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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又来整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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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已经经过这里三次了。」痛苦万分的病人指出这个事实,「我快要尿出来了!」
「你再忍一下,我们很快就到了。」朱惜虹万分抱歉的说。
她才刚来三天嘛,还不是很熟悉环境,所以才会找检查室找这么久,偏偏这个病人要做的是膀胱超音波,需要先涨尿才行,所以他已经憋了一膀胱的尿。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是跟着指示牌走的呀,为什么会找不到超音波检查室呢?
穿着桃红色清装的小女孩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将那个指示牌又转了个方向,「嘿嘿,开始怀疑自己是路痴了吧?我小天整了你二十六年了,功力炉火纯青,今天心情还不错,就不让你像昨天那样丢脸了。」
只要把她累得半死就好,嘻嘻。
她轻盈的身体坐在指示牌上,摇晃着她的小脚,笑嘻嘻的居高临下看着朱惜虹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耶?那不是王子吗?」小天奇怪的说着,飘到了庄智维身边,绕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因为朱惜虹有写日记的习惯,而小天有参阅的习惯,所以知道她把这个帅哥当作自己的白马王子。
庄智维坐在医院附属的药局前面,戴着一顶棒球帽,穿着简便的服装躲在报纸后面,假装在看报纸。
小天注意到报纸在他眼睛的高度有个小洞,她凑过去看,发现这里真是个好位置,就在电梯和大门的中央,任何人经过这里都一定会被他看见。
「她到底在找什么?」
当他第八次看见朱惜虹推着一个满脸痛苦,且不断呻吟的病人经过他前面时,他实在很难不发出这样的疑问。
看她东张西望似乎是在找什么似的,未免也找太久了吧?
他摇摇头,故意抖了抖报纸,他在这里坐一段时间了,如果他一直没翻看别页的话,人家难免会觉得奇怪的。
「八点了。」他瞄了一眼手表,那个神秘人物还没有出现,看样子他被耍了。
庄智维非常不高兴,应该有个助手来跟他接头的,他不喜欢白等,也不喜欢在这么敏感的地方跟探员碰头。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丁探员在电话里这样跟他说,声音是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所以听起来怪里怪气的。
「他电影看多了。」
虽然不以为然,但是庄智维还是来了,认为以他的身分出现在医院其实也还说得过去。
毕竟他要收购这家医院嘛,除了台面上的动作之外,谁规定他不能私下考察,在没有敏大医院人员的陪同之下观察医院?
「真不敢相信,第九次了。」
庄智维真的很想扔开报纸,冲过去问她到底在找些什么,他不是不喜欢看到她,事实上她每经过一次,他就会发现一些之前没注意到的。
譬如说,她小腿的曲线均匀、线条优美。
还有呀,纤细的腰以他目测应该是二十二寸左右,上围虽然不是很丰满,不过也是小而美型的。
如果她把那头乱发梳整齐,换上隐形眼镜,应该会挺不赖的。
她的表情真是丰富多变,看得出来她是焦急又羞愧的,看着她每个表情、动作,都像在看一出精彩的戏,非常的有趣。
而正当他忙着观察朱惜虹时,小天也忙着观察他。
「说实话,你是那个笨蛋看上的男人唯一一个比较像样的。」
虽然说她是个古代鬼,而且还是个小鬼,但是也在电视的薰陶之下吸收了不少现代的审美观。
小天摊摊手,「你不知道她眼光多差劲,我都不敢相信那个笨女人是我娘。」
她说了一大串,可是庄智维恍若未闻,这使得小天有点泄气。
「唉,难得我想找人聊个天咧。」她嘟起小嘴,乾脆就飘到他的报纸上方,盘腿坐在空中,「可是都没人听得见我说话,真讨厌,当鬼就是这一点不方便。」
「再说,我会变成鬼都是那个笨女人害的!」
她叽哩咕噜的说着,突然注意到在庄智维腰间的一个东西。
因为她的位置高,所以当她往下看时,自然就注意到他的薄外套里面似乎有个东西,还黑呼呼的呢。
小天好奇的飘下来,呼的吹了一口气,让他的外套往两边开了一下,「什么东西呀?」在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之后,她飘退了老远,小嘴张得圆圆的,「是枪耶,哇!」
娘亲说他是什么总裁大人物的,怎么会带枪呀?是玩具枪?空气枪?
