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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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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没那么贱呢——仗着他有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陆涛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
  “我觉得他能回国,对你和对他,都是一个机会。”
  “我倒是觉得,他要是能破坏一下我现在这个家庭,对我妈倒是一个机会,陆亚迅那人成天一副教训人的样子,别说看着,想想就恨不得对他说不。”
  夏琳笑了:“哎,你妈年轻的时候够风流的,一个人找俩儿。”
  “你绝对不许学她!”陆涛也笑了。
  去不去
  晚上,陆涛和夏琳来到酒吧,与华子、向南见了面,有时候,人们需要一个自由松散的组织,在组织内部获得一种相对自由,从而去回避那种孤独而冷漠的绝对自由。特别是在人的年轻时期,人们孤芳自赏,却又试图表达那种孤芳自赏的时候。
  四个人在一起闲聊,话题是陆涛该不去见一见他这位传说中的大款生父,一直泡到深夜,还没有结果,陆涛倾听大家的议论,当别人对生父胡乱猜测的时候,他的好奇心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探明虚实,但大家叫他为自己的未来寻找机会的时候,他的骄傲上来了,觉得自己不该去,他并不需要这么一个可怜巴巴的机会。总之,结账的时候,讨论仍无结论,他们喝了大量的酒水,以至于不得不把各自的钱包翻了个底朝天,把最后一点零钱找出来。
  向南看了一眼站在边儿上的服务员,问:“还差多少?”
  陆涛数完桌上的碎钱:“三块。”
  华子把眼睛望向服务员:“三块就算了吧,下回我们还来。”
  服务员摇摇头。
  华子把目光望向南。
  向南火一下子上来了:“你看我干什么?”
  华子笑了:“向南,你没骑车吧?”
  “没有——怎么了?”
  华子的笑得更坏了,然后循循善诱地劝向南:“回头我骑车带你回家,这地儿我们以后还要来,逃单不合适。”
  “我真没钱了。”
  华子一把抓住向南的胳膊,把他揪过来,从他牛仔裤腰里面的小兜儿里摸出皱巴巴的五块钱扔桌上。
  向南抗议道:“你往哪儿摸呢!再这样我吐了啊。”
  华子开心地笑了:“基于我对你了解,哼哼,想在我面前装——哎,陆涛,你说有这么一自私的朋友也挺来劲的是不是?”
  “这五块钱算你借我的啊,”向南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说完话,便掏出一小本来记上,递给华子,“签字!”
  华子接过本儿,把上面写的“8月4日华子向我借了五元”的五划去,写上“三”,然后把小本儿扔回给向南,他决心结束这个例行公事的玩笑:“三块!”
  “那找我两块!”向南不依不挠。
  “那两块你买包烟请大家抽吧,咱这酒还没喝完呢!”华子建议。
  “人家陆涛还要急着和夏琳一起回家呢。”
  华子反驳道:“人家什么关系啊,人家就是先走了,咱俩也得把酒喝完,不能浪费——哎,向南,我一会儿还要送你回家,咱俩什么关系呀,想想这事儿我就想吐!告儿你,一会儿坐我车后座儿上别用手抱我腰啊——”
  “我?还是我带你吧——你别再碰我了就行。”
  夏琳笑了:“陆涛,他们俩怎么这么恶心啊——”
  “你快给他们介绍女朋友吧,不然早晚得发展成同性恋。”陆涛改劝夏琳。
  向南和华子同时反驳陆涛:“不可能!”
  四个喝尽杯中酒,来到酒吧外,招手散去前,夏琳旧话复提:“你们最后表个态,说,他该不该去?”
  “不该去!”向南喊道。
  “要有这么一爸从天下掉下来,我要不拦腰抱着他不撒手,那我就是疯了——陆涛,我跟你说,你这清高来得不是时候,这都什么时代了,早说哥们儿借辆奥迪替你去机场接啊,有什么磨不开面儿的?”华子语重心长地说。
  向南一把拉陆涛:“哎,陆涛,你这亲爸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这事儿一定要先搞清楚再说。”
  “他有钱没钱——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陆涛提高嗓音问。
  华子积极接口:“当然啦,这是你妈年轻时犯的错误——到你这儿,还不积极改正一下?”
  陆涛突然问:“几点了?”
