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放开那个受-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飞鸿随口道:“那算不得爹。”

游孟哲好生恼火,只得悻悻回去睡觉,预备明日再起来劈柴,这惨无人道的日子,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从此游孟哲百无聊赖,白天练功劈柴,晚上翻书,只觉比起玉衡山的日子,就像是从一个牢房逃到另一个牢房。

时值岁末,扬州冷了下来,游孟哲忽然就想起和余长卿的开春之约,朝赵飞鸿提及,赵飞鸿答道:“人在江湖,何必与朝堂中人勾搭在一处?”

“话不是这么说啊……”游孟哲道:“君子言而有信不是?”

赵飞鸿道:“开春后我要上京一趟,到时会带你去。”

游孟哲又没了办法,赵飞鸿除却指点他劈柴练字,逐渐也教给他一些拳脚功夫,更折了根竹竿给他当棍使。

游孟哲何时学过这武技?先前在魔教总坛里,几乎没接触过剑招剑诀,只单修一个转阳功,白天起床,晚上睡觉,各练一次真气,循着体内经脉路线走完便算。开始跟着赵飞鸿学棍法还有点新鲜,然而学来学去都是那几招,不到三天就没了兴头。

赵飞鸿一手乌金棍耍得大开大阖,已隐有大巧不工,大道无形,天人合一的境界。然而到了游孟哲手里,竹竿舞得像根晾衣叉,笨手笨脚,全无意境。

“我从前是用剑的。”赵飞鸿道:“师父去世后才改用棍。”

游孟哲没好气道:“哦。”

赵飞鸿:“棍,是天底下少有的阳刚之兵,只退敌,不杀敌。阳极转阴,刚极化柔,你为人乖戾,要时刻谨记亢龙有悔之道。刚猛路子到了尽头,才能化解你的戾气。”

游孟哲:“哦——”

赵飞鸿见游孟哲有气无力,料想心思全不在这上头,便只得收棍道:“今天就到这里,去看书罢。”

游孟哲马上把晾衣杆一扔,蹦跶着跑了。

赵飞鸿摇头苦笑,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他为师,偏生游孟哲就这副德行。竹竿也是他特意为游孟哲削制,竹竿柔韧,能以游孟哲真气操控,若认真学,当可循序渐进,学成一代宗师,以练武悟出刚柔并济的门路,正是“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至理。

得怎么想个办法,让游孟哲苦练才行。

游孟哲此刻想的却又是另一件事——赵飞鸿的武功太也霸道,若能把他给双修了,他的体内就能得到赵飞鸿的真气。

而得到了赵飞鸿的真气,就能顺利冲穴!

宇文弘比起赵飞鸿,武功稍差了一点,先双修赵飞鸿,得到他的真气,再与宇文弘双修,就能让宇文弘也有赵飞鸿的真气。

但这么一来,赵飞鸿也得了宇文弘的真气,于是两人又半斤八两了,游孟哲陷入了一片混乱中……不对,跟赵飞鸿双修两次,和跟宇文弘双修十次,效果一样么?

应当不一样才对,理论上跟谁双修得多,那人就得到的多……游孟哲心想,如果自己与赵飞鸿日以继夜地双修,得到大量他的真气,说不定也能和他打个平手。

游孟哲准备开始下手了,但要怎么下手是个难事,赵飞鸿势必不可能躺倒就范随他反复骑。难度在他实行过的计划中乃是历来之最。

游孟哲开始对着赵飞鸿的身材不住比划,心想勒住这里,又扣住那里……赵飞鸿这些日子里着实教了他些许拳脚路子,但游孟哲压根没认真学,自然也就零碎得了个三脚猫功夫,拿这手去对付赵飞鸿,多半不成。

赵飞鸿提着件东西进来,站在门外,游孟哲马上收拾心情,问:“怎么?”

