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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套-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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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忠心中暗喜,心说,叫我先打,你可要倒霉了,某家自幼就学会了铁沙掌、鹰爪力的功夫,落掌千斤,击石如粉。别说打你三掌,这一掌下去,就得把你给废了。这可别怪我无情,这是你自己找的。吴大忠从地上站起来,先打扫打扫尘土,然后把双臂平伸,身子往下蹲,开始运气。窦尔敦挺身站好,准备接他这三掌。片刻之后,就见吴大忠鼓着腮帮,闭着气,噔噔噔冲到尔敦面前,扬起左手,奔尔敦顶梁便按。窦尔敦骑马蹲裆式站好,脖子拔着,也运好了气功,耳轮中只听见“嗡”的一声,身子纹丝没动。倒把吴大忠的胳膊弹起多高来。
吴大忠二次运气,冲过去又是一掌。打完了一看,窦尔敦还是没动。这下他的心可就有点儿慌了,暗忖,怪哉!怪哉!我这铁沙掌怎么失效了?还是他不怕打?吴大忠最后攒足了全身的气力,照着窦尔敦又是一掌,结果还是纹丝不动。窦尔敦笑道:“该我打你了吧?”“对,该着你打了,你就打吧!”吴大忠骑马蹲裆式往那一站,挺着胸脯,拔着脖子,用手拍着头顶说:“往这打,你就狠狠地打吧!”
窦尔敦笑着来到他面前,把手一举,可没往下落。吴大忠惊问道:“你这是干啥?”窦尔敦道:“我看不必打了吧!”“怎么,你不打我了?”“对,我是不想打你,我怕你经不住。”吴大忠冷笑道:“在下练过横练,满身硬功,慢说是肉巴掌,即便是油锤掼顶,又奈我何?”
窦尔敦放眼四望,一看院里有根旗杆,底部粗如碗口,高有三丈,上面插着一面大旗,上写“连环套”三字。底部两块大青石,宽约一尺五,厚约半尺,质地十分坚硬。窦尔敦一指大青石,问吴大忠:“是你的脑袋硬,还是这块石头硬?”吴大忠道:“废话,自然是石头硬了。”“既然是石头硬,就请你上眼。”只见窦尔敦摇动右臂,气发于丹田,屏息凝神,稍停片刻,猛然把掌一伸,喊了声:“开!”就听见“咔嚓”一声,大青石裂为两半,旗杆一晃栽下来,窦尔敦单手把旗杆抓住,往空中一举。恰在这时,山风骤起,把上边的大旗吹得“哗哗”直响。窦尔敦单手举着,傲然挺立,纹丝不动,众人见了,无不惊骇。吴大忠一看,用手一捂脑袋:“我的妈呀,真乃神人也,我算服你了。”
窦尔敦这叫杀一儆百,在关键时刻,故意露了一手。就见张铎等人面面相觑,先软了三分,像打掉了五百年的道行。上官元英、周宏等人看了,一个个扬眉吐气,高兴得直晃脑袋。窦尔敦轻轻地把旗杆插回原处,过来几个喽兵,又重新把旗杆固定好。
再说二寨主阮大宾,明知不是对手,也硬着头皮走过来,拱手道:“窦大侠果然厉害,我算服了。不过,‘打一个和尚满寺羞’,我兄弟丢了人,我可不能不陪着,听说窦大侠的三节根十分出众,我打算领教领教。”窦尔敦冷笑道:“承蒙谬奖,在下奉陪就是了。”说着一伸手,从背后掣出虎尾三节棍。阮大宾转身一点手,两名喽兵把他的大铁刀抬了过来。阮大宾甩掉长衫,勒好护腕,一伸手把大刀绰起来,“呼呼呼”先耍了几趟,两名喽兵退下,耍着要着,就见阮大宾“唰”一刀奔窦尔敦斜肩砍来,尔敦用三节棍往上一迎,阮大宾搬刀头,献刀纂,三棱一个尖奔尔敦咽喉便刺,窦尔敦上步闪身,往旁边一躲,刀纂走空;阮大宾急忙把大刀一翻个,使个“白鹤展翅”,奔尔敦脖项扫来。窦尔敦使了个“冲天一炷香”,把三节棍一立护住上半部;阮大宾将大刀往下一压,“呼”一声奔尔敦双腿砍来,窦尔敦使个“旱地拔葱”,大刀走空,两个人各施所能,战在一起。
