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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罂粟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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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睡了,你给我滚出去!”抓起枕头,她狠狠的朝他砸了过去。
扬手一挡,他格开了枕头,跨上前将她的手抓得死紧,“这里只有这一间房,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三天我们是要一起生活的。”
“你——”
挫败是她最不喜欢的感觉,转身挣脱之际,她恶狠狠的踩了他的脚一记,然后气呼呼的上床睡觉。
她故意摊成大字形存心不让他上床,看他能怎样!
他抿唇一笑,没有丝毫的恼怒。这是她的真性情,不是娇俏得令人神迷,就是火爆得叫人记忆深刻,十年后他竟有幸得以再见,多好啊!范景棠转身进了浴室梳洗。
知道他暂时不在,别恩渲深埋被里的脸松懈的呼出一口气,随即翻身坐起。
怎么还会遇到他?真是冤家路窄。
这十年他过得不好吗?若真如此,他是回来向她索讨的吗?
懊恼的揪扯着散乱的头发,又气又不安的扯着发上的夹子,再不释放那盘起的头发,她会疯了。
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而他却像是有备而来,完了,复仇者的情绪都比较可怕,可当初一千万拿都拿了,他又能怎么样?想要逼她还两千万吗?
之前投资那个瑞士同学开的旅馆收入不知道如何,虽然每年都有不少的获利汇人,但不知道够不够她还两千万。
哇,门都没有,想她养别君棠也花了不少钱,他帮忙造的孽,收一千万算便宜他了!
对了,君棠?
这男人应该不知道君棠的存在吧?
要不以他那八股思想,一定会死要跟她争君棠的抚养权。
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别恩渲大刺刺的坐在床上,悔恨交加的揪住头发,“老天真是跟我过意不去,这下糗了,学校的工作怎么办?人家才当老师不到半学期唉。造孽喔,我可不想因为效法孔子而赔上君棠这孩子……还是因为我在回国前甩了个猪头老外,所以上帝要惩罚我?Shit!”
范景棠一走出浴室,就看见她一人不知在叨念什么,还不断拉扯自己的头发,有什么事情让她这样苦恼?
“不是睡了,为什么又起来?”他若再不开口,她可能要这样持续一整晚,而明天只怕会看到一个尖叫着的秃头女人。
“啥?”这背后灵几时出来的?
别恩渲双手依旧搁在头上,心想,刚刚的蠢样该不会被他瞧得一清二楚吧?那她喃喃自语说的话他也听见了?
“你怎么了?”
“出来多久了,你站在那边看了多久?”她声音几近尖锐的问。
“刚出来,但足够看完你的表演。”
“那你听见什么了?”
“该听见的我都听见了。”他胡乱回答。
“你这浑蛋!”这家伙果然变了,恶劣得令人发指,他不再是那个任她戏弄的酷书呆。
别恩渲将坐在屁股下的枕头一把抓起,在头上甩了几圈便往范景棠的脸丢去。
他单手一举,接杀出局!
“累了就快睡。”他好心的把枕头还给她。
“我认床睡不着不行吗?”抢过枕头,她忿忿的说。
就说他是有备而来,房里找不到任何一样具有攻击性的东西,一定是怕她耍狠痛扁他。
范景棠看她仍穿着晚上那袭黑色雪纺纱小礼服,“要不要我找衣服给你换下来?”
未等她回答,他已从柜子里拿出运动衫递来。
别恩渲摆明不想接过手,直用那双和从前一样鬼灵精怪的眼睛看着他。
“没有樟脑丸的味道,福婶洗过了。”他深知她的刁钻挑剔。
犹豫半晌,她一把抢过,然后奔进了浴室。
“有点短……算了,就当作是迷你裙吧!”对着镜子嘟嚷,她拉拉下摆,把运动衫的下摆拉到极限,才满意的走出来。
“明天福婶会帮你带衣服来。”不然那样长度的下摆令人无法静心。
别恩渲盯着眼前的双人床。真要这样同床而眠?怪别扭的
以前两人是情人,现在是什么?歹徒与绑匪,还是主人与俘虏?
看她还呆站在床尾,他出声提醒,“你还不睡吗?已经要凌晨三点了。”这一搅和都过了大半夜。
“先说好,约法三章,你不要不礼貌喔!”
