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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罪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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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注意到,当我们车启动时,金显昌的眼睛落到车里的小萌萌身上,目光闪了一下。这目光使我忽然感到如芒刺背,不由看了萌萌一眼。她倒没有什么变化,安祥地偎在小赵怀里,听着我们的话。
  我的感觉是有道理的。当我们驶远后,金显昌问才经理道:“车里那个小崽子是谁?是不是周春的孩子!”
  才经理答:“是她”
  金显昌:“你说,她能不能知道周春藏在哪儿?”
  才经理:“不能吧,金伟不是说了吗, 那两个外地警察是在半路换车时碰到他的,孩子也是半路上捡的!”
  金显昌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们的车影,直至消失。
  回到派出所,我们又分析了一下案情,技术人员的现场勘查也出来初步结果。在刘大彪家提取到几枚指纹,核对后可以确定,其中一枚与杀死老七那把匕首上的指纹相同,再结合我们昨夜目睹的情况,可以判断有三个人纠缠在这起案件中,其中一人被杀,是“老七”,而另一人,极有可能是那个“老五”。那么,还有一个人是谁呢?如果老五和老七是一伙,无疑那个第三人就是凶手,可这个人是谁?
  很明显,一切是从刘大彪家开始的,那第三人极有可能就是他。可是,他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要杀人?再回想我们目睹的情景,暗夜里,两个人追杀一个人,如果追杀的是老五和老七,被追杀的极可能是刘大彪,他在火车上被人抢走,怎么又回到家中被人追杀?为什么被追杀?
  这一切还是个迷。
  不管怎么样,可以初步确定,刘大彪是这起杀人案的重大嫌疑。我不理解,徐队长为什么把这些告诉金显昌。
  对徐队长,我已经产生了几分信任,他也不象是金显昌的人,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干?或许,他有自己的理由。更令我不解的是,在简单地研究过案情之后,他就着急地要返回县城,而且一定要拉着我们一起走,使人觉得, 他对这个案子缺乏应有的热心和责任感。
  仍然是徐队长开车,我坐在副驾上。后排除了小赵、郝平和小萌萌,多了一个人,是省报记者夏一民。他不是傻子,眼前的情形很快看明白,自己的事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得到满意的解决,就在徐队长和我的劝说下同我们一起回夏城。可能是心情不好,他怀中抱着自己的大兜子坐在车上,一脸晦气之色。
  车上路后,小赵不满地对徐队长道:“徐队长,咱们就这么返回了?这可是杀人案哪!”
  徐队长开着车,头也不回地答道:“杀人案又怎么样?咱们当刑警的,杀人案见得多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该布置的布置了,该做的工作在做着,还要怎么样?”
  小赵:“这……反正,我看你的劲使得不够。”
  徐队长:“那你看该怎么办?”
  小赵:“我看,咱们不该这么快回去,应该留下好好查一查。”
  徐队长:“我不是也布置了吗?我已经派人在刘大彪家和刘家堡架上了网,也派人在周围村屯调查,回局里还准备发协查通报,你还要我干什么?我们刑警队就这十几个人,总不能把别的案子都放下,就办这一起案子吧。”
  小赵还要说话,我在倒视镜中见郝平对他耳朵说了句什么,把他止住了。
  我想了想开口了:“徐队长,我的意见是, 咱们应该亲自走访一下群众,没准能查到什么线索。领导在不在工作力度是不一样的。”
  徐队长反问:“你是不相信我的手下吗?”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应该尽快找到刘大彪, 现在看,他可能就在夏镇附近,不及时抓住他,要再杀两个就不好了!”
  徐队长咧嘴笑了:“他有本事就杀呗,咱刑警只管破案,他要杀人咱可挡不住!”
  小赵又忍不住了:“咱们是警察,这是啥态度!”
  徐队长没有吱声。我在倒视镜中看到,他的脸上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接着又打起口哨。
  我似乎猜到了一点他的心思,可又觉得不可思议。郝平在后边突然开口了:“徐队长说得对,他能杀就杀吧, 反正也杀不到咱们!”
