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儿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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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石国泉远去的背影，许万喜想着这两年在石书记领导下的斗争，心里是感慨万千：石书记不仅是位好领导，更象个大哥哥，对上级尊重，对下级友爱，下面的干部犯了错误，石国泉从未严厉地训斥过谁，总是细心地讲道理、摆事实，自己有错误也总是虚心承认，接受大家的批评；打仗时更是不避危险，哪里危险就出现在哪里，……石国泉的优点说不出，许万喜决定要努力做一个石国泉那样的人。
部队集合了，许万喜带着自己的侦察班站在大队部机关的队伍里，一百五十个人站了四行，虽然不是很整齐，但还是显得很威武。袁国才简短地讲了几句话，然后请田世英讲，田世英摆摆手，袁国才明白部队在这个村停留过久，田世英是怕被敌人知道了来袭击，现在部队四分之三都是新来的民兵、积极分子，大部队作战经验不强，所以他也没再费话，对部队命令道：“向右转，出发！”一百五十名战士刷地向右转过去，排着四列纵队列队走出了村子，借着黄昏的掩护，部队很快消失在青纱帐里。
半夜时分，田世英率领的大队机关和三中队到了九里店。来到这个有“抗日模范村”之称的抗日堡垒村，大队的干部和战士们都松了一口气，这个抗日最积极的村庄，原来只有张老财一家地主不支持还破坏抗日，后来张老财因为搞破坏事发跑了，另外两家地主和一家富农都站出来明确表态一定坚决支持民主政府进行抗日，还真的捐出一部分钱来给村里的民兵买枪买子弹，显现出了支持抗日的真情。
和村里放哨的民兵联络上，指战员们进了村。梁方启没等田世英他们进了民兵队部，就乐着跑来了。田世英握着梁方启的手笑着道；“梁书记，这回我们要在你们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而且恐怕时间还不短，可要狠狠吃上你们一口！”
梁方启呵呵一笑道：“没说的，再过些日子玉米棒子就熟了，别的不敢说，窝头管够！”
在村委会里值班的代理民兵队长向永年和几名值班的民兵这时已经把队部里的灯点起来了，梁方启往屋里让着田世英，田世英对袁国才道：“把队伍都带到这里来，让伤员们进屋休息，其余的同志就安排在院里或者暂时在街上委屈半夜，先别惊动老乡们！”
袁国才应了一声是，一边安排战士们休息，一边在村子四周加派了岗哨。
梁方启道：“大队长，你这就见外了，战士们来，俺们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在街上露宿，不惊动老乡们是对的，但俺们这些干部家也能住些人，不能就这么着让战士在露天地儿睡！”
田世英还想再客气，得到消息的村干部们全来了，尤其是代理妇女主任赵崔兰，声音清脆道：“田大队长，您千万别客气，别人家俺先不说，俺家可以住二十个人，你看着安排吧！”
其余的干部们也纷纷吵嚷着要把战士们请到家里去住，这么一乱，虽然大家都注意着压低声音，但还是把村委会周围的几家惊动了。老乡们开门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队伍来了，全都激动地跑出来迎接自己的亲人。这下子，整个村都知道县大队来了，老乡们全出来了，这家五、六个，那家十来个，全把战士们往自己家里拉。田世英看着热情的干部老乡们没办法，只好让袁国才把战士们按照班组分到老乡家里去住了。
许万喜的娘和弟妹及周大婶也都来了，争着让侦察班的战士们住到自己家里去。大家都明白两位老人的心思，许万喜的娘看周大婶的那股热情渴望劲儿，想了一下笑着道：“好，亲家，就让万喜他们住你那里去，不过是不是让万喜先回去看看淑芬？！”
周大婶道：“行，万喜去看淑芬俺没意见，可同志们得去俺家住！”
大家看着两位老人呵呵笑着，田世英点点头，梁志才给领导们敬了一个礼带着侦察班跟着周大婶走了。这时，村里人家的烟囱里都冒起了烟，老乡们抱柴的抱柴，生火的生火，就连那些没住队伍的人家也紧锣密鼓地给战士们做起了吃喝。