“那种事情还是要你情我愿好些,我不想上法院挨告,也没强迫人的癖好,况且我累了。”他哂然道。
没人会存心挑衅一个有法律背景的女人,光是打官司就让人受不了。
讲得这样白反倒令她有点尴尬,别恩渲勉为其难的上了床,拉过被子蜷缩在角落。
她躲得像尾小虾米,他则躺在床的另一方,睁大眼瞪视着天花板,中间偌大的空间被闲置着。
为什么掳我来这儿?他到底想怎么样?
君棠那孩子断不能曝光,也许她该拜托竞琰帮忙,帮忙她保住孩子。
君棠太聪明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许多事情就要更谨慎的选在适当的时机告诉她,她毕竟是个孩子,不能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唉……”她叹了口气。
那声无奈的叹息攫住范景棠的注意,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那瘦小的身子曾经是那样淘气刁蛮,她是学校的问题人物,也是他的问题人物。
她从没乖巧过,至少在人前是这样,人生是她玩乐的筹码,但对于他,等待激情过后的平复,她会伏在他身上,那是她最温驯、没有杀伤力的时候,乖巧得像只猫眯。
视线调回天花板上的灯,他不懂她为什么会选择离开?难道他让她厌倦了?还是他让她不安、惶恐?
重逢的第一夜,太多的欲言又止还有不安在凝聚着,两人睡得断断续续,不能安眠。
涝斑潞
“君棠,你该起床了。”眯着眼别恩渲慵懒的唤着,“君棠——”
老半天没回应,不对啊,君棠那丫头在她淫威逼迫下,早过了赖床那道关卡,反倒是她还赖床赖得凶呢!
“别君棠,叫你起床你在干么?”别恩渲大声嚷嚷,整个人忽地醒米。
这不是她的床,脑子重新启动,对了,昨晚她被范景棠带到陌生的深山里。
“我的工作……”她虚情假意的哀嚎几声。
其实去不去学校上课都是一样,讲台下那群兔崽子只会发呆流口水,要不就打瞌睡跟周公讨教,或拿她的老气装扮闲嗑牙,一点新花样都没有,让她乱没成就感的。
好歹她也是个美人胚子,要不当初怎么有办法把这书呆子迷得晕头转向?
谁愿意当丑女人,还不是为了下班后可以青春洋溢的去PUB玩耍、泡凯子,而不被也同样上门光顾的学生认出,她用得着这样辛苦吗?
随便洗了把脸,身上这衣服不适合穿出去在深山乱跑,索性还是换回昨天的小礼服,至少可以确定裙摆会盖到膝盖。
范景棠不知道去哪儿了……
走到屋外的台阶上,空气真好,若在这地方住久了,肯定是山中无岁月吧!
远远地,她听到跑步的声音,定睛一看,是他。
“这家伙非得活得像模范生吗?一大早就去运动强身。”
同样的距离,他也看见她斜倚在木屋前,皱眉看着自己。
范景棠以正常速度来到她面前,“醒了,昨晚你睡得不安稳,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这是哪里?我要回台北。”
“很抱歉,我做不到。”他一口回绝。
他转身在阶梯上坐下,抓起早先搁在一旁的水杯往嘴里灌,如果有酒,他真想好好把自己灌醉。
“范景棠!”她两道眉扬得老高,鞋跟叮叮咚咚的踩下楼梯来到他面前,“你到底想怎么样?平白无故把我带到这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深山里,让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你就是为了看我这蠢样吗?”
范景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叫嚣。
“你说话啊!不要只会当个哑巴。”厌恶这样叫嚣的自己,更厌恶自己曾经爱过这家伙。
他豁然起身,“福婶把早餐准备好了,去吃点吧!”
“我昨天的提包呢?”她拗着性子。
“在车子里。”
“给我。”她摊开手掌心,非要向他索讨她的东西不可。
一直都是这样,她坚持索求的就非拿到不可,况且那本来就是她的。
范景棠走向木屋前的车子,打开车门拿出她的包包给她。
“谢谢,”她老大不爽的说,“等等,还有我的手机,还给我!”打开包包,她取下戴了一晚的钻饰耳环抛了进去,然后接过他递来的手机。
迫不及待按下开机钮,期待中的画面却一直没有出现,“不可能,昨天出门前我才换过新的电池啊,而且后来都关机了不是吗?”她喃喃自语着。
她打开后盖查看是否电池接触有问题,孰料一开盖,原本该放着电池的地方空空如也,一把火重新被点燃,她脾气火爆的冲到他面前,“电池呢?是不是你拿走了?”
