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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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寿这样一个看似坚强的孩子，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这是他第一次经历死亡的路过，而且是自己最亲密的哥们！他还以为以后会跟着这个哥哥在一起跑全世界呢。毁灭了，就这样世界一下子黯淡下来。
　　那两个家伙看着秦若寿话说到一半就愣在那里，互相对视了一下，想逃跑。他们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两个人撒开腿就像脱了缰绳的奔马，朝着前方跑去，那肇事的汽车就丢下不管了，这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秦若寿看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感觉自己的视觉愈来愈模糊，眼前一黑他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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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13　生命的冥想
　　秦若寿感觉有个声音在呼喊他，以为是楚思生醒了，他赶紧睁开眼。看小说我就去可面前的楚思生还是以动也不动地在那。
　　那辆肇事车也是安静地停在那，车头那畸形的凹陷，是楚思生制作的……
　　秦若寿打电话给楚祥东，听着手机里的铃声，他强忍着眼泪，想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喂，阿寿啊，有什么事情？”楚祥东接了电话问道。
　　秦若寿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看着地上的楚思生，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道：“楚叔叔，出事了……”
　　楚祥东以为他们两个孩子有闯什么祸了，淡淡一笑：“呵呵，你们又做什么捣蛋事情了？”
　　秦若寿眼角挂着一行眼泪，眼泪被风吹过，带走了脸颊的温度：“阿生他……他出事了……”秦若寿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右手想抹掉眼泪，却又停在半空，想抓住什么。
　　楚祥东想不到是什么事情，还是很乐观地问道：“他在哪啊？让他听电话，有事情让他和我说说。”
　　秦若寿蹲在楚思生的面前，轻声地对他说：“楚叔叔让你听电话呢，你起来啊！你倒是醒醒啊！”秦若寿的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分外高，眼泪在奔跑，从眼眶直到下巴。
　　楚祥东听到着，心情开始变得急切：“阿寿，怎么了！阿生怎么了？你们在哪？”
　　“我们在郊外的高速路上……阿生他在睡觉，睡觉，怎么叫都不起来……”秦若寿的声音变得抽泣。
　　“你们在那等着，我马上就过去。”说完楚祥东挂掉了电话，匆匆跑出去。
　　秦若寿把电话放在一边，轻轻地抱起楚思生的身体，他感觉楚思生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变得冰冷。看小说我就去红色的血液，染红了秦若寿的白色衬衣，像一朵朵绽放的红色花朵。
　　从脸庞划过，犹如剪刀般划着，刺痛了秦若寿的眼泪，刺痛了秦若寿的心扉，刺痛了秦若寿的身体。呼啸着的车辆急速飞过，把他们两个当作空气一般。楚思生的头发也随风而动，他紧闭着双眼，连秦若寿都不多看一眼。
　　“畜生，我等着你呢，你倒是起来接着跑啊，我知道你能追上我的，因为你腿比我的长……”秦若寿对着楚思生说，他感到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楚思生的血液也停止了流动，一眨眼就变成了灰褐色的液体。
　　青涩的不安在秦若寿心底，身边有一次急刹车，楚祥东从车里下来，本来急切的脚步在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后，一下子停滞了，他眼中不敢相信这一切。
　　但他还是做出很镇静的样子，走到秦若寿的面前，拍了拍秦若寿的肩膀：“阿寿，阿生会醒来的，他只是睡一会……”
　　秦若寿想说什么有把话咽下去了，他本想骂一句：你傻瓜啊！可他已经没有怨气了，麻木了！哀怨这个世界！
　　楚祥东内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地上的楚思生，再看看蹲在那的秦若寿，到底哪个才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二十几年的义子，一个是传说中自己的亲生骨肉。他真的很难做决定，老泪纵横？没有！他找不到落泪的理由，活了半辈子的他已经将生死看穿。