  向南看看表:“十一点。”
  陆涛笑了:“那飞机现在正好到了。”
  华子干脆地说:“那瞎了——咱没钱打的,赶不上了,不过陆涛,听哥们儿劝一句,现在跑步去吧?”
  夏琳越听越觉得耽误时间,她一把挽住陆涛:“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了——再见,我们走了。”
  说着搂着陆涛走。
  华子推过自行车,往向南面前一推:“别看人家夏琳背影儿了,你骑还是我骑?算了还是我骑吧,你就看看我的背影解馋得了——”
  向南悄声说:“我不喜欢夏琳那样儿的。”
  华子急了:“这真像你打完草稿才敢说出来的瞎话——哎,走吧!”
  徐志森
  从机场一出港,徐志森的眼睛便在人群中寻找他想象中的儿子,他的助手吉米拉着行李箱跟在后面。
  但他只看到公司派来的两个前来迎接他的人。
  徐志森仍在东看西看,他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接站的人很多,一张张陌生的脸,这些脸中,没有一张向他投来他希望的那种长久的注视。
  徐志森一行人从候机楼里出来时,他还在东看看,西看看。
  最后,徐志森失望了,他长叹了一口气,又再次回头看看,终于上了前来接送他的奔驰车。
  车开走的时候,觉得有种失败感。
  晚些时候,徐志森入住一家灯火通明的五星酒店,他住一个套间,并谢绝了晚餐,安排好明天的工作,大家便散去了,剩下他一个人。
  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洗脸,徐志森用手摸自己的头发,并趁机揪下一根白发,虽然同时也损失了两根黑发——他没能揪准。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真皮小本儿,他翻开几页,上面有一个红笔划的名字,叫做黄中健,仍与他保持联系二十年多前的老同学。
  徐志森拿起电话,拨号,电话很快通了:“喂,中健,我是徐志森,我回来了。”
  电话另一头儿传来黄中健的声音:“见到儿子了吗?”
  “没有。”
  “婉芬也没去?”
  “我在机场等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见到。”徐志森非常使劲,才能用平静的声音说话。
  黄中健在电话里停了片刻,然后说:“我把你的话都告诉婉芬了。”
  “啊,那谢谢,时间不早了,打扰了。”徐志森不再想讨论这件事了。
  “改天一起吃饭吧,二十多年没见面了。”黄中健说。
  “好。”
  “那——”黄中健不知该说什么了。
  “中健,方便的话,你告诉婉芬一声,就说我想请他们娘儿俩吃顿饭。”徐志森却一下子恢得了平静,用他一贯的不屈不挠的声音说。
  “我一定转达。”
  “多谢,中健。”
  “你休息吧,志森。”
  “好,中健,拜托了。”徐志森放下电话,找到一支烟,点燃,他咳了一声,把烟熄灭,站起来,茫然地房间走了两步,然后走出门去。
  徐志森漫步在北京的街上,已是深夜了,他看到一些街景,一些世界各地都有的店铺、汽车、行人,他的表情有点忧伤,他快五十了,他一个人,对于一个刚下飞机而独自漫步的人来讲,被寂寞袭击是很自然的。这个城市是他二十多年前拼了命离开的,现在,他回来了,他是陌生人,但他内心里却有一种希望。除去公干,他到北京另有使命,那是完全是一件很重要的私事,尤其是对他,一个快五十的单身汉,一个成功人士。
  旧话重提
  徐志森回来几天后的一个上午,陆涛正在睡觉,门铃声响起。
  陆涛忙起身,套上一条仔裤便跑去开门,门口站的是林婉芬,这使陆涛感到很意外,幸亏昨天夏琳回家了。
  “妈,你怎么来了?”
  林婉芬走进房间:“几点了,还不起来?”
  陆涛穿上衣。
  林婉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陆涛,这是陆亚迅叫我给你送来的。”
  陆涛想推开,林婉芬按住他的手:“等你上班以后!”
  陆涛接住了,那是他的生活费。
  林婉芬又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我给你的,你看你这身儿衣服,找工作也得买套像样儿的衣服,瞧瞧你,这样谁会要你!”
  “我真的不用。”陆涛想推,他觉得现在仍接受家里的帮助有点羞耻。
  “你还没独立呢!怎么着,想和家里划清界线啊?”
