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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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和九弟一起到大厅去用餐，九弟还在等着我们呢。”
“我不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勾栏院里陪酒的么？“我不去，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不要来烦我。”
“你是敬王妃，该你做的你就得做！”
“我不做，你找别人来做这个王妃好了，反正我就是不去，你们爱吃不吃，我不管！”少拿这个王妃来压我，你以为我稀罕啊！
“那好，如果你不去的话，今晚就什么都别吃了！”
不吃就不吃，饿死也比被你整死强。我翻个身子打算继续睡，却发现被压着手腕有点痛，我抬起一看，原来是那串珍珠手链在作祟。我一把把它给撸了下来，扔到了地上，继续睡也！
睡到了半夜，饿醒了过来，醒了也没有吃的啊。看看窗外的月光异常皎洁，忍不住披上衣服往竹林走去。
十五的月儿十六圆，今天的月亮还真是亮呢。好美，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庵堂里和师太一起赏月，现在我却是孤独一人坐在这月下，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灾难降临到我的头上。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又会在哪儿呢，在干什么呢？只是，我能活到明年吗？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嘴里轻轻地哼着这首词，开始在竹林里翩翩起舞。不要管明天怎么样，重要的是现在，不要辜负这的好的月光啊！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舞吧，舞吧，把一切不好的事情都忘掉，只管享受现在，现在！
我就这样尽情地舞着，舞着，却完全没留意到在不远处有两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我看。
第九章　再进宫
　　　　昨天晚上尽情地跳了一个晚上的舞，第二天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洗脸的时候忽然发现我昨天摘下来的那串手链竟然又戴在了我的手腕上。奇怪，我明明记得自己把它给丢到了地上。
“水儿，紫湘，是你们把这串手链戴到我手上的吗？”
她们两个面面相虚见，“没有啊，王妃，怎么了？”
“没事，忙完了你们就下去吧。”
等她们走后，我立刻脱下这串手链再次朝地上扔去，我就不信你能再跑到我的手上来。接着我就坐在床上看书了，看着看着我就迷糊了起来，看来我上辈子还真是只猪，不然怎么这么爱睡？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拿起了我的手，把一样凉凉的东西往我的手上套。我一下子跳了起来，睁眼一看，敬亲王正拿着那串珍珠手链往我的手上套。我一下挣开他，“你干什么？”
“你手腕上的伤还没有好，这串冰河珍珠的手链有助于活血散淤，你戴上好得快些。”
“谢了，你用不着打个巴掌再给个蜜枣，王爷不会忘记这个淤痕是怎么来的吧。只要你不再为难我，小女子也就用不着这个珍珠手链了。”
他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你昨天不该那么对九弟，其实他心里很苦的。”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只是不知道一个动不动就要把人往死里打的王爷能有什么苦衷！”笑话，你们都苦，就我不苦，让我来同情你们，死都没门！
“随你的便吧，只是我的话说到这了，你以后不要怪我就好。”
“我怎么敢怪王爷您呢，要怪就怪我自己的命不好，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怪。”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王妃，您快准备准备，太后宣您进宫呢。”
什么啊，这安生日子才刚过几天啊，怎么又有事情找上门来了？
坐在轿子里，我的心里就没一刻安生过，太后不会无缘无故地宣我进宫，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只是是什么事情呢？“你以后不要怪我就好”耳边猛然响起了他说的那句话，难道他已经想好了怎么结束我了吗？是啊，让太后杀了我实在是比他自己杀了我要聪明的多。我的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太后到底要让我怎么个死法？
