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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TM女神,谁稀罕谁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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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一付普通的,没有任何修饰的棺木。
  没有人挤上前去,也没有人放声哭泣或者说一句大声一点的话,不需要士兵吆喝着让所有人保持纪律,所有人都跪下了,虽然端王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颁布了除了各种重大祭奠之外,可不行伏礼的法令,但是此时,所有人,都把手盖在了土地上,俯下身子,让额头触碰地面,行了此生最为恭敬标准的一个伏礼。
  直到车马的声音已经远去,也没有人抬起头来。
  这是百姓对他们的王,最后的送别。
  宫人们则按照端王的遗愿,将其遗物一并焚毁,而在所有的遗物中,唯一被他带入土中的,是一封书信,至于书信里面写了什么,无人知晓。
  ☆、42 番外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大家回去的时候要多加小心啊。”人到中年的义学塾师笑着向他的学生们道别;小猴子们叽叽喳喳的窜起来;一窝蜂的跑出了义学,间或还传来他们打打闹闹的声音。
  “呵;还是小孩子有活力啊。”塾师笑着摇了摇头;整理起手上的文书;一只喜鹊停在义学窗外的梅花树枝上,滴溜溜的眼睛直视着年轻却带着老人般恬淡的塾师。
  “好久不见了;倾嵘太师。”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伴随而至的是倾嵘熟悉的声音;那是与他公事了将近有九百年之久的冢宰——萧寒;喜鹊扑棱一下扇着翅膀飞离了梅梢;只留下梅花的枝条上上下下的颤动着。
  “别这么叫我,我已经不是太师了。”倾嵘笑了,眉眼间的恬淡掺杂了些许怀念。
  “先生……能否与我共饮一杯。”
  “能。”
  ……
  “新王登位已经有十多年了吧。”两碟下酒的小菜,一壶浊酒,就算是两个曾经辅佐过一代名君的良臣再次见面时候的酒席了。
  “是啊。不知道能够在位多久呢。”萧寒叹了一口气,带出些许苍凉的感觉。
  “刚登位就猜测主上能在位多久,这也太过分了。”倾嵘忍不住笑了,秀气的面庞略带了点孩子气。
  “呵呵……”萧寒也笑了,“你为什么在端王驾崩之后就离开了翠篁宫呢,继续留下来当太师,辅佐新帝不是很好么?”
  “我只是厌倦了,所以,想要过过普通人的生活——交还仙籍也是如此,我想像个普通人一样变老,一样结婚,一样像天帝祈求自己的孩子。这不过分。”倾嵘平静的饮了一口酒,深邃的目光越过悠长的过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和过去的岁月重叠在了一起。
  那个时侯,他是第一次见到重华殿下。
  倾嵘完全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是怎么找到自己隐居的地方的,他只知道,孙重华来到他隐居的地方,软硬兼施,甚至可以说是撒泼打滚就是要让他出仕辅佐她的弟弟,当时年幼的,迷茫而不知前进道路的镐王,日后的端王。
  “我不觉得他有让我出山辅佐的资本。”倾嵘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回答孙重华殿下的,当然这个回答颇为傲慢而且失礼,即使他有这个资本,飞仙的寿命是漫长的,许多飞仙不是失踪了,就是因为无法忍受长久的孤寂而向天帝交还仙籍,去求取普通人的生活。
  倾嵘一直没有交还仙籍,他从错王时代就靠着自己的意志成为了飞仙,他的心里是对着国家的走向有着满满的期待的,留在民间多年,知道仁道的实施有多困难,知道要在人心中维护正道,播撒正道的种子有多困难,他在期待一个可以让百姓幸福,让正道得以弘扬的王。
  他等来了端王和重华殿下。
  重华殿下是个很特殊的女人,很难想像有这样一个人,同时具备了冰和火的温度,而重华殿下的性格,恰巧就是这样的冰火两重天。
  同时具备着女性的温柔和细腻,男性的果敢和坚韧,她既仁慈又残忍,前一秒中折服于她的英明果断,后一秒也许就因为她的残忍和冷漠而感到万分厌恶。
  每当这个时候,倾嵘总是会想起重华殿下站在望亭里面眺望云海时的样子,以及她对萧寒和自己说的,有朝一日,清君侧。
  重华殿下一直知道,自己如果还在,端王作为真正背负国家的那一个,永远都不会成长,如果王不成长,即使身为王姐的她再怎么能干都无法真正代替王背负责任,王座是尸体堆砌而成的,通往王座的红毯,所用的染料,是鲜血。