书中代言,阮大宾使的是“春秋”刀法,八八六十四路,但见,刀光闪闪,冷气袭人,好似刀山一般,令人望而叫绝。
窦尔敦偷眼观看,也不住地点头称赞。没想到姓阮的还有一手好刀法。常言说:大刀是兵刃之中的帅;大枪是兵刃之中的贼;大锤是兵刃之中的胆;双钩是兵刃之中的眼。单刀看手,双刀看肘,大刀看的是腕和肘,这种兵刃既普及又吃功,练好了十分不易,尤其是步下使大刀,更增加了几分难度。阮大宾能练到这种程度,可见素日没少下功夫。
再说阮大宾,一边打着,一边不住地偷眼观看。就见窦尔敦把这条三节棍都使活了,上下翻飞,运用自如,一招一式,显得一点也不吃力,相比之下,自己可就拙笨得多了。两个人斗到三十个回合,窦尔敦故意卖了个破绽,三节棍的招数散乱,把上半身都交给对方了。阮大宾心里一动,暗自欢喜。嘿!真是该着,姓窦的顾上不顾下,只求贪功,忘了看家,犯了武术之大忌,这你可要倒霉。想罢他抖擞精神,先来个盖顶三刀,“唰唰唰”砍顶梁挂两肩,来势甚猛。窦尔敦两眼朝上,双手紧忙活,似乎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到上盘了。
阮大宾见时机成熟,突然使了个刀里加腿,这一招叫“浪子踢球”,“呼”一声奔尔敦裆里踢来。这下可把上官元英和周宏吓了个够呛,他俩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心说坏了,这一脚非踢上不可,暗自埋怨窦尔敦贪功心切,太有点马虎了。这下,可把张铎乐坏了。他看得比谁都清楚,心说,这可是该着,人有失手,马有漏蹄,活该姓窦的丢人现眼。这一脚要是踢上,不死也伤,至少也得趴下。耳轮中就听见“啊哟”“咕咚”“当啷啷”声音,有一人摔倒在地,众人哗然一乱,定睛看时,倒下的可不是窦尔敦,乃是二寨主阮大宾。
方才咱们说了,窦尔敦有意卖了个破绽骗他进招,阮大宾果然中计,使了个“浪子踢球”,打算把窦尔敦踢倒。不过,这个球可不好踢呀,窦尔敦使了招绝艺,名叫“河蚌擒鹰”。就见他往上一提气,脚尖一立,身子就长高了一截,双腿左右一分,阮大宾一脚踢空。尔敦紧跟着又把双腿一并,正好把阮大宾的脚脖子夹到裆里,然后晃动身躯往外一别,你想想阮大宾还站得稳吗,结果摔出去一丈多远,大刀也撤了手。这一招出人意料,神鬼难防,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不过,使用这种招数是要担很大风险的。慢了就被人踢上了;快了,很容易被对方识破,必须不快不慢,恰到好处,才能出奇制胜。慢说旁人,就连上官元英这么高的身份,都没有看出来,何况是其他人呢。
“好!太好了!太棒了!太绝了!”三寨主吴大忠手拍大腿,连声称赞,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早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只见二寨主阮大宾,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红着脸跳到三寨主身旁,“咣咣”就是两脚。“二哥,你踢我干啥?”“废话,谁叫你叫好来着?我趴下了你叫的什么好?”吴大忠怒道:“我是说人家的武艺好,谁给你叫好来着,你还值得叫好?真是岂有此理。”
