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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情牵-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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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
他探望我……竟然不过是故意引诱杨广。
他们僵持着,仿佛一触即发,又没有人肯先动一下。沈南新态度举重若轻,像是胜券在握,杨广则一贯的面无表情,冷淡至极。
在这样的时刻,我忽然有些心灰意懒,踉跄着往林子深处走,并没有人理会我——我能对他们的“贡献”,此刻已经贡献完毕。我早就该逃走的,我不该信任任何一个人,他们的心思抱负岂是我能理解?差一点我便相信了杨广,同他一家三口团圆;我也相信了沈南新,宁肯将自己的孩子给他,就盼他能逃命,可其实他又何需要我子,他才是胜利者。
不,我还不能走,我转回头,望着沈南新怀里的孩子,我要保护他。我跌跌撞撞的,重新又往回走。突然,子矜猛的一声啼哭,打破了双方的死寂,此时此刻,我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到,只想冲向我的孩子。
“危险!”模糊的,我好像听见了唐谦的声音,接着便是轻微的混乱。
“主公!”
“南新!”沈福和智觊大师的声音让我从混沌中一下清醒,他们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
我只觉得自己被紧紧地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然后就是一声杨广的怒喝。
我挣扎着要从那个怀抱中起来,沈南新,这个从头到尾相信、却又骗我的男人,不要再抱我。
“别动!”沈南新声音沙哑,用一种素来不属于他的暴躁道。片刻之后,他才缓缓松开我。我惊呼一声,看见一箭几乎没入他的右肩。沈南新对着我微微一笑,好像安抚一般,然后左手迅捷的点了上身的几处穴道,继而轻轻的拔下了箭,仿佛有血涌出,可是天色既暗,他又穿着深绿色的衣衫,看不真切。
“主公!”沈福一脸关切的扶住沈南新。沈南新摆摆手,笑道,“你且退下——是你把师傅找来的?”
“阿弥陀佛,”智觊大师眼睛晶莹圆润,眼神却严肃凌厉,道,“晋王殿下,让你的人放下武器。”
杨广脸上肌肉狰狞,半晌才缓和下来喊道,“放下武器。”
一片金属落地的闷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南新,”智觊大师厉声道,“你对我是如何说的?你说你已放下了争执之心,散尽手中军队,下半生跟随为师云游四海,为天下苍生祈求平安。”
“不错,”沈南新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我,痴痴的,道,“我已经那么做了。”
“那你今日——”智觊大师像是相信沈南新的话,声色渐缓道。
沈南新微笑道,“我不过是根杨广开一个玩笑,告诉他他只是运气比我好上那么一点点,他的立场比我强上那么一点点,我放弃了,不是我不如他,而是为了众生,我的境界,就是比他高那么一点点。”
“你这孩子……”智觊大师叹口气,没再说话。
“师傅,我若是真的要将杨广一网打尽,您和沈福能那么轻易的冲进我的包围圈吗?”他扬着眉,骄傲的道,“况且,”他望着我,低低道,“我不会利用玉儿那么做的,这一生,对我最好的,便是您和玉儿,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那么做就算我能得到一切,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两颗心,沈南新不做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
他又转头看着杨广,淡淡道,“杨广,我告诉过你,陈叔坚已经死了,恭喜你,最后一支南方叛军今天彻底没了,从此以后你将更加的威名赫赫,坐拥南方,之于大隋,你已立于不败之地。但愿你从此以后能够统一南北,善待黎民。”
说完,沈南新似乎神色疲惫,慢慢的双腿盘膝,坐在地上,笑道,“玉儿,坐下来,再陪我最后一会儿。”
我不由自主地坐下来,怔怔道,“你要跟智觊大师走了?你不是说——”
“别说话,听我说,”沈南新打断我道,“真巧,一样是右肩的伤,玉儿,我曾经那样伤过你,如今,也为你挡了这一箭,终于我心里能够平安一点了。”
我望向杨广,却发现子矜在他怀中,想是沈南新在霎那间将子矜抛给了他。他身后,黑压压的人,那一箭,就是杨广让人射出的吗?射我,我心里悲凉,杨广自知寻常弓箭射不中沈南新,居然想出射我而让沈南新救我这样的主意来,若是沈南新不救呢,死的就是这个他觉得死不足惜的女人了。瞬间,他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冷酷而见效,不愧是杨广。
“南新!”智觊大师面如土色,居然手颤抖着,指着沈南新。
“师傅,”沈南新站起身来,然后又跪倒在地,磕头道,“南新食言,不能在陪伴您云游了,这三十年您对我恩重如山,南新——”他声音嘎住,仿佛哽咽一般。
我站起身来,惊疑的望着泪流满面的沈福,不知所措。
沈南新站起身,看着我,因失血,脸色苍白。
我冲过去,抓住他手道,“我们先快回城,找个大夫,给你治伤,虽是外伤,可是……”
“不用了。”沈南新突然出手,闪电一般,点住了我和沈福的穴道。
沈南新微笑道,“傻玉儿,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这一箭,跟你那一箭一样,你那一日在寺里,才有药可救。”
我仿佛五雷轰顶,却又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智觊大师手在袖内,垂着头,可是露在外面的佛珠抖动个不停,仰天道,“我居然连你都不能救,为师这数十年功力又有什么用。”说完老泪纵横。
“师傅,”沈南新轻轻笑道,“您对我这是动了凡心了。”
这样时刻,他还不忘根智觊大师斗嘴。
“要不您等我一世,先别急于成佛,下辈子当我爹,再渡我一次,好不好?”
