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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状元恼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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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节华,这位姑娘可不是公主!”眼尖的柳之秋出声阻止唐节华。
“什么?”唐节华得了下,“不是公主?”
碧月对着唐节华等人嫣然一笑,接着起身向在座的人行了个礼,柔声应道:“碧月见过各位大人。”
屋里登时安静了下来。
突地,唐节华惊愕的叫声传遍厅内,几乎要把下人们都给引了过来。
“你、你是碧月!”唐节华瞪大了眼,再仔细一瞧眼前的大美人,那眉宇之间的神态、没了浓厚的胭脂,还真与碧月极为相似。
“唐公子,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把碧月给忘了。”碧月掩嘴轻笑道。
“不然你以为还会有谁啊?”宫子齐拍着前额苦笑地道:“不过是换个装扮,你就认不出来了?”
“那、那么说,传闻中为碧月赎身的富商,就是子齐你了?”惊讶地问道。
“子齐,你才刚与公主成亲,怎么就做出此等糊涂事来?”柳之秋摇头叹息道:“就算公主再怎么对不起你,你也不该在刚成亲的时候就将碧月姑娘带回府啊!万一此事被皇上知晓,皇上大怒之下将你问罪,那你该怎么办?”
※※※
“情各位放心,绝对不会有那种事的,因为替碧月姑娘赎身的人是我。”
轻柔却又陌生的声调从门口传来,让众人同时静默,回过身。
“公主。”宫子齐率先出声,并且起身迎向前去。
“见过公主。”碧月很快地起身跪下。
“公主?这、这……”唐节华错愕地眨了眨眼,因为眼前的女子比起身后漂亮艳丽的碧月,实在显得不太出色。
在唐节华看来,就连公主身旁的侍女,都比公主可爱许多。
果然那句“大公主其貌不扬”是真的吧?
但是话说回来,公主虽然不够漂亮,却也算得上是清秀可人,怎么外头会将她传闻成……
“这位便是唐公子吧?我听驸马提过。”单仪君向唐节华点头示意后,转向宫子齐柔声说道:“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
“我送你回房。”宫子齐一心只想摆脱唐节华等人带来的麻烦。
“不用了,你还有客人要招呼呢。”单仪君望向宫子齐身后面带错愕的唐节华等人,“况且,有碧月姑娘在场就够了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才是我的妻子,招呼客人应该由你来不是吗?”
宫子齐不悦地拧起眉心。
他不喜欢单仪君老是回避着他,而且还对碧月处处谦让,因为单仪君才是他的妻子啊!
“可是……”单仪君看得出来宫子齐似乎在生气,但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她越是为他着想,他却益发不满呢?
莫非,她猜错了他的心思?
宫子齐知道自己刚才的口气是冲了些,于是他稍稍收敛脾气,低声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驸马……刚才唐公子不也将碧月姑娘错当成我吗?”就因为如此,所以单仪君才会认为,比起自个儿的平凡,或许让碧月随侍在宫子齐身边,才是最好的安排。
毕竟有个漂亮妻子在旁随侍,总是让丈夫比较有面子吧?
“别理他的话,他讲话向来不经脑子。”宫子齐压根儿没将唐节华当成是来访的客人。
“碧月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之秋见眼前的状况似乎有点不对,连忙轻声朝在旁看戏的碧月求救。
“宫大人与公主之间有点小小的误会。”碧月柔声道:“不知道柳公子等人是否能下回再来访?今日时机有些不对。”
“我想也是。”
古青风点点头,随后与柳之秋很有默契地对看一眼后,便同时伸手一人一边拉住唐节华的臂膀,努力将他往外拉去。
而唐节华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与过度错愕之中,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让柳之秋等人给“请”出了府。
“现下可安静点了。”
宫子齐满意地朝跟在公主身边的盘儿吩咐道:“去重新备茶,我有事同公主商量。”
“驸马有何要事?”
