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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男杂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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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斗志高昂的发出附和声,我因为昨晚的失眠,有点无法进入状况……
当甘尔夫教练讲到鼻子的用途时,我几乎是肉体和灵魂分离的状态。
直到,一道身影落入了我的视线。不……应该说两道。
站在那个男孩身边的,是一个看起来娇小无比的女孩子。
段品威,与我做了十几年兄弟的人,即使有段距离,我仍可以看出他比一年半以前更加成熟
明明还没有开赛,我的脸颊居然不正常的开始发烫。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又像是一桶冰水,让我脸上的燥热冷却了下来。
女孩子给了段品威一个大大的拥抱,并且在他脸颊边亲吻了一下。
我不知道段品威有没有看到我,但是我眼中已经看不进任何东西了……
两年来即使强烈思念爸妈和朋友却从未痛过的心脏,此时居然仿佛被人狠狠的践踏在脚底一般的痛。
「欢欢,你脸色好白,没事吧?」汉米斯推了推我,似乎担心我这篮球队的灵魂人物出纰漏。
我摇摇头,对他露齿一笑,「放心吧,我没事,我们干掉他们吧」
一年半以前,口口声声说不能没有我,一年半以后却和女孩子打得火热,这样的人要我怎么去喜欢他?
心痛不是因为他,不是!
第一天的初赛没什么好谈的,对方的主将频频出差错,就这样输给了我们一场。
甘尔夫教练龙心大悦,晚上在饭店包了一个大厅,要我们好好享受晚餐时间。
美国人特有的热情,让寻常的晚餐变成一场近乎宴会的小型派对。
我拿了桌上几块薯饼后,就躲到房间去了。
无神的用叉子将冷掉的薯饼剁碎,我却没有一点儿的胃口。
许久,房间门传来急促的敲击声。
我放声大喊:「汉米斯,你干嘛不带晶片卡?」一边走向房门口。
然而,没有预期中的笑声和道歉,门的那边传来了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欢欢,是我。」
瞬间,我收回了碰触到门把的手……
「欢欢,开门。」
我后退了两步,还撞到了灯台,发出很大的碰撞声。
「欢欢,我想见你……」段品威的声音带点恳求,却是强硬的。
我摇着头,希望是我的幻觉,段品威怎么可能来找我,他今天比赛都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替他加油打气了。
双手按着眼皮,几滴热热的液体滑到手心,我一时间还无法理解那是眼泪
「欢欢……拜托你开门,我要跟你解释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我一愣,不懂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见我没有反应,段品威在门那边的声音粗了起来。「关于你亲生母亲的事情,都是爸妈骗人的,我们根本不需要分开!」
我抬起了头,满脸惊愕。
「欢欢,陈茜宁根本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她是我们段家的远房亲戚而已,是爸妈用来分开你和我的一颗棋子!」
我第一个反应便是扭开门把,看着门外情绪近乎失控的人。
「欢欢!」段品威看到我,今天在球场上的严肃一瞬间崩溃了,泪雾已经占据了他的眼睛,那双仿佛无所不能的双手一伸,把我抱进怀里。
我也用力吸着鼻子,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品威……品威……」
语无伦次的喊着他的名字,我已经顾不得满脸的鼻涕和眼泪了。
品威……分开了那么久再见面,我终于知道了。