他踉跄着,到我身边,轻轻抱住我,在我耳边道,“玉儿,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好不好?”
我闻道,在他说话的时候,嘴里浓浓的腥气。
他不待我回答,又轻笑道,“算了,不能听你回答,你这女人,骗都不骗我一次让我高兴,问你只能扫兴。我说定了,下辈子,我们一起生在太平年间,你是我的。”
“沈福,”他望着沈福道,“按我说的做,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晋王妃,保护她的周全,不允有任何差池。”
说完,他又在我耳边低低道,“跟杨广回去吧,我相信那一箭绝不是他要对你下手,他……能带给你幸福……我走了,我不要你看到我最难看的样子,我永远都是风流倜傥的……算了,你忘了我吧。”
说完,他跌跌撞撞的退后几步,嘴角流出一丝血迹,笑道,“沈某要走了,各位不必相送。”
“让开!”杨广大声喊道。
所有的人都闪开,给沈南新让开一条道。
我看着,却不能动弹,夜风一吹,脸上凉凉的,我睁大眼睛,不想让头发挡住了我视线,可沈南新的背影还是越来越模糊。
“……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仿佛是沈南新的声音,极其淡的吟唱着,而后就是笛声,断断续续,不成曲调。
“哇——”子矜突然又大哭,嚎啕不已,我没办法回头看他,笛声和哭声交织在一起,忽然听子矜一声清晰的喊叫:“爹爹——”
似有夜鸟被这哭声所惊动,扑楞楞的一群飞了起来,嘎嘎的叫着。天色竟已泛白。
子矜一声喊叫之后又不再言语,而那笛声,也再没响起。
第六十七章 夜渡(上)
回到江都府,连环问我们那么早起去哪儿了,我望着她惺忪的睡眼,心中酸苦,这短短一夜,有人只是一梦醒来,有人却是生死两茫茫。不想说过多,只告诉连环,要走了,车马兼程,前往长安。
杨广没有来见我,我也不想去揣度他心意,对一个人真恨,若不能杀,就干脆忘,否则天天铭刻在自己心上,跟爱又有什么区别。
出了府门,大吃一惊,柳言一身白衣,带着百余持械兵将站在那儿。我冷笑一声,道,“柳大人,何必如此,难道你认为我们现在会跑了不成?”
柳言微笑道,“王妃误会了,晋王的意思是让臣带人保护王妃。”
沈福怒道,“难道我不会保护王妃吗?”
柳言道,“沈先生不必动怒,你自然要保护王妃,可是此去长安,路途漫漫,谁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仅先生一人,若王妃遇到任何变故,如何生受的起?”
沈福讽道,“晋王和柳大人神机妙算,对王妃关怀有加,只是不知可否算出了什么人会暗箭伤人?”