　　秦若寿想把楚思生抱回去，这几年两个兄弟的感情已深，她试图扶起静静躺着的楚思生，可他疲倦的身体和精神国度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了，无奈的秦若寿恨恨地骂道：“你个畜生！起来啊！我们一起坐车回去，不赛跑了；如果赛跑，我让你在前面挨撞的时候我替你承受……”
　　楚祥东看着秦若寿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他走到秦若寿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谁料秦若寿像是兽性大发的样子，挥手甩开了楚祥东的手，骂道：“滚！”
　　楚祥东愣了一下，一脚踹了过去：“你他妈的翅膀硬了！就这点小事都开不开！你经历过什么大事啊！想当年，老子在战场上，看着兄弟一个个倒下，我都没有像你这么堕落！生命就是这样残酷，你死我活！物竞天择！”
　　秦若寿被楚祥东踹了一脚，本来很生气的，但是听到他说“生命是残酷的”，他便安静下来，看着手上的鲜血，这就是生命！他想着。
　　这个时候一辆警车从他们身边停下了，从车上下来两个人。秦若寿抬头看了一眼，继而又低下头，不去管他们。
　　生命老他妈的玩弄人！这个人间为什么总是充满悲欢离合，安定的生活是不是真的需要一点波折才是真的精彩！
　　秦若寿最后忍不住大骂一声：“老天，你他妈的瞎眼了！”
　　从车上下来的秦风和魏宋远没有理会秦若寿的吼叫，秦风很小心地把秦若寿的手掰开，魏宋远则把楚思生的尸体抱上车。秦若寿没有挣脱，像个女孩子一样依偎在秦若寿的怀中，依然在抽搐，他心中似乎有一种怨愤，不泄不爽的那种。但他不知道如何去发泄，只能静静地沉默着，等待着……
　　楚祥东把秦若寿扶到车上，这是楚思生的尸体已经被秦风他们送到了医院的太平间。秦若寿脑子里一直在回想和楚思生在一起的时光，以前不怎么注意的碎片，这个时候却像雾里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
　　生命就是一首狂想曲。
　　总是在作弄着无辜的人，秦若寿的怨愤一点点消退，他知道自己颓废是没有用的，只有把楚思生未完成的心愿了结才可以给楚思生的在天之灵聊以慰藉。这样想着他却不知道怎么去做，彷徨的脚步找不到出去的路口，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禽兽也有郁闷的一天？不会的！
　　他一直是坚定不移地坚持自己的主见，就算有时候听从楚思生的安排也是因为他觉得这样那样做对自己有好处而已。回想到这里，秦若寿真的很想扇自己一记耳光，为什么自己没有珍惜和楚思生在一起的时光，到现在失去了之后，楚思生那个畜生离开以后才明白，他想起了一首歌——《小时候》，尽管他们相识之时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但秦若寿一直以为他们认识是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的。
　　一切都结束了，剩下的漫漫长路只有秦若寿一个人去闯荡，这一万公顷的森林里禽兽在寻觅生命的真谛，冥想着失去兄弟之后的世界％
　　渐渐的，秦若寿倒在床上睡着了，梦境里的楚思生没有言语……秦若寿的双眼一直含着眼泪，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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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1　朋友妻不客气（上）
　　No。1　朋友妻不客气
　　看守太平间的老大爷为秦若寿打开门，秦若寿走了进去，他来到太平间去看楚思生，很轻声地走到楚思生的位置前，似乎怕惊醒沉睡着的楚思生。请牢记男儿有泪不轻弹，秦若寿的眼泪只为楚思生流过一次，这一刻他只是安静地看着楚思生，心里纵然有千万句话想说，可他还是欲说还休的样子。
　　秦若寿点了一根烟，淡蓝色的烟雾立刻弥漫了整个阴森的太平间，四周都是沉静的，秦若寿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老大爷看到秦若寿点烟，本想阻止他，但今天是周末，领导都下班了，这个规定也就暂时搁浅了。
　　这时候房间外面有人吵闹着，好像是死者的家属在哭天抢地……秦若寿摇了摇头，他这次真正理解到失去生命对身边的人会有多大的打击。他看着楚思生白皙的面庞，喃喃说道：
　　“畜生，你就这样走了，把你兄弟我撒手不管不顾了？你真不够义气，我还有许多事情没向你学习呢，比如怎么对待女孩子……”
　　老大爷听到秦若寿开口说话了，就自己走出去了，给他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和自己的兄弟叙叙旧。
　　秦若寿回头看了一眼老大爷，正好看到太平间的门被关上，他并没有去在意周围的环境，尽管是在死尸遍布的太平间，此刻他眼中心中脑海中只有眼前这位熟睡的兄弟！
　　他掐掉烟蒂，很小心地把它放在地上，接着说道：“畜生啊！你这当哥哥的就这样给兄弟我做出这样一个榜样么？我很鄙视你！你知道么？”
