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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楼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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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望着他——如此柔情似水的攻势之下,她就不信他还能说出个“怪”字来!
果然,肖天望诚挚道:“当然不会。你这么做,自有你的难处;如今你既已决定告诉我真相,我只会受宠若惊。”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如果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肖大哥,谢谢你……”这句倒的确是真心话,有了这句话,她的任务就顺利多了。不过得意之情可不能溢于言表,斟酌字句着慢慢道,“其实,他并不是我哥哥,而是当今朝廷上的九王爷,越王轩。”
肖天望眼神便微微一冷,却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果然,之前他已经猜到了吧?顾惜惜想道。口中仍然不停,又犹豫着道,“而我,虽然怕一说出来,肖大哥就会再不屑理我,不过即使那样,我还是不想再欺骗肖大哥了——不知道肖大哥听说过怀玉楼没有?”
肖天望的脸色终于微微一变。
顾惜惜却不管他,吸一口气,勇敢的抬起头来正视着他的眼,字字清晰道:“其实惜惜便是那楼中的掌柜,也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鸨母。”
没想到肖天望怔了一怔,竟笑出了声:“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呢,这么郑重其事——不过比较奇怪的倒是,”微一皱眉,顾惜惜便看到其中精明的光芒——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呢——只听他问道,“你是怎么会和越王在一起的?”
正由于他前一句话的优秀表现决定为他加分的顾惜惜,听到这个令人伤脑筋的问题之后,心念一转,叹道:“说起来又是很长的一段话呢,”明眸流盼,见到那边有块较平整的岩石,抬头对他嫣然一笑,“这样站着也不像样子,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成么?”
虽是问题,不待他回答,这厢顾惜惜已自然而然地拉起他的手往那边走去。
那肖天望原非长于这风月之事,先前情急抓起她的手,后来又被她不动声色的抽回,在他眼中只是无心之举而已,光风霁月坦坦荡荡。而此番顾惜惜主动拉住自己的手,他但觉触手之处温软滑腻,禁不住心中便是一荡,任由她将自己拉到了那岩石边,与她并肩坐了下来。
只听她轻轻道:“惜惜自幼出生在怀玉楼中。娘亲掌管楼中事务,独力难支,于是从小就让惜惜读书习字,别无所求,也不过指望惜惜将来凭着自己的才识,能找个不嫌弃我出身的良人而已……因此,惜惜虽然身在青楼,却依然是清清白白。”
说到这儿,适时的停顿一下以表羞涩之意;顺便喘口气,继续构思词句,“然而那一日,青王手下的一位将军前来买笑,竟硬要惜惜侍寝。惜惜不从,那将军恼羞成怒,仗着有青王撑腰,次日便封了怀玉楼。”
肖天望接口道:“然后,亏了越王出手相助,方解决了你的困境?”
顾惜惜颔首:“嗯,正如肖大哥所想,为了报答越王,同时也是为了今后不再遭遇这般窘境,我怀玉楼只能为越王效力了。”
又转过头,望着远处的山色,幽幽道:“我楼中姐妹,都不过是一干被生活逼到无路可走的可怜人而已,那个将军也就算了,却没想到此事会连青王都一并得罪了。若没有了越王撑腰,呵……”苦苦一笑,其余便留与他自行想象吧——且这番诉说真假半掺,可谓如泣如诉,连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一时竟真有些悲伤的心情了……
啊啊,果真不愧为演戏的最高境界哪~~~自己赞一个先。
肖天望不疑有假,怜惜之意大盛,道:“唉,可真是为难你了。”不过她说得这般详细,他肖天望又非蠢人,自知话中有话,也便没再多说。
顾惜惜却没再开口,只是低眉垂眼,默默望着眼前的那茎小草,仿佛已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肖天望低低咳了一声,唤道:“顾姑娘?”
