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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另一种读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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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特的是在公主出生的那一瞬间,一颗火红之星划过了神界天空,化作红雨驱走乌云,融化了冰雪,重新点亮了神殿——幼小的她眉心有一颗红色的水晶。
最为诡异的是在夜幕降临的圣灵之夜,九月升起之后,神界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九轮明月黯然无光,继而仿如被魔鬼吞掉,渐渐消失。在九月皎洁之光完全消失的一瞬间,刚刚出生一天还带着微笑的小公主,竟闭上了双眼,并再没睁开——幼小的她眼角挂着一颗红色的眼泪。
奉父王亚特…卡洛斯之命,风神心寒连夜赶往巴夏,以期能查明真相,解开谜底。
九轮明月在急促的马蹄声中缓缓落了下去,东方的鱼肚白渐渐遮蔽了浩瀚的星空……风中一股血腥的诡异之气从巴夏小村的方向飘了过来,远远望去,渐渐放亮的巴夏小村空中却聚着一层黑雾,久久不散,犹如一团乌云笼罩在神界之巅光明峰下的巴夏。
这一天,对于风神心寒来说是一个更加奇怪的日子。
眼中的画面,奇怪的让人不寒而栗。
瞳里的景象,奇怪的让人毛骨悚然。
第四节 血城刀客 魔鼎之斩 烽火之花
剑者——兵之王者。
刀者——器之圣贤。
舞剑之士修炼的最高境界,就是人剑合一,以心驭力,以心之音驱动剑之气,以剑气隔空取首而不露杀机——方为王者。
执刀之客完美的最深功域,则是刀脉一体,以气驭血,以意之念冥驾刀之芒,以刀芒裂气斩躯而兵不血刃——可为圣贤。
他是一个杀手。但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刀,因为,想见的人都变作死人,甚至连死都不瞑目,只感到一阵无痕之风拂过颈项,然后就是落叶——滴血的落叶。
他是一个刀客。但他的刀杀人从不沾血,因为,沾血的刀必为亡魂所诅咒,甚至殃及使刀之客。他的刀是一把如月锋芒,就像轻风滑过咽喉从来不留痕迹一样,杀人与无形——风过无痕。
他就是普瓦尔凶镇神族守城副将“血城刀客”——风无痕。
在圣灵日至第八夜,在这个无风、无雨、无月的黑夜,在风云府刚进入梦乡中的风部副将风无痕,在做了一个噩梦渗透一身冷汗之后,猛地被外面纷乱嘈杂之声所惊醒……
“报……报告将军,魔域重兵越界兵犯我普瓦尔血城,魔将“血哭”乌影率三个火翼军团已经飞抵普瓦尔上空,神族战鹰已经全部升起应战……”一个传令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神界普瓦尔夜空的九轮明月之光,已被漫天乌云般的“黑暗之影”全部遮蔽。
“报……报告将军,魔域联合舰队已经突破圣罗兰海防,魔将“血忍”邪指统帅的魔族登陆战车现已攻破普瓦尔东城之门,火神赤云将军恐已战死沙场……”另一个更绝望的声音紧跟着传来——神族圣罗兰海疆的火系舰队,也已被黑暗魔啸所永远吞没。
“报……报告将军,魔域三剑客之首‘血魔’狂斩统兵的魔族百万铁骑已兵临城下,我神族守军正奋勇抗击,此次魔族大军有备而来,现‘普瓦尔’危在旦夕,请将军定夺……”几乎同时传来的战报,让神族“普瓦尔”守军风部副将风无痕从床上噌地跳起。