“太后在御花园里等着您呢。”一个小宫女带着我往御花园走去，这四周的景色虽然美不胜收，但是我却连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整个身子只觉得格外地沉重。
“儿臣参加太后。”我跪了下来，奇怪，怎么没有听见太后的回答呢？是她没有听见么？我再重复了一遍，依然没有人搭理我，没人应我，我自然就不敢起来。于是我就这样一直跪着，动也不敢动。慢慢地，我的双腿已经开始酸痛，老了后来，他们已经麻木了。终于，传来了一句话，“敬王妃，上次哀家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上次，上次说的那句话啊？可是我这段时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啊？
“你身为王妃，竟然去学那些山村的野丫头去采莲，还变着法地骂礼亲王是驴，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好个记仇的礼亲王，竟然把状给告到了太后这儿了，该死的，早知道我就该把他从画舫上给推下去。
“哀家说过，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给荀儿丢脸，你别以为你是皇上指的婚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告诉你，只要我愿意，我一样可以让荀儿休了你！”
看着我一声不吭地跪在哪儿，太后“哐啷”一声把茶碗给扔到了地上，“你的嘴巴到是很硬啊！那你就在这儿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果真是母子，连说的话都一样。只是我早已想明白了，这次只要我彻底地把太后给激怒，说不定她就会让敬亲王休了我，而且我这次得罪了太后，以后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这样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无论冷云还是敬亲王都不会在留意的，也许这样一来，我反而能有机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就这样一直跪着，太阳慢慢地下去了，秋天的夜晚凉风阵阵，我出来的时候太阳正好，我也就没多穿衣服，现在只觉得凉意逼人。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忽然起风了，我一个人跪在这黑漆漆的园子里，心里还真是有点发毛。风越来越大，紧接着大滴大滴的雨点也开始往下落，真是墙倒众人推，连老天爷也要在这个时候插上一脚来欺负我。被雨水打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更加让人觉得冷，我冻得直发抖，雨点打得我脸上，身上生疼。我咬着牙挺着，挺着，只要你把太后惹火了，让敬亲王休了你，你就自由了，坚持，坚持！
终于，雨停了，太阳也重新升起了，四周一片鸟语花香，可怜我早已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想必经过昨天晚上，我被太后责罚的消息早已传到他们的耳朵里面了吧，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看这件事情呢。
“敬王妃，请起吧，太后她老人家饶了你了。还不快谢恩！”
我张了张嘴，但是喉咙里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罢了，要不是荀儿替你求情，我是绝不饶你的！回去之后每日给我写100遍的《女经》，荀儿，你可要好好地管管她，不然她可就真的要反天了。”
什么，回去，我在这跪了那么久，竟然还是没有办法逃离哪个牢笼么？我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冷，好冷，我被冻在冰里面了么？不，不是冰，是火，好热，好热，不要，你们不要来打我，好痛啊，好痛啊！
粉色帐子，是我的床呢，我怎么会回到这里来的？水，我想喝水。
“王妃，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王爷可就要急死了。”
他有什么好急的，是怕丢了颗有用的棋子么？
“王妃，您慢点喝水，别呛着。”
“你们走开，我来。”
是他来了，他来干什么，看我现在这副落魄的样子么？他的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喂我喝完了水后，他扶着我躺下，“你还好么？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弄。”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那副假惺惺的嘴脸，如果不是他和礼亲王，我又怎么会弄成这样？
“既然你什么都不想吃，那就再睡会儿，我让厨房给你弄点燕窝来。”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点上了蜡烛，我往烛光处一看，他正坐在哪儿拿着本书在看。他怎么还没有走。