还是……正当小天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怒气冲冲的护士带着晚娘面孔从她面前疾走过去。
「朱惜虹,你在打混摸鱼呀!超音波室打了三次电话来催,人家等得不耐烦了,你还在这边看风景!」
「高学姊,对不起,我找不到路。」她歉咎万分的说,虽然这个救星凶得像个恶婆娘,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看到她。
「医院付你薪水不是叫你来打混的!你都来几天了,还会找不到路,不要替自己的懒散找藉口!啊——」
高学姊才说完这句话,叫了一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疑惑的回头张望,「奇怪?」
她觉得好像被巴了一掌,可是后面明明没人呀!怪事。
而小天则是得意扬扬的擦着腰,「有没有搞错,欺负朱惜虹是我的特权,你敢跟我抢玩她?」
真是找死,再不放聪明一点的话,她就晚上特地去压她,压得她哀哀叫,天天作恶梦。
「对不起喔,学姊,我会努力熟悉环境的。」
「你最好在被开除之前把每个检查室的位置弄清楚。」她哼了一声,「不用麻烦你了,我带病人去就好。」
「喔。」朱惜虹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喔,李先生,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护士小姐,拜托你赶快带我去厕所!」他都快哭出来,腿断了已经够惨了,他不想膀胱再破掉。
高学姊换了另一副温柔的脸安抚病人,在面对她时又凶巴巴的,「病历呢?你放到哪里去了?我不想到了检查室才找不到病历。」
「啊!」她把手伸到嘴边,「我好像放在护理站,我马上回去拿!」
「还不去拿?限你三分钟之内拿来,成医生已经等得快要发火了,我不想因为你而挨骂!」
她一转身,匆忙的往电梯跑去。
高学姊看着她的背影,给了一个评语,「真是个白痴。」
倒是病人宽宏大量的说:「我看她只是迷糊了点,唉厕所快快快!」
「不行耶。」高学姊温柔的说,「你得先憋着,做完超音波再上,嗯?」
「啊!」一声惨叫发自他的喉咙深处。
非常值得令人同情。
庄智维将一切看在眼里,也非常同情那个病人的处境,「迷糊的朱惜虹呀。」
这时候一个白袍医生走到他身边,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到腰上,全身的细胞都警戒了起来。
「庄总裁,我很荣幸带你参观我的实验室。」
说话的是个戴着金边眼镜,白净斯文的年轻男子,他身上挂着的识别证清楚标明着他叫丁济洲,隶属于妇产科。
庄智维顿觉恍然大悟,难怪他要约在医院,原来他的掩饰身分是敏大医院的医生。
因此他们见面是很自然的事。
「你不大有时间观念。」他低声的指责他。
「我很早就来了,只是要确定你是不是他而已。」丁济洲一向很小心的。
小心谨慎是卧底探员最重要的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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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台维修中,这一台保养中……故障?」
有没有搞错呀,在她十万火急的时候偏偏三部电梯都出状况?!
「哪有这样的呀!」
她对着挂在一旁的牌子急跳脚,没多考虑的就转身往安全门冲。
她得冲到十三楼的护理站再冲回来,而且得在三分钟之内!
如果她没死的话,一定要记得去拜神谢恩了。
正当她卯足全劲冲上楼梯时,小天则是轻松的吹着口哨,将那几面牌子扛回工具间去放好。
「多爬楼梯有益健康,你才会长命百岁呀!」
她飘在朱惜虹前面,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气喘吁吁,一副快要暴毙的惨样。
她的眼镜因为鼻子呼出的热气而起了一层薄雾,可是她没有空去管,她得要在三分钟之内将病历拿下去!
「七楼了,快了,再加把劲,呼呼……」
如果鬼发誓算数的话,那小天真要发个毒誓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一块香蕉皮不是她放的,千真万确不是她干的!
总之,起雾的镜片、着急的心情,还有没公德心的王八蛋,都是造成这起意外的原因。
朱惜虹在七楼的最后一格阶梯踩中了香蕉皮。
她的世界一下子完全颠倒过来,她一古脑的滚下楼梯,像颗球似的。
「啊!喔,痛……妈的……喔喔喔……」
她的一生快速的从她脑中闪过,她还没谈恋爱、还没嫁人、还没生小孩,她不要那么早死!
