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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不相信眼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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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武正义男先生，非常感谢诺达丰电子对海封的厚望，不过我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我回来才能决定？”其实这一直是困扰我的问题，我很早就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简和君在回日本之前，只是给我一张名片，让我一定要找到名片上的韩宇先生，并且要把工厂的意向明确地告诉你，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这也不是我的职权范围，我是诺达丰电子的采购经理，以后与贵厂的合作还望多多指教！”看来在那日本人的嘴里已经很难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既然海封老板已经认可了这间工厂，这块自己送上来的肥肉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吃呢？
我不认识这个武正义男，也不认识那个什么简和君，为什么他们要找我，为什么他们非要把订单给海封？在我的骨子里，我很反感日本，因为几十年前他们在中国制造了太多的灾难，但是现在有太多的日本商人到中国投资，间接带动了中国的一部分经济。东莞有太多的印刷厂都希望能争取到日本客户，因为他们的利润高，只要做得好，和他们合作就等于做了一次非常好的活广告，何况这是东莞知名的日资企业。我没有什么理由去拒绝。
诺达丰电子的办事效率的确惊人，第二天下午就传真过来他们的评估报告。虽然时间上比较仓促，但是评估的结果还是非常仔细和周到。他们不光写出了评估报告，而且把海封没有达标的地方也反映出来，并加进了改善方案，方案写得很有水平，就连我们这些专业印刷厂也不得不服气。
因为诺达丰这个工厂比较大，里面的采购分得也比较细，彩盒是钟小姐负责，彩卡和说明书等是马小姐负责，武正义男让下面的一个许小姐负责和海封共同去完成供应商资料手续，许小姐是诺达丰资深高级采购，和她沟通非常顺畅，她也看出海封是铁定要进入诺达丰，也就没有过多地刁难我们，所以我们用了最短的时间成功地完成了合作前的所有手续。
武正义男先生让钟小姐给我了几款彩盒让我打样，钟小姐告诉我：“这几款彩盒是今年刚刚开发出来的新产品。下个月开始生产，数量很多，光这一批就达到二百多万个，其实在去年已经有很多供应商在盯着这一块了，谁知道到头来经理给了你们这家新工厂，这是以前从来不会出现的，其实这种大批量的订单，并且是今年的新产品，工厂应该会很重视，品质要求也比较严格，这样就更需要稳定和有实力的供应商，你们海封能做进来，证明你们的营销手段的确高超，商场如战场啊！”
看着钟小姐摇头苦笑的样子，我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我对这件事情产生了巨大的疑问。看来海封并不是诺达丰眼中合格的供应商，我们完全是简和君直接指定的厂商，而这一切海封都是沾了我韩宇的光。但是我呢，我靠的是谁啊？简和君可是我从未见过的神秘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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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封的老板亲自过问这件事，诺达丰的打样在工厂也受到了车间上上下下的重视。虽然海封是一家大型印刷厂，但是能否满足诺达丰这样对颜色无比挑剔的工厂的要求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诺达丰的产品都是百分之百出口到日本，这个完全为日本服务的工厂在东莞有着很大的影响，他们对于供应商的要求也是非常的高。
