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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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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对方人数,他想也不想便拉着她往路边林中狼狈逃窜,这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真在这里被抓住了,这大半年他可就白忙活了!
  身后的追赶声进来越小,直到听不见,遗玉才费力地扯了一把姚一笛,干哑地低叫出一句:“停、停下,我……我跑不动了。”
  一直以来,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这么一大段路跑下来,心脏都快跳地炸开来,再跑下去,她非要休克不可,她的腿是受过一次伤的,她可不想因着这么剧烈的跑动引发出什么旧疾。
  姚一笛停下脚步,托着遗玉手臂,扭头张望来路,也是气息不匀,额头冒汗,他转身半蹲下来。
  “上来,我背你。”
  “不、不要。”
  “快点儿,咱们早晚都是一家人,你害羞什么?”
  遗玉气儿还没喘匀,便走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扶着边上一棵树顺着胸口,咽着喉咙里不住住外冒的酸水。道:“早、早知道,跟着你这么不……不安全,我还不如,不如被他们抓去呢。”
  这叫什么事儿,她明明是被掳走的,现在倒霉跟着掳走她的人四处逃窜。
  姚一笛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哎呀,你不知道,我们红庄也是有规矩的,这里不是我的地盘,我的人就带不进来,等到了蜀地,我保管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好啦好啦,快走吧,你真被别人逮去了,他们可没我这么好脾气供着你。”
  废话!遗玉暗骂,比起落在一群豺狼手里,还不如跟着这只死狐狸,好歹他还通点儿人性不是。
  “找个地方躲着去,我不跑了,谁晓得前面还有没有人等着。”遗玉摸着脖子上的汗,死活不跟再往前走。
  姚一笛没辙,又顾忌她身上随处暗藏的毒药,怕被她蛰上一口得不偿失,只好哄道:“不会了,我不是说了么,我们红庄也是有规矩的,蜀地是我姚族的地盘,真要打你主意的人,必都会选了在这之前抢夺,再往前走两个镇,便能过地界了,这样好了,我同你保证,要是入蜀之后,还有人敢追撵咱们,我就直接把你让出去!”
  “呸,”遗玉恼道,“你怎么不把你自尽送出去,尽说倒霉话——行了,赶紧走。”
  姚一笛见她肯挪地方,便又有了笑,拍拍肩膀,一脸女相地冲她酸道:“来,哥哥背你。”
  遗玉没搭理这厚脸皮的东西,摸着黑往快步走去。
  事实证明,姚一笛嘴里果然没半句实话。
  他们逃避开了劫道的,同哑妹在下一个镇上会合,未免再被埋伏,他们特意换了一条大路走,又赶了一天的路,在黄昏时候,总算是踏进了蜀汉交接的最后一座小镇。
  在一家小客栈住下,选了房间,姚一笛便不见了踪影。
  遗玉也不替他操心,简单吃了点东西,又清洗了头脸,正和衣要上床休息,慰劳她酸疼了一路的骨头。
  门被敲响,哑妹去开,一名身穿秋金深衣,头戴更簿,腰系锦带的年轻公子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小姐,今晚星稀月明,是个好天气,可否应邀去楼顶赏月,给小生一个一亲香泽的机会呀?”
  遗玉抬了抬眼皮子,淡声道,“你怎么舍得把裙子脱了?”
  她是不认得他那张脸,可这让人想打他脸的口气是她断然不会认错的。
  她那件裘皮袍子早就在半路上换了下去。脸上还贴了一层皮膜,以免被趁火打劫的红庄的人认了人脸。
  没调戏成她,姚一笛合上扇子,倚在门边,笑道:“瞧你说的,好像我就喜欢穿裙子一样,喂,你瞧瞧,本公子比不比李泰俊俏?”
  遗玉这回连头都没抬,“你要是没事就赶紧回屋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大半夜的穿这么骚包,有毛病,同李泰比俊,该不是吃傻了?
