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骆驼三部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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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我看大家都很辛苦，今天晚上加班的一律有宵夜，由我们的空勤灶供应。”
“你们还带着厨房？”
“我们还有小型洗澡堂和医疗所，大家有福同享。我还要去带飞行队，具体的事情你和我们场站勤务分队的杨中尉联系。”在进场的过程中，秦文强看到负责警卫的部队由于离开驻地，生活条件比较艰苦，而机动轻骑兵连的后勤支援能力是很强大的，为一个警卫连队提供一些额外服务算不了什么。
乌俊杰走到一辆集装箱车后面，这个集装箱后面的可容人进出的门口挂了一个梯子，梯子旁边站着一个身材粗壮的警卫排卫兵，拿着象塑料玩具一样的短突击步枪。
卫兵见到乌俊杰敬了个礼，乌俊杰还礼后上了车。这是一辆指挥车，与保密通讯网络连接的光缆现在就接在这里的移动指挥中心里。车队无线电台和移动卫星地面通讯站，不过那些都是备用的。目前这种机动部署的空中轻骑兵分队还处在测试阶段，需要采集大量的数据并同步记录大批的图象传到麻雀窝的研究基地里，因此使用遍布全国的光纤网络既快速又安全。中国的公路网和通讯网自从朱总理那届政府上任以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富有远见的前辈留下的优质资产既是经济建设的重要基础，也是国防实力的重要保障—；—；让国家基础设施和民用财产与国防需要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就象汉唐时期的养马行业发达一样，这是中国走向强盛的基本坐标。
整个安装在一个集装箱里的迷你指挥中心有差不多３０平方米，紧凑地摆满了电脑和通讯设备。目前与基地的联系看来一切正常。指挥中心的一排屏幕上，在不断地切换各个地方的工作状况。乌俊杰知道自己和这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基地里都看得见——当然上厕所和洗澡除外。基地里好大一批专家需要反复研究这些录象资料，他们要对每一步操作进行研究，寻找最合理最有效率的组织方式，为战争争取每一秒钟的先机。要想达到人机一体，可不是武侠小说里描述的那么简单，只要某个战士与武器结合就行了，轻骑兵在传统上更讲究组织性，注重的是团队和武器系统的力量。
机动机库里的直升机一架架组装好，被推到中央的场地上。地勤人员的各种计算机辅助系统的小小屏幕在夜晚发着幽幽的光，从直升机里流出的数据在上面跳动着，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航空煤油的味道，接着响起了一阵阵的低沉的发动机试车的声音，象催人奋进的战鼓。
很快，周围空域的气象信息和空中交通管制信息也都接通。乌俊杰在与各方面都打了招呼后，把指挥中心交给副手，他要亲自带领袖珍机动基地的轻骑兵们进行第一次全队参加的编队飞行，网络那一端的１３组的几个老朋友更是抓紧时间叮嘱他要小心，特别是高圆圆忍不住多叮嘱了两句，这让乌俊杰很开心。
乌俊杰走向临时停机坪的时候，地勤人员正在为机群加装模拟战斗负载。虽然不能挂实弹，但是都挂上了与实际武器尺寸和重量一致的模型，模型内部有传感器和微计算机，对各种操作进行记录并测试武器载荷的各种状态。
乌俊杰走到打头的小武直旁边，他拍了拍心爱的坐骑被夜风吹得清冷的外壳，然后压下心里的各种滋味，跨进狭小的机舱。
他拉下头盔，平静地开始测试。
主电路正常。
导航和任务计算机正常。
通讯系统正常。
各控制子系统正常。
夜视系统正常。
操控和动力系统正常。
火控计算机和武器挂接正常。