打样的时间之快令我感到非常惊讶，但是送去的效果并不是很理想。不过诺达丰的工程师好像很有耐心，我们一次次拿过去，一次次退回来，每次都存在不同问题。但是海封仍愿意重复打样，为的是能争取到那几百万货款的订单。作为一个日本客户，诺达丰的单价是诱人的，只要能做顺，利润非常可观。最后这位工程师听从他们日籍管理人员的安排，直接住进了海封，诺达丰要求他必须协助海封完成这次打样，特别是品质绝不能松懈。刘经理像对待贵宾一样照顾着诺达丰的工程师，海封的老板这次也没有吝啬，把工厂一部全新的海德宝四色印刷机调给诺达丰打样用。在海封和诺达丰的共同努力下，打样勉强得到了工程师的认可。
打样得到确认，我的心里终于可以暂时平静下来。海封的老板第二次单独请我出去吃饭了，这次难不成又是鸿门宴？难道因为与诺达丰的生意初步达成，他要好好庆祝一下？不对，虽然老板的宗旨是赚取利润，但是对于一个身价过亿的老板来说，没有理由为取得了一个大客户而请业务员吃饭吧，要知道很多业务员从来到海封到离开，和老板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啊！难道又是旧事重提，看到诺达丰的进入，又想进一步削减我的提成？还是有其他目的？不管这次的结果如何，我是坚决不会为了老板给予的承诺而放弃我对生活的追求！
“韩宇，你觉得刘经理怎么样？”这是和老板见面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这是老板的第二句话。
“做进诺达丰你使用了什么手段？这可是我以前不敢想象的工厂啊！”这是老板的第三句话。
老板的三句话抛出了三个问题，根本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几乎是一句贴着一句。也许这三个问题在老板的头脑中已经考虑了很长时间，他很想马上知道答案，可见他的心情之迫切。
刘经理，你叫我怎么去评价他啊？他是我的直接上司，是帮韩宇走到今天的启明灯，但是他现在和我的关系非常微妙，老板问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上次的事情我是考虑过，但是后来吉震的破产让我那个想法没有实现的可能。现在是此一时彼一时，诺达丰的强势进入，我已经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去看待这个问题了。对诺达丰使用手段？我连自己都搞不明白的问题，我怎么去回答？和老板的每一句话都关系到我以后的命运，与他谈话就像商业谈判，我认为不要轻易答应或拒绝一件事情。如果觉得前进很难的时候，不妨后退一步再去前进，也许这样的效果更好。
“老板，刘经理是我最尊敬的人，我还在一直努力向他学习。上次您说的事情，其实我很想找您好好商量一下，我觉得这件事大家都还是要多考虑考虑，毕竟这关系到海封业务部和我自己未来的事业。至于诺达丰，我觉得这是我和海封共同的努力，我并不觉得其中使用了什么手段，只是运气再一次站在我这边！”我一脸严肃地看着老板，我也很想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发现他今天请我吃饭的目的。但是我很失望，从他波澜不惊的表情中，我实在难以琢磨他的想法。
“告诉你，有人向我举报，刘经理为了达到晋升业务副总的目的，不惜排除异己，在逐渐排除掉其他直接竞争对手后，没想到最危险的威胁者竟是他身边的人，也就是你韩宇。他很后悔当初一点点教你，让你快速成熟起来，当你的订单渐渐增多，我也开始注意到你的时候，他才发现你越来越危险，就想办法让你在我的心中产生不好的印象。正好吉震事件的出现，他不顾自己利益受到损害，压着不上报，而你经验尚浅，没有对这件事情提高重视。而我又在鑫华的单上降低你的提成，引起你的抵触情绪，这样两件事一汇总，势必引起我们之间的矛盾。如果你能离开海封，他就可以坐收渔利，按照惯例，他可以直接接过你的所有客户，而他又是海封创业的重臣，我没办法插手这件事。这个举报人正是刘经理以前排挤的对象，他在不能得势时，就在暗中观察刘经理怎么慢慢吃掉你。但是不知你是装作不知，还是涉世未深，反而请假根本没有理会这些！”看来老板对我的印象没有因为吉震的倒闭而变差，这次和他的碰面也并不是什么鸿门宴了，我要借着老板的话题达到自己晋升一级，而又不能减少我的提成的目的，但是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问题是：我需要去保全刘经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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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觉得刘经理是一个很优秀的领导，而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能走到今天，与他的鼎力相助是分不开的！”刘经理是海封的元老，今天，老板难道为了业务副总这件事情，让一个业务员去考察他吗？我想不会，就算是我韩宇包揽了海封的大半业绩也不会，一个好的业务员不等于一个好的业务经理，我相信老板一定懂得这个道理，那么难道是刘经理犯了更大的错误？“如果海封需要增加一个业务副总，我觉得最合适的人选是刘经理！”