  其实……重华殿下一开始只是想保护端王吧,不是作为王,而是作为自己骨肉至亲的弟弟,不舍得让他双手染满鲜血,不舍得让他背负痛苦,所以,干脆由自己统统替他背负,却没有想到,到了最后,依旧无法替他背负什么,因为麒麟把国家交给王,王才是真正背负着国家和百姓的存在。
  这份责任,这份痛苦,这份无奈,不是其他人可以代替王去背负的,到了最后,还是要全部加诸到王的身上。
  这就是天帝让麒麟选择王的原因,王是注定孤独的存在,背负一切,王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自己,忘记了初衷,厌倦了漫长的生命,或者,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这都是王要背负的东西,这都是王痛苦的来源。
  倾嵘突然觉得自己作为飞仙漫长的寿命其实也不算什么,起码他还有机会放弃仙籍去做为一个普通人享受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倾嵘,你说,人到底为什么要懂得感情呢?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不能完全理智的看待一些事情很麻烦啊。”刚刚入住无忧殿的重华殿下这样跟他说道。
  他当时的回答是不知道。
  但是,如果重华殿下现在再问他的话,他想自己会这样回答她:“人因为懂得感情而痛苦,因为懂得感情而感受到快乐,因为懂得感情而无法完全理智客观的去看待一些东西,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短暂的生命因为懂得感情而凝聚出耀眼的光芒。”
  但是……没有机会这样回答她了吧,倾嵘忍不住这样想到,即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身着锦衣华服,手持利剑的身影上,倾嵘也会忍不住想起他经常在无忧殿看到的,那个和众多侍女打成一团,穿着朴素装扮,笑的如同一个普通少女的重华殿下。
  嗯……说真的,重华殿下被人说从少女时代被批为“嫁不出去”是不是因为她其实更加喜欢和女孩子混在一起而对除了自己弟弟之外的男性毫无兴趣的原因呢?
  倾嵘被自己这个不太正经的想法吓了一跳,立刻端正心态喝了一口酒,对面的萧寒也在看窗外,此时夕阳的余晖已经快要消散了,夜市的灯光也已经点亮。
  “话说回来推行夜市,推迟宵禁的时间,这个主意也是当年重华殿下大力推行的新政之一吧,托她的福,一些农民也能通过夜市赚点外快养家呢。”萧寒把手撑在桌子上站了起来,“聊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啊,再见。”倾嵘眯起了眼睛,虽然看上去还是像十多年前一样有精神,但是他的眼角已经长出了许多的皱纹,胡子也长了很多,显得更加老成了,岁月在他的脸上篆刻下自己的印记,倾嵘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不老不死的飞仙,也不是辅佐过一代贤王的太师。
  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一个义学的教书先生。偶尔他也会想起自己在翠篁宫的峥嵘岁月,想起那个名叫孙重华的少女。
  倾嵘先生,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是想做普通人还是不老不死的飞仙。
  啊,这种事情,等到有机会再说吧。
  倾嵘想起孙重华把持朝政时候指点江山的模样,和她与侍女一起嬉闹时的样子,她建立义学教导,并且抚养年幼时失去父母孩子们,让他们至少有能够养活自己的技能。
  他至今还记得她抱着那些孩子听他们唱巧国传唱的童谣时那种温柔的眼神,以及和他们一起玩闹时候的单纯快乐的神情,倾嵘想,那些在战场上和朝堂上见过她的强势和冷酷的人,一定很难把这样两幅场景重叠在一起吧。
  关于孙重华这个人,在巧国的历史上争议之大,至今都没有人来做一个盖棺定论,每当倾嵘听到坊间的人谈论到这个女子的时候,他们总是会说出一些让他嗤之以鼻的话。
  孙重华是篡夺朝政的野心家。
  孙重华是推行新政的改革者。
  孙重华是滥杀无辜的暴徒。
  孙重华是让百姓过上幸福生活的良臣。
  两极分化,应有尽有。
  其实都不是的,倾嵘这样想到,她其实,只是一个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自己最钟爱的弟弟的姐姐而已,从始至终都是这样。
