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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林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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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想起金熙珊此刻吉凶未卜,火气更猛,又狠狠砸了蔡绦几棍,蔡绦怯战,却不败退,只是慢慢游走。林冲正待穷追,却被旁边伸出的一只手拽住了胳膊,拽的很死,那手便如磐石般,有挣不开的感觉。
林冲心中纳罕,往旁边一看,却是一个年约三十的中年人,穿着刑部的捕头服饰,一脸彪悍。再看那边,鲁达也被两个捕头模样的人一边一个给拉得死死的,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军士。
林冲知道没机会,也就住了手,可又不怎么甘心,心中兀自大骂,操他娘的这群捕头,这时候来干啥!后世的警察都是最后一个到达现场的,今儿个这帮鹰犬们咋来的这快!
打架,打群架,特别是在东京汴梁天子脚下打群架,几乎已经司空见惯。
下到街头流氓混混破皮无赖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上到争风吃醋的天皇贵胄们率领家丁家将上去群殴,谁没在东京城打过群架啊,当然,没打过也要会吹!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汴梁人,特别是混得不错的,你要是跟人说没打过架,你都不好意思往街头上站。
东京城里养活了号称十万的禁军,近年来边疆兵戎不断,但东京城却一派繁华景象,这些个禁军兵士们,包括相当一部分将官,都被每月不算微薄的俸禄银子养出毛病来了,拉帮结伙,山头林立,兵痞们纷纷找能庇护自己的高官当靠山,高俅蔡京童贯杨戬,以及这两年刚刚冒出来的少宰王黼,都一时成为各大禁军统领统制之流的坚定靠山。
这样的状况下,维系东京城治安的开封府府尹以及刑部的捕头头子就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不管吧,万一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打坏了皇亲国戚,自己的官职丢了那算好的,如若被扣上一顶『管制不力,纵容凶犯』的罪名,刺配牢城营甚至直接戍边都有可能。管吧,这些目无王法的家伙们背后的靠山死硬,都是跺一脚四城乱颤的主儿,惹不起啊,一个不留神,照样丢了这上好的捞钱职位,得不偿失……(小说)
也亏得现任的开封府腾府尹真乃高人,也不知怎么的就联系上了刑部尚书,两个人密谋好,遇到群殴局面,只采取冷眼旁观的策略,你们打架可以,但是不准打出人命,打完架后把那些个小鱼小虾米抓上几个关起来,狠狠地训斥一通就不再管,只等这些流氓兵痞的靠山拿着银子过来赎人。这样一来,贵胄大员们谁也不得罪,还能捞到不少好处,何乐而不为?
今个儿,腾府尹就接到属下的密报,说蔡太师的二公子携同管家带了一批人往杀猪巷去了,腾府尹听了不敢耽搁,马上派人去找刑部的捕头头子,所谓的天下第一神捕,捕头姓冷,真名忘了,但大家都称他为冷铁山。
冷铁山接到腾府尹带过来的话,也是不敢耽搁,脚下健步如飞的就往杀猪巷跑,终于及时拦住林冲,避免了蔡绦的出丑。
林冲心中正骂个不休,抓着林冲胳膊的冷铁山开口了:“大胆军痞,竟敢当街无端打人!”
林冲听了以为冷铁山识得蔡绦,畏惧蔡太师权位,偏袒不公,更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军痞?他奶奶的,老子便是禁军教头,你见过俩人当街无端打一百多号人么?”
骂完之后林冲想起蔡绦身份,登时有点儿后悔,日,一时冲动忘记身份,竟然直接得罪了蔡太师,原本还想去找蔡攸说情,豁出去用一百万两银票贿赂蔡攸,这下……
年轻啊,林冲越想越不是滋味,脑袋瓜子飞速旋转寻思应变计策,有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也许,应该在言语中套牢蔡绦?
