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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咒-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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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据官方统计，在这场骇人的疫病大流行中，中国大陆死于“天使之泪”流感病毒者高达2600多万人，居世界各国之首，造成如此大规模死亡的原因除了某些人自身生理免疫力差的原因外，还与长期战争围困所造成的人们普遍营养不良有直接的关系。在饱受战争蹂躏的中国大地上，缺少卫生的饮水和足够的粮食是一种普遍现象，国家考虑到战争的残酷性和长期性对各类战略物资和生活物资实行战时配给制度。从事军工生产的工人每天还能保证最低限度的口粮供给，而一般的成年市民每周只能领取2公斤粮食，不足的部分就要靠自己想办法了，至于农村地区则连这点可怜的粮食配给都享受不到。而为了支援前线的将士们奋勇杀敌，后方的广大群众还不得不勒紧裤腰带，尽可能的省出仅有的口粮支持战争。所以当已经被饥饿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们，又遭遇到恐怖的流感病毒袭击时，生命中那根脆弱的弦终于承受不住超负荷的重压，被崩断了……
在这场人祸天灾的打击中，痛不欲生的人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子女、爱人、战友一个个在自己怀中慢慢死去，永远闭上了双眼，那种撕心的疼痛和悲哀成为他们终生的噩梦，在有生之年始终萦绕在心底，挥之不去。
“天使之泪”的横行肆虐，迫使人们不得不在时停止一切战争活动，全力以赴投入到这场抗击死亡疫病的运动中。国际红十字会排除千难万险组织了庞大的医疗救援队赶赴中国疫病重灾区，协助中国同行分析病毒变异，研制控制疫苗，争取挽救更多的生命。在这场与时间赛跑，与病魔赛跑的竞争中，国际组织对中国的援助是巨大的。在国际红十字会的帮助下，世界各地的人们通过随行记者的电视镜头，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中国人民在战争和病魔双重折磨下的苦难与悲痛，广大海外华人和同情中国的国际友人纷纷捐钱捐物，购买大批救援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中国。迫于国际社会的强大舆论压力，美国和日本不得不开放对中国海岸线的封锁，开辟了几条绿色通道，让国际捐助的救援物资可以通过占领区直接运送到中国内陆各个省份。不过为了防止武器和战略物资输入中国，侵华联军坚持要对所有的物资进行监督检查，而且规定只能通过陆地运输，不能使用飞行工具，这种强横的刁难行为大大延缓了物资的运送速度和数量，直到战争结束，还有大批国际社会捐助的物资尚未被运送到各个重灾区。
10月1日，国庆节，中国国家主席程光发表了电视讲话，号召全国人民团结起来，共渡难关，争取最后的战争胜利。但有些城市和地区却爆发了大规模的反战游行，游行的群众打出“反战争，反饥饿”的标语口号，并与警察和武警部队发生了流血冲突，大批参与游行的人被逮捕，后来都被以煽动叛乱罪处决。
10月23日，中国军方硕果仅存的元老俞飞，因感染流感病毒去世，临终前他向中央和军委提交了自己的最后一份军事分析报告，这份报告只有五个字—；—；提防北极熊！
第二十章 莫斯科之夜
沉沉的暮色中，一架豪华专机稳稳降落在莫斯科郊外空军基地，经过卫生防疫部队严密的消毒和安全检查后，机上的美国贵宾才被允许踏上俄罗斯的领土，在俄罗斯外长伊万诺夫的陪同下，美国副总统威廉姆斯直接驱车前往克林姆林宫，会见正在那里等候的俄总统梅金及其内阁主要成员。
双方经过仪式性的互致寒暄问候之后，就立刻切入了主题，美国副总统威廉姆斯直截了当地说：“总统阁下，我们需要您的帮助，来立即结束这场战争，血已经流得够多了，我们现在的共同敌人是‘天使之泪’，如果战争再继续下去，人类将面临自我毁灭的命运。”