  端王曾经和他说过:“如果一个王连自己的最心爱人都保护不了,他又能背负什么国家,我从一开始就是个失败的王,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失败,所以,才更加明白,自己要背负的东西,有多么的沉重。”
  失败的……王吗?对于百姓来说,这其实已经足够了。
  “啊。该回家了呢,翡翠她应该已经准备好晚餐了,再不回去可就麻烦了。”倾嵘微笑着站起来,踏着夜市的灯火,走上的回家的道路。
  历史的碎片,已经飘散在黄海猎猎长风之中,化作那名为“传说”的只字片语。
  ☆、43 众神意志
  奥林帕斯山的山巅常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雪;诸神曾经在此居住;而这曾经遍布着富丽堂皇宫殿的圣神山峦;在远处看过来;其实也不过是个到处都是废墟的普通高山罢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诸神离开了这片永恒之地。
  很少再有其他神明在这里居住了;一个身材苗条曼妙;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出现在山间的小道上,她的身后是两个背着弓箭的年轻女子;女子就是月神阿尔忒弥斯,她正在回到自己月宫的路上。
  从月宫望出去;可以看到那个被强大结界层层包围雅典娜神殿;现在还遗留在奥林帕斯山上的神明们没有一个有能力突破这层结界;即使阿尔忒弥斯非常不满雅典娜为了人类和诸神倒戈相向的事情,她也没有想过要像其他那些神明们一样去雅典娜神殿找雅典娜理论——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的,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神啊,阿尔忒弥斯这样想到,保护愚蠢卑贱的人类有什么好处呢,为了这样朝生暮死,不知感恩,自私自利的种族,和同族倒戈相向,愚蠢的雅典娜。
  “月神殿下。那……那个!”身后的一个月斗士突然向后退了一步,用惊恐而失态的语调失声喊道,颤抖着手指指向远方的天空。
  阿尔忒弥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本疏离冷漠浅绿色眼眸猛的睁大了,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一道光芒划过奥林帕斯苍凉的山巅,直奔大地而去。
  在人间,传说如果看到流星划过天际,那代表着一个生命的逝去,但是在奥林帕斯,在众多“众神意志”的觉醒者中,这代表着有谁的“众神意志”,即将托生于人类之腹。
  从很久以前,众神意志的觉醒者——也就是神明们不明原因的,默默遵守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众神,不得已真身降临大地,不得干预大地之事。”阿尔忒弥斯也不知道这个规定是多久以前定下的了,只是没有人试着打破这个规定,因为每当想要这么做的时候,诸神总能感觉到那充满着威胁“约束之力”,依旧在奥林帕斯的结界上起着作用。
  凡触犯此规者,“约束之力”将彻底摧毁其“众神意志”。然而这道法令并不是完全没有漏洞可钻的,比如说在大地上展开圣战的雅典娜,哈迪斯和波塞冬三人,就是钻了这道法令的空子,令自己的“众神意志”附着在人类的身躯上,得以行走大地。
  本来阿尔忒弥斯也是可以这么做的,但是她的高傲不允许她让自己的“众神意志”附着在蝼蚁一般的人类身上,千年圣战,她也只是冷冷旁观。
  这是谁的“众神意志”呢?阿尔忒弥斯第一时间就往依旧被结界层层封锁起来的雅典娜神殿看去,沉默的结界和沉默的神殿,无一不证明着,这并不是她的第一怀疑对象——雅典娜的“众神意志”,但是这种强度……她想不出除了自己,哥哥阿波罗,忒弥斯还有雅典娜之外,还有谁有这样强大的“众神意志”。
  克洛诺斯自动被她排除在外了,这个古老的时间之神没有实体,他也真的很少插手奥林帕斯与大地之事。
  哥哥是不会了,忒弥斯一直在沉睡。而且她也不太可能让自己的“诸神意志”托生人类之腹……那么,到底是谁呢?阿尔忒弥斯隐隐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她站在月宫宽广的大厅之中,良久的沉默了。
  “芙蕾莎,到大地上去看看,务必要在圣域,冥界和海界之前找到这个‘众神意志’的托生者。”阿尔忒弥斯对着自己身边的月斗士这样说道,她身后背着弓箭的年轻女子俯身行了一礼,退出了月神殿。
  月斗士都是人类少女,或者从神话时代存留下来的仙女妖精,她们并不在约束之力的管辖范围之内。阿尔忒弥斯对她们的态度很矛盾,一方面她怜惜自己的战士,一方面又仿佛有什么人长时间的在她的耳边说着“反正都是卑贱的存在”这样的话。