猛然惊醒的样子,微微红了脸,羞愧的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想得太入神……一不小心就发呆了……”
他亦不以为忤,笑道:“想什么事情这么一脸为难的样子?说出来听听吧,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真的?!”顾惜惜惊喜地抬头,随即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下来,摇头幽幽道,“算了,又何苦将肖大哥你也扯进来……”
这一式的名堂便为——欲擒故纵。那肖天望岁通晓兵法,奈何生性豪爽,对顾惜惜又是心存爱念,因而丝毫不疑有他,反道她是心地善良,愈增爱怜之情,不假思索便道:“这么说当真有我能够帮上忙的地方?那么惜惜,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尽管告诉肖大哥吧,我一定尽力而为。”
听到这般保证,顾惜惜抬头怔怔看他。习惯了与人互相利用互相交换,而眼前这个豪迈男子,非但不提条件,甚至在不知道有什么危险的情况下,却能如此拍着胸膛向自己保证尽力而为,即使对方只是一个认识数日的陌生人——
忽然间竟当真被感动。
自己亦吃了一惊,赶紧收拾心情,款款做感激状:“你真好,肖大哥……那惜惜就厚颜开口了。”怯怯道,“其实,其实在越王他醒来之后不久,便告诉惜惜,说觉得肖大哥你很可能就是当年那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肖天望神色有些阴了下来,却没说话。顾惜惜抬眼看他脸色,惊惶道:“对不起,肖大哥,我不该这么问你……”
“不,和你没关系。”肖天望苦笑道,“我只是在笑我爹,白费了一番心机,结果还是逃不过。”
“肖大哥想必是误会了,”顾惜惜的聪慧又岂是浪得虚名,立刻澄清道,“这么说来肖大哥的确是咯?只不过,王爷虽有心想请肖大哥相助,却只说官场黑暗残酷,肖大哥的父亲当年既然决意归隐,他自然不好让肖大哥为难,因此并不曾打算对肖大哥开口。是惜惜自作主张,希望肖大哥能够助王爷与青王相抗衡……真得很对不起,肖大哥,我早该知道会让你不开心,都怪我太自私了……”
看看一脸懊丧的顾惜惜,肖天望缓缓道:“你又何须自责?只是这件事……唉。”锁起了眉头。顾惜惜情知他脑中此时正是天人交战之际,柔声道:“肖大哥想必是有什么难处吧。”
他不曾开口,只是神色矛盾非常。顾惜惜又开口道:“其实,除了为王爷解忧之外,惜惜也未必是完全没有私心……”没看他疑惑的目光,低头轻轻道,“肖大哥若当真是那传说中的大将军,这般才能浪费于山野之中,岂不是太过可惜?惜惜只是觉得,一身戎甲,横刀立马的英姿,才应该是肖大哥真正适合的吧……”
好,成功接到他柔情且感慨的目光,可见这番话效应已然达到,顾惜惜心中窃喜,口上却急急口风一转,慌乱道:“惜惜只是一时感慨,胡说罢了,肖大哥就全当没听到吧!诶,不知不觉中居然已经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作匆匆撤离貌。果不其然,才走得两步,肖大哥已不负重望地拉住了她:“等等,惜惜——”
——就这样,在她顾惜惜声情并茂的演出之下,越王的阵营中终于又多了一名难求的将才。
且当晚告知越王轩这个决定时,越王轩的表情分外的淡然——这让原先肖天望对自己原先以为顾惜惜可能是越王派遣的说客这一本就微弱的怀疑更加内疚不已(好长的句子^o^容偶喘口气先)。
不过越王轩的气闷表情却持续了整整一晚。而且完全不是像肖天望所以为的,他是因为内疚破坏了自己的安宁生活而感到不忍——事实上,无论怎么看,他越王轩都应该欣喜才是,而不是像如今这般,板着张冷冷的脸。
甚至直等到第二日顾惜惜出现,俩人独处的时候,他也依然像是生着闷气的样子,半晌不曾开口。顾惜惜心中笃定,亦与他相对无言。好容易打破沉默了——
“这山中的草地倒真是特别柔软茂密。”
却是不着边际的一句话。
见她没反应,又冷笑道:“说起来的确,今年春天的风也特别轻暖温和啊。”
顾惜惜隐约猜到了什么,强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居然仍没开口,只听他那厢果然又继续冷言冷语道:“想必坐在草地上聊聊天,一定是很舒服吧?”
顾惜惜终于有了反应,不过反应却是——
“咦,你看到了?不对啊,你怎么可能看见?腿伤不会这么快好了吧?”莫不成这山村中的老大夫其实还是深藏不露的神医一枚?
他再次冷笑一声:“你就这么希望我腿一直不好,可以让你安心地与别人那样眉来眼去?”
顾惜惜亦不再装傻,微微提高了声音:“喂喂,这不是你的目的么?”
故意歪头无比灿烂的一笑,气死他气死他,竟敢让自己去执行这下三烂的美人计,“任务完成得这般迅速完美,难道王爷不觉得应该赏赐惜惜些什么吗?”
