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一路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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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张易这么一说，我一是感觉这厮感情经验和心计都比我深，二是感觉张雯在骗我——她对我说是她哥哥和家人都不同意她恋爱。

　　你不是很反对我和她在一起吗？还有，你不是和你爸妈都了说你妹妹恋爱的事吗？我问道。

　　张易惊诧的看着我说。

　　我和爸妈说这个事？？怎么可能，我从来都没提过。你别污蔑我啊！我自己都在谈恋爱，怎么可能去我爸妈那里告她的状呢？又怎么可能不让她恋爱？再说我哪有那样的权利，你听谁说的，竟一派胡言！张易有点义愤。看样子他没干过这事。

　　我看张易不像是在撒谎，他这个人从我认识以来，这一点我还是敢肯定。

　　我没听谁说，自己猜的。我说。我不想把这张雯的话抖出来，穿了帮必定有个人要难看。但是目前的状况我相信的人却是她哥哥张易。

　　哥们，我有必要骗你吗？不信咱找张雯来问问，我到底有没有在爸妈面前提这样的事。同是一个爹妈生的，要求肯定是一样的啊。家长对我们要求都很严格，我这样子提这个我学还能上下去吗。张易说。

　　是我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啊。看来张易真的没撒谎。

　　你以后会知道的，我根本没干过这样的事。

　　我说，我相信你。那最近两天的事你也应该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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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张易问。

　　我和你妹妹吹了。我说。

　　吹了？不是好好的吗？张易楞了一下。

　　昨天晚上的事。

　　怪不得她昨天回家那么晚的，原来是这样啊！

　　什么逻辑！你自己刚才都说了她去同学家那东西然后车胎暴了才回去晚了的，怎么会是因为这个呢？

　　那和你们分手也得有点联系我觉得。会不会还有其他原因？

　　原因？没什么原因，她自己不想谈的吧我猜。我骗张易说。

　　这怎么可能，回头我问问陆召去，好几天都没询问过关于你们的情况了。

　　不用了，没必要了，我们分了都，还追究个什么劲啊。

　　不行，这事情有点问题。张易表情很严肃。

　　不过，赵朔，我得给你提个醒，我自己的妹妹我了解比你多，她这个人很会做表面文章。张易继续说。

　　我顿时没有了语言，结合洪传对我说的话，今天她哥哥又一次和我这样说。张雯她不会的，我依然这样想——我找不到根据。

　　算了，我回去了，反正都结束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你先回去吧，分手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没必要难过的，事情有什么情况我会找你说的。

　　你不用去问这个问那个的，没有必要了。我严肃道。

　　行——听你的，不问就不问，我也管不了。张易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点点头。

　　我回到教室，心潮再一次波澜壮阔，大脑一片混乱。

　　洪传和唐检看到我如此悲丧的回来，紧张地问我，怎么回事啊？我低头不语。他们又说，是不是像我们说的那样啊？我依旧没有理睬。他们有点急了，你说话啊，别拉着个脸跟死了亲人一样好吧？！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们说，我和张雯真的完了。说完我就感觉自己泪水要出来，我努力的压制着。最终泪腺顺应了我意思，没让它的下一代诞生。

　　那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又问。

　　我说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分手了，并且——我感觉她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那我们帮你查查吧。

　　你们怎么查，要查什么？

　　看她是不是因为别的人和你分手的，我们认识那个李蒙蒙等回头给问问。

　　算了，不要问，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就这样。我说。说实话，我从心里不想再得知关于张雯的任何消息。我怕一旦他们问清楚了，我会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事实——张雯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我不再说话，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如同冬日里蛰伏的动物。两眼发直，变成了盲人。

　　我心情差到了极点。老师讲的课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课本上的字我一个也看不进去，这些东西在我眼里都化成了。心里压抑的难受，好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我对洪传和唐检说，晚上放学陪我去喝酒吧？他们说没问题，心情差了能理解。