  这让她更加怀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像是自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喃喃自语道。
  而此时的雅典娜神殿里,黑色长发的女神猛地睁开眼睛,她的脸上因为激动而展现出一丝娇媚的红晕,“是她!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这个拥有着刚强性格和坚毅眼神的女神,第一次因为激动而流下了泪水,千年,长达千年的等待,她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能够回来。
  许丝米娜伊从石床上起来,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膀上,看着覆盖着整个雅典娜神殿的结界,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啊,有点麻烦呢。”她这样说道,这道结界是雅典娜当年遗留在奥林帕斯用以诸神之战时候,保护那些留在她神殿中的侍女们的,这股力量历经千年,依旧没有任何衰弱。
  “雅典娜……大人?”许丝米娜伊听见有人这么称呼她。
  “我不是雅典娜。”她转过脸去,看着那个身穿铠甲,对着她单膝下跪的青年女子,平静的说道,“你的主人雅典娜早在千年圣战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奥林帕斯。”
  夜枭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迷茫的神情,在她面前的女神明明就是自己跟随了多年的雅典娜女神啊,为什么……
  “被卡俄斯修改了记忆吗?没想到除了莫涅莫绪涅之外,还有其他人可以做到修改他人记忆这一点……不,卡俄斯作为众神之源,有这样的能力不足为奇吧。”许丝米娜伊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话,即使现在去找也来不及了,雅典娜的“众神意志”已经转世入人类的腹中,注定以人类的姿态出现在大地上了,“夜枭,立刻转世去大地上,我也将把自己的‘众神意志’转世到大地之上,我们……要去接回奥林帕斯真正的主人。”
  夜枭在良久的沉默过后,坚定的点了点头,“殿下,还是带上天马座吧,这样……会更加稳妥一些。”
  “……好吧。”谁要带上那匹从初代圣战开始就黏在她送去人间轮回的,带有雅典娜破碎神魂和神力的部分“众神意志”的“附着者”,也就是历代圣战的雅典娜转世身后不停靠脑补YY人家来爆发小宇宙的公马啊!许丝米娜伊在心底默默地掀翻了一堆石桌。
  摔一地柏伽索斯不解释。
  一晃数十年的岁月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即使阿尔忒弥斯再往人间派出月斗士和天斗士,都没有找到那个“众神意志”的“附着者”。
  ……
  “萨沙!稍微慢一点!”我忍不住要扶额叹气了,天马像个野小子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萨沙都这样……还是亚伦最好,根本用不着担心,又乖巧又听话,“喂!小心点啊!”我看着萨沙呆在樱桃树上像只摇摇欲坠的雏鸟,紧张的不得了。
  “没关系啦蒂雅!唉唉!”刚刚说完没关系她的身体就失去了平衡摇摇欲坠的往下掉下来,然后?
  然后我就这样成了垫背,看着骑在我身上笑的一脸让人想扁上去又下不了手的萨沙,我只觉得额头一跳一跳的疼,“萨沙……下次再救你我就不叫蒂雅你信不信……”
  “不信哦……”她从我身上爬起来,这是她第几次从树上掉下来砸在我的肚子上了?我这个倒霉催的,也就我才傻呵呵的每次在她掉下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冲上去接住她吧?这种事情连天马都不会做啊混蛋!泪流满面摔一地天马。
  “采这么多应该够了。”萨沙拿她的围裙兜着樱桃,这几颗野樱桃树她和天马出去和亚伦一起写生的时候发现的,只不过质量有点不太有保证,有点酸掉牙有的却很甜,吃到什么样的完全就是看人品了。
  “快点回去吧,回去晚了亚伦又要满世界找了。”
  “嗯。”她点了点头,却不动。
  “怎么了?”我转过头去,看着她低着头的样子。
  “听天马说,今天有城里面的人要来领养你……蒂娜要走了吗?”萨沙抬起脸,那双翠色眼睛里隐隐约约有水波流转的模样。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走呢。”我大力拍了她的脑袋一下,然后用揉搓她那头短发,“我走了,谁在你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接住你啊?我可不相信亚伦那个小身板和天马那个家伙可以做到呢!”