赵飞鸿道:“出去走走。”

游孟哲莫名其妙,见赵飞鸿手上是条围巾,哪来的?隆冬腊月,外头甚冷,游孟哲搓着手过去,赵飞鸿抖开那围巾,让他戴上。

恰好合身,游孟哲逾发奇怪,跟着赵飞鸿出去,午时刚过,外头冷冷清清,没几个人。赵飞鸿在街头停下,马上有人招呼道:“飞鸿,来来,这你小徒弟?”

游孟哲从不叫赵飞鸿作师父,赵飞鸿也不勉强他,接过那男子递来的一个大红灯笼。

“怎么街上都没人了?”游孟哲问。

“今天是年三十,都回家做年夜饭去了。”那男子是本地员外,笑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来,飞鸿帮咱们挂上。整条街都麻烦你了。”

满街的三层店铺正等着挂除夕夜的灯笼,一大堆灯笼摞在当地豪富家门口。

赵飞鸿快跑几步,单手拖着灯笼两步跃上二楼勾檐,朝三楼稳稳一钩。

“好!”游孟哲动容道,随手捡起一个灯笼,身轻如燕,在半空中旋身,挂上另一个,扑剌剌落下。

赵飞鸿一脚踢起灯笼,游孟哲飞身跃起,于高处转身截住,挂上,沿街百姓有不少抬头张望,纷纷拍掌。

赵飞鸿随踢随勾,游孟哲一路飞檐走壁地过去,把整条街的灯笼逐一挂好,那手轻功引得街上行人大声喝彩。

游孟哲落地回来,看到个瞎子,想起张远山,又问:“对了,那哑巴呢。”

赵飞鸿说:“他在京师,年后再带你去看他。”

不到半个时辰,满街灯笼挂完,员外不住口称谢,把一个红封儿塞给游孟哲,赵飞鸿忙谦让,不肯收谢礼。

“彩头彩头。”那员外笑道:“小孩子,领个钱算不得什么,拿着就成。”

游孟哲不知推好还是收好,赵飞鸿道:“既是给你的,便收下,道个彩头。”

游孟哲说了句万事胜意,赵飞鸿又带着游孟哲一路走。

“这围脖你买的?”游孟哲戴着毛茸茸的围脖,只觉十分暖和,还是崭新的。

赵飞鸿点头不语,负手走过长街,街市上早早就收了摊,唯有酒肆和卖年货的卤味店开着,生意还不错。

游孟哲过了这些天,也不怎想跑路了,反正住哪儿都是住,赵飞鸿除却督促太严,为人师表,倒也是个不错的伴儿,闲谈时更熟知天下事。

远至江湖,高到庙堂,赵飞鸿谈到大虞之事向来了如指掌,那些是游孤天很少说的。若不老盯着他练功,平时说说话也不错。

较之留在玉衡山上,当个众星捧月的少主,反而还是呆在赵飞鸿家里更为惬意,也更为自在。

“我来罢。”游孟哲倒了倒红封,倒出两钱银箔,拉着赵飞鸿让他站出来点,凑到阁窗去买肉,回头问:“买多少?”

赵飞鸿莞尔,说:“切二两猪耳朵,拼点羊杂牛肝,再打一斤女儿红,五花腩肉也来点。”

“熏鸡也不错。”游孟哲看得食指大动,口水长流,赵飞鸿道:“够了,留着你买点鞭炮玩罢。”

游孟哲摆手,清汤寡水过了好几个月,连熏鸡带板鸭,猪耳腩肉,买了一大堆,内里给了个食盒,赵飞鸿提着女儿红,游孟哲捧着食盒,笑道:“走罢。”

赵飞鸿看着游孟哲,仿佛有那么一刹那的恍神。

游孟哲:“?”