“关于我们之间的误会。”
宫子齐将公主带回桌边坐下,瞧了眼一脸笑意的碧月,又看向一脸漠然的公主,他清了清嗓子,缓缓续道:“其实……”
“莫非驸马是想提要纳碧月姑娘为妾的事情?”单仪君抢先打断了宫子齐努力想解释误会的心意,因为她左想右想,实在是想不出宫子齐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要事可以同她商量。
不过……宫子齐愿意在正式纳妾之前,先象征性地问过她的意见,已经让她很高兴了。原本她还以为,自己在成亲后会遭到更冷漠的对待的。
平凡的相貌与身材,向来是她回避众人的主因,也因此在成亲之际,她便已经觉悟。
可是宫子齐对待她的态度远比她所想像的要好上太多,对她说话不但和颜悦色,也难得生气一回,甚至愿意同她同床共寝。
单仪君还以为自己会被嫌弃的。
所以对于宫子齐的体贴,她一点一滴地铭记在心,只因为这样的温柔,随时都有可能失去。
所以她不敢太过奢求什么,更别提希望宫子齐对自己有真正的感情。
虽然……在那个初次同床的清晨,她瞧着宫子齐因疲累而沉睡的脸庞,曾经作了个虚幻而不切实际的美梦——
单仪君梦见宫子齐只爱着她一个人。
没有纳妾、没有侧室,就单单只爱着她、呵护着她。
当然,她明白,这只是个上天赐给她的梦罢了,有夫温柔如宫子齐,她已经不该再多奢求了……
宫子齐头大地瞪着眼前张着无辜双眸的公主,心里直想将她先抱回房,同她回房再说。
也许这么做,比跟公主好好说明解释都来得快,因为若他真的那么嫌弃公主的长相,就不会同她回房了。
“公主,你能不能先别说话,安静半刻钟?”宫子齐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免得发泄在无辜的公主身上。
毕竟,造成公主如此自愿委屈的个性,并不是公主的错,而是她周遭的人们的错。
若不是大家都以外貌来评判一个人,公主又哪会受此委屈?
旁人的事他已经不想管也无力管,但他宫子齐既然身为公主的丈夫,就有权利也应该好好开导一下公主。
“但是……若你是要提纳妾的事,我是不会反对的。”单仪君坚持地应道。
在她看来,宫子齐若不是喜欢碧月,也没必要在婚前常上花楼,更不会在婚后跑去醉华苑而不回房,所以她推断宫子齐应该对碧月有些感情,只是碍于她这个正妻,所以才迟迟没开口,说要将碧月正式迎进门。
“我几时说过要纳碧月为妾了?”
宫子齐打断单仪君的话,不悦地反问道:“从我们成亲那一天开始,你就不停地替我找小妾、找侧室,难道我看起来真有那么好色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单仪君为难地轻声应道。
“宫大人,您的语气太凶了,会吓着公主的。”碧月在旁提醒道。
“我不是想发脾气,我是着急。”宫子齐无奈地叹息,“公主,得我从未对你说过任何嫌弃之语,为什么你还是急着为我纳妾进府?”
宫子齐没多说的是,就算他想嫌弃公主都没机会,因为打从成亲到现在,他们也没见上几次面,唯一相处较长的时间则在一块儿“补眠”。
单仪君睁大眼望着宫子齐,虽然很想替自己辩解,但一想到宫子齐要她先暂时安静,她便又低头不语。
母后说过,真的够温柔体贴的妻子,是不会和丈夫争辩的,而且还必须时时刻刻让丈夫有面子、有威严,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能回嘴。
因为,她不仅只是个公主,还是宫子齐的妻子。
“公主?”见单仪君没有回话,宫子齐忍不住出声:“公主,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单仪君知道宫子齐让她安静半刻钟的时限还未到,所以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公主!你是不愿意说,还是不想与我谈话?又或者,你有说不出口的理由?”宫子齐看着单仪君越垂越低的小脸蛋,好修养与耐性几乎快被她耗尽,“公主,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仪君仍然只是摇头。
宫子齐真是奇怪,明明要她暂时别开口,却又问她问题……
也许她可以等半刻钟过去再回答,只希望宫子齐不会生她的气才好。
但宫子齐没有发现自己话里的语病,他只当单仪君的沉默是种无言的反抗。
“若是公主不想对此事多言,那我也不多追问了,但是……”宫子齐终于失去了仅剩的一点理智,他用力一拍桌起身说道:“从今天开始,请公主不必再费心为我纳妾或寻觅侧室,要女人的话我会自个儿想办法。”
语毕,宫子齐像是刻意要与单仪君闹脾气一般,甩袖便走,连回头看一下都没有。
单仪君在宫子齐拂袖而去的同时也跟着抬头,她原想出声唤他,但又碍于宫子齐要她安静的命令而没有开口。
所以她错过了留下宫子齐的机会,也错过了与宫子齐解释误会的机会。
偏厅只剩下她以及默不吭声地瞧着这场闹剧的碧月。
单仪君颓丧地拧起眉心,满脸委屈。
碧月看不过去了,于是轻声问道:“公主,请恕民女斗胆,刚才您为何不回话呢?”
