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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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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要默这些?”她应该更喜欢临摹佳帖才对。
  面对李泰的不解,遗玉奇怪地瞥他一眼,理所当然地反问,“这是殿下费尽心力编修的一部书,又有趣好看,我难道不应该牢记吗?”
  巴结和逢迎的话听的太多,却是少有能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对方的真心诚意,这种认真地付出被别人珍惜对待的感觉,就如同一张热手绢轻轻擦拭在心口上,饶是李泰这样冷清的性格,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份熨帖。
  但他面上却没露出半点感激的表情来,面做平静地抓住她在膝盖上乱动的手指,建议道:“背诵几篇是可以,倒背就显得多余了。”
  遗玉没能心细到发现这男人此刻的心口不一,嘴上乖巧地“哦”了一声,心里却是偷偷翻了个白眼,逆反地暗暗道:我脑子够用,我爱背就背,你管的着么。
  两人各揣着小心思又坐了一会儿,便听见外头鸣起了呜呜的号角声,皇上出宫了。
  原本还在宫门外闲谈闲等的人都停下了正在忙的事,下车、整装准备接驾出游。
  加上亲卫两百,一行足有千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浩浩荡荡地往洛阳围场前去。
  车行有一个时辰之久,才抵达目的地,路上无聊,遗玉还趁机补了一觉,快到地方,才被一凝叫了起来。
  “快点快点马都牵进去,来来,这些都抬下来,仔细些,莫摔坏了贵重物件!”
  “是!”
  “这里这里,往南走,好看旗子,别送错了地方!”
  “是!”
  李泰先一步下了车到皇上跟前报道,坐在车里等着外面收拾行装,遗玉正对着手镜整理着仪容,听见外面阵阵喧闹声,放下镜子,撩开窗帘往外头看了一眼,就见到四周停靠着许多辆马车,随扈侍从正从载物的车厢和马匹上卸下行装,或扛或提顺着一南一东两条路小跑公。
  就这样又过了一刻钟,遗玉路上茶喝多,积了水,正坐的有些难忍,打算派人过去问问什么时候能好,车帘便被人从外头掀开进来,高阳顶着半边牡丹绢花,探了半个头进来对她连连招手:“四嫂、四嫂,快下来,咱们先去挑住处,晚了好地方就该被别人给占了!”
  遗玉被高阳半拖着拉下车,身后紧随着两个侍女和公主府的一群下人,半走半跑地就往东边那条小路去。
  洛阳围场外,修有一座山庄,遗玉只是来时听过,真站在这座阁楼比肩,木栏竹墙,满是清新之气的绿色庄园面前,当是忍不住惊叹一声妙哉!
  能工巧匠,我唐不乏。
  就连如厕的大事都被忘在一边儿,遗玉跟着高阳一间小院挨着一间走过,踩着铺在草地上砌圆的青石板路,穿廊过桥,折折回回,直奔西庭,在一口月牙状的湖泊前,找到两间相邻的院子,站在篱墙外,指着其中一间神秘兮兮对遗玉道:“别看这地方不大,里头住的可比他处舒服的多,你知道是为何吗?”
  遗玉抖了抖裙子上沾挂的草叶,环顾四周,满眼翠绿,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肺里一阵久违的请爽。
  “为什么?”
  “哈哈,因为这两间院子离父皇的住处最远!”
  闻言,差点被呛了一口气,遗玉睁开眼,看着高阳得意洋洋的样子,轻咳了两声,拍拍她肩膀,微微表示了赞赏:“那的确是不错。”
  她喜欢。
  “你看,这里还临湖最近,没事还可以坐湖边钓鱼,我跟你说啊,这湖里头养了可多鱼呢。”
  遗玉扭头看那树丛中碧汪汪的湖水一眼,干笑两声,“是啊,这里还能钓鱼。”
  哦,李泰就不一定喜欢了。
  这样的“好地方”,想当然是除了高阳这种“奇葩”,没人会来争抢,顺顺当当地整理好了住处,遗玉更衣后,等着午膳时间的大宴,闲来无聊,就站在小院子里那棵京城少见的香樟树下,仰着头看起来。
  “主子在瞧什么?”