游孟哲正要回家预备暴饮暴食,赵飞鸿忙道:“不,不回家,跟我来。”

两人一路出集市,市口处摆了七八摊卖鞭炮,焰火的,四处炸来炸去,小孩子们大声叫嚷,买了就在泥地里放,其乐融融。

游孟哲不住躲让,见赵飞鸿与摊贩讨价还价,买了些鞭炮焰火,要到几炷香,摊贩还抓了把散炮给游孟哲,走出硫磺味儿扑鼻的市口,赵飞鸿带着游孟哲下江。

“过完这趟可就回家吃年夜饭喽。”艄公道:“不等人喽,想好。”

赵飞鸿提着酒道:“不妨,待会我们沿芦桥走回来。”

那老艄公眯着眼,点了点头,两人站上渡板,艄公持篙在河边一点,滑向河心。

冬日里,天际灰蒙蒙的阴,两岸群山青翠,河中芦苇丛生,视野开阔,却带着隐隐约约的苍凉,亭县中鞭炮声,笑声渐远去。

艄公端详游孟哲,忽道:“小兄弟,你从前是不是也坐过我这舢板?”

游孟哲茫然道:“没有。”说着看赵飞鸿。

赵飞鸿笑了笑,并不答话。

舢板靠岸,又撑走,赵飞鸿走上高处,山上飞来白色纸钱,打着旋蝴蝶般散向河心,坡顶有个亭,亭里一张石桌,三张石凳,赵飞鸿将酒朝桌上一放,示意在这里吃。

游孟哲站了一会,顿觉心胸豁然开朗,繁华亭县笼着一层喜洋洋的烟雾,收于眼底。

“吃罢。”赵飞鸿分了筷子,两个杯,倒酒。

游孟哲:“怎不在家里吃,跑这处来。”

赵飞鸿说:“当年你娘从东海过来,就来过这里。”

游孟哲幡然醒悟,那艄公多年前载过的,正是俞晴?!

赵飞鸿又漫不经心道:“那年我与远山,晴儿,就在此喝的酒。”

游孟哲心里登时感慨万千,赵飞鸿举杯,二人互碰,游孟哲喝了酒,眼睛微微发红。

“你长得不像你爹。”赵飞鸿道:“不讨人厌。”

游孟哲笑道:“我爹也这么说过。”

赵飞鸿道:“也好,你若长得像你爹,赵某说不得就没给你好脸色看了。”

游孟哲乐了,说:“我像我娘。”

赵飞鸿眯着眼,答道:“七分像,余下三分,也不知像谁。”

游孟哲道:“总之不会像你。”

15、房日兔

赵飞鸿一愕,继而被噎得出不了声,游孟哲喝了点小酒,起身去放鞭炮,把焰火绑在左近树上,蹲在树下以火石火绒打燃,点上香,再引着焰火。

刹那一枚引十枚,十枚引百枚,昏暗天色下,整棵枯树喷发出五颜六色的绚烂焰火,照得四周梦境般闪烁。

师徒二人坐在桌旁喝酒,赵飞鸿从未明言要收游孟哲为徒,游孟哲也从未守过规矩,然内心深处,对这节俭清寒,凡事亲为,持身甚正的武林盟主仍存着些敬畏。

没过多久,焰火就没了,周遭复又黯淡下来。赵飞鸿的深邃眼眸中闪烁过昔日繁华,最终重归于寂。

“这破烂。”游孟哲蹲在树前拆鞭炮:“一会儿就没了。”

赵飞鸿叹了口气:“好看的东西都短暂,尘世繁华,俱是庸人自扰罢了。”

游孟哲略抬起头,似乎听出了赵飞鸿话中之意,透过光秃秃的树杈看着支离破碎的灰色天空,忽然道:“师父。”

短暂的沉默后,赵飞鸿眉毛动了动,说:“怎么?”

游孟哲低头继续刨他的鞭炮,问:“你从前是不是喜欢我娘?”

赵飞鸿没有回答,游孟哲道:“是吧,你不说话就是了。我当你默认了哦。”

赵飞鸿:“……”

游孟哲忽然起身,说:“要么咱们来双修罢,遂了你从前心愿,你把我当我娘就成……”

赵飞鸿:“胡说八道什么!”

游孟哲:“来嘛,师父,徒儿知道你这些年里定是……”

赵飞鸿抬手挡,游孟哲凑到石桌前去抓,赵飞鸿满脸通红,怒道:“放肆!原道你这些时日有点长进,不料还是满肚子龌龊心思……”

游孟哲:“食色性也,这怎么叫龌龊心思呢?哎师父别跑,师父!当心!”