  姚一笛笑笑,眼神里有几分异色,趁着遗玉不留神,对正在铺床的哑妹使了个眼色。
  见哑妹微微点了下头,他便又摇着扇子晃荡出去,还不忘将门关好。
  几日奔波,遗玉累的浑身发酸,一挨着床褥便睡了过去。
  而隔壁,姚一笛喝了两杯烈酒,听着外面敲了三更,拎着酒壶起身出了屋子,沿着走廊上了天井,轻身一跃,坐上冷风嗖嗖的房顶。
  “去叫你们主子出来吧。”
  未几,夜凉风歇,他手边狭窄的屋梁上多了一双青棕的锦履。
  灌了一口酒,姚一笛仰着脖子去看身边的那人,微讽道:“跟了我一路吧?可笑我竟是不得不给你当了一回诱饵,要是我没猜错,那些听到消息的都被你灭口干净了,接下来是不是打算把我也宰了,再栽赃到叛族头上,啊?老四,你这样不怕死地同红姑作对,到底是为了江山,还是美人儿呢?”
  第225章 不能说的秘密
  明月当空,小镇的夜,总是静悄悄的,坐在两层楼高的客栈屋顶上,数条漆黑曲静的街道进入眼帘。
  “你这样同红姑作对,到底是为了江山,还是美人儿呢?”
  姚一笛仰头看着一身皂衣,难掩风尘仆仆的李泰,问道。
  从他话里,不难听出,这场看似螳螂捕蝉的逃离中,实则有一只黄雀在背后待啄。
  “你的好奇心,总有一日会要你的命。”
  闻言,姚一笛肩胛微松,语调又轻快起来,“这么说,你不打算杀我灭口?”
  “你很想死吗。”
  “哈哈,我当然不想死,”姚一笛抬手喂进一口酒,轻笑道:“不杀我,看来你是要江山了。”
  外人岂知,红庄之主并非世袭,自古有能者居之,除了血统出身之外,另有一样必备的条件,这个关键便是在五脉族女身上,当中争斗,从来不乏杀戮。
  李泰将知讯的人引诱而出,全部灭口,有可以是为了掩埋遗玉的存在,也有可以助姚一笛上位,虽然做的都是同一件事,目的却是大相径庭。
  “以你现在处境,将五脉族女留在身边是个大麻烦,倒不如换我一个红庄掌权人的朋友,我承诺,只要你让我把她带走,我便助你完成你的心愿——来,我先敬你一杯,敬你没有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姚一笛豪气一起,就将酒壶举起到李泰面前,脸上带着期待,等他接过这壶酒,一如要去证明什么。
  月色在李泰的脸庞上染了一层银霜让他本就冷硬的棱角愈发凌厉起来,他并没有去接酒壶。
  “你凭什么同我谈条件?”
  姚一笛顿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俊俏的面容上挂起了一层生而俱来的傲然:“就凭我是红庄下一任的宗主。”
  李泰接过了酒壶,手一翻,却当中烈酒倾壶而倒,酒水沥沥沿着瓦片流下,留过一条细长的水痕。
  姚一笛微微眯起了狭长的凤眼,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是我的。”李泰淡淡一句,表明了立场。
  “哈哈哈。”姚一笛突然放声大笑,似是不怕惊扰了店中休息的客人,他踩着房梁站起了身子,挺直了背脊,转头注视着李泰,讥讽道:“江山美人儿你都想要,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买卖,老四,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现在带着你的人回去,我姚一斋在此立天誓,必助你一臂之力,若不然——你知道我的脾气。”
  姚一笛的朋友不多,仇人不少,但凡是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也都知道当他用本名“姚一斋”做承诺时便是雷打也不会再动。
  沉默,姚一笛不急着要李泰回答,他给他犹豫的时间,给他考虑的机会,让他想想清楚。
  然而李泰却并未让他久等,他或许是犹豫了,或许是仔细地斟酌了利弊,可他的答复,依然如我,不假颜色,却带着一种清晰可辨的固执。
  “人是我的。”
  “好,很好。”姚一笛摇着扇子一下一下敲在掌心,点头道。
  话音弗落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有了动作,姚一笛轻身疾退,折扇“唰”地一声摇开,勾手下遮,堪堪挡住李泰挥手弹来的几枚暗器,口中发出一道嘶声短啸!
