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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林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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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朝效力。”

    狠狠地喘了一口恶气,高太尉又道:“上阵杀敌乃是生死之事,大胜者将得到皇上御赐的紫金豹头铠甲一副。各位好汉,务必施展平生所学,力毙对手,双方真刀真枪,打死无怨,开打!”

    说罢一屁股做到太师椅上,只是用力过猛,差点翻到,人群一阵大笑,两旁军士赶忙上前相扶,才不致当众出丑。

    那原本五六百人的候选队伍中,有听到真刀真枪打死无怨的家伙们,体质微弱,个头矮小自感不敌者纷纷遁逃,顿时呼呼拉拉散走了一大半。

    三声炮响过后,留下的那些个候选人物把手中筹码交上,由军士们保管,再依次排序,由点到名字的两人上台捉对厮杀。

    几轮下来,林冲并未被选中,上去的十几位大多是蛮悍人物,没练过拳脚,拿起高台上兵器架上的长枪大刀一味轮将起来,走运的一招就赢,不走运的往往被对手扫中,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当场身首异处。

    又一个汉子被当场砍了脑袋之后,剩下的那些个汉子们没来由的一阵骚乱,又跑了百十人,留下来的几十个,看样子都是会家子。

    高衙内原本在坐着吃酒,见四个擂台上血肉翻飞,大呼过瘾,每每有人被打的吐血而亡,高衙内就手舞足蹈,兴奋异常,典型的sm狂躁症。

    临近台下有民间女子见了断肢残臂呕吐不已的,或者昏倒在地的,只要稍微有一点姿色,就被那高衙内的恶奴们以医治为名强行带走。

    林冲越看越怒,这些个贪图荣华的粗糙汉子想来也不是实诚人,受伤什么的也就罢了,高太尉这厮强抢民女却真真让人忍受不得,泡妞也不是这般泡法啊。

    再看这混蛋那副完全是看猴戏的嘴脸,真让人恨不得上去痛殴两拳。

    只是东京乃这厮的干爹太尉高俅的地盘,位高权重,八十万禁军散布天下,那可是明面儿上得罪不起的主。老寿星上吊的事儿,林冲是不屑去做的。

    直接叫板不成,林冲又不愿被戏耍,正要转身走开,却听到军士叫自己的名字。

    林冲看看台子上血流成河的场景,心一横,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的落上高台,引来台下阵阵叫好。

    林冲高声道:“林冲不才,自愿托大挑战各位英雄,请剩下的人一起上罢。”

    一句话说完,台下的众位武师都露出来鄙视的神色,奶奶的,你娃是谁啊,这么托大?

    剩下几人中很有几个练过几天功夫的泼皮无赖,原本就盼着能在甄选中出人头地,好仗势欺人,当那有执照的流氓,听到林冲大言不惭的自己找死,几人一使眼色,蜂拥而上。

    林冲从兵器架中选出一杆花枪,轻松的舞了几个枪花,右手收枪身后,脚下不丁不八的站定,渊停岳峙。

    花枪,就是普通的木杆上装了个铁枪头,木杆为白蜡杆,枪头为寻常铸铁枪头,打磨的光鉴照人,坠上红缨作为装饰之用,舞起来飒飒生风,作为兵器,却不怎么实用,威力比八十万禁军所配备的标准点钢枪差远了,兴许是那高衙内喜欢看街头打把式卖艺的,也喜欢听茶馆说书的,就这么不伦不类的把上不得台面的花枪给插到了那兵器架上。

    林冲站在高台之上,阵风吹过,一身儒衫猎猎作响,枪尖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红缨在太阳底下好似被这些人的鲜血染红了般,分外鲜红。

    那几人厚着脸皮上了擂台,各自选了趁手的兵器,齐齐叫喊着冲向林冲。
正文 第八章 群众的呼声
    等到众人冲的近了,林冲把手中的花枪用力一贯,直搠进了坚木台面,身子好似一阵风般绕着枪杆旋转一周,再站定时,满脸微笑,地上早已躺了七八个唉唉幺幺叫唤不已的。

    年轻人爱现,林冲看着一地的窝囊废,暗自后悔:“唉,根本不是对手啊,早知道这样子,还不如好好的表演一番。”

    凉棚里的高衙内大声叫好,“他奶奶的,不过瘾,不过瘾,太简单了,没看头啊,兀那汉子,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林冲眉头轻皱,他妈的,这高衙内真不是正常人来着,估计是近亲通婚的后遗症吧。