“你醒了，我让他们去把燕窝和药给端来。”
他把药放在我的嘴边，我却说什么也不喝，我不想喝，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有可能让你死，这样的生活太累，我不要。我宁愿要以前的那种生活，起码我还可以自由的笑，开心地唱，而现在呢，我什么都不能做，无论我做什么，都有可能是错，旁边还有一帮虎视眈眈，时刻想要利用我和谋害我的人，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我在这过了两年，却已经死了两次了，再这样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别耍小孩脾气了，来，把药给喝了。”
我摇摇头，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谁说的，依我现在看来，我这样的活着比死还难受。
“水儿，过来，帮我把你主子的嘴弄开，把药给她灌下去。”
好苦的药，你竟然敢这样给我喝药！
“你下次要是不想再让我再这样灌你药，你就给我乖乖地喝。”
看来我还有利用价值，你还不舍得我死呢。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决定人的生死么？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利呢？
经过了几次灌药的折腾之后，我也认命了，不要说我没有骨气，我只是一个小女子而已，那么多的名士都可以变节，我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人强强不过命，再说天天让人灌药的滋味并不好受。只可惜我的胃，天天被苦药和补品给弄得苦不堪言，但是我这个主人都忍下来了，它又怎么不能够忍呢？
第十章　我舞霓裳
　　　　就这样灌啊，补啊地弄了一个多月，我的身体也逐渐地好了。只要不是太累，基本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看来我的身体还真是结实，从小就很少生病，能吃能睡，打下了好基础，现在就把这个优势给充分地显露出来了。要是换成哪个柔弱美女，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那日我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又传来了太后的懿旨，着我即刻进宫。妈呀，又来了，这么折腾来折腾去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把一下子弄死好了，也省得浪费了那么多的好药和补品！说是这么说啊，我能不去么？
“你知道哀家这次召你进宫为什么吗？哀家听礼亲王说你的舞跳得很好，哀家想让你留在宫里一段时间，替哀家调教调教哀家宫里的这些宫女，让她们跟你学学歌舞，以后也好给哀家解解闷儿，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我能不同意么？我有选择的余地么？“太后如此垂爱，儿臣又怎么敢不从命呢，只是儿臣怕儿臣的舞姿过于粗俗，入不了太后的法眼。”
“礼亲王说你不错，看来是不会假的，好了，以后你就每日在这御花园里替哀家调教这群宫女吧。”
这个老太婆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还有哪个该死的礼亲王，一个大男人，嘴怎么和李大娘一样碎啊！等等，他什么时候看过我跳舞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跳过舞啊！该死的！
从此以后，我就住在太后的福寿宫旁边的哪个小房间里面，每天教哪些宫女们跳舞。空闲的时候还要跟太后身边的嬷嬷学规矩，累死我了。晚上还要背诵《女经》，简直就是在折磨我。看来这才是她的真正意图呢。
“把手举起来，动作放整齐，注意手型，你那是兰花指，不是鸡爪！”每天训练这些宫女把我累得半死，回去还要面对太后和嬷嬷那两张老脸，心气怎么能顺啊，白天再来面对这些宫女的时候，难免会把气撒在他们身上。口气有点不好听。
“停，这个转圈的动作要做得优美飘逸，眼神要跟着手走。哎，说你们呢，眼睛还东看西看什么，发什么呆呢？啊？好，看我做一遍这个动作，注意看啊，这个手是这样摆的，脚要这样转，啊…”我的身子刚一转过来就看见了一张脸出现在我的面前——皇上！为了不把手打到皇上的身上，我连忙收手收脚，可这样一来就失去了平衡，整个就往后摔去。这时，一只有力的手往我腰上一带，我才避免了坐到地上的尴尬。我往下一看，才发现是皇上的手圈在我的腰上，我往后退一步想挣脱开来，可是脚刚后一挪，右脚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我的脚扭到了！一定是刚才猛然收脚的时候不小心给弄到的。
“怎么了？”皇上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启禀万岁，臣妾的脚好象扭到了。”