张铎一看,这可好,“耗子动刀,窝里反了”。他万般无奈,手擎凤翅镋;,来到窦尔敦面前,很不自然地说:“窦大侠名不虚传,果然有绝艺在身。在下不才,想跟您学几招。”窦尔敦笑道:“大寨主过谦了,窦某正要领教,请吧!”张铎也不再客气,双臂较力,抡起大镋;,使了个泰山压顶,奔尔敦砸下。
窦尔敦一想,听书听扣,看戏看轴。张铎乃是最关键的人物不把他制服了,什么事情也办不成,我必须先杀杀他的锐气,打打他的威风。窦尔敦忽然改变了战术,给他来了个硬碰硬,用“举火烧天”式往上一架,凤翅镋;正砸到三节棍上。“当啷啷啷”,只见半悬空中,火星四冒,把张铎的大镋;颠起来四尺多高,震得虎口发酸,两臂发麻,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墨麒麟大吃一惊,心说,好大的劲儿,也就是我,要换个旁人,兵刃非撒手不可。他搬回大镋;,刚要变招,就见窦尔敦“哗(口楞)”一抖三节棍,奔他的头顶砸来。张铎忙使“横担铁门栓”往上一架,三节棍正拍到镋;杆上,“当啷啷”,把张铎震得又倒退了两三步,还没等他站稳呢,窦尔敦的三节棍又到了,斜肩带臂,挂着风就下来了。张铎咬紧牙关,使了个“推窗望月”,把三节棍崩开,趁机双手一顺,分心便刺。窦尔敦还是不躲,使了个“怀中抱月”往外一兜,两件兵刃又碰在一处。
书说简短,窦尔敦一连和他对了九次兵刃,张铎一看窦尔敦的力量比自己要大得多,就再也不敢硬碰硬了。他招数一变,准备用巧制胜,窦尔敦也是点到为止,随之也改变了招数。两人一来一往,各施所能,战在一处。
再看张铎这条大镋;,一招分八招,八招变成六十四招,顺着当枪,立着当刀,横着当棍,竖着当棒,把十八般兵刃的精华均融进大镋;之内,果然是不同寻常。俗话说,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论起张铎的武艺,可比阮大宾、吴大忠高出一筹,的确受过名人的指点,属于正门正派的功夫。所差的是根基浅,基础薄,仍属于花架子武艺,中看不中用,要遇上高手,就玩不转了。现在就是这样,他跟窦尔敦比在一起,越打越别扭,越战越稀松,累得他鼻洼鬓角热汗直流,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且战且退,眼看就不行了。窦尔敦看得清楚,急忙收住三节棍,飞身跳出圈外,拱手道:“请大寨主住手,某家领教了。”
张铎巴不得不打了,急忙把大镋;往地上一戳,手扶镋;杆不住地喘气。好半天才缓平了气,赶快整理衣帽,把长衫穿好,来到窦尔敦面前,长揖而拜:“窦大侠不但武艺出众,而且涵养似海,以德服人,我弟兄甘拜下风,从今后您就是山中之王,张某愿听驱使。”说着倒下就拜。阮大宾、吴大忠、李半仙也同时跪倒:“大寨主在上,受我等一拜。”
窦尔敦急忙用双手相搀:“请起,请起,适才多有得罪,还望各位寨主恕罪。”尔敦把他们搀起来,众人说笑着走进聚义厅。
张铎道:“请大哥升正位。”窦尔敦道:“岂有此理,强宾不压主,尔敦岂敢僭越。”“不,不不。”张铎道,“我说话向来算数。方才怎么说的,现在就怎么做,出尔反尔,是婊子养的,不够个男子汉。”吴大忠道:“是啊,窦大侠就甭客气了,我们可算服了你啦,您还客气什么?”