  阿生从客厅绕到后院,再从后院进到灶房,又从灶房回到前院,几趟来回,见遗玉一直站在树底下,便好奇地凑上去。
  “那里有只鸟在搭巢。”
  遗玉伸手指了一下树顶,阿生仰起头,便发现那高高的树权上果然有一只黄毛乌头的漂亮小鸟,正衔着细小的树枝在搭窝。
  “咦,是黑首鹂。”阿生稀罕地叫了一声,“这鸟儿叫声清脆悦耳,能学好几个音调,平时去捕都难见一只,主子喜欢,属下给您捉下来养着玩,平时逗个趣也好。”
  “别,”遗玉摇摇手,“捉它做什么,不是已经在这里搭窝了,也就是换个笼子养着,让它在树顶上待着吧,你瞧它欢实的,这样挺好。”
  阿生把脚缩回去,正犹豫着要说什么,便听见竹门外有人通报:“请问魏王殿下同魏王妃是歇在此间吗?”
  遗玉将目光从那只黄毛小鸟身上收回,揉了揉发酸的后颈,在树下那张藤椅上坐下,摆手让阿生过去开门:“看看是谁。”
  门外又问了一声,阿生将门拉开,上下扫了一眼门外一对眼生的小姐和丫鬟,想起来早晨在行宫门外叽叽喳喳那一群,脸色不是很好,只是面上客气道:“魏王殿下同王妃是下榻在此间,小姐有何贵干?”
  “哦,我是来请见王妃的,有劳小哥通传一声。”
  先前在行宫外吃了女人堵,阿生这会儿可没那么轻易就把人领进去,别再是王爷惹上的桃花,闹得王妃不高兴,倒霉的还是他:“冒犯请问小姐府上哪里?”
  “小哥客气,我乃是工部阎侍郎之女,前日在洛阳城中,冒犯了王妃,今次是特意来赔罪的。”
  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在金满楼同遗玉撞了个正着,又侥幸从高阳的坏脾气下逃过一劫的阎小姐,阎婉儿。
  听这来头,阿生脑子一钝,好像是记起什么人事来,可又偏偏想不起,只见那丫鬟手上确实抱着两样礼盒,眼前这位阎小姐也是一脸温和谦相,有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迟疑一下,道:“你们稍等。”
  他留了门,进去通报:“王妃,工部侍郎之女,阎小姐求见。”
  “阎小姐?”遗玉正辨认着天上去朵形状,听见来人是谁,便微微皱了下眉头,先是一疑对方来意,随后略一忖度,便道:“请她进来。”
  阿生又回到门前,开了门让阎婉主仆入内,领着她们走到香樟树下。
  这小院子没什么曲折,一进门,转了个弯,阎婉便是看见那高枝绿冠的树下,坐着个人,今日天睛,明媚地阳光暖暖地照在那年轻女子的身上,她看见的,比那天在酒楼中,更要确切十分,她皮肤白皙的透亮,头发柔软又有光泽,身形纤细,随意地蜷着腿半趟在藤椅上,手中似乎正把玩着一片树叶,仿若察觉到她过分地注视,转过头来,静静地看了她一眼。
  阎婉是个女子,是个样貌不俗的女子。每日梳妆时候都会对着镜子,她知自己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就连已故的皇后娘娘都不止一次赞过她的眼睛很美,对上眼前这双安静的眸子,她禁不住就同她每日会在镜中看到的那双比较。
  这女子的眼睛,不比她的更大,不比她的更亮,不比她的更温柔,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双不比她漂亮的眼睛,却很特别,特别到让她这个女子,都觉得它们尤为迷人。
  一眼对视,阎婉进门时惴惴不安的心,突然放松下来,她的直觉告诉她,魏王妃不同于她所认识的那些表里不一的权贵之女,这是一个有胸襟的女人。
  “小女阎婉,见过魏王妃,前几日在酒楼之中,多有冒犯,又劳王妃解围,婉儿不胜感激,特寻日来拜谢,忘王妃勿怪婉儿叨扰。”
  目光一闪,遗玉已经收起了懒散,坐直身子,对着面前这个温柔识体的年轻姑娘,轻轻颔首:“阎小姐客气。”
  (本来要加更,临时出了点事果子现在出门,加更没能写完,回头再补上,另外PS一下,小玉是不知道历史上有阎婉这个人的。)
  第二五五章 试探
  从言谈举止中,就可以判断一个人的素养和人品如何,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遗玉就发现了阎婉的不俗,单凭她在被自己发现收藏李泰手书这等私密事后,还能落落大方地在她面前说话,就可见一番。
  两个聪明的女人都没有提起那封手书的事,原本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的两个人。因相互存了试探之意,偏偏就能从这座庄园独具一格的建设,聊到花草的不同时节,再从当世几位大家的书画,谈到洛阳纸张的制造。
  不管是谁引了话头,另一个总能顺利地接下去,论阅历和见识,遗玉远胜闹婉,可阎婉却总能在恰当的时机里,接上一句合适的话,既是不着痕迹地迎合了遗玉,又婉转地表达了自己地意思,丝毫不让遗玉感到她冒昧,还让话题能够顺利延续下去,以至于遗玉改了早早送客的打算,愣是同她闲肺了小半个时辰。
  “说来不怕王妃笑话,明日便是婉儿的生辰,爹爹因参与修建这慕天庄园,才被皇上特许随驾出游,捎带上了我来长长见识。”
  “哦?不知阎小姐今年芳龄几许?”