柳言晒然一笑,也不答,回头对那一百名持械兵将喝道,“从现在开始,随我紧跟王妃左右,不得有误。”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又无可奈何,只能在重兵包围之下,纷纷上马上轿。
我想留唐谦同我一起说说话,可又怕不让连环在一起,会让她心中有意见,没想到连环察言观色,道身体稍有不适,怕传染了我跟唐谦,路上医疗不便,要同我们分开。我紧紧握住她手,低着头,说不出话,反是她拍拍我手,低声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也不问,这两年,王妃,连环不是两年前那个闹不清状况的小丫头了,咱们一起来的,只求你心里别拿我当外人,我不怕苦不怕累,只怕一个人孤零零。”
我抱她一下,在耳边道,“我知道,我要去哪都会带着你,哪怕卖菜去,都让你跟我边上提篮子,你到时候可不许嫌弃——谁让你是我妹妹。”
“是。”连环笑道,眼圈红红的。转身上了后面的轿子。
因为赶时间,轿中不免颠簸。
“王妃,”唐谦道,“柳大人是跟随着您来的大隋,又有先帝重托,素来对您忠心耿耿,偶尔似有自作主张之嫌,可也是为了您好。若是柳大人说那一箭并非晋王所射,您看会不会——”
我道,“这几天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杨广完全可能是绕过了柳言的,谁说杨广的一切都要让柳言知道?虽是心腹,但是他一样可能提防着柳言——比如在有关我的时候,所以就算柳言是清白的,杨广也不会。唐谦,你说那天那样的状况,可能突然杀出个第三方,既突破了沈南新的包围,又突破了杨广的包围,悄悄的在那么一个剑拔弩张的时刻射一箭吗?”
唐谦叹道,“王妃,我有句话可能不当讲,只是那日距离过近,我听到了沈公子同您说的一句话——他让您跟着晋王回去,说那一箭晋王绝不是要对您下手。您就算现在怀疑一切人,总不该怀疑沈公子,他人是极聪明的,对您又是……极好的,若他那么说,是不是证明可能真的另有隐情?”
我心里一酸,道,“他那么说……是怕我以后没有人照顾,所以不管是不是杨广杀他,他都会说杨广没错、杨广杀的好,”停顿一下,我颤抖继续道,“他凡事总能比别人多想一步,还总说他会提防人,其实他最心软,知道了也没用,该下手的下不去手,明知要躲的还要硬抗。”
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伸出右手捂住嘴巴,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脸庞。沈南新一生,命途多舛,被害多少次,可总还是执拗的去相信人;他所有的感情极其匮乏,可是慷慨的对别人好。
唐谦轻轻搂住我,也是说不出话,任凭她再冷静,可是那些日子的相处不是假的,欢笑也声犹在耳,沈南新纠缠着唐谦下棋,故意惹唐谦训斥他,种种如何忘记?他抱着子矜上蹿下跳,给了我们三个人在南方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我们紧紧拥抱,在对方身体的颤抖中,寻找一份安心的东西。
此去长安,一方面是永远的拜别姐姐,另一方面是去在那个静静的城中寻找曾经的回忆,至于别的人与事,同我再无丝毫干系。
从陆路转水路,我们计划渡长江回长安,只是这一日到了长江边上的时候,天色已然昏暗不清,当地官员都劝我们不要夜渡——晋王夜渡,若有个闪失,周围的官员都免不了的大罪。我坐在轿子里不下去,别人爱怎么觉得怎么觉得吧,能不见的时候我是不想再见任何同杨广相关的人了。
“王妃,”柳言在轿外轻轻道,“晋王让我问您,您是想明日一早再过江,还是趁夜渡江呢?”
我淡淡道,“晋王自己看着办就好了。”这种小事又何须问?我心下冷笑,却也不会说什么,何必显得跟他斗气,那倒是给他面子了。
“王妃,若要抓紧时间夜渡更好,可是夜间渡江总不如白天来的安全。平陈之时,您也曾在这长江上夜间行船,是有经验的。王爷是让您决定,选时间,还是选安全。”柳言不急不缓道。
我更加柔声道,“那就夜间渡江吧。”
时间当然重要,我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杨广身边多呆,若是有事,大家一起沉入江里喂王八,也干脆利落。
“是。”听见柳言脚步声远,我和唐谦从轿子中出来。天黑得越来越早了,说几句话的功夫,又暗了一点,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王妃,”沈福道,“上了船,我跟唐姑娘陪您和连环姑娘左右,若有危险,也当想方设法救你们。”
我道,“沈福,你这是安慰我,可不必如此,我不怕这个,咱们安全过了就是过了,翻船了,就大家一起呜呼哀哉陪你家主公去也不错。”
连环不解,打个冷颤道,“呸呸呸,王妃您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笑道,“开个玩笑而以,看你吓的,还说要陪我们同甘苦共患难呢。”
连环一脸不服气,撇撇嘴,道,“不跟您争,我们吉人自有天相,才不会有事,王爷乃是天子血脉龙子龙孙,这江里的虾兵蟹将才不敢怎么样!”