窦尔敦道:“说是说,做是做,有道是无功受禄,寝食不安。窦某对宝寨毫无寸功,怎敢坐享其成?使不得,使不得。”张铎道:“在下话已出口,岂能反悔,您就别客气了。”“是啊。”请大侠升坐。”阮大宾、李半仙也一个劲儿地催促。上官元英插言道:“贤弟,既然各位寨主出于至诚,你就答应了吧!”窦尔敦道:“各位看得起我,愿意把我留到山上,我就感恩不尽了,怎敢独立为尊。”
书说简短,窦尔敦执意不肯坐正位,把众人急得左右为难。书中暗表,窦尔敦这可不是假的。他怕将来有反复,留隐患,不到一定程度,他是不愿意当这个大寨主的。
正在这个时候,就见报事的喽兵慌慌张张跑进聚义厅:“报—;—;告各位寨主,大事不好了!”
欲知山寨出了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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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回 激战告捷威震四海 富寨强兵名扬九州
    书接上文。窦尔敦艺服三魁,使张铎等人心服口服,一致公推他为连环套山寨之主,窦尔敦托故不允。正在你推我让的时候,忽然喽兵来报:“启禀大寨主,大事不好,据六道河口送来的消息说,官兵分三路奔咱们山寨杀来,要一鼓荡平连环套。”“啊!?”众人俱惊。张铎忙问道:“三路人马有多少,可知何人领兵带队?”喽兵报道:“据说有两千多人,领兵的是三边副将葛大鹏和平谷县的县令张全。”“知道了,再探再报。”“遵令。”喽兵退出去了。
厅内一时鸦雀无声,窦尔敦见张铎面有难色,忙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士掩。窦某不才,愿替大寨主出战。”张铎道:“大哥有所不知,这个三边副将葛大鹏,能文善武,甚是厉害。前者他就领兵来过,在山前摆下一座金蛇大阵,好险没把我们全山的弟兄吃掉。那时他只不过是个游击将军,手下只有千把人马,如今又升了三边副将,统领数千之众,真是如虎生双翼,只恐更难对付了。”窦尔敦沉思不语。
再说四寨主李半仙,素以会排兵布阵而自居,对任何人都瞧不起,心说,姓窦的武艺是不错,恐怕对用兵之道并不通。我何不趁此机会难他一难。倘若被我难住,他也就没脸当大寨主了,还是我们原班人马多好。想罢多时,冲窦尔敦一拱手道:“我们大寨主说得对,葛大鹏确实不好对付。今兵分三路杀来,一定是来者不善,不知窦大侠有何良策?”
窦尔敦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窦某初上宝寨,不了解细底。此乃不知己;对官兵的情况我更不清楚,此乃不知彼,怎好无的放矢。”李半仙冷笑道:“照此说来,咱只好瞪着眼挨打了?”窦尔敦一看李半仙是有意给自己出难题,就答道:“窦某若能调动全山弟兄,几千官兵又算什么?”