心这么痛的感觉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叫做喜欢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不舍得段品威。
他将这一年来我不知道的事情分析了一遍。
当年爸妈早已看出了我们两兄弟的不寻常,老爸爱子心切,终究不希望段家没了后代,和老妈讨论过后,才想出这个计策。
「自己生的儿子是哪种德行还会不知道?为了段家的血缘着想,虽然对不起欢欢,也只能这样了。」听段品威说,爸当初是这么说的。
回想起来,怪不得当年妈送我到机场时,脸上满是心疼和愧疚。
段品威说他有一次无意间听见陈茜宁和妈在通电话时提到这件事,一时间乱了步调,居然当场就和爸妈吵了起来,吵到最后的结果是原本还有机会来美国探望我的,却变成连一通电话也不能打。
怪不得我每次打电话到家里,老妈总是急着挂电话,又避免提到段品威,想必是担心一场骗局被人揭穿。
「笨蛋,还不是你自找的。」听到这里,我靠在段品威肩上骂道。
段品威吻了我额头一下,继续说下去。
后来,慢慢冷却了满腔的怒火,段品威找机会在学校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对方是个女同志,与他正好有着相同的烦恼,干脆两人互相利用,骗过双方父母的耳目。
今天在体育馆看到的那个女孩就是那女同志,那时候她亲他是因为她的父母有来体育场,她做做戏罢了。
「做戏?我看你挺乐的……」想起下午看到时心里的难受,我忍不住抱怨。
段品威戏谑的扬起眉,「你吃我的醋?」
突然感觉到这一年半来他多了些稳重,我脸上不由得发烫……
「是拆穿你的谎话。」我忙低下头去,遮掩心中的害臊。
段品威轻轻哼了声,继续说起他这一年来做的努力。
「后来我花了不少工夫从爸妈那里得知你在美国的近况,要让他们减低戒心可真不容易啊,还是我带了那个女孩子回家几次他们才放下心的。」
接着又说起这次比赛也是他不断拉拔北禄男高校队,才有机会崭露头角,促成我们两人相遇的。
「今天的初赛也是刻意输给你们的,要不然哪有机会趁着你们那个热情的教练大开派对时混进来你们的饭店?」
听他说完后,我的眼眶早已湿润。
{我忍不住感叹,「到头来,我还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没关系,我要你。」
过去听这话只觉得他是肉麻当有趣,如今听起来,格外有感情。
段品威说要把我捡回家去,他要我,他绝对不抛弃我。
他不会像爸妈为了亲生儿子的未来着想,就把我丢掉。
「我绝不丢下你。」段品威将我的手抓到胸口发誓,「我段品威绝对不丢下段语欢,名义上既然同年同月同日生,那么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以为你在拍戏啊?」我大力的讽刺他,却不能否认已被感动。
「我现在一直都在做戏。」段品威有点无奈,「但是不用多久了,欢欢,等这学期结束,我说不定也可以上你们美国的学校。」
「爸妈同意?」
「他们以为我早已对你死心。」段品威点点头,口气坚定无比,「我们一起上大学吧,到时候我又可以做你室友,你说好吗?」
他一提到「室友」,我不免想起过去和他同住时的悲惨经验,忍不住有点犹豫起来。
「一起上大学可以,但是可不可以不做你室友……呜!」话没有说完,段品威湿润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四片唇瓣顿时黏得毫无细缝,软舌亦纠缠在一块儿,难分难舍。
一吻过后,唇中尽是甜意,段品威看着我泛红的耳垂,忍不住又凑上去吻了几口。
「欢欢,你是不是……」
「嗯?」
「是不是喜欢我了?」
他紊乱的鼻息吹得我脸庞极痒。
我垂下头,心口紧紧的,可是明白两人这次好不容易相遇,能相处的时间也只有一个星期,如果再继续闹别扭下去,只怕日后会后悔。
因此,我有点僵硬的点了点头。
段品威欣喜若狂的话语伴随着几个甜吻而来,「欢欢,我好开心,这样这一年半来也忍得够本了,你喜欢我了……你喜欢我了……」
「别说了。」我的声音哽咽起来
「欢欢,今天能不能让我……」温柔的语气,仿佛包了糖衣的毒药般勾引着我,趁着我全身力气顿失,段品威低下头咬住我的唇。「让我上一回?」
