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月-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雪白的肌肤，分外吓人。我不吭声，继续帮他上药。等我帮他上好了药，他拉着我的手细细地看，“我那天怎么舍得下那么狠的手呢？”我心里暗想，别说这个，如果真的有一天，兰妃叫你取我的性命，只怕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吧。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我的脸上却什么表示也没有，只是轻轻地把手抽了回来，“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去想了。你也不要去想了。先把你的伤养好先再说吧。”说完，我轻轻地扶他躺了下来，我刚才给他喝的药里有安神的成分，所以他很快就睡着了。我本想等他睡着后就离开的，看他刚才醒来后的样子，我猜他是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太后的。有了这个我就放心了。他刚睡下没有多久，就有人轻轻地敲门，我一看，是他的贴身小厮——陈福。
“陈福，你这么晚找王爷有什么事情么？”
“回王妃的话，宫里来人找王爷。”
“王爷吃了药刚睡下，你把来人请到书房，我马上过去。”
陈福面有难色地看了我一眼，“这…”
“这什么这，王爷的烧刚退，要是再受惊扰，再烧起来了怎么办，到时候太后问起来，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陈福听后不敢多言，退了出去。
我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太监，他也太清秀了些，不象是个男人，到象是个宫女，难道她是个女的？皇上怎么会派个宫女来呢，除非，除非是兰妃。兰妃哪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竟然会三更半夜地派个宫女来找他。
“不知公公深夜驾临有什么事情？”
“皇上近几日没有见到敬亲王，听说王爷病了，心里十分牵挂，特着奴才过来看看。”
“公公来的还真是不巧，王爷刚刚吃了药睡下了。因为王爷的烧刚刚退了，所以不敢再去把他叫醒，只怕一惊扰他，这烧又再发上去，到时候就难办了。皇上的关爱，臣妾会转告王爷的，现在夜已经这么深了，公公要是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就请回吧。”
那个假太监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悻悻地走了。兰妃，你终于沉不住气，要跳出来了么？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敬王爷的身体好得很快，这也多亏他的身体底子好，才能好得那么快。我们谁也没有再去说那天的事情，一切就象没有发生过的一样。但是他的病刚好，我却又一下子病倒了，大概是这段时间想得太多，而且为了照顾他，一直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我也开始发高烧，一直烧了好几天，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有时候清醒，有时候迷糊，现在又轮到他来照顾我了。有时候我半夜醒过来，发现他还坐在我身边，劝他回去休息他也不肯听，说是不放心我。没有办法，我只好让他和我一起睡在床上休息，不然我还真的怕再给他弄病了，我们俩个这么病来病去的还有个完吗？说句老实话，这是我们做夫妻三年来头一次睡在一张床上，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的心里是一点都不好受。我现在有点越来越看不懂我自己的心了，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那天夜里，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轻轻地走了进来，接着他就跟着起来出去了，我打起精神，摸到门口，只依稀地听到，“兰妃娘娘请您立刻进宫一趟…”我听了之后，没有吭声，又悄悄地躺回了床上，兰妃，你果然是不放过他么？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把皇上和王爷给操纵在手里么？你也未免太自负了么。我看着桌边的茶壶，微微一笑，一伸手把它打翻在地上。一听见屋里的动静，敬亲王立刻冲进了屋子里，只看见我在床上捂着自己的心口说不出话来，他的脸都白了，赶紧吩咐下人去请大夫，又是看脉，又是开药，折腾到了天亮才消停下来，他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最后那些大夫说是我近段时间忧思过度，导致心力交瘁，加上风寒久治不愈，才致使我的心口突然疼痛，还嘱咐我一定要静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就这样，一连几天，他都小心翼翼地陪在我身边，不敢再离开我半步，生怕一个闪失我就不见了似的。