从两个地点不约而同的渡到中岛,在天亮之前,全岛处处点起激烈的战火。
七日早晨。
只见池田忠继和加藤明成的旗帜,已分别在川下、川上迎风飘扬,双方都和织田有乐军队展开激烈的争斗。
此时即使不是池田利隆,恐怕也忍不住了。
‘他已经抢先了,不过没关系,还不迟。’
率先划船而出的是和池田利隆并阵而列的备中庭濑三万九千石的户川肥厚守达安。
接在后面的是作州津山十八万六千石的森美浓守忠政,他在最靠近加藤军队的地方,开始渡河。
当然,姬路的池田利隆军队也在。天亮之时,率兵登陆。丹波福知山八万石的有马玄蕃头丰氏的军队,判断中岛已被先行出发的我方军队占领,于是一步步朝天满川岸边推近,展开登陆战。
如此一来,一切都在加藤家的加贺山小左卫门的预料之中。
天亮之时,中岛的织田军队开始颤抖了。虽然织田军队人数足以压倒各个敌军,但是各大诸侯的军队已陆续出动,简直有如云雾般地蜂拥而至。
在川上拚命斩杀的加藤军队,以及由荒尾但马率领的池田军队的夹击之下,织田军渐渐显露败势。
如果能够击退加藤和池田二路军队就好了……但是越过河面,一批批渡河而来的部队都是敌军。
薄阳出现了,布满冰霜的大地逐渐湿润、变亮,此时织田军队开始朝天满山撤退。
10
急忙朝天满撤退的织田有乐,心想这回又被家康愚弄了。
家康曾经直接和他联络,但总是摆出一副懒散的态度。
懒散便是缺乏战意的表现。当他看到片桐兄弟来到北侧布阵之时,心想必定还可以用交涉的方式解决。
这一切并非有乐的判断错误……
但是,这令人意想不到的夜间袭击,确实令人愤怒。
‘这只老狐狸,年过七十,还搞奇袭的玩意儿,真是好战的老头子啊!’
说来,有乐也已年届六十八,他带领着败兵在天满布阵之时,早已疲惫不堪了。
这个时候,从后追来……
不,应该说是几乎像并排的船只一般,连接而来的有马玄蕃的八百名军队,逼着他不得不率领浮躁的士兵进入城堡。
回头一看,只见中岛早已布满了池田忠继和加藤明成的军队旗帜。
‘来人啊!有乐入道被骗了,快点进入城内,报告目前的状况。’
但是兵乱之时,使者早就不见了。他向一名不太有印象的名叫芳野三四郎的年轻侍卫问了姓名之后,便命令他前去指挥部报告状况。
‘我当初不该坚持在将军离开伏见之前不引发战争……这只老狐狸,就和在关原时候一样,怂恿中国、四国等大诸侯开战。这只老头子,一定是想先逼得他们攻进城堡之后,自己才慢慢出来。你把我的话,一句不漏地告诉大野修理,就说城外之战他已经看到了。当这个城堡着火之时,就以此为信号,请他开城门……目前,只有守城一途了。’
人类的智慧和思绪,往往是含糊不清的。
起先有乐说的很清楚,但是一谈到奇袭,就变得纷乱了。
如果他能保持冷静,派遣军使到敌军,必定还有和家康做最后交涉的机会。
他早就知道,这场战争如果强行发展下去,必定导致丰臣家的灭亡……因而苦心积虑地思索着该如何扭转这些声势浩大的浪人们的战争意念。
最后,他派遣一位不知是否有能力担当此项任务的年轻人传达重要的消息,然后气呼呼地和那些陆续登陆的有马军队继续对抗。
当然,由于一开始对这场战争就没有抱着必胜的决心,因此这些乘胜追击的敌军,自然如入无人之境,势若破竹。
这名负责传报消息的侍卫,不知大野治长生得何种模样,在城内彷徨地来回奔跑寻找着。就在这个时候:
‘--放火烧城!’