    无论你是谁,无论再怎么想寻求刺激,也要看看时间地点的。

    此刻这开封府的广场上起码有万余之众,一个个的伸长了脖子,除了看比武,也要看你官家的风采,高衙内倒好,竟然直挺挺的喊打喊杀,看样子,也忘了前几天岳庙前的那档子事儿,这厮胸前两块赘肉嘟噜着,正应了那句胸大无脑的民谚。

    林冲碍于高太尉权势,只是双手抱拳遥道:“衙内大量,请饶过他们不死。”

    高衙内见林冲不为所动,地上躺的几个相互搀扶着已经走到了台下,也只得作罢。

    随后林冲一人独扫擂台,却往往招式花俏点到为止,并未伤到人命,那些个会两下子的寻常武师知道林冲手下留情,尽皆暗自感激。

    其时大宋朝民风尚武,大街之上,庙口朝堂,江湖好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大打出手者层出不穷,自然对武艺高强之辈拜服,林冲一人打翻了五十几人,依旧气定神闲,台下众人看了,纷纷叫好,不多时,已经群情激昂。

    等到最后一人被林冲踹出擂台,林冲又一次显摆的一连刺出几个花哨的枪花,看得人迷迷糊糊的时候,台下一干众人的情绪终于被调动起来,雷声涌动,齐齐呼喊:“林冲第一,林冲第一……”

    高衙内见林冲英勇,不亢不卑,百姓又极有好感,顿时心生厌恶,嫉妒之极,心里只想马上变成小瘦子,也练上一身上乘的武艺,让大家歌颂来着。

    可看看林冲那标准的身材,抱拳感谢时候流露出来的阳光健康的笑容,再看看自己的大肚子,已经看不到脚尖了,马上气不打一出来,就要下令让众军士赶林冲下擂,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龌龊人轻轻说道:“衙内勿要生气,别跟这厮一般见识,眼下群情激昂,未免滋生哗变,还是早早结束了甄选为妙。”

    高衙内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后退一步,低眉顺眼道:“衙内休怪陆谦多言,天子脚下,想必太尉也不想多生事端。”

    高衙内听那陆谦如此说,也觉得有理,只得吩咐左右,把一副紫金豹头铠甲交于林冲,当场公布了四个人名入选,林冲,王保,张瑞,陆谦。

    陆谦加塞插队,不过台下众人只知道林冲,不知道余下几位,也没人在意。

    陆谦,自小东京汴梁长大,飞鹰走狗,遛鸟打猎,蹴鞠开赌,调戏妇女,小偷小摸,无不精通。

    虽然陆谦獐头鼠目,却腆着脸搭上了高衙内,给高衙内出谋划策,或坑蒙拐骗,或拦路横抢,糟蹋了不少良家妇女,高衙内甚是看重。

    最近这家伙又攀上了太师蔡京之子蔡攸,帮着蔡攸给圣上训练歌姬,慢慢的就拽起来了。

    这次所谓禁军甄选教头,即是当今圣上宠幸的蔡攸进言,力陈破格选用军士的好处,并谓之曰天子选材,必流传于千古。当今圣上字画一流,文学颇有功底,自然不免有点孤芳自赏,好大喜功。蔡攸马屁拍的舒服,禁军教头也不是什么重要之职,便应允了,把此事交于蔡攸负责,“务必为本朝选出几个忠厚可靠的臣子出来”。

    蔡攸于崇宁三年自鸿胪丞赐进士,后取代曾布做了右仆射,虽实权有限,却不受宫禁,自由出入朝堂,横行朝野。只是高俅私设殿帅府,大揽军权,蔡攸不好直接插手,便指示高衙内央求太尉高俅,亲自主持打擂,既能过瘾,又能暗自舞弊,把那陆谦插入军中。

    陆谦标准的阴险小人,陆谦也是聪明人,明白蔡攸此举除了抬举自己,给自己面皮,更重要的是要自己打入殿帅府做内应,若高俅有什么风吹草动,即暗自禀报。

    想明此节,陆谦遂对那一肚子草包的高衙内卑躬屈膝,以图获得信任,眼下劝戒高衙内,也是为了能顺利混入军中,不想多生枝节。

    台下众百姓见林冲收下紫金豹头铠甲,被官家承认,无不欢声鼓舞,也不知谁带的头,只是叫嚷:“穿上,穿上,穿上……”

    那送铠甲上来的军士也是豪爽武夫,原本就对林冲高明的功夫佩服之至,又顺应民意,见林冲就要下擂台,睐客的窑姐儿似的拉住林冲不放,林冲无法,只得麻利的解开铠甲套索,穿在身上。