我这样回答我想会有两种结果：一是老板同意了我的推荐，那以后刘经理如果了解到今天的谈话，在他的心中一定会欠我一个人情，他毕竟是个有家的男人，他还需要为自己的家庭负责，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韩宇虽然危险，但是也能帮他，今天这个事情已经挑明，如果再有下次的排挤事件出现，我相信他也能猜到我会怎么做了。再说我也可以明确地给老板一个答案，我韩宇不喜欢名声，需要的是钱。
第二种可能，老板不同意我的建议，执意不把刘经理送上业务副总的位置上，我也可以留下一个吃水不忘挖井人的形象，在老板的眼里我韩宇不是一个贪图利益而不顾感情的小人，在提成的焦点问题上，也会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即使刘经理无法如愿，我又蹿上了副总位置，至少在我的心里没有负疚感，他要是知道我没有落井下石就更好了，我相信我会有办法让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在这个问题上，我个人觉得保全刘经理可能效果更好，以我现在的资历，即使刘经理不能做到副总，我自己的机会也很渺茫，老板是一个商业天才，他的眼光一定是独到的，我在不能弄清楚他的真实目的前，只能明哲保身。
“韩宇，我的想法是培养年轻人，海封需要朝气，只有你们这些年轻而又有学识的后生，才可以让海封继续高速发展。这个时代只要有竞争，新陈代谢是必然的。至于刘经理，我相信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海封这个庙不一定还能留得住这个和尚！”老板一步步逼近，他今天的目的看样子是要和我达成统一，一致判决刘经理“死刑”。但是老板最后这句话让我觉得很有问题，刘经理有自己的打算？什么打算？海封是在刘经理的眼里慢慢成长的，怎么会说这个庙留不了这个和尚？
我不想正面讨论这个问题，况且这件事我卷入越深反而对我更加不利。
我连忙岔开话题：“老板，您觉得诺达丰这个工厂有什么吸引力，可以让您这么投入地参与到这样细小的事情上来啊？”我知道，老板对诺达丰这个话题也很有兴趣，因为这将是新的利润增长点。
“因为它是日本企业，而且是大型的日本企业。我们海封需要这样的客户，这些客户不但利润高，订单多，更重要的原因他们将是我们未来一个免费的活广告！”老板对诺达丰的重视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那么诺达丰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诺达丰，我自己能找到原因吗？看来这不是海封的实力，因为诺达丰根本看不上海封；也不是我韩宇的业务能力超强，因为我根本没有和诺达丰正面接触过。
我没有太多的豪言壮语，也不想过多恭维老板，今天看似不是一个鸿门宴，但是比上次的情况更加凶险。上次的危险是在明处，今天好像到处都设有暗箭。
我借口去洗手间，把手机的闹铃调成手机铃声，并且调到十分钟后。
从洗手间回来，我们就东莞的发展情况聊了起来，我给老板倒了一杯酒，敬了他一杯，感谢他对我一直以来的支持，在眼神对碰的一刹那，我的眼睛竟然有落泪的感觉，老板也非常细致地发现了我的变化。在酒入口的那一瞬间，口袋里的电话也同时响起，我知道，我不能再停留了，至少今天不能，实在太危险了，我现在能真实感受到古代在皇帝周围的人的那种提心吊胆。
我向老板表示了歉意，就装作接电话，我大声地用家乡话在那里叽哩咕噜的，我知道老板是一句话也听不懂的。
接完电话，我转身告诉老板：“我有个亲戚现在在厚街汽车站，让我去接他，抱歉我现在不能陪您了，下次我请您，希望海封的生意可以蒸蒸日上！”老板要开车送我去汽车站，我婉言谢绝。
然后，我像逃亡似地离开了酒店。
40
第二天，就听说刘经理辞职了，同事们告诉我刘经理晚上请大家吃饭。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下子就懵了，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老板一定找了刘经理谈话，不然不会那么突然。但是我昨天还是那么肯定地为刘经理说好话，今天他就选择离开海封，怎么回事？今天晚上刘经理请客，是一般的送别餐，还是刘经理的兴师问罪宴？我去不去？如果我不去，同事们将怎样看我，他们会怎么想？如果我去了？刘经理会怎么对我？