  当是时,就在这小小一间客栈左右,突然响起了“哒哒哒”的足尖点击瓦片声,轻微,急促,三两息后,首后的屋檐、房顶上,便是落满了人影,李泰的人手是一群身穿黑色短打的剑客,相较起来,另一群人则像是临时拼凑在一起的杂兵,有店里的伙计,有扫街的老妪,甚至连敲更的更夫都在其中。
  然而人数上,却是这支杂兵占优,一眼望去,从街头到巷尾的房顶上,高高矮矮都是人影,不断有人跃上房顶,简直让人怀疑整座小镇的人都出动了。
  双方实力逆转,孰强孰弱一目了然,对峙之下,李泰被不下二十名死士小心谨慎地保护在当中,他面色变得慎重,而姚一笛则是轻松地嬉笑出声:“你我相识十余年,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我承认不及你,可若论头脑,我自认不在你之下,没想到吧?你以为是利用了我,却恰恰从一开始便跳进了我给你准备的圈套。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帮我除掉那些个烦人的臭虫,族中臭一把年纪的长老们难应付,我亲自动手的话,若要上位,难免被他们诟病,有你代我背这个黑锅,实在是省去我一个大麻烦。”
  这世上,若有真正了解李泰的人,必是他姚一笛无疑,李泰这个人,目的性太强,却又随性的很,说白了,便是任性,执拗油盐不进的人有了弱点,才是最致命的弱点。
  早在大蟒山时,姚一笛便发现了苗头,离开客谟镇,他一路跟着李泰他们去了普沙罗城,最初的原因便是想要窥探李泰那点破绽,没想到让他捡了大漏,天上掉馅饼,让他寻到了红庄消失五十年的五脉族女下落。
  “我在找上你之前,就同自己赌了一把,我赌你丢不下这个女人,便拿无意中发现的一个小秘密试探你,岂料你一下子就上了钩,为了不让她知道‘那件事’,你竟然放任我在她身边出没,为了掩埋她的存在,你竟然连我都想杀,说实话——我现在还有些想不明白,像你这样一个连人情味都没有的家伙,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不计得失,这还真是个天大的讽刺。”
  姚一笛摸着下巴,神情怪异地看着两丈远外的李泰,似是要将他皮囊下藏着的另一个人看清楚,大概是李泰的安静让他觉得无趣,劣根性忽起,他眼珠转了半圈,戏谑道:“可就是这么一个让你不计得失的女人,你猜猜她知道你的小秘密后,会不会还一心一意地愿意跟着你,嗯?”
  看着李泰变脸,姚一笛高兴地笑没了眼睛,他敲了敲扇子,扬声道:“哑妹,将她带上来。”
  扇柄在手中转了半圈,直指向李泰,挑衅道:“怎么样要不要赌一把?”
  事到如今,已无路可退,红庄秘境,无人得知,就连皇帝都找不到它的山门踪迹,若是就这样让姚一笛把人带走,恐怕这一生是再难相见。
  李泰目光沉敛,沉声问道:“怎么赌?”
  “很简单,等下她来了,你不许开口说半个字,若是她愿意跟着你走,我不拦着,放你们走,并且答应你不将她身份外泄,今晚就算我倒霉。可若是她自愿跟着我走,我今晚也不会杀你,只需要你自废武功我便放你离开。”
  即便是占有绝对的优势,姚一笛也知道李泰有全身而退的本事,与其去奢求他留下命来,倒不如废了他来的实惠,放虎归山是蠢事,但若是拔了牙的老虎,那又何足为惧?
  “主子万万不可!”
  见他如此赌约,几名死士急忙劝道,依着李泰今时身份,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在不远的未来也有可能上战场,争军功,若是一身武艺被废,体虚气弱还没登到那个位置,恐怕小命就没了!
  “怎么样,你只要说,你敢,还是不敢?”
  李泰闭上了已然浑浊的双眼,掩饰住有可能存在的挣扎和迟疑,再睁开时,又是一片冷静:“我同你赌。”
  ……
  床铺硬的像是地板,然而奔波多日,遗玉累的也顾不住这些,正在熟睡中,被人摇醒,第一个反应便是又有人突袭来了,抱着被子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睁眼便见哑妹站在床边,依依呀呀地冲她比划,让她起床。
  遗玉是穿着衣裳睡的,稀里糊涂地拢了拢睡乱的头发,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根簪笄盘在头上,便跟着她出了屋子。
  一到通风的天井口,她便冻得打了个哆嗦,心里抱怨着姚一笛抠门连件棉衣都不给她穿,跟着哑妹沿着梯子爬上房顶。
  乌云遮蔽了半边月亮,她的眼睛还没适应这黑暗,脚尖挨着瓦片,才迟钝地察觉出不安,环顾四周,便被房顶上随处可见的黑压压的人影,惊地脚下一个趔趄,多亏被哑妹扶住。
  “小宝贝儿,你快过来,瞧瞧是谁来了。”姚一笛示意手下让开,侧身冲遗玉勾了勾手指。
  遗玉皱眉,闻声望去,愣住,她眨了眨眼睛,被哑妹扶着朝前走了几步,确认那张又冷又硬的俊脸是她家那口子没错,哪怕身处这种安危不定的情况下,她还是没能忍住,惊喜地扬起了笑脸。
  他到底还是寻她来了!