看着传令兵那惊慌失措,魂不附体的样子,风无痕心底不禁泛起一层怒意,在听到“圣罗兰”失守后,他不由的心中一冷,但那冷意也只是在心底一闪即逝,他随即恢复常态。在这种情况下,为将之道就是于天崩顶、至地塌裂也万不可失形于色;为统兵之帅更不能在交战之时先露怯意。更何况是曾经身经百战,战无不胜的“血城刀客”风无痕。
“慌张什么?——我神界之疆普瓦尔仗天险之利,以逸待劳,还怕个鸟?”他怒斥着那仿佛已经被吓破胆的传令之兵,伸手从神器架上取下自己的“月之锋芒”,仓啷一声抽出那已经被尘封的战刀,挥手一刀割断自己发鬓,将那护界血令抛至传令兵膝下。“捍卫神疆乃我边关从军之将士首任,如神界边陲古要塞‘普瓦尔’落入魔掌,那魔族铁骑必乘破竹之势危及神界众百姓。传血令下去,风系神兵如有畏敌之心退半步者,当如此鬓!——将在城在,城陷而风部神兵苟且偷生,那岂不让六界耻笑!那岂不让‘风神’心寒将军蒙羞,那岂不辜负我神巅亚特之王重望。”
“很久没有战争了!为将之道,如此平淡一生,那岂不抱憾而终?取我的战甲来!”随着那“血城刀客”风无痕一声低沉的怒吒,手下风部侍卫已将那“飓风之甲”套铠取来……烛光之下那一身金甲很快披挂在无痕的全身。略略沉吟了一下,他又加传了一道命令。“立即点燃烽火之花,通报神界之王——普瓦尔边关又燃狼烟,风部副将无痕率众将士誓死捍我神疆。”
“为神族之臣民,自当报效亚特王;为神族之勇士,更应用魔血祭我光明峰!……所有风部将士全部跟我来,让狂怒之风去告诉所有魔兽——犯我神威者,必血溅凶城;让风部光明去告诉那犯界之魔——侵我‘普瓦尔’,神族风之刃誓将其碎尸万段。”无痕大吼一声,如风中雷霆咆哮在血城之疆,震撼着所有守城之将;如云中闪电暴射在凶镇之界,鼓舞着所有护界神兵。
嘭……一支橙色风箭爆射向乌云密布的天空,在钻入黑暗中的一刹那轰地迸射出一朵橙色的烽火之花,照亮了神界边关的黎明前的血夜。
嘭……一道护城血令也紧接着被传令兵射向夜空,一个金色带着九道血痕的“风”字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在漆黑的天空狂舞着神族护疆之令——此令为湮灭之死战血令。
“杀……杀杀杀杀杀!!!”普瓦尔神族守军在魔族大军水银泄地般的强攻下本已绝望,但黑暗中突现的这代表神族风部最神圣的宣战之令,让所有神族守军皆从绝望的亡城恐惧中清醒过来。在守城风部副将无痕的指挥下,开始用手中战戈奋勇抗击数倍与神兵的侵疆魔族大军。
轰……随着首发巨弩在魔军攻城阵地炸开,血城内上千门神族炮塔在弩炮兵的驱动下,旋转着调整好攻击角度,不在惊慌的盲目射击,而是精准的将那风系重弩射向那城外魔军巨型投石攻城车、冲撞车……城墙上的神族守军更是将那已浇上油脂并点燃的滚木雷石,愤怒地砸向那在攻城云梯上海啸般狂扑上来的魔兵。未被摧毁的神族箭塔内,也已经怒射出支支带着复仇之风的弩箭,雨点般落在那“血魔”狂斩统兵的魔族兽群中。
号叫着……重弩所落之地如狂风扫落叶,魔族大军攻城阵地上随着那怒吼之风残肢飞舞、断臂四射,狂妄的攻城魔阵在那爆哮的飓风下瞬间崩溃。
哭嚎着……燃着神圣之火的滚木雷石所过之处如岩浆融寒冰,上千部攻城云梯上的攻城魔兽随着那狂啸之炎血肉横飞、梯断剑折,在那裂吼的怒焰之下刹那坠入血色深渊。
“咚咚咚……呜呜呜……”震天的神鼓与摄魂的魔角在普瓦尔的血色夜空交织着,泛着一片血气的空气中夹杂着弩箭射穿铠甲、透裂战盔的死亡没入声,还不时传来重弩、巨石划破天际的呼啸,落入敌阵的狂爆之怒,仿佛地狱里的亡灵交响媒介在普瓦尔凶镇互相嘶杀诅咒。