冷铁山听林冲出言不逊,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手松开,对蔡绦一抱拳:“蔡公子,你们当街聚众殴斗,违反大宋律例,请随铁山到开封府衙门里走一趟罢。”
哪知蔡绦却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衫,风度翩翩的走过来一揖:“冷捕头言重,我们和这两位英雄只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一时忍不住就当街切磋一番,蔡绦先为徽猷阁待制,现为天章阁待制,大宋律例烂熟于胸不敢有违,不曾聚众闹事殴斗,望冷捕头明察。”
林冲心说日,我本来想套牢蔡绦,瞧这个意思,这蔡绦想套牢我啊……(小说)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套交情
蔡绦一番言语弄得所有人都愣住了。(小说)
他老子是当朝太师,今儿个被林冲狠狠地羞辱了一顿,为何不趁机落井下石,反而帮起林冲来了?任谁都知道,进了开封府的衙门,那还不是他蔡公子一个人说了算的。
蔡绦见大家愣住,微微一笑,更加彬彬有礼的对冷铁山一个长揖,“还望冷捕头能体察则个。”
主家都不追究了,你一个刑部的小小捕头还能怎样?蔡京父子,那是惹不起的大人物,跺一脚四城乱颤的主儿,冷铁山能坐上天下第一神捕的位子,自然眼眉通挑,转身问林冲:“林教头怎么说?”
林冲刚还在想到了开封府衙门,定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凭借口舌之利把那公子哥儿蔡绦赚过来替自己说话,这种事儿他后世里做的多了。
现下听蔡绦言语中并没有寻常狗仗人势公子哥儿们的矫情,明显省却了自己一番功夫,自然就坡下驴,讪讪一笑:“蔡天章为人高义,林冲仰慕已久,今日蒙蔡天章看得起,与属下儿郎们过了这三招五式,果然不同凡响,佩服,佩服。”说罢,就向蔡绦抱腕拱手。
蔡绦抱腕还礼。
林冲这几句话可算说得得体之极。那时候人们为了表示尊敬都不会直呼其名,而是叫表字或者官职或者籍贯名,比如苏轼号东坡居士就叫苏东坡,包拯曾经为龙图阁大学士,就叫包龙图,刘备以前做过豫州牧,就叫刘豫州等,所以林冲首先叫蔡绦的官职名表示尊敬,同时点明蔡绦为人高义,一个大帽子扣上去,蔡绦就算要反悔也不好意思了。然后只说与蔡绦属下过招,却一点也不说蔡绦怎样,明显显的大睁俩眼说瞎话,却至少在面子上保存了蔡绦的体面,同时又表明了自己对这件事儿的立场,一句数得。
冷铁山看了一眼林冲,又看看蔡绦,搁下一句“冷铁山职责所在,得罪了”,领着一众捕头捕快转身走了。
蔡绦对管家点点头,管家会意,带着那帮人互相搀扶着也走了。
林冲转身招呼鲁达,却见鲁达刚被两个捕头拉住兀自不服气,想跟上去找那两个捕头的晦气,赶忙上去阻止,说了几句宽慰话,又说打架的事儿也算过去了,自己这边还有要事,让鲁达先去。鲁达脾气粗鲁但并不是一根筋,自然知道林冲这样定有打算,收拾好双截棍径直去了。(小说)
送走了鲁达,林冲过来对蔡绦又一拱手,露出一脸无公害的笑容:“蔡天章可有兴趣喝上两杯?”
蔡绦回礼,也笑起来:“林教头请。”
林冲心说你这家伙不实诚,看你的言行,分明就是故意来结纳我的。你一个堂堂的天章阁待制,老哥虽没有什么实权,但可自由出入宫禁,根本就是官家身边的大红人啊,大内高手如云,什么样的人你没见过,却来结交我一个小小的禁军教头?谁不知道你老子现在权倾朝野,与那少宰王黼面和心不和,两个人斗得不亦乐乎,你这次来找我,嘿嘿,约莫着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没安好心罢。
周围看热闹的见刚才两个人还在大打出手,此刻却像十年没见的好朋友般,顿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啧啧称奇中纷纷散了。
林冲蔡绦二人携手而行,就近找了个招牌上叫做凤求凰的所在,要了一个雅间,点了酒水,却不要伺候的姐儿,坐定之后林冲又一抱拳:“刚刚林冲多有得罪,还望蔡天章海涵。”
蔡绦微微一笑:“教头英武不凡武艺高强,蔡绦不才想高攀教头,咱们都是练武之人,不用来这些虚的,只管兄弟相称便是,蔡绦二十有三,表字约之,不知教头表字是?”
