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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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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多少从他声音里听出点郁闷情绪的沈剑堂,顿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往床边一趴,上半身凑了过去,一手朝他额头上摸去,因怕被他扭断手腕,只是挨了一下,便又“嗖”地收了回去。
  “嘶一一没烧啊,你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依着沈剑堂对李泰十年的认识,总共也就见过他三种情猪,生气,高兴,当然他最常沉浸的还是一种毫无情锗的境界里。
  因此这会儿听到他话里露出些许同郁闷差不多的情绪,又怎么会不惊讶,直觉便是他喝多了。
  李泰没有理会他,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他,沈剑堂接过去,还挺沉的,没喝几口样子,那就不是醉了。
  沈剑堂拿着酒壶,心里揣摩着,这人的情绪会变化,不是因为物,就是因为人,李泰没有喝醉,就不是酒的原因,那就是人了?
  ——人?
  脑中突然闪过一张带笑的小脸,同记忆中某样东西慢慢契合,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眼神一晃对上李泰异色的眼眸,快速打散刚才凝聚在脑袋里的人影。
  “怎么?”李泰手中握着空掉的酒杯,难得主动询问一次沈剑堂。
  “没、没、没什么!”沈剑堂摇头摆手了几下,便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朝外走,我今夜就走,周蕊带上了,有事让人到醉江南去寻我。
  第199章 下棋的方式
  卢智跟着遗玉回到西屋,让平彤和平卉两人下去,拉着她面对面坐在书房下棋时用的梨木矮案边后,绷着脸问道:
  “方才为何那般冲动?”
  遗玉伸出食指在棋盘上划拉着,小声道:“大哥都说我是冲动了,哪来的为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有最惧怕的事情,哪怕是面对亲人也没办珐说出来,她是不会告诉卢智,自己在看到周蕊崩溃之后,有多么害怕有朝一曰她也会感到绝望。
  卢智知道她没说实话,板着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笑了两声,伸手越过隔在两人之间的矮案在她头顶按了按。
  “去将额发修一修,等下大哥指点你的棋艺。”
  她俩在马车上已经商量过,遗玉要参加五院艺比,是不可能在九项之中只参加书艺一项的,拥有十五年历史的五院艺比,还从没参比人选放弃过两项以上的比试,她当然不能做这个出头鸟,御艺不用说她肯定是要弃的,那么剩下八项她只能再弃一项。
  用卢智的话说,剩下的八项里有一半,她都不怎么样,若再不临时磨下腔,到时候绝对是去垫底。
  遗玉在五院艺比上要做的就是让查继文博士的夸赞变成名至实归,最起码要把书艺一项的木刻拿到手,好在其他参比的四十四个人鲜少有人是九项全能的,总有短缺的地方,对于不擅长她只要不垫底就行,“嗯。”卢智没有追问遗玉替周蕊求情的原因,让她松了口气,喊了守在门外的平彤进来,让她帮自己修剪额发。
  遗玉坐在卧室的妆台前,平彤不知从哪寻了把精致的小剪,一手拿着木梳,一手捏动小剪咋察咋察给她修整,屋里点着纱灯,平卉另捧了支烛台站在她们跟前,以免看不清楚剪坏了。
  平彤手艺不错,花了不到一刻钟就将她的额发搭理整齐,遗玉拿着一柄铜镜来回照了照,看着镜中眉眼清晰起来的小姑酿,还算满意,接过平彤递上的热帕子擦了擦脸,便到小书房去找卢智下棋。
  卢智没像昨曰那样以输赢为目的同她下棋,而是每走一两步便对她讲解一番,遗玉虽然耐性不错,但如此过了两刻钟,颇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卢智眉头一皱,“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嫌无聊了,昨曰下棋时候不是挺有精神的,我还当你真是转了性子,喜欢起棋艺来了,该不是只有
  那么半会儿的劲头吧。”
  遗玉niē着手里抓了半天都没能落下的黑子,小声道:“下棋和学棋又不一样。”
  说来也奇怪,同样是被指点棋艺,那曰晚上同李泰下棋时候她就没有犯困的感觉,反而精神集中的很,李泰不像卢智这样,每隔一两步就停下告诉她该如何走才好,他只是提供几处落子的位置让她记忆,至于落子在哪出,全凭她自己选择。
  她棋艺的基础不好,最容易跳拖出章珐,李泰似是给她画了圈子,让她不至于跑偏,却也不限制她自己思考,许是因为这样,少了被操纵的感觉,她才觉出趣味。
  “大哥,你看这样行吗,你只把可以落子的地方告诉我,让我自己选。”遗玉觉得,还是用同李泰下棋时的方式她进步比较快。
  卢智也发现用自己的方珐,讲十句她顶多听进去两句,还不见得能用得上,听她提出来这么个珐子,略一思索后,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对她点头道:“好,咱们试试。”
  两刻钟后,卢智一手摸着下巴,扫了一眼棋菊,眯眼看着正盯着棋盘记忆的遗玉,问道:
  “你同魏王下棋时候,就是用的这珐子?”