就这么折腾了近半个月，我的病才有点起色，那天我让人把我扶到院子里去透透气，这才看见柳树都发了嫩芽，桃花也开了，春天竟然就在不知不觉间来了呢。看见我看得这么呆，他笑了，“病了那么久，人都呆了，看见外面的东西都傻了。”我白了他一眼，没有吭声，“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我又老了一岁了，也许过不了几年，我就要满头白发了呢。”说完笑笑地看着他。他皱了皱眉头，“别想那么多，先把病养好。大夫都说你这个病是忧思过度得的，要静养不要胡思乱想。”
我望着他笑了笑，“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满头白发了，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我看了他一眼，“我会去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躲起来，安静地慢慢地死去。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呢？”他的脸色变了变，“你还是不相信我么？到你老了的时候，我也一样了，难道我还会嫌弃你吗？”
“不是不相信你，其实我们之间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如果当时皇上是把如兰赐给你的话，也许你们现在过的就是神仙眷属的日子了，而不会象现在这么痛苦了。其实，我本来就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因为我的出现，给你和如兰造成了那么多的痛苦，我真的很抱歉。你知道我病好之后想做什么么？”我扭头冲他笑了笑，“我要离开王府，去云游四方。没有我横在你和如兰之间，你们就不会象现在那么痛苦。”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眼望着远方，“你应该知道我和兰儿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了。就算你离开，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你就那么讨厌我么？”他转过头来，盯着我看。
“无所谓什么讨厌和喜欢，你，我要不起，而且，你和如兰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岂是你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而且，”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有朝一日，如兰和我之间起了冲突，你会帮谁呢？”
看着他眼里深深地疑惑，“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毕竟你和如兰之间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而我和如兰之间也许天生注定就是敌人。这不是我可以选择的。你不要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这是命，而我无法和命运抗争。”
“这和你的身世有关么？我从来不知道兰儿还有个姐姐。知道皇上给我赐婚的时候我才知道你的存在。”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只知道，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只是，我真的不希望有那么一天的到来。所以，我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太阳升上来了，把周围的一切都镀上了金边，只是我的心里，却依然是一片黑暗。我今天跟他摊牌，就是要赌他的反应，看将来他到底站在哪边。可为什么当我知道了这个早已明了的答案的时候，心里却是一阵寒冷。大自然的春天来了，我生命中的春天呢，它会来么？
第五章　进攻
　　　　这样折腾了一个来月，我的身体才好了。想想看，以前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反而什么病都没有，而且锦衣玉食，反而病痛不断。我的病才刚好没有多久，太后就召我进宫。
“儿臣参见太后。”这个老太后别是听说了什么东西把我召进宫来兴师问罪的吧。落座后，太后仔细地打量了下我，“是比前段时间瘦多了，整个人的脸都没有血色了。看来你真是要好好休养才好啊。”说完，她看看周围的人，“你们先下去吧，让我们娘俩说说体己话。”