船两层,看起来结实牢固,若干水手各司其职,我们几个人按柳言所引到了甲板上的靠前一间屋。安顿好了,天上寒星已若隐若现。
“王妃,”柳言笑道,“这里位置最好,您若喜欢,晚上可以在这里看看夜中江面,很有趣。”
我望望左右道,“你们一起陪我看,我是看江呢还是看人海呢?”
我们身边其实现在不过五十人左右,另外五十人在后面的一艘船上,这样万一有个闪失,还可以互相照应——只是在我坚持下,杨广也在另一条船。
“王妃说笑了,他们只是奉命保护您,公事,您又何必对他们不满?”
我冷笑道,“那对你不满?”
柳言皱眉,低声道,“王妃,您原不是这样刻薄之人,这样并不像您……”
我叹口气,老老实实道,“柳言,你觉得我跟以前一样,就是正常了吗?”
柳言半晌没说话,极轻的喟叹一声,吩咐左右道,“你们先下去吧。”已然到了江中,有危险是天灾,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是以,就变成了我们几个留在甲板上。
“王妃……”柳言欲言又止。这几日来,他也不舒服,横在中间,两头为难。可是,我冷眼旁观,他又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这人几年下来,变化巨大,慢慢的,似乎不再是当年那个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不是那个为了见萧岿一面而夜奔长安的人,他会密密麻麻的给我织造一个夏花般的美梦,然后把杨广自作主张的重新带到我身边——若非如此,沈南新现在还好好的。他还是那样的温文儒雅,可是多了好些隐约的强硬,难道这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想说什么?”我淡淡问道。
柳言摇摇头,道,“您不肯听。”
我点头道,“好,那你就不要说了。”
柳言侧头看我,许久道,“您真的变了。”
我转头望着他微笑道,“不变年龄不都活在狗身上去了?”
柳言叹道,“是啊,无论是环境所迫,还是自己的选择,我们都变了。”
我道,“人之初,性本善,我们越变都是越恶,恶到了心里有一丝善念的都当是大好人歌颂不已。”
柳言道,“王妃这么说,是偏执了。”
我道,“不说了,夜深了,睡去吧。”
连环忽然用手指着江面笑道,“柳大人,要不是那些个兵将走了,火把能直接打到江面,我还发现不了,我看半天了——你们仔细看着水面上,一直有小气泡追着咱们,是不是鱼?真是好玩的很。”
我微微一愣,转过头,没看出什么异样。
连环扭着身子道,“您仔细看,仔细看,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
我抓着船栏俯身去看,我这个没兴致,只是不想扫连环的兴而以,所以粗粗看了一眼,便想敷衍过去算了。忽然觉得身体一轻,脖子一紧,自己腾云驾雾一般的被柳言揪着衣领就甩到了后面。
“沈福唐谦,保护王妃!”柳言一声怒喝,道,“来人!”
柳言一句话后,那些在后面候着的将士一起冲了上来,江面中,好像跃起一群黑乎乎的大鱼,我仔细一看,却是众多穿着黑色水靠的蒙面人。来不及多想,我道,“连环,快跟我下去,我们在这里,只能给自己人制造麻烦,让他们束手束脚。”
说完,我们便不等任何人说话,急匆匆的跑向屋子里。
沈福喊道,“唐姑娘,你也回去,你们三个互相照应!”
唐谦看了一眼,转身追上我和连环,进了屋子,她反锁上门,吹灭了灯,站在窗边,道,“王妃连环,你们躲到柜子后面去!”
我和连环一切听她安排,只听外面兵刃相碰的乒乓声音交织在一起,寒嗖嗖的好像剁在人心上。
连环恐惧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从水里窜出那么多人?”
“安静!”唐谦低声喝道,“现在开始你们不许出声!”