    三层揉合了紫金的鱼鳞细碎钢片缀成的防护层,一层层细致而又紧密的排列着,内里是厚实的牛皮轻革,最里层是丝质衬衣,穿上极为舒适。所谓豹头,就是两边肩膀上各自伸出两只豹子头,熔铸的栩栩如生,看起来凶猛异常。

    要知林冲原本儒雅风度,穿了紫金豹头铠甲,更见与粗陋的众军官不同,儒生气度,风流倜傥,将帅风格,英姿飒爽,顾盼生姿中,自有一股浩然正气,一看就与那些个只会欺负寻常百姓的腌臜士卒捕快不同,眼看着就是一名改变不良风气,重振大宋雄威的绝世榜样,自然更得众人喜爱。

    一干军士平日里无聊的紧,眼见有热闹好凑,更是把林冲高高抛起,煽风点火。

    高衙内心中有气,也不多呆,携了陆谦便去,任凭百姓闹腾。

    这一日一直闹到掌灯时分,众人饥肠咕咕,才各自散去。
正文 第九章 唱小曲儿的
    第二天林冲从暂住的客栈中刚一起身,即接到受命,去殿帅府报道。

    路上很多不认识的纷纷向林冲问好,林冲知道昨天太过于出风头,有些个后悔,不过年轻人爱好虚名,转眼间也就忘了。

    “林教头早。”

    “林教头去点卯?”

    除了问好,还有人指指点点。

    “恩,不错,是条好汉。”

    “除了是条汉子,还是个俊俏的小郎君啊。”

    “你们还不知道吧,前些日里,这林教头整天介在有凤来仪楼听当红的花魁金熙姗唱高丽小曲,听说都当了金娘子的入幕之宾了。”

    “放屁,金娘子有当朝右仆射老爷蔡攸大人做后台,蔡大人虽然妻妾成群,只把金娘子引为知己,想来也容不得别人染指吧,那林冲是救了金娘子的傻大个黑奴。”

    “我也只是听说,无论如何,这林教头俊俏男子是错不了的。”

    “什么俊俏的男子,这叫儒雅风度。”

    “呸,我听人说这叫儒将风度。”

    “他妈的,什么乳浆奶浆?老子只知道奶水好喝。”

    ……

    林冲,王保,张瑞,陆谦,一共四人立于阶前,殿帅府的大殿上,三缕络腮胡的太尉高俅装模做样训话不止,那原本趾高气扬的高衙内站到一边小心伺候,陪着小意儿,比孙子还孙子。

    “各位好汉能到我殿帅府来当差听用,本太尉深表欣慰。我这殿帅府里,从今往后又多了几条好汉啊,哈哈哈哈……”

    其他三位都没吭声,就只那陆谦往前一步跪倒:“多谢太尉大人对我等四人信任,我四人必定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若能为太尉老爷分忧万一,便是我等四人前世修来的福气,太尉老爷气势雄伟,气度不凡,人中凤龙,英姿飒爽,雄赳赳,气昂昂……”

    林冲,王保,张瑞,三个人听了陆谦的一番马屁无不心中暗骂。

    王保:“你妈了个巴子的陆谦狗入的,老子昨日里被林冲胡乱打了一顿,都没生气,却被你这厮给气住了。老子们凭本事进了殿帅府,跟这个龟孙子太尉有啥关系?等老子哪一天看不顺眼了,就他娘的不干了……”

    张瑞:“问候汝之亲娘矣,复问候汝十八代祖宗矣。吾等能入殿帅府,各凭本事,却由宵小如汝之人溜须拍马,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汝必不得好死乎,被龙阳之癖男子凌辱乎……”

    林冲:“他妈的,你小子自己拍马屁也倒罢了,带上老子们作甚。奶奶的,这陆谦马屁功夫一流,非奸即盗,以后要小心提防。印象中,最后跟高衙内算计我的,就是这个王八蛋吧。”

    太尉高俅听了一阵奉承话,不由得汗毛孔张开,汗毛根根树立,暗自决定,这陆谦马屁功夫一套一套的层出不穷,好像比我还厉害点,千万不能让他见着当今圣上,要不然,哪有我的活路啊,怎生想个办法,把这陆谦除掉为妙。

    陆谦一人说了半柱香的功夫,高俅终于不耐烦:“以后你们都是我殿帅府的人,只有你们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你们,现在城中各军教头配额已满,你们几个先为闲差,王保为兵法教头,林冲为枪棒教头,张瑞为拳脚教头,陆谦为虞侯,暂与我儿左右,统归我殿帅府统辖,无事不用点卯,散了吧……”

    林冲四人转身出殿,由低级军士带领,到库房领了青巾、战袍、束腰、鞋袜、皂靴、腰牌,才各自散去。

    那陆谦紧跟林冲身后,待得出了殿帅府门,陆谦赶上林冲道:“林教头安好。”

    林冲见这人獐头鼠目,面目可憎,停下身子问道:“可是叫我?陆谦陆教头?”