插入任务存储器——实际上就是一块半导体U盘，USB接口的固体闪存盘，计算机市场到处有卖，只不过军用型的可靠性更高一些，外壳是涂着迷彩的钛合金，有可以牢固连接的弹性扣子以防从直升机的仪表板的接口上掉下来。后来，这种Ｕ盘的铝合金防制品很受军事爱好者的欢迎，不过在此告诫严谨的军品收藏发烧友，真正正版的真品可是钛合金外壳哦。
任务计算机从任务存储器上读出计划飞行路线，显示在机舱里的显示器上。这套系统代替了以前飞行员们拿在手上的一个本子。
乌俊杰向地面指挥中心报告了状况后，被批准第一个起飞。接着的是他的僚机，然后是一架侦察和通讯能力都比较强的双座的飙风战士，伴随他这个长官行动。这种指挥方式其实也是几百年前轻骑兵的传统指挥方式的翻版—；—；轻骑兵的传统就是侦察和通讯人员紧跟一线指挥员，你在电影里看到的带小旗的人旁边就是指挥员。欧洲的轻骑兵做得更清楚：如果全体轻骑兵战队骑黄马，那么军官身边的传令兵就将骑着白马以示区别。
空中轻骑兵们很快编好了队，跟着首领飞走了。好一会儿，地面上仰望的人们耳鼓上回荡的发动机的轰鸣声才渐渐消退。人们产生了骑兵队正渐渐远去的感觉，仿佛一个古老的兵种正在从历史中复活。
乌俊杰通过夜视镜里的发绿的图象和各种导航仪表，轻松熟练地带着一个空中轻骑兵连在夜空中穿行。编队在不依赖地面导航的指挥下，准确地通过一个个测试点，并进行了模拟武器发射演练。
对于参加编队飞行的所有人来说，这不过是按照数字地图在飞行，而且通过近距离的中队内战术数据链能够清楚地知道全中队各人的位置，这只是一次很平淡的任务而已。老实说，这次任务的难度与在骑兵工厂里的模拟器和训练网络上的任务相比简直太小儿科了。
虽然如此，可别小看了这次平平淡淡的编队飞行，这次试验的成功标志着第一个机动部署的空中轻骑兵中队从此形成了战斗力。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数以百计的这种机动中队加入进来，他们能够通过庞大的公路网一夜之间聚集在中国大陆的任何一个地方，然后分散部署，集中运用，形成一股席卷一切的强大陆军突击力量。
在勤务分队的安排下，警卫连全体官兵吃着香喷喷的热饭菜，而且还能洗上热水澡，洗完燥的同时衣服也被自动洗衣机洗干净而且快速烘干，然而这些都不是最吸引人的：看着一架架直升机起落表演，才是警卫连全体官兵在亢奋中度过了好几天的根本原因。后来听说全军选拔“伞兵”，武警有很多连队的官兵报了名，这些踊跃的武警连队都是曾经为各个训练中的空中轻骑兵战队担任过护卫工作的。跟空军全部由军官来驾驶飞机不一样，空中轻骑兵的成员大半是训练合格的士兵，也就是说，在军队中一个普通士兵要有机会驾驶战机，那么参加空中轻骑兵部队是唯一的机会了。
如果你是勇敢的士兵，还等什么，来加入我们空中轻骑兵战队吧！
第十五章　低空闪击战
　　　　虽然根据15组和军方的大规模模拟的结果，无情的统计数字早已经指明目前的低空突击部队的规模还是偏小—；—；如果此时发起跨越海峡的进攻，虽然已经能大大降低直接争夺滩头引起的重大伤亡，但是低空突击部队将承受很大的损失。
可是对于真正爱好和平的人们来说，很遗憾，战争只会在人们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时候爆发。
我们已经非出手不可了，而且这个出手还要动作快，代价小。到了检验我们空中轻骑兵的时候了。
这里是离一条公路不远的一大块平地。通过自装卸机械降低到平地上的折叠机库一小群一小群地矗立着，机库之间停着成排的大货车。现在机库的门都打开了，从里面拖到平地中间的十几架小武直都已经去掉了伪装。每架飞机身边都有几个人影在忙碌着。直升机象训练有素的战马一样安静地卧在那里，任由人们为它整理鞍甲和武器。这就是已经返回作战部队的陆军航空队乌骏杰上尉所带领的低空轻骑兵连的营地。在看似平静的夜晚，靠近海峡的几百块这样的平地—；—；包括农田、荒野、操场，甚至连高尔夫球场都变成了低空轻骑兵的临时营地。
灯光不是很亮，但可以清楚地看到人们在忙碌着。是夜天朗气清，月华如水，战争的气氛虽然非常浓厚，但是大部分的人不会想到这一晚会是跨海决战的一晚。普通人现在还在忙着该做什么做什么，就连秦文强，虽然参与了建立空中轻骑兵，但是毕竟不是军人，在这个时候也过着自己的幸福生活。
