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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女律师遗爱深圳:银质青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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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习惯,她几乎跟车间一线的员工们隔绝开来。如果说肖向利提出辞职后,最强烈的愿望是速速回家,那么,现在这个愿望已被另外一个念头所取代,那就是要去见一见何在江这个有趣而讲信义的人。
深圳关外1
何在江接到李大和的信时,李大和已经在“鸿运达”塑胶厂上班半个月了。没有等到他来宝安,何在江有点失望,得知他现在进的厂子比原来好,心里还是替他高兴。

李大和在信中告诉他一个电话号码,要转分机的,李大和说,除了下班时间,随时可以找到他。也就是说,在上班时间,他是随便可以接电话的。何在江迫不及待,第二天一上班就请了十分钟的假,溜出厂门外,找了个摆公共电话的小店,拨通了李大和的总机号码,分机老是处于占线状态,把何在江急坏了。好不容易终于接通,却被接电话的人告知,李大和跟老板外出了,何在江气得连话费也差点忘记给,小店老板在身后狂叫。

能够在上班时间接电话,又听说跟老板外出了,这让何在江颇感惊奇,这说明李大和在厂里有了一定的地位,受到了老板的器重。

他之所以跟李大和玩得来,看重的就是他的朴实和厚道。李大和读书底子比他厚,还是个准大学生,平时爱想问题,这点让何在江很是服气,平时从外面捡半张报纸回来,他也能够研究半天,看完折叠得好好的收拾起来。何在江不爱学习,天生跟印刷品有仇似的,唯一的喜好就是聊天,那种畅想式的海聊。而李大和就喜欢陪他聊,海阔天空地聊,李嘉诚霍英东郭炳湘这些香江富豪的发家史,他们已经研究得烂熟,有时候聊着聊着何在江就如同进入了他们的奋斗细节,搞得热血沸腾。

如果说他们是不切实际的空想家,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们的想法连接着现实的地气,一点也不离谱,他们缺的是机会。

过了两天,何在江再次溜出去给李大和打电话,这回终于接通了。两个家伙过去是天天凑在耳朵跟前说话,头一回听着对方在电话里的声音,本以为会有很多话说,实际上都放不出几个屁来,很客气,很被动,枯燥的几句就完了。

李大和现在的工厂在平湖镇,还是属于龙岗区,不过离宝安近了一些。对于何在江来说,那也是个陌生的地方,他连深圳市区也没有去过,李大和也一样。他们老早就想过,要去市区看看,但是,两人都没有进入特区检查站的边境证,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到工业区的一家照相馆照过相,布景是“世界之窗”和“锦绣中华”,这是深圳市区两个著名的主题景点,如果真要去看,走进一个景点,门票听说就要他们三分之一的工资。他们照张相,只花了两块五毛钱,冲洗了几张,过上胶寄回给家里的亲人同学,照片上写着“深圳经济特区留影”。

家里人当然无法明白,怎么人都到了深圳,还不是经济特区。深圳经济特区是大深圳范围内的一个圈子,外围有铁丝网隔离,外面的叫关外,里面的叫关内,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深圳经济特区,人们通常也叫“市内”。要进入市内,必须要接受检查,出示“中华人民共和国边境管理区通行证”,关内有几个口岸,跟香港接壤,那就是真正的海关了,香港人进来非常方便,持个回乡证就行了,而大陆人要过香港,那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许多香港人白天在深圳上班,晚上回香港睡觉,就像赶集似的。 。  。。  想看书来
深圳关外2
那是1996年,李大和挂在嘴角的一句话是——“香港马上就要回归了”。

“香港回归了我们有什么好处?”何在江问得很现实主义。好处肯定是有的,要不把香港拿回来干什么?李大和的回答很笼统,无法给何在江明晰的联想线索。

他们是在香港人的工厂里打工,对香港话题热衷一些,更多的打工者压根不谈回归这档子事,有的人在深圳打了好几年工了,还不知道自己身处关外,以为所处的就是深圳的中心,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实际上那是深圳关外一个镇子下面的村落,更不知道深圳的旁边就是香港。