虽然我也想抱他,然而今晚不知为何,更想被他抱在怀里,好好的撒娇一番。
没有回答,我拉了他进门,将门里边的金属扣给扣上。
如此一来,晶片卡也无用。
再也没人可以拆散我们
饭店外虫鸣哪唧,过去住在台湾十几年,我从不知道虫鸣声如此悦耳,两个人的肌肤摩擦起来可以这么温暖……
结束了一场令人疲惫的欢爱后,段品威用嘴唇摩擦着我的鼻子,用手抹去我眼角被疼痛逼出来的泪水。
「欢欢,疼吗?」
我摇了摇头,有些羞涩的笑了。
「那好,明天球场上再来一较高下吧。」段品威泛出笑意,「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谁怕你。」我不甘心的扬起头,然而一对上那温润的眼眸,心中又忍不住一酸,颤抖的开口:「品威,半年后,我在美国等你。」
别忘了我们曾经互相承诺过,谁也不丢下谁。
然而事与愿违,第二天我方球赛大败,段品威简直像另外一个人似的,在球场上抢走了大家的目光。
过去我只会觉得他这个人爱出风头,如今看着他在球场上威风奔驰,我整个人都看痴了
「欢欢,你今天走起路来怎么怪怪的?」赛后,汉米斯拿起毛巾擦汗,一边打量我的双腿。
我紧张的身体一缩,「看什么,只是昨天扭到而已。」
「扭到啊……扭到?难怪今天会输」
汉米斯一句嘲笑的话,让我安心了下来。
赛程严格说起来也只有两天半的时间,我们在接下来几场都输给了北禄男高,再来的几天都是空闲的,教练更被我们气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回国前一天,他才用一句「不能怪你们,只能怪运气差,第一回就碰上了冠军队伍」来安慰众人。
是的,段品威带领着球队厮杀,威风的夺下了冠军。
我在电话里承诺过妈不会回段家,而段品威也没有跟妈说起这次比赛我有出现事情。
我的心也硬了起来……
过去无法坦率承认自己的感情,或多或少是因为考虑到段品威是段家的独生子,不过既然爸妈都做得这么绝了,我也毋需顾虑太多。
半年,何其长久?
回到学校,我退出了篮球社,专心在课业上努力,一心期望半年后能和段品威一同上卡地兹学院的大学部。
尾声
半年后,在我入学考试的前一个星期,段品威和我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他,听起来好兴奋。(欢欢,我就要去找你了,我上星期申请过了)
「过了?那就不用入学考试?你太诈了!」我握紧话筒低语,担心自己的声音太大吵醒了陈茜宁,然而,我的心情同样是兴奋的。
不用说,接下来一个星期我的心情都是好的。
陈茜宁装慈母问起原因,我都只说是因为高中要毕业了,所以心情特别愉快。反正你骗我,我也骗回去。
原来我和段品威一样,也是个大骗子,有着装乖孩子的天分。
直到要去接机的前一天晚上,凌晨时刻我仍然兴奋得睡不着,半夜打开电视随便转台,无意间看到一则新闻。
「昨天深夜,一架飞往美国洛杉矶的班机发生失事意外,丧生者共一百二十名,其余少数人失踪,其中有三名台湾旅客……」
原本漫不经心的看着,一面抱怨这个世界太过不幸,然而,当一个名字闪过眼前时,我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几乎停止……
失踪名单中有段品威!
意外,竟是来得这么急人,竟是消失得如此快。
航空公司在美国举行了联合的葬礼,一些亲属将亲人的遗体认领回去,可是此时在我面前的墓碑下只是一个空墓,并没有段品威的遗体,然而去认领段品威几乎被烧毁的遗物时,里面的确有他的身分证。
爸妈赶来美国,妈在葬礼上哭得肝肠寸断……
我没有上前安慰,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哭什么?是你们逼我们至此的,你们哭什么?
也许我不够成熟,但是段品威的死,让我的心冷了下来。
在人群散去时,妈将我拉到角落,咬着唇不发一语,许久,直到我双腿发酸时,她才缓缓开口:「欢欢,我们对不起你……」
她含着泪水,将所有我早已知道的事实说了一遍,我听着,脸上并没有讶异,只能说是近乎鄙弃的神情。
「欢欢,你回来当我们的儿子好吗?」妈哽咽着,脸色苍白得可怕,「我们只剩下你这个儿子了,我们需要你。」
因为失去了你们的品威,所以你们想从我身上寻找他的记忆,是吗?