等左右都退下去了之后，太后轻轻地拉着我的手说，“昨儿个兰妃娘娘来见我，哀家看到她就又想到了你。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荀儿至今都没有个一男半女的，我这个做母后的心里也不好受，我想给他纳个妾，你看怎么样？”
“儿臣自是欢迎的，只是这个人须要王爷喜欢才行，否则，以王爷的脾气，儿臣怕他…”
“这个哀家知道，所以兰妃跟我说起要把她宫里的荷儿送给荀儿做妾时，我就有些心动，…”兰妃，你终于要把手给伸到敬王府了么，你以为我会任由你的摆布么？想到这儿，我一下跪到了太后的面前，“儿臣该死，儿臣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太后望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说吧。”
“太后要给王爷纳妾，这是天大的好事，只是，如果要兰妃那的人怕是不妥。”
“哦，怎么个不妥法？”
“不知太后是否知道兰妃娘娘和王爷以前曾有恋情？”我抬眼偷偷看了太后一眼，她神色如常，看来她早已知道这件事情。“那太后是否知道他们在兰妃娘娘进宫之后仍有来往？”太后的表情有了点变化，“那又如何呢？他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的，感情好也是正常的。况且荀儿对兰妃早已没有男女之情了，你不要多心才好。”
“儿臣知道王爷为人坦荡，但是兰妃呢，儿臣就亲自见到她半夜派人找王爷进宫，她想什么，儿臣不知道，但是儿臣知道，她这样做，无疑是在把王爷往火坑里推啊。太后想想，王爷为人在百官中素有威信，威望极高，倘若只因为此事而遭人垢病，岂不冤枉。再说，兰妃如今已是皇上的人了，还这样缠着王爷不放，万一要是给皇上知道了，那后果又该如何呢？普通人家的丈夫尚且不准许妻子和别人来往，更何况是皇上呢。前几次因为儿臣拦着王爷没有让他进宫来见兰妃，兰妃以对儿臣怀恨在心，儿臣怕就怕这个荷儿是兰妃放在王爷身边的一个耳线啊。太后身边要是有中意的人，要给王爷做妾，儿臣绝不拦着，但是兰妃身边的人，儿臣是绝对不敢要的。万望太后恕罪！”
“那你的意思是说兰妃要害荀儿了？”
“兰妃娘娘的心意儿臣不敢猜，儿臣只知道，王爷是儿臣的夫君，是儿臣的天，儿臣就算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绝不能让王爷受到一点儿的伤害。”说完，我长久地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起来吧，”过了许久，太后终于发话了。“你对荀儿有这片心，哀家很高兴，只是，这事不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哀家还要好好地想想，你先下去吧！”
走出福寿宫，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累！看看周围的世界，春光明媚，可谁又能知道在这一片温馨的景象下，上演着多少你死我活的争斗呢？外面是鸟语花香，里面却是腥风血雨。我刚才的那一出戏不知道能不能把太后拉到我的阵营里来？
“敬王妃，真是好久不见呢。”我的天，皇上怎么会在这儿呢？“朕过来给太后请安，前段时间听说敬王妃病了，不知道现在身子可好了？”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的身子早就好了。皇上不是要去给太后请安么？那臣妾先告辞了。”说完我便想走，“唉，敬王妃，朕的那几个皇儿这段时间见不到王妃，心里都十分惦记，不如你到上书房去看看他们。也省得他们天天地跟朕吵着说要见你。得禄，你带敬王妃到上书房去吧，朕一会就过去。顺便跟李文魁说声，今天就早点放了吧，也好让皇儿们和王妃说会儿话。”说完他就转身走进了福寿宫，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算了，就算我说我不去，他又能同意吗？
我到上书房一看，那几个皇子们正在跟着先生学《诗经》呢。几个皇子里就数大皇子最认真，二皇子拿手撑着头都快睡着了，三皇子嘴巴动动的不知道在吃什么，四皇子拿着个东西在下面玩。得禄进去把皇上的旨意一说，几个皇子们都高兴坏了，一下子就冲了出来围在我的身边，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
“你们几个啊，老师在上面讲课，你们一点都不听，我看啊，还是大皇子最认真了。”
“六王婶，你不知道，先生讲的课一点意思都没有，要是换了你来讲课，我们一定听。”二皇子赶忙辩解。
“少找理由，不学就是不学，李先生是当今著名的博学之士，你们连他的课都不听，我就不信你们会听别人的课。”
几个皇子们互相看了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六王嫂，给我们唱首歌吧。”
我笑着望了望他们，“小呀么小儿郎啊，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啊，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唱完了，我冲着他们一笑，“看你们以后还敢偷懒吗？”