  “行,这钱算我借你们的,工作以后还——我送你下楼吧。”
  “别想轰我走,我还有事儿呢。”林婉芬说。
  “什么事儿值得你旷工跑我这儿来?你们单位领导——”
  “少废话——我不是给你送钱来了吗,你想饿死是不是?”
  “好吧,我错了。”
  林婉芬却不说话了。
  陆涛做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妈,咱俩谁跟谁啊——”
  林婉芬瞪了陆涛一眼,又叹口气。
  “妈,想离婚是不是?这事儿你可找对人啦,陆亚迅那样的人一间小屋一盏孤灯完全够使了,不用管他,你要有什么新的大小决定,我全支持!”
  “你给我坐下!”
  “我是想给你倒杯水。”
  “不用。”
  “妈,都说出来吧,我全支持,谁让你是我妈呢?”
  陆涛总是最理解她,从她一进门,便知道她要说什么,林婉芬笑了:“这可是你说的啊?”
  别扭的决定
  有关徐志森,事情的结果终于出来了。
  晚上在台球厅,四个朋友又碰头了,台球厅满满的,陆涛、夏琳、华子、向南在坐着等位。
  “你答应你妈了?”华子问。
  “是。”陆涛回答。
  宣布了结果之后,陆涛仍在自言自语:“别扭,太别扭了!”
  华子一指陆涛:“你才别扭呢——这么好的事儿不去,疯了吧你!”
  夏琳说:“我觉得陆涛想的对,换我我也不去——原谅一个什么人都行,除了那个自己从没见过面的父亲。”
  向南煽风点火:“而且这父亲现在正牛着,一去,就弄不清是原谅人家呢,还是求人家办事呢!”
  华子一指向南:“向南,你厚道点儿,人家是亲生父亲!你嘴上这么说,要真换成你,早一溜烟儿没影了——”
  陆涛仍在嘟囔:“太别扭了!”
  “哎,到底你妈想不想去?”向南问。
  “我妈不想去,可是为了我,她想去。”
  华子叹了口气:“我脑子全乱了——”
  “这事儿还有什么可说的,你都答应了。”夏琳说。
  一服务员过来:“有一个台子空出来了,你们可以去打了。”
  华子和向南立刻站起来,向一张空台子走去。
  “服不服?”华子问。
  “不服!”向南回答。
  夏琳瞟了一眼离去的向南和华子,拉着陆涛站起来:“噢,对了,陆涛,我想把那个事儿定了。”
  “你什么事儿?”
  “我跟穴头儿说好了,晚上在俱乐部炒更,那人挺好的。”
  “叫他滚蛋,这根本不是事儿!”陆涛一听就急了。
  “一晚上一百,就在台上走一个小时。”夏琳笑着说。
  “一秒钟也不走!”
  “我想明天去看一看,我必须自己挣钱。”夏琳说完,也向球台边走去。
  见到生父
  两天后,林婉芬和陆涛见到徐志森,陆涛在一分钟之内就被徐志森弄糊涂了,因为徐志森把他们让进房门后,一下子就跪在他们面前。
  陆涛很吃惊,脑子一下子就乱了,这场面跟他预想的太不一样了,他根本没听清徐志森说了些什么,到了最后,才隐隐听到徐志森说——
  “对不起,我知道,二十二年的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但这件事始终是我的一块心病——”
  陆涛发现,母亲林婉芬已经背过身去哭了。
  陆涛赶忙去拉徐志森:“叔叔,起来吧,请坐下。”
  徐志森也拉住陆涛,可以看出,两人有点相像。
  徐志森仍继续说下去:“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也受了惩罚,虽然我在那边结了婚,但就是没有孩子,现在婚也离了,还得了前列腺癌,去年做了手术,更不可能有什么孩子了。有时候走在街上,觉得身后空落落的,这是报应,我想我真不该那么对待你,这一次回来,我第一件事就找到你们母子,给你们赔罪。”
  林婉芬也拉他起来,徐志森站了起来,三个人一起坐到沙发上。
  林婉芬说:“你不在,我们过得很好。”
  徐志森看了陆涛一眼,忽然说:“陆涛,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有话要对婉芬说。”
  陆涛看了一眼林婉芬,见她没有表示,于是走出房间。
  陆涛在走廊里没走几步,徐志森便追上来,拦住他:“我也有话对你说,咱们约一天,来一场”男人对男人“的谈话,你愿意吗?”