许万喜得到大队长的批准，田世英也和许大娘聊了几句家常，在弟妹的簇拥下，许万喜大步流星地跟着家人回了家。
周淑芬的伤虽然在小乔的积极治疗和两家老人的照顾下很见好，但身子还是很虚弱，迷迷糊糊听着说县大队和万喜他们来了，周淑芬有些做梦的感觉，这一阵敌人虽然没有大的行动，但也来骚扰了两次，全凭家里还没全部挖好的地道，周淑芬才没有遭受颠簸之苦。听着街上有点儿乱，周淑芬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感觉有些渴，周淑芬想喝水，可巧许万喜就进来了。几个弟妹也想跟进屋去，万喜娘把他们拦下，拽到了正屋里。
借着昏黄的灯光，许万喜觉得妻子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原本黑红的脸庞，现在看上去煞白煞白的，他一进门，看见周淑芬睁着眼，忙叫了声：“淑芬！”
周淑芬瞧着丈夫笑了笑，声音微弱地叫了声：“喜子哥！”
许万喜没听见周淑芬的叫声，只是看见她嘴唇动了动，忙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奔到炕前一把攥住了周淑芬的冰凉的双手，周淑芬笑了笑，许万喜连忙问道：“怎么样？淑芬，感觉好些吗？石书记还让我替他向你带好呢！”
周淑芬轻声说了句谢谢石书记，仔细凝视了凝视自己的丈夫，满脸都是关心惦念。许万喜望着妻子发白的面色，心里酸溜溜的。周淑芬望着他道：“傻子，看什么呢？”她本想多说一句你给我倒碗水喝，但身子的虚弱让她不能多说，她只好喘了喘气停顿了一下。
许万喜握住妻子的手道：“淑芬，你受苦了！我没照顾好你！”
一阵暖流涌上周淑芬的心头，她苍白的面庞仿佛染上了一层红晕，她觉得自己很幸福，虽然这次的伤势非常严重，但丈夫和家人的关怀使她又顽强地活了下来，她很渴，但她更愿意丈夫的手始终这么握着自己，幸福和甜蜜感觉就是在这手之间传递。两个人没再说什么话，但彼此的心意已经相知，时间就这么悄悄地流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淑芬实在渴的受不了，声音低微地对丈夫道：“喜子哥，俺渴了！”
许万喜有如从梦中惊醒一般，松开妻子的手忙去倒水。随后他轻轻扶起妻子，让她偎在自己的怀里，小心地端起水碗，慢慢地喂给她。
周淑芬喝完水，许万喜扶她躺好，不等周淑芬问，他放好水碗就对妻子道：“我们侦察班和三中队跟着大队部要在咱们村住上一段时间，现在新战士很多，石书记他们决定让战士们好好训练一下，所以这一阵，我也能在家多陪陪照顾照顾你了！”
周淑芬微微点头示意道：“那真好，俺每天都很想你！”
许万喜侧过身，轻轻亲了妻子一下，周淑芬眼里满是欢喜。
天渐渐地亮了，许万喜躺在妻子身边睡了一会儿。
听着街上有了脚步声，万喜娘轻轻叫醒了儿子，给他端来一碗杂合面条，许万喜望着娘道：“娘，家里最近这一阵生活还好吧？”
万喜娘轻声道：“好，政府为了照顾淑芬和咱家，多给了咱们家五十斤白面！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大秋了，如果鬼子不来抢，过到明年春天是不成问题的！”
许万喜三口两口吃完面道：“娘，您放心，就是鬼子们来了，咱们也决不能让他们把粮食抢了去，粮食就是咱们的命根子，绝对不能让他们抢了去！”
万喜娘听了点点头，还想和儿子再说几句，街上队伍已经在集合了，许万喜和娘说了句：“训练回来再和您唠！”把自己的武器收拾了一下，许万喜跑到了街上。
袁国才给三中队的指战员们讲了讲训练的要点，各小队就分别拉到村外训练去了。
此后一段时间，县大队的指战员们除了训练就是帮助老乡们生产，地道的挖掘进度也由于县大队战士们的参与大大提高了。为了不让敌人得到县大队确切的活动情报，侦察班和民兵们对敌人进行了严密的监视，同时大队也是频繁地更换驻地，在这一带和敌人兜开了圈子。
（未完待续）
七二　县城除奸
　　　　许万喜的侦察班跟着大队部和三中队在九里店地区这村两天、那庄三天地一连就住了半个多月，战士们无论是单兵技术还是整体配合战术都有了明显的提高，这让田世英等领导都很高兴，其余两个中队的训练，田世英也去看了两次，跟三中队的情况不相上下。
这天许万喜正负责训练战士们的射击训练，石国泉带着赵二虎等几个人乐呵呵地来了。