赵飞鸿躲让不及,竟是在地上摔了一跤,游孟哲捧腹大笑,见赵飞鸿竟也有这狼狈时候,潇洒一拂袖道:“逗你玩的。”

赵飞鸿:“……”

游孟哲坐回凳上,自顾自吃菜,赵飞鸿吁了口气才坐下来,说:“孟哲。”

“嗯?”游孟哲嘴巴塞得满满的,抬头看赵飞鸿。

赵飞鸿斟酒,师徒二人碰杯,亭外小雪飘扬,江南终于下雪了,到处都是琐碎的雪屑飞来卷起,在微风里荡漾。

“这亭名唤江山亭。”赵飞鸿说:“而一千二百年前,亭县还不叫亭县。”

“哦。”游孟哲知道赵飞鸿要讲古,许多事情都是他从未听过的,在山上游孤天一直没说过这些,赵飞鸿知识渊博,游孟哲确实发自内心地钦佩他。

赵飞鸿喝了酒,又给二人斟上,说:“先有江山亭,后有亭县,千余年前外族入侵,中原大地,异族与我族人分南北而治……”

游孟哲道:“我知道,史称南北分治,眉山,玉衡山以北是匈奴人的地盘,江南连着云梦八州,东海诸郡划归南方。”这段历史游孟哲也是最近才在赵飞鸿的藏书上读到,但仍记得十分清楚。

赵飞鸿欣然道:“当时匈奴集结大军南侵,转战江州,江南,杀进芦县,大肆屠戮,有一名大侠,率领江南一地的武林正道起兵反抗守城,最终等来了江州黑甲军的救援,成功击败匈奴人,把他们赶回玉衡山以北。”

游孟哲静静听着,赵飞鸿又道:“那位大侠身中六箭,却毅然不下前线,匈奴退后,方失血过多而死,百姓将他葬在这芦山上,又修江山亭以纪念他的生平功绩,此处遂得名亭县。”

“嗯。”游孟哲抬头,无数寒鸦掠过苍白天空,不知何处是埋骨之地,白云苍狗,冉冉千载,或已托体山阿。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赵飞鸿道。

游孟哲没有再说话,心里有点触动。

大侠!

饭后游孟哲一路跟着赵飞鸿回家,忽然觉得大侠也没什么稀奇的,平时就做做好事,帮帮邻居,偶尔剿灭个把□邪教……不对,魔教以前不也常做好事么?游孤天也有点大侠风范啊。

大侠都是寻常人,既是寻常人,多半就有弱点,得找到弱点予以突破。

游孟哲叹了口气。

“怎么了?”赵飞鸿自认识这小滑头以来,还是头一次听到他叹气。

游孟哲道:“想我娘。”

赵飞鸿淡淡道:“我也想她。”

游孟哲未料赵飞鸿这么配合,片刻后问道:“你喜欢她什么?”

赵飞鸿摇了摇头,于芦桥上负手而立,哂道:“说不清楚。”

游孟哲站在他身边,一大一小,与其说是师徒,更像是父子,赵飞鸿像在缅怀亡妻,而游孟哲像在怀念亡母。

游孤天很少向他提及此事,时而说到,顶多也是淡淡一句带过,游孟哲红了眼眶,抱着赵飞鸿的腰,伏在他背后。

有种父亲的气味,他比游孤天更像个称职的爹。

静了片刻,游孟哲的手顺着赵飞鸿的腰朝下摸。

赵飞鸿:“……”

“娘……”游孟哲哽咽道。

赵飞鸿尴尬咳了声,拉开他的手,随口道:“孟哲,以后你也会有自己的妻儿,七尺男儿顶天立地,总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依赖。你娘知道了,在天上也定会大为欣慰。”

二人沿着芦桥回县内,游孟哲懒懒道:“我可不想娶妻生子。”

“那是因为你练的功夫是转阳真经。”赵飞鸿道:“所以对女子心生畏惧,待散去全身功力后便无妨。”

游孟哲嘴角抽搐道:“不要散好罢。”

赵飞鸿道:“年后开春便带你上京,远山精通经脉之理,以针石调助,能散你转阳功,不定还能保住体内真气。”

游孟哲:“那一个弄不好……万一全散了呢?”