我决定去为刘经理送别，他曾是我成功的启明星。今天口袋里的每一分钱，都是他为我做的铺垫。
晚上的送别宴会，刘经理把地点定在了香福缘，这是一家装修很别致的餐厅。刘经理看重这家餐厅，不是因为它的菜肴有多美味，而是它取了个好名字，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今天能坐在一起，那就是一种缘分，他希望这种缘分能持续下去，而不是像大多数的同事一样，人还没走，茶已先凉！
来的都是与刘经理在海封并肩战斗的兄弟，刘经理既然选择离开了海封，也一定有他自身的难处，我相信今晚马上就能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他与老板到底有没有谈过，其中有没有牵涉到我，所以这餐饭我只能保持着沉默。
刘经理端起酒杯在那里激情飞扬，侃侃而谈，他没有给我半点难堪，反而诉说着他怎么支持海封而让其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辉煌，他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军，老板今天却赐给了他一杯毒酒。刘经理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在那里抱怨着，周围的同事都在为他打抱不平，一起控诉老板的不仁。但是刘经理没有过河马上就拆桥，还是让我们继续呆在海封，赞扬老板在东莞绝对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海封还是一个值得大家去拼搏的平台，至少海封的提成和奖金老板还是会兑现的，不像很多老板那样让你根本没有发财的机会，在这一点上，海封的老板绝对是有信誉的。老板的发难原来还是事出有因的，刘经理早在外边注册了一家贸易公司，在座的很多兄弟都知道，因为刘经理一直防着我，也只有我蒙在了鼓里。老板听到风声，刘经理经常把工厂的单私自截走，给海封造成很大的影响。
几瓶古棉纯见底，大家的话匣子全都打开了。刘经理因为已经有些醉了，话越来越多。他透露这次老板与他谈话的内容，原来是有同事举报，说他私自克扣客户的回扣，并且和很多业务员串通蒙骗工厂。在外边私自接单，牟取利润，给工厂造成了损失。刘经理说这番话其实是想告诫在座的业务员，老板已经盯上他们，而刘经理因为觉得在老板那里已经彻底失去信用，继续呆在海封其实也没有意义了，所以选择辞职，这样至少可以光荣离开，而不至于让老板插手业务，导致众叛亲离，到头来自己走得狼狈，到时外边的贸易公司更难得到这些昔日手下的支持。说完这些后，刘经理突然觉得话说得太多了，便马上停止了话题，只是希望兄弟们以后会经常到他的公司去，有小订单可以帮帮他。
刘经理跟我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刘经理叫住了我：“韩宇，不错啊，你小子发财了啊！在海封现在差不多已经拿了十多万的提成了吧。我以前对你怎么样？你知道你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吗？知道我为什么离开海封吗？”刘经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谢谢刘经理一直以来对我的教诲，我韩宇非常感谢，也希望以后能有继续跟刘经理学习的机会，还望多多指教！”我怔怔地看着他，顿时觉得面前的刘经理与刚才相比显得可怕无比。
“继续？学习？哼，我知道昨天老板和你一起吃过饭，但是没想到今天老板就给我来了一个下马威，太快了，韩宇，你真够狠啊！”刘经理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就匆忙返回饭桌。
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老板到底和他谈了些什么？我该怎么办呢？
回到餐桌，我就宣布，为了感谢刘经理对我的栽培，今晚饭后请众兄弟一起到文怡酒店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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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经理看着我，充满不解，但是周围欢呼雀跃的同事已经由不得他。今晚他必须要给我一个面子，我也希望能借这个机会与刘经理冰释前嫌，让他知道我没有在老板面前说过他一句坏话，相反我还是在大力支持他。
