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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新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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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资金的原始积累渠道,他们还怎么能做大呢?商业自然就很难得予发展!

    不能过多的参与进商业领域,就只能从事工业,而且工业才是一个国家发展的根本,这对于我这样的后世人来说是完全明白的。通过工业化的发展,生产出更多的商品,活跃了商业领域,反过来又加速了工业的发展。但我现在应从何着手呢?生产出一种紧俏的商品,从而获取丰厚的利润平衡财政赤字?以现有的工业条件与消费意识,这一点很难达到,而且我也不知道生产些什么商品出来。创造工业条件与培养意识也不是一时能成功的,根本就不能解决眼前所面临的财政问题!

    现在就只能先从节流着手。只要减少皇宫及宗禄的财政负担,就能解决京军的供应问题!减少皇宫用度,就先要把宫里的太监宫女裁撤掉,但这势必会对现有的体制造成具大的冲击,受到的反对声音决不比让戚继光当督师要少。免掉宗禄也同样会有很大的阻力,虽然这时的宗室势力已被几代明朝皇帝打压过,再加上张居正的一番处理后,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但有宗人府(小笔一直以为只有清朝才有,后来看了一些史料才知道这宗人府是各朝各代都差不多有的)的存在,一个不好甚至可以换了我这个皇帝!但这笔如此巨大的支出却是必须减少的,若此项改革都能得予推行,其它的很多改革开展起来也会容易很多!

    至于先期的包括京军装备需等等改革所需的银两,和赋税暂时的减少所形成的财政短缺,倒是可以通过查抄一些查有罪证的官员和宗室的家底来暂时拟补一下。但这些都不能长远!最为有效的办法,是建立一套完善的财政制度,通过财政调控来获得所需的资金。但必须有一名对现在的财政制度极为熟悉的人来做这个‘财政部长’!

    庞尚鹏(此人1581年已死,但作者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外加他的年龄此时算起来也才58岁,所以让他继续活个几年)这个名字跳入了我的脑中,张居正所推行的‘一条鞭法’就是出自此人之手。通过几年的‘一条鞭法’的推行,第一次正式奠定了中国历史上以‘银本位’为主体的财政休系!(可见中国古代经济史)。外加他生在广东,长在广东,对对外贸易方面有着较高的认识,几年前因张居正夺情一事,而被张居正赶回了老家!这样的人物正是我所需要的!

    于是,我开列出一份包括他在内的名单,名单中有一些是现在在地方的官员,也有一些被罢拙的官员,还有一些是还没入官的人才。于第二天交给了吏部!
第二卷 新朝新政 第十节 冯王分心
    当吏部尚书王国光在午门外的吏部廊房里拿到我交与他的那份名单时,不由的心里一凉。名单中有一大批是被张居正罢绌归家的人。有因反对张居正夺情而被廷杖至残的邹元标,也有因同样原因而被罢官的庞尚鹏等一批在同一时期被罢的官员。也有一些是因政见不合,或者是有逆张居正意者。如在山东推行‘一条鞭法’立下功劳,后却因不赞成张居正废除山东一地兴办之学堂而被罢官的杨本庵,被张居正外调至陪都应天去当了个空闲的左副都御史的魏学曾。

    为官者对政治总是特别的敏感,皇帝的意思是不需要言明的,只要摆出一种姿态,下面的人自然就会明白应该怎么做。王国光自然是这当中的佼佼者,他很快的就从这份名单里揣摸出更远的‘圣意’:张居正当权十年间,在朝内引起最大非议的一件事,就是这四年多前的夺情一事,皇上今日既然让这些反对张居正夺情之人回京候差,那是不是说皇上当时也是不同意张居正夺情之举?那岂不是告诉了天下臣民,当初张居正是真如传言所说,是逼着皇上下发挽留自已的夺情谕诏?逼宫无异于造反,张居正也确实拥有逼宫的能力,这也是那些传言有其市场的一个原因。但是造反者的下场是不言而喻的,等待张居正的只能是事后清算,那像他王国光这些受张居正重用的人,也自然会跟着遭殃!

    顿时,昨日才在王国光脑子里形成的当今皇上是个念情之人的想法开始变形,代之的是那一本本参赅他的本章,及那些御史言官们口中喷吐出足于将其淹没的口水!