……顿然语塞。
顾惜惜心情大好,倒了杯茶给他:“喏,喝茶。”
他接过杯子,瞥了她一眼,犹自诸多哀怨,碎碎念:“哼,这算什么?背着我与别人聊得这般眉开眼笑……这么烫!”
顾惜惜笑得那叫一个如沐春风啊,“这不是被小王爷您给吓的?春寒料峭,怕王爷让自己的冷言冷语和冷笑给冻着了,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吧。”
“你——”再次语塞,哭笑不得,被她这么一胡闹,原先尊严受挫的气闷却当真消散许多。正想说什么,她却又敛了笑意,淡淡道:“说起来,该抱怨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小王爷真是好算计呢。”
他搁下杯子,忽然扭过了头道:“我自己也没想到,竟会这么在意。”淡然的声音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竟像是在生自己的气。
房中俩人各怀心思,一时沉默。
小媚
    如是又养伤数日。数日之后,豪华的马车终于到达。三人在村民各种各样的眼神中告别了这个僻静的小山庄,身后一地粉碎的少女心。
在殷甲等人高手的护持下,一路毫无悬念的平安抵达了京城。由王大管家来信得知,越王失踪的期间,他对外只称他卧病在床,同时加紧追查凶手,原来那些刺客是前任兵部侍郎的一干余部,主子被杀之后一直伺机为主报仇。如今已将那些人囚禁起来,等待越王他回来后自行处置。
越王阅罢,对顾惜惜展眉而笑:“我没骗你罢?这些事情原不需我自己操心。”
顾惜惜心中却惦念着另一件事,忍不住开口道:“进京之后,你打算如何安排肖天望?”
越王轩显然已经考虑过这一问题,未假思索便道:“让他暂时先在客栈中隐匿数日吧。数日之后应该便到了一年一度的武试时间,让他以武举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进入军中,然后……”微微一笑,并未再说下去。顾惜惜既知他已有安排,便也没再如何关注了。
入京之后,二人便分道扬镳,顾惜惜独自乘马车回了怀玉楼。才至门口,一片欢呼中,绿意等众人迎了出来——数日未见,倍感亲热,围着她嘘寒问暖不住。
显然,诸人早从越王府已得到了他们俩人的消息,欢喜多于惊讶。
于是,一边给众人讲述这些日子里的传奇经历,一边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楼里。好半日,那些寻常的姐妹们终于散去了,只剩下了绿意她们几个。正要将肖天望等事与之详谈,环顾周围,忽然惊觉道:“咦,怎么半天没见到小媚?”换作平日,只怕她早一番劈头盖脸的教训过来了。
此言一出,绿意先皱了皱眉:“不知道。似乎今天一天都没见她人影了。”
正说间,小媚的丫环秋儿的脸在外一闪,瞧见这么一大群人,吃了一惊,登时便缩了回去。顾惜惜眼尖,抢着招呼道:“来得正好,秋儿,知道小媚上哪儿去了么?”
秋儿不知所措地走了进来,犹疑着摇摇头道:“秋儿……不知道。”
紫荷冷笑了一声:“不知道?那你低着头作什么,难不成是害怕你的眼睛会说出实话来?”
秋儿听她语意不善,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顾姐姐,紫荷姐姐,秋儿不敢,真的和秋儿无关啊……”
绿意充白脸,扶她起来,嗔道:“紫荷,你吓她作什么?”又温言对秋儿道,“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大家也就是想问下小媚在哪而已。”
顾惜惜不言,心中却满是疑窦:不过是问声小媚的去向而已,小丫环何至于惊成这般模样,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可怜秋儿方才敢站起身来,战战兢兢道:“本来秋儿就是想来告诉顾姐姐的,小媚姐姐她……似乎是去青王府了。”
众人皆是失色。顾惜惜强自镇定道:“是谢靖让她去的么?”若是谢靖,事情或许还好办许多。
秋儿摇摇头:“似乎不是……秋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媚姐姐还说,如果我敢跟其他人说一个字,她就割了我的舌头,可是秋儿想来想去,觉得事情应该很严重,无论如何都该告诉顾姐姐……”
三人面面相觑。正在这时候,小媚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惜惜,回来了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居然会坠崖?……”还是秉承一贯风格,风风火火的出现在门口;只是原本焦急的神情在见到厅上一脸害怕的秋儿的时候,忽然怔了一怔,笑意便僵在了脸上。
绿意犹豫,紫荷冷笑。顾惜惜却只是微笑着站了起来:“不小心被那越王轩殃及而已,这不已经没事了么?倒是你,回来半天都不见你人影,我还没怪你呢。”
气氛稍微缓和了下来。小媚撇撇嘴,道:“还不是那青王妃,说数日不曾见你,想念得紧。我又不好说你失踪的事,只好说你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空,代你陪着她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可是这样需要守口如瓶么?
