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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如真-天下第三逆贼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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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得到少许皮毛。
光秀到达圣德寺的时候,斋藤军在寺院周围已经选好了坡地,驻军完成。以备战的姿态,士兵们还在军营周围修建了防骑兵突袭用的木栅。光秀骑马经过,心中略觉好笑。这一切可能都是给各国探子们看的把戏,斋藤道三却做得一板一眼。
再者,这位商人大名到哪里都不做亏本生意。前有信长、后有义龙,道三做的是谈判破裂的最坏准备。当然,他不会笨到亲手杀死信长,因为没必要把自己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弄得更坏。如果信长真是传说中的大呆子,那么把他的脑袋留给尾张国那边的人,还可以再卖个人情。
光秀这么想着,人已经跨进了圣德寺的大门。不过没有直奔斋藤道三休息的殿室,他先走进了参拜佛祖的正殿。
富田圣德寺供奉的本尊,是阿弥陀如来,世称如来佛。当然对光秀来说,是什么佛没有区别。吸引他走进来的原因,是这里和明亮堂堂、采光良好的基督教堂不同,东方神佛的住所和东方人的性格一样,让人觉得既神秘又晦暗。
“佛教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呢?”他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就象如影随形的回音,他身后立即传来了回答:
“佛的世界,就是四种无量之心。施主,你愿闻其详吗?”
光秀猛一回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年轻健壮的僧人。
“你是谁?”
“贫僧是真言宗本愿寺派‘门迹’显如,光佐。”
好长的一串名字。光秀听得糊里糊涂的,更加不知道门迹是什么玩意儿。反正有一点明白,这个人确是庙里念佛的和尚。这么看来,和尚和俗人也没什么分别。这个年轻僧人目正鼻方,肩阔腰圆。如果不出现在寺庙里,他大概会误以为是个武士吧。
“无量,就是无量无限是吧。那么请问,四种无量心是什么呢?”
“慈心、悲心、喜心、捨心。慈心,对世间万物的慈爱之心;悲心,对人世不幸的悲悯之心;喜心,为世间幸福而喜,将喜悦施予他人之心;捨心,舍弃小我而守世之心。弘法大师云:‘佛法不远行,心中乃亲近’。佛的世界就在心中,无量心也就是对待万事万物的菩萨之心。”
被皮肉包裹的人心,也许是最黑暗、神秘的世界。所以佛居住的世界,就象这烟雾缭绕的正殿般昏昏暗暗。光秀似懂非懂,不过佛学的道理,听上去似乎也算有趣。他第一次对佛学产生了兴趣,又随口问了几句,那个显如和尚也是即兴回答。等光秀想到告辞,两个人才发觉他们已经这么站着谈了大半天的时间。
“请恕我失礼,一会可以再来向您请教吗?”
“当然可以,施主先请吧。”
这位僧人的气度实在不错,光秀觉得不可思议。目送光秀走远,显如光佐身后冒出一个老僧的声音。
“门迹大人,您不是要赶着去六角家吗?”
“哟,应该不急吧,证惠!”显如光佐转过头,豪爽地拍拍老僧的肩头。
证惠尴尬地干咳了一声。作为伊势长岛愿证寺的主持,他可做不出门迹那样豪迈的举动。
“难道说,您觉得斋藤道三的面相不善?”证惠猜测着这个‘不急’的原因。
“不只是不善,证惠。我看斋藤道三脸上黑云笼罩,六角家此行还是你去吧,对他们说这门婚事还是算了的好。”
“是,门迹大人。”
佛教界中所谓‘门迹’,指的是继承祖师法统的寺院主持。日本的佛教界,就象俗世中的各诸侯势力一样门派分明。年轻的显如继承其父法统,目前是本愿寺派的第十一世门迹,讳号光佐(不必奇怪,门迹是世袭制的,不看当了多久和尚)。受近江国六角家之托,他是为六角与斋藤家的婚事而来。
此时的光秀并不知道,斋藤道三急急送走小见方姬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向邻国的六角家提亲。他之所以选择这个寺庙来和女婿会面,为的也是同时秘密约见本愿寺派的门迹显如。这一隐事,在《六角承祯条书写》中亦有记载。总之本愿寺与六角家的关系一向亲密,斋藤道三的算盘是打得叮当作响。
“不过……”和自己说话的这个少年,“好象有修罗之相呢。”
“门迹大人,您说什么?”