不论是深圳市区也好,关外的小村也好,到处都有香港人的企业,到处都是香港人的影子。何在江李大和走在街上,一眼就能够把他们从人堆里找出来。

有一回,李大和看到一张繁体字的香港报纸,跟何在江谈到,香港女人最怕自己的男人到深圳去,他们把到深圳叫“北上”,男人北上深圳,除了挣钱养家,也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到深圳使坏,找鸡婆,包二奶。香港人把大陆女孩叫做“北妹”,显然这个称呼是极其充满贬义的。那张报纸上讲了个新闻,说一帮香港师奶联合北上,在一个村子里潜伏下来跟踪自己的男人,竟然一家伙逮住了五对儿!这些男人都是香港的货柜车司机,往返深港两地,拼命干活,藏了私钱,在深圳包女人。

他们在港资企业打工,议论香港新闻,感觉与香港是这么的近。

李大和持着香港人林生的便条,进入了鸿运达塑胶厂,从一家港资厂到了另外一家港资厂。这是一家生产塑料制品的小厂子,老板是林生的朋友,李大和感觉到,他们的关系还不一般。老板姓梁,按习惯,大家就叫梁生。“生”就是“先生”的意思,是个尊称,跟“鲁迅先生”差不多一个意思。与“生”对应的是“太”,对女士的尊称,如梁生的老婆叫“梁太”。

听说梁生的父亲是生下他后才偷渡到香港的,梁生七岁才随母亲兄弟迁移香港,一口普通话说得很地道,单从口音是分辨不出是内地人还是香港人。而服饰、做派,无处不显示着他来自香港。

比起原来那家厂子,鸿运达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梁生似乎也从来没有把它做大的意思,它没有正式的写字楼,除了一个老板办公室和财务室,更没有窗明几净的大格子间了。梁生办公室安排一个打杂的小姑娘,接电话,做杂务,梁生自己常常披挂上阵,在车间里充当师傅。他能够修理机器,还能够亲自调校模具。有时候混在车间里,分不清哪个是老板,哪个是工仔。

对李大和,梁生是高看一眼的。了解到李大和做过仓库工作,梁生把他安排到啤机部管理物料,也学习配料什么的,一人多职。老板尚且如此,下面几十号工人,没有人分此分彼,都屁颠屁颠地干活,这个岗位缺人,任意一点就可以调人替补。到了这么一个环境,李大和竟然感觉到舒适了许多,没有戒律森严的等级关系,也没有受雇他人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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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关外3
梁生给李大和安排了一个双人宿舍,吃饭是大伙一起吃,只要外面没有应酬,梁生肯定和工人们一道端着盆子排队打饭。整个厂子,只有一个老头算是可以代替梁生行使管理权的,大家叫王叔,听说是梁生大陆老家的亲戚。除此之外,就是几个师傅派头大一点了。虽然李大和没有职务,梁生一开口就给了他比原来那家厂一个组长还多的工资。

李大和的工作是验收外面进来的塑胶材料,然后分发出来。第一道工序是粉碎,拉力,然后是配料,各种颜色的塑料粉混合,接着就进入压塑工序,叫做“啤”,不是啤酒的啤,而是憋坏了的“憋”,也有人叫成“bia”。这个工序比较复杂,也是塑胶厂技术含量最高的一个环节。所谓“啤”,就是将配置好的塑料倒进工模机的漏斗里,倒进去的是粉末,从机器另一端出来的就是塑料产品的各种配件了,比如玩具鸭子的长嘴巴、鸭掌什么的,交到下一个工序就是组装,把嘴巴装到头上,把鸭掌装到腿上,流水线再往下流,就是外观包装,打包,贴商标。最后,这些各式各样的产品装进集装箱,由货柜车拉走,流向它们的目的地。有的发往欧洲,有的发往美国。

人类的技术进步,是少不了通过手工实现的,比如塑胶。李大和很快就把这种外人所无法了解到的伟大工艺摸了个烂熟,甚至可以和师傅一起探讨模具的质量,提出改进的细节。

深圳特区的建立,就是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过度的一个试验,而李大和他们,千千万万来自内地乡村、城镇的打工者,就是这个试验过程中的具体操作者。他们远离田园牧歌,来到特区的流水线上铺垫中国进程。简陋的鸿运达塑胶厂,也在承担着推动的作用,三层的一栋破旧小楼,制造着美轮美奂的塑胶玩具,也制造着噪音和污染。