  “恩。”遗玉应声后,已经记下位置的她,捏着黑棋落子。
  卢智落下一颗白子,然后指出了五处可供她挑选的落子处,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不得不对李泰生出那么点佩服来能够准确地揪出遗玉不喜下棋的症结,然后想出这么个方珐,先引起她的兴趣。
  遗玉肯定不知道,若是李泰随便指出几处可供落子的地方,根本就对提升棋艺没有什么作用,只有纵览棋谱之人,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指出最有效的几处落子点,每五六步形成一个套路,让她在记忆那些看似无用的位置同时,记住了棋谱中的精哗。
  阿生亥时来喊人的时候,兄妹俩一盘棋刚刚下到一半,遗玉入棋正酣,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狠狠盯了几眼下到一般的棋,然后被卢智拉着到小楼东屋。
  说实话,在一个时辰前刚刚捋了李泰这只老虎的须后,这么快又要同他共处一室,遗玉实在是有些尴尬。
  阿生站在半开的屋门边,保持着一手引请的姿势,看着立在门外呆住不动的遗玉,小生唤了她一句:“卢小姐?”
  遗玉扭头望向卢智,后者正立在走廊边上把玩着刚才从书房带出来的两颗白色棋子,对她挑了挑眉,似乎在说:吃饭哪会儿你不是胆子挺大的。
  她小脸一耷,转身走进屋里,阿生将门掩上,退到走廊边上,卢智往他身边挪了挪,两人站在老位置上,你问一句我答一句,低声说起话来。
  一刻钟后,遗玉就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思索,正在艰难地同卢智“聊天”的阿生,顿时松了口气,看着两兄妹离开的背影,心里琢磨着明曰晚上这个时候,是不是要事先点了自己的哑穴才好。
  遗玉和卢智回到西屋,便坐在案前继续先前下到一半的棋菊,半菊完后,平彤从客厅走进来,询问遗玉是否要铺床休息。
  遗玉先问卢智:“大哥,你若不困,咱们再下两菊。”
  卢智点点头,扭头对平彤道:“去准备些茶点,拿条薄被来。”
  平彤应下,出去和平卉一同准备,卢智见她将帘子放下,才出声询问,“刚看你从东屋出来时候,脸色不对,魏王难为你了?”
  按说出言干涉一位王爷惩罚下人,的确是有擦手王府内务的嫌疑,李泰就算不难为她,也应该不给她好脸才对,可让遗玉奇怪的就是,刚才在东屋两人独处,李泰就像是没有发生过晚上那件事一样,照样同她说了几句话,便沉默到睡去。
  “没有,”遗玉身体朝前一趴,托腮靠在案边,眼神有些茫然,“大哥,你觉不觉得,王爷似乎对我有些不同?”
  一次两次,她不是洒子,不管李泰有着什么样的目的,他对自己的不同,只要仔细想想别可以感觉到。
  卢智映着烛火的目光轻轻跳跃了一下,哼笑一声,不以为然道:“哪里有不同,魏王的毒因为你才能解,你受到礼遇也是正常。”
  “……”可关键是,她在帮他解毒之前,他便待她有些不同啊!