见威廉姆斯如此坦白地摊出自己的底牌，梅金也毫不客气地说：“我完全同意您的观点，战争是应当立即结束了。不过贵国打算如何结束这场战争，俄罗斯又能得到那些利益呢？”
“俄罗斯以武力胁迫中国停战，停战协议签署后东三省将由贵国托管，美国从中国本土全面撤军。”威廉姆斯斩钉截铁地答道。
隔着透明真空防疫玻璃，苍老憔悴的科涅夫坐在摇椅车歉意地说：“总统阁下您好，十分抱歉，我只能这样与您见面，孩子们担心我的身体，不允许我走出这间‘囚室’。”
听到话筒里传来的疲惫声音，望着从睡梦中唤起的老人，梅金感觉十分愧疚，他连忙说：“科涅夫先生您好，真正应该抱歉的人是我，本来不应该这么晚打搅您休息，但事关重大紧急，我十分需要您的智慧帮助。”
科涅夫宽容大度的笑了笑，说道：“总统阁下，只要是有利于俄罗斯命运和前途的事情，即使您把我从棺材里拖出来都没关系。”开了一个黑色的幽默玩笑后，科涅夫马上把话转到正题上，他严肃地问道：“刚才您在电话里已经谈过了美国人的要求，现在我想知道内阁对形势的分析和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总统梅金皱了皱眉道：“内阁成员一致认为在目前的非常时期，应当立即结束这场战争，不过在如何迫使中国签署停战协议的问题上内阁有较大分歧，绝大多数人认为应当先通过外交手段周旋，如果外交手段无法奏效，温和派主张置身事外，静观其变，强硬派则倾向于通过武力解决。”
“你认为外交周旋能奏效吗？”科涅夫问道。
摇了摇头，总统梅金叹了一口气说道：“程光这个人我见过几次，他属于那种看似温和宽厚，但立场坚定强硬的人，在这种关系到国家命运大问题上，单纯通过外交途径很难让他妥协。虽然我们可以釜底抽薪，切断对中国人的军事援助，使他们失去继续作战的资本，不过这要等很长时间才能奏效，因为中国有它自己的一套军工体系。现在看来，要想迫使中国立即停战，就只能动用武力手段。”
“这不是个好主意。”科涅夫断然否定了这个办法。
望着梅金诧异的眼神，科涅夫悲哀地说：“现在的俄罗斯，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亲人在这场疫病流行中死去，政府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孩子们走上战场。这样做他们的父母会怎么想？他们的子女会怎么想？他们的情人们又会怎么想？”
“这么说，我们只能等待中国人自己走到谈判桌前了？”梅金遗憾地问道。
“中国古代有个了不起的军事家叫孙武，他认为战争的最高境界是不战而使敌人屈服。从目前的战争形势来看，能够帮助中国的主要战略力量只有俄罗斯、欧盟和印度。欧盟长期以来紧随美国的外交政策，虽然偶尔有分歧，但在大方向是始终一致的，因此他们不可能参战反对美国，能保持中立，置身事外，已经是很支持中国了。至于印度，更不可能与美国为敌，况且它刚刚吞并了两个南亚国家，正被当地的独立运动武装折磨得焦头烂额，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消化，所以它只能暗中支持中国。 现在俄罗斯是中国唯一能够希望的战略支援，虽然俄罗斯是一个亚洲大国，但从彼得大帝时代我们就开始了脱亚入欧的转变，俄罗斯在精神方面实质上与西方文明是一脉相承的，在政治制度上前苏联已经分裂，我们也完成了由社会主义向资本主义的转变，因此从意识形态上讲俄罗斯没有理由对抗美国。”
“那么，能让俄罗斯帮助中国的理由只剩下国家利益这一个因素，在前一阶段的战争中，通过军火交易我们早已榨光了中国人积累的财富，现在他们瘦得皮包骨头，没有多少油水了，战争再继续打下去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利润可言。而瓜分弱者是国家的第一战争行为法则，现在中美两国相比较，中国处在一个绝对贫弱的地位，俄罗斯如果参战的话，也只能站在美国一边而不是中国一边。”
梅金听得频频点头，不过他还是疑惑地请教道：“但现在俄罗斯既不能参战，而中国由不肯停战，我们又怎么能享受这最后的大餐呢？”
“不能参战，但可以宣战。我们可以联合欧盟、印度对中国实施全面经济封锁，迫使中国停战。如果还不能奏效的话，就共同发表声明，对中国宣战，站在美国人一边，彻底粉碎中国人的最后幻想。”科涅夫冷冷地说道。