  “殿、老——老爷。”差点脱口而出叫了一声殿下,遗玉悬悬地改了口,免得被人知晓了李泰的身份。
  李泰不语,只是看着她,打她一出现在屋顶上,视线就不离她,只是这夜太黑,月光太朦胧,叫她看不清他碧眼里不同以往的沉寂。
  她高兴了,姚一笛可不乐意了,酸声道:“唉,我说你也太过分了,我一路上对你那么好,都没见你冲我笑一笑,见了这负心汉,有这么高兴吗?”
  一路上没少听他说李泰坏话,习惯了,遗玉并不理他,脚下踩稳,推开哑妹搀扶,就要往李泰走去,想也不用想,是被姚一笛伸手拦下了。
  “别急,别急,慢来,我还有话没同你说清楚呢。”
  遗玉余光早将四周打量清楚,敌强我弱,知道形势对李泰不利,暗道姚一笛这小子奸猾,竟然打埋伏,一边揣摩现状,她不动声色,只同这几日一样,不耐烦地对待姚一笛:“有话你就赶紧说,磨磨唧唧的。”
  姚一笛一把扇子横在她面前,挡住她去路,神秘兮兮地道:“我不是说了么,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附耳过来。”
  遗玉眼皮子突突跳起来,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她将疑惑的目光送往李泰,却不得他半句提醒,皱了皱眉,道:“有话你就说。”
  姚一笛不理会她抗拒,扇子一转环在她脖子上,倾身凑到她耳畔,低语:“你那兄长卢智,还活着。”
  第226章 情难诉
  “你那兄长卢智,还活着。”
  姚一笛的声音并不大,凑在耳边,像是喃喃自语,遗玉的耳膜却被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震地发疼,以至于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到底在说什么。
  “不用怀疑,我为了确认姬青瑜同你的身份,无意间探得此事玄机,知道你那兄长卢智,并未有在那场牢狱之火中丧命,为了查证,我可是付出极大的代价,你若不信,大可以问问老四,不过他不一定会答你便是了。”
  分不清是惊喜,是难以置信,亦或是慌乱,她下意识便抬头去看李泰,手足无措地。
  “姚一笛他、他说我大哥还……”
  见他沉默,遗玉有些急切,声音也不觉地拔尖,带着颤音,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快告诉我?”
  李泰极少见遗玉失态成这个样子,好像她的心里,眼里,脑里,就只剩下那位兄长,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说到底,对她来说,谁都不及那位兄长重要。
  这点认知让李泰心气浮躁,他撇开头,回避了她的目光,并不言语。
  “好啦,他分明是有意瞒着你,又怎会实话告诉你。”姚一笛适时挑拨。
  遗玉脑子混乱,可还是听明白他话里的重点,“瞒着我?”
  为什么?
  “没错,他瞒着你。”姚一笛压低了声音,未不让旁人听见,愈发贴近了遗玉耳边,眼神却兴味闪闪地看着李泰,小声道:“你大哥现在的处境,着实很微妙,他在你一个你想象不到的位置。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现在已经阻碍到了老四,而老四瞒着你,是因为有一天他一定会对付你大哥,不让你知道,就是为了怕你坏他的大事,你瞧,他有多狠心,冷眼瞧着你为了兄长吃尽苦头,逼着你走到今日。”
  遗玉低下头,似是在消化姚一笛的话,片刻后,她勉强镇定了心神,望向丈远之外异常沉默的李泰,神情慎重地问道:“老爷,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实话告诉我,我大哥真的还活着吗?”
  李泰的安静,在遗玉看来,无疑是默认了,她忽然想起来,来的路上,姚一笛曾经随口说出他能掣肘李泰,是因为知道了他一个小秘密,她很难不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在加上姚一笛不似作假的话,这么一来,她足以确认一件最重要的事——她大哥,当真还活着!