由“血忍”邪指率领已经攻破普瓦尔东城门的魔族大军,在前列魔龟冲锋战车的左冲右突下,很快逼近由神族风部副将“血城刀客”风无痕指挥的另一支赶来增援的神族守军。两军在一条长300多米,宽20多米的狭长之街展开了一场暴烈的巷战。
守城神兵依靠熟悉的地形,依托着掩体迅速组成一个口袋式狙击阵型。左右两翼连发火弓手和风弩手已搭箭在弦,将手中弓弩拉至满月;后排单兵移动箭塔在工程兵的驱动下一字排开,上面的远程狙击手更是将那单发巨弓张至极限;中间重装的长枪兵已列成锥形攻击冲锋之阵,将那手中金色之戈斜指血色夜空;神兵最前列一匹披挂重甲的血红战马咆哮着用镶着金锥的前啼狂噬着坚硬的地面……火星四溅,飞沙走石之中,一员雪盔、雪甲的神族武将右手横刀怒指敌军,傲然屹立在狂风中。他就是这神界边关普瓦尔凶镇的第二把刀——“血城刀客”风无痕。
以魔域三剑客之二“血忍”邪指为首冲入血城内的魔域铁骑早已经按捺不住屠城的嗜血欲望,狂潮般铺天盖地的卷压过来。这魔域的第二把重剑“血忍”邪指其实看起来好像并不咋样:一身连体乌金铠甲,头上戴着一个骷髅面具,双手执着一对血塔之锏,跨下一匹乌甲黑豹。可事实上这个黑家伙的超自然魔法非同小可。那血忍之术更不是一般呼风唤雨的魔族巫师所能望其项背。而且此魔善于召唤七界毒兽,邪虫……他是一个真正的魔兽忍者,他更是一个百毒之王。
普瓦尔凶镇血染的空气像地狱一样烫。天空中呼啸而过的无数神族战鹰已经和那乌云般卷压覆盖血夜的黑暗之影火蝙蝠嘶杀缠斗在了一起,在神魔两军对垒交锋之前提前上演了一场恐怖极致、血腥无比的癫狂空战。
神兵火弩在空中如道道闪电划破边关血色夜空——所到之处,火海翻滚、灰飞湮灭。
魔卒毒炎在滴血的黎明如条条狂龙挥舞在凶镇风中——笼罩之地,乌云密布、血雨腥风。
血色空气已经燃至沸点,时间却仿佛凝固——濒死的寂静。
泛凶之城开始沸至冰冷,紫疆已开始哭泣——招魂的喧嚣。
“让神之飓风去告诉这侵疆之魔——滚下地狱去吧!——放……箭。”一个惊雷在普瓦尔凶镇炸响,风部神将无痕发出了护界驱魔之令。
嘣嘣嘣……狂风怒咆着啸起,暴弦之下声声撕裂血夜。
嘶嘶嘶……爆焰狂哮着裂开,破空之风道道穿透乌云。
暴弦弩风中,无数落下魔骑的魔军副将转瞬就被后排的魔族冲锋战车碾成一滩模糊的血肉;狂焰箭雨下,列成锥型冲锋之阵的魔军之卒,如秋收的麦子扑扑通通地倒下一片,眨眼间就被后续的魔族铁骑踏成肉泥;被射成刺猬般无主的魔骑嚎叫着,在血城的暴烈巷战中乱冲乱撞……血染的凶道已经变作一个超级屠宰场。
“嗥……哈哈……”看着自己的魔兵一排一排倒下,血忍邪指却狂笑一声。
“风云残部亦敢捍我魔域百万之师?快,冲过去……全部冲过去!让无坚不摧的魔域铁骑去让他知道,即使我魔族大军下地狱,也要用他神界亡魂陪葬!……哈哈……嗥”仿佛已经被眼前的血腥之气给刺激的疯癜,血忍狂笑着。
“杀杀杀!踏平这神界凶城‘普瓦尔’。”闻到血腥的魔兽呲出了嗜血獠牙。
“杀杀杀!屠尽这血城边关古要塞。”身披重甲的魔族大军在短暂的慌乱之后,更凶狠残暴的狂扑了上来。
逼近中……魔族大军后排的魔弓手也已经将那条条毒蛇搭在弦上,哭号着暴射出支支毒箭;前排的冲锋魔卒更是狂舞着手中刀剑、战戈,咆哮着冲进了神界风部副将“血城刀客”风无痕统领的神族守兵之阵。
仿佛像肮脏的墨汁倾入了纯洁的水晶池,神魔两军已瞬间混战在一起,血肉翻飞的古战场——普瓦尔城,犬牙交错,更分不出谁神、谁魔,刹那间沦为地狱熔岩。
刀剑交鸣的清脆声、金属之刃劈入血肉的沉闷声、伤者痛苦的呻吟声、亡者临死前的哭号声……声声撕裂着神界大地。
攻城战还在继续着……由血魔狂斩指挥的魔族远征军还在继续着你来我往的死亡游戏。硝烟弥漫的普瓦尔凶镇泛着一层层血光。