看了看大家的射击训练，石国泉点点头对许万喜道：“万喜同志，可要把你拿手的本领拿出来教给大家啊！千万不能藏私！”
许万喜不好意思地笑道：“哪能啊？！我恨不得把自己会的全教给大家！”
石国泉笑着和他握了握手，又和战士们打了个招呼，转身带着赵二虎他们进了村。
许万喜没多想，以为石国泉就是来看看，检查检查工作，所以他也没在意，等石国泉一走，他就继续领着战士们训练起来。没想到时间不大，大队部的通信员笑着跑来了：“许班长，石书记和大队长喊你去！”
许万喜想问一句有什么事，转念一想，通信员也未必知道，问也未必问的出来，就对战士们交代了几句，跟着通信员进了村，一路向大队部走去。
进了大队部的院子，许万喜看见石国泉、田世英等几位主要领导全都在大队部院里的树荫下坐着，正小声商量着什么，许万喜忙喊了一声：“报告！”
看许万喜来了，领导们全都很高兴，石国泉站起身子让道：“来，万喜同志，坐这里！”
许万喜笑了一下道：“领导们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田世英乐着道：“找你来就的有事吗？没事不能找你？”
许万喜不好意思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看石书记一来就叫我，我觉得是有什么事！”
坐在一边的万子昂哈哈笑道：“看来这大队参谋应当让万喜同志当最合适，什么事大家还没说，他就已经参谋出来了，我看这职务万喜同志干合适！”
众人哈哈笑了一阵，石国泉让大家都坐下，然后对许万喜道：“找你来，真是有件很棘手的任务让你去完成，这任务很重要，但完成起来有很大难度！”
许万喜一听任务很难，兴趣顿时高涨了起来，眼睛亮闪闪道：“石书记，是什么任务？”
石国泉看了众人一眼，着重对许万喜道：“刚才你没来，我已经和田大队长他们说了几句，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们和敌人没发生什么大的战斗，敌我双方都在忙着整训部队，但由于敌伪又占了些重要的地方，势力比以前大了许多，这让一部分隐蔽在各村的坏分子们变得活跃起来，他们私下和日、伪接触，为他们搜集抗日民主政府的情报，造谣惑众，破坏抗日，这给我们的工作造成很大的破坏，尤其是现在各村都挖了地道，如果这些情况被敌人掌握了，我们将处于极大的被动，这些问题我不说大家也很明白，我们挖地道是为了敌人到来后我们便于隐藏，如果敌人掌握了这些秘密，我们藏在地道里就会变成网中的鱼！”
许万喜和大队干部们静静地听着，石国泉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据我们的多方侦察和城里同志送出来的情报，现在敌伪和各村的坏分子们的情报联络基本集中在张老财家的茂源号上，敌人利用茂源号的生意往来传递情报，这关键的人物就是张家父子。王各庄战斗后，张安金的特务队是元气大伤，想补充，一般人干不了，所以他们现在只剩下十几个人，没有部队配合他们已经不敢出城活动了，而且就是这十几个人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已经认清日本人是拿他们当炮灰，只不过是上船容易下船难，又贪图日本人给的钱多！”
许万喜问了石国泉一句道：“领导们的意思是不是要派我们进城去除掉张家父子？！”
石国泉点点头道：“对！县委和大队已经商量决定，今天就开始布置，一是派你们进城去消灭张家父子；二就是在你们进城去的第二天，全县统一行动，把各村那些暗藏的特务坏分子全部抓起来，对其中罪大恶极的坚决镇压。万喜同志，你看怎么样？”
许万喜一听道：“好！我坚决保证完成任务！”
石国泉看着他一付凛然的样子笑道：“许万喜同志，这次派你们进城去执行任务可不同往常了，特务们虽然还是享有一定特权，但他们出入城门时也必须得接受检查了，何况现在他们人少了，城门口的哨兵也差不多都认识他们了，另外就是每座城门都加了两名日本兵。”
许万喜愣了一下道：“那也就是说，我们要想带武器进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