「我不要。」我拒绝了妈,指着他们的脸冷冷笑着,「你们好自私,你们要我就捡我回家,不要我就当作小猫小狗送人,你们还有良心吗?」
爸妈没有说话,愧疚写满了他们的脸。我站在段品威的墓前,借着地上积水的反光倒影,看着自己脸上出乎意料的平静,却带有苦涩
我心中一惊,这神情和两年前段品威知道我要去美国时的神情雷同。
然而如今却是天人永隔。
爸妈何时离开,我没有察觉。
脸上湿湿的,是下雨了吗?伸手一摸,赫然是自己的眼泪。
泪水一旦溃堤,便再也无法克制,我紧紧抱住段品威的墓碑。
「段品威,你这个大骗子!你说你绝对不会丢下我的……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我等你等了那么久算什么?」我气得狠狠在墓碑上踹了一脚,留下一个鲜明的印子。「你答应过我绝对不扔下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我放声大哭起来,过去的回忆一齐涌上,品威的诈、品威的柔、品威的好与坏,一一浮现在我脑海。
我错了,段品威一直在等我。他总是等着我,等着我喜欢上他。他等了我十几年,因此我最后等不到他,是老天给我的惩罚。
泪水沾湿了墓碑,我痛哭失声。「品威……对不起……我知道你等我等太久了!对不起……我不该踢你……品威……」
痛已太多,我不该让你在天上继续为我痛,所以我不能哭。
接下来的岁月,我要偿还过去我让你等待的痛。
我决定留在美国。
葬礼结束后的第二个礼拜,我得知自己考上大学的消息。
明白日日夜夜行尸走肉有害无益,我慢慢收拾悲怆的心情,努力面对只有自己的每一天,内心早已恸哭了千千万万回。
品威,你千万要看着我,在天上看着我。
在美国的家里整理了一些私人用品后,我决定暑假期间就去学校宿舍,逃离这一个根本不属于我的家庭。临走的前一天,还留在美国的爸妈似乎有话想对我说,然而我近日态度冷漠,他们总在欲启唇的关头住口。
亲情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罪恶感不断啃蚀着他们。
段家两老最后只叫我要保重身体,他们下个礼拜回台湾,并要求陈茜宁务必好好照顾我。
不过比起两个礼拜以前,他们这几天脸上的神情已经平静不少,看得我生厌,恨不得他们快快离开。
到了学校,我向事务处报备了声,便住到宿舍去了。然而室友是谁我不大清楚,毕竟我比别人早了一步申请,自然不可能知道接下来四年要面对谁。
也许是暑假的关系,学校有些冷清,因此我拖着大袋的行李走进自己的房间后,并没有带上门。
拉开行李袋,正要开始整理行李,一个巨大的力量狠狠的捂住了我的嘴。
「呜……」我想尖叫、想挣扎,然而连双手也被反拙住。
莫非是潜伏在校园内的宿舍之狼?感觉额头几滴冷汗落下、我脑中不断呼喊着段品威的名字……
下一秒,一道低沉的嗓音唤着我,入耳的竟是中文。
「欢欢,是我……」熟悉的语气中带着心疼和微微的笑意,「我没死,你别生气,是我叫爸妈不要说的,他们也是前两天才得知消息。」
骗人……我身体颤抖着,激动得几乎要崩溃。
我不要相信,我什么都不要相信!
「欢欢,你冷静点,没事的。」温柔的男低音安慰着我。
骗人……骗人!品威明明已经……
我停止了挣扎,却没有勇气回头去看对方的脸,担心一旦回头便会惊醒过来,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梦。
「我在转机时,机场那边出了问题,我的行李转错了机,而有着我身分证件的那架飞机刚好在同一天失事。」
温暖的鼻息扑上我耳朵,暖暖的解释着……
「出海关时,我还不知道飞机失事的事情,等到海关人员发现我行李运送过程出了问题时,我想打电话给你们也一直联络不上,没人来接我机的情况下,我只好找间旅馆住下,一面办理遗失行李的事宜,直到好不容易联络上,并且处理好证件问题,已是好几天后……」
联络不上是因为爸妈不在家,紧急的赶到美国来。
我的泪水已经沾湿了段品威捂在我嘴巴的手掌。
确定我已经冷静下来后,段品威缓缓放开了他的手。
「你这个骗子……」启口,双唇早被我咬出血来。
直到最后,也不忘骗我一次。
转过头去,眼前一张比过去还要成熟稳重,且依然被阳光宠爱、充满热情的黝黑脸孔。
「那你还愿意和一个骗子当室友吗?」
段品威扯唇一笑,将我揽入怀里。
我勾起唇角,眯起双眼打量着他。
如今还问什么愿不愿意?不管我愿不愿意,你捡了我,就要负责。
0K,照片为证,在那所孤儿院门前,我们曾经勾手指、盖手印,互相承诺过,谁也不丢下谁。
品威,你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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