  小赵也有点明白了:“你们是说……”
  徐队长突然对车外叫了声:“你们看……”
  路旁的野地里,两条野狗正在互相撕咬着。
  小赵明白过来,笑了,但仍然说:“我明白了。可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等下去呀,刘大彪总还得抓呀!”
  徐队长:“我并没有说不抓他呀, 可干什么都得要讲个方法吧……我说了,他多杀几个才好呢:”
  “这……”小赵想了想改变了口气:“也对,让他杀吧,看最后谁把谁杀了!”
  我们几个心照不宣地笑了。夏一民不知怎么回事: “你们说些什么呀……你们是人民警察,对这么重大的案件怎么这个态度,我看你们都不正常,跟夏城这个地方似的,很不正常……”
  夏一民说得对,是不正常,来夏城这么两天,我都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了。在一个极不正常的社会环境中,做为个体的人很难保证自己的正常,或者说,在这种环境中,不正常反而正常了。对不正常的事,有时真得采取些不正常的办法。
  可是……
  我的心里泛起一股苦水。
  5
  按照本章开头说好的,该写写金显昌那一边了。
  我的怀疑是有道理的,徐队长的计谋也起到了应有的作用。我们离开以后,金显昌和他的谋士有点乱了方寸。其实,他们比我们更清楚一切是咋回事,而且在目前还掌握着主动权。
  我们走后,金显昌又把老五单独叫到屋子里臭骂一通,又踢了几脚。老五挨着打也一动不敢动,只是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这也不怪我……当时,我们眼看追上刘大彪, 没想到那两个警察突然出来插一腿,我们一慌,就把他追丢了,我和老七也跑散了,我只得自己回来,谁知老七他……”
  金显昌恨恨地骂我们:“妈的, 这俩小子是专门来给我添堵来了……”又骂老五:“我养你们有啥用,连这点事都办不了!”
  老五:“我知道自己错了,可天太黑了,又是在他家,我们不熟悉情况……”停了停小心翼翼地说“刘大彪他不一定说了什么, 当我们要干他时,他使劲喊冤,说对得起大哥,他没对警察说什么……”
  金显昌:“还没说什么?没说人家怎么给我打电话,怎么会找上我?你还给他说好话?!”
  老五:“这……我是说,他没说什么要劲的话,他真要说了的话,那两个警察就不会对您这么客气了!”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金显昌脸色缓和一下马上又严厉起来:“不行,就算他没说什么,现在也得变心了……去,赶快安排一下,一定要找到他!”
  老五退出去,金显昌又急又气地在屋里乱转。才经理小心地上前:“大哥,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你不能乱了方寸,当前最重要的是对付公安局,还有那两个外来的警察,我觉出来了,这两人不好对付!”
  金显昌恼怒地:“妈的,一脚没踩住冒出他们两个来, 惹急了我连他们一起收拾,让他们有来无回!”
  才经理吓了一跳:“不行不行,大哥你千万可别有这个想法, 不管怎么说,他们终究是警察!”
  金显昌:“那你说该怎么办?”
  才经理:“对他们暂时还不用担心,他们再怎么也是外乡人,再说,公安局抓人也得有证据,在咱们夏城他们恐怕难找到。不过,对徐队长说的话还真得当回事,现在, 刘大彪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依他的脾气,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您得小心点,平时身边多带两个人。”
  金显昌骄横地一抖膀子:“就凭他?让他找我来吧,我正等他呢……你看着,用不了几天我就能摆平他!”
  才经理劝告道:“大哥,可不能大意,逼得太急了, 他能不能向公安局报告哇?”
  金显昌冷笑一声:“我才不怕呢,他报告又能怎么样?他现在已经杀了人,想咬我有什么证据?公安局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再说了,他本身就是杀人犯,怎么敢去公安局报告?”
  才经理:“不过,小心没大错,公安局肯定也要想办法抓他,真要抓住就坏了。”
  金显昌点点头:“那倒是,我已经分派下去了,只要他一露面就跑不了。”
  才经理说:“光这还不够,咱们要密切注视公安局的动态,他们已经回县里,咱们也应该回去!”