即使是隔着真空防疫玻璃，梅金也感觉到了对面那个坐在轮椅里的老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煞气，他用敬畏的语气赞美道：“这真是一个绝妙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计策，科涅夫先生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您的智慧是我们俄罗斯民族最宝贵的财富。”
非常受用的听着总统梅金的恭维，科涅夫笑了笑说道：“总统阁下，您太客气了。这个计策虽然妙，但要真正实现它还要靠强大的武力威慑来支撑。”
见梅金不太明白，科涅夫语气沉痛地说：“这场战争给我们最大的教训是，即使是一个大国，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力作后盾，同样也会沦落到被瓜分的命运。作为一个大国，中国本来可以避免这场战争，但是长期以来他们对外一味软弱的姿态，刺激了美国的战争冒险精神，才导致了今天这个下场。想想看，一个拥有战略核潜艇的国家竟然会被菲律宾这样的小国三番五次羞辱，这已经不能算作做宽容了，只能说是自弃尊严。一个没有尊严的大国象征着什么，象征着可以任人宰割的肥牛，而决不是令人敬畏的猛狮。俄罗斯决不能犯这样的错误，武力！只有靠强大的武力！才能维护俄罗斯的国家安全，才能保证俄罗斯的大国地位，才能震慑美国继续扩张的野心，才能上全世界认识到我们这个民族是不容蔑视的！”
聆听着老人激昂的演讲，梅金感觉一股强悍之气涌向心头，他血液中蕴藏的俄罗斯民族的强横野性被激发出来了……
第二十一章 城下之盟
11月10日，俄罗斯、欧盟和印度的秘密特使同时抵达西安，要求中国宣布战败，与美日两国签署全面停火协议，结束战争。这一无理的要求遭到中国国家领导人的愤然拒绝。
11月20日，俄罗斯两个机械化集团军在战略远程轰炸空军、战略导弹部队及其他各兵种的协同下，在中蒙边境举行了一次声势浩大的实战演习。这次演习的全过程毫无保留地通过卫星电视向全球转播，电视屏幕上铺天盖地的轰炸机群编队、绵延数百公里的坦克装甲战车、山摇地动的密集轰炸、血肉横飞的实战场景，让全世界都见识到了北极熊可怕的爆发力量，这也让中国军方大为紧张，急忙从全国各地抽调大批精锐部队日夜兼程赶往中蒙边境，以防止俄罗斯方面的突然袭击。
蒙古国作为演习国的举办地，最能体会到这股爆发力量的巨大破坏力，俄罗斯军队的实战演习将方圆数千公里的边境线地区搞得地覆天翻面目全非，山峦荡平，河流改道，美丽的草原瞬间化为焦土，对于俄军的胡作非为蒙古国人民敢怒不敢言，在强大的武力威慑下，只能任由恶邻蹂躏自己的家园。在那段时间蒙古国的领导人们天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唯恐北极熊一翻脸把自己的国家变成腹中美味。
11月30日8时，俄、英、法、德、印度五国外长同时照会中国驻各国大使馆领事，下达最后通牒。要求中国在二十四小时内答复是否签署停战协议，对于停战协议的具体内容各国一致表示可以继续商讨，但中国必须首先承认战败，否则俄罗斯、欧盟、印度将集体对中国宣战，加入美日联军的阵营。
接到各国的最后通牒后，中共中央政治局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在经过激烈的讨论后，政治局分成主和派和主战派两大派系，总理钱政宇在会议上痛心疾首地列举了一系列触目惊心的数据，战争打到现在，中国的外汇储备已经是负数，对外负债累累，外贸经济全部崩溃，有3亿多人流离失所，成为难民。国家原有的重工业基地和城市军工基地多次遭到空袭，基本已陷于瘫痪状态，农业生产还能勉强维持，但重要的水利设施遭到严重破坏，因此生产效率极为低下。轻工业生产只能维持简单的手工劳动，各地的能源系统始终是侵华联军的重点打击对象，在电力能源极度匮乏的情况下，绝大多数企业无法进行正常的生产以继续支持战争。由于俄罗斯和印度停止了对中国的战略物资暗中支援，目前国家的粮食战略储备还能维持5个月，石油战略储备则只能维持20天。
“同志们，你们能理解20天的含义吗？20天后，国家将再也挤不出一滴油给我们的飞机、坦克、汽车，军队唯一能使用的能源就是煤炭，到那时候你们能靠煤炭去继续一场现代化的战争吗？同志们，承认事实吧，我们战败了，现在答应签署和约还可以多争取一些利益，如果等到俄罗斯、欧盟和印度也加入战争，那我们的国家就彻底没有希望了，那时候再要求和谈，我们将会付出更大的代价。”钱政宇几乎是在用哀求的语气向政治局各位常委请求道。
