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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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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的脸顿时变得涨红,他的嘴角哆嗦着,尽管心里不服,但两个长辈一起开口训斥,他也不敢再开口顶撞。
这个时候,张府内务总管张举几步跨进厅来,脸色有些古怪地躬身施礼道,“老夫人,两位大人,刚才三公子奉旨去虢国夫人府上赴宴侍驾,却……”
“怎么了?”柳氏一惊,急急问道。
“老夫人,三公子临走派人把府上准备好的一套金器带走了……”张举苦笑道,“三公子定执意要带走,小的拦不住,特来向老夫人请罪!”
柳氏眉梢一扬,“?儿带走了?哦,奴家明白了……张举,好了,奴家不怪你便是。?儿这肯定是去虢国夫人府上赴宴,给人家带了点礼物。无妨无妨,任由?儿取去便是。”
这套金器价值不菲,这是张家最近倾尽所有才凑够的一份重礼,准备继续去打点疏通关节,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就被张?“顺手牵羊”了。
张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默默退下,没有再说什么。
他出门眼睁睁地看着张?乘坐的马车向着虢国夫人府相反的方向而去――三公子究竟要做什么?张举不敢问,更不敢说了。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怀疑张?是将家里的财物拿出去挥霍快活掉,那样的话他就算是豁出去冲撞张?,也会坚决不肯放行,最起码会立即通报柳氏或者张宁。
但如今――张?身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太过神秘的外纱,作为张家忠实和最核心的家奴,张举大抵也了解一些情况,张?奉旨出行强行带走这部分金器,他没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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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先见高力士
第033章先见高力士
张?带人携带财礼出门而去的时候,李隆基和杨贵妃的仪仗队伍声势浩大地出了兴庆宫,羽林卫一路禁街警戒,冠盖如云向虢国夫人府上缓缓行去。wWw;
而与此同时,李隆基身边的红人、官至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的当红大太监高力士,也乘坐着自己那辆极其奢华在长安上流社会里极富有标志性的马车,带着数十护卫和皇帝赦免张焕的圣旨向大理寺而去。
高力士一生忠诚谦卑,言行谨慎,可以说是李隆基身边最铁杆最吃香最受信任的奴仆,所受恩宠无人能及。当然,在皇帝面前谦卑忠诚,不代表高力士在其他人面前也一样低调。
而事实上,作为皇帝身边握有权柄的近臣,高力士的排场还是挺大的。他虽然不像李林甫那样张扬,但却没有几个人敢小觑他。哪怕是李林甫和杨国忠,也对他礼让三分,轻易不敢得罪。
高力士前来宣旨,他的人还没有来,但信息却是早已传达到了。
因此,大理寺衙门之外,大理寺卿徐峤率大理寺一干属员早早地就迎候在门口,见高力士的车马队伍行至,徐峤赶紧恭谨地率众人上前三步,朗声呼道,“下官大理寺卿徐峤恭迎大将军!”
车轿里沉默了片刻。旋即就传来高力士那细沉还有几分异样磁性的声音,“呵呵,有劳徐大人和诸位大人等候,这让咱家如何敢当?都莫要客气――”
说着,两个家奴赶紧上前来替高力士放下轿帘,高力士往前探了探头,那张红光满面非常滋润的圆脸上,小眼眯缝着,满是和蔼可亲的笑意。
但徐峤等人却知道,高力士具有亲和力的外表同时又具有相当程度的欺骗性,如果谁要把高力士当成那种性格绵软温和的“老好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在两个家奴的搀扶下,高力士微微有些肥胖的身子才缓缓下了车,扫了徐峤等人一眼,眸子里精光一闪而逝。
“好了,咱家时间有限,还要去虢国夫人府上侍驾,就不与诸位大人客套了――圣旨到,大理寺卿徐峤接旨……”
……
……
宣旨的过程很简洁,宣完,高力士就匆匆离去。只留下站在原地满脸错愕震惊的徐峤等人,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
皇帝竟然赦免了张焕!