  “到了明日,便有十六了。”
  “我也是二月生的,比阎小姐虚长几日。”
  “婉儿晓得,王妃生辰时在王府摆了建席,听说还请了杂艺班子来表演,热闹极了,可惜婉儿那时在洛阳,住在叔父家中,没能到场贺寿。”
  遗玉一笑,却不接话,一不提她今年生辰没有发宴帖给工部侍郎家的事,二不许话明年邀她赴宴。
  可闹婉已是达到了试探的目的晓得遗玉虽没有因李泰那封手书有为难她的意思,但是也没有和她相交下去的打算,知道再待下去许会招她厌烦,这便起身告辞。
  “时辰不早了,听说晌午还有大宴,婉儿先回去准备,不打扰王妃更衣。”
  遗玉坐在藤椅上没动,只冲她点头道别,“慢走,一凝,送阎小姐。”
  又向遗玉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阎婉便带着丫鬟,在一凝的引路下,往门外边走,约是知道遗玉在背后看她,每一步踏出的距离,都均匀可量。
  从前院那香樟树到门口,也没几步远,一凝刚伸手去开门就听见外面响起叫门声。
  “开门,王爷回来了!”
  阎婉脚步一顿,一抬头,就见一凝把门拉开,露出门外站的人来,像这样近距离地看他,一年也难得有一次机会,只是看见那张脸心跳便漏了几拍,见他要进门,慌张后退了几步,若非是丫鬟从后面扶住她,险些就在这里失态。
  “见、见过四殿下。”
  然就像每一次相见时的场景,她的声音她的人,不知第几次被他当成一阵过耳风般,忽现过去,甚至连句应答都没有,他冷漠着一张脸孔从她身旁经过,也只有那阵独属于他的薰香之气稍有在她身周停留,如同在可怜她的痴心妄想。
  明知道现在就该立刻走出去,她却不听使唤地转过头,就看见他直挺的背影径直走向那棵香樟树下。
  “怎么还没更衣。”
  “不是在等你回来么?”
  “快要开宴,去换衣裳。”
  “好…同你说啊,这树上有只鸟在搭窝,阿生说这叫黑首鹏,音声清脆,还能学叫,捕都捕不来,飞走就可惜了。”
  “即已在树上搭窝,让它待着便是。”
  “嗯,我也是这么说。”
  阎婉听着不远处两个人再普通不过的交谈,看着遗玉自然地伸出手,看着李泰将她从藤椅上拉起来,看着两个人说着话走进屋里。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两人的相好,却依然会因为这份目及可见的亲密,感觉到浓浓的苦涩和失落。
  阎婉心不在焉地出门一段距离,身后刚才一直小心翼翼的丫鬟小荷松了一口气,道:“呼,小姐,那就是魏王爷啊,真同她们说的一样好看,不、不,比她们说的还要俊俏,就是板着一张脸,怪吓人的。”
  “殿下他……本来就是这种脾气,小荷,你觉得王妃如何?”
  “王妃?王妃模样长的好看,说话也和气,看起来又没架子,挺好的呀。”
  “是么,你也这样觉得,她的确挺好,连你这见了头一回的都喜欢,我…哪里都不如她。”
  小荷听见她念念自语,立马瞪圆了眼睛,“小姐,您说什么呀,王妃是好,可在奴婢心里。谁也比不上小姐!”
  也是,比她不如又怎样,她本无相争意,又何须比较心?