“是吗，来人啊，传太医！”
天啊，让我去死吧，这个太医不是在治病，他是要把我的脚给弄断掉！还叫那些嬷嬷在我的脚上又揉又搓的，他也不想想那些嬷嬷的手劲，那是开玩笑的么？妈呀，痛死我了！
不过，我到也因为这个而因祸得福，我的脚伤了没有办法再教宫女们跳舞，太后只好放我回去静养。哈哈，终于可以不用学那些该死的规矩了。
我由丫头掺着，一蹦一跳地往王府里进，“哎，六王嫂，这有些日子没见，怎么变成兔子了，一蹦一跳地进家了。啊，哈哈。”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该死的礼亲王。
“是啊，在礼亲王的心里，怕是巴不得小女子被别人给抬着进来吧。”
听到这话，他脸色一变，嘴里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好了，九弟，你先回去，月儿身上有伤，心情不好，你别跟她计较。”
礼亲王看看我，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敬亲王一把把我给抱了起来，往里面走去。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怎么，做贼心虚了，其实我刚才说礼亲王想，只怕你更加想吧！”
他把我轻轻地放在床上，“脚怎么弄得？干吗不回答？”
“不用我告诉你，自然会有人告诉你。连我在晚上跳舞这种事情太后都能知道，其他的事情太后又怎么会不知道。”
“你生气九弟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太后，事情远不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只希望你不要误会九弟。”
“我可不敢误会礼王爷，我知道希望你们这些王爷能放过我，不要再给我增添无谓的麻烦！”说完，我把身子往里一转，干脆不看他了。
“啊，痛，你干什么啊！？”这个人，我不理他，他倒虐待起我的脚来了。
“你的脚扭伤了筋，如果不把它揉开，你的脚很难好。”
“我不管，我不要你弄我的脚，你走开了！救命啊，你想痛死我啊，救命！”这家伙的手是铁做的啊，那么大的力气，痛死我了。在宫里被那群嬷嬷给折腾了一轮，现在又轮到他了。他们每天不折腾我就不舒服是不是啊？
“水儿，你去找陈福把我的那瓶扭伤药水拿来！”
这个丫头，我刚才叫救命她权当没有听见，现在这个主子一吩咐，她跑得比兔子都快，势利的家伙！
不一会儿，陈福就拿了个白瓷瓶的药水过来，敬亲王把药水涂在我的脚上，继续揉搓，我疼得五官都要挪位了，可惜没有人理会我，我也只有任由他对我的脚继续施虐。好不容易结束了，我的脚啊，都要被他给包成个猪蹄了。
“这段时间不要让这只脚用力，好好地静养吧！”
静养！静养！你们就把我当作猪来养吧，养肥了，养壮了正好可以拿来宰！
“六王嫂！来，看看我给你买的八哥。这只八哥特别聪明，会说很多话呢！”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又来了。自从我脚扭着之后，不知怎么回事情，这个家伙就一直不停地往这儿跑，一会送只兔子，一会给只鹦鹉，今天他又拿了只八哥了，他有病啊！把我这儿当森林了？
“你干吗不干脆买只老虎来呢，这样到也省得你们去打猎了。直接把我这房间当围场就行了，什么动物都有了。”我看他一眼，冷冷地说。
他看了我一眼，讪讪地笑了一下。“六王嫂的脚好点没有，不如我给您请个好大夫来看看，兴许能好得快点。”
“不用了，不敢劳您的大驾，只要您以后不要再在太后的面前提起我来，我就感激不尽了！”废话，好快点，好再进宫去给那两个老女人折腾啊。
他看了我一眼，扭头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六王嫂，你恨我，讨厌我，这我都知道。我谁也不怪，只怪我自己。只是希望你不要和六哥置气，其实六哥他心里是很在意你的，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在意我？！在意到要把我给活活打死？哼，笑话，这兄弟二人又在玩什么把戏？你们还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你们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吗？
但是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的心里竟然还是有一丝莫名的难受，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为他难过？我为了他难过，谁来为我难过呢？
“笨蛋，笨蛋！”一个尖锐的叫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是那只八哥，“你才是笨蛋，你才是笨蛋！”对面的那只鹦鹉不甘示弱，回骂了过去。就这样，这两只鸟就这样骂上了，一声声的笨蛋回荡在我的房间。我不禁笑了起来，这两只鸟到是会吵架呢。起码比我厉害呢。