按照以往的惯例,张焕入狱是李林甫党羽吉温一手“操办”的结果,又在名义上是牵涉到东宫太子的大案,如果皇帝当真要赦免,肯定是先跟李林甫通气,李林甫会提前跟徐峤打招呼。但这一次,李林甫那边显然没有消息传过来,而皇帝的圣旨却一反常态地到了。
而且还是高力士亲自来宣旨,规格相当之高。
见高力士离去,徐峤不敢怠慢,一边吩咐人执行皇帝的旨意,释放张焕,一边悄然派人赶去李府,向李林甫通传信息。
先说高力士。
高力士原路返回大将军府邸,他虽然是宫中内侍太监,但却在宫外拥有属于自己繁华宏大、占地极广的官邸,其气势比起一般的大唐权贵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了府邸门口,见府门前的小广场上,一辆马车肃立在一侧,而一个一袭青衫束着幞头姿容秀美气质沉静看上去年纪不及弱冠的少年男子,长身而立,身后站着两个家仆。
正是张?。
他没有直接赶往虢国夫人府上,而是背道而驰、来了高力士的大将军府邸之外,求见高力士。闻报高力士出门宣旨,便一直在这里静静等候。
高力士其实早就看到了张?,只是他并不识得张?,正在猜测这是谁家的少年郎公子哥儿,来自己这里八成是干谒央求以便在来年的春闱中图个晋身。
这样的年轻人,尤其是上层家族出身的年轻人经常来拜求高力士谋求推荐,高力士早就见怪不怪了。
高力士下了车,目不斜视地在一众家奴和侍卫的簇拥下正待进府,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清朗有力的呼声:“小可张?,拜见大将军!”
“张??张九龄家的幼子张??”高力士一怔,旋即停下脚步回头来凝视着躬身行礼的张?,目光微微有些闪烁。
在这两日之前,他真不知张?是何许人也,但如今张?在他心里也算是有些印象了。
高力士深深地打量着张?,矜持着淡淡道,“咱家知道圣上传召张家小哥儿今日去虢国夫人府上饮宴侍驾,如今你不去虢国夫人府上,来咱家这里何为?”
张?恭谨一笑上前几步再次躬身道,“回大将军的话,张?初次见驾,怕失了礼数……特此来向大将军求教,还请大将军看在先父的面上,不吝赐教一二。”
说着,张?起身回头向两个家仆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家仆赶紧将装着一宗精美金器的宝箱抬下,转交给了高力士府上的下人,同时奉上了一份精致的礼单。
高力士视若不见,也没有拒绝。他这人没有太大的毛病,就是一个贪财好物的毛病,凡是上门来送礼的一概通杀,当然,他会视礼物轻重来给人分忧解难,所谓受人钱财为人消灾。只要不是太重大的事儿,他一个帖子送过去,也就办妥了。
只是张?选择在这个时候突然来向他送礼,而且非有所求,只是打着一个求长者赐教的名义来表达某种恭敬的友好姿态,这让高力士还是感觉有几分意外的。
高力士目光玩味地望着张?,见张?目光平静真诚,气质优雅沉稳,心头慢慢浮起一种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很是与众不同!
高力士倒也不是因为张?送礼就对他产生好感。他混迹宫廷数十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场合没有经过,张?送一箱财物,还不至于干扰他正常的思维判断。
只是张?送礼的这种姿态、这种时机的把握――选在这个特定时间段前来,显得非同一般,又别具深意。
如果是之前,高力士未必会放在眼里,纵然受了礼也未必会替张焕和张家说话;但现在,有虢国夫人出面,张焕已经被皇帝赦免、张家危机解除,而张?本人也因此成功得到了皇帝的青睐关注――按说张?没有必要、没有任何需要来讨好他高力士。
可张?却偏偏来了――这就引起了高力士莫名的好感,同时也勾起了他的兴趣。
高力士目光闪烁片刻后才呵呵一笑,“张家小哥儿倒是一个妙人……好好好,咱家昔日与尔父张相也是知己良朋,一殿之臣,小哥儿算是咱家的晚辈――走走走,进府来,待咱家更衣后与咱家一起去虢国夫人拜见圣上,路上,咱家会细细给你说道说道宫里的规矩。”
高力士居然亲热地一把抓过张?的手来,与张?一起并肩进府,这让大将军府上的下人们非常吃惊。
有过这种待遇的人,真还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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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气煞李林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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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气煞李林甫
张焕本已抱了死志,但骤然听闻自己被皇上赦免,情绪从大悲急速转向大喜,当即差点晕厥过去。虽然罢官免职被贬回家,但起码性命是保住了,在阴曹地府的边缘走了一遭,侥幸捡了一条命,还能求些什么?