  阎婉提了口气,又打起精神,拍拍小丫鬟的肩膀,“走吧,快点回去,爹爹想必是等急了咱们。”
  “哟,三弟妹,你手上这对镯子成色真好,绿地都透亮了,是才打的么,怪不得新成这样,哪像我这两只,虽说是极品的蓝田玉石,可我保养的不仔细,喏,这里都划出印子来了。”
  “我这镯子成色怎比得上太子妃的,诶?您这镯子真是花了一小块,那怎么还带在手上呀,这样留了印子的,哪怕指甲缝一丁点儿,我都是要丢了的。”
  “呵呵,是太子殿下去年送我的生辰礼物,舍不得丢,弟妹这对新的,想必也是吴王所赠喽。”
  “……我家王爷哪有太子殿下这等雅趣,这镯子呀,是在东都会沁宝斋逛时,小世子帮我抓的。哦,对了,听说周良娣又有了身孕,这次没能陪太子殿下同游,我这里先恭喜您了。”
  这就是遗玉不喜欢宫中大宴的原因之一,男女通常分席而坐,身处在一群明争暗斗的女人之中,尤其是这趟楚王妃没来,作为四皇子的王妃,她座次提前了一位,只能近耳听着吴王妃同太子妃两人明捧暗亏,唇枪舌剑。
  未免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遗玉偷偷撸下衣袖,遮好早上出门前李泰挂在她手上的一串艳血玛瑙珠子,将注意力全放在酒案上唯一一叠素菜上,做出一副若无其事夹菜地样子。
  可就是这样,她们也没打算放过她。
  “明日赛马,父皇拿了一套进贡的羊脂白玉首饰做赏,三弟妹方才说吴王年初得了一匹好马,想必是势在必得,不过有魏王在,妹妹想得这套首饰,还是有些难头。”
  “太子妃说笑,众所周知魏王有匹神驹,想跑过那翻羽神马,当然难了,四弟妹你说是么?”
  终于被点到名字,遗玉不能再装聋作哑,抽出帕子擦了擦嘴,扭头冲这两位皇室妯娌露出个标谁的八颗牙假笑,道:“这骑御上的事,我不是很懂,只是翻羽,我也曾骑过一回,但那马倔的很,载着我只肯原地打转,哪有半点王爷骑御时的疾劲,由此想象,这马再好,骑手不行,倒不如一头驴子了,太子妃,吴王妃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两人碰了个软钉子,干笑几声,说了几句话敷衍过去,便是放过了遗玉。又去比较身上其他物件。
  遗玉这才觉得胃口好些,抬头看一眼同样坐在太子李承乾和吴王李恪身边当“陪衬”的李泰,暗自感叹一句夫妻同命。
  “四嫂、四嫂。”
  后背被人戳了几下,遗玉扭头,就见隔了几张席的高阳不如何时换到她身后,同河间王府上的小世子妃挤在一起。
  “四嫂,待会儿宴后,我们到马场上溜几圈去?”
  遗玉看李泰一时不能脱身的样子,她这会儿精神不错,回去午睡倒不如晒晒太阳,便应了高阳。
  这宴席在京时将就,开宴半个时辰后,想走的自行离席就是,倒不用打什么招呼。
  遗玉和高阳,还有那位看起来同高阳关系不错的小世子妃一道离了宴,刚才坐的地方,便有人窃窃谈论开。
  “瞧见没,高阳那股亲热劲儿,可是又找见新玩伴儿了。”
  “嘶,她们两个怎么混到一处了,不是听说原本闹腾的很,还有过节么?”
  “长乐公主不是不待见魏王妃么,现在公主里头,敢明目张胆同她好的,怕也就高阳这个胆子大的了,但没办法,谁叫人家得宠呢。”
  “呵,现今最得宠的公主,怕不是高阳了吧。”
  有人突然吱声,但凡是听见的,都是扭头朝主宴席上看去,长乐被禁闭在家,城阳出嫁人妇,唯一能够坐在皇上身边同食的,却是年仅七岁的晋阳小公主,李倩。
  在马场上溜达了半个下午,遗玉的一个意外收获,便是结识了河间王李孝恭府上的小世子妃,秦瑶。
  小姑娘说话慢条斯理的,做事有点儿墨迹,不够机灵,也不够活泼,但是却能在高阳的难听话之下不哭不恼,该说什么还说什么,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秦瑶!你能不能快点儿!你是骑马还是骑驴呢?就你这熊样子,后天击鞠赛,咱们还赢个什么?到时候你要是拖后腿,可别怪我翻脸!”
  秦瑶是跟着高阳一道,又是她介绍给遗玉认识的,一开始还拍胸脯说是朋友,这会儿许是觉得被秦瑶这不中用的在遗玉面前丢了脸,说话可不带一点儿客气的。
  “我……我又不想得第一。”
  “什么?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要是咱们三个不赢,我就和你绝交!”