在碧月看来,公主并不是不想说话,只是话刚到嘴边便哽住了;虽然她并不清楚公主为何不回答,但她看得出来,公主其实很乐于回应宫子齐的话。
“我……”半刻钟已过,单仪君叹了口气,只觉得满腹委屈没地方诉苦,“因为驸马要我半刻钟别开口,不是吗?”
她只不过是照作罢了,为什么宫子齐还生气?
经单仪君一提,碧月才愕然惊觉宫子齐刚才话里的语病。
这……眼前这种情况,到底该令人同情,还是令人发笑啊?
她该骂宫子齐粗心,以至于错怪了公主的细心;或是怪罪于公主太过认真,所以导致宫子齐发火?
唉!这对夫妻之间的误会,还真不是普通的深啊!
“我果然还是比不上你。”单仪君瞧着碧月的一张粉脸,眸黑而亮、圆润似夜间星子……
“公主……您是因为担心宫大人嫌弃您,所以才会找民女来,想让宫大人纳民女为侧室?”
碧月心想,反正这误会一定得有人来解释清楚,但是此刻宫子齐已经负气离去,而公主又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不如就由她这个中间人来充当和事佬吧!
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旁观者清当局者述啊!
最起码,她也要报答一下公主为她赎身的恩惠吧!
“驸马配我是委屈了他。”单仪君点点头,不否认自己是因此才找来碧月。
“这是谁告诉您的?”碧月突然觉得,与其告诉公主她并没有哪一点配不上驸马,也不必自卑,不如直接将说三道四的旁人捉来处刑,还可能比解释误会快一点也说不定。
“京城内许多人都这么传的,不是吗?”单仪君虽然不出宫,但是下人们之间的传言,她也不是全然不知。
碧月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问题,可大了。
“公主,不论谁说了您什么不对,可您是否曾自宫大人那儿听过半句坏话呢?”
单仪君眨了眨眼,“那是因为驸马他生性体贴。”
早在成亲前,她便由盘儿与几名亲昵的侍女,以及母后那边听来不少关于宫子齐这名新科状元的事情了。
“可是,宫大人他确实未曾主动提过纳妾一事吧?”
单仪君幽幽地点了点头,“嗯……他是没有说过。”而且宫子齐刚才还为此事发火了。
“那么您为何亟欲为宫大人寻妾?”一般就算是平民百姓,要纳妾也不会在刚成亲之时,不然简直是摆明了给妻子的娘家难堪。
“但是,父王也有许多贵妃随侍,母后也说过男人的天性便是如此,所以做正妻的忍让是应该的,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得为丈夫觅妾,以示自己的明理……”这是她自小耳濡目染得来的道理,所以她也未曾怀疑过其中的其实性。
碧月只是瞪大了眼。
唉!怪不得公主会有这种想法,因为她有个妻妾成群的皇上当爹,又有个母仪天下的母后……
看来,对于这样的公主,她能使的法子,也只有一种了!
打定了主意,碧月缓缓地开口,柔声向公主问道:“公主,难道您从来没有想过要独占丈夫吗?”

第六章

“独占?我?独占驸马?”单仪君发愣了下。
“是的。”碧月柔声应道。
再怎么样心胸宽大的女人,总会或多或少有些嫉妒心,若是能适时的利用一下,相信公主必然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宫子齐身上,而不是成天想着要为宫子齐纳妾、娶侧室。
“可是……古来男子多妻妾,这不是应该的吗?”单仪君自小便受着如此的教育,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
虽然,她并不是没想过碧月所说的……
可是独占宫子齐——
可能吗?
“宫大人现在并未纳妾,只要你不主动提起的话,我相信宫大人不会纳妾的,何况……我觉得宫大人是很喜欢公主的。”碧月柔笑道。
“驸马他……喜欢我?”单仪君的脸颊不禁泛起一抹嫣红,“那、那怎么可能?我长得并没有碧月你漂亮。”
碧月失笑道:“并不是所有男人都看外表的。”
最起码宫子齐不是,否则他早花大钱将她纳为小妾,或是砸银两贸下她碧月的初夜。
可宫子齐没有,而且碧月从他的谈话中明白他是一个正直的人,配上单纯而缺少些自信的公主或许正是天作之人
“那……碧月你认为,驸马他……有可能是喜欢我的?”单仪君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因为就连宫子齐都未曾同她开,不意过,为什么碧月会如此笃定?