抢在紫荷之前开口,顾惜惜笑着点点头:“这样啊?不过陪她的确是件很无聊的事,我上次也是呢。”
说到这儿,小媚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道:“噢,说起来我差点忘了,你猜我在青王府看到什么了?——你那哥哥和那个北番公主在一块哎!还是有说有笑的,你姐姐说似乎不久就要请皇帝指婚了呢!”
这个消息倒真是震撼,众人暂时忘却小媚之前的反常表现,面面相觑。顾惜惜情知此事只怕便是缘起于当时越王府那一幕,心中忧虑,忍不住便想叹气:果然一回到京城,就有各种头疼之事了呵~不过青王那边的动作倒也真是够快……
不待她开口说出想法,绿意已心有灵犀地在旁边道:“虽说此次那些刺客已查明来历,但青王他们的趁虚而入未免也太巧了些吧?”
紫荷点头,神色隐隐带着忧虑:“只怕与这事也脱不了干系呢。”
顾惜惜想说的话已被她们说去,没奈何,又想起什么,问小媚道:“谢大哥?你确定是他么?”
小媚点点头,换来顾惜惜好一番感慨——只可惜了那白衣似雪的风姿啊,想他那般温文儒雅,怎么想都觉得只有同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江南女子方才能与他相配啊,为了政治,未料就如此生生地牺牲在一个北番蛮女的裙下了……果然,官场真是肮脏且无情哪,又一代美人的幸福被葬送了。
见她满脸惋惜神情,小媚打趣道:“这是什么表情哪?好歹你未来嫂子也是美人一个,又身份非常,你那哥哥今后不就不怕受人欺负了——你愁眉苦脸个什么?”
“唉,且不说那北番恶女不通文墨不识风情,一言不合吵起来的时候,万一她便嚷嚷着大刀砍了过来,那可怜的谢大哥岂不是只有挨宰的命?”叹着气,顾惜惜摇头道。
紫荷登时便笑了出来:“瞧你,人家好歹也是公主,哪能像你说的那么凶蛮?就算舍不得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哥哥被抢,也不用这么诽谤吧?更别说在你不在的时候,他还是时时过来询问,关切非常呢——这么咒他?”
顾惜惜瞪大了眼,满怀无辜:“什么嘛,我哪有诽谤,那蛮女就是这样的啊——哦,我忘掉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那件事……”恍然且匆匆将那日刀口脱险与众人讲述了一遍,当然不忘重点描述那萨如拉的恶形恶状,果然如愿迎来众女一片讨伐之声,遂一边喝茶,一边露出欣慰的笑意……
——看吧看吧,果然还是自家人好哪~~~
如是,归来的数日便这般在兵荒马乱中过去了。次日去越王府,却听到了一个更让她惊异的消息——就在他们坠崖的次日,青王居然向皇帝上书,提出了开采那岐山金矿之事,结果果真换来了皇帝好一阵脸色看。
顾惜惜不虞有此,愣住了。
花凋
    这样岂不是意味着谢靖以及青王府对自己的全然不设防?
原先以为即使此事并非青王故意对自己的试探,以他的阅历与谢靖的智谋,应当也不会作出这般冒失之举——只是当这个期待的结果成真时,又却只如下楼之时踩空了一脚,心里只是怔怔然的不踏实。
或许,是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而采取的麻痹之计?
……不由自嘲:这么想下去自己迟早会变成猜忌狂吧?看谁都似带着阴谋。
想到头痛之处,不由无声长叹。罢了罢了,这样也不错,且当谢氏姐弟果真只是自己单纯的手足吧——日后行事亦方便许多。于是抛了那纷纷杂杂念头,暂且专心投入到自己本职中去了。
几日后抽空去青王府报安。青王妃当然不可能显出久别重逢的热情来,仍是从前样子,淡淡的忧郁美人一个——只是不知为什么,眼睛却似乎微微有些肿。
本来也是很难察觉的事,只是忽然觉着她愈加楚楚动人,顾惜惜出于职业惯性,便忍不住稍稍多看了一眼。心下正疑虑,伊人便已微笑道:“这几日挂念妹妹,一直心绪不宁睡不安枕,熬得脸色难看,教妹妹见笑了吧。”
被她说破,顾惜惜倒有些难为情,忙道:“哪里的话,姐姐这般关怀,惜惜感激都来不及,何来见笑之说?嗯……谢大哥是不在么?”