“啊?没什么。”显如甩了甩头。这位人称‘乱世豪僧’的本愿寺门迹迈开大步,径直朝光秀离开的相反方向而去了。
第十八章 稻生原之战(四)
    第十八章稻生原之战(四)
织田信长的军队,比光秀晚一天到达圣德寺。周围的山地早已驻扎了斋藤方的军队,织田军只得远远的在木曾川畔扎了营,织田信长带着几个随从就进入了圣德寺。
这是光秀第一次见到织田信长,也是斋藤道三和织田信长之间的第一次会面。光秀有些吃惊,斋藤道三在此之前对自己女婿的长相模样一无所知。也许对他来说,自己的女儿只要嫁给织田家的信长就行了。至于对方是老是少,是健是瘸,都无关紧要。到时候,在政治上觉得有必要的时候,再象现在这样约出来见上一面好了。
织田信长跨进圣德寺的那一刻,寺庙里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然而没有光秀想像中的隆重场面,道三和信长的穿着都比较随意。他们面对面坐下后,按照翁婿的礼仪,信长应该首先开口问候,并且表现出谦卑的姿态。可是两个人都昂着头不说话,除了相互点头致意,连问候语也没落下一句。
包括光秀在内的几个陪坐,也只好在这苦闷的空气中一声不响,气也不敢喘得过快。
光秀仔细打量信长。织田信长今年应该是二十岁,非常年轻。据说他的官位是上总介,可是在穿着打扮上,说邋遢也许过火,不过确实太随便了。他的头发也是乱蓬蓬的,胡乱梳成个茶刷髻。
侍僧送来酒菜后,因为斋藤道三和织田信长都不愿意说话,陪坐的家臣们盯着美味佳肴不知如何是好。
光秀却把目光从信长身上收回,他将小碗碟端起来。
“两位大人如果都不动筷,那我倒是饿了。”他举起碗,就开始吃饭。其他家臣把眼睛都瞪直了。
织田信长却忍不住大笑起来。斋藤道三没有笑,可是嘴角也松动了。他大概知道,明智家的这个小子从来都没把他当成高不可攀的主君。
在稻叶山城的时候还和自己做生意呢。有谁敢和主君讨价还价、做生意?
饭局于是得以进行下去。虽然还是很沉闷,不过在结束的时候织田信长终于开口了。
“美浓的道三大人,您已经决定了吧。”
“这是件很难决断的事情呀。”斋藤道三故作矫情地回答,“你肯定能阻止信行进那古野城吗?”
“当然能。”信长扭过头,他的思绪好象没什么定则似的,又去看光秀。“归蝶经常向我提起,这位就是明智家的新家督吧。”
“是。”光秀不得不还礼。
“您帮我劝劝岳父大人。如果信行真的进了城,他是找不到活着的归蝶的。”
圣德寺的会面,比世人想像的还要简短。甚至在光秀看来,它只是一个形式。两个政治巨人在这里交换了一下意见,就匆匆分手了。光秀知道,年轻的信长和自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至少在政治领域,他和斋藤道三一样,站在自己目不可及的高岭上。
圣德寺终于沉寂了。坐在斋藤道三身边的光秀,连木曾川遄急迫切的流水声都能听得清楚。
“果然是传闻中的呆子。”斋藤家的另一位家臣猪子兵介,忍不住抱怨道,“应该以衣冠不整的罪名,将他治罪。”
“信长大人的衣着非常整洁,您看错了吧。”光秀突然道。
“什么非常整洁?你……”猪子兵介的话,立刻被道三的暴吼打断。
“闭嘴!今天信长的衣着得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
猪子兵介只好闭嘴,却又怨怒地瞪了光秀一眼。其他家臣有明白的,也有和猪子兵介一样完全听不懂的。
理由其实很简单。衣裳整不整洁,只是道三向哪一方偏袒的证据。如果他决定放弃信长,那么自然会提出衣裳不整的理由,来作为翁婿关系的终结。
“光秀,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吗?”斋藤道三突然来问光秀。
“道三大人的想法,我大概知道点吧。”
“哦,那你说说看。”
“您故意带了几千士兵过来,为的是让尾张的形势更加紧张。信长带兵离城,也就是配合您的意图,引诱其弟起兵造反。织田家的内乱必须解决迅速,才能继续帮助您制约义龙逐渐抬头的势力。我猜想,织田兄弟谁胜谁败都无关紧要,您关心的只是,胜方是否会继续成为您的忠实盟友。”
斋藤道三露出得意的笑。
“你倒是会猜。可是尾张的织田家并不强大,我干嘛不直接将其吞并呢?”