“你这是彻底的卖国行为，谁说没有石油就不能打仗了？八年抗战的时侯我们用小米加步枪不是照样打败了日本帝国主义吗？当年前辈们可以做到的事情，今天我们同样也可以做到。况且，我们还没有到最后绝望的时刻，我们还拥有战略核武器，我们的军工体系正在恢复建设，我们的战士已经开始适应如何在高科技战争条件下作战，并取得了重大的胜利，美国不是曾经乞求过停战吗？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原国防部长雷伯雄措词尖锐地指责道。
听雷伯雄当面指责自己是卖国者，钱政宇脸色变得刷白，他知道在“三反”的非常时刻，一旦被扣上卖国者的帽子，那将意味着什么。
“老雷，你别激动，我已经说过了，今天大家畅所欲言谈自己的观点，共同想解决的办法，你这样乱扣帽子谁还敢说实话。”国家主席程光安抚道，看了一下突然变得鸦雀无声的会场，他继续说：“同志们，现在我们的国家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老毛子的军事演习前几天大家也看到了，如果俄、英、法、德、印度五国对我国集体宣战，那将意味着我们要与全世界为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该怎么办？今天会议的将决定13亿中国人未来的命运，我请各位政治局的同志，以自己的党性和对中华民族负责的态度在这里说真话，说实话。我再重申一遍今天的会议不作记录，大家畅所欲言，不许以言治罪，不许乱扣帽子。”
但是，会议已经无法正常进行下去了，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政治局其他几位主张和谈的委员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继续发言，宽敞的地下会议厅里只剩下主战派的声音在此起彼伏。
最后会议进行了举手表决，以多数票通过了继续战争的决议。政治局委员中只有钱政宇一人投了反对票。
第二十二章 人类命运
11月30日19时，中国驻俄、英、法、德、印度五国大使馆领事接到国内发来的电报，电文对各国最后通牒的答复只有八个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看到这份充满决死悲怆精神的简洁电文，领事们都明白了国内的意思，他们立刻通知所在国的外长—；—；中国将抗战到底！
22时，全球各大主要电视媒体和互联网新闻网站突然插播了一条滚动新闻，梵蒂冈大主教于零时向全世界发表重要演讲，这一讲话将关系到人类未来的生死命运，请世界各地的教徒们准时收看。消息以光的速度迅速传遍了全球，还未到23时，世界各地的人们不论是教徒还是非教徒都聚集到电视机前，在被“天使之泪”病毒折磨得快要绝望的时刻，人们最后唯一剩下的希望就是企盼上帝的拯救。各国驻联合国代表也被联合国秘书长卢蒂以召开紧急会议的名义召集到联合国总部，集体收看大主教的演讲。
零时，头发花白，神情肃穆的埃斯坦大主教出现在梵蒂冈大教堂广场前的讲坛旁，早已有数十万虔诚的教徒手持心烛等候那里准备聆听大主教的讲话。登上讲坛后，埃斯坦大主教面对广场上和电视机前的亿万观众，发表了他那篇堪称不朽的人性良知宣言：
苦难的人们，在今天这个非常时刻，我站在这里不是准备向你们传达上帝的声音，而是要求你们用内心的良知发出自己声音。恐怖的“天使之泪”疫病每天都在夺去你们亲友的生命，这其中有你们的父亲、母亲、妻子、儿女、兄弟、姐妹、朋友，也有欧洲人、美洲人、亚洲人、非洲人、大洋洲人，人类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苦难，为什么却听不到上帝的声音呢？
我们不禁要质问：上帝在哪里？
在几小时前，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某些大国正在酝酿一场更大规模的战争，明天，不，是今天上午8时，战争的宣言就要被公布。当亿万生灵正在惨遭“天使之泪”涂炭的时候，人类中的一小撮野心家们却还在酝酿着制造更大的流血悲剧。如果你是上帝，当你看到自己亲手创造的子民如此迷恋罪恶，你会在那里？
不要质问上帝在哪里，先问问你的良知在那里！