　　放学后，我们一行三人走往学校斜对面的一个饭铺。过马路的时候，唐检突然拉了一下我说，那个不是张雯吗？我和洪传不约而同的朝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她推着自行车正要走出校门，只是旁边还多了一个人的陪伴，是个男的。唐检说，操，我就说有情况嘛！洪传说，###，你看清楚了那个人是谁？唐检揉了揉眼睛说，谁啊，看不清楚。洪传说，她哥哥张易。唐检说，我操，这就不好玩了，还以为是别人呢，还能上去干一架，可惜是她哥哥。我看了一眼他们又远远看了一眼张易张雯兄妹说，别管了，走，喝酒去！
（1）第五章　　另有隐情（3）
坐在饭铺里，店里面服务员热情的招呼我们，其中有个姑娘长得挺漂亮，不过以前没见过，应该新来的。唐检一直盯着她看，看得人家快不好意思了——云霞初上，粉嫩怡人。唐检说，这妞挺正点的，以前还没见到过啊。洪传说，新来的吧，叫过来陪我们喝酒。唐检说，多拿点钱就OK了。洪传说，今天可能不够，这钱只够我们满足肠胃可能还满足不了精神和身体。他们笑了起来。我一言不发的呆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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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了几个菜，提了一扎啤酒，我们几个就这样喝了起来。我喝酒是想把痛苦溺死，但这该死的痛苦却学会了游泳。我一杯杯地往肚子里灌，却不见痛苦一点点的减少。我一直沉默着，一句话不说，一口菜不吃，目光呆滞，面无表情，俨然一个活死人——从古墓里爬出来的。心里想着张雯，像是有块石头一直压在心口上，越想她越那石头压得越厉害，越厉害我就越想。
　　我不知道分手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过，我自己又难过些什么？我回答不上来，索性不去想为什么。满脑子装的都是张雯，她的身影在脑海里一遍遍的闪现，像是天上的云彩，挥之不去。不就是解除恋人关系关系了吗？不就是向世人宣布我们分手了吗？不就是成了单身一个人了吗？这有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就是想张雯，我多么希望现在我身边坐着的人是她。我侧了一下脸，结果看到的人是唐检。顿时倍感失望和落魄。唐检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也不能一直喝酒，来，吃点菜。说完就往我的碗里加块肥肠。我看着那块肥肠，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大脑回沟一样，突然觉得恶心不已。我把肥肠夹了起来丢在桌边，说，我不吃这个东西。那你想吃什么，我们再点，洪传说道。我说，我什么也不想吃，只想喝酒。洪传说，好歹也吃点菜啊。我说，我叫你们来就是喝酒的，吃什么菜！说完我又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到桌子上，发出很响的一声“嘭”。整个店子一下安静了，里面的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我。但是没有人敢做声。我觉得头有点晕了。不一会，我对着洪传说，倒酒。洪传照做。我又拿起了酒杯，对他俩说，来，干杯，为你们大哥重获单身。他们对望了一下叹了口气和我碰了一下杯，一下见底。
　　不多时，一扎十瓶啤酒我喝了一多半。我说，他妈的，怎么这么快就没了，服务员，拿酒。那个姑娘走了过来。洪传说，别拿了，他喝多了。我眼睛一睁，谁他妈喝多了，拿酒，快点！继续喝！那姑娘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进退两难。他们见我快不行了，开始胡言乱语，神志不清。为了不发生什么意外，滋事闹事，他们将我拖了出去，才出饭铺门我“呕”的一口吐了。吐完后我对他俩说，我他妈怎么感觉天旋地转的。他俩说，你喝醉了。我说，扯淡，我怎么能喝醉呢，去把张雯给我叫来，我要和她一起回家。他们俩没有理会我说的话，拦了辆车，把我自行车放到了后面，一路把我弄回了家。我头脑昏沉，在车里的时候一直在说话，到现在一句也不记得。
