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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新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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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的张四维。

    张四维与冯保本就不合,这次冯保硬把潘晟给塞进内阁,也让他甚为不满。对他来说,如果让张鲸取得冯保的地位,那二人之间将会形成一个类似张居正与冯保这样的黄金组合,这样一来,朝里朝外就都是他张四维的天下了。

    当下,两人一拍即合,张四维示意自己的两个门生,王继光和李植二人各上一本,参了潘晟,张四维以内阁的名义票拟一份批示,呈了上来。本来的历史之中,是当面与万历商讨此本的,但我却是没有同意与他见面,只是在他的票拟上按着历史写了个“准”字,潘晟也就只好回了老家。

    我顺着宫后苑的右边小径往里走,经过东井亭,穿过万春亭,到得浮碧亭前。这浮碧亭乃是建在池水之上,一轮月牙悬在亭尖,又倒映水中,在这夜里幽暗的苑中,显得特别明亮。但我却是毫无心思去观赏,径直入得亭中,在亭中圆几之上坐好。

    想己也应快到死期了,却是连一个说句遗言之人都没有,心里顿时伤感。想起了家中的老妈,还有在中医院坐堂的老爸,当然,还有芳。我在那个时空死去,而且还是喝酒喝死的,真不知会给他们带去多少悲痛。老妈肯定是悲痛万分的,但老爸可能会在悲痛之余,为我喝酒而亡,或许还会感到些许难堪吧?还有芳会不会为此而推迟出国日期呢?

    我猛甩了几下脑袋,将这些想法甩去,起身往苑中钦安殿走去。

    就在我刚出亭外之小廊,到得池边,忽然一个身影从一假山之中冲出,与我撞了个满怀。事出突然,毫无防备,身子一咧咀,翻入池中。池水从鼻腔内渗入,呛得我民异常难受,忙划拉了几下手臂,想将脑袋浮出水面,然而,刚一浮出,还没呼上一口气,人又跟着下沉,想来这万历应是不会游泳,当下心中大赅,难不成我要以此种方式“GAMEOVER”?心有不甘,忙闭气凝神,回想当时练游泳时的诸般事项,居然让我浮上了水面。

    此时宫后苑后门当值的兵士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正喊叫着往这边赶来,顿时心中大安。只是池中喂养的锦鲤甚多,被我此翻折腾,搅了它们好梦,一时之间在水中乱窜,其中一条甚至还钻入我的裤档之中,拼命折腾,这下可害苦我了,刚伸手想为其“指引方向”,身子少了一只手的划拨之力,跟着又沉了下去。

    就在我再次挣扎,想要浮出水面时,只听“卟通”一声,一人落入水中,帮我撑起。

    等我到钦安殿里在侍从的一翻忙碌下,换上干衣裳,喝过定惊茶,已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此时从各处赶来的侍卫、太监,宫女已将钦安殿给围了个结实,王德一直跪在地上,一副等着被降罪的表情。

    “王德,你起来吧”我说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该让万岁只身到苑中,惊了圣驾,请万岁责罚!”

    “朕叫你起来,你就起来”

    王德犹豫了一下:“谢万岁”

    我看他站了起来,顺口问道:“那撞我之人是谁?”

    “奴婢不知,不过张公公已领人前往彻查”

    这时门外进来一四十见外的太监,一进来就跪了下去:“奴婢司礼监张鲸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心想,原来你就是张鲸:“平身吧!”

    “谢万岁,万岁龙体无恙,真乃上天有眼,佑我大明啊”张鲸说着居然不忘将手指向上指,演的极其投入。

    “查出撞朕之人是谁了吗?”我问道。

    张鲸行礼回禀:“回万岁,奴婢已然查清。将万岁推入水中的奴才,乃一新人,今日欲到漓藻堂(在浮碧亭边,是明时宫内藏书之处)内偷盗古籍,却被万岁慧眼识穿,万岁将之制服后,本想对其给予训育,以感化此贼,此贼却无视皇威,不念万岁谆谆教化之情,于万岁无备之时,将万岁推入池中。逃窜之际,受我皇莫大威仪所慑,慌不择路之下,已被大内侍卫所擒。奴才一番审问之下,此贼已对所犯之罪供认不讳,自知罪责难逃,已咬舌自尽于东厂内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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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皇城游历 第七节 如可抉择
    “什么?”他的话让我差点背过气去,什么我慧眼识穿?什么被我制服?什么教化啊?我他娘的连是谁都没见着。再说了,怎么可能咬舌自尽,分明是你把人弄死了,死了人我也就完了,不由的将这张鲸在心里骂了好几遍。

    见我如此大喊一声,张鲸一时猜不透我是怎么想的,是怪他们处理的太轻了?还是太重了?这又接着说道:“此贼胆敢冒犯万岁,无视朝廷法度,此罪就当杀,更何况其还犯下在宫内偷盗之事。就是再于鞭尸,剢肉鹰食,或诛其族人也不为过!”