我们内心的良知还存在吗？如果它还在那就让它发出声音，去唤醒那些迷途的羔羊，去救助那些正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病人，而不是用它来支持你们的政府发动更大的战争，支持野心家毁灭我们这个世界。
上帝创造人类的同时，也赋予了人类把握自己命运的权力，在今天这个战乱的时代，人类未来的生死命运掌握在人类自己手中。“天使之泪”的肆虐告诉我们，生命是何等的脆弱，人类是何等的脆弱，当科技强大到可以制造一个小小病毒来毁灭人类世界的时候，人类却还在准备打开潘朵拉魔盒释放出更多的邪恶。
今天聚集到这里的人们，也许有很多人将死于“天使之泪”这个恶魔，再也看不到明天太阳的升起，但他们的血不会白流，如果只有用鲜血才能唤起人性的良知，那么就让我们站在这里，鉴证人类还有希望，鉴证人类的本性是高贵的，鉴证人类不会让上帝失望，有资格生存在这个世界，子孙万代，绵延不绝。
明天也许我会死去，但我相信人性的良知会永远活着！
结束演讲后，年近古稀的埃斯坦大主教不顾教徒们的劝阻，走下讲坛与广场上的人们一道点燃了手中的蜡烛，彻夜守望，为人类的和平祈祷。
联合国总部的议会大厅里，观看了埃斯坦大主教演讲的各国代表们心灵受到强烈震撼，这时候联合国秘书长卢蒂宣读了一份由埃斯坦大主教提出的议案，他代表教会希望在此非常时期，联合国所有成员国共同签署全面停战协议，团结合作，共同拯救濒临毁灭边缘的世界。
不久，世界各大电视媒体和网络媒体开始全程转播联合国总部议会大厅里“地球和平公约”表决的情况。屏幕上，所有联合国成员国名单整齐排列，像一道血红的墙壁矗立在人们的视线中，每当一个国家的代表在立即全面停止战争的公约上签字，该国家的名字就会由红色转呈绿色，很快有五十多个国家的名字变成了绿色，原先恐怖的血墙开始变得支离破碎……
在那些没有马上签署公约的国家里，爱好和平的人们勇敢地走出家门，像汹涌的潮水一样涌向街头，掀起了声势浩大的反战游行，要求政府立刻在“地球和平公约”上签字。
中国驻联合国代表李英凡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国家主席程光，请示中国是否在“地球和平公约”上签字，程光没有马上回答，沉吟片刻后，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由你的良知决定吧。”说罢，便扣上了电话。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中国驻联合国大使李英凡走上主席讲台，代表中国政府庄严地在“地球和平公约”上签字。刹那间，大屏幕上“中国”的名字，由红色转为绿色。联合国议会大厅里顿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热烈掌声，世界各地祈求和平的人们也同时为此欢呼雀跃。
不久，法国代表登上了主席台……
意大利代表登上了主席台……
印度代表登上了主席台……
葡萄牙代表登上了主席台……
刚果代表登上了主席台……
纳米比亚代表登上了主席台……
新西兰代表登上了主席台……
以色列代表登上了主席台……
比利时代表登上了主席台……
南非代表登上了主席台……
12月2日10时，当最后一个联合国成员国在“地球和平公约”上签字后，排列整齐的联合国成员国名单中最后一块血斑终于被绿色消融了，一道崭新的绿色和平墙在全世界和平爱好者的良知呐喊声中诞生。
世界终于迎来了和平……
病榻前，一个身着素洁白衣，有着惊人美貌的东方青年女子守护在已经陷于半昏迷状态的老人身边，紧握着他那枯瘦的手掌泪眼婆娑。突然老人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青年女子梨花带雨的娇容，他慈爱地笑道：“我可爱的小鸽子，你应该高兴才对，战争已经结束了，你的祖国再也不会受到战争的威胁了。”
泪水已经模糊了青年女子的视线，她痛苦地摇着头说：“可是义父您……”说到这里便泣不成声了。
“别为我担心，人总要死的，能够鉴证人类的良知终于战胜邪恶，上帝会接纳我进天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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