有乐见到宫岛备中的士兵,从福岛和池田的强劲攻势中崩溃下来,便立即放火烧城,带领败军逃入城内。
11
‘--作战务必求胜。’
但对在战争中长大,终日盼望太平盛世的七十三岁老将家康而言,并非是无法更动的铁则。
‘--不要胜之太过。’
这是最近家康经常提到的。当他听到中国、四国军队已经推进到天满城河岸,和大阪城仅一川之隔,在那儿布阵之时,不禁拉下了脸色。
‘正纯,胜之太过了。’
当战胜的一方正得意洋洋之时,不断地有战功报来,并催促着:
‘什么时候下令总攻击呢?’
本多正纯只是微微一笑,家康的推测完全失算。
他原本打算以对峙的形态,让敌我两方在不燃起战火的状况之下,寻求解决之道。然而,这不是一个用理性和推算可以行得通的世界。
仔细想来,或许城和泉守并不是最佳人选……
当然他可以责骂各诸侯不听他的节制,然而,现在责骂又有何用呢?
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只要抢得功勋,建得功名,便不算违背军律。
‘大御所,看来您不得不发出战功奖状了。’
家康久久答不出话来。当然,这战功奖状应当发给一举攻下中岛的池田忠继。
‘正纯,你不了解。’
当家康呼唤‘上野先生’,和呼唤‘正纯’时,对事物会有不同的说法。
正纯内心为之一震。
‘是不是我说错了?’
‘不,并不是你说错了……’
家康想了想之后,摇摇头。
‘但是就像“饭要吃得八分饱”来保养身体一样,胜利也只要“八分”就足够了。’
‘胜利也只要八分……’
‘不错。若胜之过度,就和饮食过度一样,反而伤了身体。这点你不要忘了。’
说完,他继续说道:
‘发战功奖状给忠继吧!’
正纯并没有发现家康是在窥探他的性格。在家康死后,他被政敌追迫到奥州的角落时,才真正明了到……
总之,家康在八日于二条城,与进京的喜多院天海上人碰面之前,一直显得落落寡欢。
家康再度恢复明朗神情,展开指挥,是在与天海会面的第二天,也就是十一月九日之后。
在第二天十日,秀忠率领大军抵达伏见城。敌我两军在此并未展开进一步的行动,只是沿线对峙……
 
修罗之春 

‘如果这就是人生,你绝对不能认输……。’
元和元年到七月十三日改元,从正月起称之为庆长二十年。
家康脱掉阵羽织(战袍),在二条城迎接这庆长二十年的正月。
他的愿望达成了,应该为之释怀。但不知怎么,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重锤压在心头,像天气的阴晴般反覆不定。
(这是怎么回事呢……)
去年秋天当他离开骏府时--
‘--我要好好的活到正月。’
心中不时地念着,如果能活到正月,那么他有自信能将大阪问题转祸为福,并明快地显示出人类的本性、和平的可贵、以及新幕府制度的牢固,做为最好的教材。
为了不让大阪方面自暴自弃,在交涉时,他故意开放一个‘窗口’,使他们由此去了解时势,加以反省。
结果也一如他所预料的,和平达成了,他终于得以脱下阵羽织。
然而,天下诸侯、秀赖和那些浪人们真的能深刻地体会出来吗?……似乎不然。
将军秀忠似乎对他的处置感到不满。不,秀忠的不满还算可明显地看出来,恐怕身边的重臣,都认为他的处置太过软弱了吧!