梁生的粗大嗓门,时不时地把机器的噪音压倒,李大和在接受他的重视的同时,也在领教他粗暴的性子,常常无端地挨一顿臭骂,不仅是他,所有的员工都如此,包括王叔,包括梁生手里的电话机也难于幸免。不过,前一分钟发过脾气,后一分钟就又像没事一样,一下班,梁生常常就开始点将,逮住几个人一起出去喝酒。李大和在鸿运达开始了喝酒训练,最终成了一个能够上场面的人。

上班两个月之后,李大和向梁生请了两天的假,到宝安区看望何在江。何在江在电话里反复地交代清楚乘车路线,下车地点,生怕他弄错方向。李大和笑他从几百公里的湖南摸到了深圳,难道在深圳找个地方能把我搞丢不成?这是他的心老板梁生常常说他的。自信是个好东西,而很多事情是自信排除不了的。比如,李大和上了一辆写明了“平湖—宝安”的中巴,结果在路上被甩了,接着坐另外一辆车,中途到石岩镇的时候,上来几个持砍刀的家伙,把大家的钱搜了。

等李大和见到何在江的时候,整个人像被放干了血似的,几乎要瘫倒在何在江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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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秘密1
何在江把李大和接回宿舍,招呼他冲了个凉,然后到外面一个东北饺子馆吃饭。天还没有黑,工厂都没有下班,饭店的师傅们还没开工,扎堆在打牌聊天。

坐在饭店里,李大和惊魂未定,一双眼睛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进出的人。何在江一个劲地抚慰他“退财消灾”,他还是不停歇地长吁短叹,一口一句“*”。刚才的遭遇来得像闪电一般,对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甩客的甩得心安理得,抢钱的抢得心安理得,光天化日之下,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子在你眼前挥舞,是谁也无法做到不束手就犯,保命要紧。

李大和一直在断续地,上气不接下气地描述那惊心动魄的情景,以后很长的时间里,他还会不停地向许多人讲述,就像一个战火中逃出生天的战士。

他们乘坐的中巴途经一座天桥时,路上一列男子冲到路中央拦车,车上有乘客喊司机千万别停,见司机不理会,正在减速停车,其中两个乘客起身要下车。但是,车门刚打开,那几个人就挤上来了,把准备下车的乘客堵了回来,于是发生了争执。

那几人故意堵住过道,大声嚷嚷,转移大家都注意力,其实就在那个时候,把守车头的家伙已经亮出了刀子,小声勒令司机开车。准备下车的两个乘客见势,故意提高声音叫嚷:“下车!我们要下车!”

他们的叫嚷已经不管用了,那伙人凶相毕露,个个亮出了尺把长的刀子,开始训练有素地分布阵容,挨个逼着翻袋子。那两个乘客,则被摁在靠椅上一顿乱拳,打得鬼哭狼嚎。

不幸中的万幸,李大和没领工资,身上只带了百多块钱,却也一分不落地被悉数翻走。搜完了,这伙人嘀咕了一阵,然后掏出一叠零钞,挨个给乘客一人分发五块钱,丢下一句“诸位慢走,出门多关照”,喝令司机停车,一阵风般逃窜了。

车上哭的哭叫的叫,两个事先发现不妙的乘客冲到车头,要打司机,好不容易才被几个乘客拉住了。车子往前开了一点,大家就看到了派出所的牌子,这下车里更乱了,大家叫喊停车,要报警。司机非但不停,反而加大油门把车开得飞快。见这阵势,大家忽然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安静了下来,不再叫嚷报警了。

一路上,李大和听到乘客们哭丧着互相探问被抢了多少钱,有的说一百,有的说两百,最多的说被抢了五千。被抢了五千元的是个女孩子,全车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李大和听到她边哭边说:我这钱是借的,父亲摔伤了身子,我这是准备回家的呀……