看来是想考验他的政治观察力,光秀也跟着笑起来。
“道三大人说笑了。据我所知,您还没力气出兵尾张,再说也担心自家的城门失火吧。我觉得您的好儿子义龙,随时都准备要把稻叶山纳为己有呢。”
斋藤道三不太舒服地哼了一声。被一只小小斥鴳完全看穿,这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还好这家伙没什么野心,要不然可能成为比义龙更大的威胁。
明智家的人没野心是出了名的。要不是他们有这种‘好传统’,他又怎肯把孙四郎托付过去呢?
“你这么笃定,我没织田家的支援就打不过义龙了吗?”
“您和义龙之间的情形,其实我并不知道。之所以这样猜测,是因为您急于发兵富田。看来,织田家不稳的形态让您感到很不安吧。”
斋藤道三只得又哼了一声。他和义龙之间的事情,的确除他以外没人能算得清楚。义龙掌握了大量的兵权,再加上道三以前为了爬上国主宝座,得罪的仇家实在太多。比如重臣长井氏,虽然一副恭顺的模样,暗地里却不知有多想致他于死地。一想到自己背后到处都是上了弦的暗箭,道三便是躲在坚固的稻叶山城内也无法安眠。
国内除了明智家,道三已再无可挖掘的同盟势力。而环顾美浓的周边势力,东边信浓国山高路远,远水难救近火;北边越前国的朝仓家收容了从美浓逃出去的土岐赖芸,目前和斋藤道三是敌对关系;西面近江国的六角家,虽然刚刚提出联姻却不知如何回复。这样计算下来,确定能够支持道三的势力,只剩下南面尾张国的织田家了。
也就是这个原因,道三对织田家目前的情形特别不能容忍。如果织田信长无法坐稳自己的位子,那么找个人把他拉下去也没问题。关键是,继位的人要和他保持同盟关系,在他和义龙开战时站在自己一边,出兵增援。
为达成这个目标,斋藤道三觉得自己的女儿归蝶,这枚棋子关键至极。
“我想您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死在这场战乱中吧。”光秀又道。
“当然不。”斋藤道三道,“还记得我以前说过,要扶植你们明智家来牵制义龙这小子吗?”
“是。”他什么时候说过了?
“现在的明智家太弱。可是武士只有建立大量的功勋,才能名正言顺的接受封地赏赐。你明白我的话吗?”
光秀当然不笨。
“您想让我带兵出征?”
“不错。我知道你是第一次上战场,可能有点难为你。不过你可以估计一下需要多少兵源,我会尽量支援你的。”
“感激不尽。不过要争取更多的战功,是否越少支援越好呢?”
“这狂妄的小子!”道三虽骂犹乐。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同样狂妄吧。“少到什么程度呢?”
“您让利三殿下带领他的一百铁炮队来帮我吧。”
一百?斋藤道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光秀这小子,搞清楚自己要支持兄弟哪一方了吗?
第十九章 稻生原之战(五)
    第十九章稻生原之战(五)
圣德寺附近的木曾川,汹涌无情地奔腾着。圣德寺附近的大地上,虽然黑夜已经临近,人声马嘶也没有断绝。织田信长的部队向南,斋藤道三的大军向北。两个各怀鬼胎的政治家完成了一次交锋,又急急各奔前程。在表面上,两条直线认为他们以堂正并且平等的姿态交汇过了。虽然光秀觉得这次交锋的战果,双方可能都不满意。斋藤道三没能探出对手有多大能耐,织田信长也没捞到太多的援军。
“斋藤道三这老狐狸只派五百援兵,简直不把自己女儿的生死放在眼里。”织田信长在离开时,轻蔑地对身边的森可成说道。
斋藤道三在自己的阵营中,却悄悄对光秀落下这样的话:
“如果归蝶落在信行的手上,你就把织田信长这小子的脑袋送过去。”