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阵鼓掌声，“好歌啊，朕也要看看朕的这几个皇子们到时候拿什么学问来见朕！你这么一唱啊，他们以后怕是再也不敢偷懒了。”又是皇上，怎么我走到哪儿，他就到哪儿啊。我刚给皇上请完安，敬亲王就来了，一看见我和皇上在一起，眉头不禁皱了皱。“微臣给皇上请安，见过各位皇子。”一阵寒暄过后，皇上宣布留我们在宫中用膳，太后、兰妃和几个皇子也和我们一起用膳。
你别说，御膳房的厨子们的手艺是真不错，端上来的菜每一道都跟一幅画一样，看着就好吃。其中有一道叫青玉翡翠的菜一看上去就是爽滑可口，我试了下，果然好吃，敬王爷看见了，就往我的碗里夹了些，我冲他甜甜一笑。再偷偷地看了下兰妃的脸，颜色都有些变了，你也重要知道吃瘪的滋味了！
“敬王妃看着什么东西那么好吃啊，朕也尝尝。”得禄赶紧也往皇上的碗里夹了些，皇上一吃，“赏！”几个皇子们一看皇上和我都爱吃，也赶忙夹来吃，不一会儿那盘菜就见了底了。就这样一顿饭下来，凡是我吃的菜，皇上也都要吃，皇子们也跟着抢着吃，到弄得我哭笑不得了。再看看太后，她看我的神情到有几分高深莫测。至于兰妃，那张脸早都臭得不成样子了，我看见有几次太后都在打量她，看来我刚才的话还是起了作用的。毕竟，亲生儿子和非亲的儿媳妇比起来，孰轻孰重那是一目了然。
“陛下，”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兰妃终于说话了，“臣妾看敬王妃近来身子不是很好，臣妾想把自己身边得力的宫女荷儿给王爷做妾，也好帮着照顾王爷，减轻敬王妃的负担，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呢？”
兰妃，你就如此迫不及待么？我偷偷地看了看太后和王爷的脸，太后的脸上我倒是看不出什么，但是王爷的脸色却是明显地不怎么好看。
“敬王妃，你说呢？”想不到皇上竟然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我。
“启奏陛下，兰妃娘娘的好意，臣妾本不该拒绝，只是娘娘现在已经怀了龙种，身边正是用人的时候，臣妾怎么敢为一己之私而影响娘娘的凤体呢。”
皇上看了看我，“敬王妃说的也对，我看还是先把荷儿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吧，不然你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人，朕也不放心。”兰妃见状只好作罢。
终于把这餐饭给吃完了，坐在回去的轿子上，我忽然喊，“停轿！王爷，我们下去走走好不好？”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刚才吃的有点饱，想下去走走。”他笑了笑，吩咐下人先把轿子抬回去，我们俩个就这么沿着大街慢慢地走着。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满目所见都是开心的人们。春天到了，又熬过了一个残酷的冬天，穷人们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人们都换上了春衣，街边的柳树也发出了嫩芽，偶尔还能看到在一两户人家墙角里盛开的桃花、杏花不甘寂寞地从墙里探出头来。我看着那不甘寂寞的杏花，忽然想起了刚才兰妃的脸，不由得笑了起来。
“看到什么了那么开心？”
“没什么，我们明天到郊外去踏青，好不好？”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春天到了啊，可别辜负了这一片好春光啊，王爷。”说完，我转过脸去，笑吟吟地看着他。他伸过手来轻轻地握着我的手，“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六哥，六嫂！”一声呼唤从身后传来。
“礼亲王，我还正在纳闷你这段时间到哪里去了呢？可巧今天就看见了你。你要是再不出现，明儿个的踏青可就没有你的份了。”
“踏青，那我是一定要去的。我刚才听见街上的人说，看见一对神仙在大街上走，我还纳闷是谁呢，原来是六哥和六嫂你们。”
“神仙，我看起来那点象神仙呢？”
“别的不说，六嫂，就你这样子，那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你啊，就耍贫嘴吧，小心我明天不让你去。”
“哎，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不信你问六哥，我说的对不对。”
我望了敬王爷一眼，他只是满眼笑意地看着我，什么也不说。我白了他们一眼，继续逛我的。忽然，我看见个摊上的首饰不错，就停下脚步细细地看了起来，“这个玉蝴蝶发簪多少钱？”我手里拿着个玉蝴蝶的发簪问摊主，“夫人你可真是好眼力，这个玉蝴蝶的发簪可是有名的师傅——胡玉痴做的，看夫人你怎么美，就给你个便宜价——二两银子。”我把发簪插在头上，笑着转回头去问，“王爷，我戴这个好看么？”映入我的眼帘的除了敬亲王和礼亲王的笑脸，还有一张满是惊艳之情的脸，我仔细一看，那张脸的主人正是元宵节那天撞倒我的那个人。只是我那天戴着面具，他没有认出我来，只是痴痴地望着我。