“他妈的,这是什么世道!”何在江愤愤不平道。

菜陆陆续续上来了,何在江要了瓶北大仓,50度,李大和一看,条件反射似的打了个冷颤。何在江笑他:“怕啥,喝了酒,压惊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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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秘密2
听到李大和要过来,何在江特意也请了两天的假,申请好了接待来客的手续,他们这公司好就好在管理比较人性化,员工有客人来,要进入公司宿舍住宿,可以申请报批,还可以配送客餐,而这是很多老板企业明令禁止的。就是他们原来的工厂,谁带外人进入宿舍,一经发现,罚款20元。许多工人来了亲兄弟亲姐妹也不敢接待,要么忍痛花钱到旅店安顿,要么求爷爷告奶奶托在外租房的工友照顾一宿。

北大仓入口来得劲辣,第一口就把李大和呛得呲牙咧嘴的,第二口就顺多了。何在江笑他,要是到咱东北去,用碗喝,那你得准备多半条命。其实李大和知道,自己骨子里是有酒力的,只是没有开发锻炼而已。到了鸿运达,老板梁生叫去喝过两三回,大家伙逼着喝白酒,多几杯也没什么大事。他外公和爷爷都是有名的酒鬼,到他父亲差了一点。

跟何在江这样坐在店子里点菜喝酒,今儿应该是第一次。过去他们工资低,刚出门,心疼钱,舍不得这样吃喝。现在,两个家伙都变化了一下,手头多了几个钱,也就长了进饭店的胆量了。何在江给李大和露了露钱包,有四百多块钱,说:“这两天我们争取吃掉!”

酒喝得很慢,旁边的客人来了一拨走一拨,他们还稳若泰山。李大和的情绪也慢慢从劫掠的惊吓中回复过来,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何在江说,有话咱在这儿多说,回宿舍上床睡觉,要不妨碍别人。

两人都分别描述了新东家的情况,表现得无比满意。这是半年前他们想都想不到的,尽管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怎么走,走到哪一步,谁说得清楚。相比之下,李大和的跳槽,让何在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奇巧了一点,李大和自己更觉得奇巧。

一瓶北大仓快见底了,舌头也有点不好拐弯了。本来酒量要比李大和好的何在江,醉意反而比李大和来得明显,话也就显得更多。

就像一个绕不开的地点,他们的话题闪回肖向利事件。李大和猛然想起她说过要来找何在江的,便说:“对了,肖向利本来约了要到你这来的,因为我要去鸿运达,没有来成。”

“她来过了,”何在江说,声音忽然低了三分。

“什么?你说什么?”李大和没敢相信他刚刚吐出的话。

“她来过了,上两个星期,”何在江鼓足勇气,抬了抬眼皮,提了提声音。

李大和嘴巴张得老大,续不上话。

何在江一招手,叫道:“老板,买单!”

吃惊归吃惊,李大和却分明感觉到何在江有心事,也就不便追着问缘由了。出了店门,一股冷风夹着沙尘扑来,何在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李大和赶紧扶住他。渐渐进入冬天了,要是在湖南,现在已经有了霜冻,要是在东北,出门该头顶雪花了。深圳的冬天就像北方的秋天,而且最多只能算是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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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人流渐渐稀落,李大和看了看手表,见已经接近12点,忙对何在江说:“回去吧,晚了不方便开门。”

“没事,方便得很,”何在江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显得很难受。李大和料到,这家伙八成得呕吐,便引导他往路边的树丛中走。果然,没出几步,何在江就蹲了下来,呕了个天翻地覆。

走到一排水泥凳子旁边,何在江不肯走了,要李大和坐了下来。何在江把左手搭在李大和的肩膀上,李大和把右手搭在何在江的肩膀上,两人背靠着沁凉的椅背,沐浴着忽左忽右吹来的风。他们的前方,是一个烧烤摊子,守摊人一手摇着扇子,把炭火扇得红彤彤的,一手翻转着一串鸡翅膀。

“大和,我问你一句话,你得说实在的,”何在江忽然道:“你觉得肖向利这个人怎么样?” 