“男人是不会注意到自己的粗心的,而且偶尔还吝于言词的示爱。”碧月笑道:“虽不是值得骄傲的事,但公主应该还记得碧月是何处出身吧?在那儿我看得多了,所以也明白好男人惜言如金,只有生性风流不专情的男人,才会到处对女人花言巧语。
“是这样吗?”单仪君咬了咬下唇。
她真有可能得到宫子齐的疼爱吗?
碧月见单仪君渐露动摇的神色,于是又乘机追问:“那么公主,您想不想独占官大人呢?”
“嗯……我……”单仪君羞涩地点了点头,“如果可能的话,我当然想。”
“那么您是喜欢官大人的吧?”既然会想独占宫子齐,就表示公主的心里,对宫子齐有一定的好感存在,而宫子齐之所以会对公主要他纳妾的事大发脾气,原因也是基于喜欢公主,所以在她看来,这对夫妻的问题还不难解决嘛!
“我……”单仪君为难地以袖掩脸,双须像在发烫,“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说得也是,是碧月太过逾矩了些,请公主原谅。”碧月轻笑道。
“不!我没有在怪你。”单仪君摇了摇头。
毕竟,她没想到她认为会与自己抢丈夫的碧月,竟会可过头来帮助自己。
“多谢公主,不过碧月仍是要再多说一句,公主若有机会的话,请告诉宫大人您的心意,好吗?”
碧月心想,对于正在气头上的宫子齐来说,公主的一句示爱,应该是颇有效果的吧!
“但是……”单仪君仍在犹豫,毕竟由自个儿说出口,总令她感到难为情。
“您不是想独占宫大人吗?那么偶尔也该对宫大人有所表示才行,毕竟男人是很粗心、不会主动示爱的,可若是公主您先对宫大人示爱。我想已经喜欢上公主的宫大人一定会很高兴的。”碧月柔声劝道。
“嗯,我知道了。”单仪君羞红着脸,阵中闪着期盼的光芒。
会有那么一天吗?
平凡如她,也有得到宫子齐独爱的一天?
若是能够的话……此生,她心愿已足!
※※※
老天爷仿佛是刻意整人般,在单仪君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找个机会同宫子齐示爱时,宫内来了皇上赐吟诗宴的消息,将今年的新科状元请进了宫,而且宫子齐一去便是两日未曾归来。
对此情况,单仪君也只能苦笑。
谁料得到,她用不着和别的女人抢丈夫,却得嫉妒自己的父亲?
单仪君望着窗外的夜景,微凉的夜风吹得她打起哆嗦,让她忍不住轻扯了下外衣。
已经是第三日了,父王设宴向来连着三日,今天不知道宫子齐会不会回来?
“公主!驸马爷回来了!”
盘儿匆匆自前厅奔回,气喘吁吁地报告好消息。
“驸马回来了是吗?”单仪君高兴地柔声应道:“那么,你早些歇息吧!”
“是,盘儿知道了。”盘儿当然不会笨到留在房内打扰公主与驸马爷,所以她很快地收拾了房内便退了出去。
单仪君有些不安地在房内来回踱步,还不时地望向窗外。
虽说碧月那样替她打气,说宫子齐是喜欢她的,但是自小就没什么自信的她,实在是很难相信这件事,所以此时此刻
她好担心宫子齐因为与她那日的争吵,便从此不再回房。
“公主还未就寝?”
在单仪君不安地来回踱步之时,宫子齐已经踏入室内,而且一进房便瞧见单仪君手足无措的模样,细眉微蹙的表情带点无辜的委屈,却藏着几分令人心疼的魅力,让宫子齐差点失去克制力而冲上前搂住单仪君。
可是……一想起前几日分开前不欢而散的理由,宫子齐便却步了。
这几日来,他完全没有见到单仪君的身影,在思念她不施脂粉的清雅面容之际,也忍不住想起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
单仪君如此拼命地为他找小妾,该不会是因为单仪君根本就不想与他同房当夫妻吧?
虽说单仪君并未承认自己有心仪的对象,但以单仪君的身份,她就算有心仪的人也无法承认吧!