诅咒着、召唤着……阴险毒辣的魔族巫师又开始兴风作浪。那血忍邪指更是狂念魔咒,发出了穿透大地的魔符之令。
蠕动着、分泌着……神界边陲普瓦尔血城内的阴暗角落里爬出了无数巨獒之蝎、百足蜈蚣、斑斓花蜘蛛,悄悄地将那毒牙噬进神族的肌肤。
游动着、狂信着……普瓦尔凶镇透血的地面下无数的孔洞中,盘踞在邪恶巢穴的毒蛇、巨蟒纷纷闻血而动。无情地将那毒液喷向正浴血奋战的神兵、神将。
普瓦尔血城的护城河内早已经堆满了攻城魔兵的尸首——在污夜里变成了一道血河。
普瓦尔凶镇金色的城墙上更是浸透了神族战士的鲜血——在暗黑中变作了一道血墙。
“呜呜呜……”魔军攻城阵地上的千部巨型投石车依旧在暗夜里狂舞着那巨大的独臂,将枚枚巨石投向城内。而那血城之内更是一片狼籍:伤者,那回荡在空气中的惨嚎;死者,那凝固在眼瞳中的残缺刀剑;未伤亡者,那杀戳已至麻木,行尸走肉的崩溃表情……破碎的房屋、遍地的尸骨、撒满街道的残肢断臂、汹涌在大街小巷的神族血液。
放眼望去,那射在地上、屋顶、墙壁、尸体上的羽箭,在狂风中发出凄厉无比的嘶嘶哭泣之啸,仿若这神界边陲之疆普瓦尔一夜间长出了遍地的荒野之蒿,但却更像是即将沦陷的亡坟之草。
喷火的魔兽还在空中向城内咆哮着死亡的魔焰……
箭矢还在空中雨点般的互相倾泻着……
滚木雷石仍然像狂龙在云梯上狂风般的扫落着……
巨石、重弩依旧如冰雹从空中呼啸着坠落……
神与魔激烈的空中格斗在“黑暗之影”庞大的空战机器下很快结束。普瓦尔城内所有的防空箭塔也已经全部摧毁,地面上只有零星的神族战士还在张弓。但那寥寥的羽箭已对空中魔族的火翼军团够不成任何威胁,无数“黑暗之影”空中方舟已经开始在遍地狼籍的血城内试探着降落。一只只巨大的火雕从天而降,将那巨爪下运输魔兵的百变魔方准确地投送到了神兵的防御阵地上。
变化着……那百变魔方犹如一个会变形的微型城堡,在落地的一瞬间从下方突伸出八只覆着重甲的巨大魔盘牢牢吸住地面,又从顶部四角升起了四个旋转的巢型箭塔。一阵暴射之后,最后才开启了底部的闸门,放出了所有魔方内的魔卒。那景象就好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盒子里所有的魔兽挥着手中的刀剑癫狂的全部杀了出来。
魔本为至凶之兽,在本界魔王“毁灭尊者”森霸的诅咒之下,所有的魔卒根本不顾自己的死活,全是同归与尽的搏命打法,凶悍异常。血誓之下,自是以一当十,往往是前面倒下一批嗜血的魔卒,后面紧跟着又一批更残暴、更凶狠、更疯狂的魔兽,踏着本族同类的尸骸又狂嗥着巨潮般压上。
“轰……”随着一声金属碎裂的刺耳巨响,普瓦尔凶镇的主城门终于被“血魔”狂斩的攻城魔象攻破。仿佛像决堤的洪水,以“血魔”狂斩为首的魔族大军,在空降的魔军与守城的神兵混战的一刻,也狂嗥着全部冲进普瓦尔城。身披重甲的魔族铁骑挥舞着手中泛凶的金戈、噬血的刀剑在城内呼啸着践踏……淬不及防的守城神兵防御之阵,顷刻间就被魔族大军的立体交叉攻势给冲得七零八落。
神界边陲古要塞——普瓦尔凶镇,固若金汤的风云防线已经完全崩溃。魔域侵略远征大军终于全部攻进了普瓦尔,兽性大发的魔兽在这个血色的黎明对普瓦尔所有的生灵进行了六界史无前例的狂屠,甚至将那哭泣的狗儿、惊飞的鸡只都给杀个精光。
血城已经凝固,但风却依旧在啸。
无血的刀锋在魔兽的铠甲上依旧风卷残云的雕刻着死亡的记号。
血染的无痕在魔群的刀剑中仍然摧枯拉朽的上演着悲壮的雄风。
魔甲在“月之锋芒”的暴舞下绞成碎片,金戈在飓风之怒的狂啸中化为废铁,围攻上来的魔兵在神族风部副将“血城刀客”风无痕的刀锋刃尖上卷成了团团血气,又被那怒吼之风摧成道道气浪,汇成半月之斩重又暴烈地劈向群魔。