  “诶?!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过分啊!说的我好像不能保护好萨沙一样!”说曹操曹操到,老远就听到天马这个体力过剩的家伙大声嚷嚷着。
  “怎么着!想打架吗?”我撸了撸袖子,“本姑娘不介意给你一个难以忘怀的(挨揍)回忆的!”
  “天马……蒂雅也不是这个意思……”跟在天马后面的亚伦也忍不住扶额了,“蒂雅……不要这样啊……”
  算了,亚伦每次我和天马打架的时候都只有这两句……再一次在夕阳的余晖下,我抓着天马的那头毛和他在地上滚成一团。
  反正,我才不愿意走呢,反正都已经被人丢在贫民街的孤儿院了,因为生活在孤儿院,所以,理所当然的不会撒娇,理所当然的不会哭闹,理所当然的……不懂得依靠任何人,本来被领养也许生活会稍微好一点,起码不用经常饿肚子,但是我就是不愿意走那又怎么样?
  小的时候有好几对夫妇想要来收养我,当时是为了杰西卡才留下来的,人们倾向于收养年纪小的孩子,这样方便于掩盖血统的不同,我因为不想和杰西卡分开每次都把事情搞砸,直到杰西卡去世,我的年纪也已经过了被领养的黄金时期。
  能够出现一个想要领养我的家庭那真是奇迹,不过我还是把它搞砸了,因为不想和萨沙,亚伦他们分开,天马?呵呵,抱歉,我还真不在意他。
  这小子就是欠揍!不知道为啥,一看到他的脸我就想揍上去……难道说因为这货是一半泥轰人的原因?
  亚伦和天马都在城里的店里做学徒,萨沙年纪小,就呆在家里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帮我们几个洗衣服做饭,我?我一天要打好几份工来换取面包,最忙的时候几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随便找个屋顶扒一会就算是睡觉了。嘛,谁让我在他们中间年纪最大呢,大人多承担一些也是正常的吧。
  分别总是在所有人都以为它不会来临的时候,给你一个出其不意。
  “萨沙,你为什么爬树的时候总是这么不小心啊。”
  “因为……我相信蒂娜一定会接住我啊。”她抱着我在镇上换来的面包侧过脸笑了。
  “……傻瓜,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不要爬树啦,掉下来也没人接住你呢。”
  “蒂娜会离开我们吗?”她问道。
  “不是我,是你。”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我,表情像一只翅膀受到了威胁的小鸟,我蹲下去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做了,“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再见面的,再说了,你信不信,就算被带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而且,被人领养的话,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经常饿肚子了。”
  “不要!”她倔强的说道,“饿肚子的话大家都在饿肚子啊!我可以吃的再少一点……不想……不想和蒂雅分开……不想和亚伦哥哥,天马他们分开……不想和大家分开……”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已经带着一点哭腔。
  嘛……这下可有点难办呢,那个想要领养萨沙的男人似乎来头不小的样子,啧啧,如果萨沙一定不想走的话……怎么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呢……
  嗯,这是个问题。
  ☆、44 希绪弗斯
  人生来就是要背负责任的;只是这个责任在不同的人来说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只需要背负自己;而有的人;却要背负世界。
  抓着窗板翻进卧室,猫着腰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我记得这就是那个想要带走萨沙的男人呆的旅馆;不管怎么样也好;如果萨沙不愿意,我才不会让这个男人把她带走。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摸黑在桌子上抓了个比较趁手的“武器”,砸昏扔远一点就行;顺便把他身上的钱也拿走好了。
  我毫无心里压力的这样想到。一来处理掉打算带走萨沙的怪蜀黍……二来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加点营养;怎么看这个背着大箱子的男人都是只肥羊啊……咳咳;反正小时候因为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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