林冲有点郁闷,自来后世,还是第一次跟这种文化人打交道,从来不曾想过表字什么的问题,当下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小弟恰弱冠之年,表字止格。”同时心想止格,就是止戈的谐音,组合起来也就是个『武』字,你来找我,我打了你,咱哥们因为打架认识,我为你整了这个表字,也算对得起你了。
蔡绦当下哈哈一笑:“蔡绦倒是虚长兄弟几岁,来,喝酒。”
碰杯,一饮而尽。
总要弄清楚这哥们的来意吧,兴许能掏出点什么,林冲心中着急金熙珊的事儿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说:“今日小弟不知深浅得罪约之兄,承蒙厚爱不予计较,但小弟自讨才疏学浅武艺微末,不知约之兄为何对林冲另眼相看?”(小说)
“说来惭愧,我自幼体弱而为家父担忧,为了增强体质便请来许多武师,无奈我资质鲁钝难成大器,这功夫么,一直都练不好,但江湖上的英雄本色却对我影响颇大,现只望能多结交些豪杰,以弥补心中遗憾。”蔡绦说完,面色竟然颇为配合的微微一红,就好似真的因为武艺不高不好意思一般。
政治,就是一场你方演罢我登场的表演秀。也不知哪位高人说了这么一句至理名言,蔡绦这厮出身政治世家,果然也不是什么窝囊角色,林冲在心里狠狠地佩服了一把。
“英雄豪杰一语,小弟愧不敢当,约之也是练武之人,干脆爽快些,直接说明来意如何?”林冲有点儿沉不住气了,蔡绦这家伙说一套做一套,就会在这玩虚的。
“好,止格快人快语,果然英雄本色”,蔡绦重重的一拍桌案,“那我就明说了吧!”
“愿闻其详。”
“止格胸中丘壑,不知是否知道当朝形势,我蔡家大难临头矣。”蔡绦的脸色一变有点儿愤愤,也不知说得是真是假。
林冲听了一愣,自己只是一个小小教头,那武德郎的虚衔更是休提,怎么这家伙说起政治来了,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蔡家要大祸临头?
“约之兄玩笑了罢,谁不知道蔡太师得官家恩宠,这几年位极人臣红极一时,咱大宋的第一人呐。况且乃兄为镇海节度使、少保,日常陪伴于君侧,蔡家正如日中天,怎会有大难临头一说?”
蔡绦恨恨地说:“止格可知道王黼这厮?”
王黼这人林冲听宗泽说过,大宋朝堂新近冒起的实权派人物,官拜特进、少宰,与太师蔡京在政见上多有不和。王黼为人生的一表人才,目睛如金,有辩才,却不学无术,但多智慧而善权佞,跟喜欢酒色而胸无大志的高俅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实在是蔡京的头号敌手。(小说)
林冲口中说:“小弟当然知道王黼,不过王黼新近上位,跟蔡太师的厚重根基比起来,那是萤火虫与皓月争辉,不值一哂,约之兄多虑了罢。”
“原本那王黼自不量力与家父为敌,不足堪忧,无奈我蔡家家门不幸,出了蔡攸这个混蛋,竟然跟外人勾结一气,与家父为敌!”蔡绦说到这里咬牙切齿,看那样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蔡攸才解恨。
林冲的一张嘴差点能容下一颗鹅蛋,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儿?不过,嗯?好像可以……
“约之兄交浅言深,那是看得起林冲,今日之事,我定不会走露出去半句,否则必死无葬身之地!”林冲胸脯拍的嗵嗵响,既然人家都把这么隐秘的事儿说给咱听了,咱也不能不表示一下,赌咒发誓么,那还不是家常便饭。
蔡绦见林冲表明心迹,略微放心,“王黼老匹夫早些年家父复相位时还曾帮助过他,哪知这厮竟然是养不熟的奴才,先结交郑居中与家父为敌,后认所谓『隐相』的梁师成为父,无耻之极,平日横行跋扈目无法纪。家父为太师后,为国为民做了不知道多少好事儿,无奈朝廷奸党横行,攻讦家父的人不少,这厮也每每在家父提出治国方略的时候反对,沽名钓誉,竟然蒙蔽了不少将官,更可气的,还有人称他为贤相!”
“这些都不算什么,身居高位自然有许多政敌,家父从不放弃为国为民的大策略,与这帮奸佞之徒斗了几十年,却老而弥坚从不气馁,无奈我那个混蛋哥哥,为了荣华富贵竟然卖父求荣,仗着官家器重,竟然在背后大说家父的坏话!”蔡绦越说越怒,到了最后竟然双目中飙出泪水,依旧吭哧说:“这样不忠不义的混蛋,真叫人恨不得扒皮抽筋才算!”