赵飞鸿说:“那就从头开始,为师手把手教你,再练就是了,又有何难?”

游孟哲颇有点不情愿,但多说了也是没用,只得先放到一旁,反正来日方长,总有办法。

到处都是鞭炮响,回到家中掌灯,赵飞鸿煮了米糊出来,以刷子调了调,游孟哲踩在椅子,将对联贴在门边。

“当心,站稳了。”赵飞鸿抱着游孟哲的腰。

游孟哲:“歪了么?”

赵飞鸿道:“正好。”

春联,福字,招财进宝,倒春倒福贴上,冷冷清清的院子里倏然就热闹了起来,游孟哲看着红意盎然的小宅院,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那是在玉衡山上从未有过的,暖暖的小家的感觉。

就像母亲回了娘家,父子二人在家里过年。

赵飞鸿道:“把水仙搬厅堂上来,明儿不定有客到访,上门拜年。”

“哦。”游孟哲忙进忙外,最后家里都布置好了,赵飞鸿取来乌金棍,挑了串鞭炮,挂在门外,预备明日点开门炮,两人在院里站了一会,游孟哲说:“我去睡了。”

赵飞鸿点了点头,今天一天都像在想什么,许久后笑道:“为师也有快十年没过年了,来年须得勤奋刻苦,不可懒怠。你我互相监督。”

“好罢。”游孟哲一听到练武,又没了心思,无精打采回房去睡觉。

游孟哲回房,满宅灯逐一熄灭,光线黯淡下来——赵飞鸿端着烛台,熄了厅堂与四房内的灯,进游孟哲房内翻火盆。游孟哲转了个身,面朝墙壁,乌黑双目清澈发亮。

赵飞鸿又出去,片刻后一切都静了下来。

游孟哲耳朵动了动,没有听见赵飞鸿回房的声音,他在做什么?

一丝若有若无的乐声响起,他在吹笛子!游孟哲翻身坐起,朝着窗外探头眺望,他见过赵飞鸿的笛谱,却也是头次听。

笛声空灵婉转,在雪夜下回荡,和着漫天飘飞的碎雪,揉进了说不清,道不尽的情怀。

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

沙沙细雪映得冬季长夜一片空明透彻,笛音悠悠,遍洒天地。

游孟哲侧躺着闭上双眼,仿佛听见初春桃花开的声音,春风中晴空朗照,桃树下站着一窈窕女子。

乐音中的思念悠长,游孟哲渐渐入睡,四周的春色俱渐渐黯淡下来。

火盆燃得正旺,半夜醒时暖洋洋的。

不知过了多久,游孟哲出了一身汗,口干舌燥,睁眼时听到远远传来咳嗽声。是赵飞鸿的声音。

不会罢,吹笛子吹得风寒了?游孟哲起身,挠了挠头,先前裹着被褥,温暖柔软,睡得胯间硬挺,心里有点燥。这都许久没被干……没双修过了,心里一股□在蠢蠢欲动。

游孟哲喝了口水,缩进被里,忍不住伸手揉自己胸膛,摸胯下直挺阳根,伸手套弄。脸上浮现出几分潮红,隔着薄裤揉摸时忽又听见赵飞鸿传来粗重呼吸,像是在哮喘。

他在做什么?游孟哲好奇起来,穿上木屐朝外走,这老鳏夫……不对,赵飞鸿又不是自己的爹,和他娘没发生过什么,况且才三十六,也不老。

这些年里他是怎么过的?没妻没妾……倒是说不定与他娘发生过什么也未必可知,游孟哲想到一个奇怪的念头,却又转瞬忘却,武林盟主想女人的时候怎么解决?去嫖自然是不可能的,那就是交给右手了,说不定现在正和右手相亲相爱,赵飞鸿玩了这许多年,说不定精擅此道,不定有什么新鲜招数,去观摩学习一下也无妨……游孟哲脱了木屐,赤脚走去,偷偷凑到赵飞鸿房外,于窗纸上戳了个孔,朝里张望。

赵飞鸿在房中打坐,闭着眼,漂亮的剑眉拧成个结,额上满是汗水,仿佛极其痛苦。

游孟哲:“……”

走火了!他走火入魔了!游孟哲心里咆哮,马上推门进去,狂喜道:“师父!你练功走火了吗?!”