  “……好嘛,我陪你就是了。”
  高阳冷哼一声,一马当先又跑了出去,遗玉落后几步,秦瑶哒哒赶上来,一脸哀怨地对遗玉道:“魏王妃姐姐,你做什么答应她要参加击鞠比试啊。”
  女子击鞠,满三人才能参加一场,两个人是完全没可能参比的。
  遗玉同样哀怨,“我原本以为除了我,就没人愿意同她一组啊。”
  第二五六章 马场事多
  洛阳围场外圈的马场,占地比京城东郊那座,只大不小,一大早,马场中便聚合了大群的人,三五成群地骑马在铺着一块浅绿色草皮的场地中遛脚。
  各式各样的血统的马匹,高、健、壮、肥,五颜六色的骑装,来来往往,让人眼花缭乱。
  遗玉和李泰吃了早点,阿生已带人从马厩中牵了翻羽和乌云出来,夫妻俩牵着马,闲聊着不同地域的马种,一路散步到了马场外。
  从竖扎的两道围拦看进去,到处都是策马而过的人群,说笑声忽近忽远,咄咄御马声时低时昂,青天白云,凉风习爽,一眼望去,也叫人生出几分玩性。
  “走,我们兜两圈去。”遗玉抓了抓乌云的颈子,对李泰挑了挑下巴,便笑着抓了马鞍,一脚平踏马镫,裙角一扬,便稳稳落座在马背上,也不多等李泰,率先抖落僵绳,驾进场中。
  李泰望着她背影,接过阿生递来的马鞭,身手利落地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翻羽甩了甩头,四蹄甩开,眨眼的工夫便追了上去,与她同行。
  “殿下,咱们从这里跑到马场那一边尽头,你放慢些,看我能不能跟上!”
  “好。”
  为了方便认人,遗玉出门前特意让衣局准备了几套颜色不差多少的轻装。
  清早的阳光并不浓郁,夫妻两人穿着一身瓷蓝,游走在草地上,一个层层裙纱似云轻扬,一个一身净爽,端的是惹人眼球,一进到人群里便为人注视,更别说翻羽奔跑时较于常马的健美,同乌云那身耀眼的毛色,让人单看背影,也能猜到这对璧人是谁。
  三天两头就被宫禁的太子爷这回出游长了记性,昨夜没同姬妾玩的太晚,也是起了个大早,立马在马场边上,楚王李宽吴王李佑也来的早,过去同他见礼,便站在一处。
  很难不瞧见马场中那对策马同行的瓷人儿,李佑自上次落水,烧了一场,醒来后性格便有些脱线和没眼力界,没见到太子爷脸上不高兴,指着那边,兴奋地大喊大叫道:“看,是四哥他现在骑的就是翻羽吗?
  果然是匹好马!”
  李承乾那年上无节被人推下曲江,后就落下足疾,虽这桩谋害东宫的案子被李世民默许压下,但他还是将这笔账算在了李泰头上,因而不能快马,此刻看见李泰身姿矫捷,哪有不恨的道理。
  “呵呵”李承乾怪笑一声,邪狞的眼神跟在遗玉婷婷倩丽的背影上,拇指轻擦过下唇,“老四骑的,可不是匹好马么。”
  李宽侧目看到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淫光,作为男人,又了解太子习性当然知道他语带双光是为何意,暗皱眉头,脸上却笑道:“马是好马,可惜早有了主,老四那臭脾气,呵呵,不说也罢。”
  太子并不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把李宽的话听在耳里,又死盯了一记远处的人影,便调转马头,嘚嘚朝北边作息的临时搭的看台去了,几名随尾连忙跟上,留下李佑和李宽两人。
  李佑摸摸脑袋,丧气道:“唉,我看待会儿比马,是连前三都进不去,真扫兴,还想赢了那套羊脂白玉送给母妃的,我还是不参比好了。”李宽大笑道:“你小子,就这点成色吗?
  打起精神来,等下二哥带着你跑。”
  李佑以前是跟着李恪混的,同李宽兄弟之间并不亲睦,然性子改了,却远比以前招人待见。
  “怎么,二哥还打算争第一不成?”李佑转头远远望一眼早不见踪影的李泰,一脸不看好地回过头道。
  “啪”,李宽没好气拍在他后脑勺上,豪气道:“争,怎么不争,你嫂子四月临产,若是个女儿,正好赢了这套白玉给她攒嫁妆!”
  李佑“嘿嘿”一笑,揉了揉脑袋,偷偷抓紧了僵绳,摇头道:“我还是不跟二哥一起跑了,免得到时候啊,跟你一起吃四哥的屁股灰,嘿嘿!”
  话说完人就蹿了出去,李宽哭笑不得地收回没能落下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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