石国泉点了点头道：“是，敌人现在在城门口检查的非常严格，要想夹带武器进出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所以你们这次进城去执行任务只能是徒手，你考虑考虑怎么办吧？”
许万喜想了一下道：“其实就是没有枪支，光对付张家父子也是没什么太大问题的，关键是要掌握住他们父子的行动规律，如果掌握住他们的行动规律，我们在凌晨时分杀掉他们，城门一开跑出来也就解决问题了！”
田世英听完许万喜的话对大家道：“看来无论是什么问题，在许万喜同志面前也是迎刃而解啊！我看这办法可以试试，如果张家人不是很多，进去几名同志，在城门开之前完成任务撤出来我觉得还是可行的！”
石国泉道：“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据城里的同志侦察，张家父子现在全住在茂源号，张老财的两房太太和张安金的老婆及几个小孩子最近全去了天津卫，茂源号里现在一共住了七个人，张家父子和张安金新娶的一个妓女姨太太，两名伙计，两名警卫特务，一共有四支枪！”
许万喜道：“这茂源号我虽然没进去过，但大致情况还是知道的，它算上最前面的铺面一共是四排房子，有三个院，前两排房子和它们其中夹的那第一个院是铺面和库房，伙计们肯定是住那里，我想可以不管它。第二个院单开着一个门，和最后面的那个院子可以不经过前面的铺面就可以出入，现在咱们要考虑的就是张家父子每天是不是一定都住在茂源号？”
石国泉道：“张老财一直是住在茂源号里，张安金本来是住在特务队，但新娶了这名妓女姨太太后，他嫌住在特务队里不方便，就搬回茂源号了！”
许万喜点点头道：“还有两件事，就是茂源号养没养狗？这东西实在惹人烦，另外就是能否让城里的同志给我们预备几把匕首之类的武器？！”
石国泉点点头道：“这两件事我马上派人去办，这都很容易。另外你想去几个人？”
许万喜稍微考虑了一下道：“我看连我在内去五、六个人就完全可以了，太多了也没有用，反而弄不好出入城时到引起麻烦！”
石国泉笑着说了声好，对许万喜道：“那你就回去准备吧，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再来告诉你们如何行动，千万不能出任何纰露！”
“是！”许万喜赶紧站起来给领导们敬了一个礼。
石国泉等人也站了起来，许万喜又给他们敬了一个礼，转身出了大队部。
回到侦察班，战士们都训练回来了，看见班长回来，大家都纷纷围上来问道：“班长，石书记和大队长找你去是不是有什么任务吗？”
看着大家的兴奋激动劲儿，许万喜故意道：“哪有什么任务啊？！是石书记问我最近一段时间文化学习学习的怎么样！没有别的事！不信你们去问石书记！”
丁栓道：“不可能，班长你就别蒙我们了，石书记巴巴地来咱们这里就是为了问你认识几个字了？我不信，班里的同志们也肯定不信！”
其他的侦察员也嚷嚷道：“对，我们不信，班长尽蒙人！”
瞧着大家期待的目光，许万喜笑道：“是，是有任务！”说完这句，许万喜又不说了。
贺炳鹏吵吵道：“班长，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任务啊？”
许万喜呵呵笑道：“石书记给咱们现在的任务是……”
侦察员们嚷道：“是啥？”
许万喜脸一绷道：“好好睡觉！”
侦察员们失望道：“不可能！”
许万喜道：“是真的，我没骗你们！”
侦察员们失望地散开了，许万喜不由得心里窃笑了一下：“这群可爱的小伙子！”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中午，石国泉他们又到大队来了。
石国泉一到，立刻就把许万喜叫去了，侦察班的战士们看班长又被石书记找走了，马上意识到将有重大任务下达，全都摩拳擦掌地做好战斗准备。
许万喜一进大队部，石国泉立即对他道：“许万喜同志，一切都安排好了，张家的茂源号里原本有条日本狼狗看家护院，张安金新娶的姨太太胆儿小害怕，张安金就把狗牵到特务队去养了；至于武器，城里的同志给你们预备了两把匕首、一把大砍刀！”
许万喜听完激动道：“那真是太好了！对我们的行动太有利了！”
石国泉道：“那你们现在就准备，天黑前一定进城，还是去找耿平同志联系，今夜就在他家隐蔽，明天一早，全县开始锄奸运动，你们一定要完成任务！”
“是！”许万喜高兴地给石国泉敬了一个礼。