　　回到家，我没理会爸妈，他俩和爸妈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我一个人到房间后就把门一锁，任凭爸妈怎么敲，我叫道：我困了睡觉了别再敲了烦不烦啊。
　　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可大脑依然活跃，像是与我昏沉的睡意分离了出来，自己宣布独立，不再顾及我的感受，活跃得像是要跳出我的控制范围。张雯的身影还是像长长的火车一样，一节节的，就是过不完。不知不觉，我进入了梦乡。那夜居然无梦，睡眠安稳得像是躺在了“太平间”里。
　　张易说：你和她分就分了吧，别再想什么了，她说是她不想继续的！
　　我当时只是随口的话，今天张易居然也这样和对我说。张雯的问题——是她真的不再喜欢我。我一楞，想起当时张雯的话，不是家长的原因吗？我嘴上说，我的心不愿意再想，她自己的决定，我没办法控制。心里却想说：张雯，你骗了我！
　　张雯为什么不想继续了？
　　我过的很苍茫，双眼迷离，这个世界在我眼里就是一卷胶片，任何物质都是照片的底板，没有了颜色。
　　我的世界因为没有张雯没有了爱情而失去颜色。
　　爱情，我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带给我庞大的痛苦和辛酸，大量落寞的剪影侵占了我大部分本来就已经混乱的生活。空洞的眼神和疲惫的精神在我混乱的大脑里来回穿梭，分手的余痛在我碎心的罅隙和裂缝中烫烧。我心痛着接受了事实，学会了坚强，懂得了爱情原来是这样的脆弱和不堪现实的一击。顿时我像是被丢在了荒郊旷野中的孩子，放眼望去，一片苍茫，天地相融。我没有了方向，迷失了自己。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是另一个卡夫卡。
　　然而我依旧在期待，也许我还会失望，可是我就是不能说服自己去忽视现实，也无法忘记张雯的话。
　　张小娴说：有时候失望也是一种幸福，因为还有能让你期待的事；有时候遗憾也是一种幸福，毕竟还有能让你遗憾的事。
　　可我却痛苦着。我是在期待，这期待有多伤神、有多无奈、有多压抑、有多溃殇，期待着和有过期待的人都知道。我之所以期待的痛苦，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能期待的东西会不会出现。明白的说就是我还在期待着张雯的回来。
　　生活没有因为我没有爱情而干涸，太阳也没有因为我失去了张雯而不再照射大地，地球更没有因为我失恋而停止转动。
　　我依然要生活，依然要阳光，依然要地球的公转和自转来维持自己生命的运转。我需要让自己的生命在四季的哺育下生长拔节，开花结果。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没有了张雯我依然能生活，而且还要过的更好，没有谁离开了谁不能活。我下了决心要忘记张雯，甚至都不愿意再去追究那些心里的迷雾。我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以前的感情就当是一次成长经历，经历过了就当于是吸取了经验，增加了阅历。
（1）第五章　　另有隐情（4）
然而，事实和时间却颠覆了我的决心。
　　天气开始热了起来，我把大量的课余时间花在了足球上，用足球来填补我失去爱情的心理空缺。
　　我疯狂的奔跑在足球场上，企图用这种方式浇灭我所有思念的火焰，很明显这种方式并不是很奏效。就像喝酒一样，本来是想借酒浇愁的，但到后来却是愁更愁，“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可是我已经没有了选择，没有了退路！除了喝酒和踢球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看着眼前的一片灰白，心底的空旷划过脑海，直刺我的视觉神经，我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就会崩溃。可是我心理素质太差，根本不会悬崖勒马，也勒不住我思想这匹脱缰的野马，虽然我嘴上一直在说我要怎么怎么样，可落到实处又必须有愚公移山那样的精神和毅力。遗憾的是，我没有。所以我依然在不经意的时候会想起张雯，痛苦麻痹。
　　可是我忘不了张雯，也不敢轻举妄动。尽管我想让张雯回到身边，但是我找不到理由。况且张雯去意已定，她会回来吗？这样下去我又能怎么办？《韩非子·解老》里说：众人之轻弃道理而易忘举动者，不知其祸福之深大而道阔远若是也。等待我的将是无边的苦海和悠远的小道……