    但有两件事,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复职一批张居正罢绌之人的同时,却也调来一些被张居正重用而派往各地清量田亩的官员。莫不是想把这些人悉数调回京中,一举处理干净?想想又不对,看皇上的意思是要用这些人的,所谓君无戏言,又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真要处理这些人,皇上用不着冒着领上食言的名声去做这些本也就不难处理的事!第二件就是让那些反对夺情之人回京的同时,却也让年前刚回家守制丁忧的金学曾(不是魏学曾,是两个人)回京。邹元标一流与其说是反对张居正,倒不如说是反对张居正夺情这种有违忠孝礼法的行为。皇上让这二者同时回京,岂不是又是一场夺情之争的开始?若是看中金学曾的能力,至于冒着出现如此难收拾的情景吗?那皇上看中金学曾什么呢?

    金学曾与他王国光都是张居正看重的人,两人平日里也很是有些交情,只不过金学曾虽是文官,却不能以仕人看之,更多倒像是一个士者。大凡张居正遇有难以处理的事,都会想起金学曾,而他也每每都能冒着各种阻力把事给办了。但种瓜者未必得瓜,每次事办完之后,金学曾却从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就在年前金学曾家中老母病故,张居正与之长谈一番,说是让其回家丁忧,实际上却是让其辞官归家。当时他王国光就在场,张居正说的那些话虽是暗示,他也是听得明白。但若以此就以为金学曾对张居正会有想法,却是不可能。为士者无不被忠义二字所束缚,金学曾是绝不会反了张居正的!

    王国光自己看不懂,只好决定去请教‘高人’!皇帝让做的事,明白要做,不明白也要做,虽然我这个皇帝一再跟他说明只要他认为不合适的人就不录用,但这样的客气话在他耳朵里那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就算我找的是一个会取他王国光人头的人,他也得先把这个人找进京里再说!于是匆匆将我交与吏部的条陈复抄一遍,叫来吏部右侍郎王篆,王篆现在是他唯一一个助手了,自从余有丁升为大学士及礼部尚书后,王国光上本提请由王篆升任左侍郎,而由陆光祖任右侍郎职。但因我前段时间的不务‘政’业,六部之首的吏部二把手这把交椅就这么一直空着。王国光将条陈正本交与王篆,嘱他将一应人等尽速全都召进京来。随即派了个侍从前往冯保府上投递贴子,约请冯保午时到翠月居会面。

    等冯保在宫里接到家里派人送来的通知后再赶往翠月居时,已过午时。这翠月居乃是一幽静茶楼,张居正生前常来小坐,冯保也亦是居中熟客。店里伙计一见是冯保,忙将其引到二楼赏花阁静室,室中王国光已待多时。

    两人一番客套寒暄过后,王国光从袖中抽出那份名单抄本交与冯保说道:“老公公,这是皇上今早叫人送交吏部的,您给看看!”

    冯保接过细看一番后,有些不明白问道:“这是……?”

    王国光想了一下说道:“汝观也不瞒老公公了,这是皇上让吏部将这些人召进京来的!”

    冯保听罢倒吸一口冷气:“将如此之多的人召进京来,莫非……”

    “老公公,既然知道,不言明也罢!”王国光打断道。

    冯保又岂能不明白,“哎!皇上当真长大了!”

    “老公公!您能否给汝观一个实话?”

    “什么?”

    “皇上深居宫中,对天下之事唯有靠我们这些下边的人充为耳目,邹元标一流倒是能解,可像李时珍、李贽这些汝观亦是从未听说之人,皇上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李时珍老夫倒是知道,其乃是一医者。曾在太医院行走,后被贬。皇上召其进京,应是安排于太医院,太医院与朝上之事并不牵涉!”冯保说着想起王国光并不是问他这个,“王大人的意思是老夫告诉皇上的?”

    “老公公,汝观知道外官不能过问东厂之事乃是祖制,可此事甚大,汝观不得不斗胆一问了!”

    “哎,王大人过虑了!老夫与张先生之交情,王大人不是不知,又岂会做出对不住他之事!东厂每日所呈之奏报皆出自老夫亲手,当中并无举过这些人等!”

    “既不是东厂所为,那会是谁呢?”