    他回答的很妙,他说的那两项罪就足于说明他的处理是绝对不会太重的,而我要是觉的轻了,那么还可以去鞭尸,或者杀了那太监一家子,可我哪还有心情去理他的话,自己都顾不上了,又哪会去鞭什么尸呢?

    “他叫什么?”我问道。

    “李进忠!”

    我细细想了一下,历史上似乎没这么个人,见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还依然保持着清醒,心里稍安。可是一个人死了,那么历史就改变了啊?可为什么我却还没事呢?难道这种反应会是很慢的?

    不过,不管我有多少疑惑,死去的这个李进忠却是无辜的,怎么说他也是因我而死,若我真要死去,那么临死前也应该为他做点事才行,于是说道:“算了,朕现在也没什么事!将其葬了吧!”

    “万岁爷以圣德治国,宽心待人,实是天下万民之福”张鲸不忘拍马屁的说道。

    我没去理他,正准备吩咐回乾清宫,也好跟电脑商量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此时门外唱起一句:“恭迎皇母皇太后懿驾!”

    我知道是李太后听到我出事赶过来了,只好先行应酬。在王德的掺抚之下,出到门口迎接

    “皇儿见过母后!”

    “皇儿身体可有不妥?”李太后关切的问道。

    “儿身体甚好!让母后担心啦!”

    “为娘能不担心吗?太医何在?”

    一名太医应道:“臣在”

    李太后见这名太医很是眼生,于是问道:“王太医呢?”

    这王太医乃是太医院掌院王济州,此人上回给我例行体检时,我倒是见过一回,因着同行的关系也稍聊了两句。这些太医们倒不是无能之辈,个个都是精挑而来,有些也是医官世家,通过挑选后,才荫袭太医。可是一进宫来,往往在行医下药上,因循旧制,一些民间已是可治之症,要是发生在这皇宫大院里,他们却只敢依着古法开药,而不敢使用一些在民间已是成熟的单方,往往很快就能治愈的小病,他们这些国手却要治上大半个月。想想也是,这些太医们所诊之人,不是这皇宫里的皇亲国戚,就是京城里王公大臣,又有谁敢拿这些人当小白鼠呢?所以他们所开的药方几百年都难得一变,这种情况也害了太医院里一些有才之士了,比起明间这时候在史上留名的医者而言,他们却往往很少有人能在史书上记上一笔,他们不是才能比不上,而是环境所致!

    那名太医忙应到:“启禀太后,院部已着人去接王大人”

    李太后显然对这个太医的医术不甚放心,但现在也只能问他了:“皇上身体可是无恙?”

    “启禀太后,皇上身上并无所伤,只是受了惊,调养些时日,即可”

    李太后拿眼看了看我,正欲再问,我知道不能再让她这么问下去了,要不还没等跟电脑商量一下,我就死了。于是抢先开口说道:“母后,皇儿有些累了,想先回乾清宫歇着去!”

    李太后着实不放心儿子的身体,说道:“皇儿还是等王太医前来看过再行回宫吧”

    “谢母后关心,皇儿真的没事,就是累了,睡上一觉,明早也就好了”

    “不行,你遇此惊吓,让为娘如何能放得下心来”李太后坚持道。

    我只好奈着性子说道:“母后!要不就让这名太医将儿臣之症状告知王太医,让王太医为儿开方吧”没等李太后开口反驳,我就叫到:“王德,随朕回宫”

    人都说皇帝是金口,看我坚持,李太后也不好再加阻挡,拉着我交待了几句,这才放我回乾清宫。

    一到乾清宫,便支开所有人,打开电脑。

    “你知道死去的那个人可能是谁吗?”电脑一开机就读懂了我心理,跳出这行字。

    “谁?”