他出了牢狱,面向皇宫的方向再三叩拜,嚎啕大哭山呼万岁。
因为皇帝的赦免圣旨来得太突然,所以张府事前也没有得到消息,更没有派人来接张焕出狱。
衣衫不整的张焕跌跌撞撞地径自奔回府,进了门,便悲喜交加再次倒在院中痛哭流涕。
得到消息的张九鸣和张九皋两人匆匆而来,张家上下沉浸在一片劫后余生的兴奋当中。
张焕本以为自己脱难乃是皇帝开恩,公理昭彰,后来才从两个叔父和柳氏的口中知晓,他此次能活命,竟然是一向看不上眼的三弟张?一番苦心“经营”的结果,不禁五味杂陈心里也说不出是啥滋味。
张焕回府不提。
而大理寺卿徐峤派往李家去报信的人将消息传报给李岫之后,李岫烦躁地在厅中转悠了好半天,这才犹豫着去了李林甫的卧房。事关重大,他不敢不向父亲李林甫回报。
李林甫确实已经病入膏肓了。他半卧在床榻上,虽是夏季,但身上却还是盖着一层薄薄的棉被,脸色蜡黄,眼窝深陷,花白的头颅窝在软枕上,鼻翼微微有些喘息。
两个貌美如花的侍女跪坐在李林甫的床榻之下,随时侍候。
见老父如此形容枯槁形销骨立的模样,李岫不禁悲从中来,差点落下泪来。他掩面无声呜咽着,旋即向两个侍女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先下去。
李林甫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眸子里隐隐透射着往昔峥嵘的神光。毕竟执掌大唐权柄多年,这长期养成的上位者威势虽因病重而丧失大半,但终归还是存有几分的。
“父亲!”
李岫低低轻呼了一声,跪在了床榻前。
“岫儿……”李林甫吃力地吐出两个字,又剧烈地喘息起来。
李岫惶急,赶紧起身正要呼唤医者,却见李林甫虚摆了摆手,声音嘶哑压抑,“岫儿,老……老夫……无妨,且安坐。”
“说――”李林甫干瘪的胸口一阵起伏,转头凝视着李岫,艰难地眉梢一扬。
“父亲……安心养病,岫儿这就去请宫里的太医来为父亲诊治。”李岫不敢再说,正要起身离去,却被李林甫那只瘦弱无力冰凉的手给生生扯住了衣襟。
“说!”李林甫眸子里透出几分无力而脆弱的怒火。
像李林甫这种人,哪怕是在家里,面对自己的家人子女,也同样是说一不二威势凛然。
李林甫积威之下,李岫见他发怒,稍稍犹豫,还是低低道:“父亲,虢国夫人进宫为张家求情……皇上方才派高力士去大理寺传旨,赦免了张焕,大理寺的徐峤派人来府上通信,请父亲定夺。”
李岫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李林甫的耳朵,李林甫闻言脸色骤然变得涨红,呼吸急促起来,一只枯瘦的手猛然在半空中挥舞着,面目变得极其狰狞扭曲可怖。
“父亲……息怒,保重身体要紧。”李岫悲伤得叩拜在床榻之下。
“气煞老夫也!”李林甫原本无神的眸子里突然闪烁起了激烈而复杂的光彩,他瘦弱的身子猛然抖动了一下,双腿一蹬,脸往后仰,噗地一声,一口殷红的鲜血喷溅而出!