  金显昌表示同意,两人说走就走,上了奔驰轿车。
  我想,写到这里就不用解释什么了,案情的真相已经露出十有八九了。我也看过不少侦破小说,不太喜欢故弄悬虚那种,有些案件,读者已经看得明明白白了,作者还在那搂着包袱作戏呢,叫人倒胃口。
  目前的案情是:老五和老七奉金显昌之命去杀刘大彪,却被刘大彪杀了老七,而现在刘大彪不知去向。
  当然,这只是冰山的一角,更深层的东西还有很多没有暴露出来。
  给金显昌驾车的是老五。其实,金显昌自己也会开车,前几年也确实是自己开,后来觉得没有派头,才让心腹老五当了司机。
  到了车上,金显昌和才经理继续研究着。
  金显昌说:“现在我最担心的不是刘大彪,而是周春,不知他躲到哪里去了,那件东西一直是我的心病。”
  才经理:“我也想不透,只觉得有点怪,那东西如果到了他手中,他应该继续上告才是,怎么到现在没动静呢?”
  金显昌说:“我看,大概是因为他杀了刘二彪,怕公安局抓他!”
  才经理:“这……有这种可能,可看他原先那股劲, 连死都不怕了,不至于因为杀了人就不告了吧……我想,那东西是不是没在他身上啊?!”
  金显昌听了这话兴奋起来:“嗯?你是说,他可能把它藏到哪儿了?有可能,有可能,要这样可太好了,妈的, 这些日子为这事弄得我吃不好睡不好的,这回不怕了……可他把它藏哪儿去了呢?”
  才经理:“这……这可没处猜去。我早都这么想过, 前几天你不是派老三带人把他家彻底搜了一遍吗,可什么也没有找到哇!”
  金显昌:“这……那就再去找,继续找,在他家找不到就去别处找,一定要把它找到,一定, 要想办法,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那东西。如果找不到,就得找到周春,把他干掉……哎,刚才不是说到周春小崽子了吗?我看,从她身上想想主意!”
  才经理听了这话没有马上开口,片刻后有点不安地说:“这……大哥,你可不能打这个主意,这不好,那是个孩子,年纪太小……”
  金显昌不满地:“有什么不好?无毒不丈夫,我看这是个好招儿。你不是说,那两个警察在路上见过周春去找孩子吗? 这说明孩子在他心里很重,咱们就抓住他这一点,看他露面不露面!”
  “这……”才经理转移了话题:“大哥, 这得谨慎行事,眼前咱们还是稳妥点好,还要办大事呢……咱不是已经买了两个乡的地么,现在上下有些反映,咱们得把精力放在这上面,注意点。”
  金显昌一拍大腿:“怕什么?反映,反映能把我怎么样?还不是干鼓肚儿?夏城人我捉摸透了,只要一吓一压,都老实。有几个挑刺的,象老党员那样,也是听轱辘响不知井在哪儿,告也白告。他告几年了,把我咋的了?等我倒出手来再跟他算帐!” 又把话题拉回来:“我看,当务之急还是这两件事,周春和刘大彪,必须快点把他们解决了。这两天人手缺,老七又死了,回去你还得找金伟,让他想办法让老三出来,我需要他!”
  才经理:“这事也不那么好办,那两个外来警察从中一搅和,影响也挺大, 恐怕金伟不一定办得了。”
  金显昌不耐烦地:“不是让他一个人办,只要他提出来, 找出个理由来就行,别的事不用他,花多少钱你做主。啥大不了的事啊? 你去找他,必须把这事办好!”
  才经理:“这……除了应该打点的,还得另外给马大魁哥俩一些钱, 把他们嘴堵住,以免他们上告……”
  金显昌一拨拉脑袋:“不,不能给他们钱, 惯他们这脾气。不就是打断一条胳膊吗?有本事就让他们告去!”
  才经理:“大哥,咱们不能这样,咱还有大事要办, 小不忍乱大谋,咱又不是没钱,把他们嘴堵上算了,这样,金伟也好说话!”