“我……我在等驸马回府。”单仪君用力深吸了几口气,极尽所能地想拉近自己与宫子齐之间的距离。
“等我?”对于单仪君的回应,宫子齐显得有些错愕。
他是不是听错了?
单仪君刻意在等他?
“莫非公主又要提纳妾之事?”宫子齐忍不住想起前几次的教训,于是先声夺人地说道:“如果是为了纳妾一事,就不必再提,我没有纳妾的意思。”
“不、不是的!我不是要说这件事……”单仪君拼命地摇着头,她可不想再惹宫子齐发火。
“那么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宫子齐纳闷地道。
“这个……我……”单仪君望着宫子齐俊秀的脸庞,一想到自个儿待会要表白,双颊便忍不住发烫。
虽然她早已准备好向宫子齐解释过去的误会,但是事到临头却怎么也无法好好说明。
“公主有话尽管直说便是。”宫子齐感到奇怪,怎么前几天还对他相应不理的公主,此刻却主动地提起话题,可一开口,却又支吾其词,甚至……
是烛火不够明亮,所以令他看花了眼?
公主那泛着嫣红的脸蛋……
“我……我与碧月谈过,她说、说我应该好好的与驸马谈一谈……”单仪君吞吞吐吐地说道。
“公主终于想与我谈了?”宫子齐疑惑地往前又踏近了几步,想看清公主的脸颊到底是因烛火摇曳而显得偏红,抑或是真的泛起嫣红?
“嗯,我其实……关于……”眼看着宫子齐越靠越近,单仪君忍不住反射性地瑟缩了下,半掩着羞红的双颊往后直退。
“其实?”宫子齐好奇地大跨一步,长臂一伸将公主欲住后退的身子给拉近自己身侧,“关于什么?”
头一次被宫子齐这么大胆地搂住,吓了一跳的单仪君身于不习惯地僵直,连动也不敢动,一抬眼,正上方便是宫子齐的黑眸,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霎时,两股热气往单仪君的脸颊直冲,让她觉得自个儿的脑袋快要不能思考了。
而且,被宫子齐这么一抱,也让她把原本准备好要对宫子齐说的话,全给忘光了。
“我……驸马……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单仪君想拉开自己与宫子齐的距离,免得自已热得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
“不放,除非你先告诉我,你今儿个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宫于齐将单仪君抱住之后,对于她的表情反应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瞧她双颊配红、欲语还羞的模样……
实在是诱人啊!
真不知道碧月到底同公主谈了些什么?为何短短几日,公主不但不再要他纳妾,还主动地与他攀谈,甚至露出如此娇羞的表情,简直像在暗示他,他们俩夫妻的春宵未……
“公主……”
宫子齐决定将来不及反应的单仪君的回应当成是默认,他一手托扣仪君的下巴,低头凑上了后,轻柔地在单仪君的唇瓣上烙下吻。
单仪君的眸子瞪得好大。
宫子齐的脸庞与她相贴、唇瓣与她的交叠,舌尖甚至放肆地往她唇与齿之间探人,勾引她与之交缠。
她……她说了什么话吗?
为什么宫子齐会突然吻她呢?
虽然心中有千百个不解,但单仪君却渐渐地抛开了想问个清楚的念头。
因为,宫子齐的吻,好轻、好柔,像暖烘烘的绸布滑过,而透过舌尖传来的热度,又贫得她浑身泛起燥热。
这个便是平时丫鬟们羞红着脸提起的亲吻?
与自己喜欢的男人……
是啊!她无法否认,与自己喜欢的男人亲吻,感觉真的很舒服。
而且,吻着她的人还是她的丈夫,一个她以为自己今生今世不会有机会共同相处的对象。
好不容易,长得令单仪君几乎喘不过气的吻结束,在宫子齐的唇瓣稍稍与她分离之际,单仪君才赫然发现,自己几乎是半依在宫子齐的身上,而他的左手臂正紧紧地搂住自己。
“驸、驸马……”单仪君羞红了脸,不知道该对眼前的情况如何反应。
宫子齐在这种情况下吻她,意思是想同她回房吗?
那么,碧月说的果真没错,宫子齐真有那么点喜欢她?
还来不及思考出答案,单仪君感觉自己的身躯在下一个瞬间浮起,紧跟着便被宫子齐抱到了床铺上。
“叫我子齐。”宫子齐倾身制住单仪君,双手叠着她的,“在这种时候还唤我驸马,不是挺杀风景的吗?”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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