……
……
李家乱成一团哀声一片,四五个医者紧急施救,好歹给李林甫续住了一口气,不过,他的生命迹象正如风中的残烛一样,随时可能人死灯灭,命在顷刻。
如果说这场重病来得这般突然和猛烈是李林甫冥冥中的宿命,那么,李隆基背着他下旨赦免张焕的做法,就直接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林甫弄权数十载,君臣长期“配合”,李隆基什么脾性他焉能不知,又焉能不知这貌似无关紧要的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皇帝已经知晓他的严重病情,猜出他命在顷刻,有了放弃他、扶植杨国忠上位的念头。
表面上看,皇帝是给了虢国夫人一个面子,但实际上,这位善于使用权谋手段的皇帝,做任何事都不是没来由的。这不过是顺水推舟借着张焕的由头,向杨家发出一个“友好”的信号而已。
李林甫如果身体康健,哪怕是错杀,李隆基也断然不会赦免张焕。他倚重李林甫总揽朝政多年,不能不给李林甫这个面子;但如今就不一样了,既然李林甫难逃一死,作为皇帝,他就不得不考虑大唐朝廷核心权力的平稳过渡,再扶植一个可以分忧的臣子来。
这个时候,只能是杨国忠。
时也命也运也!李林甫由此感觉李家大势已去,下场不妙。气急怒急也是惶然绝望之极,这口凭借毅力吊在胸口的生机也就去了九成九。
看这情况,李林甫的死亡时间怕是要大大提前了。张?后来才暗暗思量,觉得或者是自己这个穿越者的到来才让既定的历史轨迹发生了局部而细微的“调整”,不过,并无关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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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的这点弯弯绕绕,作为熟知历史进程和看多了“李隆基二三事”的现代穿越者,作为一个昔日的权力高层上位者,张?从一开始就有着清晰的判断。
正因如此,他才保持着头脑的清醒,没有因为张家危机解除而自己也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便飘飘然不知所以然。
张?跟着高力士赶去虢国夫人府上的时候,李隆基和杨贵妃已经到了有些时间。听说皇帝已然下旨宣了张?过来饮宴侍驾,虢国夫人心头一跳,又松了一口气。
正厅。
李隆基和杨贵妃上座,虢国夫人带着自己的儿子裴徽陪坐在一侧。只是裴徽垂着头默然趺坐在母亲身后,一声不吭甚至头也不敢抬起,这让虢国夫人心头又羞又怒。
李隆基凑过头去,杨贵妃旁若无人地伸出葱白玉臂捻起一块点心,娇柔浅笑着送去了他的口中。
李隆基畅快地咀嚼吞咽下来,然后扭头扫了裴徽和虢国夫人一眼,朗声笑道,“裴徽啊――”
少年裴徽正在眼观鼻鼻观心做着“内功”,他不喜欢这种歌舞饮宴的场合,人虽然被母亲强拉了来,但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骤然听到皇帝呼唤,裴徽心头一个激灵,肩头竟然轻颤了一下,有些怯怯地起身来躬身施礼道,“回皇上,小子在。”
第035章杨贵妃
第035章杨贵妃
李隆基见裴徽如此拘谨,忍不住笑了,摆了摆手道,“裴徽,在朕面前,不必拘谨――”
杨贵妃也展颜一笑,“徽儿,在自个家里,皇上和本宫都是自家长辈,家宴而已,且放松一些,无需这般――三姐,本宫看徽儿这一年个头长高了不少,这气质仪容也更加清雅,俨然一个清秀标致小郎君了。wWW。”
裴徽仍是羞怯地笑了笑,没敢说什么。
虢国夫人跪坐在那里幽幽一叹,“皇上,娘娘,徽儿天性如此文弱,奴家怕他将来会吃了大亏哟……”
李隆基笑了笑,眸子里却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威势,“人之秉性,有强有弱,实属正常。裴徽文雅沉静喜读诗文,以朕来看,这非常难得可贵。再有二三年,裴徽或科考或荐拔,将来也好为朝廷效力。”
李隆基这一说,等于是变相送了裴徽一个出身。
虢国夫人一喜,赶紧起身拜去,“奴家替徽儿多谢皇上。”
李隆基哈哈大笑起来,“自家人何必客气?三姨平身!”