咚咚咚咚咚声不断,她一路往下滚,没把脖子跌断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她只觉得满天都是星星,耳中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好像有人影在她面前晃动,可是她没有办法集中视焦。
「天哪!她跌得真惨,快看看她!」
有人在她面前晃动手,她听见一个声音,喊着她的名字,「朱惜虹!朱惜虹!你听见了吗?你不要紧吧?」
她脑中乱成一团,虚弱的吐出了两个字,「香蕉……」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香蕉皮别乱丢,可是她的脑袋没有清醒到这种地步。
「丁医生,你看她是不是脑震荡?」为什么会说香蕉?
「我看不出来,我是妇产科医生,记得吗?」丁济洲摇摇头道,「把她送去急诊室,我看她的脑袋八成摔坏了。」
他们立刻搬动她,她只觉得头痛的好想吐,眼皮好重喔,可是有一件事还是吸引她努力睁开千斤重般的眼皮。
有一个小女孩,长得好可爱呀,大大的眼睛,红嘟嘟的苹果脸,这是谁的小孩呢?
「你……你坐在我身上干么呀?」她觉得好奇怪喔,他们抬着她,而那个小女孩坐在她肚子上,那不也等于抬着小女孩吗?
她觉得好好笑喔,她好像真的摔坏脑袋了。
「什么?」庄智维听见她在呓语,问了一声,「你说什么?」
「小女孩呀……」她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丁济洲说:「她意识混乱了。」
庄智维忧心的看着她,也点点头。
而小天则是乖乖的由坐改为趴在朱惜虹胸前,「一定很痛吧?你不要我的时候,我也那么痛的。」
她也以为朱惜虹是因为意识混乱才说出那些话,她不相信她能看得到自己。
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看到、听到、感觉得到她。
其实,她好寂寞呀……
第四章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窗帘。
朱惜虹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白,还有熟悉的人。
「你醒啦?」手里正忙着削苹果的张良光语气轻快的问。
「我……我怎么啦?」她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身处一间单人病房里。
「你摔下楼梯啦!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你真麻烦,这么大个人了爬楼梯还心不在焉的。」她俐落的切好苹果,满意的一片片送进涂着亮橘口红的嘴里,「头还疼吗?」
对喔,她像一颗皮球似的从楼梯上滚下来,好像在着地的时候撞到了头,难怪她的头痛得跟什么一样。
「谁通知你来的?我没钱给你喔!」
「小琪昨天打电话跟我说的,喔!她买饭去了。」张良光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我是你妈耶,来看看你是应该的,你还怕我跟你收钱喔?」
「怕唷,怕的要死咧。」她躺回枕头上,让痛得快裂开的头休息一下。
她呵呵一笑,「是呀,我是爱钱,可也不是没有节制的嘛,乖女儿,你要不要吃苹果?」
「哼,我还不知道你?说吧,哪个倒楣鬼又要请你帮忙了?」
她妈一定是有了新财源,才会放过她那微薄的薪水。
张良光立刻眉开眼笑的说:「一个多情多义,对他亡妻一往情深的百万富翁。人家出手多大方呀,让他亡妻上个身,跟他说几句话就是几万块入袋,又轻松又划算。」
她撇撇嘴,「那也要真的有用才行。」
别人不知道就算了,她可是相当清楚她妈这个蹩脚灵媒压根就不及格。
「他又分不出来?演戏你妈可是能得奥斯卡奖的。」张良光显得洋洋得意,「反正十次里面总会成功个一次、两次的。」
「是呀,我头痛,不想跟你抬杠,就当作是好啦!」她把棉被拉到下巴,叹了一口气,「真倒楣呀!」
「怎么会!嗯,好甜的苹果,真好吃!你确定你不来一片?」张良光用刀子插起一片送到女儿嘴边。
「妈,你是嫌我不够倒楣,还想毁我容是吧?」
「你那张漂亮的脸八百年前就被你自己毁了。啐,没看过那个女人像你这么邋遢的。」
明明就遗传了她精致的瓜子脸,以及会放电的漂亮凤眼和玲珑有致的标准身材,偏偏就是不懂得打扮,品味糟得不像她亲生的。
「妈,你可不可以放我一马?别在我脑震荡的时候谈这个?」
「我是为你好呀,我要是你呀,这副丑德行给个帅哥抱到急诊室,我自己都想去死了。」
朱惜虹有点不耐烦的说:「妈,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正待张良光要开口时,温小琪提着两个便当推门进来,身上还穿着护士服。
她一看见朱惜虹半坐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很清醒的样子,于是立刻发难,「阿朱,你终于醒了!快点,我有一堆话要问你!你给我从实招来,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太没朋友道义了吧?」她把便当往床边柜上一扔,一屁股就坐在病床上。
「什么呀?我妈说我睡了一天了,我能有什么事该让你知道而没说的?」
温小琪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庄、智、维!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谁!」
「他送你到急诊室、帮你办住院,早上他的助理还送了这一篮苹果、兰花过来,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很好吃的苹果,日本空运过来的,一颗要价八百多块呢。」张良光补充了一句,「电视新闻里有报导过。」
「什么?!」朱惜虹惊讶的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阿朱,你倒楣了这么久,看样子是要转好运了。」张良光从抽屉里翻出一本杂志;」这一期《目标》的风云人物给你沾上了,你妈我也觉得光荣!」
「阿朱,你还没回答我呢!」温小琪也不放弃的追问:「你们什么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拿过杂志,一边翻一边说:「什么关系都没有,别再问我啦,我什么都不知道,过去二十四小时我一直都在睡觉呀。」
清醒的人都一头雾水了,又怎么能奢望一个昏睡的人把事情说个明白?