没错,就握在他手掌心里。
“还我——”顾不得许多她扑上前去,就是非抢回来不可。
范景棠把手往上伸直,让她怎么也够不着,僵持不到两分钟,他心一横,那堪称她救命宝贝的电池,被他的长臂一挥,随即呈抛物线落向远处,满山满谷只见青翠的远方。
惟一的希望没了,她真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不过怔愣只维持半分钟——
“你扔了什么?你把我的手机电池扔了?你凭什么、凭什么——范景棠,我恨你!我恨你——”揪住他衣服,别恩渲气得朝他挥拳,“我恨你,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在她怒斥他的同时,她的眼泪也懦弱的一并溃堤。
她的愤怒把她的眼泪逼出,把累积十年的情绪一下子宣泄出来。
十年的岁月里,她佯装洒脱,许多想爱却又不能爱的情绪,只能在夜晚从别人的身上寻找片段拼凑,只能对着秘密橱柜上的空白位置无限叹息。
为什么他要再一次的出现,为什么要这样挑战她的极限?
好了,现在来到这荒山野岭,他想怎么样也不告诉她,真是太过分了!
范景棠任由她放肆宣泄,一手揽紧她的腰,一手扶在她颈后,他闭上眼一迳的沉默……
辣露需
用完食之无味的早餐后,别恩渲还在生闷气,索性把身子背过去,不想看见范景棠。他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猛转台。
“范景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可不可以说清楚,不要把我当呆子耍好吗?”一会,她出声了,无法忍受这样混沌未明的感觉。
消息没曝光,范景棠依旧将视线落在小小的荧幕上,心想,那个雷特助总算有点用处。
“范景棠,如果你是要我坐在这里对着电视荧幕猛瞧,那我宁愿走路回台北。”她撂下话,“再见!”
再不出去走走,一直闷在这屋子,她一定会被逼疯。
“把外套穿着,外面蚊虫多。”她那无袖的裙装看来避不了蚊虫。
别恩渲踩都不睬,迳自推开门离去。
“渲,不要走太远,山上容易迷路。”
哪管他怎么说,倔强的别恩渲只想离开。
她走后,他搁下手中的遥控器,起身来到门外的台阶上,看着那气焰怒火交杂的背影,竟露出一抹微笑。
“渲,这样你都受不了,当初你的离去让我所承担的痛楚可都在这之上,你知道你的离去对我是多残忍的一件事吗?”
他转身走回屋内,坐在沙发上,继续按着遥控器。
而走在深山里的别恩渲一路上咒骂着,趿着低跟细带的当季最新鞋款在荒山上艰困的走着,满腹的愤怒已经把她的理智淹没。
“这杀千刀的家伙,才十年没调教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以前至少还酷得可爱,现在竟然变成奸险阴沉的鬼样子,而且一点礼貌都没有……幸亏昨天穿的是这双鞋,要是把那双细跟五寸的高跟鞋穿来,本小姐不就要在这山顶上插秧啦!”
她顺着石子小径一路走下去,“这种羊肠小径,真不知道他昨晚车子是怎么开上来的?”气呼呼的脸涨得红通通,要不是正在生气当中,她会好好欣赏这片大好风光。
“混帐范景棠,”又是一声咒骂,脚下的步伐一扭一拐的,“疼死了!”
她自言自语着,“不,就算再难走的路也得走下去,只要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就会有救星,不用求那个浑球我一样可以回台北。”
她充满信心的走着,为了逃离只好忍着脚踝的疼。
“希望学校不会把我开除……”上一页
第4章
“是他,海棠的总经理就是他。”侯竞语快步的闯进侯竞琰的办公室。
“你在说什么?海棠的总经理叫范景棠,有什么不对吗?”侯竞琰从桌上抬起头,“昨晚爸不是说过了?”
“哥,他是那个书呆,也就是十年前跟恩渲在一起的人。”
侯竞琰单手顶着下颚。“你是说,他是君棠的父亲?”
“嗯,就是他。”侯竞语担心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难怪一碰头,恩渲就浑身不对劲,我还以为她怎么着。”
“哥,你猜他会不会是来找恩渲复仇的?还是他知道君棠的存在,想把君棠夺回?”
“应该不是,昨晚他看到恩渲的表情是惊讶的,表示他根本没料想会再遇到恩渲,所以我想他把恩渲掳走应该是临时起意的。”
“他的母亲是个厉害的女人,如果她知道恩渲跟范景棠碰面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事情没有见报,可见海棠企业这边一定忙着封锁消息,还没有心思想计谋来折磨恩渲,况且他父母人还在国外不是吗?”侯竞琰似乎不怎么担心。
“为什么恩渲不打电话回来告诉我们一声?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危险?”