李半仙问张铎:“大哥,是否请窦大侠调兵遣将?”张铎早已看出李半仙的心思,他也有心试探一下窦尔敦对兵法是否通路,忙点头答道:“可以,可以。”说着从桌案上绰起令字旗,往窦尔敦面前一递说:“请大侠传令。”“既然各位寨主相信我,窦某就不客气了。”
窦尔敦一伸手把令字旗接过来,往怀中一抱,转身走上高台,坐在当中的虎皮金椅上,威风凛凛地说:“四寨主听令。”“在。”李半仙急忙躬身施礼。窦尔敦道:“窦某初登宝山,对情况不熟,我且问你,山上可有多少弟兄,你要如实回话。”“是,全山弟兄共一千一百五十二人。”窦尔敦又问道:“除了老弱病残者外,能上战场的有多少?”“老弱病残五十二人,其他守寨人员四百五十人,能够调动参战者六百五十人。”窦尔敦点点头,又说道:“我令你临时代理中军官,替本寨传令,命大小头目速来大厅议事,不得有误!”“是!”李半仙转身退出大厅,心里这个后悔就不用提了。好嘛,他算把我盯上了,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李半仙叫苦不迭,虽心里不痛快,但不敢违令呀。
他来到院里,往台级上一站,扯开嗓子喊道:“李茂生何在?”“小弟在此。”从门旁闪进一个五短身材,虎虎实实的小伙子,他就是李茂生,专管传达寨主命令的小头目。李半仙道:“大寨主有令叫全山上下的大小头目、偏副寨主,立即到聚义厅来议事,越快越好,不得有误。”“遵令!”李茂生撒脚如飞,到各处通知去了。
李半仙回厅交令,窦尔敦道:“眼下你我大家要全力对付官兵,无暇料理其它事情,故此先将计永宽三人监禁在山上,听候发落。葛青、李明听令。”“在。”“在。”“你们俩不用干别的,专管看押计永宽等人,倘若发生意外,或是叫他们跑了,唯你们是问!”“遵令!”尔敦转过脸去,问身边的张铎:“大寨主,你看这样行吗?”“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张铎又说:“就把他们押到后边的石牢里吧,那里有现成的囚室,管保跑不掉。”窦尔敦拱手称谢,然后对李半仙说:“请你给带个路,协助安排一下吧!”“唉,我这就去。”李半仙带着葛青和李明,押着计永宽三人,直奔后院。
书说简短,他命喽兵打开石牢,把三个人押进去锁好,将钥匙交给葛青、李明。随即吩咐看守要听这两位的调动。他安排完了,这才回聚议厅交令。这时全山的偏副寨主、大小头目已经陆续到齐了,黑压压一大片,静悄悄站在聚义厅两侧,李半仙也小心翼翼地归了座,听候调遣。
且说窦尔敦,朝两边一抱拳,笑着说:“在下窦尔敦,乃是你们几位寨主的好朋友。今日初登宝山,跟各位都不熟悉,借此机会和各位见个面,问个好,以免发生误会。这是我带来的两位朋友,上官元英、周宏,也请诸位认识认识。”上官元英和周宏都站起来,笑呵呵地朝众人一抱拳说:“各位弟兄辛苦,请关照,请关照。”说完了又重新归座。
窦尔敦接着说:“前不久,六道河口送来紧急情报,官兵分三路前来抄山,人数约三千上下,领兵的是三边副将葛大鹏,据说这个人很勇猛,也很刁猾,在用兵上有一套,以往咱们连环套就吃过他的亏。不过,请诸位放心,他一没长三头六臂,二不会呼风唤雨,没什么了不得的,无非是自讨苦吃,给咱弟兄送点零花钱来。既然人家给咱送上门来了,咱怎好拒绝不受?”众人一听,“嗡”一声都乐了。
窦尔敦继续说:“我受张大寨主的委派,担当这次作战的统领,头一次与诸位协作,务请大家听从命令,尽心尽职,英勇奋战。这一仗务求全胜,尽量不使一位弟兄受伤,这就要仰仗各位头领了。咱可把话说在前头,窦某执法如山,以公治公,决不讲情面。胜者有赏,败者处罚,违令者按山规严办,各位听清了没有?”“听清了!”“明白了!”众头目齐声回答。
窦尔敦环视全场,频频点头,一伸手绰起一支令箭道:“二寨主阮大宾听令。”“在。”阮大宾赶快站起来。尔敦道:“你率领弟兄一百五十名驻守前山的山坡,多准备弓箭和石矢。官兵到时,切不可下山迎敌,只要把前山守住,就算立下一大功。”“遵令。”阮大宾接令在手,归回原位。