林冲听得一肚子的不以为然。你老哥真是脸皮厚,历史书上评价为奸臣的蔡京,竟然被你舌灿莲花说成了大忠臣,真真是那个,嘿,不要鼻子。
林冲脸上一副凄凄然的表情,作扼腕长叹状:“唉,约之兄当真是家门不幸啊,只是我不明白,约之兄为何找上了我?好像我跟这些事儿关系不大吧,就算想要出力,有劲也使不出呢。”
这才是林冲心里真正想知道的,蔡绦明显跟他老爹穿一条裤子,这一个正一品的当朝太师,一个从七品的武德郎、禁军小教头,这根本八杆子打不着嘛,为何蔡绦会直接找上来,还跟自己先打架再结交,这背后,难不成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正文 第五十章 骚乱
骁骑营的校场点将台上,大宋朝开国以来以主将为首以一挡百的群殴的事件上演了。
林冲双脚开路,双臂格挡,眨眼功夫从这边进去那边出来,林冲的紫金豹头甲果然好货色,虽被一众军士打得砰砰乱响,却是一根毛也没伤到。再看地上,已经躺了二十几个倒地不起的军士,抱胸哀嚎的中了林冲的窝心脚,满地打滚的是被绊倒后同伴踩的。林冲一鼓作气又来一次,冲出来的时候,还站着的就只有四十多个了。
“停,别打了,俺们认输。”王守第一个被林冲踹翻躺在一边,眼见大势已去,高声喊停。
打架猛的人见得多了,一个人跟一群人殴斗的事儿见多了,没见过这样打法的,简直不是人嘛。功夫高强的人不是没有,可别人打架的时候都是边打边走逐个击破,根本不叫对方围上来,这位倒好,偏偏硬着头皮往人堆里冲,还硬是能杀进杀出!
五千人炸锅是什么气势?
校场上哄的一声开了花,一颗手榴弹扔进人群般,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颗手榴弹扔进了粪坑,为了看主将打架而围成一个不规则半圆的军士们刹那间露出狂热表情,在一批好勇斗狠的家伙们的带领下胡喝野叫,中间夹杂着军马的喷嚏声、受惊声,点钢枪的碰撞声,简直乱成牛毛。
点将台下的吴玠也被林冲的勇猛激动了,就是跟野蛮的西夏兵将野战也没见过这么猛的,两只拳头两条腿打翻百十号人!吴玠原本对林冲的一丝轻视早烟消云散,盯着林冲的豹头铠甲,高声热切大叫“豹子头”,在吴玠的影响下,杂乱的声音慢慢的褪去,五千人统一口径大喊“豹子头,豹子头”,响彻云霄。
……
闹了半天,林冲好不容易安抚了众人的情绪,骁骑营守门的几十个兵士来了九个,纷纷来报。
“禀大人,封丘门外百姓听军营大乱,四散奔走,踩踏受伤者四十二人。”
“禀大人,开封府巡街捕快前来查看,问是不是军士哗变,要大人给个说法。”
“禀大人,天青寺慧光长老求见,说军营太过噪杂,不利僧侣修行,请大人定夺。”
“禀大人,门外来了四百龙卫军,带头的李指挥使要大人速速去见。”
“禀大人,龙卫军李指挥使说大人若不出去,便要请旨围剿了……”
林冲顿时头大,命众军士原地待命,一千两银票随手扔给王守,带着吴玠拍马冲出大营,外头早纷纷扰扰的围了一大帮人。几个哭喊着的百姓,开封府的捕快,光头老和尚带领着的三个光头小和尚,杀气腾腾的四百龙卫军骑兵,为首的正是中秋夜宴上的那个李诚。
林冲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东京城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了,自讨刚当上御营兵马指挥使不久,不便随便开罪人,想老实巴交的把事儿给处理了就算。
被踩伤的百姓好说,暴发户林指挥使随手拍出一百两银子了事。
开封府捕快好说,眼睛一瞪吓跑了。
天青寺的光头和尚有点麻烦,苦口婆心说了半天,也不见老和尚松口,果然是僧道尼丐最难缠,最后不得不答应自掏腰包给寺内佛像重塑金身才算作罢,奶奶的,出家人也知道威胁当官的了。
最麻烦的是那个一万五千名侍卫亲军李诚指挥使,赵佶的贴身保镖。一上来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上,说骁骑营兵将哗变,要林冲马上约束部下,等候圣上发落。林冲好一通解释也没解释通,叫这位李指挥使进军营去看也不去,就只在军营外头作威作福,林冲口干舌燥没办法,差点就要出手去打。