石国泉拍拍他的肩膀道：“这次锄奸运动彻底不彻底就看你们的了！”
许万喜再次给屋里的领导们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石国泉和田世英都过来握了握许万喜的手道：“我们相信你们侦察班的能力！”
许万喜说了是，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石国泉点点头，许万喜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跑步回到侦察班。
回到班里，许万喜把任务和大家一说，大家都争着要去。许万喜和梁志才一商量，最后商定由贺炳鹏、丁栓等五名侦察员跟着许万喜进城，其余的侦察员则带着武器于第二天凌晨由梁志才率领在城东接应许万喜等人。任务一商量完，大家就开始分头准备，因为不能带武器，大家也就不用为隐藏武器费心思，许万喜化装成一名中年小贩，其余的人也是化装成各行各业的人。收拾完毕，许万喜一行六人告别了梁志才他们，向县城走去。
（未完待续）
七三　开始行动
　　　　许万喜一行六人，半下午时分到了县城门口。此时的县城门口比以前盘查的严多了，除了四名治安军岗哨外，还有两名伪警察配合检查，另外两名日军哨兵则端着步枪监督着一切。
许万喜他们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外已经淤积了五、六十人在等候检查，许万喜看到这种情况，知道急不得，对侦察员使了一个眼色，让大家耐心等待。侦察员也知道着急没用，何况现在进去以后也不能立即行动，就都耐心地等候起来。
治安军们虽然检查的很仔细，但没有违禁物品也不随便扣人，只是有时顺手牵羊偷拿或者没收些老百姓的东西，老百姓们也没办法，只能骂几句了事。
到了许万喜这里，治安军们仔细检查了检查，看看没什么油水，许万喜妆又化的好，象是个四十来岁的人，带队的治安军班长一挥手，让许万喜进了城。
许万喜看让他进城了，赶忙把担子一挑，慢吞吞地进了城。
他故意走的很慢，等着贺炳鹏几个人。这几名侦察员也没费什么事就进了城。
到了城里，他们不敢在大街上乱走，怕遇到熟人或者特务汉奸，瞅瞅没人注意，许万喜带头闪进一条小街。在这小街上他们也没敢都耽误，趁着街上的混乱很快又拐进了一条小巷。
穿过几条小街小巷，许万喜几个人很快到了耿平家。
耿家附近静悄悄的，没有一名行人，许万喜上去一敲门，早就守候在门后的吴素娟立即打开了门，许万喜等人又左右看了看，确信无人后快步走进耿家。
许万喜进院后刚想和吴素娟说话，吴素娟一摆手，领着他们就向屋里走。等进了正屋的套间，吴素娟才笑着小声道：“这时候大家都在做晚饭，院里人来人往的拿这拿那，我怕在院里说话声音大了被邻居听见惹起不必要的麻烦，同志们别见怪！”
许万喜笑道：“应当的，做地下工作就应该小心些！”
吴素娟道：“老耿工作上还有点儿事，过一会儿就回来！”说着，吴素娟掀起墙上挂的一幅画。许万喜等人很纳闷，吴素娟好端端地把画掀起来做什么？尤其这画又比较大。吴素娟看着他们的表情微微一笑，转回身欠起双脚，她左手持着画，右手就把墙上挂画的钉子使劲向右一掰，随即落下脚，把自己正面的墙一推，立刻墙上的砖向里一陷，显现出一个将近两尺见方的洞口。望着这墙上猛然出现的洞口，许万喜等人都吃了一惊。
吴素娟笑着道：“这是个暗室，是我们放文件等秘密东西的地方，里面很大，呆十个人没问题，放柜子的地方是个紧急出口。你们今天来的人多，老耿怕有突然情况你们来不及隐蔽，所以特意嘱咐我，等你们来了就让你们到里面隐蔽！”
许万喜走上两步，向暗室里看了看，里面黑黑的，吴素娟笑道：“我这里有支手电，你们进去后可以把里面的灯点上，靠门这边有个了望孔，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
许万喜顺着吴素娟的手指方向看了看，什么也没看见，吴素娟笑道：“你们进去后，那里有架小梯子，你们爬上梯子就可以从了望孔看外面的情况了！”
许万喜握了一下吴素娟的手激动道：“你们想的真是太周到了！”
吴素娟还是微笑着道：“你们进去吧，我去给你们做晚饭，过一会儿老耿也就该回来了！”
许万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