  陆涛点点头。
  “后天晚上,怎么样?”
  陆涛又点点头。
  徐志森笑了,他再次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陆涛,轻声说:“你看起来很聪明。”
  陆涛没说话,点点头。
  徐志森转身走了,陆涛感到他的脚步很沉重。
  林婉芬和徐志森
  徐志森就拖着沉步的脚步回到房间,只见林婉芬正坐在沙发上发愣,他轻声问:“婉芬,你好吗?”
  林婉芬点点头。
  “我一定要为你和陆涛做点事才能安心。要不我就真是一个混蛋!”徐志森的语气加重。
  忽然,林婉芬哭了起来,那哭声令徐志森猝不及防,尖厉、沙哑、含混,像是从沙漠中划过的低沉的飓风,那是一种叫人难过的呜咽,而且长久地不停息。徐志森知道,是他叫她这样的,他的心一下子缩紧了。
  一会儿,林婉芬停止了,她脸上的光泽在这一阵儿哭声里消失了,眼神呆呆的,并且很空洞,令徐志森的心缩得更紧了。
  徐志森向林婉芬伸出一只手,林婉芬却把身体侧转了一角度,让徐志森的手悬在半空中。
  “婉芬,我——”
  徐志森的话却被打断了:“徐志森,我的一切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说了,现在还有陆涛,他像极了你年轻的时候,我希望他以后能够顺利一点,他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
  “他哪里像我?”
  林婉芬的眼睛亮了:“他哪里都像!”
  跟我在一起
  陆涛回到自己的住处,隔着门便听到从CD机里传出的流行音乐。
  他进了门,只见夏琳在化妆,然后收拾东西准备走,对他熟视无睹,陆涛坐在椅子上看夏琳,也是一言不发,他知道她为何如此。
  还是夏琳先说了一句:“徐志森怎么说?”
  “他要跟我来一场”男人对男人“的谈话。”
  夏琳笑了:“美国范儿啊!”
  “我无法想象我的亲生父亲是这样的,看起来还不如陆亚迅顺眼。”陆涛轻叹道,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报纸撕成一条条的,扔在地上。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夏琳抬眼看一眼陆涛,提高声调,“哎,刚扫好地,你就往地上撕纸!”
  不料陆涛在夏琳声调基础上又提高了一个调儿:“夏琳,我不喜欢你到我这里来待上半天儿,天快黑的时候,当着我的面儿描眉画眼儿,然后出去——”
  “怎么了?”
  “你这样干,叫我联想到一些对我很不利的事情!”
  夏琳知道,争吵开始了,于是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陆涛,我是去挣钱!”
  “有一种钱咱们是不能挣的,想都别往那儿想!”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自己找工作不顺利,就看我不顺眼——”
  “一会儿我送你。”陆涛简短地打断她。
  “不用送,我自己去。”
  “那我去接你。”
  “我自己会回来。”
  “那些舞台下面的人,是不是用色迷迷的眼神儿看你?”
  “下面的人很少往台上看,有什么可看的?”
  “我一想到有人盯着你看就受不了。”陆涛来回踱着步烦躁地说。
  “你是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自己了吧?”夏琳用嘲讽口气对陆涛说。
  “夏琳,那是不一样的眼神!我爱你!”