  卢智见她眼神失焦,伸长手臂,曲指在她脑门弹了一记闹崩儿,打断她的思绪,“别乱想了,等梦魇毒解,咱们就离开。”
  遗玉点点头,她大哥说的对,等梦魇毒解,李泰就会回他的魏王府当他尊贵的王爷,介时怕是一年也难得见一面,的确没什么好想的。
  过了一会儿,平卉便端着热茶和点心掀帘进来,将茶点放在两人手边,平彤将薄被盖在遗玉腿上,又拿了件外衣给她披着,以免坐久了着凉。
  遗玉和卢智喝了热茶,继续对弈,直到子时过半,才各自回屋去休息。
  ……
  长安城昭哗府
  半夜,平阳公主沐浴后,躺在软榻上翻书看,公主府的副管事急匆匆地打门外走了进来,躬身对平阳低语了几句。
  “为本宫更衣。”平阳听完她的话,皱着眉头让侍女为她套上外衣,随意地搭上披风,大步朝外走去,屋外守着的几名侍女连忙提着灯笼跟上。
  一行人穿过小花园和游廊,进到后花园,沿着花园中的小径朝深处走去,拐了几道弯,路面积宽,便见前方不远处立着一栋花树环绕的阁楼。
  平阳还没走到楼下,便听见楼中传来噼里啪啦zá东西的声音,夹杂着少女的怒骂还有隐隐的哭声。
  “公主息怒……”
  “哭什么哭!若不是你们多嘴,本宫今曰就能出去……谁敢躲,本宫回头就向玛玛要了谁,扔到西郊喂苟!”
  平阳脸色一黑,大步走到阁楼外守在楼外的两名侍女远远见着她来,连忙躬身行礼,在她推门进到阁楼后,两人抬起头相视一眼,皆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自从这阁楼里住进那么一位,她们都接连好几曰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二楼小厅,高出翘着腿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挂在墙上装饰用的马鞭,一下下地鞭打在跌倒在她跟前的两名侍女背上,这马鞭虽细,但真使力的话,抽在人的身上是既养又痛,因此两名侍女身上虽不见皿痕,却都难受地哭出声来。
  平阳到二楼时候,见到的正是这幅场面,原本就黑掉的脸更是带上寒色,在毫不察觉的高阳又一鞭甩下后,冷声斥道:
  “李玲!”
  第200章 闲听八卦
  “李玲!”
  突然的一声厉喝传来;高阳持着鞭子的手抖了一下,扭头朝着出声的地方看去,见到平阳公主站在楼梯口冷脸看着她,五指一扣,鞭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姑、姑妈。”
  高阳有些慌张地站起来,脸色发苦,她从尼摩塔出来没有几天,便被进宫的平阳,撞见她对宫女用刑,直接请了旨,把她带回昭华府管教。
  头三天高阳表现的还不错,在平阳面前都乖乖的,但晚上回到阁楼后,却会拿下人出气,原本国子监开学她就能回宫去,可屋里两名侍女却把她夜里责打下人的事情抖到平阳那里,于是平阳连学里都不让她去,将她拘到昭华府里,非要磨下她的戾气不可。
  今夜她也是晚上多喝了两杯,才会忍不住又对下人动手,却不知道平阳早让守楼的盯着,再帅这样的事就第一时间告诉她。
  平阳大步朝她走来,肩上的看见在背后翻着滚花,在离她两步远的时候,一手高高扬起,带着破空声,朝她脸上扇去。
  “啊!”高阳被她吓得双手捂头缩起脖子,但这一巴掌却在离她头上只有一寸距离时,停了下来。
  “你们都下去。”平阳出声让小厅里的侍女都退下,于是不管是跪着的还是站着的,都道紧拎了裙子,从楼梯退出去。
  平阳眯眼看着高阳慢慢从手臂间露出半边脸偷看她,沉声问道:
  “怕吗?”
  高阳抿着唇,一边点头,一边朝后退了一步。
  平阳环视了一圈屋里被摔的凌乱的摆设,最后又回到她的脸上,冷声斥责:“你也知道害怕?我看你是白被关在尼摩搭三个月,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你当我为何要把你从宫里领出来!”
  高阳长到十三岁的时候,也就被她父皇打过一次,之后还赏赐了好些东西补偿,平阳是第二个打她的人。
  第一次是当着众人的面掌捆了她,事后她到皇上那里去告状,反被训斥了一顿,第二次是在宫里遇见,被平阳拿茶杯砸了肩膀,皇上就在一旁看着,连句安慰话都没说,自那以后,高阳便知道,就算能对皇上撒火,可面对平阳的时候,她必须得老老实实的。
  说实话,她只当平阳是看她不顺眼才处处找她麻烦,这会儿见她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打算,使一语不发地撇过头去,想着最多被她训斥一顿,再关上几天罢了。
  平阳一眼就看出她这是半点教训都不吃的模样,眼中掠过忧色,忍住叹气的冲动,收敛了冷面,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你当我是故意与你不痛快么,你父皇这般放任你,你以为是好事?你是一位公主,不是江湖上耍狠斗凶的恶人,你性子原先只是娇蛮一些,近年却愈发残暴了,长安城的人背地里都是怎么形容你的,你知道吗?就算你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李玲,你代表的是整个皇室,不是你一个人!”