她勉强算的上」认识」庄智维,他们熟到他都看过她的内裤了,不是吗?
朱惜虹扬起一个苦笑,她虽然懂得自我解嘲,却不明白为什么在她摔成脑震荡时,前来相救的是庄智维。
该死的,她更加的喜欢他了。
「少来这一套!」温小琪才不理她那毫无诚意的敷衍说词,「快说,否则我要搔你痒喽。」
「我真的不知道呀,我是见过他几次面,但那也没什么。」她一边回答,一边翻到了那篇关于庄智维的报导。
偕同未婚妻白丽莎小姐,来台处理敏大医院收购案。
这几个字和那张照片非常刺眼的映入她眼帘。
「台湾国语美人!」原来是他的未婚妻,唉……她叹了一口气,觉得难过的头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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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惜虹睡了一觉起来,只见张良光和温小琪还在热烈讨论,能从庄智维身上得到多少好处。
朱惜虹听得只能摇头苦笑,既然打不醒她们两个的白日梦,她也就懒得再说了。
但她突然挺直身体,有点疑惑的看向门口的方向,「谁能告诉我,那个小女孩在干么?」
她看见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瘦小女孩,手里拿着像是扳手的东西走进来,然后走到厕所去了。
「什么东西?」温小琪和张良光同时回过头去,发出了相同的疑问,「什么小女孩?」
「在厕所里呀,她刚刚走进去了。她穿的衣服真奇怪,好像在拍戏似的。」朱惜虹歪着头,苦恼的思索着,「奇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呢。」
「有吗?我怎么没看见?」张良光站起来,朝厕所走去。
「没有人呀?阿朱,你是看错了吧?」
张良光的声音从厕所传来,而朱惜虹疑惑的说:「可是我……明明看见啦!」
她的疑惑还没结束,却又听见张良光哇哇的大声叫了起来,朱惜虹和温小琪同时往厕所冲去。
只见张良光站在洗手台前面,手拿着水龙头,在强力喷出的水柱攻击之下努力的想装回去。
「妈!」朱惜虹喊道:「你在干么呀?」 「你看我在干么?水龙头掉下来啦!」她只不过想洗个手,谁知道水龙头却整个都掉下来,喷出来的水把她全身都打湿了。
「你先出来,「朱惜虹在门口喊道,「你修不好的啦!」
「你以为我不想呀!」张良光没好气的指着自己的脚,「快来帮我拿掉。」
痛死人了,她只不过想洗手,才靠近洗手台就同时发生了两件惨剧。
「捕鼠器?!」朱惜虹跑了进去,忍不住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温小琪也奇怪的说:「对呀,真奇怪,我等一下去护理站反映一下好了。」
朱惜虹才一进去,立刻就注意到那个坐在马桶水箱上的小女孩,她一脸懊恼的样子,小小的嘴巴翘得老高。
「小朋友?你在这里干么?快下来。」她连忙走过去,伸手想将她抱下来。
她看起来大概六、七岁左右,下知道是不是隔壁病人的孩子,走错病房了吧!