赵飞鸿不答,游孟哲一跃三丈,欢得不住蹦,左看看,右看看,倏然间赵飞鸿喷出一口血来,洒得白色单衣上满是血迹。

游孟哲色变,伸手去摸他额头,只见赵飞鸿脸色发白,嘴唇殷红,肌肤触手滚烫。

游孟哲又去摸他脉门,真气乱窜,脉搏时快时慢,果然走火入魔了。

真是天大的好事都被自己碰到了。

“别怕!”游孟哲道:“吐血就吐血,不会死的,我这转阳功专治走火……等着!师父!”

赵飞鸿无法回答,连开口亦是艰难,胯间阳物撑着薄裤,全身阳刚真气即将撑裂,心火如焚,赵飞鸿平日练的内家功法独步天下,已臻化境,然而今日与游孟哲说了许多,又想起前事,乃至一时间乱了真气,待得入睡时想练次功理顺经脉,却又走了岔道。现下极其凶险,随时可能筋脉尽废,吐血而死。

当真人算不如天算,游孟哲还记得转阳真经下册里就有这功夫,为的正是防止双修时彼此意乱情迷,真气走了岔道,导致一起走火入魔,乐极生悲。

书在何处?游孟哲于赵飞鸿内随手乱翻,将柜子箱子翻了个底朝天,找到自己包裹,点上灯,埋头翻开书页详细端详。

真气路途,于会阴处督脉流经泥丸穴……太好了!幸亏赵飞鸿没把这书给烧了!

游孟哲道:“师父,我这可是为了救你!你将就下罢!”

赵飞鸿不能言语,却听得见,当即又吐出一口血。

游孟哲深吸一口气,睁开眼,把赵飞鸿推到在床上,左右一捋袖子,旋开那鱼儿膏的盒,想了想,把油灯挪到床边的桌上,准备动手。

16、亢金龙

游孟哲先脱了赵飞鸿的武褂,一扯就开,继而剥了扔到椅上。

赵飞鸿又吐出一口血。

游孟哲心道这吐的也太多了,得抓紧时间,便三下五除二,解开赵飞鸿腰带,把他放平,扯下他的裤子,这么一来,赵飞鸿全身赤条条的,男儿健壮身躯躺在床上。

游孟哲:“……”

赵飞鸿:“……”

游孟哲舔了舔嘴唇,看得忍不住动了情欲,赵飞鸿常年习武从未有丝毫懒怠,手脚匀称,胸肌,腹肌健壮,肩膀宽阔,手臂肌肉坚硬如铁,在油灯的橙光下,那健美的男子裸体犹如涂了层油,堪称完美。

真壮啊,游孟哲心想,更难得的是胯下阳根如铁,粗若儿臂,青筋纠结,直挺挺地硬着。

一定是因情而全身燥热,遂导致走火入魔,难怪难怪……游孟哲把赵飞鸿全身看了个遍,每寸肌肤都暴露在游孟哲的注视下,赵飞鸿脸色通红,偏生吭不得半声。

那话儿也大得太夸张,足与他的乌金棍一般粗了,游孟哲以手指比划,右手握着赵飞鸿的滚烫雄根,一只手竟还握不住,这么捅进去会死的罢。

不管了,游孟哲咽了下口水,双手搓满油膏,在赵飞鸿那巨大阳物上细细涂满,暗红龟头在手掌心被涂上油,登时涨得更大,红润马眼处渗出不少阳水来,湿了游孟哲一手。

游孟哲套弄几下,又学着孙斌从前教的,以手指将那硕大龟头掰开些许,阳水流得更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0 1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