“竞语,也许她根本没办法和我们联络上,何不把他们的消失,当作是两个人躲在角落,细说他们重逢前的种种。”
“你不担心吗?”
“要担心什么?恩渲的韧性一向叫人吃惊,她对爱情的执着,对人生的乐观坚持。放心,她会回来的。”
“哥……”这些人真是乐观到家,连君棠那孩子都叫他别担心,什么嘛,倒显得他婆婆妈妈了。
“对了,这几天恩渲学校的课你去帮她上吧!学校那边爸打过招呼了。”
“我?”没搞错吧,要他去面对一群学生?
“对,就是你,课表在这里。”侯竞琰扔了一张纸给他,“别忘了喔!”
需需糖
别恩渲出去一整天,直到下午还是没回来,看外头山色将从落日余晖转为黑暗的沉静,屋里的范景棠开始有点不安,他本来以为她会受不了崎岖的山路而返回,没想到……
“少爷,晚餐准备好了。”福婶过来敲门。
“福婶谢谢。”
“少爷,那……小姐还是没回来吗?”
“还没。”
“山上晚了天气会转凉……”
“福婶,你跟福伯先吃吧,我出去看看。”说完他已拿着外套出门。
“少爷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去找?”
“不用了福婶,我马上回来。”
“那我把晚餐送过来。”
“谢谢。”
抓起手电筒备用,范景棠往早上别恩渲消失的那条路径走去。
他在窄小的山路上奔跑着,心头悬念着她的安危,若不在天黑之前寻回她,即使是夏末时分,这夜晚山上的温度绝对叫她好受的。
“渲——恩渲——”
凭着良好的体力他跑了大段路,可依旧不见她的踪影,范景棠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她独自出来。
“恩渲,你在哪里?”
旷野山头,顶上一群岛归巢飞去,她却没有归来的迹象。
他继续往下奔去,在寂静无声的山野中,那种茫然未知的感觉,就像当初她离开时那样叫人无助。
不消大半时间,天色已经昏暗,范景棠拿着手电筒继续往前探寻。
“别恩渲!”他有些恼了,为什么这丫头就非得这么倔强不可?
这一次他绝不放弃,一个十年过去了,难道还要他再等?他的人生没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活在等待之中。
手电筒的光源落在地上,形成飘忽的圆,仿佛带着不安定的因子。范景棠回头望,小木屋的灯光早就看不见了。
“恩渲,你到底在哪里——”
回应他的是无边的寂静……
又过了大半的时间,刺耳的虫鸣间隐约夹杂断断续续的啜泣声,范景棠直觉举高手电筒往更远处照去。
“恩渲回答我,是不是你?”他脚步加快。
“啊——”光源照射的方向发出一声破碎的叫喊。
待范景棠的脚步跟手电筒的光源抵达那声音的出处,他总算清楚看见那落魄的傲女人蹲在地上抱着头哭。
“渲。”浮在半空的心总算降了下来,他蹲下身。
别恩渲一见是他,双臂忽地环住他颈项,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你这丫头……”他话里有太多的情绪。
“你的手电筒吓到我了。”她在哭泣中仍不忘指责。
“对不起。”范景棠疼惜的抚着那埋他胸前的头。
坐在原地,等她的哭声平歇后,他问:“你走去哪了,中午也没回来吃饭,需要虐待自己跟我这样呕气吗?”
“我以为继续往下走会有人家,就可以打电话回去叫大哥来接我。”
“结果呢?”他没好气的问,她这十年前就爱奋力往前冲的个性,怎么一点都没收敛?
“整个山上连个鬼凉亭都没有……”她感到一身的疲累,其中包含心理引起的沉重,“偏偏这双烂鞋还跟我作对,害我踩进了坑洞,扭到脚踝,天要黑了,我只好往回走……”
“傻子。”捧起泪水交织的脸,他狠狠的在她前额上重重一吻。
“我知道我就是笨,要不也不会招惹到你这个坏人。”她激动的哭泣着。
范景棠解下腰上特地为她带来的外套,披在她单薄的肩上,“回去吧!你早餐只喝了牛奶,其他什么东西都没吃。”
拭净那一脸的泪痕后,他一把拉起她,为她拉上外套的拉链,短暂的十指交握中有他未说出口的爱情。他将手电筒递给她,在她面前重新蹲下,“上来,福婶在等我们吃饭。”
“嗯……”伏上他的肩,她侧着脸贴上他汗湿的背,眼泪无声落下。
归去的路上,手电筒光束渐趋微弱,潜伏压抑的感情反而鲜明起来。
无法舍弃的,从前不行现在更不行。
错的是当初以为的潇洒,让心孤单了十个年头。
手电筒的光亮告罄,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怎么办?”她担心的问。
“没关系,眼睛会适应黑暗,我会小心走,不会把你摔下的。”
心头一暖,她的唇在他背上落下无声一吻。
一长段的无语后——
“棠……”
“嗯?”