　　说道这，秦若寿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那是无奈的笑，似乎在嘲笑自己，因为他想哭。请牢记
　　但转瞬他又正色对楚思生说：“哥哥啊！你走了，以后就剩下我和老魏了，他是有老婆的人，我呢？单身？算是吧！可赵盈怎么办？我怕我照顾不周，我怕我兽性大发的时候……”
　　曹操不愧是历史上跑最快的人，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个时候门被人打开了，赵盈走了进来，带着哭红的眼眶，她没有想到秦若寿会在这，羞涩地遮掩着自己哭红的双眼和憔悴的面容。
　　秦若寿回头看了一眼赵盈，想站起来可有种力量却拉住了他，所以他依然很禽兽地蹲在楚思生的身边。
　　赵盈好像这几天都没有化妆，也许是怕眼泪打湿了化妆后的脸，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走了过去。
　　“节哀顺变！”秦若寿和赵盈几乎是异口同声……紧接着是安静，两个人都没有开口，生怕再次一起开口。
　　秦若寿又点上了一根烟，同样他把一根烟放在楚思生的身边，对楚思生说道：“上一根自己抽的，现在发现你还在，我真禽兽，不够义气……”
　　听到这话，赵盈这个泪人有开始释放眼泪的欲望，可她一直在强忍着。
　　秦若寿听到赵盈的呼吸有点紧促，转头对她说：“想哭就哭吧，我还可以借个肩膀给你……”
　　本来羞涩的赵盈听了这话便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她似乎有万分的委屈，没有言语只是哭。秦若寿虽然很不习惯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但他还是理解赵盈心里的痛楚，自己抽着烟，看着楚思生和赵盈。这对鸳鸯就这样被从水中拆开！
　　赵盈哭了一会儿，楚思生身边又多了四根香烟。这个时候老大爷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打扫卫生的工具，秦若寿这是发现自己已经把整个太平间弄得乌烟瘴气，向老大爷说了抱歉。
　　“我先回去了，你陪他一会吧。他会在另一个世界想念你的。”秦若寿对着赵盈说道。
　　“别……”赵盈说了这一个字就顿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是“别走”，还是“别丢下我一个”？
　　秦若寿摇了摇头，他觉得赵盈可能会害怕，这毕竟是在太平间不是什么好地方，于是说道：“好吧，我再等你一会。”秦若寿站在门口，转身他又去帮老大爷打扫卫生。老大爷还夸赞他是听话的孩子，这让秦若寿很不习惯。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也许是这个浩劫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吧。
　　过了十分钟，赵盈在楚思生身边足足哭了十分钟，秦若寿很惊诧，她哪来这么多的眼泪？难道一天和很多水么？秦若寿发现自己永远不会比楚思生了解女孩子，自己的余生将会在单身岁月中度过了，完蛋了！
　　赵盈用纸巾擦拭着泪水，慢慢站起身。一头长发遮在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一不小心撞到了秦若寿的身上，赵盈似乎被惊吓到，向后跳开了。秦若寿哭笑不得：“怎么了？撞到鬼了？”
　　赵盈已经没有心情把笑容挂在脸上，但听到这句话，她还是笑了一下，应该不会是对死者的亵渎：“你说你自己是鬼啊！”说完急急忙忙走出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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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2　朋友妻不客气（中）
　　NO。2　朋友妻不客气（下）
　　秦若寿和赵盈一起走出了太平间，秦若寿好想抽烟抽多了，咳嗽了几声，感觉嗓子似乎被什么堵住了，有话说不出来。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他对赵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看着赵盈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但转念一想，自己又有什么于心不忍的，她又不是自己的老婆，按照楚思生的规矩，她还是自己的嫂子呢。
　　秦若寿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什么狗屁啊！自己在想什么。他在心里骂自己道。
　　赵盈看着秦若寿的诡异举止，问道：“阿寿，怎么了？不舒服么？”
　　这话等于废话，失去自己最铁的哥们儿，能舒服吗？尽管他是禽兽，最起码的兄弟义气，他还是有的。秦若寿转过头看着赵盈，他看到一个可爱的赵盈，蓬乱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眼角有无数没有拭尽的泪痕。