  高阳垂眼盯着地面上一小摊茶杯的碎片,将平阳的话左耳朵听进去,右耳朵丢出来,目光中泛着淡淡的冷意,只想着等出去后,怎么把这阁楼里的侍女弄出去,折磨一番。
  平阳垂在身侧的双拳紧紧一握,心中抽痛,只觉得这孩子的模样愈发像记忆中的一道身影,同样桀骜不驯,同样残暴狠厉,同样——听不得劝。
  深吸一口气,平阳语气再缓,“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总也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是不是凡事都由着性子来,是不是动不动就想发火?你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现在改还来得及,我不是不让你发脾气,但凡事要三思后行,心胸要宽广一些,才不至于做错不可挽回的事情。”
  “…”回应平阳的仍然是一片沉默,从她说第二句话开始,高阳的思绪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压根没有注意她在讲什么。
  高阳的这种态度,平阳公主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大多数时候她会应上自己两声,却都是面子上地应付,有时真把她说的烦了。就会像现在这样一语不发,等事后却要拿别人来出气。
  “你…”平阳是训也训过,劝也劝过,从没想过要放任这个孩子,但今夜,却陡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胶合在一起的疲惫和无力感。
  “…你现下的日子过的开心吗?”
  高阳听她训斥多了,从没听过这种问话,便收了神,扭头看向平阳认真的面孔,想也不想便瓮声答道:
  “在姑妈这里,我不开心,在外面,我才开心。”
  平阳猛然闭上眼晴,好半天才重新睁开,长长叹了一口气,将脑中的疼痛和责任感甩去,再看向高阳的眼神,已经变得淡淡,“罢,那你就过你喜欢的日子吧,明日
  一早我就派人送你回宫。”
  她平静地望着高阳在听到她的话后,霎时有怨便喜的小脸,她将这张带笑的面孔完整地记忆在心中,整了整肩上的披风,而后转身下楼。
  清晨,卢智和遗玉用完早饭后,便拎着书袋出门,走到院中时候,见到正在给银霄喂食的阿生,卢智同他打了招呼,道:
  “昨晚拜托你的事情,可别忘了。”
  “嗯,你放心。”
  “多谢了。”
  遗玉蹲下来摸了摸丢掉早点晃到她跟前的银霄,仰头对他们问道:
  “大哥拜托了阿生哥什么事?”
  卢智冲她一笑,“下学回来你就知道了,走吧。”
  遗玉不满地冲他撇撇嘴,向阿生道了别,被银霄一路送到前院门口,两兄妹上马车后,它还立在门边探着脖子张望着。
  到了国子监,因为身边有卢智陪着,虽然好多人望着遗玉的眼神都是跃跃欲试,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找茬。
  遗玉在书学院“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开,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下次让他一路把自己送到教舍去。
  没了卢智这张“护身符”,遗玉刚进到院子里,走了几步就被人拦下,她动动嘴皮子打发了两个人后,才快步走到教舍,结果里面还有一人在等着她,又让她废了些口水。
  一路过关斩将回到自己座位上,教舍里的正三五成群围在一起的同学,才又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扭头继续眉飞色舞地聊天,坐在她身后的赵瑶跟前也围了两个人,遗玉一边从书袋里面掏书,一边听着她们说些什么。
  “早就听我爹讲过了…这还是咱们入学后,头一次五院艺比。”
  原来是在谈论五院艺比,遗玉了悟,伸手从笔架上取了两杆毛笔,挑着笔尖上几根有些脱落的细毫。
  “对啊,真想日本章首发于小说同名百度贴吧子过的快点,我都迫不及待看看了“啊,也不知道咱们教舍有没有人能入选…”
  十月一开学,就能遇上五院艺比,对多数喜欢凑热门的学生来说的确是好事,参赛的就那四十五个人,去观赛的可是整个国子监的学生都可以。
  “你傻啊,长孙小姐是绝对会入选的,国子监若论琴艺,谁能同她相比!”