她幽幽的问:“生我的气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说要分手。”
“是啊,我是生气,曾经气得巴不得将你痛打一顿。”他顿了半晌,“但是我更心伤,你伤我真重,我宁可你一刀解决我的生命。”
他的真情告白让别恩渲愣得说不出话来,艰涩的沉默着。
“呵。”他突然轻笑。
“对不起。”她总是欠思虑,以为做的都是对的。
他摇摇头,“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那我该怎么做……”她哽咽着。才能弥补你所受的伤?
范景棠停下脚步,侧过脸,眼神与她短暂交会,“回到我身边,重新属于我一个人。”语落,他继续跨步迈往回程的路。
回到我身边,重新属于我一个人。话语回荡在耳边,听来多诱人,但是犹豫又浮现。
“我……”她该怎么回答呢?
“渲,先不要回答我,不管你要说的是拒绝还是答应,都不要现在告诉我,我怕我承受不住。”
黑暗中的相依扶,让彼此都有退一步思考的空间,谁也不会难堪、心伤。
小木屋的灯光在眼前透着温暖,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迈进。他暗自发誓,就像今晚一样,他也要这样夺回原本该属于他的女人,那个任性刁钻却又娇俏得令人不舍的纵火犯,点燃他心中的火焰。
“少爷,”福伯跟福婶在木屋前千盼万盼,总算盼到人平安归来。
一行人陆续进屋,范景棠将别恩渲安置在沙发上,随即脱下她的鞋探看她的双脚,鞋子上的带子历经长时间行走磨破她的脚,左脚的脚踝有明显的淤肿,他以拇指略微按压。
“疼……”她低呼。
范景棠眉头习惯性的蹙紧,“福伯,恩渲的脚踝扭伤了,这里有没有……”
话未竟,福伯已经抢话,“屋后苗圃有一些土生草药,我马上去拔。”他转头对老伴吩咐,“回去把捣罐拿过来。”
“好。”两个淳朴老夫妇赶紧分头张罗去。
别恩渲像公主似的坐在沙发,双脚被搁在范景棠腿上,双手交握得手指泛白,他蹲跪在她面前,眼神讳莫如深。
她不经意的抬头,瞧见满头的汗濡湿他的发,双手不自觉探去,抚上那张俊逸的脸。
汗已凉透,双手的悸动依旧,不知是心里的呼唤还是那眼神的牵引,叫人无端想靠近,她阖上双眸,凑上前给他一记冰凉的吻。
轻轻碰触后,一只手掌倏地扶上她的颈后,另一掌则托在她颚下,阻止妄想撤退的唇,那是一记炙烫人心的封吻,封住他的心、她的爱。
挣开那如火般的吻后,她头倚靠在他的颈窝,双手无力的披挂在他两侧肩上,连福伯再出现他都不准她离开须臾。
“少爷。”
“福伯,你把东西放着,我们没事,你跟福婶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少爷再唤我一声。”
“谢谢。”
脚步声离去后是再度的寂静,他豁然站起身对她伸出大掌。
她仰头看他,“去哪?”
“去洗澡,要不要来?”
好熟悉的话,他曾这样问过她,那时她迫不及待的把手搭了上去,然而现在她却犹豫了。
只是他没让她考虑太久,揽身抱起她便往浴室走去。
姥船需
“你洗澡拉我来做什么?”她抗拒着。
“洗澡。”
“我不要。”别恩渲脸上轰的一声发烫,什么跟什么嘛!
上方的莲蓬头突然流泄出大量热水,哗啦啦立即把两人打湿。
“现在不要也不行。”他霸道的说。
“你——”他怎么会这样无赖,喔,天啊!这家伙几时变得这样可恶?“你快放我下来。”
眉一挑,他放了,可是她脚上的伤口一碰到水就刺痛得很,范景棠转而抱她坐在浴缸边缘。
“坐好,别摔倒了,福伯这边的药草有限。”他扯出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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