  突然,两人猛地抱在一起,夏琳在陆涛耳边轻声说:“我爱你陆涛,我答应你,最多一个月,我就会离开那里,找到新工作。”
  陆涛咬了一下夏琳的耳朵:“我答应你,我会工作,挣钱,请你吃日本饭,为你买奔驰车,开时装店,带你去巴黎——”
  夏琳打断他:“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
  在俱乐部
  夏琳和一队模特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她显得十分醒目,样子很招人,有很多人希望约她下来喝一杯,侍者们记得,每天晚上都有人指着夏琳说:“我喜欢那一个,我就喜欢长得清纯的。”
  侍者一般按照夏琳交待下来的回答:“对不起先生,她只表演不陪酒。”
  不过,也有人不停地软磨硬泡,为夏琳花三百买花篮,还把钱放在信封里送过来,目的只是为了与她喝一杯酒,说两句话。过了一段时间,当夏琳觉这一切既能挣钱又全无风险的时候,有时也会下来陪客人坐一会儿。
  对于夏琳去俱乐部,陆涛心里一直阴暗地感到说不出的别扭,加上他没有工作,有大量时间可以进行对自己很不利的胡思乱想,有一天晚上,竟决定去看一看。
  他看到夏琳在灯光下迷人的样子,走起来简直是光彩照人,美若天仙,比与自己在一起时还要吸引人,他想坐下来再看一会儿,一个侍者对他说:“先生,我们这里最低消费是一百八十八元。”
  “我先去趟洗手间。”陆涛这么说,去洗手间的路上,夏琳再次出场,从台上看到他。
  这一场完后,夏琳从后台跑出来,她穿着几乎像是没穿的时装,雪白皮肤像是往外冒着热气,当她猛地贴近陆涛,让他感到血往上涌。
  “你怎么来了?”夏琳问。
  “我来看看你。”陆涛说。
  “谁让你来了?我在工作。”
  陆涛又看了一眼夏琳,低声说:“这不是正经工作。”
  “你走吧,我下班后去找你。”
  “我不能走,我走不动,我心里难受。”陆涛想吻夏琳,被夏琳推开了。
  侍者走过来:“夏小姐,你是不是有麻烦?”
  “我没事儿,这是我男朋友。”夏琳说。
  侍者:“王先生,37桌——”
  夏琳点点头:“知道了。”
  “夏琳,别去!”陆涛几乎尖叫起来。
  侍者看了他们一眼,走了,夏琳趴到陆涛耳边:“他们给了我八百,还买了一个花篮。”
  “我给你八万!还给你买八个花篮!夏琳,我一年后就买,你就等我一年,好吗?别去!”陆涛觉得自己快爆炸了,眼泪就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夏琳的心软了:“好了,好了,我不去了。陆涛,我爱你,你在外面等我,我还有一趟走秀,就十分钟,一会儿就出来,请你吃宵夜。”
  说完对陆涛一笑,就匆匆走了。
  又一个侍者走过来:“先生,请问您的座位在哪里?”
  陆涛失神地从兜里掏出瘪瘪的钱包,数了数钱,犹豫了一下,慢慢摇摇头,走出俱乐部,忽然感到自己又弱小又无力。
  俱乐部门外停着很多豪华轿车,金属漆闪着冷光,保安西服笔挺地站着,陆涛懂得,这里不欢迎他,一点也不欢迎。这里是另一些人取乐的地方,而夏琳,他最爱的人,就在这里挣钱奋斗,这让他感到现实硬梆梆的力量,什么都不必说了。
  陆涛在外面走着,看一看表,抽着一支烟。
  陆涛在来回走着,沉浸在自己的感受里。
  陆涛一回头,只见夏琳笑嘻嘻地走出来。
  陆涛跑过去,两人拥抱,透过衣服,陆涛感到夏琳身上有一种肉体的真实与活力。好了,现在他的紧张缓解了,他和她在一起。
  “你看,我出来了吧?”夏琳笑着说。
  “你说十分钟,可是我在这儿已经十七分钟了。”陆涛有点幽怨。
  夏琳哄他:“别生气,对不起。”
  “夏琳,这是我一生中度过的最坏的十七分钟。”陆涛觉得自己很真诚,其实他是在撒娇。
  “陆涛,你心理别那么阴暗,有的人就是有钱,喜欢找姑娘聊聊天,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刚才你见过的那个服务生还说你长得挺帅呢,叫我赶紧出来,免得咱们打架。”
  陆涛拉住夏琳,就如同她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礼物:“这十七分钟叫我觉得特别长,没有这十七分钟,我还不知道我多爱你。”
  “你想过没有,也许你也像别人,对我的感情仅仅是占有欲罢了。”夏琳说。
  “夏琳,我愿意为你而死,这是占有欲吗?”陆涛被夏琳这句话激怒了。
  夏琳看着陆涛年轻的脸,忽然觉得他单纯而幼稚,他完全是个学生。她很想嘲笑他几句话,但与此同时,一种深深的感动却从心底升起,她感到自己享受到了一种他散发出的天真的情感,夏琳摇摇陆涛:“别说傻话了,咱们吃宵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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