窦尔敦举起第二支令箭说:“三寨主吴大忠听令。”“在也!”吴大忠兴冲冲地站起来。两眼含笑地望着窦尔敦。尔敦道:“你率领一百五十名弟兄,出前山埋伏在獐子林一带,准备拦截官兵。”“遵令。”吴大忠这个乐呀。为什么?他就愿意打仗,越激烈、热闹越好,他越觉得过瘾。这道令正趁了他的心愿,所以他特别高兴,刚要伸手接令。窦尔敦道:“且慢,我还有话没说完。”“那就请你快点说吧!”“官兵三千之众,你仅有一二百人,众寡悬殊,岂能硬拼,因此你一定不要真打,一经接仗,马上就败下来,尽量把所带的东西都扔掉,然后退上前山坡,协助二寨主把守山寨。”“这个……”吴大忠抖搂着双手说:“这怎么行呢,不战自溃,岂不助长了官兵的势气?”窦尔敦道:“此乃骄兵之计,尔不必担忧。”张铎插言道:“三弟,军令如山,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少要啰;嗦。”“是,小弟遵令就是了。”吴大忠接令在手,回归原座。
窦尔敦把第三支令箭拿起来,对张铎说:“大寨主,有劳你了。”张铎急忙站起来,笑着说:“窦大侠只管吩咐,在下愿听差使。”“你带上一百五十名弟兄,埋伏在六道河口的两侧,越隐蔽越好。官兵来时,你不要露面,待官兵大败之后,你再率领弟兄截杀他们。千万记住,最好不要伤人,只求挫动官兵的锐气,使他们惊魂丧胆,不敢再来侵扰就是了,我的意思你懂吗?”“小弟明白。”张铎接令在手,回归原座。
窦尔敦又说道:“四寨主听令。”“在!”李半仙躬身清令。窦尔敦道:“你有三件事要办。第一件,把库房腾出来,准备装缴获来的战利品。第二件,要杀牛宰羊,准备犒劳弟兄们。第三件,要把功劳簿弄好,准备给大家记功。”“是,都交给我吧,准保没错。”窦尔敦最后说:“我领一部分人,去对付葛大鹏,余者弟兄把守山寨,各位这就去准备吧!”众人答应一声,退出聚义厅。
话分两头,再说三边副将葛大鹏。此人乃直隶固城人,武举出身,当过千总、守备和游击将军。去年被擢升为副将之职。镇守密云、怀柔、平谷三个县,驻扎在平谷县城,所以称他为三边副将。葛大鹏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虽说升了副将,可是欲壑难填,还妄想着往上爬。他很明白,要想升官,必须做到两条,一是肯花钱打通关节,一是要有战功。因此,他早就对连环套注意上了,心说我只要能把这股贼匪剿灭,就有了晋升的垫脚石。为此,他再三上书兵部,把连环套说得神乎其神,恫吓朝廷,借此要求允许他率兵征剿。上个月兵部果然给他下了批文,上写“照办”二字。葛大鹏大喜,这才集结了三个县的兵力,加上他直接率领的亲兵,共二千多人,经过短期集训,这才兵发连环套。可见苏大虎说的,六道河口等地都驻满了兵,乃是实情。
此刻,葛大鹏正骑在枣红马上,指挥官兵向连环套疾行。他把人马分成三路,左翼由平谷县县令张全率领,右翼由参将赵国义率领,中军由他自己率领。三路人马遥相呼应,结成犄角之势。葛大鹏在马上手提浑铁大枪,全身披挂,悬鞭佩剑,好不威风。他望着马前马后的官兵,但见刀光映日,旗号鲜明,军容严整,杂而不乱,不由得喜上眉梢。心说,这回我有足够的把握肃清贼匪,几天之后,捷报就会递到京师,有可能康熙圣主还要过目,到那时龙颜大悦,说不定赏我个总兵当当,不,或许还要大得多。赏我个兵部侍郎,不,太大了,不可能,不可能。哎呀,也备不住,人走时气马走膘嘛,只要我时来运转,官星高照,或许就能升上去。对,完全有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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