    陆谦微微附低身子:“不敢。”

    林冲心里提防陆谦,面上却不动声色,简单说道:“找我作甚?”

    陆谦嘿嘿讪笑:“不瞒林教头,陆谦昨天并未上台比试,却得了个教头的虚名,究其原因,实则陆谦识得蔡攸蔡大人。陆谦见林教头昨日里擂台上威风凛凛,暗自惭愧,想高攀林教头,未知林教头意下如何?”

    林冲心想肉戏来了,这个混蛋果然过来套交情,奶奶的老子就不给你机会,不交你这个朋友,你能奈我何?当即心下没来由的一阵厌恶,只是说道:“我们已是同僚,自然是朋友,陆兄请了。”说罢匆匆而去。

    陆谦脸皮极厚,虽巴结高手不成,也不以为意,径直投向蔡府训练歌姬去了。

    林冲回到客栈略微休息了一会儿,喝了两口茶,想了想,自己也是有执照的流氓了,也不希望能凭借着这个黄铜腰牌鱼肉百姓,只要能多勾引几个漂亮女子,也就是了,大宋朝好啊,可以一妻多妾无数婢子呢。

    换上军中装束,铜镜里照了,之前的儒雅风度仍在,却又多了三分英气,林冲扶了扶头上的青巾,满意的执着一把折叠纸西川扇子,满大街溜达。

    照样在瑞合楼听了一段书,又转到留香院准备听那小女子唱曲儿。

    自从林冲一个月前听到那小女子唱曲以来,每日里早间必来听上一段。其时东京汴梁繁华日盛,各种青楼妓院数不胜数,竞争日益加剧,这家留香院门面不大,只每日里晚间客人不少,多为外地商贾或本地粗俗汉子,常常闹到三更,一到早间,嫖客大多操劳过度赖床不起,而吟诗作对行酒令的诗人才子们,白日里都聚集到有凤来仪楼上附庸风雅了,这种小门面,当真门可罗雀。

    林冲是这些日子惟一的一个常客。

    哪知到了留香院却不见那小女子,换上了另外一个极其妖娆妩媚的女子,看到林冲过来,一身军官打扮,立时大抛媚眼不止,可惜,唱的小曲儿却难听之极。

    林冲问过老鸨才知道,原来那小女子是病了。
正文 第十章 淫词浪调
    林冲抬脚便要出门,那老鸨见经常过来捧场的林冲是位军爷,硬是腆着脸留林冲多坐一会儿,还免了茶钱。林冲一想左右无事,也就随意坐下歇息半刻,也算老主顾了,捧捧场,常有的事儿。

    坐下不久,那老鸨给唱小曲儿的女子一使眼色,那女子正唱着突然打住,调了几下琴弦,眼波流转中更见放荡,张口唱到:“一半儿遮掩,一半儿又丢下,半截儿酥胸,半截儿锦绣花,就连那嘴里含的,手里拿的,也是半个富贵根,半个大琵琶……”

    林冲听那女的唱出一段段小调儿,顺畅之至,每个字都咬的特别清楚,整段话如同一个一件件剥着自己衣服的窈窕淑女般,其中语调越来越淫荡,歌词越来越不堪,到最后,更是越唱越快,竟有三分说唱歌手的气势。

    林冲这身上,可是已经在不觉中有了反应,丹田处火辣辣一片,那女子勾魂沙哑的嗓音好像在煽风点火,体内热气慢慢放大上升,浑身血液蒸腾起来。

    林冲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拿出沉甸甸的钱袋子,正要招呼老鸨过来,要了那个妩媚女子解火,大厅上突然响起了一阵丝竹之声,清冽哀婉,林冲顿时一愣,细听之下,那声音是从大厅一角楼梯底下昏暗的隔间里传出来的。

    极其哀伤曲折的意境,一个女声音子随着低沉的旋律唱到:“茫,思量,恨满腔,哀怨也长,后悔嫁错郎,他交朋结友忙,一丘之貉聚赌场,嗜赌成性把家败光,百般劝说回头全无望,无情郎辱骂鞭挞把我伤,竟变本加利押上全部家当,一纸契文终将我卖入青楼巷,从此堕落红尘把地狱生活苦尝。”