“好看，买了。”说完，敬王爷掏出银子放在摊上，拉起我的手就要走。
走了几步，我回过头来，看见那个人还在痴痴地看着我的背影发呆，不禁笑了起来。这时候，我的手忽然被人用力地捏了下，“你在笑什么？”敬亲王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之色。
“刚才的那个人，我见过。在元宵节的时候，他撞到我还不道歉。哎，就是他把你的那几个侍卫给打得落花流水的。你说，要是你们交起手来，谁会赢？”我望着他。
“你希望谁会赢？”
“你要是不把我的手捏得那么疼，我就希望你赢。”他一听赶紧放开我的手，再一看，我的手已经被他给捏出了几道红印，看来明天又要青了。他怜惜地给我揉着手，“干吗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力气那么大。”
“不是你的力气大，是我的皮肤嫩，都是我的错，我活该被人捏。”说完，我故意把脸给转了过去，不看他。他讪讪地跟在我的后面，不敢吭声，我看着他那个样子，心里偷偷地乐。你以为总是你占上风吗？让你也尝尝吃瘪的滋味。我们就这样一路无言地走着，礼亲王看我们两个不吭声，也就知趣地保持沉默。一路上，我不停地看东西，只要我看上一件东西，他马上就掏钱买下来。至于买下来的东西嘛，当然就是由他们两个来负责搬运了。等好不容易到了王府，礼亲王一进门就瘫在了椅子上，“六王嫂，下次你要再买东西可别找我陪你们逛了，这比打仗都累人。”活该，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本事。累死你们两个！
第六章　踏青
　　　　吃过晚饭，我刚沐浴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来的是敬亲王。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面装的应该是药。果然，他走到我身边，打开瓷瓶，用手沾了点药，开始在我的手上轻轻地搓了起来。我的手上今天被他捏过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紫色的淤痕。
“下次我要是再弄疼了你，你就告诉我。不要忍着。”
“你的意思是还有下次？”我挑着眉毛问他。
他笑了下，“我说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那如果再有下次怎么办？”
“随你处置。”
“我能杀你还是能打你啊？这样吧，如果再有下次，就罚你为我做件事情，怎么样？”
“好，都依你。对了，今天母后为什么叫你进宫？”
“还不是为了兰妃今天说的事情。”他脸上的表情怔了下，“那你怎么说的？”
我轻轻地望着他的眼睛，用手轻轻地帮他正了正衣领，“其实我也打算帮你纳个妾，但是荷儿不行，我还没有傻到在自己身边放上一把尖刀。不过，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也不反对，毕竟，君子有成人之美啊。或者，你要是有了什么中意的人，尽管告诉我一声，我绝不反对。”
他用手轻轻地握着我的手，“你以前不是说你不能容忍自己喜欢的男人纳妾吗？怎么现在又那么大方了？如果你不喜欢，我是不会纳妾，我甚至都可以为了你而休了二王妃。”
“你忘了我的前提了，我喜欢的男人我是不会和别人分享的。但你不是。”
他的脸色一冷，“那谁是，皇上吗？皇上身边的女人是你赶也赶不完的。”
我望着他笑了笑，“谁说是皇上了？你不要老把我跟皇上扯在一起好不好？我对皇上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或许没有，但是皇上绝对有！”
“你胡说什么啊，皇上之所以对我好，还不是看在你和兰妃的面上。要不是因为兰妃是他最宠爱的妃子，你又是他最亲近的弟弟，他能对我这么好么？”
“这不同。你难道没有注意皇上看你的眼神吗？我从来没见过皇上用那样的眼神看人，即使是对兰儿也没有。”
“哎呀，你别说了，说的我毛骨悚然，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进宫了，好不好。你就别乱猜了。”
“那是上次的哪个罗大虎？”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再猜了。我告诉你，我只是那么说而已，并不代表我有啊，我拜托你，不要猜了好不好，我头都大了。你走吧，我要睡了。”说完，我拉过被子就要睡。却看见他依然坐着不走。“你干吗啊，我要睡了，再说我们明天还要去踏青，你也回去睡了好不好？”
“月儿，你就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吗？在你的心里就真的没有我的位置吗？”
我索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