李大和迅速地在脑子里搜寻合适的词汇,但是,找了半天找不到,只能说:“还可以吧?”

何在江最讨厌“还可以吧”,他现在最希望听到的就是“可以”两个字,这两个字对他来说事关重大。

肖向利没等到李大和同行,循着地址独自跑到宝安,见到了何在江。何在江陪她玩了一天,之后就收到了她的信,表达了喜欢上他的意思。来得太快,太没有来由,把何在江给难住了。肖向利留的是家乡的地址,说马上辞工回家,要他把信写到家里。为难的是肖向利提出了一个霸道的要求,问何在江能不能考虑跟她回永州去,说到了永州,不用为工作的事发愁。为了让何在江喜欢永州,她用了大半篇幅写永州的风土人情。

这信回还是不回?何在江困惑多日,无从下手。他身边没有可以谈心的朋友,他盼望李大和快点过来,一起参谋回信的写法。他要知道李大和对肖向利的印象评价,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我觉得就是长相差了点,”李大和觉得应该说点负责任的话。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何在江道。

“喜欢上她了?”李大和道。

“不现实,这事让人为难,”何在江摇头道,他为难的不是永州有没有工作可做,这个地方好不好,而是为什么要去那里。因此,“可以”和“不可以”就成了他下决心的重要依据。

烧烤摊送走了最后一个顾客,守摊人停止了手中的扇子,开始收拾家什。只见他收拾停当后,端起一盆水,往忽明忽暗的炭火上浇去,发出一声“嗞嗞”响,炭火灭了,周遭的世界暗哑沉寂下来。有时候,只要那么一星炭火,就可以照亮世界。

两人的酒气渐渐散去,大脑也清醒了许多。何在江领着李大和走回公司,在大门口被门卫拦下。何在江一手给门卫递审批条,一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塞到他的手心里,门卫手一挥放行了。

何在江上铺的工友上的是连夜班,正好让李大和单独睡了张床。躺在上铺,李大和分明感觉到,下铺的何在江辗转反侧,老半天没有睡死进去。宿舍里其他工友的鼾声此起彼伏,灌进两个不眠人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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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呼啸1
越是晚上床就越睡不进去,这是李大和祖传几代的毛病。大山村里,天一擦黑就吃饭,吃了饭没事就回屋,背脊没贴到床板就合眼了。第二天一大早,天上还有星斗,人就醒了,把公鸡吵醒。此刻,李大和躺在床上,那个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屋里一团黑,也无法看表,他估摸是凌晨4点多的样子。尿胀得要紧,但是,他不敢起来上厕所,他胆子小,从小怕吓。老人说,凌晨三四点钟是野鬼上路的时辰。这让他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哪怕被尿憋死,也不在这个时候摸黑上厕所。

窗外放进来一缕天光了,李大和爬下床,躺到了何在江的床上,这才又迷糊过去。等他再次醒过来时,上夜班的人回来睡着了,上白班的人起床走了。他把何在江摇醒,问他今天的安排。

何在江睁开眼,看着李大和,有些茫然。显然昨天晚上的酒,把他的一大段记忆删除了。

两人出去吃了早餐,决定到凤凰山去。凤凰山是宝安的名山,全国凤凰山有几百座,一座比一座有名,宝安也不落后。何在江说,宝安的凤凰山周边有几千家工厂,工人们休息日都喜欢爬凤凰山,这是离大家最近的风景,还不要门票。来宝安的时间不长,何在江就已经爬过五次了。厂里的工友有的爬过上百回,凡是有亲戚朋友来,就带他们爬凤凰山,爬了凤凰山,回去就说游览过深圳名胜古迹了。

他们沿着石径上山。小径上没几个人,只有风从树林里窜过来窜过去,李大和这才有了点入冬的感觉。何在江说,要到星期天或者放大假,那想上山还有些困难。李大和笑道:“这山要海拔没海拔,咋就成了风景。”

“山不在高,有人爬则名,”何在江道。“在我们东北,这么座山是够矮的,一场大雪就埋住了,我们叫白面馒头。”显得有点气急了,昨夜一顿酒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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