  金显昌:“这……好吧,这次就依你,你看着办吧, 不过要跟他们说明白,要是再跟咱们过不去,那可就不是一条胳膊了……对了,别忘了,要多给老七家点钱,三万五万都行。”
  才经理点头答应,想了想,有点感慨地说:“大哥,你对我够意思, 我对你有什么话也不能不说,我觉得,你不能光整钱,钱只是经济基础,我们虽然上边有人,可终究要靠别人,我的意思是有了经济基础,还得往上层建筑使劲,有钱,还要有权……”
  “你说得对,”金显昌把话接过去:“是这么回事, 我他妈的钱不少,可人们看你的眼光总跟当官的不一样,叫人不得劲……你说得好,我就是要用我的钱去买他们的权,再用权去整更多的钱!”
  “是啊,”才经理说:“所以,你现在办什么事就不能象从前似的,就要讲究方法。你要努力改变形象……现在你是镇人大委员,才刚刚开始,今后还要往县、市使劲。凭你现在的基础,想从政,不是什么难事……”
  这时,开车的老五向前叫了一声:“大哥您看!”
  他们看的是我们坐的吉普车。金显昌轻蔑地冷笑一声:“还他妈刑警队长呢,坐这种破车, 给他买新的还他妈装廉洁,不要……老五,超过去!”
  老五一按喇叭,加快了车速。
  两车擦肩而过,我们都看清了对方的脸。我看见,金显昌得意地笑着向我们招招手,他的轿车擦着我们的吉普 迅速超到前面去。
  小赵把手做成枪形,对前面的轿车瞄准:“啪——妈的, 我要说了算,现在就毙了他!”
  开车的徐队长笑了一声。
  金显昌的车驶过去后,才经理说:“对了大哥,我看那个记者在车里,又让我想起这件事, 老四他们干的有点过火了,好歹他是省报记者,没准会给咱添麻烦!”
  金显昌轻视地:“记者算个屁呀,不就是舞文弄墨吗,怕他干啥?这次只是给他个教训,他要是再来夏城算计我,我要他留下点什么!”
  才经理:“大哥,你可不能小看他们,他是没有权,可他有笔,有报纸,给你造影响也不好。”
  金显昌笑了:“他敢?他有笔,我有钱,看他的笔厉害还是我的钱管用。他要敢在报纸上整我,我一是花钱雇人写文章跟他干,二是雇大律师上法院告他,非治老实他不可!惹火我, 我把他记者的饭碗给他砸碎喽……再不行,我派几个兄弟找他家去!”
  金显昌在讲夏一民,夏一民也在讲金显昌。他慷慨激昂地对我们说着:“……就这种人, 反而成了你们夏城的人物,也太不象话了。他们敢这么对待我,又会怎么对待普通群众呢?他们就是村匪屯霸、不,是镇匪县霸,是恶势力,是黑社会……对了, 他们还有手铐,有警棍,都是从哪儿来的,你们公安机关为什么不管?这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要给我好好解答一下!”
  徐队长还是一笑:“这我可解答不了,你最好去找我们领导,对,你是记者怕什么?我要是记者,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非得找县领导说说不可,让他们给个说法。”
  夏一民:“对,等进城我就去县委县政府,见见书记县长,看他们怎么说?”
  小赵呼应着:“我跟你一起去, 把这个金县长的事跟他们好好反映反映……”
  郝平在旁着急了:“赵哥,你可别胡来,这有什么用啊……”
  小赵:“怎么没用?你们怕这怕那,我不是夏城人,我不怕!”
  夏一民:“我也不怕,咱们俩下车就去!”
  郝平更急了:“夏记者,赵哥,你们……”
  徐队长突然大声地:“郝平,你别管闲事,我支持他们的做法,是应该反映反映……看见没有,前面就是县委,你们去不去!”
  不知不觉间,车已经进了县城。
  徐队长真的把车停在县委大楼外面,小赵和夏一民也真的铁了心要去见县领导。小赵把萌萌交给郝平就要下车,拦都拦不住。没有别的办法,我叫了一声:“等一等,我跟你们去!”
  我们三人下车,郝平还想阻拦,把头探出来:“赵哥……”
  徐队长:“郝平,你别管行不行!”
  郝平:“队长,你……”
  徐队长:“我看,你应该向你的同学学习!”
  郝平:“你怎么不学习呢?”