    这段话为流落风尘的女子感慨自己的悲惨遭遇所作,原本就感人至深,由这把嗓音唱出来,顿起共鸣,吟吟低语不住的在胸腹间流转,林冲那股子心火早被浇灭,沉浸在悯天怜人的意境中。

    那妩媚女子听了更是低低啜泣起来,勉强忍住,接口唱到:“醉倚西楼泪涟涟对月高歌自惆怅,我逆来顺受甘受凌辱日日把浪词唱,红尘堆里我百般醉生梦死光阴似水淌,一日电闪雷鸣大雨滂沱青楼巷里无客访,我轻挑纱窗倚栏旁透过雨幕远远把路人望,前面屋檐下竟见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落魄样,这冤家让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如打破了五味缸。

    最后两人一起如泣如诉唱到:“心慈敌不过旧恨我忙取伞备银匆匆下楼欲把他帮,待我到门口岂料那家屋檐下他早已人去无迹去无向,恨只恨这前世冤家走错路一错再错轻易把幸福生活丧,从此西楼伊人夜夜以泪洗面对月悲鸣如午夜怨曲断人肠。”

    等到这曲唱完,林冲正回味间,隔间里传来了猛烈的咳嗽声,林冲不顾老鸨阻挡,硬是闯进去看,等到眼睛适应了,才见那平日间唱小曲的小女子正在床上,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咳嗽出声来,脖子憋得通红,青筋直冒,原本乌黑亮丽的发髻歪到一边,身上一阵一阵的颤动。

    林冲赶忙跑过去,扳开那小女子的手,一手揉那小女子的胸脯,一手用力的压在那女子的人中上,好大一会儿,那女子慢慢止住了咳意,眼睛微闭,脸上红彤彤一片。

    林冲看了看这个低矮的小隔间,潮湿气很大,光线也不好,有种气闷的感觉,间或还有发霉的味道传来。

    林冲大怒,把那老鸨从小屋里拉出来,硬生生踢了满脸赔笑的老鸨一脚,“他妈的,这是人住的地方?这小娘子欠你钱还是刨了你们家祖坟?”

    老鸨当场疼得就要哭出来,眼泪霎时就要冲出眼框。

    “不准哭”,林冲手中的钱袋子在老鸨面前一晃悠,老鸨顿时明了,也不含糊,一个铁板桥下了腰,再起来时,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般,一点儿泪痕都无,功夫果然了得。

    老鸨从林冲手里抢过钱袋子,自觉的拿了一吊钱,又把钱袋子还回去,对林冲说到:“军爷莫要怪我心狠,这闺女来了一个月,只卖艺不卖身,任我怎么说也没用,稍微袒露一点的衣服也不肯穿,又不会唱能哄骗客人们开心的曲子,只是唱些清淡的曲调,也就爷你能听得进,这收入,可想而知。”

    林冲点头。

    老鸨见林冲听自己解释,又说:“咱这东京城里,但凡在窑子里呆过的姑娘,没有一个能活生生清白白的走出去,除了我这家留香院。这闺女有骨气,是个好女儿,我也是从她那岁数过来的,自然也不为难于她。可我这也是生意不是,后院里十几个姑娘看着呢,我跟她非亲非故的,每日里吃食供着,赔本买卖做着,也不敢对她太好,怕姑娘们不愿意呢。”

    林冲又点头。

    老鸨继续:“看军爷气度不凡一表人才,又腰缠万贯出手大方,想必已经有了妻室,那也不打紧,军爷就把这闺女收了做妾吧,我这闺女虽说青楼出身,却也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老鸨说起来干干净净四字当真是咬牙切齿,斩钉截铁。

    原来大宋朝并不十分讲究男女之防,尤其以东京汴梁更为开化,近年来圣上喜欢歌舞,多次公开盛赞歌姬,间且收集花石纲,生辰纲,说骄奢淫逸那是谤君,可一句风流倜傥还是很贴近的。

    一国之君尚且这样,民间自然竞相效仿。

    只是虽说娶个青楼女子无伤大雅,但首要一点便是要干干净净,不能有太多客人,不能有性病。

    林冲听了老鸨一番说辞,思索了一下,“暂且让这小女子住到上房,找个侍女伺候着,我过两天便来。”

    说完又丢下一两多的散碎银子,才在老鸨的声声保证中走了。

    林冲背着双手走着,思索着这个女子的事儿。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林冲就一直以可以妻妾成群为最高奋斗目标。

    什么忠君,什么正义,什么邪恶,什么传统,这些都不是林冲所信奉的东西,林冲信奉的是自由,是民主,是无拘无束。

    江湖好汉个个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才对林冲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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