围攻的魔兽一圈一圈的倒下,血浪翻飞之处重甲之兽断肢横飞、盾裂剑折;风吼暴砍之中魔族铁骑肉沫四溅、戈断甲穿。
杀人与无形的“月之锋芒”仍未沾上丝毫亡兽之诅咒,但“血城刀客”风无痕的雪甲雪盔上却已经染尽了魔兽的污血。他已经化作一道血光,他更是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为护神疆披肝裂胆的风无痕虽已明知凭一己之力定不能力挽狂澜,但身为神族边关唯一风部守将,他已抱玉石俱焚之心誓与普瓦尔共亡。
一条血街——一把月之锋芒。独舞中,却泛滥着百万魔兽嗜血的嘶杀凶音。
一道血光——一尊血城刀客。傲然下,却抗拒着百千刀剑裂骨的咆哮血啸。
在潮水般汹涌上来的金戈刀剑的逼近中,他慢慢后退着……退至绝路。“嗥……”后面百步外,血魔狂斩正扬着那九耳噬尊青龙鼎狂笑着。
“我很欣赏你放荡不羁的刀法,但却无法忍受你这一个小小神族风系副将竟敢在我魔域百万雄兵面前逞匹夫之勇。嗥嗥嗥嗥嗥……众铁骑魔步退下,让他神界之风也见识一下我魔域三剑客的噬尊之器。”
随着那五声狂妄的癫吼,和一阵刀剑金戈交鸣、铠甲重靴交错摩擦的刺耳声响后,血街上的魔族大军从中军一分为二。“血魔”狂斩催动坐下八爪角龙魔骑,舞着那喜噬刀剑的魔器“噬尊之鼎”从魔阵中杀了过来。
呜……舞在空中的“月之锋芒”在离那血青色魔鼎百步之遥的距离上,像闻到了末日的亡息,竟仿佛像襁褓中的婴儿,狂颤着泣出了骇人的啼哭。在“血城刀客”风无痕的暴摧下,哭啸着劈落近身的一名魔骑护卫之后,竟在刃锋上渗出一道血泪,滴落在无痕的眼瞳中。
惊栗中……屹立在狂风中的无痕已经感觉到了那魔鼎毁天灭地的暴戾杀气;绝望之下,他探手从雪甲怀中掏出了那朵象征着亡城战死的沦灭之箭,用尽全力射向天空。又执刀狂抽那坐下披挂重甲的血红战马,“神界普瓦尔城风系守将无痕在此,侵疆魔王快拿命来,杀……”随着一声凄厉的长啸,无痕迎着那魔域三剑客之首剑“血魔”狂斩冲了上去。
飞沙走石的神蹄暴震之下,武将之战迅速接近中。
乌云踏血的魔爪狂挠之中,神魔之器已在空中交刃。
“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落叶之风亦想遮天?若是你神族之子风神心寒或许还可勉强与本魔一战……天堂美景你不留恋,那就让那地狱熔岩让你后悔去吧。哈哈哈……”血魔狂笑着。
随着那魔鼎的九个血环嗡嗡作响,无痕眼瞳中突现出一道血光,瞬间被那九耳青龙鼎蒙蔽了双眼,仿佛一个黑暗中的魔鬼张开血口一口将其吞下。在遮蔽的一刹那,他在那血魔狂斩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蔑视的冷漠、一个死亡的微笑……亦同时听到了一声月之锋芒的裂泣,世界瞬间凝固。
“嗡……”随着一声九环俱震的魔音,那滴血的残刀嘣地断为九节,全部裂入那血色的雪甲之中。
“嗥……”血魔狂斩的青龙血鼎并未因那噬刀之斩停下憾天之势,又一个爆斩将那已经坠下战马的血城刀客无痕连着那重甲战马劈成了九断,甚至那魔域三剑客首剑狂斩坐下魔骑也暴哮着呲开血盆大口,狂噬着那喷血的神族残躯。
嘭……亡魂的鲜血怒射着迸向空中,又洒落在普瓦尔的紫色土地上,溅起了一片亡城之尘。
嘭……那神界的沦灭之箭也在空中爆开,在沦陷的普瓦尔血城天空怒放着最后一朵……烽火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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