温小琪正在拯救张良光的脚,她疑惑的说:「你在说什么?哪里来的小朋友?」
「这里呀!」朱惜虹又往前走,就在手要接触到小女孩时,只见她一脸惊讶又愕然。
「你看的见我?」
小天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看得到自己?是真的看到了,还是摔坏脑袋秀逗了,所以乱说的?
「当然看得到啦!小妹妹,你妈妈在哪呢?」朱惜虹一边说,两手已经伸到她的腋下,将她抱了起来。
小天笑一笑,甜甜的说:「我妈在哪?在这里呀!」
朱惜虹一愣,她手里举着一个小女孩,可是却毫无重量,但手里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呀!
她觉得有点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全身被水打湿的关系。
「妈,你看得到我啦?」小天露出了淘气的酒窝,用一种同情的口吻说:「真不幸。」
朱惜虹的为什么始终没有问出口,因为她还在小天没有重量的震惊中,迟迟没有恢复过来。
「你看我,可不可爱?」
她灵活的眼睛眨了一眨,那小巧的头颅竟缓缓的转了一圈,发出了喀喀声响,当她吐出又红、又长,又湿、又冷的舌头,舔了她的脸颊一下之后,朱惜虹再也忍不住了。
她浑身发抖、头皮发麻,手一软就爆出惊天动地的惨叫,「鬼呀!」
「鬼呀——鬼呀!」
朱惜虹跌跌撞撞的冲出去,温小琪和张良光被她的惨叫吓了一跳,也跟着乱叫起来,看着她不知所以的夺门而出。
小天咯咯的笑着,飘在朱惜虹身边不断的做鬼脸吓她。
「妈呀!救命呀!有鬼呀——」
她在走廊上狂奔着,而那只可恶的小鬼直跟着她,吓得她眼泪鼻涕齐流。
她远远的看见电梯来了,一台推床先被推了进去,而朱惜虹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进去,将那个推着床的人撞得跌倒,她连道歉都来不及说,只是一个劲的按着关门钮。
「快快快!」她在心中把所有认识的神佛都求了一遍,希望那只小鬼不要再跟着她了。
电梯门缓缓的关上,幸运的小天及时赶上,「嗨,亲爱的妈咪!」
「救、救命呀——」朱惜虹爆出一声几近崩溃的尖叫。
电梯,开始移动。
她不断的后退,抖得像个米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佛祖、土地公随便谁都好啦,快救命呀!」
小夭飘近她,「你居然看得到我了!」
她又是失落、又是欢喜,心情极为复杂。
欢喜的是,终于有人听得到她、看得到她,失落的是以后要整这笨女人就不那么方便了。
「你别过来!」朱惜虹大喊一声,「站住!别过来……我求你别过来!」
她已经怕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我偏偏要过来。」说完,小天干脆落地,大刺刺的往她身边一靠。
朱惜虹一声惨叫,努力往旁边缩,却撞到了刚刚被推进来的推床。
这么一撞,推床受到了震动,一只苍白的手就这么垂了下来。
这只手,同时吸引了一人一鬼的注意。
朱惜虹刚刚完全没注意到推床上盖着一块黄色的布,上面写满了经文……还有那只毫无生气的手。
她开始觉得毛骨悚然了。
想来,在黄布下面的,是一具尸体。
朱借虹和小天对看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恐惧和紧张,然后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只见一个枯瘦、脸色青白的老人坐了起来,却是穿过那块黄布直接坐起身的,他看了看电梯里的一大一小。
他开了口,「真轻松!十几年没坐起来了……全身瘫痪可真要命。」
朱惜虹看着那只苍白的手还垂在一旁,而那个有点透明的老人,却有两只手忙着整理他那头乱发?!
她的嘴唇抖抖抖……小天也一声不吭。
叮的一声,一楼到了。
「鬼呀!」她在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时就冲了出去。
然后她猛然发现,小天竟冲得比她还快,喊得比她还大声——
「有鬼呀!有鬼呀!」
「鬼跟人家怕什么鬼!」她边跑、边喘、边抖又边问。
「废话!鬼很可怕,吓死我了。」小天拍着胸口,「还好他没追来,八成是去报到了。」
「报到?」朱惜虹停下脚步,喘嘘嘘的问:「死都死了还报到?」
「就是死了才要去报到,总要登记完了才能排队投胎呀。」真笨,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那你干么不去?」不要跟着她、追着她,她已经没力气跑了。
「因为我要吓你!」说完,小天又想使出360度的转头神功,「噢噢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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