谢莫愁点点头:“是啊,你好久没来,也怪不得不知道。”轻轻笑道,“他如今与北番的那位萨如拉公主可是亲密得紧,这不,一大早便陪着她放纸鸢去了。”
“……”放纸鸢?顾惜惜恶寒。无论怎样都没法想象那“硕人”巧笑倩兮地拿着个纸鸢放的样子诶,看来果然,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
不知为什么,虽然她顾惜惜自认也是能言善辩的,可一和这位青王妃在一起,总是很容易冷场——毕竟,俩人基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很快又遇到了无话可说的困境,顾惜惜无声一叹,努力寻找话题,又随口道:“说起来,记得上次来的时候,看到梅花开的正盛,这次却不知为什么没看到?抑或是我记错了?”
谢莫愁顿了一顿,似是不曾防备她会问出这话来,然后方才轻颔首,淡淡道:“嗯,梅花花期已过,我看不得花凋,就让人都移去了。”
顾惜惜自是只能附和,点头笑道:“是啊是啊,姐姐这么弱的身子,看到花谢只怕会伤身呢,还是种些应时的花,热热闹闹的好。”
谢莫愁矜持地点点头,移开了目光,没再开口。
没想到才回楼,门口便遇上了那传说中正应该在放纸鸢之人,愣了一愣,方才唤道:“谢大哥?”
于是又见到了他眉目间的温暖欢喜之意,微笑着责备道:“来了好几次你都不在,怎么事务就忽然变得如此繁忙了——真当我是哥哥么?”
说到后一句,神色转为熟悉的温柔。顾惜惜笑着辩解道:“哪有啊,我这不是刚去过青王府么?你自己不在嘛。嗯,先进去再说吧。”
进了阁中落座之后,方才有余暇认真打量。几日不见,谢靖虽然风采依旧,却似乎多了些说不清的哀伤……想到之前的谢莫愁,不有感慨,果然是一母所出的手足啊,连气质都如此相像,呵呵。
谢靖关切道:“到底在忙些什么啊?看你,人都憔悴至此……”
诶,居然抢她的台词?
顾惜惜呆了一呆,倒不是因为他说自己憔悴了,而是心中竟然没由来一暖——好陌生的感觉……暗自心惊,随后方强笑道:“琐事缠身,自然是比不得谢大哥你啦,佳人垂青,日日逍遥。”
谢靖淡然一笑,眼神明显便黯淡了下来,移开目光,轻轻道:“她已经告诉你了?”
顾惜惜点点头。这个她,自然便是指谢莫愁了。只是在看到他神色暗淡的一霎那,便隐隐有了懊悔之心。因为之前对自己的那种陌生感觉的恐惧,她才故意说了这句看似无意实则伤人的话,却没想到看到谢靖的神情,自己居然当真会感觉不忍,心中不由警铃大作。忙收摄心神,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说起来,谢大哥今日来得还真是时候,我楼中新进了一个厨子,最长于糕点,谢大哥与我一道尝尝他的手艺吧?”嫣然一笑,又道,“据说比云福斋的点心亦不遑多让哟。”
谢靖不便辜负她心思,亦暂且抛却了那和亲之事,微笑道:“当真?云福斋手艺享誉已久,只可惜不在京中;能与他们并提,想来也定是极为出色的,那是无论如何都得一尝了。”
顾惜惜惊喜道:“咦,听起来很有研究的样子,难不成谢大哥也像惜惜这样,热爱那些糕点吗?”
谢靖笑笑,道:“怎么,听上去很可笑么?”
“没没,”顾惜惜大力摇头,傻笑,“我只是开心而已,终于和你们看上去有相像的地方了,呵呵。”
谢靖自然而然地揉了揉她的发,道:“傻话,就算不相像,你也还是我们的妹妹啊。”
“那个先不管……诶,姐姐应该也喜欢罢?等下如果尝着还好的话,就帮姐姐也带些回去吧。”顾惜惜又善良地建议道。
然后,谢靖的神色便僵了一僵——似乎每次提及谢莫愁,他便总有些奇怪——随即微笑道:“嗯,她对这类点心倒是不怎么在意……不过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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