  徐队长乐了:“你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队长说着,和我们打了声招呼,按一声喇叭,驾车离去。
  这个人,我一时真闹不清怎么回事。
  我、小赵和夏一民走向夏城县委办公大楼。 我这样做,一是担心小赵他们惹出什么事来,二是也觉得有必要把一些想法和县领导反映一下。可是,我们要见的夏城领导,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将怎样对待我们呢?
  第七章
  1
  在走向夏城县委大楼的时候,我的心情十分矛盾。我知道,自己作为来此办案的外地警察,找当地县委领导反映问题确实有些不当。可当时已经身不由已,一是担心小赵和夏一民年轻气盛,说话不注意,造成不好的后果,二是觉得有些问题应该让夏城领导知道。自己虽然是外来人,可夏城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自己无论如何还是个党员,也算是一种责任感吧,党章上并没有规定党员不许向领导反映异地存在的问题。但愿领导能够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
  为避免不良后果,在进楼前,我再三对小赵和夏一民叮嘱着:“见到领导,千万不要激动,更不要说过头话和情绪话, 要客观地把咱们的感受和想法反映给他们,引起领导注意就行了……对了,一民同志,你受委屈的事不要一开始就说,好象是为自己告状似的……”
  夏一民同意:“可以,最后说也许更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小赵说:“我看,咱们一是谈卖地的事,把群众的反映告诉他, 二是谈谈金显昌这个人。这两个问题谈了,别的事自然就带上了!”
  要见领导,先见秘书。我们走进县委大楼首先看见走廊里一个上写有“县委办秘书室”的牌子,就径直向这个办公室。
  走到门外,我轻轻敲门。门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请进!”
  走进屋子,看到一个年轻女子的秀丽背影,她正开着一个卷柜的门摆弄文件,听到我们进来,转过脸来,原来是白冰。这使我想起,金伟曾称呼她为白秘书。
  原来,白冰是县委办的秘书。
  小赵也感到意外:“你……”
  白冰闪着不安的眼神看着我们,轻声问“你们有什么事?”
  夏一民抢着回答:“我们找县委领导。”
  白冰:“找哪位领导?”
  夏一民:“主要领导,我是记者,有重要事情向他反映, 请您帮忙!”
  夏一民把记者证递过去,白冰看了看,“啊,记者,那你找郎书记吧。不过他正在开会。”她看看表:“大概快结束了, 你们等一等吧。”
  夏一民:“这……麻烦您告诉我们会议室在哪儿?我们的事很急!”
  白冰:“这……急也得等到会议结束哇!”想了想:“好吧,我领你们去!”
  我说了声:“那太谢谢了!”
  白冰领我们上了三楼,停在一个大会议室门外。她把门悄悄推开一道缝,里边一个人讲话的声音清楚地传出来:“……总之,我们这次会议,就是落实中央开展反腐斗争的部署,大家一定要高度重视,联系实际,敢于碰硬,把反腐败斗争开展好。我觉得,当前腐败现象的一个重点是权钱交易,有的人,没有钱不办事,有了钱乱办事,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必须痛下决心,认真对待,严肃处理……”
  白冰对我们小声道:“讲话的就是郎书记,大约快完了。”
  我从门缝向内看去,可见郎书记约四十七八岁年纪,很有气质,讲话态度很威严,声音也很洪亮,话也讲得很好,很生动:“……同志们, 钱是什么东西? 繁体的钱字大家知道怎么写吧, 它是一个‘金’ 字旁加两个‘戈’字,这是什么意思?金字代表的是钱,也就是金库, 戈字代表的是两个拿着武器的士兵。这也就是说,钱、金库是有当兵的拿枪看守的,是不能乱动的,谁要敢乱动,就要被抓起来,受到法律的处罚!”
  郎书记的话停了停,显然是让与会者留下更深的印象。门外的我们也听得入了神。小赵一伸大拇指,小声说:“行啊, 这书记有点水平,话讲得真好!”
  夏一民:“看来,咱们找他是找对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白冰。她毫无表情,神情冷冷地看看我们,突然把门关严了。
  小赵:“哎,关上干什么,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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