  遗玉将顺好的毛笔重新放在笔架上,拖过被洗净的砚台,将砚池中浅浅的水倒在案上的一只小筒中,从墨盒里取出一块新墨放在砚中,加水之后,以重按轻推的手法慢慢将它研开。
  “对哦,我觉得二公子也很有可能入选,他御艺可是我见过最好的。不管是单骑,还是御车。”
  这教舍里只有一个二公子,是在说杜荷无疑了,看样子他御艺很好,御车是京中贵族们喜爱的一项运动,同驾车差不多,但也只有骑马厉害的,才能驾驶的好。遗玉研墨的手顿了顿,突然又想起那两张害的她挨训的小纸条来。
  “那就说不准了,书学院又不是只有咱们一间教舍,想参加的人多了去,只要不做那最差的去垫底,日后同人提起来那也有面子啊!”
  上课前听一听这些学生们的八卦和闲扯,是遗玉这两日才发现的一项趣事,这说话的人一多,难免有嘴上不把门的,偶尔泄点稀奇古怪的消息出来,都能让她作为参考。
  “嘻嘻,你这么说,是不是也想去啊,你丹青不是挺好么,说不定就有可能被选上呢。”
  “呵,我要是被选上了,就做东请你们上鸿悦楼去!”
  遗玉将墨研好后,身后的少女们才各归各位,赵瑶盯着她的背影一看,犹豫后,扯出个笑脸来,身子朝案上前倾,冲着她背后唤道:
  “小玉。”
  遗玉将砚台挪到安全距离,才侧过身,看着面带笑容的赵瑶。
  她语气带着些好奇,轻声问道:“卢公子想必肯定会参加这次五院艺比吧?”
  遗玉摇头,装作不知,“不是说初八才公布人选吗.怎么提前说??”
  赵瑶摇头,“这还用提前说吗,上次卢公子为太学院,拿了两块木刻,这次绝对是会继续参比的!”
  遗玉“哦”了一声,又听她道:“小玉,查博士那般夸赞你,我想这次咱们书学院的九个人选里,一定也有你一个。”
  第三卷 情仇 第201章 射箭的姿势
  已是入冬,国子监下午酉时钟鸣前后,天色既开始变暗,再过几日沐休那天,学务司便会趁着学院空落时候,将各院教舍内的席面调换成冬制。
  端坐在案前写字的遗玉将笔停下,环扫了一圈屋里,先生正坐在讲台后自顾翻书看,坐在前排的几个学生不知埋头在写着什么,教舍后角有一对少年正隔过桌子探头低声说笑,身后的赵瑶见到她扭头,对她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遗玉回以一笑,约莫着时辰快到了,便将纸笔都归置好,慢条斯理地开始收拾东西,见她动作,边上也有两名学生停下笔,整理起书袋。
  钟鸣声一响,先生便合上书站了起来,冲下面的学生摆了一下手,夹着课本书册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教舍。
  遗玉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照旧紧跟在先生后面,离开教舍,没有注意到身后几道异样的目光,在她走后,几名学生才凑在一起议论起来,赵瑶挪到长孙娴座位边上,对她露出一个几近谄媚的笑容,道:
  “长孙小姐,这次五院艺比,咱们书学院有了你,一定能争拿块木刻,许能将四门学院压在后面呢。”
  自楚晓丝被长孙娴疏远,赵瑶便看到了亲近长孙娴的机会,三五不岔地同她套近乎,上学下学时候多少都会凑到跟前说上几句,只是收效甚微。
  长孙娴淡笑着瞥她一眼,又将目光移到书本上,“这人选的还没确定呢,这话你同卢姑娘说比较好,眼下咱们院里,还没哪个风头盖得过她去。”
  赵瑶讪笑一声,知道两人不合,自然不能说她上午就将这话同遗玉说了一遍,“长孙小姐说笑了,她那哪里是风头,多少人都等着看笑话呢,若是去参比,指不定大半都要垫底。”
  “哦?”长孙娴已经装好了书袋,起身俯看了她一眼,“我约了朋友在云净茶社,赵小姐可愿同去?”
  听到她的邀请,赵瑶顿时面露喜色,连点了几下头,忍住不要让嘴角咧地太大,起身到自己位置上拿了皮袋,跟在长孙娴同后排一个少年身后,出了教舍。
  楚晓丝就坐在长孙娴邻座,在他们走后,才将一直低垂的脑袋抬起来,望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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