    冯保没有回话,指指抄本上的那些写着人员所在地方的字问道:“这些可是王大人加上去的?”

    王国光摇摇头:“不是,宫里转来时就有了的!”

    至此,冯保也确定皇上除了东厂外,还有另外一处情报来源。但要在东厂爪牙密布的情况下又不被所知,那是极难做到的。他不由的感到了惊恐,若真有另一处情报机构,那只能说明皇上已经预谋很久了,自己的那些事,皇上自然是知道无疑!同时他的心里也同样有着王国光的那些疑问,若真要清算,他自己也知道,比起张居正来,他更加可能是第一个被清算的人。几个与自己敌对的人在脑子中过了一遍。

    “这些你说会是谁透露给皇上的?”冯保问道。

    王国光摇摇头,没有作答!在他的心里冯保越是否认的彻底,就越是觉得这一切皆是出自冯保之手。东厂的存在对于官员们来说,就像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般,夜里所做的恶梦里每每都会有东厂的影子!对东厂形成的恐惧与厌恶感,让王国光相信,皇上最为灵光的耳目莫过于东厂了。因此若说这些情报没有一点东厂的‘功劳’,他是万不会相信的!

    要说当初反对张居正夺情时,若是反对成功,最大的受益者会是谁呢?有人可能会觉得是接替张居正的人。但王国光明白,以张居正的强势。虽然与冯保有着紧密的同盟,但冯保却很难有所作为,只能是一个配角而已。但张居正若走,情况就大为不同了!冯保的城府王国光不是没有领教过,这就不能排除当初邹元标等人就是受冯保指使的。现如今将这些人重新召进京来,以充实自已的实力!而让金学曾回京,只是为掀起一场戏的序幕充当一回群众演员而已!一场夺情大戏的再次上演,势必会让人联想起张居正当时的夺情之举,最终达到打击张居正的势力,以让那些他冯保自己的人代之。这样的事冯保之前就已经做过了,潘晟就是他冯保的人,这一点王国光是知道的。见这种推荐的方式不成,于是转而先去把局面搞混再行安排,也就可以理解了。

    王国光忽然之间觉得一切的疑问都被解了开来!

    “依老夫看来最有可能的应是张四维与张鲸二人。此二人一直都与我们为难。哼!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抹去张先生的功绩了吗?没那么容易!”冯保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凶狠之气。

    “老公公!汝观现在只求能归家耕读等老!”王国光不置可否的说道,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后路着想。若真是冯保一手安排的,他自知是没办法与他斗的。只求冯保看在两人还算有些交情的份上,能轻放过他!

    “王大人何出此言?如此退却并不像王大人的作风!”

    “汝观入朝为官四十载,现已是一个七十老翁。虽有报效朝廷之心,无奈力不从心啊!等办完皇上这次交待的差使后,就将告归!老公公好自珍重!”王国光说着显出一副黯然神情。

    冯保听着,忽然觉得自己不再认识王国光般。至此,两人一番客套后各自离开!

    真是:本是简单事,却为人心繁。无奈两老翁,就此二心分!
第二卷 新朝新政 第十一节 各问前程
    夏日里,傍晚时分来了一场雷雨。将这浙江钱塘古城洗漱了一遍,带来一地清凉。雨停于夜幕,夜空中星星重又闪着光芒。

    一骑快马从北边疾奔而来。

    远远传来的马蹄声将一名卷在城门洞里睡觉的守城兵丁惊醒,慌乱的从边上拿起枪矛冲到城门口用方言大喊一声:“谁?”

    马骑并未答话,直管朝城门冲来。到得城下,从腰间抽出一腰牌,牌上写着:京师驿马!

    守城兵丁见牌不由一惊。当兵吃粮者,又岂会不知这是何物。大凡由此等京师驿马直送之函,都为朝廷重令。

    “此地乃浙江钱塘府,不知上差到来何事?”兵丁问道。

    “金学曾大人可在城中?”驿者依然据于马上问道。

    “在,金老爷家在柳家巷口”兵丁恭敬的问道。

    “你着人领我前往!”