    “魏忠贤!他的本名就叫李进忠,后来才改的!”

    我一听这个人名也有些吃惊,不过现在这不是我要关心的,说道:“那又怎么样?问题是我现在为什么还没有消失?这个过程是不是很慢的?”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不过,如果这个人真是魏忠贤的话,以他在历史上的作为,只有一种解释,你真的踩到狗屎了!”

    “可魏忠贤是隆庆二年,也就是1568年生的,现在才14岁,按虚岁也就多一两岁,史书上所载他是结婚生下一个女儿后,因为赌输了才逃进宫来当太监的。这可能性太小了,估计是同名同姓的吧!”我分析道。

    “你让人去查一下不就清楚啦?我们又何必在这里猜测呢?”

    我心想有道理,喊道:“王德”

    “奴婢在”门外的王德应到。

    “速去查实李进忠之详情!”

    “万岁爷,怎么了?”王德不明所以的问道。

    “哪那么多话,速去问来”

    “是,万岁爷,奴婢这就去敬事房问个明白!”王德说着就往乾清宫外跑去。他隐隐觉得这里边有些什么事,可又偏是猜不明白,只好先赶到司礼监值房去找张鲸。

    过了一会,王德回来在门外禀报到:“万岁爷,奴婢给您查清楚了,张公公也跟着来了,还是由他跟您禀报吧!”

    我不知道张鲸为什么会跟着来,嘴上说道:“快快报来!”

    门外张鲸报到:“奴婢启禀万岁,贼人李进忠乃是河间府肃宁人氏,翻查敬事房中所记,其为隆庆二年生人,于今年三月,系自阉进宫,在杂房任职,此贼生性好赌,常与冯公公门人聚赌,欠下赌债,这才到漓藻堂偷盗古籍。但其到得宫中之时日尚短,如何能知漓藻堂中藏有珍本?奴婢想来,应是受人唆使所致,至于唆使之人是谁,奴才已命人加以查探”

    河间?隆庆二年?跟魏忠贤如此相似!我心里一阵欣喜,难不成我真的踩到狗屎了

    当下吩咐到:“张鲸!你速派人前往河间查探,勿必要尽快了解李进忠家中是否有一冯姓妻室,荫下是否还有一女!”

    “奴才遵旨,这就着连夜派人前往河间查探,只是不知如何处置这冯氏母女?”张鲸脑子里飞快的转过一串问号,这李进忠的妻子与冯保同是姓冯,莫非是什么亲属关系?老天爷真的这么帮我不成?本想稍带着污冯保一把,没想到这冯保还真有问题。可一个十五岁(按虚岁计)的小太监,如何可能还有一女呢?皇上派我查探此事,难不成他对冯保已有下手之意?

    我自然不会知道张鲸心里的花花肠子,不管这人是不是魏忠贤,毕竟他的妻女是无辜的:“只许查探,不可惊扰,快去办吧!”

    “奴婢领旨”张鲸应了声,拉过一旁的王德安排了几句,这就出乾清宫而去。

    虽然我也觉得自己运气可能真的好到极点了,但等待的日子总是特别难过,张鲸直到几天后一个下午才来乾清宫回报。

    “启禀万岁,据前往河间府查探的人回报,贼人李进忠家中真有糟妻冯氏,膝下确有一女,名为李月兰,于九年(1581年)出生,尚不足岁。贼人李进忠乃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生,于八年(1580年)与冯氏结发,次年生女,此贼生性好赌,在肃宁一带欠下赌资颇巨,这才于今年三月逃入京城避债,因其岁数不合宫中规矩,于是谎报年龄,适才入得宫中。万岁真乃神人,事事料之在先……”

    “当真?”我欣喜的打断了张鲸的马屁。

    “确是属实,这是河间府呈报的贼人李进忠的户本!”张鲸说着将一奏本递上。

    我接过细看,那边的张鲸又开口说道:“万岁爷,奴婢觉得此事甚有蹊跷!”

    “有何蹊跷?”我疑惑的问道。

    “万岁爷,宫中征役规定甚严,凡是入宫者必须持有当地府衙之荐条,而入宫后敬事房应派人前往查实。但具奴才所知,河间府并未为李进忠开过荐条,而敬事房在这四个月来也并无派人前往河间查实,这就不单单是失职所能搪塞,其中应有不为人知之阴谋!”张鲸说话时眼睛不停的打量我,但隐藏的却是很好。

    “有何阴谋?”我也很是好奇,这魏忠贤入宫到底是为了什么入宫呢?