到了文怡酒店的KTV娱乐城，我们还没有走进包房，就看见身旁匆忙走过的美女。这里是海封业务员们最喜欢的娱乐城，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KTV，其实真能唱上两句的拉不上一个。大家都盯着穿着若隐若现黑纱裙的美女，就连刘经理的眼神这时也焕发了一丝笑意。
包房里，十多个小姐像鳗鱼一样缠上了在座的兄弟。我专门放起Disco音乐，刘经理带头冲向了舞池，他疯狂扭动着自己发胖的身体，与身边的美女跳起贴面舞。他脱掉上衣，像要把自己的烦恼完全发泄掉一样，在强劲的音乐中，所有的不悦随着汗水挥发。我能理解刘经理此刻的心情，他需要这样的刺激，岁月已经把他打磨得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棱角，他需要焕发心中那份青春的激情。
我坐在那里痴痴地看着他的表演，却没有半点激情，我需要在喧闹中寻找冷静。今天疯狂的是刘经理，也许明天疯狂的就是我，这个社会变化太快，我只有强迫自己去适应这种残酷。
接下来的俄罗斯轮盘游戏，让刘经理喝了很多酒。我坐在他的身边只有不停为他挡酒，我需要他的理解。刘经理搂着我，意味深长告诉我：“老板告诉我，韩宇说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经理，为了自己的利益打压下级，并毛遂自荐担任经理职位……”
我能理解刘经理在洗手间的那番话了，原来他把我当作叛徒。刘经理一定把我当作了那个举报他的人，在他眼里我成了一个专打小报告的小人。老板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要借刀杀人，因为他早对刘经理不满，而不惜牺牲我去干掉刘经理？其实这个结果是他早已经准备好的。当初打压我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借用刘经理之手进一步削减我的提成。
我以后在海封的命运会不会也要走到刘经理今天这个地步，我不知道。
在老板的眼里，没有感情，只有利益！
我向刘经理解释了我那天和老板的谈话，并且告诉他到现在为止我内心也非常感激他。刘经理知道我已经了解当初他利用吉震打压我，让我失去八万多的提成的事，但我能做到既往不咎，并且还那么坚定地支持他，他非常感动！
刘经理此时大声地喊：“大家要团结起来，做一辈子的兄弟！”
我们十几个兄弟紧紧拥在一起，许久也没有分开！
买单后，我独自漫步在厚街上，身边匆匆走过的恋人是那么的亲密，我想起了黄梅，想起林思，你们在哪里？我为什么注定是一个孤独的人？
在我前面有一个背着吉他的女孩，她穿梭在大小餐厅，为的是生存。也许她也有疼她爱她的父母，也许她也有关心她爱护她的爱人，但是她对生活没有选择的权利，她选择了利用自己的爱好去赚钱，虽然报酬很少，但是活得充实。她也会强颜欢笑，她也有辛酸泪水，但是她坚强，她没有放弃生活。瞬间，我的眼角有一些湿润，我佩服她为生活而追求的勇气，如果有一天，我和刘经理一样离开了海封，我能做什么呢？难道背着行囊去流浪？
42
第二天一大早，全厂就召开员工大会，会上列出刘经理的种种罪状，强调刘经理已经离开海封，他以后的一切言行都与海封无关，并当场宣布因为我业绩突出，屡次创造业绩神话，特提拔我成为海封新一轮的业务经理，提成照拿，工资提升一个级别。
老板除掉了刘经理这个心头之患，现在又利用经理这个职位试图堵住我刚要张开的嘴巴。
我该选择沉默吗？
老板成功地利用了我和刘经理，但是现在他的目的好像还是没有如他所愿地实现。如果我在接下来的这个月，整个业务部业绩没有突破，那么我肯定是火速下课，那样我在业务部由经理再降为业务员，就会被全厂的人耻笑，说我韩宇只不过是一双好看的绣花鞋。但是如果业务部的业绩蒸蒸日上，那么老板还能容忍我继续拿高额提成，并且享受高规格待遇吗？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明白这个道理，懂得适当放手的人才能更好地把握主动。
其实我又能向老板质问什么呢？我在老板的眼中又算个什么？与其让老板和自己都很难堪，何不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这样不是更好吗？我决定顺着老板指的路走下去，我要证明我不是一个易碎的花瓶。昨晚那十几个兄弟紧紧拥在一起，不就是证明将来我也可能会成功带领好这个团队吗？我们要有狼群的精神，不服输，有团结一致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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