正说话间,高力士引着张?走进厅来,让张?先在厅口侯传,自己径自进去禀告引荐。
这一路行来,高力士与张?共乘一辆车,相谈甚欢。
一开始,高力士不过是好奇,于他的权势地位和年纪来说,偶尔与一个年轻小辈虚情假意地客套一回,也算是一种调剂心情和提携后辈;但谈了几句,高力士就意外地发现,这张?不仅谈吐清雅出口成章,还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心性成熟坚毅。
兼之张?本就是有意与他交好,“对症下药”,很多话都说到了高力士的心坎里去。
有些话有人说出来是赤果果的拍马屁,但从张?的嘴里说出来那就不带一丝的烟火气,玲珑剔透,把高力士自视甚高的心熨烫得舒舒服服,惬意之极。
高力士脚步轻盈地近厅去拜道,“老奴见过皇上,娘娘,虢国夫人。”
李隆基微微笑着摆了摆手,“罢了。力士,来朕的身边。”
虢国夫人不敢托大,则欠身还了半礼。
高力士一边往李隆基和杨贵妃的身后走,一边朗声笑道,“皇上,娘娘,老奴来的路上,遇到了张九龄的幼子张?……此子文采风流,的确不俗。现在厅外侯旨……”
高力士很少在李隆基面前夸赞某人,尤其是一个年轻士子。他这么破了例,自然让李隆基和杨贵妃心头一动。
这大唐上下,真正了解高力士的恐怕也就是李隆基了。李隆基知道这个奴才对自己非常忠诚,在自己面前言行举止都是先掂量三分,鲜有妄语。既然他公开赞许张?,那一定就是此子颇有可取之处。
“哦?”李隆基将深邃的目光向厅外投射而去,端坐沉声道,“宣。”
高力士闻言便在李隆基身后站定,扯开他那招牌性的嗓门喊道:“皇上有旨,宣士子张?见驾。”
悠扬婉转的宫乐当中,张?在厅外定了定神,面带从容的微笑走进厅去,匆匆扫了在场的皇帝、杨贵妃和虢国夫人一眼,立即下拜道,“士子张?奉旨见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隆基慢慢起身来,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凝视打量着张?,片刻后才淡淡道,“平身,赐坐、赐宴。”
……
……
酒宴开始,歌舞先起。
在舞乐之中,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悄然落在了杨贵妃的身上。
杨玉环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者,这位白居易长恨歌里的女主角、古典四大美女之一的贵妃美人的名头可谓是如雷贯耳。
虽只是惊鸿一瞥,张?也为之惊艳,暗暗赞叹了一声。
面如满月,柳眉弯弯,琼鼻高挺,明眸皓齿,五官极其精致。
鹅黄色丝绸低胸宫裙,肩披翠羽真丝流苏坎肩,裙摆曳地流光溢彩。眸若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堕马髻似风拂柳,指若雪葱口如含朱丹,肤若凝脂一点灿唇勾人摄魄,气质雍容华贵,一颦一笑都让人流连忘返。
论起姿容,其实虢国夫人也不比杨玉环逊色多少,一样成熟妩媚宛如盛开的牡丹,只是杨玉环骨子里的那种高贵的绝世芳华,虢国夫人并不具备。
如果说虢国夫人是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香气沁人心脾;那么杨玉环便是一壶瑶池琼浆,足以令人荡气回肠了。
似是察觉到张?的“关注”,杨玉环温和地笑了笑,向张?点头示意。
虢国夫人则在一旁暗暗打量着张?,见他目光流转从自家妹妹身上划过,不由暗笑道,“虽是少年郎,也终归还是个小男人,难以抵御玉环的美色。”
想到这里,虢国夫人待歌舞停罢,便主动开口笑道,“张?,今日饮宴不比曲江池上诗酒宴,奴家知你才学过人,趁此机会便向你索诗一首吧。”
张?一怔,旋即明白虢国夫人这是在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在皇帝面前展示一下才华,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抛砖引玉了。
李隆基原本似是陶醉在歌舞音律当中,闭目养神,骤闻虢国夫人之言,貌似苍老的眸子缓缓睁开,望向了张?。
这一瞥,精光四射威势凛然,却又暗藏隐晦。
张?心头一惊,立即收敛心神,正色轻声道,“张?才疏学浅,着实不敢在皇上、娘娘面前班门弄斧……”
“少年郎不必自谦过甚。你当日曲江池诗酒宴上所作之诗,本宫也曾读过,实惊世之作。皇上对此也是赞不绝口――今日正逢其会,你且从容吟来,吟得好,本宫有重赏。”
杨贵妃抿嘴轻笑,扬手呼道,“速速取笔墨纸砚来。”
张?无奈,只得起身领命。既然杨贵妃这般说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推辞。忤逆杨贵妃可就相当于忤逆皇帝李隆基,罪莫大焉。
张?身材修长挺拔,束手站在场中,儒雅中透着几分勃勃英气。他背转身去向面含期待的虢国夫人投过一瞥,却见坐在虢国夫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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