　　每当我站在球场边即将进场的时候，我总会条件反射样的看看身边——我习惯了张雯的存在，习惯了她在赛前和我说一些关切的话，习惯了她在场边看我踢球时的紧张眼神又不失激励的眼神。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在球场依然卖力的奔跑，积极的拼抢，挥汗如雨。可是我的脑子里却是在想我这样子是为了什么——已经没有人为我加油，没有人为我喝彩，没有人为我担心了。一下子我高昂的情绪万分低落，再一次陷入冷淡。我站在球场发起呆来，六神无主的，丢了魂魄也不过如此吧。队友要时不时的对我大喊大叫来提醒我注意力集中，他们不会知道我魂不守舍的原因，除了唐检。
　　很长时间我改变不了对张雯思念的情绪，改变不了失魂落魄的样子。学习已经被我看做是最无聊最荒诞的事，没有任何的动力和情绪。对着书本我像对着一块幕布，幕布上面会很频繁的出现一个人，我看着看着就会大脑一片混乱。索性把书一合，丢在一边，不再问津。老师们也发现了我的反常情况。一天课上，英语老师问我怎么回事。我回答，病了，身体不舒服。老师说，别这样撑着了，给班主任请个假去医院看看吧？我说，没事的，我还能坚持。老师说，这样子学习怎么能有效率呢？还去看看吧！磨刀不费砍柴功，等病好了精神好了学习的效率比你这样硬撑要好很多。病了就要看，别拖坏了身体。老师情真意切。我看着老师关心的眼神，说，那好吧。
　　我给班主任老孟请了假。老孟说：我看你这么些天精神一直不大好，心想你是不是病了，还正要问你，你就来了，那赶紧去吧。别让病拉下了学习成绩，这是次要的，身体重要啊。
　　我走出了校园。一个人漫无目的漫不经心的游荡着，不时的向四处张望，我很渴望一个身影——我久久忘怀不了的身影——以减少我对张雯没日没夜的思念。天气阴沉沉的，天气预报上说今天有雨，还是大雨。大街上的行人稀稀朗朗，死气沉沉的，像是被墨索里尼的“法西斯”侵占了一样。这样的环境氛围很让我无所适从。
　　我又一次走进了街机室。街机室里冷冷清清，仅开着几台机子，有两个儿童在打着“三国志”。他们击打按键的声音很大，是用整个拳头在砸。我们是来打游戏，而他们则是在“打”游戏——将打的对象具体化了。“霹雳啪啦”、“霹雳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夹杂着他们的惊叫声和漫骂声，仿佛这游戏机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又像是他们对游戏里面的人物有着常人不能及其的复杂感情。他们像是希特勒的纳粹分子对待犹太人那样，恨不得拿着刀子冲进机器里挥杀。但聒噪的声音并没有影响老板娘的休息，老板娘真正继承了埃及法老的衣钵，她的样子让人一眼看不出来她还是个活物。似乎也学会了“元神出窍”——自己的身体在这里，而灵魂已经躺在了床上。趴在桌子上，口水一大堆，那似张似合的嘴像极了搁浅的海豚，只是她这种分泌口水的能力目前还无人能及，敢情她的身体就是一个水库？这水库似乎可比加纳的LAKE　VOLTA。此时，酣畅淋漓的她正在梦游世界周游列国。我走上前去，敲了敲桌子，老板娘警觉得像是我国西藏高原上的“阿不扎”，颤了一下，睁开惺忪的眼睛，像澳大利亚的树袋熊，小圆眼睛像是学会了人类的尔虞我诈，让我分不出真假。然后，用袖子扛去桌子上的口水，这口水极具粘性，简直和胶水不相上下，一条条的粘在她的袖子上，像是冬天里屋檐下的冰凌。她一下下的扛，桌子的表面已经被擦的一尘不染，可以照出来屋子里所有物品的影子。这口水像是水蛇一样，沿着桌腿慢慢下游，晶莹剔透，像是剥了皮的葡萄。最终“水蛇”安全的着陆，老板娘也心满意足地将动作收去，同时脸上挂着意尤未尽的神情，看着我。我也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我搜集到的信息是：这是个人妖。说实话，老板娘长得不男不女，假如她不身着艳丽、不化装、不用发卡，我真的分辨不出来眼前这人的性别。我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看样子我并没有破坏她的好梦。我说，给我两块钱的币。老板娘慢慢吞吞地伸出那装在滴着口水的袖子里的手，撸过我给的钱，送出来十个币，学孔乙己排大洋般的摆出这十个币。我看见了她的手，肥白肥白，像是一节节洗净的莲藕——这是从掌心看去。翻过掌的话，从手背看去，这就是一节节的烤肠。我带着强烈谴责的心情拿到她放在桌子上的币，这币上遗留了粘有她口水混合物的细菌，这细菌让我心惊胆颤。我转身走向一台机器，慌莆未定的打起了“拳皇”。