    “万岁爷,奴婢派去河间府的人回报说,这李进忠的发妻极有可能是冯公公族人,而敬事房管事太监亦为冯公公之门人,由此不难看出,这李进忠因了冯公公的关系,才能顺利入得宫中。冯公公让此贼入宫,难道真只是为了让他能做上太监,那弃不是让族人冯氏持家守寡?且此贼将万岁推入池中,看是偶然,然却亦有疑问,这后苑之中,南北二门皆有侍卫当值,如无他人相助,又如何能顺利入得苑中呢?”张鲸说着,眼里冒着兴奋的神彩,似乎一座金矿的大门就此向他敞开!

    到此我不免为我刚才的好奇心发作而有些脸红,这魏忠贤哪有什么阴谋啊?他跟冯保那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却偏偏被你们这些阴谋家给生拉硬扯的给绑到一起去了:“此事暂且不提,你先下去吧!”

    “是,万岁爷,奴婢告退”张鲸眼里的兴奋之情一扫而空,代之的是一丝失望。说着行礼退出。

    “张鲸!”就在他走到门口时我叫住了他。

    “奴婢在!”张鲸应着立马回过身来。

    “此事不可对他人言,你可暗中继续查探,搜罗证据,但不可再去兹扰冯氏母女!”我这么安排也是为了将来可能的改变,留下些基础。

    听我这么一说,张鲸脸上重又绽起兴奋:“是万岁爷,奴婢一定详加查探!”

    “下去吧”我说着挥了挥手。

    张鲸领命退出!我却没有想像中的兴奋,从下午直到晚上,我始终被一个疑问所困扰!现在那条本源时空被我撞上已是勿需怀疑,可问题是,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呢?是带领这大明朝走向富强,还是就这么以万历的身份活着。如果真的就这样淫乱的生存下去,有一天我肯定会感到厌烦,到时再想着去改变可能就晚了。可我真的具有改变历史的能力吗?放过这样一个让中华民族腾飞的机会,我就真能甘心?但是,若不能变得更好反而带来更深的灾难性后果,岂不作孽?

    这时乾清宫外响起一片吵杂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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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皇城游历 第八节 灾民闹事
    “王德!”我喊了一声!

    “奴婢在!”门外的王德应道。

    “何事如此吵闹?”

    “回万岁,些许流民在玄武门外闹事,侍卫恐防有变,多派了些人来景仁宫护驾,这才惊了圣驾!”

    “这皇宫之侧何来流民?”

    “回万岁,这些流民系三月从大名、真定府(京城边上)逃荒而来,欲面圣状告两府官员隐匿灾情不报之罪,致使万岁爱民之心未能泽及两府,赈灾之举未能恩及荒民,此伙人初据东华门外袍子巷中,时有闹事,被张先生所察,唯恐他们纠集成伙,扰了京城太平,遂将其等转至玄武门外城北一地,并许诺彻查此事。至于今日因何而闹,奴婢就不知了”王德说着事情的原委,却始终不忘奉承我几句。

    来这世上都快一个月了,还就没出过这皇宫,虽说这玄武门也不算是宫外,但是在这里还是可以一看这京城一角的,更何况还有热闹可看,无疑也是排除烦忧的一种好办法。

    于是说道:“跟朕去看看”

    “皇上”王德说道:“这流民之辈多为刁民……”

    “走吧”我说着没给王德继续的机会,领头走出乾清宫。

    王德忙跟那些侍卫挥手喊道:“快快护驾,担心伤了万岁圣体!”

    要说这玄武门,我倒是知道,这道门是这紫禁城中朝北的大门,与南边的午门呼应,在宫后苑的后方,其名也就是现在故宫的神武门。

    一群人簇拥着向北走去,到了宫后苑一侧的宽道,远远的就能看到宫墙之外已是一片火光,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可能是混乱之间有人点着了房子所至。几个“大汉将军”见得此番情景,忙抽刀在手,先行冲前数人。等我到了玄武门前,宫门紧闭,外边传来阵阵惨叫之声,一众侍卫见我出现皆跪地相迎。

    “都起来吧!情况如何?”