这一天竟然是空中骑兵最值得纪念的一天。战后每年的这一天被称为“空中轻骑兵节”。
乌骏杰上尉正在和机械师对自己的坐骑进行最后的检查。这架崭新的小武直可能才出厂几天，全身上下散发出着股刚刚打开包装的轻微的烤漆的味道，象初次上战场的马那样，还缺乏一种带硝烟味儿的杀气。这次乌上尉的选择的武器都是“飞将军设计公司”的产品，灵活地挂载各种可用的武器也是小武直的一大优点，每位空中轻骑兵都根据自己的喜好和任务的需要选择各种机炮、机枪、火箭、导弹，甚至是炸弹和地雷这种笨家伙。“飞将军设计公司”是一个近年来冒起的第一个以枪炮为主的民营武器设计公司，成立了一个“老兵工程队”，以部队退役的军械专家为主力设计人员，专门致力于各种小型武器的设计和改良。小武直使用的轻武器，那是相对于机载和车载武器而言，这些所谓的轻武器实际上都是人力根本无法使用的。乌上尉的挂载方案非常有其个人风格：在粗短的机鼻下面的可全向转动18度的挂架上安装了一门六管12。7毫米大口径电动机枪，枪和伺服系统重180公斤，再加上2400发子弹的弹药箱合计超过500公斤—；—；只要按下操纵杆上的炮钮，一秒钟就能射出100多发子弹。专用武装直升机的装甲就算能够抵御大口径机枪，可这是有条件的：一方面子弹要打在装甲最厚的前机身底部或者座舱等位置，而不是机体上部和尾部以及大部分的侧面，另一方面是中弹的数量自然不能太多，特别是在大群的直升机空战中，一旦受伤实际上就出局了—；—；任何一个参加群殴的空中轻骑兵绝对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的。在模拟演习中乌上尉最拿手的就是直升机格斗，象上尉这样的老手自然爱用机炮甚至是超高射速的大口径机枪作为格斗的主力武器。
机械师小李军士说到：“连长，装了这些子弹就只能再给你挂两个小口径火箭巢了。”
“不错，你真了解我，只有枪炮和火箭最合我的胃口。小武直就是我的马，机枪就是我的马刀。这个火箭嘛，自然就是弩箭了。”简单的无制导航空火箭价格便宜、火力猛烈，一旦命中可以轻易掀开坦克顶装甲，但是需要极高的射击技巧。经过“老兵工程队”改良的专门为武装直升机配备的“诸葛弩”小口径航空火箭发射器在发射巢内有一个类似小型无后坐力炮的强力发射装置，能够赋予火箭弹相当高的初速，因此有很高的连续射击精度，被射击狂称为“装甲开罐器”。中国的军人就爱这类便宜又实用的东西。
小李有点那个地说道：“嘿。。。这是师部的高工程师吩咐的。”想到现在被“抓到”师部看管起来的高圆圆，上尉不由得会心一笑。这个高圆圆竟然也想亲自上前线，仗着自己熟悉陆航部队和特殊身份，还差点让其得手。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几个军人兄弟可帮不上忙了，毕竟你高圆圆再厉害也是一个平民，上战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要是让你这个“小武直的妈妈”从我们师消失了，我们师长恐怕都要被扒层皮。虽然高圆圆比自己大两岁，上尉还是扬言等这次战役结束后，将戴着军功章向她求婚。“小武直的妈妈”当然应该永远属于我们光荣的陆军航空兵—；—；在这一点上全师，不，是全陆军的兄弟都是支持乌骏杰上尉的。
小李问道：“听说这两年有一个所谓与台湾进行军事交流互助的的日本陆航的一个庞大教官团一直留在台湾，我们会不会碰到他们？”
“那是一定的，他们的驻地正好在我们的作战区域里，”上尉微笑着答道：“反正马上就要出击了，我就告诉你吧。那帮小鬼子开的应该是超级眼镜蛇，要是遇上了我，一定给它开百十个洞洞，让它们变成超级破筛子。台湾已经没有多少优秀的飞行员了，他们急速扩张的陆航实际上有一半都是外来的所谓志愿人员。”＇作者注：如果大家留意新闻，会注意到现在的日本“自慰队”就很注重和台湾方面进行军事交流，人员往来是半公开的，这是事实而非虚构。＇
“那就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小鬼子。”