（1）第五章　　另有隐情（5）
那天打的真不过瘾，技术动作一点都没发挥出来，平时很顺畅的连招在今天居然通通哑火，连最简单的“草雉京”重脚重手加弐百拾弐式琴月阳的小四连我都打不出来，郁闷至极，我开始心不在焉的瞎打。妈的，这次我用了五个币才打到“大蛇”。又用了三个币，才把“大蛇”搞定。一共浪费了我八个币才打通关，创下历史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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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下时间，离中午放学还有近一个小时。还能继续玩，反正我也不急着回家，回家了就吃饭，吃完饭就回学校，穷极无聊。再说我现在是请假时间，还指不定要请多长时间呢，心情好了下午就去上课，心情不好下个星期再去，老孟也说了，把病看好了再来。这句话对我来说是一种鼓舞，我可以尽情的挥洒看病的时间。这是心病，心理医生都了解，治疗心病的时间长短不一，可以为一瞬间也可以为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是一年。这样想来，我心里又放松了许多，我告诉自己，我有的是时间，而且是玩的时间。
　　我转移了阵地，又投了一个币，玩起了“拳皇98”，打了一会同样没什么感觉，才打到第四组人就被结束了的生命，全军覆没，沮丧不堪。我痛恨那个将我草菅人命的“拳皇”人物。我又一次返回原来的机器，继续“拳皇97”。　打了两组，来了一个家伙，在我身边一屁股坐下，投了个币，信心十足。我看了他一眼，染了个黄毛，戴个耳钉，一件火红的T恤，破烂不堪的牛仔裤，个不高也不壮，嘴里叼着根烟。典型的地痞流氓，一脸的欠揍样。
　　他开始选人，第一个，“巴神”。第二个，“草雉京”。第三个，“二阶堂红丸”。选完，他拍下按键，看看是不是借能量，排出一二三，然后抽了口烟。等着我排人，我把“草雉京”排第一对他的“草雉京”，把“特锐”排第二对他的“二阶”，把“坂崎良”排第三对他的“巴神”。我的技术本身就一般，没想到那家伙的技术比我这一般还一般些。过招的时候，他每一个人都差我截，他的“草雉京”只是我那个的替身。没出我的意料，三分钟后，他又一次投币，又一个三分钟，他再一次投币，结果依然复制前一次，他开始气急败坏，有点发毛。但是，这人精神健在，就是不服输，值得赞扬。我想他当时的想法是：就算输也要输的有男人气概，就算输也要输光身上所有的币和能转化成游戏币的人民币，就算输到把衣服都卖了只剩内裤也要和我不屈抗征，血战到底。结果到最后，我们由游戏机屏幕上人物的“VS”转换到现实生活中我俩面对面的“VS”。他输的心不服口不服，心里怨恨，嘴上漫骂。我提醒他：你说话文明点。他瞪了一眼：我他妈就这样。眼睛和驴的可比大小。我回了他一句：你他妈哪样？是欠揍样吧。他立即放下手中的遥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平静地说：把手拿开。他说：你他妈再说一次谁欠揍。我还是用同样的语气说：把手拿开，我不想和你动手。我因为潘庆的事件暗暗的告戒过自己，以后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不许和别人打架。他松手的时候把我一推说：我他妈谅你也不敢和我动手。我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跟他说：你别不知天高地厚啊。他又毛了起来，再一次抓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瞪着我，这次像将驴的眼睛偷挖了下来，放到自己的眼眶内：你他妈是不是真想挨揍！从口气听来这家伙气焰嚣张的很。说实话，我是真的很看不惯这种人。我头都没抬，看着游戏机的屏幕说，我刚才话已经说了，你别逼我。这时他叫道：老子今天就要逼你怎么了？！说完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上。凳子随即发出一声“咣当”，再一次进入梦乡的老板娘被从梦中惊醒，又一次拭去嘴边的口水，对着我们叫：打架出去打，别在这里打，打坏了东西你们赔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