　　“没有什么，只是心里憋屈！”秦若寿很气愤地说，他本想着应该逗赵盈开心的，但是他怎么也办不到。
　　赵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步步慢慢地跟着秦若寿往前走，说道：“我该怎么办？”简短的一句话，散露出无限的苦闷，就像一个待字闺中的古代女子。
　　“呃……”秦若寿想歪了，他惊愕了一声：“你跟着我我保护你！”
　　赵盈心里似乎感觉到一种很从前一样的温暖，她把头发捋到额头上面，对着秦若寿说道：“阿生怎么能这样就走了呢？为什么！阿寿，以后抓住那两个人，一定要跟阿生报仇啊！”
　　秦若寿被赵盈的话震住了，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居然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复仇心理，一定是烈女，呵呵。秦若寿不愧是禽兽，这样的念头他都能想到，也许是因为他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吧，和从前的燕如婉、韩洽彤比起来，赵盈这样的性格才是女孩子应该有的。
　　秦若寿沉淀在胡思乱想中，停住了脚步。赵盈用脚尖点了点呆滞的秦若寿，嘴里出声了“怎么了？傻了？”
　　“哦……”秦若寿回过神来，很尴尬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赵盈问道：“你不打算回去么？我今天不上课了，和学校请了几天的假……”赵盈的话没有说完，便停止了，等待着秦若寿的回答。看小说我就去
　　秦若寿想都没想说道：“回去呀！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收拾一下楚思生的遗物吧？”
　　“正合我意！”赵盈很利索地回答道。秦若寿惊叹着，赵盈这小妮子有什么企图呢？秦若寿还在想，赵盈已经在路边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她还是用脚尖和秦若寿对话：“走啦！阿寿！”
　　听着这样的称呼，不进让秦若寿浮想联翩，以前是谁这样叫过自己呢？可一时间他却既不清楚了。他也麻利地坐进了车子里，身体靠近了赵盈。
　　赵盈和司机师傅说了要去的地点，就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梳妆工具，先梳了梳蓬乱的头发，让它们顺顺溜溜地贴在脑后，扎起了马尾儿。接着她又拿出一包湿巾，擦拭着自己满是泪痕的脸庞。
　　经过这样一打扮，赵盈又变成了原来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现在看起来又似乎增添了一份成熟的感觉。秦若寿稍微想了一下，紧接着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因为他想起了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欺！
　　楚思生还是自己的兄弟呢！他刚刚离开，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待嫂子呢！不能不能！秦若寿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要抓狂的样子。
　　赵盈看了不禁问道：“怎么了，阿寿？不要太难过了！失去的不会再找回来了，珍惜现在就是了。”
　　秦若寿再一次地苦笑着，扭曲的脸庞变得狰狞，赵盈看到后感觉到一种恐怖的气氛在压抑着秦若寿和自己。她怯怯地看着秦若寿，没有说任何话。
　　这个时候出租车正好经过一个十字路口，速度慢了下来。秦若寿暴躁的情绪也变得安稳，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一根。
　　司机从前面的镜子里看到秦若寿抽烟，便喊道：“小伙子，车内禁止抽烟！”
　　“禁止你妈！”秦若寿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出气的对象，对着司机就骂了一句。
　　司机被骂了之后也不甘示弱：“你怎么说话呢？真他妈的没教养！”
　　秦若寿怒了，怒火燃烧着，赵盈都不敢去劝他。
　　“你他妈的放什么屁呢！”秦若寿把烟扔到前面的车座上，又拿出一根继续抽。
　　司机手忙脚乱地把那支燃烧着的烟熄灭：“你最好老实一点！”这是对秦若寿的警告？这下有好戏了！
　　秦若寿懒得和他继续吵：“他妈的，你开你的车！”
　　司机似乎要和秦若寿对着干，就是不开车。可这是红灯已经变成绿灯了，跟在出租车后面的车还有一大排都急切地按着车喇叭，有的还在辱骂出租车司机是傻B……
　　出租车司机只是先启动车子，一点点向前走着。但目的地不是他们要去的别墅，而是荒郊野外。真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家伙，没有办法这个年头，爱装比的人很多，遭不准就会挨雷劈的。
　　赵盈发现路线有问题，她用胳膊肘碰了碰秦若寿，可秦若寿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想看看接下来司机想干什么，对赵盈点点头，示意她自己明白怎么做。