躺得太久了，整个人都难受极了，我让水儿把那把古琴拿来。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我只顾着自己边谈边唱，却丝毫没注意敬亲王一直站在门外静静地听我唱歌。而在他身后，又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
第十一章　他乡遇故知
　　　　“水儿，你呆会儿去找下老管家，让他给我派个人来，在这屋后的竹林里树个秋千。”
自从我脚扭伤以后，连下地都不行，好不容易熬了半个月，能到屋外来透透气了，看这屋后的这片树林，我却忽然怀念起了小时候的秋千。想要找人也做一个放在这里。如果我能够预先知道这个秋千会招来多大变故，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可惜我不知道，这才埋下了以后的祸根。
“夫人，你打算在哪儿立秋千呢？立个什么样的秋千呢？你告诉小的，小的马上给你做！”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我扭头一看，秦大虎！对，没错，是秦大虎！
“大虎哥，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月儿啊，记得吗，无尘庵的月儿啊。”
他上下打量了我半天，“哎，还真的是月儿呢。这几年不见，就变得跟仙女一样了，我都不敢认了呢。”说完，用手摸着头憨憨地笑了。
“你啊，还是那个老样子，笨死了！把手拿下来。对了，秦大娘好吗？还在帮人干活吗？你娶媳妇了没有啊？”
“还没呢，不过定了亲了，只等着拿钱送彩礼就可以成亲了。”
“真的，是谁？”
“就是你春儿姐姐。”
“春儿姐姐，你可真是好福气。我告诉你，你可不许欺负她，你要是敢欺负她，小心我收拾你。”
“嘿嘿，那不会，我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欺负她呢。”
看看他那憨憨的样子，我的心里忽然一酸，嫁给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幸福的吧，虽然他不英俊，也无权无钱，但是他会把自己的一颗真心给你，会疼你，怜你，为你遮风挡雨。其实，有时候女人要的并不多，她们要的只是一颗真心，一份爱而已啊。
“对了，我听管事的说，要我给王妃做个秋千。哪个王妃不会是你吧？”
我点点头。他的嘴巴张得足可以塞下一个馒头了。“你咋就成了王妃了呢？”
“这事说来话长，哦，对了，春儿姐姐的爹不是挺贪财的吗？他要的彩礼肯定不会少吧。你给的了吗？”
“不怕，我答应在王府帮工两年，等我帮工结束了，钱就该差不多了。”
“那你还要在王府里帮工多长时间？”
“也就是这个把来月的时间了。我娘说了，到时候就给我俩办婚事。”
“这彩礼钱加上办婚事的钱，恐怕也得不老少吧。紫湘，去把房间把那首饰盒拿来。”
“大虎哥，你看看这里面的首饰，你喜欢哪件就挑哪件，送去给春儿姐姐当彩礼或是卖了换钱买彩礼都可以，”说完我就把首饰盒递到了他面前。
谁知他连连往后躲，“俺不要，俺娶媳妇要靠自己的本事，那能要你的钱呢。”
“那就权当是我谢谢你和大娘以前对我的照顾，这总可以了吧。”
“照顾你是应该的，还谈什么谢不谢的。反正俺不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气得白了他一眼，“你这个木头！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我送什么给你们当贺礼啊。”
“那到不用，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还送什么礼啊。”
我眼睛一转，“你们的吉服准备了吗？”
“还没呢，俺们也没有那么讲究，到时候找人做套就可以了。”
“那好，那我就亲手给你们做套吉服，这总可以了吧。是我亲手做的，你总不会也嫌弃吧。”
“嘿嘿，那敢情好，以前俺娘就常夸你的手巧，做的东西好看。春儿要是知道你亲自给她做衣服，不定有多高兴呢。”
“你放心，我一定把春姐姐打扮成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当天晚上，我拿出一件首饰给水儿，“你帮我把这个拿去卖了也罢，当了也好，得的钱去买一匹红布来，要大红的布。至于剩下的钱，你就自己留着用吧。”
“王妃，这…”
“没什么这这那那的，出了事我顶着！”
第二天，我就拿到了一匹色泽鲜艳的红布。我走到屋外，看见大虎哥正在竹林前面挖坑，准备在哪儿树秋千。
“大虎哥，你过来，过来啊。”
他用手拍拍身上的土，走了过来。
“看你这一身的土和汗，脏死了。来，把这条手绢拿去擦擦汗。”我递给他我手上的手绢。
“看你这手绢这么漂亮，俺可不敢用，用脏了咋整啊？”他憨憨地望着我那条绣花的手绢，就是不肯接。只是一个劲地用袖子来擦脸上的土。
我又气又笑，“我都舍得，你还不舍得了。叫你用，你就用。那么罗嗦干什么啊。”
“俺不用。”他一边说还一边往后退。
“叫你拿去你就拿去，你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