光秀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他知道,斋藤道三这样说决非出于对女儿生命的怜惜。信行是什么人?光秀没见到过。以信长为模板进行猜测,印象并不太好。斋藤道三的想法大概和他差不多,留下这样的叮嘱,要观望两兄弟到底谁的卑鄙伎俩更胜一筹。
就这样,在织田信长和斋藤道三一南一北行进的两支队伍夹缝间,光秀和利三总计五百人的部队就留了下来。表面原因是等待铁炮弹药的补给,实际上情况很复杂,静观其变也是斋藤道三的腹案之一。到底信行能不能进入那古野城,目前这还是未知之数。斋藤道三不会因为信长的片面之词就妄投赌注,这肯定违背他不做亏本生意的原则。
傍晚,讨厌军营喧嚣气氛的光秀,沿着木曾川一直往下游走了很远。
他需要想一些事。
从一早开始,他和明智光安都知道明智家卷入这场战争,是必定无疑的事情。最大的理由,因为那古野城中的归蝶,也是明智家骨肉相连的一部分。从明智城出征之际,小见方姬曾经含泪拉着他的手,求他一定要救出归蝶。
这时代无情的一面固然让人苦恼,明智氏的过于重情的也让光秀感到困惑。还好明智家的武士虽无善战,却有不知进退(很难说这是好是坏)的名声。知道他们必定全力以赴,小见方姬也就无所求了。此外,不知是什么原因,商人又五郎也显得热心过头。光秀向他提出借用铁炮的请求,他竟然把自己所携带的四百支铁炮悉数给了他。要知道上得战场武器必有损毁,战败则血本无归。不太爱财的商人国友又五郎、太会做生意的国主斋藤道三,生活在这个国家的各种各样的人们,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说到不可思议,光秀又想起明智光安奇怪的笃定态度。
“放心吧,天命所归,光秀一定会立下大功,凯旋归来的。他的龙之印记会保佑明智一族,光秀和归蝶都不会有事的。”
龙之印记?好好笑。西方神话他读过很多,东方神话最近也略有涉猎。东西文化的一大差别,是西方的勇士往往要历经苦难,才会得到大家的认可。而在东方,比起那么默默无闻的努力,人们更加崇拜由‘天命’、‘神佑’这样光环笼罩着的,成功之果近在唇边的‘天之娇子’。
此时,光秀坐在河岸边,脱下笨重的铠甲,露出整个上臂。他曾经对手腕上那个‘龙之印记’不屑一顾,可是现在又想要弄个清楚。就靠这个东西,真的能逢凶化吉、战无不胜?
光秀举起手臂,用手触摸印记中间的那条小龙。多么精巧的图案,才有指甲般大小,却绘得栩栩如生。他想用指甲挑几下,看看它是用什么颜料绘制的。可是一阵电流流过似的灼痛,让他忙不叠的缩手。
“光秀,你找我吗?你要用掉一个愿望吗?”
他惊得跳了起来。这是一个极其悦耳的女性声音,声源仿佛很近。可是左盼右顾,却看不到人影。
“谁?”
“你看不到我的。”那声音又说。
这一回听清楚了,声音来自头顶上方。
他抬起头。
一个年轻女子飘飘忽忽的浮在空中。天使?不对。天使应该有翅膀,可是他找不到翅膀。幽灵?女鬼?那倒不是没可能。反正从正下方的位置,根本就看不见她的正脸。那白纱般菲薄的裙裳在风中飘荡,如美丽蝴蝶张开了翅膀,他的视线完全被遮挡住了。更糟糕的是,裙摆飘动之际,他看到了裙下修长而洁白的大腿。本是无意偷窥,眼睛却不自觉的、被磁铁吸住似的溜了过去。那女子的裙裳本来足够洁白,可是两条碧玉晶莹的腿儿,却让裙裳象褪色的旧布料一样失去了颜色。
光秀胀红着脸,吱吱唔唔的垂下头。
“你能不能下来说话?在我头顶上,那裙子飘起来……”
“你能看得到我?”那女子的声音有些吃惊。
一个飘逸轻灵的娇美躯体从空中落了下来。这回,吃惊的一方换成了光秀。
“玉姬?”他盯住她,“你不是要休息一百年?你在开什么玩笑?”