    一个头领打扮的侍卫回道:“启禀万岁,闹民已被平定!”

    “这外边为何有此冲天大火?”

    “大火系闹民为阻神机营而点燃民居所至”

    “打开宫门!”我心想这来一趟不看个究竟总是不甘。

    “这……皇上,恕微臣斗胆,外边闹事之民虽说已被制伏,但还是稍有混乱,还请皇上待在宫中,等属下肃清残局,再视不迟!”

    我还想坚持出门看看,边上的王德也深知这事重大,我被魏忠贤给撞到池子中的事,过去还没几天,要是我再有什么闪失,那他的人头肯定是保不住了,赶紧说道:“万岁,郑统领所言也不无道理,不如我们上这城上角楼看个究竟如何?”

    我想想也是,这逞强出去看看,要是一不小心真给弄死了,那什么想法都不存在了!

    “那好吧!”

    那个郑统领可能是根本就不想我看到外边的事情,正想再加阻止,我却领头走向城墙边的石阶,只好悻悻然的跟着我,转头向一旁的一名侍卫打了个眼色,那名侍卫飞快的从玄武门边门开启的一道小缝中挤了出去。

    但那名侍卫的速度还是太慢了,谁也没想到我会心急的不是在石阶上走着上的,而是跑,或者是冲着上去的。就在那名侍卫刚冲上玄武门前那条横在护城河上的汉白玉桥时,还没来的及小声提醒外边的兵士我来了的消息,我已是上到了宫墙之上。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这城外已是一片火海,护城河对岸与汉白玉桥相连的大道两旁,多处房屋起火,一批批的兵丁在房屋间慌乱的进进出出,见其行,倒不像是在扑火,而是在趁火打动。近处到处都是尸体,足有两三百具之多,护城河的这一段上已是一片血水,在火光的倒映下,显得更加浓稠,几个兵丁在尸堆间来回穿梭,给那些受伤的人补上一刀。护城河对岸边上,在兵丁的明晃晃的刀光之下跪着几排衣裳滥污的民众,一片刀光闪过,第一排中数人人头滚落地上。我纵是现代医生,在尸体之上玩过解剖,也在活人身上动过刀子,可还是被这种野蛮的血腥所慑。没想我到这世上第一回见这宫外的景像会是如此的惨状。

    “住手”我一声历喝。

    墙里墙外,被我这一声大喝震慑当场。边上的王德用此时听来更加凄历的尖嗓子喊道:“皇上驾到,尔等还不跪下迎驾?”

    那些兵丁这才反应过来,忙跪倒地上。

    我指着那名不知道叫什么的人喝道:“你,你可知罪?”

    那名郑统领看我如此声嘶力竭,已是十分惧怕,忙跪下说道:“微臣罪该万死,处置不力,致使局面控制失当,微臣这就着令属下尽快将火扑灭,不至于让烟尘传入宫内!”

    “放屁!”我盛怒之下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以为我说的是这个吗?你看看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只是一些想要碗饭吃的灾民,他们来这里也不是来要我这个皇帝的命,你看看他们手中可有兵器?你把他们赶走不就得了吗,至于派出这么多人将他们赶尽杀绝吗?”

    郑统领听的一头雾水,平常不都是这么处置的吗?要是让他们再闹下去,等你这个皇上听到他们的喊声再杀,那我这颗头还要不要了?

    “皇上,这些顽民胆敢聚众闹事,袭扰皇宫,此乃大不敬之罪,如若不加予处置,顽民越聚越多,就会……”

    “开门”我打断了他的话喊道,径直走向台阶。

    “皇上……”那名郑统领喊了一声,四肢着地拼命爬到我面前,要不是因了我是皇上的原故,差不多都要抱住我大腿了。

    “让开,打开宫门!”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城墙,历声喊道。

    那郑统领忙看向王德,希望他能帮着拦住我。可王德见我如此动怒,哪还敢出面,只管大声喊道:“打开宫门,保护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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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皇城游历 第九节 了解事委
    玄武门正中的大门被徐徐推开,几名“大汉将军”跑向前去,拉开一道警戒距离。过了汉白玉桥,我首先往那几排灾民走去,摆在他们面前的已有二三十具被劈断头的尸体。灾民中多数人低着头,身子擞擞发抖,只有唯数不多的几人敢抬头看我,其中最前排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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