僵持不下的时候,又从远处来了一队人马,瞧服色也是龙卫军的,属于侍卫亲军序列,李诚见了赶忙拍马上前拜迎。
娘的,又来一拨,没完没了么,林冲此时的火气已经冲天而起了。
这队雄赳赳的龙卫军果然是禁军里的翘楚,光一众军士整齐划一的控马勒马,以及叫人噤若寒蝉的煞气,都让林冲羡慕不已,这样的兵带着才叫爽啊。
林冲又怒又羡的正没做道理处,这队龙卫军两旁一分让出过道,从过道里驶来两名武将,带头的那位,正是官家赵佶最宠幸的小女儿柔福公主赵环。
赵环依旧一身龙血头环血铜甲装扮,背后披着大红披风,紧绷着粉嫩的小脸儿,李诚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神色间却对公主不怎么尊敬。
为人臣子,定要拜见。林冲强压心头怒火,不情愿的甩蹬下马,透骨枪往身边地上一搠,拱手抱腕:“臣从四品轻车都尉、御营兵马指挥使林冲见过柔福公主。”
赵环乍见林冲一身紫金豹头甲,行止刚健英气逼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不住的打量林冲,却不说话。
林冲原本以为赵环会说“免礼”,抱腕后很自然的收手站定,无奈赵环就是死不说话,林冲尴尬,表情讪讪。
一旁的李诚见这柔福公主果然对林冲上了心,害怕吃瘪,先下手为强的说:“公主万安,这林冲刚任骁骑营指挥使,便激起军士哗变,想来其威望不能服众,公主明察。”
这一砖头砸下去,顿时周围看热闹的人们纷纷交头接耳,没想到这位卖相不俗的小军爷竟然是这诺大军营的主管,当真了得,想来威望资历不够,军士们不愿听从号令便也是有的。
隶属李诚的龙卫军也是附和声一片,帮着李诚起哄。
赵环带来的一干龙卫军却默不作声,只等号令。
后面拜倒的吴玠听了忍不住出言讥讽:“嚯,李指挥使好一个栽赃嫁祸的手段,咱们林指挥使英雄了得,刚以一挡百的指教了咱们骁骑营的军士,便有人撒下漫天大谎,想要欲盖弥彰邀功请赏么?啧啧,我看咱们柔福公主巾帼英雄,某些人便是十分奸佞,也必不能瞒天过海。日,那个,哼!”
这几句话可是要了吴玠的老命。他原本粗鄙,斗大的字儿便只认识一箩筐,这大宋朝最流行的四字成语也只记了那么三五句,一口气便全用上了。他原本还想再说,苦于肚里没词儿,再说下去恐怕“日你奶奶”“直娘贼”什么的就要冒出来,赶忙闭口不言。
李诚双眼一瞪,手里点钢枪直指吴玠:“哪里来的小小都头,敢在公主面前胡言乱语污蔑于我,找死么?”说完双臂一轮,点钢枪脱手飞出,直取吴玠咽喉。
吴玠虽被林冲私自命为指挥使,却不曾有公文在手,身上还是都头服饰,此刻见点钢枪飞来,想抽出腰刀抵挡,却是来不及了。
李诚能做官家亲卫,自然不是好相与的,手底下功夫极其扎实,这看似随意的一枪实际已经带着李诚的六成力道,眼见点钢枪毒龙一般的飞到吴玠眼前,距离喉咙不过一尺之遥。
吴玠浑身一机灵,心说完了。
点钢枪将将又往前的半尺,斜刺里伸出一只手直抓枪身,点钢枪便似镶入磐石一般不能寸进,枪尖依旧直指吴玠咽喉。
林冲。
赵环眼里爆出异芒,自讨换成自己,姑奶奶也不过来个就地十八滚才能躲过而已。李诚的功夫她是知道的,早年从名师,一身十三太保横练造诣不凡,这样的甩枪曾经穿透半尺厚的坚木,力道非凡。要不然,凭着她从侍卫们身上学来的融合百家的功夫,怎能随随便便就被李诚抓住了。
李诚心中也是一凛,好厉害的林冲,怪不得那天能轻松把赵环从自己手底抢过。
“林冲,这便是你属下的军士么,怎地违反军规,当众侮辱李指挥使?”这两天赵环的偶像金熙姗在赵环耳根边一口一个林冲,一句一个“爷”,早把赵环的好奇心逗起来,今日来找林冲也是想看看这个身手卖相不错的家伙到底有多厉害,能叫金熙姗一见便喜欢上了。林冲来这么一手,赵环自然对林冲这个人的兴趣更浓,存心出难题。
大宋朝军规第八条,好舌利齿,妄为是非,挑拨军士,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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