梦境与真实的关系,他本来就没能搞得非常清楚。这个女子的出现,似乎把一切都绞得更乱了。
一股清凉的晚风吹拂过木曾川,似乎想吹走炎热如夏的战争气氛。事实上,它做到了。在离军营遥远的这片河岸上,光秀面对一张粉雕玉琢似的脸庞。他不能不惊叹造物之神奇,世上竟有这么出尘脱俗的美。光秀怔怔地望着她,说不出话,呼吸也有点困难。这不是人类可以想像的美丽,如果要加以形容,只能是如梦如幻,仿佛在梦中才会出现的仙女,自然界一切美态的浓缩。阿国和小见方姬都算得是绝世倾城的美人,可是她们的美,更多的是给人以感官上的享受。
“玉姬?”对方一双清晰如水的美目好奇地在他脸上打着转,“你不但能看到我,还认识玉姬?这真是奇妙的事情。可惜我不是玉姬,我是龙姬。”
不是玉姬,这个答案并不奇怪。长相虽然相似,不过气质方面有着天壤之别。前前后后,他算是见过玉姬两次了。玉姬的眼睛没有那么清灵,嘴唇要更加娇艳一些。怎么说呢,玉姬的美和阿国她们比较相近。光秀觉得,那是一种尘世人们所熟知的美。
“难道……”他犹豫着,“你是玉姬的姐姐?”
少女露出笑容,似乎在奖励他的聪明。光秀的眼睛瞪得直直的,他是完全愣住了。自己会在某种情形下碰见玉姬的这位姐姐,他本来早有预料。玉姬对他说过,要他善待龙姬。善待?真是笑死人了。他如何善待一个在天上飘来飘去的仙女?
“你和玉姬果然不是人类。难道,你们是借宿在印记里面的精灵?”
龙姬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精灵是什么?”她只好问。
“精灵嘛,就是这个……”好难解释,光秀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长着尖耳朵的精灵,这是条顿族(Teuton)的神话。眼前的这位少女,她的耳朵形状和人类完全无异。看来,他该在东方神话里寻找解释?
“那你是什么东西?”
龙姬似乎被他的话逗笑了,她露出两排很好看的牙齿。
“我可不是东西。严格来说,和你们人类一样,我们也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在这个世界尚未分裂成数块大陆之前,我们曾经和人类一起生活。不过我们不能完全适应地球上的空气,只能借宿在人类体内,就象你身上那种印记里面。人类给我们提供生命能量,我们给人类提供魔法能源。在那个遥远的年代,一切似乎都公平又合理……”龙姬一边讲,一边担心光秀听不懂似的不断看向他。
“一个有趣的故事。”光秀用手托住下巴,“也就是说,你们是会魔法的种族?”
“可以这么说吧。”龙姬没有注意到他语气中的不信任成分,见他听懂了,就高兴地说下去,“后来,我们族人中的智者找到了另一个遥远的世界,在那里即使不依赖人类也能生存。于是我们集体迁徙,离开了人类世界。”
“那么你和玉姬没有走吗?”
“当然不是。我和玉姬都是后来出生的,那些远古的神话,我们并不太了解。”她似乎很注意措词,“总之我们生活在与你们无关的另一个世界里。在我们的世界,大家受到完美的制度和纪律的约束。我们很少犯错,不过一旦犯错,惩罚也是很重的。比如说……被罚到人间修行。”
“这么说来,我应该称你们是到人间来修行的仙女?这个故事有意思。可是你有什么权利,不经同意就给我弄上这么一个印记……”
他以为自己足够克制,可是明显对方还是受了惊。看到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光秀停顿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她有些惊慌地回答,“我们没有选择宿体的权利。长者们说,一切都是天命的安排。”
又是‘天命’。这个词眼着实让人不快,他却不忍心再责备她了。想了一想,光秀决定换个问题。
“那你们犯了什么错?”
“玉姬犯的错是施暴伤害同族,而我的错是没有用暴力制止她的行为。”她惭愧地垂下了小脑袋。
“好奇怪的制度和纪律。”光秀歪着头想了想,笑起来。这个龙姬确实有过于懦弱的倾向,“不过看不出来,玉姬是喜欢暴力的人。”
“说我们是‘人’,好象感觉挺怪的。”她也跟着笑了。神情松弛下来,她的笑容就绽放得更美。“玉姬也不是喜欢暴力,只是太小孩子气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又摇摇头。
“不管怎样,你说的愿望又是怎么回事?”
龙姬微闪着光芒的美眸,携带一阵清凉的晚风掠过光秀的年轻而率真的脸。这个年轻人,他毕竟还是人类。龙姬对自己说,他毕竟是凡人。
“急于想知道吗?”她的嘴唇微微翕动了几下,“我们这一种族,曾经毫无保留的将魔力提供给人类。可是你们人类,却总是把力量用在错误的地方。后来我们定下族规,不许再提供魔法能量,违者将受到重罚。只有在人间修业的时候,我们可以为印记的主人实现三个愿望。一方面是表示感激之意,另一方面这也是修业的内容。”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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