连环立刻噤声,我纵有百般问题也是一个不敢提,祈祷外面不要有人伤亡,那些来路莫测的黑衣人,速速撤走。
时不时,有人哀号声想起,时不时,有人闷哼,更时不时,会听到有人落水。
只听有人喊道,“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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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想提,朋友原本好转,结果突然去世,忙尚没什么,心理难过至极。不得不暂缓。对不起各位,争取每日可以更新,不能的话,两日一更新,不会tj的。
第六十七章 夜渡(下)
只听“哐啷”的一声,似乎窗户被人打坏。唐谦已经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我偷偷的从柜子边看过去,借着外面火光,能看到屋里有三个人,分别拿着闪闪的兵刃,唐谦却赤手空拳,我帮不上忙,也不敢喊叫,怕那些黑衣人对付我,唐谦分心照顾更危险。
“唐姑娘,坚持住,我这就来!”沈福在外面怒吼,可是却不见他进来,想是被人缠住。
只见一道白影嗖的就窜进了屋子,紧随着的就是一道浅淡白光,白光所触之处,一个黑衣人当即倒下。
“王妃可好?”柳言急切喊道。
我第一次看见柳言使用武器,一把长长的软剑,如鱼龙夜舞,矫捷灵动,又似有生命一般追着那两个黑衣人。
“好。”唐谦短促的道,回答间双掌一翻冲一个黑衣人推过去,那黑衣人闪身欲躲,不知脚下却被什么一绊,就势跪下往前一冲,我看见他直直就向柜子冲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距我已经是非常的近,他显然也已经看到了我,举刀就砍了过来。
只听刀携风声呼啸而来,此刻容不得细想,我一把将连环档在身后,然后紧紧闭上眼睛。片刻却未有任何感觉,睁开眼睛,见那个黑衣人举着刀站在我面前,双眼瞪大,竟是已经气绝,我低下头,他胸口的位置白晃晃的剑尖微微颤抖着,心中骇然,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听外面一声偬哨,继而就是普通普通的水声。
“贼人跳水逃跑了!”有人喊道。
“穷寇莫追!”沈福喊道,“保护自己人要紧,提防他们还有第二批!”
“不会再有,”柳言一把抽出了自己的剑,那个黑衣人才直通通的倒了下去。柳言掏出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剑,才收好,道,“若还有人他们刚才就一起上了,如此在江心中暗杀不会保留实力,他们这番回去,损兵折将,追不上我们了——通知全员,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全力加速,越快越好。”后面一句,是对身边亲随说的了。
“王妃,”柳言温和的道,“您换一间屋子吧。”
我点点头,望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忍不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柳言道,“不知道,显然是有备而来。”
唐谦此刻已经点上了灯,依次掀开地上三具尸体的面罩,仔仔细细的端详,看完对着柳言摇了摇头。
柳言叹道,“晋王这番轻装出行,为赶时间,没多带人马,不少心怀叵测的人可能都想沿途下手。”
我心中一动,转头望着刚刚走进来的沈福,沈福显然也听到了柳言的话,冷笑道,“可惜他们找错了船。”我明白他的意思,那些个追杀来的人显然以为这两艘中较大较多人的上面是晋王之船,偏偏我坐了这艘,而杨广在后面。
柳言不以为忤,轻笑道,“若沈先生安排,必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沈福傲然道,“不错!”
“所以,”柳言缓缓向门外走着道,“他们应该也没有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你什么意思?!”沈福怒道。
“柳言!”一个银灰色的身影出现到了柳言面前,柳言身体一晃,抱拳笑道,“王爷,幸不辱命,王妃毫发误伤。”说完,他竟也直直倒了下去。
“柳言!”
“柳大人!”除了沈福,我们几人一起到了柳言身边,杨广先是接住柳言倒下的身子,然后一转身背上他,喊道,“快把大夫叫来!”说完,便看都不看我们的背着柳言就走了。
我心中担心柳言,却又不想再追,踟蹰间,杨广已然到了边上的屋子。我低声对唐谦道,“你去看看情况,然后告诉我。”
唐谦点头跟了进去。我则带着连环到了另一间卧室,想着柳言,一颗心七上八下,又是难过又是紧张。连环陪我坐在床边,手握手,都是冰冰凉的。过了一个多时辰,唐谦才疲惫的进屋,不等我问,便道,“柳大人是在外打斗时,着急进屋保护王妃您,硬抗了一刀,那些人武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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