“他们现在大搞那个什么‘有事法案’，所有有事得地方都要去管管，手伸得比他的老主子还快。”
“那我们就剁了它的狗爪子。”
上尉点点头，低头摩挲火箭巢光滑外壳，感觉似乎自己回到了古代，象自己蒙古草原上的先祖那样，成为一个抚摩自己的军刀的骑兵。身后传来了小李立正的声音，他不用回头都知道这是现任僚机佟关山少校过来了。恐怕多半由于这位大牌的僚机，上尉才得到了全团人崇拜的眼光，连那些素不服人的几个刺头飞行员都不例外—；—；Kao，你们哪个陆航连长的僚机是少校，而且还是小武直对地攻击的状元和种子教官！听说团长甚至打算拿自己的位置来留下这位装甲兵少校，不过私下里少校还是比较犹豫的，毕竟他曾经以为装甲兵是自己终身的追求，他甚至认为自己之所以能够在训练中搏得对地攻击的状元，是因为自己最了解地面部队的缘故。不过乌上尉却坚定地认为佟少校生来就应该是只鹰，而不是装甲兔子－－有时候人们并不一定完全了解自己，朋友对自己的看法可能比自己对自己的看法还正确。
两人经过简短的交谈后，在小李崇拜的目光中各自走向自己的坐骑。
不久，战争的帷幕正式拉开了。
过了一会儿天空中开始不断闪过战术导弹的火光，真正的打击开始了，近千枚战术地地导弹和巡航导弹很快就让所有的机场跑道布满大坑。接着起飞的是上千架的带着各种反射片和干扰弹的无人驾驶飞机，它们在一起简直就是一支巨大的空中马戏团——有些是退役的老式战斗机改装的，有些是退役的反舰导弹改装的，有些就是高级一点的航模，任务就是消耗和分散对方的防空火力。这些可怜的老伙计和小家伙连回程的燃料都没有，只是按照程序设定的路线变化自动走向自己的归宿。制空战机则在人们看不见的空域里活动着，地面上的人们只能通过超音速飞行的雷鸣般的响声来想象其威猛程度。
乌骏杰上尉跨入坐舱，固定好自己，然后对系统进行最后的检查。与此同时陈兰羽也在另外一个营地做着同样的事情，他也是一个战队的指挥官。这个时刻，有几百个这样的年轻的战队指挥官和他们同样年轻的手下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几分钟后，乌骏杰上尉起飞了，佟关山少校紧跟其后，两人一起加入了壮观的成百上千架的“小武直”组成的机群里。巨大轰鸣震荡着人们的耳膜，机群浩浩荡荡的黑影在晴朗的夜空中滑过，充满着让人心颤的力量。虽然在模拟演习中经常在大屏幕电脑上看到这个场面，但是现场壮观的景象还是给每个目睹它的人带来了从来没有的震撼。面对席卷而过的铿锵铁骑，让人不由发出“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感慨。
当各种战术导弹、巡航导弹、高空投掷的GPS定位的滑翔炸弹的爆炸声响过，数以百计的低空轻骑兵“战队”熟练地沿着一条条看不见的航道向自己的第一个重要目标扑去，一群群死神的黑影掠过浪尖数梢，甚至从城市黑暗的楼群中穿过。在这个晴朗的夜晚，在福建海边的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台湾岛上发出的点点火光。过了一会儿，几乎是全军所有的数百架其它型号的各种直升机起飞了，这些大个子肚里坐着突击队员，个别的甚至挂着轻型火炮和车辆。在它们的周围，小群的武直九和武直十的象牧羊犬一样担任着护航任务。
两个多小时后，第一批出击的一群群的小武直返航了，在临时机场的泛光灯下可以看到很多是冒烟降落的。经过检查、加油、挂弹以后，由轮换的飞行员驾驶，能够起飞作战的再次起飞。
海面万船齐发。
最大的战场实际上并不在空中，也不在海上，而是在计算机网络上。
大半个福建省的电信网络全部管制，突然与民用系统断开，被军事接管，作为军事通讯网络的备份。大批看到壮观景象的福建网友都不能上网发表感想，也无法打电话，这是后来被网友们评价为最遗憾的事情，当然遗憾归遗憾，只要保证了军事行动的顺利和保密，网友们还是没有怨言的。军事网也早已光纤化，各地的计算机通过专用的网络和众多的互相备份的连接路径与湖北山区的大批“军事模拟训练网”服务器连接，模拟训练网摇身一变，已经成了一个封闭的作战网络。