秀赖又如何呢?想到这儿,内心便有一股痛楚。
家康以为,只要让秀赖了解战争是件无意义的事,他便会利用各种机会议和。然而事实不然。
(秀赖认为他在这场战争中失败了……)
若从表面胜利、实际失败的观点来看,此刻的家康,只不过是一个苦闷、孤寂的老人。
(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跟这种小孩作战呢……)
原本他打算对像秀赖这些在太平盛世中长大的年轻人,施以完整的教育,即使付出多少金钱,也在所不惜……
只要秀赖真的能从这次‘战争’中学到应该学的,那么他必定会将父亲(太合)留下来的藏金分给那些浪人们,并为自己的无知道歉。
如此一来,一旦内外壕填埋妥当,城池成为一个平坦、开放、迈向太平的大阪城,那么就再也不会成为那些野心家利用的对象了。若没有这样的体认,大阪城恐怕无法继续成为新公卿丰臣家的宅第。
然而,秀赖不仅不这么做,反而向正纯、直次、正成等人诉苦,遭致家臣极端的反感。
(为什为世人不能了解我的苦心呢……)
在这一年内,病倒数次的家康,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寂莫、苦痛和无奈……
(就连秀忠、秀赖也无法真正了解我的用心……)
在这种重重焦虑之下,家康更兢兢业业。
如果和平真的是建立在这种肤浅的基础上面,那么,确如伊达政宗和藤堂高虎所预言的,只是让战争暂时休止罢了。
(莫非这是神佛想给我家康这一生所做的最后考验……)
家康把这一层意义分为二个方向来考虑。
其一,那就是人的一生中,没有‘十全十美的’。所谓全十美,可以比喻成完全的‘善’。
家康太过于追求这一点,于是神佛告诉他:
‘这样是不行的。’
另一个就是把此事视为自己的错误,需要重新自我反省。
‘--从某方面来看,这件事情尚未成功,需要再一次严格的考验。’
这也表示家康必须再活一、二年,利用这段期间,彻底加以检讨。
‘京都的冬天很冷,太寒冷了……’
回到二条城没有多久,家康便这么说道。
这时候他已下定决心。不论他将这件事视为过于要求完美,或是视为需要再下功夫,总之,必须让自己暂时脱离这个漩涡。
于是他心里暗下决定,在正月之前,先赴朝廷拜年。等到使的答礼之后,便在三日离开二条城,回到骏府。
对于秀忠,他则表示:
‘--京都的冬天太冷了。到了正月,就尽早回东边去吧!’
当然,秀忠不会表示赞成。现在的他和家康有不同的想法,正积极督促大阪城的二丸和三丸的破坏工作。
家康知道当他不在的时候,不仅是秀忠,就连执行的官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也是令家康苦恼的一天。
(或许秀赖是因为秀忠的存在而不敢说出心里的话……)
总之,家康的用心,无法为双方了解,这可以说是最大的失败之处。
何不在这个时候从漩涡之中抽身,静静地等待,看谁会来解开他的困惑。
因为一个人的智慧和思虑是有限的。
一个真正的智者,应该是广听人言,并妥善地运用之。
(唯有这样,智者的智慧,才会永无止境……)
家康一边苦笑,一边思索着。于是,家康便在二条城迎接庆长二十年,也就是他七十四岁的正月。
‘--一年之计在于元旦。’
家康十分尊重习俗以及家风。
对一些没有理由的浪费和虚礼,以他的个性来说,是绝对不被容许的。
然而,一个信仰合理主义的人,却对源远流长的家俗,抱持着相当执着的态度。
他在除夕夜,亲自修改准备在元旦送到宫内的、象征吉祥的纸鹤,并静静地倾听从京都各寺院传来的除夕钟声。
在聆听钟声的时候,他多半也对自己要离开这漩涡、前往骏府的行为,做了一番严厉的检讨吧!
当然,这会涉及‘人的寿命--’。
(十九年来,二度濒临死亡……)
他能不能平安无事地渡过这一年呢……
然而,生死操纵在神的手中,不是他所能控制的。问题是,在面对死亡之前,能否将每一天都过得十分充实呢?
七时半起床,他一边洗脸,一边询问德川家的传统‘兔杂煮’,是否煮好了。
‘--这其中有一段故事的。我们的祖先,离开故乡,父子俩流浪各国,饥寒交迫,最后在信州得到某个人家的帮助,吃了一顿饭,才恢复过来。今日品这份“珍味”,不仅能补充体力,同时也可以告诉我们不要忘记贫穷、不要忘记恩惠。希望你们将来仍然能将之持续下去。’
由于跟随父亲而来的十四岁的长福丸赖将(后来的纪州赖宣)身边,因此家康特别加以说明,然后准备开始向四方膜拜
长福丸多半不了解父亲为何一边向宫内献上鹤,一边在自己的家里准备兔子吧!