    “上差不如先到衙中……”

    “不必了,你着人领本差前往便是!”驿者带着命令式的口气说道。

    兵丁只好依从,“那小的给上差带路吧!”说着跑向门角踢了一脚另一个还在睡觉的同伴,喊了一声:“醒醒!京里来了上差,我给领路去。你看紧点,别让倭贼提了脑袋!”

    等那名同伴完全醒来时,兵丁已领着快马向柳家巷而去。

    兵丁跑在马前,到得柳家巷时,已是气喘吁吁,肠胃生痛。用手压住腹部痛处,正欲敲响金学曾家门。

    “有劳啦,你回城门值守吧!”驿者叫住道。翻身下马,踏中水坑,水花溅起湿了满脚。

    要说这金学曾的府宅虽也是书香门第,却绝说不上大府高宅,只不过是一间江南民居的三进小堂而已。双亲高堂过世,唯一发妻相伴,膝下无儿无女,显得冷清非常。不说门前无人值守,就是这宅前方砖街面也已是坑洼不平。

    兵丁举起的手稍一犹豫,行礼回道:“那小的先行告退,上差请!”

    驿者微一点头,看兵丁远去,这才理理身上衣物,敲响了金家大门!

    已经五十二岁的金学曾回到这钱塘老宅已有十个月。按照规定,在丁忧期间之人是不能离开地面的。金学曾在官场打滚了这些年,也委实觉得有些累。原还有等丁忧期满,委一方小官为民做点事的想法。但张居正一死,他的这点心思也就跟着死了。张居正是身在其中而不知,但他却是明白的很。所谓树倒猢狲散,朝里的风向是肯定要变了。虽然他在张居正那里也没得到什么好,可谁都会将他看成是张居正的人,风难免还是会刮向他的。好在他平时也没落下什么把柄好让人参的,倒也不担心。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等丁忧期满去一趟荆州,到张居正这位不是伯乐的伯乐坟前上柱香,然后回钱塘来给那些有志于仕途的学子讲讲学,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

    此时,他正在灯下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对着《尚书》里那些颇有争议的句子冥思苦想。听到敲门声,心下觉得奇怪。自从他回来,前段时间还有些人来走走门,越往后就越发的少了。他当然明白为什么,也没太在意。可现在他却猜不明白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金学曾取过衣服一边穿着一边往大门走去。

    “谁啊?”

    “金大人,是我!”

    金学曾听声音颇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忙打门一看!

    “王仁兄弟,是你啊!”金学曾已是久居家宅之人,遇到熟人难免高兴。

    张居正在世时,有急递交与在外的金学曾时,多是交与这王仁送去。这也是这次王国光特意安排他来钱塘的原因!

    “金大人可好?”王仁抱拳行礼道。

    “好好!”金学应着,遂而问道:“你这是给府衙送急递,顺便来看看老哥我吗?”

    “是送争递,不过不是送给府衙,而是送给金大人您的!”

    金学曾不由的吸了口气,忙将王仁领进屋内。到得前堂,王仁从背上公文包中取出一函递给金学曾说道:“这是吏部给您的急递!”

    一听吏部,金学曾就想起了王国光。心里稍安,估计不会是什么坏事!拆开细看,乃是吏部奉圣谕召其进京的。这让金学曾的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张居正夺情尚引非议,他金学曾凭什么能领此圣恩?引起非议已是势在必然,一种身在漩涡之感油然而生。

    王仁看他读的差不多了,从怀中又抽出一函,压低声音说道:“这是王大人托小人给您的私函!”

    金学曾忙取过细看:

    子鲁(金学曾字)老弟亲鉴:见字如面!今日托王驿马给弟带此便函,有一事相告。自阁老故,皇多有异常。朝礼一退再退,君威难于复测。观言视行间,倒不见有翻张阁老之意。但着弟进京,又令邹元标等逆阁老者一并回京,此事势成水火,引朝纲混乱。因朝中无人能出冯保左右,兄估判乃其所为。个中玄机,弟当可猜知。弟万莫回京趟此浑浊,成他人行棋,当可以病避隐,兄必担之。不日兄亦将告归,若能全身而退,尚有与弟一叙故旧之期。珍重!