台湾大约也就三百多公里长，平均一百多公里宽，如果有三千架武装直升机排起来从海峡横向突击，每100米宽度就能够摊上一架，而每架武装直升机的火力覆盖宽度至少有1000米。也就是说，在这样窄的一条战线上，任何一个企图阻挡空中轻骑兵的据点都有可能受到九到十位轻骑兵发射的火力的“照顾”。经过长时间研究和准备，在巨大的网络作战平台上台湾地区被划分为几万个小小的作战区域，仔细标出其表面所有特征和各种可能的军事或者有军事用途的重要民用目标，成为一个巨大的网络战争游戏服务中心。对于一个被无数种传统的和现代的侦察手段研究了几十年的300乘100公里那么大点的地方，绘制出的数字地图，自然可以详尽到针对重点区域里连每棵大树都不放过。分布在各处的出击部队都连接到网络上，取得自己的任务分配，并根据侦察和打击的报告动态更新各个区域目标的情况。绝大多数的空中轻骑兵战队的官兵们欣喜地发现，原来他们执行任务的地图就是在模拟训练中练习了千百遍的那些地图！想想吧，要是他们对这些地图不能比自己的家乡还熟悉，就根本就不能从“骑兵工厂”里那些变态教官手里毕业。什么“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到了这些变态教官手里，不仅要多流汗，连脑汁都要挤出来，因为作为新一代的高技术武装的轻骑兵，脑力和反应能力远比体力要重要得多。
比一线作战人员人数还要多的是后方电脑终端前的情报分析人员，他们整理目标地区动态变化的数据库，判读各种卫星、侦察机、特种部队发回来的图片，绘制新的形势图和数字地图，帮助指挥员调度我方的各种资源，甚至临时扮演不断被打击以及不断新发现的敌方目标来进行紧急的模拟演练，以寻找最合适的行动方案。
每个小武直组成的战队、每个负责指引目标的特种侦察分队、每架负责打击的飞机、战术导弹单元、舰艇、远程火炮全部分配有详细的任务，再次出击前又可以立即下载到新的任务计划。
每个小武直的出发点就是一个“战术网络节点”，象一个网吧一样由很多终端设备连接在一起的小型本地网络组成，与省钱的网吧不同的是每个节点同时用光纤、拨号、无线网络等等数种连接方式连接到网络上，保证通讯的可靠性。
整个作战过程采用滚动式的连续压制，对所有地面目标首先追求精确摧毁；不能摧毁全部则重点摧毁其重要子系统，比如天线、指挥单元、动力单元等；不能精确摧毁则精确压制，特别是洞库和地下工事的出口、飞机跑道或交通枢纽；不能精确压制则进行覆盖打击。在数以千架的低空突击力量的大力扫荡的掩护下，大批的特种分队机降到各个要点，为大批远程火箭炮、战术导弹、激光制导炸弹指示目标，到天快亮的时候，登陆舰上的大口径榴弹炮发射的红土地激光制导炮弹也开始加入精确打击的队伍。现代化的先进武器埋在地下、躲在坚固工事里是没有用的，特别是这些武器需要大批脆弱的雷达、观瞄设备、通讯天线才能正常工作，否则只能是件昂贵的摆设，就算不动用威力巨大的穿地弹，只要高爆弹击毁这些脆弱的眼睛、耳朵、神经系统、交通动脉，被孤立在坑道里的失去后方支持和上级指挥的军队就无法建立有效的防御，只能象老鼠一样缩在地下等待失败的命运。
每架一线作战的小武直都配备至少三个飞行人员，每个飞行员早就都在野骆驼工程队15组和空降军合办的基地进行了无数次的模拟台海作战演练。每架返航回来的小武直经过检修、加油、挂弹后，在基地作好准备的轮换飞行员立刻上来，换下任务计算机上的任务存储器，然后根据最新下载的电子目标地图立刻出击，当然需要出击的目标自己已经在做任务准备时已经在计算机模拟终端前熟悉过了，因为每个飞行员的出发地都有战术计算机网络终端。换下的飞行员先休息，然后再在基地上网熟悉下一次可能的任务。
据战后的统计，在后方网络系统上进行网络维护保障、目标数据处理、协调指挥的人数是前方直接参加突击作战的人数的好几倍。除了燃油、弹药、飞机零件、生活用品外，网络数据处理和支援也正式成为作战保障系统的又一重大资源。中国陆军在战火中向着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