　　约莫二十分钟之后，司机把车子听到了郊区，不知道是西郊还是东郊，但不是楚思生出事的那个地方。司机走下车，走到后备箱前拿出一根铁棍……
　　秦若寿也下车了，并对赵盈说：“锁好所有车门，不管出什么事情，千万别开车门。不过我是不会有事的，你可以在车里睡一觉。”
　　司机看到秦若寿走下车，嘴里还叼着一根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就对着秦若寿的脑袋，把棍子抡了过去。秦若寿被吓出一身冷汗，毕竟自己才是一只脚踏出车门，心想：这家伙也太狠了吧！不过自己身手还算敏捷，假装摔倒就躲过去了。
　　可在车里的赵盈根本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看到秦若寿倒下去了。但她记得秦若寿说过不准开车门，就只好安静地等待着。待过了一会儿，看到秦若寿从地上平平安安地爬起来，悬着的心又落下来了。
　　秦若寿把嘴里的烟吐到一边，又蹦达了两下。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你他妈的找死啊！”
　　本来来到郊区，秦若寿想到了楚思生出事的那个地点，心里怒气顿时如烈火般燃烧起来了，现在更是烈火是加了汽油的！
　　秦若寿又蹦又跳地冲到司机面前，左一脚，右一拳地打了过去，那架势若暴雨梨花针，若天马流星拳，若龟波气功……最后秦若寿捡起地上那根生了锈的铁棍，又朝司机的后脑勺上补了一下，这一下不算重，只是把司机的脑袋打爆了而已，死活秦若寿是不管了。
　　“我就是禽兽！你他妈的记得找我！”秦若寿对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司机说道。
　　秦若寿拍了拍自己脏兮兮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走进了出租车，敲了敲玻璃，赵盈也打来了车门，她偷偷地看了一眼那个可怜的司机，没有说什么，然后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秦若寿。
　　秦若寿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她紧紧地抱住了赵盈，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释放自己压抑的情绪。是啊！再强大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每一个成功男人的床头都有一个可以发泄的女人……
　　赵盈没有拒绝，她抬头仰望着天空。
　　天是蓝色的，没有飞鸟，没有云朵。只有微风吹过，微凉。
　　秦若寿放开赵盈，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把所有的怨念都倾泄地得一干二净，他把熄灭的烟又重新点燃，刚才拥抱赵盈的时候，秦若寿把烟头很轻松地按在车皮上，熄灭了。
　　“我们怎么回去？”赵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问道。
　　秦若寿望了望周围的环境，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指着那辆出租车说：“这样回去！”
　　“可……”赵盈只说这一个字就可以表明自己的意思，那就是司机已经挂掉了。
　　秦若寿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带你回去！”本来他想着一起走回去，但想到楚思生的那一切……也就打消了那样的念头。就算自己开车也比走在路上强，他不怕自己是一个马路杀手，害怕的是那些违章的司机。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秦若寿带着赵盈平安地回到了别墅，自己没有下车，而是把出租车的TAXT的招牌摘掉，把车开到了秦风的单位，找秦风私下说了这事，最后风风火火地回到别墅。
　　路上他感觉自己的手指一直在颤抖，也许是刚刚打完架的缘故。回到别墅，什么也没有做，便跑到洗刷间，想冲一个凉水澡，可他打开门却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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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3　朋友妻不客气（下）
　　No。3　朋友妻不客气（下）
　　秦若寿推开门开到的是赵盈在洗澡，秦若寿本能反应，便直勾勾地看着，脚就像粘在了地板上，动弹不得。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赵盈洗澡怎么就不知道关门呢？难道是她这几天哭得脑子出了问题？当然不是，她以为家里没有人，就大胆地这样做了。谁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