  “他还在对吗,他还在。”
  狂喜快要将她淹没,压过了一切的念头,以至于她并未察觉到李泰眼中异样的阴郁,只顾着高兴卢智的存活喜不自禁。
  天呐,这是要比她死活去一次又活过来更让人激动的消息了!
  姚一笛扬眉对她的不在状态有些不满,可依旧没忘记他同李泰的赌约,瞥了对面那个沉默不语的男人,细声道:“怎么样,想知道你大哥在哪里吗?咱们打个商量,李泰肯定是不会告诉你的,你若愿意同我回红庄,我不但答应告诉你他在哪,还会帮你把人找回来。”
  闻言,遗玉霎时收敛了喜色,直觉告诉她有问题,又看了看四周人员满满的屋顶,再看看李泰身边的人手,就是三岁的小孩子也知道孰强孰弱,姚一笛大可以直接将她带走,为何要闹上这么一出,不但告诉她卢智未死的消息,还一本正经地征求她的意见。
  起了疑心,她说话便也慎重许多,顺势试探道:“我若不愿意,你会放我走吗?”
  姚一笛暗皱眉头,道这女人竟是如此不识好歹,目光一闪,便又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傻东西,你怎么还没看出来,老四可不是来接你回去的,你忘了咱们一路上遇到的袭击吗?红庄的人可没那么不济,都是他一路跟在我们后面清理,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却是为了换得我在登上宗主之位后,助他拿下大业,你当他真在意你的死活,会任由我从京城把你带走?以你现在身份,跟在他身边,可是个大麻烦……你该不是忘记,两年前,在大蟒山寻药之时,他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被戳中了心中最苦涩的一点,遗玉脸色微微发白,她当然不会忘,许这一辈子她都忘不了,当她孤零零地躺在那片毒雾林里,最后一口气都快要散掉的时候,李泰也没有出现,他走了,带着剩下的人,丢下她。
  姚一笛的话只是让她更清楚现实,与其说李泰是专程来带她回去的,还不如姚一笛的说法可靠些,他既然还要她,又怎会让她被那样带走,即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事实。
  她不是祖母,有祖父那样一个肝胆情痴的男人一心一意,她要的并不多,可她也是血肉之躯,被所爱的人一次次利用,怎会不受伤害,会不心痛。
  然而,她却怨不了他,不管几次也好,她真的只想为他做点儿什么,倘若同姚一笛回红庄去,能帮到他,她便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拒绝不了。
  她应该满足,至少在他一开始知道她是那劳什子五脉族女的时候,还愿意试着保护她,直到被人发现为止。
  大喜之后,知道卢智还活着,却也意味一直以来支撑着她奋斗下去的目标消失,遗玉突然对未来感到迷茫,她原本以为能够陪他一直走下去的男人,可能也不再需要她了。
  也许,真是她误会了,李泰现在的沉默,只是因为他不好开口要她离开……也许。
  “想好了吗,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红庄同仙境也无两样,你一定会喜欢,等我坐上宗主之位,便会撤掉对姬青瑜的追剿令,介时再将你母亲同兄长都接到红庄去住,你们一家人,快活安逸地生活,不好吗?”
  姚一笛敏锐地察觉到了遗玉的松动,眼中笑意大成,看着李泰,一手轻轻搭在了遗玉肩上,将她揽向怀中,诱哄道。
  低下头,避过月色的笼罩,不敢去看李泰一眼,谁能发现她缩在衣袖里的手指正不自禁地发着抖,声音却十分清晰地从喉咙里吐出来。
  姚一笛同遗玉说的那几番密语,用声极轻浅,就连听觉敏捷的李泰都不知晓他讲了什么,但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他目光重新移回遗玉脸上,看不清她的脸庞,看不见她的神情,更别提去猜测她此时的想法。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沉沉地压在心头,仿佛要失去什么的强烈预感,让他心中不期然升起一股狠劲儿来——
  “不用说了,我同你回——”
  他不赌了!
  “需要我再警告你一遍吗,没有我的许可,你任何地方都不能去,过来!”
  他不需要再确认她的心思了,这个只会折磨人的蠢东西!
  李泰沉声一嗓子,夹杂着隐忍许久之后爆发的怒气,是把在场的一半人都吓着子,就连姚一笛都因他这从未见过的一面而诧异。
  遗玉茫然抬头,迎上李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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