    私函之中言词急切,却是言不清道不明,但以金学曾的经历还是能大概猜出一些来。他若回京,真会入了水火之地。只是真没想到此事与冯保有关,这倒真的出乎他意料之外。

    以王国光的为人,他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但王国光没有想到的是,他若不送来这私函,金学曾最有可能的选择就是以病避开,可现在反而不得不好好考虑一番。王国光几分黑几分白,他自然是清楚的很,同时他知道冯保也是明白。若真是冯保出手,以王国光急于告退终老之心。无战意者,自难胜之,最终全身而退当是不可能。他与王国光乃是君子之交,王国光宁违圣意而告之,这般仗义为他,他金学曾自是不能袖手旁观。或能以此图得千秋功名,以光门楣,亦是可能!

    若论朝局之争,冯保真有意搅混朝局再图他举,得利者未必就是他。现如今朝局之内分为三系,一为冯保内廷,二为张四维新阁的新张系,三就是张居正故系。三系中唯有张居正系不愿局浑。冯保自不必说,张四维新阁刚立,也正盼有此浑局出现,好图塞进自系中人,好成彼新张之局。但张居正系现今毕竟还掌着朝中大权,皇上又无清张居正之意,与之一争其锋,输赢之数还是大有可为。由此方能延新政续盛业!

    金学曾当下作出决定,但此去北京毕竟吉凶未卜,家中发妻自应好生安排。

    “王仁兄弟今夜是否住下?”金学曾问道。

    “是的,连日强奔唯实有些劳累,小人今夜会到驿馆住下,明日再起程回京复命”王仁鞠腰行礼回道。

    “王仁兄弟辛苦啦!明日回京时可否先到舍下一趟,老哥我今夜修书一封,有劳兄弟带往王大人”

    “那小人先行告辞,明日一早再来拜过”

    “请!”

    “请”

    金学曾将王仁送出门去,方才折身书房。本想将意思写明,又怕途中纰漏。寻思间写下几字:王大人敬鉴,不退,不为,子鲁不日将进京听差,再叙!

    ***********************

    琼州,连绵农田中,立一小山包。一名古稀老翁顺着小道蹒跚的向上走着,一番努力终于到得一坟包前,将手中蓝框里的香烛纸钱等祭奠物品,一一摆置坟前。

    点燃青香一束,跪地三叩,一脸忧容。

    “啊母,今日京里送来急递,着儿进京听差。儿这辈子逃不开两个字,一为忠,二为孝。啊母在世时,儿未能尽孝。生不得温饱之福,死亦无能厚葬之礼,此为儿之不孝一。儿下为所出,海家至此绝后矣,此为不孝二。见此大明天下一片浑浊,纲纪乱常,百姓苦不堪言。儿虽博有清正刚直之名,却无回天之力,只能任天施为。为人一生,自得清名一私,为大不忠。不忠不孝之人,有何颜面与九泉下啊母相见。终归遗憾羞愧!此番,儿本欲辞却,伴与啊母坟前,直至终老。但看我大明颓势,尚有可为。若能毕生以对,以残烛之躯报国,为民争此公道,或能少却此许遗憾。然,儿已年迈,此番进京,吉凶未卜。大丈夫若能死于任、亡于义,也算是去的其所。只是儿不能再来拜过啊母了,九泉之下若能相见,儿再行请罪!”

    说罢神情凝重的又重重的嗑了三个响头,眼里掉落两滴泪珠。

    此翁就是海瑞!

    等海瑞从山上下来,回到家中草常时,已有一人在等着他!

    “海老爷好!”那人一见海瑞行礼问候道。

    “狗仔来啦!走,进屋吧!”

    这个被海瑞称为狗仔的人,乃是同村乡民李进宝,小名狗仔。海瑞自从辞官归家后,就靠这屋旁的三亩薄田为生。但毕竟年老,农事多有不力,遂而请来狗仔帮忙耕作,秋日里再平分收成。一老一少经常在这田间耕种,一晃数年,俨然像极一家人!

    两人落座,海瑞说道:“狗仔,今年秋收要你一人为之了,所收粮米也尽归你所有!”

    “海老爷怎么了?全给了狗仔,明年你怎么过日子?”狗仔不明白的问道。

    “我要走啦!”

    “海老爷你…。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狗仔这就给你请郎中来!”狗仔吃惊的说着就站起身来欲往门外走去。

    他对海瑞及为敬重,听海瑞如此言语,不免担心其身体来。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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