‘--这么说,我们的祖先,就是这对父子,日子过得十分的艰苦啰?’
膜拜完毕之后,长福丸进入佛殿,问道。
‘--不错,就像你我一样,在寒冷下着大雪的除夕夜里,在信浓的内山。当他们走到那里的时候,全身都快冻僵了,喝了热腾腾的兔杂煮,才恢复了元气。如果没有祖先,就没有我们,这都是老天的保佑。’
长福丸赖将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辞。
在他小小的心灵里必定感怀着,当时是一对父子,现在我们也是一对父子啊……
于是,在进行传统的膳食之中,各诸侯、僧侣等前来道贺的人,都聚集在大厅。
在这些客人之中,也有令家康意想不到的道贺者。
‘前内府,丰臣秀赖的使者伊东丹后守长次先生,从大阪前来贺年。’
家康放下筷子,脸上像照射着正月的阳光般,高兴地说道:
‘什么,右府先生派来的贺年使者!’
恐怕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有像今天这样的元旦了吧!
离开京都之后,最令他放心不下的就是秀赖。而今他却派遣使者前来……他在元旦早晨已经到达二条城,想必是秀赖昨晚就命令他从大阪出发的吧!
‘哦……右府派来的贺年使者……好极了,大厅里一定有很多人吧……好,现在把这些吃的收下去,就请他直接到这儿来吧!’
家康迅速地吩咐下去之后,回过头来与和他一起进食的长福丸赖将说道:
‘长福,你也留在这儿,但是你要当为父的持刀护卫。’
‘是。’
见父亲心情开朗,长福丸比什么都高与,他亲自拍手唤来近侍。他比父亲先放下筷子,摸了摸吃饱了的肚子,说道: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他命令撤下膳食之后,立即站起来行个礼,从仆人的手中接过太刀。太刀是特别为了节日,而用黄金打造的……尽管刀身金碧辉煌,还是比不过站在父亲后面的赖将脸上的朝气和活泼。
这个时候,已经整理好衣冠的伊东丹后守长次,被带领了进来。
他和秀赖的家臣木村长门守重成,同有美男子的美称,是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
在他进来的同时,十多名男女也同时分向左右二侧跪下行礼。
他以右大臣使者的身份,接受了行礼。
‘辛苦了,来,到这儿来!’
但是伊东长次仍然站在那儿,并没有立即走到家康跟前。
‘右大臣秀赖的贺使伊东丹后守长次,在此祝您新年快乐。’
这个时候,家康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安。
(莫非他是想藉拜年之事,来向我诉说填埋壕沟的苦处……)
家康的心里突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哦,辛苦了!你看到了我家康能以七十四岁的年纪迎接春天,麻烦你转告右大臣,请他安心。’
在接受贺词的同时,他坐正了身体。
‘怎么样,右府可安好?在这喜气洋洋的正月,夫人是否也健康呢?’
言外之意,表明了就算有什么苦处,也不要在今天这个日子说出来。
‘托您的福,将军和淀夫人都很健康。’
使者的表情和姿态,依旧紧绷,就连声音也显得十分紧张。
‘将军有口信要传给大御所。’
‘哦,有口信?好吧,那么你就大声地说出来,最近我的耳朵不太好。’
原来确实有口信……听到这话,家康的神情显得十分沮丧。
拿着太刀同桌的赖将,似乎没有发现父亲内心的情绪变化。他像和使者比赛姿势似地,双眼炯炯有神地在那儿站着。
家康把手放到右耳根边,探出了身子。这个时候,使者跪下行礼,说道:
‘那么,我就开始传达了。’
‘好,说大声一点啊!’
‘是。如果大御所这次要回骏府,将是我秀赖一生的遗憾。’
‘什么,秀赖一生的遗憾……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说,过去的我不懂事,不能体会大御所的慈爱,实在是太鲁了。’
‘什、什么?是右府自己这么说的吗?’
‘是……是的。将军要我毫不修饰地替他转达。我秀赖太过幼稚,无论如何请您原谅……在您于正月初回骏府之前,一定要向您表达心意。将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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